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暧昧到底-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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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不是傻瓜!不需要任何人告诉我。”她低切地反驳。
  “你既然不是傻瓜,就应该明白,我这么做,是因为你不想配合我的计划,所以我只好另想办法,达成我的目的。”堂司反过来指控她,完全不认为自己有错。
  李夜泠心痛地望着他,他冷峻的神态令她感到背脊发凉,身子竟微微发颤。
  堂司结束两人无言的对视,打算离开。
  “你就这么讨厌我吗?”李夜泠伤心地问。
  他背对她,怔了一下,仍给了她答案。“不讨厌,只是对你没感觉。”他冷淡而残酷,连委婉表达都不肯。
  他的话极具杀伤力,摧毁她残破不堪的心。从不在外人面前展示的泪,无法控制地悄悄溢出眼角,她无法故作坚强。
  李夜泠知道,她将彻底被他隔绝于心门之外,他不会念及旧情,他们不再有任何关系,比陌生人还不如。
  她深吸一口气,试图止住满眶的眼泪。“你为什么对我这么不公平……”
  听见她哽咽低喃,堂司霍地转身面向她。“公平?你想要求什么公平?”他很不以为然,从鼻腔哼出气。
  李夜泠默然。
  “这世上本来就没有公平。”他说:“就像你天生是千金小姐的命,不必卖命工作,也可以拥有优渥的生活质量。”
  李夜泠抿着唇,为之语塞。
  “生活得比你差的人,比你更有资格怨怼。”堂司神情严厉。
  他没有说错,但她却陷入迷思。
  “不能接受我,是因为我是你的学妹?还是因为我是你妻子的人选?”李夜泠压抑不了满腔的哀伤,吐露会惹他厌恶的疑问。
  堂司眯起棕眸,反感地说:“没想到,你这么俗气。”
  “你总是用高标准审视我!”她大声对他说话。“我爱你,所以我总是努力达成你的期望。”
  她的指责与告白,令堂司的胸口猛然一震,还是不习惯她温柔顺从以外的模样与态度。
  “我不是傻瓜、也不是缺乏个性,我只是爱你——”李夜泠真切的剖白。
  “我不想听这些!”堂司压过她的声音,烦躁地强制打断。
  她的心已干涸荒芜,他的眉眼是冰天雪地,构筑成一道炼狱深渊。
  堂司瞥见她脸颊上滑落的泪,不禁兴起一阵厌烦。“你应该知道,眼泪对我从来起不了作用。”
  话一出口,他便意识到自己印证了她的控诉——他总是要她跟上他的脚步、不允许她落后太多,理所当然地认定她什么都该一清二楚,即使是他没说的。
  李夜泠努力屏住气息,才不致于失控而哭出声。
  “你为什么非得破坏这层关系?”堂司突然问,低沉的嗓音有难掩的遗憾。
  “我不想再欺骗自己。”她咽下喉头的硬块,艰难地开口。“爱一个人却不能说、不能表露的痛苦与无奈,你永远无法体会、无法明白。”
  他锁紧眉头,她开口闭口提到的“爱”,莫名惹他心烦。
  停顿片刻,李夜泠松口。“我会向长辈们提出解除婚约的意愿。”她眨掉眼中的泪。“这是我最后一次如你所愿。”
  他终于获得希望的结果,但并没有想象中愉快。
  她是个谈得来的对象,从理工、商业、文学及艺术,甚至是球赛,她都能侃侃而谈,跟她谈天从没冷场。
  事已至此,已经无话可说。
  李夜泠抹去脸上的泪痕,深深、深深地凝视他。
  堂司眸光深浓,望进她似有千言万语的忧伤美眸,对于两人的决裂,竟意外感到惋惜!
  “别忘了你的承诺。”临走前,堂司还是只挂心解除婚约的事。
  他的寡情与决绝,逼迫她不得不认清现实。
  痛到极点时,李夜泠反而笑了,凄凉而哀伤。
  “阿司——”她冷然叫住他。
  他顿住脚步。
  “我会试着忘记你。”她近乎喃喃自语地对他说。
  堂司绷着俊脸,丢下一句。“随便你。”然后,阔步离去。
  李夜泠攒紧眉心,一股剧烈痛楚钻凿着头部,撕扯心扉,她倚墙支撑身子,痛苦地闭上眼。
  她已分不清,是心碎比较难以承受,还是身体上的不适比较令她难受。
  伴随着头痛而来的耳鸣,她彷佛深陷地狱,苦不堪言——
  第四章
  解除婚约后,李夜泠面对许多接踵而来的责难与质问。
  她一律默默地承受,全然不在乎,也未曾说明原委。
  再多排山倒海而来的不谅解,都比不上堂司的无情冷漠所带给她的深刻伤害。
  但,李夜泠反复想了很多,这段情殇,他并没有错,错在于她太一厢情愿、一片痴心,他只不过诚实地面对自己,也面对她。
  他只是没办法爱她,如此而已。
  她连恨他,都没有充分的理由恨得尽情。
  李夜泠瞪着即将完成的服装设计图发呆,等她回神,窗口已透进明亮的天光,表示她又枯坐了一整夜。
  她起身到浴室梳洗,然后着手收拾行李,她没忘记,今天早上要到香港出席一场时尚服装秀,预计待上一周。
  不期然地,头又疼痛了起来。
  李夜泠环视书房,一时记不起放有止痛药的医药箱被她搁置到哪个地方。
  大概是头太痛,导致注意力无法集中,连带想不起医药箱的所在位置。
  “医药箱……”李夜泠在房里兜转了一圈,忍着头痛开始翻箱倒柜,花了一些时间才找着。
  她急忙吞下药丸,躺在舒适的床铺上,等待头部剧痛与耳鸣症状消退。
  她已算不清这是这星期以来,第几次头痛发作,并且第几次忘记物品放置的地点,或是忘记某样物品的名称。
  这样的状况确实非常奇怪,李夜泠归咎于近来把自己逼得太紧、压力过重的缘故,等这一波工作结束,情况应该会获得改善,她也会恢复正常。
  然而,最想忘记的人,在脑中却是最鲜明、最无法摆脱。
  李夜泠叹了一口长气,排遣内心深处积压的思念苦楚。
  她翻身下床,找到自己的皮夹,里头存放着一张精心保存的护贝照片。
  照片里,是堂司在大学四年级时,在一场毕业派对中被人偷偷拍摄下来,并私下贩售给许多迷恋他的女学生,而她是购买的其中一人。
  这张高价买来的偷拍照,陪伴她度过好几个寒暑,以及无数个思念泛滥的难眠夜晚,是她珍藏的秘密。
  倘若他知道这件事,会有怎么样的反应?会是一脸冷漠,然后用尽所有方法,把伦拍者揪出来,要对方付出相对的代价吧!
  李夜泠凝视着相片中俊逸出色的男子,他扬起的嘴角像是经过精密计算的迷人弧度,气宇非凡、神采飞扬,是她眼中唯一的焦点。
  说好要忘记,却又妄自掀起心中的波涛,那些与他相处的曾经、那些充满他的全部回忆,疯狂地涌上心头,压得她喘不过气。
  她想起他大四那年的生日夜晚,他被一群同学、朋友灌醉,而她在他身边照顾了一整晚,甚至发生了她意想不到的事——
  那是她生命中最美丽、最珍贵的错误。
  “阿司。”她哑声低唤,被巨大的悲伤吞噬,心荒凉而麻木,眼角湿润。
  李夜泠用力呼吸,重新感觉自己的心跳,才不至于在深如海的想念中溺毙。
  收起照片,也藏起忧伤,她打理过仪容,确定看不出哭泣后的破绽,才安心地提着行李下楼。
  正在张罗早餐的管家月嫂见到她,一脸惊讶,连忙趋前关切。“二小姐,一大早的,你要上哪去?”
  “我要去香港一个礼拜。”李夜泠柔声回答。
  月嫂皱着眉,偏头想了一下,狐疑道:“你不是二十号出发吗?”之前听她提起过,也就放在心上了。“日子提前了?”
  李夜泠颔首,强颜一笑。“没有提前,所以我现在要出门了。”
  “可是……今天才十九号呀!”月嫂说道。
  李夜泠心口一窒,怔愣住。
  “二小姐,你一定是最近太累了。”月嫂忧心忡忡。“多休息,放宽心,不要想太多。”
  月嫂察觉到她自从宣布解除婚约后,便一直郁郁寡欢、眉头深锁,笑容看起来很勉强,也消瘦许多。
  这下,连日期都搞错了,这教人怎么放心得下。
  月嫂就像第二个母亲,她的关怀温暖了李夜泠始终冰冷的心,轻笑道:“也许真的是累过头了。”
  “就是呀!”月嫂接过她手中的行李,减轻她的负担,然后催促着。“坐下来奸好吃顿丰盛的早餐,补充体力及营养。”
  李夜泠依言,到餐桌旁坐定。“月嫂,有其他客人吗?”看着桌面上多出来的几份餐具,她敏感地问。
  “是大小姐要我准备的。”月嫂一边忙着,一边回答。“大概快到家了吧!”
  “既然这样,那我到外头吃吧!”李夜泠离席,体贴地把空间留给姐姐及她的客人。
  当她提着行李准备回房时,便听见姐姐晨露开心的说话声。
  她停在原地,想跟姐姐及她的朋友打声招呼,这样才不会太过失礼。
  当她看清楚姐姐晨露挽着的男人时,顿时感到无比震惊,血液瞬间凝结,想回避已经来不及。
  她呆立着,视线无法自姐姐身旁的男性“友人”身上移开,心口猛地紧揪,气息哽在喉头。
  “大小姐、呃……堂先生?”月嫂显然也被来者吓了一跳,事先并不知晓大小姐的客人会是堂家大少爷,那个曾经和二小姐有过婚约的男人。
  “月嫂,早餐准备好了没?”李晨露十分有大小姐的气势。
  “哦……好了。”月嫂回过神,末了,偷偷瞄了一旁的李夜泠一眼,发现她脸色比刚才更苍白,但又泛着不协调的红晕。
  “咦?夜泠也在呀,一起吃早餐哪!”李晨露不容分说地顺势拉起她的手,示意地入座。
  “不,姐姐和堂先生慢用就好,我……想回房间小睡一会。”李夜泠低着头,听见自己僵硬平板的声音如此回答。
  “吃完再睡嘛!我们好久没一起吃饭了。”李晨露没容许她离开。“阿司也是这么希望的,对吧?”李晨露带着炫耀的心理,抬头询问身边耀眼出色的男人。
  堂司敛眸,瞥了有意闪躲的李夜泠一眼,淡然应了声。沉默须臾,紧接着说:“你气色不太好。”他的嗓音很低沉,像是关心。
  他会答应李晨露到李家,主要是来拿一份wilson集团总裁回美国前托给她的企划书。
  他当然明白,这是李晨露的计画,Wilson集团总裁对她正值迷恋期,竭尽所能想讨佳人欢心,自然拗不过她的请求。
  在见到李夜泠的一刹那,他的胸口微微发闷。
  他的出现,让李夜泠的心乱成一团,绞痛不已,鼻头泛起一阵酸,只能紧抿住唇,无法言语。
  她很意外,他竟会主动跟她说话,并且给予“关心”。
  迟来的关心,徒增她的心痛,她承担不起。
  晨露旁观着两人凝重的神情,一股隐隐的不悦在心头流窜。
  她万万也没料到,堂司居然会用那种深沉难解的眼神与口吻,对待提出退婚的妹妹。
  暧昧的气氛,好像他们曾经是一对恋人似的,诡异透顶!
  这个男人高深莫测,她从来就没搞懂过他内心的感受与想法。
  “别光站着,坐下来吃早餐吧!”月嫂出面打破僵局,缓和令人窒息的场面。
  “不了,拿了东西就走。”堂司客气地回绝,冰透的深色棕眸,在李夜泠惨白的脸上逗留。
  李夜泠不经意拾眸,后知后觉地发现他正注视着自己,她呆愣着,面无表情。
  “听说你和执中最近没怎么联络?”堂司睇着她,忽然问起。
  李夜泠一脸木然,心已痛到麻痹。
  “执中?圣都餐饮的小开阳执中吗?”李晨露睁大明媚的双眸,好奇地插嘴。“夜泠,你是因为和他交往,才不想跟阿司结婚吗?”她眨着大眼,自以为是的推测,对于他们之间发生的争执与不愉快,完全不知情。
  “说得我好像很没价值?”堂司冷冷地抢白,等于间接否定她可笑的臆断。
  “那……”李晨露急切地想追问。
  “姐姐,我真的很不舒服,不陪你们吃早餐了。”李夜泠垂着头,迳自离席。
  她还没坚强到在尚未调整好心情前,就能若无其事地在深爱不移,也最令她伤心的男人面前,平静地谈论她的“感情”。
  刚越过餐桌,李夜泠眼前蓦地一黑,身子瘫软下来——
  “啊!二小姐!”月嫂惊呼,连忙冲过去护住她的身子。
  但有人比她快了一步。
  距离她最近的堂司,眼明手快地搀住她发烫的身躯,让她免于受伤的危机。
  “唉呀!二小姐,你怎么了?”月嫂着急得不得了。
  “她正在发烧。”堂司沉声道。
  “你这个傻女孩,把自己累到病倒了。”月嫂心疼死了。
  听月嫂高声嚷嚷,李晨露感到相当不快。“也不过是发烧而已,吃个退烧药就好了,干什么哭天抢地的。”
  “Ruby,麻烦你把企划书拿下来,我该去公司了。”堂司仍揽着李夜泠虚弱的身子,感受到她肌肤传来的高温。
  “你跟我上楼,我才拿给你。”李晨露噘起红唇撒娇,他搂着她妹妹不放的样子,像在保护一个重要的人,那令她心里很不是滋味。
  堂司思索了一下,冷声警告。“Ruby,不要得寸进尺。”他不是可以被指使支配的人。
  被他凛冽的眸光震慑住,李晨露稍微收敛起骄纵与任性。“那……”
  她才起了头,堂司就截断她的话。“改天我会让我的特助跟你联络。”语毕,他横抱起病恹恹的李夜泠,往大门方向而去。
  “呃……堂先生?!”他的举动让月嫂大吃一惊。
  “我会顺道送她去医院。”堂司回答,步伐没有停顿,然后离开李家华宅。
  “这……这是怎么回事?!”月嫂一头雾水地嘀咕,莫非,她真的老了,搞不懂年轻人的想法?
  李晨露则不可思议地愣在原处,娇艳的脸庞闪过一阵青、一阵白,有被比下去的不甘和愤怒。
  难道,他想挽回与李夜泠的婚姻?!
  这未免太荒谬可笑了!
  稍稍回复意识,李夜泠蠕动唇瓣,哑着嗓子央求。“放我下来……”
  “你需要去医院。”堂司斜睇她,平铺直叙的口吻,没有显露出真实的情绪。
  “我可以自己去。”她使出全身仅存的气力,试图挣脱。
  堂司冷觑她一眼,随后将她放下。
  一着地,李夜泠重心不稳颠了几下,她的体温是滚烫的,但心窝却彻底冰凉,直沁骨髓。
  “你这样子怎么自己去?”堂司略微提高声调地问。
  李夜泠脑子发胀,纷乱得无法思考,包括他友善的态度所代表的意义。
  “不要跟自己的身体过不去。”他淡薄的语气,有一丝责备的意味。
  李夜泠皱着眉,不断摇头,心乱如麻。
  “摇头是什么意思?”他不解地瞪住她。
  缄默了一会,她才一脸迷惘,无力地道出心事。“这样算什么?同情?怜悯?求你不要给我任何妄想和希望……”她几近恳求。
  堂司拢起眉心,撇唇道:“我说过,我不讨厌你,你还是我的学妹。”他强调彼此的关系。
  她独自承揽两家长辈施与的压力和严厉的责骂,解开他的无形包袱,他是该谢谢她的成全。
  至于她的告白,他压根没放在心上,她说要忘记他,势必也是一时赌气才脱口而出。他没当一回事,也不觉得有这个必要。
  在伦斯酒吧见面争执的那晚,两人都不够理智,嘶吼间失去了冷静,隔天再回想,觉得当时反应过头。
  他还当她是学妹、一个普通的女性朋友,他还是念及昔日的情谊,而非绝对的冷酷。
  “我不想当你的学妹,不想……”李夜泠幽微地低喃。
  他当她生病所以不可理喻,不跟她多计较。“上车,我送你去医院,别浪费无谓的时间。”
  李夜泠打定主意不再顺从他的指示。
  因为,她不想再当那个对他言听计从,没个性、没骨气的学妹。
  “你为什么非得这么固执?!”堂司有些动怒。“真要闹到连朋友都当不成?”这已是他最大的让步。
  李夜泠仍旧摇晃螓首,挣脱不了感情的枷锁。
  爱与不爱都是痛苦,该怎么做才是最好,她竟丧失了判断能力。
  “以前能,为什么现在不能?”堂司神色沉郁,耐性告罄。
  她给不了明确的答案,原因很简单,也很复杂,偷偷爱慕一个人,就会了解濒临爆发的煎熬,一旦爆发,澎湃的情感与热度,足以烧伤自己也烫伤他人。
  奈何,她爱上的男人,心里有一座无法融化的冰山。
  她受够永远只当个不起眼的学妹,在他身边如影随形的出没,却从不受重视。
  “上车。”堂司索性上前拉住她的手,带她上车。
  自觉对她已经够宽容、够特别,换作其他女人,他连理都不会理,何况是这样耐着性子三催四请,已超出他的预期。
  李夜泠使尽全力仍撼动不了他半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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