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暧昧到底-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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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以为她还在为他拒绝婚事而呕气,存心装蒜。“李晨露是个不适合当妻子的女人。”他直言。
  她宁可成为男人的情妇,满足征服欲,也不愿意负起半点责任。那种只为自己而活的女人,没有任何男人敢娶回家等着她爬墙。
  李夜泠既迷惑却也卸下悬挂许久的心头大石。“你跟姐姐明明走得很近……”
  “你在吃醋?”堂司咧开嘴笑。
  “不是!”她连忙否认,但缺乏说服力。
  “夜泠,你一向不擅长撒谎。”他修长的手指,拂过她刚才被他亲吻过的唇,他又兴起攻占她的念头。
  他的指尖仿佛带了电,教她浑身泛起一阵酥麻。“我没有撒谎。”她辩解。
  “傻瓜。”堂司低笑,语气充满怜爱。
  他的柔情让李夜泠无法自拔,她无法欺骗自己,对他装作无动于衷。
  她如果可以轻易割舍对他的爱,又何来挣扎与无奈?
  她甚至曾怨怪老天爷不公平,就像当初埋怨他对她不公平,不试着接受她的感情……
  李夜泠的心乱成一团,越是想解开,就纠缠得越紧,变成了死结。
  怎么抉择,才是正确的?她厘不出清晰的思路,好做出无悔的决定。
  说不定,在她完全忘记他之前,他会遇见真正令他心动的女人,而她只不过是他生命中的过客。
  她整个人千头万绪,心似要碎裂。
  “夜泠。”堂司开口唤她。“陪在我身边,不要像其他人一样无情地离开。”他低沉的嗓音有着明显压抑的痛苦与软弱。
  李夜泠的胸口猛地揪紧,感觉到他的沉痛。“阿司。”男人的示弱,总是能激发出女人天生的母性潜能。
  “你还没答应我。”堂司强势地催促。
  然而,她却咬着唇,没能松口。
  她的沉默令他焦虑心寒,仿佛预告着她终将离去。
  这世上任何感情果然都会变质,根本不值得相信、不值得付出真心——堂司悲观地想,眼神晦涩。
  他悲伤失望的神情,让她的心加倍痛楚。
  堂司以为她可以满足他的任何要求,因为她的感情纯粹真挚,可是她却结结实实的赏了他一记软钉子。
  生命中重要的人都不能留在身边,莫非这就是他的宿命?
  堂司失神地推开她,俊美的脸孔覆上一层冰霜。
  李夜泠忧伤地望着他冷峻的神态,知道他又筑起心防,将她摒除在心门之外。
  令人窒息的沉默横亘在两人之间,关系顿时降至冰点,使他们动弹不得。
  她差一点就冲动地把病情脱口而出,但她能给予什么保证?给予什么承诺?
  最后,还不是不能带给他幸福……
  原来残酷的不是他,是老天爷!
  “你想走,随时都可以走。”迟迟等不到她肯定的回复,堂司只能用冷漠掩饰悲愤。
  等奋力关门的声响穿破耳膜,李夜泠才回过神,和一室冷清无言以对。
  他又再度走出她的生命,只是这回角色互换、立场对调。
  最后她还是做了选择……
  但愿她的伤心,能为他换得幸福。
  李夜泠由衷地祈祷。
  隔天中午,旅馆的老板娘来敲门,简单的问候寒暄完毕,便把被托付的物品交给李夜泠。
  老板娘告诉李夜泠,那是彻夜未归的堂司请人带回来要还她的东西。
  说完,老板娘就退出房外。
  李夜泠颤抖着手拆开牛皮纸袋,里头装的是她的护照以及一张回台湾的机票,和一些现金,除此之外,没有留下只字片语。
  他的用意很明显。
  果决干脆,确实是他的作风。
  这就是她要的结果呀!为什么心却像被剜了一块肉,痛得难以呼吸,好像下一秒钟就会死去。
  泪犹如断了线的珍珠,迅速地往下坠落。
  他会恨她吗?
  这样就不会因为她的病症,而受到丝毫影响了吧?
  真若如此,那她愿意被他憎恨。
  她希望他能快乐!
  等崩溃的情绪稍稍平复,李夜泠请旅馆叫计程车,送她前往机场……
  秋日的阳光灿烂,而她已无法感受到一丝温暖。
  她遗落的,不止一颗破碎的心——
  自那夜负气离开温泉旅馆后,堂司就没有回去过,因为他害怕面对的是人去房空的凄凉与孤绝。
  接下来,他飞离京都抵达美国,用大量的工作让自己持续处于忙碌状态,无暇胡思乱想。
  在他的努力下,取得了与美国两家最具知名度的电影公司合作权,成功拓展欧美市场,证实他的成就绝非侥幸,除了傲人的家世支撑,更重要的是本身的实力。
  这段期间,堂司去了一趟洛杉矶,向为了爱情、宁愿舍弃堂家二少爷身分的孪生弟弟堂义,祝贺他双喜临门——和已怀有身孕的妻子公证结婚。
  那场party简单而温馨,幸福的氛围下,孤寂大举入侵,堂司不由得多喝了几杯,迷醉自己总是太清醒的神经。
  当回到台湾的第三天,堂司才现身于每个月的例行会议,听取各部门主管的报告,并且下达指令与执行方针。
  会议解散,已是下午两点。
  “接下来有什么行程?”堂司头也不抬地问立于办公桌前的秘书。
  “董事长,有个包裹是上个月从京都的温泉旅馆寄来的,收件者直接写了您的名字。”秘书连说话的语调和音量都尽量克制得宜,因为他看起来很疲惫,好似随时都会不小心爆炸。
  堂司顿了一下,没有接腔。
  “是一本笔记本。”秘书说:“那边的负责人以为可能是董事长的私人物品,没有翻阅过内容……”不过笔记本是随处可见的样式,不像是讲究品味的他会拥有的东西。
  “给我。”堂司冷冷地说,总算有了回应,不让秘书唱独角戏。
  接获命令,秘书立即把拿在手里的本子端放在他面前。
  他一眼就认出,这个笔记本所属何人。
  遣走秘书,堂司翻开记事本,逐字阅读起内容。
  上头记载了令他心惊的病名与症状,还有更多教他动容不舍的真挚情感,与茫然无助的悲叹。
  以为已经死了的心,原来还有痛觉,还会心疼。
  堂司咬着牙根,一阵酸楚充盈眼眶,俊脸因强忍泪水而扭曲。
  他忽然想起,堂义曾经说过的一句话——
  你如果不相信爱,有一天,老天爷会让你相信,甚至刻骨铭心。
  当时堂司还取笑他是无聊的哲学家,现在,自己竟也成了笑话。
  若这是老天爷给他的惩罚,他欣然接受。
  第十章
  听从医生的建议,李夜泠尽量找些手脑并用的事,让自己投入其中。
  从京都回来,她的病情有加重的情况,连家人都已经察觉她的异样,进而得知她是阿兹海默症病例中极为少数的年轻患者。
  李家陷入一片愁云惨雾的阴霾中。他们虽然嘴里不说,但眼中的同情和悲伤,已深深感染了她。
  这些日子以来,李夜泠持续服用药物,以延缓记忆的丧失。但这一个月内,她不记得的事仍不断增加。
  她在生活起居方面仍旧没有问题,还可以照顾自己,只不过,她已经画不出像样的服装设计图稿,书本的同一页看了两天仍没有进展……
  于是她索性放弃最爱的兴趣,一如放弃她最深爱的他。
  然后,她开始学陶艺,也乐在其中。在揉土、捏陶、雕刻,及上釉至烧窑的过程,李夜泠意外在劳动中获得身心的松弛。
  由于刚接触不久,她的技术还不是很纯熟,往往不得要领,每回挑战手拉坯都惨遭失败,陶土成了一团烂泥。
  李夜泠并不气馁,再接再厉着手进行今天的第三次拉坯。
  她全神贯注,连陶艺教室发生骚动她也毫无所觉,一心专注于指尖的陶土。
  直到一堵宽阔的胸膛紧贴着她的背,而她也嗅闻到一股香水混和着尼古丁的独特气息,她才猛然一怔。
  好不容易成形的陶坯因受力不当而变形,但她已无心顾及。
  “进度好像不怎么样。”堂司坐在她身后,双手穿过她的腰际两侧,附在她耳边低笑轻喃。
  李夜泠神经紧绷,僵化成一座雕像。
  他为什么会来?为什么用那种温柔得令她心痛的语气说话?
  她想装作若无其事,奈何力不从心,连心脏都在颤抖……
  “记得这个吗?”堂司拿出外型简单的记事本,置于一旁的矮木桌上。
  李夜泠看了一眼,缓缓摇头。
  “那是你在京都时写的日记。”他给了提示,希望有助于她回想。
  盯着本子怔忡片刻,她仍是摇头,不认为那是她所拥有的。
  “你记得我们在京都的事吗?”堂司说话时,嘴唇有意无意触碰她白皙的贝耳与耳后的柔肤。
  李夜泠反射性地缩起肩脖,乱了心神。
  “当时你不愿意让我知道写了些什么,表示本子里写的是很隐私的事。”他一边说,一边把毁坏的陶土切开,双手沾了水,开始塑陶。“可是离开时,你却把那么重要的东西遗落在旅馆里,为什么?”他刻意试探。
  李夜泠不敢妄动,双眼注视着他修长好看的手熟练地调整坯土,不由得跟着旋转的陶土一起晕眩。
  “我看过记事本的内容。”堂司主动招供,暗中留意她的反应。
  一般人听到记载了私密心事的本子被阅读,通常都很紧张、很愤怒,可是,李夜泠却出乎意料的冷静。
  因为,她压根不记得自己写过什么,甚至还质疑他带来的记事本,真的是她的吗?
  “夜泠。”堂司的大掌覆住她的手背,充当起陶艺教师,引导她正确的拉坯方法。“生病的事,为什么不告诉我?”他低嗄的嗓音挟带着气恼与心疼。
  她震惊,脸色刷白。
  “你这个傻瓜!”他近乎叹息。看完记事本后,他遭受莫大的冲击——
  她总是为他着想,以他为重,在她内心饱受煎熬挣扎时,他却霸道地要她全盘接受他的要求,从不曾深入了解她的处境。
  她的情深意重,令他无地自容。像他这样自私、冷漠,又不懂得珍惜的愚蠢男人,并不值得她如此无悔深情地对待。
  她那么多年的守候,他却一遍又一遍地用伤害回报她,每每想起,堂司就自责得无以复加,难以原谅自己。
  他所能做的,就是补偿。
  于是,他来到这里,请求她的谅解。
  “夜泠,对不起。”他轻吻着她泛红的耳朵。“我总是让你伤心、难过。”他的语气充满愧疚。
  泪水立即占据她的眼,掺杂着狂喜,还有更多惶恐,心拧得好痛好痛,她紧抿着唇,但泪终究还是落下。
  “可以原谅我吗?”堂司收拢臂膀,将她完全纳入怀中,感受着她的存在,这一刻,他确定自己再也不会放开她。
  半晌,李夜泠才颤着唇,言不由衷地挤出一句话。
  “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她想逃,可是根本撼动不了他半分,只能栖靠在他的胸前,任凭豆大泪珠不停地夺眶而出。
  她宛如溺水者般喘息着,才发觉他出现后,自己一直都揪着心,无法呼吸。
  “你当然懂!”堂司的口吻铿锵有力。“这世上最懂我的,只有你。”
  李夜泠拚命摇头,不敢多听。
  “我还在上课,拜托你不要干扰我。”她试图以冰冷的态度让他知难而退。
  “如果你恨我,那也是应该的。”他苦笑,心头一片酸涩。
  她抽泣着,心海翻腾。
  如果能够恨他,或许她反而可以轻松一点。
  奈何她怎样都办不到,也学不会由爱生恨的关键。
  离开他的日子增加一天,都只不过是在证明她的爱有多深浓、有多执着。
  “无论要花多少时间化解你对我的恨,我都不会有怨言。”堂司嘶哑道:“一辈子的时间够不够?”
  “不要再说了——”李夜泠失声低喊,心意早已动摇。“你不要这样!”
  “嫁给我。”堂司将脸埋进她的颈窝,贪恋地汲取她身上清甜怡人的芳香,抚慰他空虚寂冷的心灵。
  李夜泠讶异不已,瞪大眼,扑簌的泪凝固在眼中。“你在说什么?你明明知道我有病!我有病……”她泣不成声,在他宽阔的怀抱里,她却感觉不到温暖。
  她压抑悲恸的破碎嗓音,令他无比痛心、不舍,心几乎要被扯裂。“所以让我保护你、照顾你。”堂司诉说情衷。
  “我会成为你的负担、你的累赘!”李夜泠痛彻心扉,心如刀割。“老天爷注定要我忘记你……”
  堂司深吸一口气,强忍住眼泪的双眸布满血丝。“如果我在乎,就不会出现在这里。”她越是逃避,越是替他着想,他就越感愧疚,越放不开她。“你就任由根本不存在的老天爷摆布你的命运,也扼杀我的幸福?”他不赞同她退缩的作法,语带指责。
  “我不知道,我好痛苦……”她呜咽,无助低喃。
  她未曾间断的哀伤哭泣着,每一声都穿透他的五脏六腑,摧毁他的意志。“你希望我能够幸福,对吧?”堂司咽下喉头的硬块,艰难地问。
  李夜泠若有似无的应了一声,答案当然无庸置疑,那是肯定的。
  “那就嫁给我。”他二度向她求婚。“不会再有第二个女人,像你这个傻瓜一样,永远把我摆在第一位,别无所求。”
  是她让他相信,原来“爱”真实存在,而非捏造出来的神话。
  她只是落泪,肝肠寸断。
  “也许哪一天,你真的把我忘了,但至少我确定,你已经原谅我,而且你的爱永远不会变,你也永远不会离开我。”堂司哽咽,竭尽所能的传达他的决心,解开她封锁的心房。
  “阿司……”她哑声呐喊。原本就不够牢固的心墙全然崩溃倒塌,对于未知的将来感到无比惊慌与害怕。可是,有他在身旁,让她在伸手不见五指的极致恐惧中看到一线曙光。
  “你若不原谅我、不接受我,往后,我只能活在痛苦与懊悔中。”堂司闭上眼睛,温热的透明液体滑出他悲伤的棕眸。
  他不是那个站在金字塔顶端,傲视群伦的豪门少爷,也不是率领数百名员工的一流领导者,在爱情的国度里,他只是个软弱的失败者……
  他紊乱的鼻息瓦解她仅存的薄弱坚持,李夜泠缓缓地转过头,惊见他颊上的泪痕。“阿司……”
  话甫落,堂司便攫获她冰凉的唇瓣,解放他的思念、释放他的爱意,填补他残缺空洞的心。
  “唔——”李夜泠根本无心抵抗他的吻,也无暇顾及周遭陶艺课同学惊异的眼光,纵情地放任自己沉沦在他的魅力下,他灼热的气息融化了她心头的冰霜,驱散了厚重的阴霾。
  堂司感觉到她软化的迹象,欣喜若狂,吻她吻得更深,他狂恣地占有她的唇、她的香甜,身心渐渐充实起来。
  充满激情滋味的亲吻,持续到两人透不过气,才终于画下句点。
  “不要再从我身边逃开了。”堂司望进她被泪水洗涤过的晶灿大眼,喑哑道。
  “阿司,我好怕。”李夜泠反身,用尽全力抱住他。“我不想忘记你、我不想忘记你,我真的不想忘记你……”她流着泪反复呢喃,却对病情莫可奈何、束手无策。
  “你的记忆,由我来帮你延续、保存。”堂司将她纤细的娇躯,紧紧地圈在臂弯中,停顿了一下,他似自言自语,又像在安慰她说:“也许会有奇迹!”
  他深刻领悟,原来这世上,还是有再怎么努力也改变不了的事,只能被动地等待。
  不过,有些事却是连一秒都不容错过,例如:爱情。
  终究,李夜泠还是没有接受堂司的求婚。
  只要能像现在这样陪伴在他身边,爱他且享受他的疼爱,她就感到心满意足,不希望他被一纸婚姻束缚住,成为他往后追求真正幸福的枷锁。
  她看过一些书籍和影片,知道阿兹海默症患者病情严重时,会为身旁所有人带来极大的困扰。
  担心自己给的爱似乎给得不够,她又怎么忍心让他背负如此沉重的包袱,折磨他的人生,损耗他的意志?
  李夜泠把亲手料理的菜肴装进双层便当盒,然后脱下围裙,上楼更换外出服,并且化上合宜的彩妆,看着镜中反映出的愉悦表情,她笑得更加灿烂。
  确定一切准备就绪,她搭乘计程车前往位于敦化商圈,堂司上班的地点。
  公司上下都知道她的身分特殊,所以不必透过层层通报,就可直达董事长办公室。
  李夜泠敲敲办公室的门,听到里头传来低醇悦耳的应允,她竟莫名心跳加速,俨然像个情窦初开的少女,要和心爱的初恋男孩见面。
  初恋男孩?!她漾开一抹笑。
  他确实是她的初恋对象,也是唯一的挚爱。
  推开厚实的门扉,她悄声走到偌大的办公桌旁,像个顽皮的孩子,恶作剧地把脸凑到电脑萤幕前,打断他的工作,夺走他的注意力。
  堂司一抬头,嘴角带着宠溺的笑,在她粉嫩的双唇偷了个香。
  李夜泠闭上双眼,索求他更多的爱怜。
  堂司没有让她失望,直至她停止回应,他才松开她甜美柔软的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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