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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席医女-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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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你真的进宫了,那我就一直等,等到你出宫,到时候我们就像现在这样过一辈子。
  那一年,他十五,她十二,像是不经心的一句诺言,她有时候都以为自己快忘了,快忘了那男孩的神情,以为……他也忘了,可时间过了一年又一年,她却一直都没忘记,他也记着一年又一年。
  他眼神温柔的说着,“别哭,谨莲。”
  夏谨莲直到他开口,手抚上自己的脸,才知道自己竟不知何时落下泪来。
  她不知已经有多久没流泪了,但是今天却因为他流泪了两次。
  “陵哥哥……为什么要等……太傻了,你可曾想过,假如我没办法再出来呢?那你该怎么办?”
  信朝陵笑得一脸坚定,“没有假如了,我这不是把你给等出来了吗?”
  “十二年,不是一年,又不是一天,而是十二年啊!”她激动的朝他低吼,不明白他怎么能把这漫长的时间说得如此轻描淡写。
  他看见了她的激动,却只是倒了杯茶给她,淡淡的回问了句,“谨莲,难道你不懂我为什么要等?”
  她向来蕙质兰心,他想即使不用说得太明白,她应该也能懂,但他不介意亲口坦白。“我等,只因为你值得,而且你还记得我那时候说的最后一句话吗?”
  夏谨莲沉默不回答,但是那句话却反复的在她耳边重复了一遍又一遍。
  我们就像现在这样过一辈子……
  不感动吗?夏谨莲无法对自己说慌,但是,现实横亘在眼前,她不能就这样坦然的接受他的情意。
  “陵哥哥,我已经二十有四了,不再是那豆蔻年华的少女。”她抬起头,直直的望着他,水眸里盈满了太多的情绪,有感动、有抱歉、有愧疚,还有几分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意。
  “我的青春早已在宫里磨光了,现在的我不过就是个大龄宫女罢了,不值得你信守这样的承诺……以后……以后我们还是就这样吧……你也别太执着了,找个年轻点的好姑娘成婚。”
  在她开口说第二句话的时候,信朝陵的凤眼就慢慢的眯了起来,脸上的淡然也迅速的褪去,换上一脸冷然,只有熟人才明白,这是他已经动怒的表情。
  她自然注意到了他的情绪变化,只是她还是固执的把自己想要说的话给说完,然后有些仓皇的起身,打算离开。
  “说完了你想说的话后,就要这么离开吗?”
  在她打开门的一瞬间,一个低沉的男音响起,他拦住了她的脚步,那声音里有着无法掩饰的愤怒和失望。
  她觉得自己的声音和脑子似乎已经分开了,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只听到自己的声音慢慢的说着,“陵哥哥,我只是觉得你可以有更好的,不说别的,即使被信家流放,但你还是信家人,一个宫女怎配得上你!”
  她话还没说完,手腕就突然被抓住举起,她猛然吃了一惊,说不出话来,脸上还有掩不住的惊诧,双眼里的惊慌直直撞进他深沉的眼神里。
  “夏谨莲,这十二年来你就学会了这个?”他锐利的眼眸直勾勾的看着她,语气是她从未听过的咄咄逼人,“学会了说谎、学会了口是心非?还是学会把话说得天花乱坠却没有半点意义?夏谨莲,我等了你十二年,你就是用一句别太执着来打发我吗?”
  她努力的平稳心神,惊慌的心慢慢趋于冷静,她故作淡然的看着眼前的男人,任由他一句句的责问像利刃一样扎入心口。
  她知道,如果是一般的女子,在听到有个男人为一个诺言等了十二年,必定会感动得忙不迭答应以身相许,从此恩爱两不离才对。
  她也想的,只是,她不能。
  她不能忘了自己早已不是年轻的小姑娘,二十有四的年纪,若是成婚早一点的,孩子甚至都已经可以开始议亲了。
  她可以理直气壮的接受他的情,但是他可以有更好的,而不是屈就她一个大龄宫女。
  他能守着那份诺言她的确很感动,但是就因为她也对他有情,她才更要替他打算,才不希望他因那年少无知而许下的承诺赔上了一生。
  他已经空等了她十二年,那已经够了,他不需要守着她再过一个十二年,或者是更多了……
  “陵哥哥,我明白你的心意,但是怨谨莲只能心领了……”她实在受之有愧。
  她撇过头去,不敢再看向他的眼,无论那眼底出现的是失望伤心还是愤怒,都是她现在无法承受的。
  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还能说出这样一句又一句的话来,她的心明明像被揪紧了的痛着,还酸酸涩涩的令人难以呼吸。
  曾经以为他若不是忘了,就是已经在这十二年里过着幸福的生活,那时候虽然觉得有些伤心,但只要她的陵哥哥能活得好,即使不再见面,她也觉得安慰。
  只是她从没想过,他竟然一直没有成婚等到了现在……
  “不!你不明白!”他狠狠的甩下了她的手,眼中有着嘲讽。
  是的,她不明白,不明白他坚持了十二年的心思;不明白在那日复一日的思念当中,一缕情丝早已疯狂蔓延;不明白他放弃偌大家业和大好前程为的是什么。
  他要的从来不是更好,而是只有一个。
  弱水三千,他只求一瓢饮。
  两个人沉默相望,却都没有再开口说话的意思,他们心里都明白,这时候再说什么都是无用,只是徒用更多的话去伤害彼此罢了。
  她再次转身离开,这次,没有人留她。
  她脚步急促,没有回头的向前走去,直到她走过了那个小空地,拉开了自己的院门然后关上,她才无法再往前进,脚一软滑坐在了地上。
  她的脸上静静的滚下泪,她咬着自己的手不让哽咽声传出去。
  她无心伤人,但终究是辜负了他……
  第5章(1)
  那天过后,她除非必要几乎是闭门不出,他也是如此,但只有他们自己知道,其实两人都在默默注意另外一个院子里的动静。
  洗砚对这情况倒是十分的不解,不明白这两人那天相见激动到执手相看泪眼,竟无语凝噎的地步,怎么一个晚上过去就又像是老死不相往来的模样?
  他原想打探一下,不过很快就被他爹给打消,他爹警告他这可不是他这种小孩子可以掺和的事情。
  虽说信朝陵和夏谨莲的关系没有进展,可日子至少没什么风浪,但就在他们以为这平静的日子可以这样继续过下去的时候,一批人马的到来却打破了这个小村的宁静。
  五个官兵策马直接到了村子里的打壳场,得了消息的村人纷纷转了过来,不明白这太平盛世的时节怎么会有官兵来他们这个小村子。
  很快的,村民们的疑问就被解开了,那领头的小兵目光扫过眼前这些看起来有点胆怯的百姓,大声喝道:“皇上有旨,南方大疫,缺医少药,现在广征微懂医术之人南下救灾,会医术的人赶紧站出来,目前募集的大夫都已经快马加鞭往南方去了,你们动作快些,我们还能赶得上前方的队伍。”
  一言既出,那些村民们莫不纷纷低头耳语着。
  这强征大夫听起来虽然不近人情,但又不是要去修城墙之类的劳役或者是打仗,一般来说倒是没什么太大的危险。
  不过这次情况不同,据说南方在前阵子大水过后就有一种怪病蔓延了开来,南方听说不知道死了多少人,虽说有大夫拼命救治,但是还是活的人少死的人多,到后来连不少大夫都把命给赔进去了。
  那个小兵对于底下村民的窃窃私语不是没听见,只是接下这个差事的他心中也是苦不堪言。
  这些百姓在这小村子里消息不灵通,所以不清楚情况远比他们知道的还严重,皇上知道南方的状况后都气得摔杯子了,几个大臣王爷脸色也是一天比一天还难看,毕竟那大疫再不解决,万一传到京城里来的话,到时候死的人可不只普通百姓了,说不定还会天下大乱呢。
  现在皇上会用出广征大夫这招,也是寄望于民间大夫是不是有什么妙招可以解决这次的问题,因为京城里的医药世家、太医院早就派人去了南方,到现在却都还没有好消息。
  而且南方病人越来越多,大夫却越来越少,有些大夫甚至见情况无法控制就偷偷溜走,大夫不够只好从这京城往外百里处开始找大夫。
  村人虽然没得到消息也没想得那么多,只有一个最直接简单的想法——大夫都被你们带走了,那我们万一出个什么毛病要找谁来治?
  要知道城里的药堂大夫虽然多,但若是急症赶到城里只怕来不及,而那些城里的大夫也几乎不到外面的小村子来的,村子里通常也就那么一两个大夫而已,怎能让他们把人带走。
  一想到这里,所有人表面应声,却没人把信朝陵的名字给供出来,甚至还有人偷偷想着,幸好信大夫平常不爱出门,没有病人求诊的话通常都待在他那个小院子里,不会被发现。
  那小兵等了半天见没有人推举也没有人自己站出来,火气忍不住就大了起来。
  “怎么?你们这个村子竟然连一个大夫都没有吗?我告诉你们,就算是一个老得动弹不得的大夫,你们也要把人给我交出来,否则完成不了一村至少一个大夫的条件……”那小兵冷笑几声,言语中的威胁不言而喻。
  小周氏站在人群外觉得无趣,毕竟这村里的大夫就信大夫一个人,她虽是贪赏想把名字给说出去,但要真说了,以后她也不用在这村子里走动了,毕竟这一得罪可是得罪了全村子的人啊!
  就在百般无聊的时候,她忽然看见了从远处走过来的夏谨莲,那袅袅婷婷的身姿,再加上那天在王大娘那里的过节,让她眼里顿时像是点燃了火。
  这时候那小兵语气更是不佳的又吼了几声,小周氏眼珠子一转,忽然想到了一个坏主意,连忙往夏谨莲的方向跑去,然后出其不意的紧抓着她的手,扯着嗓子大喊,“这里有个大夫!”
  小周氏这一声大喊,所有人全都安静了下来,那小兵露出满意的微笑,村民则是恶狠狠的看向她,但在看清她手里抓着的人是谁后又同时换上同情的神色,却没阻止。
  “哟?是个女医?这倒是少见。”小兵一看见小周氏抓的人,眼神充满惊奇。“不过不管了,带走!”
  这世道女子虽也可以行医,但女医却依旧稀少,大多是在贵族或者是富豪之家才会培养或者是聘雇得起,没想到在这个小村子里竟然也会有一个女医存在。
  夏谨莲今日去看王老实儿媳妇生产的情况,怎知才走到半路就被人猛地拉住,还没等她挣扎就听小周氏喊了那一声,心里不禁升起一股不安。
  但她仍保持冷静的看着说话的小兵,没有一般小老百姓唯唯诺诺的样子,反而一脸大方的坦然问着,“这位官爷,不知道突然说要把小女子带走是为了何事?”
  小兵也是有几分眼力的人,从她的谈吐举止还有那坦然大方的气度,猜想这女子的来历应该不简单,也就客气的说了下圣旨的内容,然后又道:“姑娘,我们也是奉命行事,有得罪的地方请海涵了。”
  夏谨莲倒是没想到竟然是因为南方疫情的事,出宫之前,她就大致听过南方那里的灾情,只是没想到这水灾之后的疫情竟变得如此严重。
  她斜眼看着那个身边笑得得意的小周氏,大概猜到了这妇人的想法。
  以为害到了她,所以洋洋得意?她在心中冷笑着。
  小周氏察觉了她的眼神,更加得意的仰起了头,“以为自己的个女医就骄傲了嘛,瞧我让你有机会跟着官爷去南方救灾救难多好啊!不是挺符合你多事的毛病吗?呵呵!怎么现在不嚣张了?”
  夏谨莲淡淡一笑,眼中则是毫不保留的鄙视,“你自己没本事,把人赶走就开心了?真是可笑!”
  那鄙视的表情太过明显,小周氏忽然觉得自己只是在夏谨莲面前演了场丑戏,忍不住气红了脸,跺着脚转身躲入人群里。
  然而小周氏的计谋终究是达成了,夏谨莲准备跟官兵离去。
  本来在人群外另一边的秦叔好不容易挤到前面来,看见那队人马已经腾出了一匹马给夏谨莲,似乎打算就这么离开,他连忙跑向前,同时喊着,“姑娘!姑娘不可啊!那南方的疫情如此严重,您不能去啊!”
  夏谨看着秦叔着急的神情,又看见那领头的小兵一脸不耐,只能低声说着,“秦叔,现在不是我想不想,愿不愿的问题了,现在圣旨已下,他们得依旨行事,我也不能抗旨,而且刚刚也说了,一村至少要有一人,假如我们村由我去了,陵哥哥就可以不必去了。”
  秦叔脸上露出难色,“但是少爷他……”他相信少爷一定宁可自己去也不愿让姑娘去冒险。
  不过他心里还是认为少爷比较重要,所以他也说不出阻止的话。
  “无妨。”她露出那夜不欢而散后的第一个笑容,“假如我真的死在南方大疫里,那也是我的命,就当……”
  她最后的话被一阵风给吹散,秦叔听得瞠目结舌,却见她的脸上似乎隐隐散发出光辉,展露出一种难以言喻的美丽。
  没办法让他们说更多的话,那小兵就骑马过来催促她赶紧上路,夏谨莲向秦叔点了点头后,跟着策马离开。
  秦叔傻傻的看着队伍离开,直到周遭的村民全都散开了去,他才像是猛然惊醒一般,飞快的往信朝陵的院子方向跑去。
  那散在空中的话语仿佛仍清晰的缭绕在他耳际,让他心颤不已。
  就当……用我的命还他十二年的情……
  淡然的女音似乎还飘落在风中,沉重的一次又一次盘旋。
  为了把握时间,包含夏谨莲,这一群广征来的大夫们是坐着官船南下的,在船上的时候即使她因为怕惹麻烦而几乎都关在舱房里不出去,却还是多少知道这一船的大夫,大多都不是心甘情愿来救灾的,因为他们知道这次南方的疫情来势凶猛,这一去有没有命回来还不知道,而少数本来不知道灾情严重的后来也都知道了,整艘船上的气氛更是一片愁云惨雾。
  只不过在抵达南方前大家心中总还是怀着一点侥幸,想着说不定等船到了南方时,这疫情就已经被控制住了,到时候可以轻轻松松的捞个神医的虚名回家,不用面对那几乎无药可医的绝望。
  但是上天总是不遂人愿,当官船停靠在码头的时候,码头边那稀稀疏疏的人影就已说明了问题尚未解决。
  下了船,大夫们或坐轿子、或坐马车前往驿馆时,一路上所见的惨况更是彻底让他们心里发凉。
  路上还开着的店铺只剩下十之一二,路上有许多人都是一个搀着一个往施药的地方去,有些撑不住的就直接倒在路边,生死不明,而驿馆对面便是收容病者的地方,那里头传来的恶臭还有哀号,让他们几乎想就此打道回府。
  江南被称为鱼米之乡,本该是一片繁荣富庶的景象,起码在夏谨莲的印象中是如此,而那不过是四、五年前她随驾南巡时留下的印象,但如今所见到的场面却让她不敢相信这是同一个地方了。
  那些护送他们到驿馆的官兵似乎也早预料到众人在惊愕后的想法,他们冷冷的站在驿馆外,毫无感情的说着,“请大夫们先休整一日,明日开始会有人来接各位前往该去之所。”
  夏谨莲周遭的人不是一脸苍白,就是一副打算大吵大闹的样子,但她却面不改色的转身往驿馆里走去。
  既然来了,她就没打算逃,学医之人如果见到治不好的病就放弃,那她这大夫又有何用?
  而且做出吵闹撒泼的举动不过是在浪费力气罢了,并不能改变什么,还不如好好的休息一日,看明天该有何打算。
  不过,今天在看了这种种惨状,她唯一庆幸的便是来的是自己而不是他,不知道现在的他正在做什么呢?
  而沉浸在自己思绪的夏谨莲并不知道,她那坦然冷静的神情全落在下江南这一路上负责看管大夫们的校尉眼里,他眼底闪过一丝赞赏,对于这始终镇定淡然的女子又多了几分留意,更不知道那个校尉心中悄然升起的盘算。
  第5章(2)
  被夏谨莲挂念着的男人此刻正风尘仆仆的赶往南方,只不过不同于他们搭乘官船顺风而下的轻松,他只有一开始能乘船,到了接近南方的地界只能下船改为骑马。
  信朝陵本来是单独一个人上路,只不过半路刚好遇到要往南方的药材商队,想着一群人比较安全,就跟着一起南下了,而商队也是很欢迎多个大夫同行,毕竟以现在南方的情况,多一个大夫便是多一份安心。
  由于他们急着赶路,好几个晚上都错过了宿头,只能在荒郊野外燃起篝火,席地而睡。
  这个晚上也是如此,信朝陵却睡不着,躺在篝火边,计算着官船行走的速度和自己的距离。
  就在他沉思的时候,旁边的商队大夫也尚未入睡,又因为夜里无聊忍不住和信朝陵攀谈了起来。
  “小伙子,怎么会在这时候去江南啊?你难道不知道江南现在正犯大疫吗?”留着山羊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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