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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潮漫漫-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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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凤祥兰瞬也不瞬地凝眸。
  胸中荡漾的情愫,她尚不能解,却是眩惑于他此刻的神情,感受了他压抑在体内的骚动。
  半晌,她忽地问:“永劲,你是要去寻你的爹和娘吗?”
  他浓眉纠结。“寻他们做什么?我走我自个儿的路。这样的爹娘,有等于没有。”
  “不是的,永劲,不是这样子的……”她头摇得跟波浪鼓似的,系在两团发髻上的缎带亦跟着摆晃……
  “你爹娘到好远的地方去,留你一个在这儿,可他们还是会回来瞧你的,见你长成大人,功夫和学问也越来越好,他们便安心了,我想……你终究胜过我的,你还有爹爹和阿娘把你放在心上,我打小就没见过爹娘,想梦见他们,却总想象不出他们该有的模样……”
  闻言,原带着嘲讽的唇蓦地拉成一线,他不出声,黝深瞳底忽明忽灭,静瞪住她,那眼神凌厉得吓人,似要将她看穿。
  沉静了会儿,女儿家的柔声难掩委屈地问:“永劲……你、你生气了是不?”凤祥兰有些受伤地眨眼,雾光迅速在眸底集结,怯生生又问:“你怎地不开心?是我惹得你心里不畅快吗?你、你……我明白了,你总是讨厌我的……”
  他峻目一玻В致车囟龌埃骸拔颐挥小!
  有。
  他明明讨厌她,尤其是那对眸子,但此时此刻,却不懂自己为何要否认,彷佛不如此为之,见那张娇兰般的脸容一片伤心,他更是厌烦。
  “可你对我好凶,总一脸不耐烦。”
  他深吸了口气,再次申明:“我没有。”
  “真的?”她吸吸鼻子。
  “当然。”
  忽地,凤祥兰破涕为笑,双颊轻红。“谢谢你,永劲。”
  “谢我干嘛?”莫名其妙,见她小脸一笑,他竟也……松了口气?
  “你不讨厌我,我心里很是欢喜,高兴得要飞上天啦,当然谢你。”
  年永劲轻哼了声,脸色仍旧沉凝着。
  她方才一席话尚在他胸臆间荡漾,一圈圈无形的涟漪全是她软软透出的惆怅。
  倏地,他双掌紧握成拳,将那古怪感觉一扫而开,思忖着,她一会儿哭、一会儿笑的,毕竟是个小女娃儿罢了,哪里懂得什么叫惆然怅惘?
  无父无母又如何?
  寄人篱下又如何?
  怜惜她的年家人已经够多了,毋需再添他一个。
  凤祥兰抓着漂亮的翠袖擦掉眸中轻雾,巧鼻有些泛红,她下意识皱了皱鼻尖,唇边漾出腼的弯弧。
  “永劲……你能不能帮我一个忙?”
  他眉一挑,却不言语,等待她主动说明。
  她指了指上方,眸中带着期盼。“你帮我找那窝云鹊可好?这时节的雨一阵强过一阵,又是打雷闪电的,咱们把鸟窝移到安全一点的地方,你说好不?”
  “既是把窝筑在松树上,自然得承受风雨。”他冷冷地道。
  “那……咱们把那窝云鹊移到永澜房外的檐下,可好?这些日子,永澜总躺在床榻上休养,我若没能过去陪他说话解闷,也有鸟儿唱歌给他听,吱吱喳喳的,听起来好热闹,我想,永澜会开心的……永劲,可以吗?”她问得更软。
  提到年永澜的状况,他脸色沉了沉,沉默片刻才开口……
  “永澜会伤成这个模样,全是你凤家的错。”
  “啊?”
  轻风拂过,将凝聚在松针上的雨珠乱打一阵,豆大的水露答答答地,转眼间渗落在两人的发顶、衣衫。
  凤祥兰微仰的小脸沾着好几滴雨珠,也不拭去,乍见之下,彷佛伤心落泪一般。
  她静凝着他,偏咬着软唇不言不语,好似正费力思索着他的指控。
  年永劲双眸细玻АK盅崴丝痰纳袂椤
  烦啊……
  他欺侮了她吗?
  做什么露出那无辜模样?
  厌恶感再次填满心胸,他暗暗吐出一股闷气,沉声道:“我没那闲工夫陪你磨蹭。”虽然,上树取个鸟巢对他而言轻而易举,犹如反掌。
  凤祥兰仍是无语,眉眼清丽,依然固执地仰望着他。
  该死的!
  内心爆出一句诅咒,年永劲头一甩,旋身便走,打算来个眼不见为净。
  她那楚楚可怜的神态留着对付年家的其它人吧,别浪费在他身上,他不吃这套。
  她觉得委屈,想哭、想闹,甚至想用那双眼眸指责他的冷情,也全由着她去,他根本没将她放在眼里。
  行至拱门处,再过去便出了议事楼的院落,此一时际,他却不知为何伫足回首。
  这一瞥,见那纤瘦身影犹立在青松下,动也不动,孤零零的一个,风轻卷,似要将她挟走。
  她也正回望着他,相隔着一段距离,却还能分辨出那粉嫩小脸上的落寞怜态……
  “该死!”他低声诅咒,也不知在骂谁。
  胸口闷得难受,峻唇又是一吐:“该死!”
  齿关绷紧,偏没能将她潇洒地拋诸脑后。
  第二章 无忌言语轻若梦
  夏去秋来,开封城外的西北湖秋景最娇,火红的一片枫林,那勾得游人情愫勃发的丽色,在当季里为自己赢得不少咏叹抒怀的诗句。
  不多日,红叶黯淡了,随风离枝地飘荡,先是落在发黄的草地上,跟着,又让入冬的第一场雪花抢尽姿采……
  隆冬盛雪,犹显青松苍劲,哪管景致如何更变,那耸立在“年家太极”议事楼外的松木依然傲然挺立,枝桠如伞状开辟,松叶恒翠,无惧霜雪凌迟一般,以保护者的姿态挡在楼前。
  原在松木上的那窝云鹊已不见踪影,雏鸟长大了、翅膀硬了,早在几个月前飞身往南而去,但时节一暖,牠们便要回来的,却不再筑巢于松木上。青松虽好,到底比下不廊檐下安定——
  因那冷傲少年郎最终敌不过小小姑娘的请求,心中尽管万般不愿,仍为她取下鸟巢,将云鹊和一整窝嗷嗷待哺的雏鸟送到她指定的所在。
  “你们听!”童音未脱的娇嗓扬起,那小姑娘一身嫩衫,拨弹的十根葱指忽地按住琴弦,顿下筝声,跟着像只粉蝶般翩然飞到窗边。
  她探出半个身子,抬起鹅蛋脸,瞬时,眉弯眼也弯,笑涡轻轻。
  “永劲,你瞧,是云鹊,云鹊飞回来啦,牠们唱着歌呢,你听见没?”
  倚在门边的年永劲微乎其微地挑眉。
  他没想去瞧,可耳边已听见那瞅啾鸟鸣。云鹊带来春信消息,也致他的思绪一下子晃到去年夏的那一日,她立在青松下,无言且无辜地瞅着他……
  厌烦——
  气闷——
  他暗自吞吐气息,每每思及她当时的模样,胸中便觉一阵郁闷。
  他反应向来冷淡,凤祥兰早也习惯,径自眉开眼笑,朝着坐在左后方的一名小少年招手。
  “永澜,快来瞧呵,是去年夏季永劲从议事楼那——移过来的云鹊,牠们从南方回来啦,还知道自个儿的窝在这里,你瞧,牠们长得真好。”
  那十四、五岁的小少年有些苍白,五官是好看的,但十数条刀疤在脸上交错纵横,将该有的俊秀破坏殆尽。
  听见凤祥兰招呼,年永澜微微一笑,走过去站在她身畔。
  “永劲,怎不过来?”他随口问出。
  立在门边的高大身影仍旧不动如山,眉微沉,淡淡开口:“我该走了。”
  他是被古筝的妙音引来,明知会在永澜院落里弹琴的姑娘就只有她一个,仍是循声而至,然后双臂抱胸倚在门边,静听她弹了一曲“且忘忧”。
  不能否认,她的琴练得极好,小小年岁便通音律,那忘忧调由她奏弹,有种飘然天地间的潇洒,几乎让他忘记自己是厌恶她的……几乎。
  见年永劲旋身欲走,凤祥兰心下好生失望,掀唇想唤住他,一时间却找不到好理由。
  此时,一袭素衫踏进拱门,来人声嗓清朗,笑意甚浓地道:“难得呀,原来永劲也来听祥兰儿弹琴吗?”
  年永劲离去的步伐一顿,望了眼对方,尚未言语,凤祥兰已欢愉地唤出——
  “永春,你也来啦?快来瞧,是去年的云鹊飞回来了,这表示天气变暖了,是春天时候啰。”
  从容地越过廊前小庭,年永春很捧场地迎将过去,循着凤祥兰的眸光仰首,果然瞧见在檐下活泼轻跃的美丽鹊鸟。
  “祥兰儿,是云鹊唱的歌好听,还是你的筝音美妙?”他带趣地问。
  凤祥兰菱唇勾勃,流露出几分俏皮味。“永春,是你的太极剑练得好,还是永劲的内家绵劲较强?”
  听闻话中牵扯到自己,年永劲抿着唇,目光自然而然扫向凤祥兰,恰与她那对水漾明眸接个正着。
  年永春逗着她,“你以为呢?”
  她轻唔了声,柳眉微挑。“我以为……是永澜的太极拳最为漂亮。他的基础功夫扎得实稳,往后再练太极剑,定要远胜于你,而绵绵内劲日积月累,总能迎头赶上你和永劲。”
  在“年家太极”第十九代“永”字辈的子弟中,就属年永劲最年长,年永春排第二,两人相差不到半岁,在太极修习上,皆是年家新一辈中的耀眼人物。
  听得她如此分析,年永春怔了怔,随即朗笑——
  “好啊,原来永澜有这许多好处,真个长江后浪推前浪,我和永劲不成了。”素袖拍了拍一旁的年永澜,后者残容略显腼腆。
  那笑音离他约莫五步之距,年永劲面无表情地看着他们三个。
  透暖的清光迤逦在廊下、在木柱和雕栏边、在那小姑娘探出窗的雪白嫩脸上。
  她笑得开心,眼眸灵动秀丽。
  蓦地,年永劲也说不出是何原因,郁闷心绪再次翻飞,就觉自己对他们而言,是个突兀至极的角色。
  收回视线,他转身便走。
  “永劲,去哪儿呀?”年永春忽地唤住他。
  他头也不回地道:“有正事要忙。”意思便是说——他没空暇陪他们在这儿“不务正业”。
  年永春挑眉。“忙啥儿呀?今日杜家武馆的杜老英雄金盆洗手,正式封刀退出江湖,回开封养老,我阿爹相几位叔公、叔伯带着贺礼过门拜会,大宅里平静得很,哪来正事好忙?永劲?喂——永劲……”
  未有响应,年永劲径自跨出檐廊,灰衫身影转出院落拱门。
  “唉,怎么越来越像根木头?”年永春摇头苦笑。
  “啊,我也得回房啦。”凤祥兰忽地抱起自个儿的筝琴,步伐盈盈地奔出。
  年永春一愣。“你回房做啥?”
  “先生教的一篇文章,我还没默完呢。”
  年永春又是叹气。“我才刚来,怎么就全走了?”
  她回眸轻笑。“还有永澜相陪呢。要不,明日你再来,我弹新曲给你们听。”说着,小小嫩影儿已跨过廊下小庭,消失在拱门后。
  年永劲知道,那小姑娘在身后追着。
  因着一股连自己也不明白的恶意,他步伐未停,甚至迈得更大,本欲往练功房去,半途却是一转,正打算跃过一排石墙,到大宅后的守清湖畔透口气,后头却在此时传来娇呼,跟着是木材碎裂之声。
  “唔……好痛……”凤祥兰扑跌在庭中的石板地上,抱在怀里的十六弦筝飞了出去,先是砸在一块造景用的大石上,跟着又摔在地面,琴身登时裂开两条长缝,细弦迸弹。
  可惜了一张好琴哪。
  她手痛、膝盖也疼呵,若他再不顿下脚步,那他……他就是可恶!
  忽地,一双素面紫靴出现在她眼前,凤祥兰方寸一软,几要叹出声来。
  她仍维持着趴在石板地上的姿势,缓缓仰起小脸,略带鼻音地喃着:“永劲……我、我跌了一跤。”
  “我瞧见了。”他声微沉,双眉压得好低,似乎对她跌了一跤有些生气,却不知足气她拖住了他,抑或是气她没留心步伐。
  “好痛……”她细致的眉拧了起来。
  年永劲大手提住她的衣领,轻易地将她挟到一旁的小亭里,让她在石桌上落坐,缝着彩缨的绣鞋踏在石凳上。
  如此高度,她的头顶恰及他的颈部。
  “哪里痛?”他问得有些粗鲁,有些心不甘、情不愿的,粗糙指腹抬起她的下颚,对着那雪润凝肤上的一道擦痕,纠结了眉间。
  凤祥兰揉着小手和膝头,瞥向亭外那张“壮烈牺牲”的古筝,好心疼地叹息:“怎么办?琴给摔坏了。那是永春特意托江南一带的制琴师傅做的,一张要好多银两,我……我却把它摔坏了……”说着、说着,眼眶蓦地泛红,也不顾伤口疼痛,便想跃下石桌去拾回那张破琴。
  “给我待着。”他厉眼一瞪,大掌握住她腰间,将她倒推回去。
  “可是琴……说不准能修的。”即便修复,也弹不出如先前清澄的音色,那一掷她可使了全力,琴身一旦出现裂痕,便如废物。
  “到底哪里痛?”他突地又问,发觉她的腰身好小。
  “啊?”凤祥兰怔了怔,腰间感受到他的力道,不知怎地,芙颊竟随着略快的心音浮出一抹秀色,没来由地口干舌燥——
  “我、我撞到膝盖了,还有……还有手心刚才撑着地,也有点儿疼……”
  他脸色着实难看,不由分说地拉起她的柔荑察看了会儿,接着竟欲撩高她的裙襬。
  “永劲?!”她心猛地一跳。
  女儿家到底细腻了些,尽管她身子尚未完全成长,可心思上,早已意识到男女有别。
  他没睬她,也未多想,已一把扣着她的小腿肚,将裙襬撩高至膝。
  见她两处粉膝微微红肿,皆起了瘀青,他抬起锐目瞪住她,彷佛一切全是她的错,语气着恼——
  “永春想听琴,你弹给他听好了,没事追在我身后做什么?”
  他也知她追得辛苦吗?既是如此,为何不肯稍停片刻?凤祥兰忙着脸红心促,又忙着恼他、怨他,小腿轻踢了踢,吶吶地道——
  “你……你先放开啦。”绣鞋上的彩缨跟着晃动。
  一瞬间,年永劲也意识到了什么,教那滑如凝脂的肤触烫着掌心似的,他倏地撤手,就见她忙将裙襬拉下,雪颜难掩轻红。
  老天!他思绪竟走偏了,净想些乱七八糟的玩意儿!
  他足足长她八岁,他已及弱冠,她尚是个奶娃般的小姑娘……莫不是疯了,竟觉她眉眼有情,漫漫如潮?
  暗咒一声,他使劲甩开那荒谬的念头,沉声道:“在这儿等着,我让永泽过来帮你瞧瞧。”
  年永泽虽是十八少年,五岁起便跟在“年家太极”里精通医术的年四爷爷身边习医,颇有青出于蓝的能耐。
  见他又要拋下她,凤祥兰一急,小手伸去抓住他的衣袖。
  “等等,别走,别急着走呵……永劲,你、你陪我说说话,好不?”
  年永劲怔了怔,身影一定,眉峰成峦。“要找人陪你说话解闷,永澜和永春不都空闲着?你不找他们去,偏追着我跑?”
  “他们是他们,你是你,自然不一样。”她轻嚷了声,“我天天和永澜说话,时常弹琴给永春听,可就是你……你好忙、好忙,总忙得没丁点闲暇同我说上一句。”
  他深邃的五官微凝,轻易地摆脱她扯着灰袖的小手,冷淡地道:“我和你不同。”
  “是,当然不同啦。”她凤眸瞬也未瞬,鼻音又现:“三伯伯和『年家太极』里的许多长辈一古脑儿把大小事情全往你身上堆,你是大忙人一个,办的全是正经事,而我啥儿也不是,就是只养在深宅大院里的米虫……我心里知道,你、你总是讨厌我、瞧不起我的……”
  又是这一句。年永劲左胸一抽。
  他遭她质疑过好几回,不管真正想法如何,答案却是千篇一律——
  “我没有。”
  “可你连话也不想同我说,不是吗?”她咬咬丰软的下唇,明眸轻敛,盯着自个儿在裙褶里绞弄的十指。
  他深吸了口气,死盯着她的发旋。“我没有。”
  “那么……你是愿意陪我在这儿说说话、谈谈天了?是不是?永劲……”秀容陡扬,眸与唇透着期盼。
  年永劲忽然有种作茧自缚的感觉。
  他双目细玻В换岫诺溃骸澳阆胨凳裁矗俊彼胨苡惺裁椿翱伤担
  凤祥兰眨掉眸中轻雾,露出笑来。
  “就随便说说,什么都能说,永劲……你有想说的话吗?”
  “没有。”他言简意赅。
  她可爱且无奈地逸出一声叹息——
  “怎会没有呢?你常在外面走踏,接触的人多如牛毛,见过的世面不知凡几,定遇过许多有趣的事,你不想说吗?”
  他抿唇不语,峻颊微捺,明摆着不愿意。
  他固执,她犹胜他三分,只是她心灵机巧、见微知着,天生善于察言观色,明白拐着弯有时比直来直往易行。
  对他的沉默不以为意,她轻启朱唇,软声问:“永劲,你什么时候要离开这儿?”
  这会儿,那张严峻的面容总算起了几丝变化,挺直鼻梁下,两边鼻翼微微翕张。他瞪着她。
  凤祥兰粉颈轻垂,有一下、没一下地抚平裙褶,径自说着——
  “永劲,这些日子,你肯定也听见风声了……三伯伯拟定五年后要卸下『年家太极』掌门的重担,打算早些与族里的长辈们一起议定第十九代的接班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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