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暧昧到底-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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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知何时,两人的立场好像颠倒过来了。
  她老是从他身边逃离,而他却扮演着发怒的角色,这种经验好像是头一遭?
  思及此,他忽然撇唇,不以为然的笑了。
  李夜泠看着他哑然失笑的俊颜,感到纳闷。“有什么好笑的?”
  “你会嫁给倪耀吗?”堂司不答反问,蓦地转移话题,笑意自脸上退去。
  话一出,他自己也微微吃惊,心里不禁有些五味杂陈。他为什么会把这种事挂在心上?
  李夜泠不明就里,但仍旧绝望地回答。“嫁给他?”顿了一下,她扬起如悬了铅块般的嘴角。“当倪大哥的妻子,一定很幸福。”
  幸福……她还记得当初与眼前的男人争辩过“幸福”的定义。
  幸福的模样,原来一点都不够惊奇、不够炫目,而是让人感到安稳无忧。
  女人最终要的,都是相同的——
  再活跃、再习惯飘荡的灵魂,都渴望有个可靠的港湾,能够守护、能够停泊、能够给予安全感。
  这才是幸福的真实面貌。
  她的唇边泛着似水般轻柔的笑,殊不知,她的心正剧烈撕扯着,渗流着血,隐隐作痛。
  再伤心也是可以笑的,尽管会伴随着疼痛。
  堂司把她的感慨误认为实情,一阵波涛在心头翻滚,说不明确那是什么感受。“你就那么想结婚?”他闷闷地问。
  李夜泠垂下眼帘,一笑置之。
  她什么都不跟他讲,就只会顶嘴。这样的相处模式,堂司终究还是适应不良。
  他没有和她结婚的意愿,因为他不爱她,也不相信婚姻。知悉她将有可能嫁给青梅竹马的男人,他完全不看好,也不赞同。
  她的年纪还那么轻,刚从学校毕业,何必急着让婚姻束缚住。他不能理解!
  堂司的眉抽动了一下,心情益加恶劣,一口气饮尽剩余的加冰威士忌,然后又向吧台服务生要了一杯。
  李夜泠蹙起眉,由衷地关切道:“你不喜欢喝酒的,别那么勉强自己。”他心里不好受,她也不会快乐。
  以前如此、现在如此,在她还记得他的时候,都将如此。
  堂司倏地抬眼觑住她,冷嗤道:“你还关心我吗?”
  “是你拒绝我的——关心。”李夜泠垂着瓷颈低语,细如蚊蚋的声音中夹杂着浓浓的无奈。
  堂司默然无言,又啜饮了一口烈酒。
  他们未曾相恋,此刻却弥漫着一股恋人分手时的暧昧纠葛氛围,剪不断、理还乱。
  “晚安。”李夜泠终结令人窒息的冗长缄默,她离开了。
  徒留下一缕淡淡幽香,在他鼻端缭绕,加深他内心深处的孤绝与空虚。
  堂司又陆续喝了几杯,本来感到苦辣的呛喉液体,在他醺然昏醉后,终于失去了滋味——
  后来的每一次碰面,都是这样不了了之,连句“再见”都很难启齿,因为不确定还会不会“再见”,索性都省略了。
  然而,讽刺的是,在李夜泠决定试着封锁自己对他的感情后,与他见面的机会反倒多了起来。
  似乎注定了她将逃不出他的手掌心,影子终究还是一抹影子,休想挣脱他撒下的天罗地网……
  第七章
  起初,是细微渐次的遗忘,像一般人都会有的,偶尔丢三落四的迷糊情况发生一样,李夜泠刚开始并没有放在心上。
  随着症状越来越明显、次数越来越频繁,李夜泠深知自己的状况不寻常。
  拖了三个月,反复发生了一件又一件因她变糟的记性,而造成令人无措的错误之后,她终于下定决心,安排一天到医院进行检查。
  近来最夸张的一件事,莫过于她竟然忘记公司的方向。
  这太不可思议了!
  她从来没想过会有这么一天,她连每天要去上班的地方都会迷路,千万分之一的可能性都没考虑过。
  期间,她曾依照她的生理与心理状态查阅过一些医疗纪录,只不过,获得的答案多是含糊不清、模棱两可的。
  李夜泠告了假,在约定的时间前往医院。
  等了几分钟,就轮到她看诊。
  她把种种奇怪的现象告诉医生,等待医生的诊断结果。
  主治医生年纪约莫四十多岁,保养得宜的外表看起来仍相当年轻有魅力,但从他沉着冷静的眼神可以判断,他是个相当有经验的权威。
  医师沙沙的在病历表上迅速写下一连串草写英文,神情略显凝重。
  李夜泠像在等待宣判罪状的犯人,心里仓皇不安。
  医生似在琢磨什么,好半晌才缓缓开口。“目前掌握的情况虽然可以推敲出一些可能性,不过,最好还是做过详细的检查后再论断。”
  李夜泠的心猛地揪紧,他慎重的口气,透露出病情的严重性。“能够告诉我,可能是什么病吗?”
  “还是等检查报告出来后再跟你说比较妥当。”医生不肯轻易松口,即便已有一半以上的把握,但随意妄下定论会引起患者的心理恐慌,有时会让病情恶化得更快。
  病患的心理是不可忽视的一环。
  “可以的话,最好尽快进行检查。”医生再度浏览过病历,如是说道。
  敲定检查日期,医生吩咐了检查前的注意事项,李夜泠连忙记在随身携带的手札上,在日期前画了五颗星形,提醒自己是极为重要的事。
  步出医院,李夜泠一时间不知该何去何从,索性四处绕绕,来到一座小公园,看到白色秋千,她怀念得立即坐了下来。
  她轻轻摇晃,摆荡的身躯仿佛羽毛般,下一秒就会腾跃至天际……李夜泠合上眼睫,试图让紊乱的脑袋放空。
  深深呼吸一口空气,鼻头蓦地一阵酸楚,她感觉到眼角湿润。
  她的内心充满惶惑及恐惧,但找不到人倾诉她的烦恼、她的困扰。
  她深交的好朋友都在国外,有的继续在学业上深造,有的则留在那边工作,唯独她为了所爱的那个男人,毅然决定回台湾。
  如今,她当初的选择似乎不具丝毫意义,她甚至失去了努力的目标,想来可笑无比。
  泪水自紧闭的眼角滑落,在脸颊上蜿蜒而下,李夜泠咬着唇,独自承受如浪潮般袭来、未知的莫名恐慌。
  手提包里手机在响,她本想置之不理,不过来电者似乎不打算放弃,切断了又打,大概是真有急事。
  思及此,李夜泠抹去未干的泪痕,在接电话前吸了吸鼻子,还没发出声音,便传来低沉的男性嗓音——
  “为什么这么久才接?不想接我的电话?”平缓的声调透着责备意味。
  李夜泠怔忡了一下,不确定道:“阿司?”她很意外这个时间他会打电话来。
  她的声音里有浓浓的鼻音,堂司很轻易地辨认出来。“哭了?”
  她愣住,他敏锐的观察力撼动她的心,她无法言语,泪水又在眼眶里打转。
  “听说你请假?生病了?”堂司柔嗄地问。
  好温柔!是她的错觉吗?“嗯……有一点不舒服。”她答。
  无论他基于何种心态打这通电话,他宛若上等大提琴般悦耳、富磁性的声音,抚慰了她的慌乱,也逼出她隐忍的泪。
  这一阵子,他和以前有些不同——会主动跟她联络,要求见面。印象中,他好像还牵了她的手……
  “你现在在家休息吗?”
  堂司低醇的声音好像从遥远的地方缓缓飘至,李夜泠慢了几拍才接收到讯息。“不……出门走一走。”她隐瞒了去医院的事。
  “晚上见个面。”他的口气笃定。
  他擅于发号施令、不喜欢被拒绝。她知道。
  “现在……我……”李夜泠有口难言。
  “嗯?”不习惯她说话时吞吞吐吐,堂司大感不解。
  李夜泠能想象他皱起眉头,忧郁的神情同样迷人。
  “我现在就想见你——”可能是一时脆弱使然,她难得任性的央求。
  “我在工作。”他不假思索地婉拒,可是她软侬的声调,在他心上留下一抹若有似无的痕迹。
  虽然他回绝了她突如其来的要求,但李夜泠觉得他的口吻比过去多了点包容,不那么硬邦邦、冷冰冰。
  他确实不太一样了。但是什么原因让他改变了对她的态度,她无从知晓。
  “我随口说说的。”她勉强牵动嘴角。
  “晚一点,我的秘书会通知你见面的时间、地点。”中断了一下,他又匆匆说了句“好好休息”后,才挂上电话。
  李夜泠收起手机,并不介意他总是如此的匆促。他是个事业成功的男人,上班时自然有很多决策与会议等着他。
  她枯坐在秋千上轻摆摇荡,时间就在不知不觉中流逝,等她回神,是堂司的秘书来电告知订位的餐厅与时间。
  结束通讯,李夜泠直接把讯息输入手机里的备忘录,并且设定了闹铃功能,每隔半小时提醒一次,如此一来,就算她忘性再强,也不会漏失掉。
  离见面还有几个钟头,李夜泠想了想,最后还是决定搭车回家。
  回程的车上,她埋首在记事本中书写,忘记如何写的字,数量持续增加中。
  她感觉到自己的指尖在颤抖,字迹亦呈现诡异的扭曲状,不再流畅娟秀。
  不敢多想,她只管把记得的点滴写下来,也算是抒发满腔无人可倾吐的忧愁。
  刚过七点,李夜泠到达堂司指定的见面地点,是一家颇具规模的新颖茶艺馆,里头也供应中式料理。
  “对不起,我迟到了。”李夜泠说话的时候还微微地喘息,难掩紧张神色。
  堂司打量她狼狈的模样,对她的异样感到狐疑。
  他所认识的李夜泠,行事总是从容不迫、有条不紊,因此总显得温柔高雅。可是,近来这项特质已不复见。
  李夜泠喝了一口白开水,调整气息。
  “身体好一点了吗?”堂司盯着她欠佳的脸色问。见她没反应,他唤了她的名字。
  “嗯?什么?”她如梦初醒。“对不起,我在想一些事情。”她为自己的闪神辩解。
  “你很奇怪。”他微眯起双眸。
  “哪有?你太多心了。”李夜泠猛地一慌,他凌厉的眸光如雷射般,穿透她的心脏,他可怕的观察力令她心惊。“我觉得奇怪的是你。”她咕哝。
  堂司沉下眼瞳,确信她有事隐瞒。“我奇怪?哪里不一样?”顺着她的话,他提问道,好看的唇扬成揶揄的弧度。
  “态度。”李夜泠的语气轻描淡写,她不相信他自己没发觉。
  堂司撇了撇唇,并未否认。
  服务生送菜上来,又退下。
  他动筷,大口吃起热腾腾的饭菜。忙碌了一整天,他根本没时间进食,连他最爱的黑咖啡都未能好好的享用一杯。
  李夜泠目不转睛地盯着他,一副食欲很好的样子,光是这样看着他的吃相,沉郁的心难得注入一股幸福感。
  堂司回视她热切的目光,轻轻拢起眉峰。“我吃饭有什么好看的?”扫了她一眼,发现她连筷子都没拿。“不合胃口?”
  李夜泠仍盯着他俊美的脸孔,不知道自己究竟是该永远惦挂着他,还是彻底遗忘他,哪一种才真正教她痛苦……
  “这里的菜很好吃吗?”她记得他的嘴很挑。
  何止对吃的,他什么都很挑剔,凡事务求完美。
  “普通。”堂司给了明确的答复。
  亏他吃得津津有味,却给了不怎么样的评价,真严格。“好难伺候。”李夜泠嘀咕。
  “那你下次做给我吃,再难吃我都会吞下去。”堂司瞥她一眼,似是而非道。
  在她意会过来前,他招来服务生,把食物撤走,随后送来两人的饮料。
  在茶馆,他依旧点了钟爱的黑咖啡。
  啜了一口几近黑色的香浓液体,温润浓郁的味道在口中蔓延开来,让他精神为之一振,整个人获得了满足。
  把讲究的限量骨瓷咖啡杯搁回桌上,他贸然丢了一个问题给她。“我大四那年生日的当晚,你人在哪里?”
  听起来是很久远的事,但倘若他得到的情报无误,那么她一定不会轻易忘记。
  李夜泠尚未从震惊中回神,又再度神经紧绷,心跳不由自主地加速。不过她还是偏着头佯装回想,企图蒙混过关。“那么多年前的事,怎么可能记得?”
  堂司的视线胶着在她脸上,她任何细微的表情和眼神,他尽收眼底。
  想在他面前说谎,她的火候仍嫌不足。
  “你在我房里——”他帮她说出答案。
  李夜泠心口一震,觉得血液正在逆流,整个人有些晕眩。
  “那一晚我被几个好友灌醉,他们离开后,是你留下来善后。”堂司睇着她,又说:“之后……我们发生了关系。”
  她忽然无法呼吸!那夜的情形,如跑马灯在她脑海中播放。
  “隔天一大早,我还没醒来,你就走了。”他仿佛在述说一则故事。“我醒过来后,看见的女人却是我当时的女朋友、你的姐姐,李晨露。”
  所以他一直以为,当晚献出处子之身的,是他的女友。
  酒醉状态的男人,加上一片黑暗的房间,纵使看不清怀里女人的模样,依然可以凭着本能满足生理需求。
  伏偎在怀里的女人,温柔却生涩的反应,勾起男人疯狂的占有欲。
  男人对于生命中碰触过的第一个女人,绝对难以忘怀。
  几天前,他和当时为他庆生的朋友见面,若非他们用暧昧的口吻提起往事,他恐怕永远都不晓得真相,被昏昧的记忆蒙蔽事实。
  一个十八岁的女孩,抱持着怎么样的心态委身于他?答案不言而喻。然而,事后她竟然可以若无其事,甚至冷静地看着自己的姐姐跟他相恋。
  她是太笨,还是傻过头?
  堂司在获知当年的惊人实情后,震撼得无以复加!
  翌日,他马上找李晨露试探,但她露出极度困惑的表情,那不是装出来的,而且,也没有假装的必要。
  “我有说错吗?李夜泠。”他连名带姓地喊她。
  既然他能这样说出来,表示他有百分之百的把握,她再装傻,似乎太笨拙。
  “所以呢?”她的胸口紧揪,涩然一笑。“说这些有什么用?”那是她心甘情愿,永不后悔的决定。
  她很高兴自己当时的那股傻劲与一厢情愿,把宝贵的第一次给了最爱的男人。
  堂司凝视她柔美的脸庞许久,最后轻喟一声。“你这个傻瓜。”低嗄的语气饱含无奈与怜惜。
  李夜泠愕然,不敢多做其他无谓的联想与臆测,但又不由得怦然心动。“你是第一个说我是傻瓜的人。”良久,她找回自己的说话能力,用谈笑化解现下暧昧的气氛。
  堂司莞尔。“你是傻瓜,我是……”
  “笨驴!”李夜泠抢白,以诙谐的字眼掩饰内心的波涛汹涌。他温和醇厚的语调,让她的心骚动不已。
  他不怒反笑,神态轻松。
  她不可思议地抬眼,触及他异常温柔的俊颜与眼神,惊异的表情像见到怪物。“你真的好奇怪!”她呢喃。
  堂司把她的嘀咕一字不漏地听进去了,她困扰皱眉的样子,流露出小女人的娇憨,他恣意欣赏。
  慢慢地他明白,为什么当她决意不再与他有任何牵扯时,他会那么气恼,不愿意接受。
  归咎起来,原因很简单——因为在乎。
  太过单纯直接,往往容易被忽略。
  仔细回想,认识她以后,她就全面占满了他的生活,每个重要的纪念日、庆祝典礼,都有她用心的祝福,都有她如春风般迷人的笑容,她从不曾缺席。
  他将她的存在视为理所当然,于是当她破坏了这项常规,他的世界为之失衡,心房失去了一部分支撑而颓败倾倒。
  他自私地享有她的付出、她的爱慕,从没想过会有一天不能再独占她的柔情与陪伴。
  堂司也厘不清对她究竟是什么感觉,顶多就是个兴趣相投的学妹罢了——他一直都这么定位。
  如果只是个普通的学妹,他会对她投向别的男人怀抱而耿耿于怀吗?甚至产生了过去不曾有过的复杂情绪——
  “那叫嫉妒。”
  某日,他的双胞胎弟弟堂义听了他的心境描述后,笑着直言断定。
  一语惊醒梦中人,他如当头棒喝,瞬间,所有怪异的纠结、矛盾都有了解释。
  “原来你对爱情很迟钝,并且缺乏判断能力。”
  堂义是这么取笑他的。
  因为身分的关系,他不轻易信任别人,亦不容许自己感情用事。
  与其说他太理智,还不如说是因为害怕受伤害,所以凡事谨慎。
  有人为了贪图利益、权势,连亲生骨肉都可以贩卖、舍弃,那么还有什么感情是别无所求、永志不渝?
  在他获知生母过世后,身为贫穷学者的亲生父亲,把他们兄弟俩卖给了不能生育的堂家媳妇——也就是他们现在的母亲,因此获得一笔鉅款,继而飞黄腾达的丑陋秘密之后,他的心就遭受到严重的创伤。
  除了双胞胎弟弟堂义,他从来没有打从心底相信过任何人。
  事实证明,的确也没有人值得他信任,就连曾经让他动过结婚念头的女友李晨露,也都选择背叛他。
  身边的人来来去去,唯独现在眼前的这个女人,始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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