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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心独爱-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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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瞳,回京是迟早之事。”朱皞天缓缓说道。她会如此费心,总不至于因着忧国忧民。
  “所以?”瞳回头,挑眉冷声道。
  “你若不愿,可以留下。”朱皞天说这话时,语气有些生硬。
  “我去哪里干你何事!哼!”瞳狠狠说道。一跺脚,转身快步走入内间,那步子重得仿佛泄愤。
  朱皞天垂下眼帘,独自静静地坐在几案前……
  另一边,趴倒在床上的瞳,因他一句话,鼻子竟有些发酸……
  什么是动心,她没有机会知道。在来到这个世界之时,看到的便是丑陋的一切。周卓儿受伤了,逃避了,她便出现了。她替周卓儿承受苦难,承受周卓儿不愿承受的一切!她究竟是什么东西?为什么要因一个人的逃避而出现?
  而等周卓儿平静了,安心了,她便消失了。只能通过周卓儿的眼,看这个世界。已经不再想公平与否的问题,只想知道自己到底是什么?这一切,到底为什么?
  已许久不曾落泪,上一次,是什么时候?上一次……
  “嘻嘻,周卓儿呵周卓儿,你早晚是本王的妻,又何惧提前行了房事?”那声音不大,却清晰得仿佛世间独此一音。仿佛魔鬼的嘶笑,沙哑而暧昧,沉重而巨大。笼罩在这声音之下的她,无处可逃。
  不要不要……不要啊……
  她的声音,仿佛锁在喉咙,只有心听得见,知道自己喊过、哭过。
  魔鬼的指尖冰冷得如霜似雪,滑过她的肌肤,却留下灼烧一般的痛楚。
  放手放手!你是谁……
  “好生可爱的周小姐呵,你知道本王是谁呢?”
  她闻到那魔鬼的气息,耳际的呼吸让她阵阵犯呕,胃里翻江倒海般难过,口中一阵酸气。
  周……谁是周……我不是,我不是啊……
  泪水无声肆虐。
  “哈哈哈……记住本王吧,你未来的夫婿,九皇子朱翰韬!”
  九皇子……九皇子,周……我不是,不是……
  瞳倏地睁开眼。
  汗水浸了一身的凉。她缓缓坐起,目光呆滞地看着被褥。很久以前的事了,很久了。久到让她怀疑那只是个梦,梦中那个无声哭喊的人,是谁?是她,还是周卓儿?
  但她清楚地知道,这是真实。她来到这个世界看的第一眼,听的第一声,痛的第一次,都在那一夜。
  什么是无助,什么是痛楚,在来到这世间的那一刻,她了解得彻底。
  黑暗中的魔鬼,他说他是九皇子,他说她是周卓儿。
  她若是周卓儿,便好了……
  “瞳,你做噩梦了。”
  “我知道。”
  “对不起……”
  “你说过很多次了。”
  “可你还是会做噩梦……”
  “你期望道歉后就消失一切?”
  “不是。”
  “卓儿……”
  “嗯?”
  “那是梦吗?”
  “……”
  那是梦吗?是梦,多好,多好……
  “咳咳咳……”瞳突然一阵干咳,咳得五脏六腑都移了位一般。咳了半天,口中竟有血腥,好不容易停下来,拿下捂着口的手一看,竟是一汪殷红。
  这是怎么回事?
  瞳怔怔地看着手中鲜血,她什么时候生病的?
  脑海中一闪而逝的竟是上官灵的脸!难道……那颗毒药竟没吐干净?定是入口便融了些。
  呼……
  半晌后,瞳深呼一口气,低下头,半闭着眼,握了掌悠悠地说道:“卓儿,别说话了,我想静静。”
  三日后——
  “瞳,一会儿收拾一下行装,返京。”
  “噗……咳咳!你说什么?”瞳惊讶地将一口汤喷了一半,另一半卡在喉咙上也不是下也不是,差点噎死。
  “返京。”朱皞天一边重复一边拍她的背。
  “你发烧?”瞳挑眉说道。
  朱皞天但笑不语,依然优雅地吃饭。看他如此自若,想必有了万全之策。
  “你想做什么?”瞳好奇地盯着他看,将脸凑到他面前。
  “五日之内,你自然明白。”朱皞天夹了青菜给她,“你这几日气色不好,多吃些。明日便上路了。”
  “切!明天上路,现在多吃能补得什么回来?”摆明了卖关子,算了!有什么了不起,本姑娘不会自己猜?哼……瞳如此想着,一口吃掉他夹的青菜,仿佛吃的是他一般。
  朱皞天笑着摇头,根本是个孩子举动。
  这丫头,有时聪明活络得近乎精明,有时却好像不谙世事的孩童。
  “瞳,你多大年岁?”朱皞天突然问道。
  瞳瞬间一怔,继而说道:“三岁!”
  朱皞天失笑道:“戏言,何时才能听得你正经说话。”
  “下辈子!”瞳嬉笑着放下碗筷,“我收拾行李,你慢用。”
  不拘的笑容,在转身的瞬间消失得彻底。她出现,确是三年。何来的戏言?连自己究竟是何物都不知道的,会有下辈子?下辈子,她又会是什么东西?
  寒冬已过,渐渐听不见那曾经叫嚣的风。春回之日,亦不会远。
  回到朱皞天身边已有十来日。这些日子以来,她时常会想,为何要留在这里。身体不是她的,但至少目前属于她。卓儿本是个没主意的人,即便现在离开了,将来周卓儿也断然没有回头的决心。她何必伴在他身边?况且皇室朱家本就是她能避则避的人物,究竟为何,迟迟下不了一走了之的心?
  瞳轻轻抬眼顿了顿,继而将手中的衣服件件叠好折齐,置于包袱内。
  “咳咳……”瞳咳了几声,喉咙顿时火烧一般燥热。她轻抚颈间,抿唇咽下淡淡的血腥。这几日,咳嗽得愈加频繁了,然而除了干咳倒没见其他不适。
  若上官灵所言不虚,一个月后便可归天了。
  如此想着,她反倒轻笑出来。这个身体,活着是周卓儿的。那死时会是她的。一体两魂的命,命尽时是否两魂皆可升天?又或者,她这个肮脏的魂体被踢下地狱也说不定。毕竟,周卓儿的魂洁净得如同初生婴儿,未沾得半点污渍,因为有她呵……有她,周卓儿会干净到死!
  咳咳咳咳……不能再胡思乱想了,会遭报应。瞳拿起床边桌上的茶水一饮而尽,口中这才消失了浓郁的腥臭。
  “你怎么了?”朱皞天走进来说道。
  “喉咙不舒服。”瞳笑着回答,并未抬头,手中不停地收拾衣物。
  “可有找大夫瞧过?”他皱眉。明日就要上路,虽说天气即将回暖,现在却依然冷得紧。
  “瞧过了,小风寒罢了。”她依然没有抬眼,脸上笑颜不改,说得从容。
  朱皞天伸手抬起她的下巴,让她正视他。
  “脸色难看至此,仅是风寒?”他靠近她说道,一双眼定定地看她略显苍白的脸颊,“看看,现在又绯红一片,还道是风寒?”
  “离我远点!笨蛋!”瞳一把挥开他擒着自己下巴的手,心里暗喝道:该死的周卓儿,你再脸红我就杀了你!
  看着她脸上的嫣红及逃避似的神态,朱皞天微微一怔,这才想起自己方才行为有些逾礼。
  “呃……我去传大夫。”朱皞天说着就要转身,却被她一把抓住衣袖。
  “不必了。明日要上路,不要惊动太医。等安顿下来再诊治不迟。”她微微掠了鬓边的头发,淡淡地说道。语气中,竟是难得的沉稳。
  “要安顿下来,少说也是三日后的事,拖着病体如何受得颠簸。”朱皞天皱眉道。
  “死不了的。即便现在诊治,不能安然修养也无济于事。你别管我了,军中无事让你操烦了吗?”她口无遮拦,眉间轻皱显出不耐。
  “……罢了,你这丫头倒是伶牙俐齿。既是如此,今日就早些休息。”朱皞天如是说道,似是看出她抗拒的坚决,便也不强制。继而转身离开房间。
  看着那白衫消失,瞳的眼,死寂得如同干涸的井。
  也许,自己是求死的。
  瞳这时才明白自己所想,拒绝诊治就是拒绝生存。原来,自己是想死的……怪得很,她竟也是个逃避之人。一直以为自己和周卓儿最大的不同,便是她的坚强和无谓,现下却有了死的念头,她是怎么了……
  翌日清晨,明军启程北上。
  上下军士初闻此令,皆惊讶不已,猜测不断。
  有人说天子误信佞臣,有人说朱皞天听信谗言,更有人说主帅临阵缩头。两日后,连因着红粉知己性命要紧而弃战的传言都冒了头。听得朱皞天苦笑连连,三位将军更是有苦难言。何时,他们手下的那些强兵猛将的想象力丰富至此,想必是因无功而返,心里憋闷了。
  尽管如此,大军依然有条不紊地退离战线,好在谣言并未躁动军心,全当兵士们饭后消遣便罢。
  这一路上,朱皞天和周卓儿乘坐马车而行。赶路的几天来,每日都是残星未落,大军未动之际便进了马车。待到夜幕之时,众人皆安顿妥当他们才进账休息。以至于鲜少露面于人前,大抵因此才传出那无聊妄言。
  第6章(2)
  平南王回朝的消息,在大军启程前便已报知了皇上。
  然而,在所有人都知道平南王班师回朝之际,浙江却报出倭寇已退出浙海战线的消息。这可让那些兵士们惊讶不已。本以为大军一撤,倭寇定然大举进犯。始料未及的是,倭寇缓他们三日竟也一起退了师。
  就在众将士不明所以之时,另一个消息吓掉不少人下巴。
  平南王失踪!
  吓归吓,大军的行程却并未减缓。在李张郭三位将军的指挥下,大军依然北上回京。有人问起,那三人竟全是只笑不语。看那安然之态,想必是预先知晓了一切。也因此,军中虽有不安,却并未发生动乱之事。毕竟不是战前迎敌之时失了龙头,班师回朝之际没了主帅,较之而言倒不会引起轩然大波。
  其间,唯一躁动不安的只有一人,那人便是军师冷云丰。
  “张将军!主帅失踪绝非一笑便过的小事!莫说主帅之职,单是丢了王爷你们如何担待?”冷云丰大声喝道,紧握的拳仿佛暴怒。
  “冷军师不必担心,王爷临有急事要办。走前已交代周全,不必等他,我们回朝复命便是。”张炼山显出难得的稳重,一边酌茶一边缓缓说道,神色自有一派悠然。
  “张炼山!你好大的胆!”冷云丰前跨一步,厉声冷冷说道。
  “冷军师何必如此急切,莫不是怀疑王爷的自保之力?”他拂了拂铁甲下的衣袖,轻悠悠地说道。
  “王爷孤身一人,若遇众敌如何自保?”
  “呵呵……冷军师,难得你如此护主,张某自愧不如。不过,依你明察秋毫之能竟没发现这三万大军,已少了五千?”
  “什么……”冷云丰怔怔地看着张炼山。这怎么可能!每日行军,各部各营均会清点兵马粮草,少了五千人……这是绝无可能之事!
  除非……一开始就有心瞒他!他自然不会亲自点数兵马粮草,若是朱皞天亲令各营隐瞒,自然不会有人忤逆。但,各部都有他的眼线,朱皞天是如何瞒过这些人?
  张炼山看着他若有所思的神情,微微扬起唇角。王爷果然英明,一切都如他所料,包括冷云丰过激的反应。
  “哎呀,瞧我这记性!冷军师,王爷临行前命我转达几个字给你。”
  “什么?”冷云丰看着张炼山故作的懊恼,眉间不禁紧了几分,心中也警铃大作。
  “好自为之。”
  此言一出,冷云丰周身顿时泛起寒意,额间片刻冷汗涔涔。寒暄几句,便退出了张炼山的营帐。他走在外面,抬头看了看天,那明亮的蓝,竟瞬间刺得他睁不开眼……
  这里的天,蓝得与北方不同,仿佛凝了苍穹般死寂,无风无云,无动景。
  来到江南之地,这是她首次有心思看天看景,而看到的,却仿佛不如北京的好。明明是一个天下,确是全然不同的两种意境。并非她刻意比较,只是太闲,向来没多愁善感的习惯,赏天赏景,也不过是太闲而已。
  回想这几日,瞳不禁弯了眉眼。
  朱皞天并非如她之前所想那般“不精明”,相反,这次仅以五千人马便退了日寇两万大军。想那上官灵始未料及朱皞天的将计就计。
  原来,在明军启程之前,他已秘密抽调了五千人马。这些人并非精兵猛将,而是一些不起眼到几乎被人忽略的庸兵俗马。且这些人均自不同的部营抽调,技艺虽算不得精,但家世绝对清白可靠。想必这就是冷云丰呈交的名册的功劳,要从两万大军中选出这些人,谈何容易!
  选出这些人马后,朱皞天假意随军同行,便连同她一起以车代马且鲜少露面,为的是掩人耳目。在随军行了两天后,他便趁夜带她一起远路返回,连同那五千将士也一并离开了军营。当然,若没有三大将军的暗中相助,他无法瞒过所有人。况还需要有人稳定军心,此举必要告知那几位将军。
  原本自他离开军营的第二日便会传出主帅失踪的消息。而朱皞天为了拖延时间,便安排了他与她的替身,与她身材相仿的清夜七帆自然成了假扮她的不二人选。因此,在这些精心周密的计划之下,他失踪的消息在行军六日之后才被人发觉。
  朱皞天带着这五千人马,连夜赶路,一日便悄无声息地回到原驻营地。整顿了人马后,歇息了一日。是夜,便带着这五千军士一把火烧了倭寇的粮草。在明军回朝之事昭告天下后,倭寇便松了戒备,酣眠不知的日军被打了个措手不及,于是朱皞天的偷袭一举成功。
  没了军粮的倭寇,虽只死伤一半,却已无心再战。况且不知明军究竟多少人马,在士气大减之下只得败退。
  朱皞天这一役,胜得干净利落。她虽口上不说,心里却佩服了个十成十。想来自己倒也不笨,在他带她远路返回之时,她便猜到几分。虽不至全中,却也相去不远。
  思及此,她笑得很开心,自己不过三年的人世历练,竟及了朱皞天二十余年的功力。多有潜力啊!呵呵……
  “在傻笑什么?”
  朱皞天不知何时出现在她身后,吓得她一僵。
  “笑有不厚道的人整天吓人!”她回答得恶声恶气,只差没跺脚泄愤。
  朱皞天扬眉轻笑,负手,将目光移向天际。那笑容中,是一份点尘不惊的内敛和安然,有皇室的至尊之气及大将的沉稳之风。
  立于他身旁,仰首看着他的侧面,瞳的眼中竟是迷茫,心下沉了几分,于是撇过头去不再看他。
  南方的冬,不似北方那样冰封千里。她脚边的碧湖,被不知何时起的风吹出浅浅的涟漪,仿佛璀璨的星,碎了又合。风过的瞬间,凉凉袭了她一身寒意。不远处的翠杉俊挺得好似傲冬之木,不畏冷风之扰地绿着。湖天相接之处,是蓝蓝的一线,笔直得仿佛尺衡过一般。
  算是美景吧,她想着。
  这样和他并肩站着,瞳的内心,竟是前所未有的宁静。她眼中原本的那抹迷茫,也渐渐地沦落成微笑……
  不知站了多久,天色竟暗下来。此间两人皆无言语,各想心事。
  “咳咳咳……回去吗?”瞳咳了几声,喉中泛起微涩,她没等朱皞天开口便接着说。同时伸手拂了拂鬓边被风吹乱了的发。
  “着凉了?倒是难得见你如此安静站了这许久。”朱皞天笑了笑,和她一起转身往营地走去。
  “我并不偏好热闹。”瞳凉凉地回他一句。真是冤枉,说得她整日疯癫似的。
  倒没觉得她好热闹,只是不安分罢了。当然,这句是不能出口的。朱皞天扬眉,继而说道:“你之前的风寒似是没好,太医随大军先行了,待到路过村落,寻个大夫瞧瞧。”
  “明天便启程返京么?”瞳轻轻地问道,带了些小心的味道。路过村落……如此说来,是要上路了。
  朱皞天停步,静静地看她,只见她走出两步,而后转过身来。渐暗的天色,两人神色皆看不分明。
  “你不想回京。”朱皞天说道,语气一如往常的静。
  “是。”瞳垂下眼,轻声说道。
  静谧,在两人之间蔓延开来。
  “卓儿……也这么想?”
  “卓儿怎么想,你自己问卓儿去!”瞳双眼圆睁,怒气冲冲地回答!他只忧心那卓儿如何想,她的言语就不值思虑半分么?
  “怎么又生气了?”朱皞天皱眉说道,果真是小女子之心悟不透。他似乎没说什么恼她之言吧。
  “你……”瞳正想开口,兀地喉中涌上一股浓郁的血腥,她猛地转过身去。看似小女儿使性子之举,然而与此同时,她悄然举袖拭去嘴角的血渍,咽下一口腥血。胃里仿佛火烧……之前只是喉中干涩燥热,偶有咳血。许是毒药量少之故,如今才入了腹。
  朱皞天无奈叹气,不再言语,怕不好又触怒这小姐过敏的神经,不愧是丞相之女,刁钻蛮横之功倒是厉害。想来那温雅憨然的卓儿,不是生来的性子?
  思及此,朱皞天突然眉间一紧,伸手拉过瞳,置于自己身后。
  片刻之间,几道星茫闪过。朱皞天左臂搂过瞳,继而足尖一点飞起数丈之高,同时腰际的剑已握于右手。只见他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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