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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失笑的轻抚她脸颊,见她未避未闪,他略显喜色。“她是玛丽莲·科特林小姐,我的前任未婚妻。”
“啊!”她腼然一笑的微讶在心,随即语气轻柔的问候对方。
但她得到的是一记冷笑。
“别找个洼田野花来掴我的脸,她值得你解除婚约吗?”玛丽莲今天可是专程来瞧瞧是谁敢坏她的好事。
原本地以为会是个冶艳型美女,魅惑众生,没想到竟是个威胁到她美丽的画中女子,清灵绝尘的容貌不下于她,文弱的模样确实比她讨喜。
可是得意是一时的,她没那么容易让出自己的位置,她的美将只能留在蠢里。冷艳的玛丽莲在心底狂笑。
“感情这种事很难预料,她缺少了你的浓艳香气,却有我需要的淡雅馨味,因此我必须忍痛的割舍和你的婚约。”他也和她有相同怀疑。
是否值得?
他没有答案。
“安德斯,你在挑战我们科特林家的权威吗?”他竟敢拒绝她,当众给她难堪。
“不,我在遗憾失去我心目中的完美女人。”他只是忠于自己的感情。
“你……”玛丽莲连发出怨恨眼神都显得非常优雅。“你让我很失望。”
“抱歉,我也痛恨自己的抉择。”爱情让他没有选择的机会。
淡漠的眼神倏地染上暖色,他低头俯视爱情逼出的选择,笑意逐渐扬起,他肯定自己没有选错答案,她的眼中已有他的倒影。
虽然很淡很浅,但有了影子,不用多久会越来越深,直到翦翦水眸装满他的身影。
“安德斯,你的没志气让我很痛心,难道你不想走上政治之路?”政治是一块大饼,人人争食。
她不信他不心动,这是他大展鸿图的机会。
沉冷的黑眸眯了一下,随即归于寂然。“我有太多家族事业得打理,恐怕无暇分心。”
他不接受威胁,就算打压他的政治仕途也无妨,他准备兴建的商业大楼会带给他极为丰润的利益,不一定要脚踩政商两界,非得名利双收。
宴会进行著,杯盘狼藉,舞影翩翩,正主儿尚未上场早有不甘寂寞的蝶儿满场飞舞,双双对对相拥踩著华尔滋舞步,音乐悠扬带动气氛。
“我没想到你会放弃自己多年的希望,看来她真迷惑了你。”玛丽莲突然伸出手轻抚他身侧的上官青青。
“啊!好痛。”是什么东西刮了她一下?
玛丽莲笑意不减的眼泛冷魅。“真是不好意思,我的指甲该修一修了。”
“玛丽莲,你是故意的。”欧阳阎天厉声斥责,引来不少侧目。
“呵……”没错,我是故意的,你能拿我怎样,“你言重了,我哪会任意伤人呢。”
欧阳阎天心疼的按住上官青青流血的伤口,忍住冲动不反掴玛丽莲一掌,他看得很清楚,她用利如刀片的指甲狠刮了青青柔嫩面颊一下,划出一条血痕。
但他不能当众让她下不了台,在社交场合做出有损名誉的事会影响日后的声誉,他必须冷静不致失控。
这厢的骚动引来了众人的注意力,不过没人发现身旁那个不满指数高达百分百的小女孩正握著拳,用眼神威胁“小叔叔”欧阳敬天配合她。
他怯怯的吞了吞口水,照她的意思有了行动。
皇甫酷打了个哈欠了。
“啊!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踢到你,还好我的脚很短,应该踢不痛的。”嘻嘻!你准备冰敷三天吧!敢欺负我笨妈。
可恶的小鬼。但为了维持社交礼仪,在心里咒骂的玛丽莲仍绽露得体的笑容。“没关系,伤得不严重。”
她要清炖这小女孩,居然敢踢她,别以为她瞧不出她眼中的恶作剧光芒。
“可是你脚都肿起来了,我帮你揉揉。”皇甫酷非常好心的扑上前要帮她揉脚。
如果是单纯的一扑当然不会造成任何影响,何况她只是个小女孩,但是故意绊了一跤的皇甫酷使尽全力往前一冲,像摔角选手抱住对方的腰扑倒在地……或者说撞倒在地,然后“无心”地踩过她肚子。
而事情还没这么简单。
以欧阳敬天为首的一群孩子居然有本事叠起香槟山,注满香槟的酒杯叠成金字塔,刚好排列在玛丽莲跌落的位置。
可想而知那情景有多惨烈,几百杯香槟往身上洒的模样有多难堪,完全破坏她引以为傲的完美形象,优雅尽失宛如一只失翼金翎雀,再也没有炫丽的羽毛。
酒液由塌掉的绾发滑下,晕开的眼影深染上酡红,要掉不掉的睫毛斜黏著,狼狈的模样叫人惨不忍睹,第一个太快人心的笑声竟然来自生性严谨的欧阳阎天。
随后,笑声像会传染似地此起彼落,好不热闹地引发共鸣,止不住地蔓延再蔓延。
受不了众人取笑的玛丽莲深觉自尊受损,一时气不过的扬起一指。
“该死的,我要你消失。”
有道紫光自她的指尖射出,除了惊愕的皇甫酷两母女外,没人发现这道紫光。
她们心想——
完了。
“玛丽莲,你可不能欺负可爱的小淑女喔!”
一只修长宛如音乐家的手覆住那道紫光,语气轻佻的拎起酒洼里的狼狈女子,状似调情的轻抚她下颚,一双笑眼眯得像弯超的月亮。
然而其实他看似轻柔的手却是掐住那美丽浮动的颈动脉,威胁著要撕咬动人的肌肤,腕间的力道绝对可以致人于死,随时预备折断那纤美的细颈。
“卡迪尔你敢阻止我?!”该死的狼人,她绝不会放过他。
他笑得好深情,深情得令人发毛。“吾爱,你真是美得令我感动呀!好想一口吞了你。”
“你竟然为了一个寻常女子与我作对,你也迷恋上她的美丽吗?”可恶,他惹毛她了。
没人可以限制她的行动,没人可以。
“啧啧啧!你这双迷人的猫眼瞪得我好害怕呀!难道你看不出她们是谁吗?”可怜呀!留著当他的晚餐多好。
狼人并非以食人为生,他们也像一般人吃五谷杂粮和熟食,穿上衣服穿梭在人群中,为填饱肚子而努力工作。
资历浅的年轻狼人容易受控于食人的欲望,一旦接近温热的人体就想张口一咬,不少失踪人口便出自他们所为。
但高级的狼人会挑选高级的食物,他们只在月圆之夜才食人,以处女为主食,上流社会的千金小姐为副食,绝不食妓女和流浪汉。
不过食物缺乏时他们也会将就都会女郎或乡间纯朴女人,因为狼性无法控制,一接近月圆便血脉债张,毛发逐渐转密,化为狼身。
这是身为狼族的宿命,即使有心抗拒此劣习,属于兽性的呼唤还是会唤醒食人肉的欲望。
“两个无知的人类值得你为她们大动肝火?”咬著牙,她低声地怒视他。
“她们或许无知,而且笨得要命,可是我还是得护著?”他也很无奈呀!
“卡迪尔你……”她不甘心地想施咒制住他,可是一声令人讶异的称谓让她收起念力。
“卡迪尔叔叔,你真是越来越帅了,你是用死青蛙腿保养的吗?”因为青蛙会变王子。
笑得邪气的卡迪尔推开一脸花的玛丽莲,双手一张的抱起朝他飞奔而来的短腿妹。
“哎呀!小酷,你变性了。”他故做惊讶的揉乱她整齐的发。
嗯!这样才像话,有个性的小酷妹。
“讨厌啦!我本来就是女生,你不要学变态叔叔欺负我。”她噘起嘴埋怨他的取笑。
“变态叔叔?”狼眼一利,他以为真有变态的“同类”出没。
他们是人狼一族,另一同类便是色狼。
“欧阳酷,你青椒吃少了是不是?我会吩咐厨房为你煮上三大盘。”欧阳阎天吃味的瞪著她后脑勺,她从来没对他这么热情过。
见异思迁的小鬼。
皇甫酷脸色刷地一阵白。“我不要吃青椒,狼人叔叔快救我。”
“狼人叔叔?”闻言,欧阳阎天防备的盯著眼前异常俊美的男子,不让身侧的女子靠近他。
危险,是这男子散发出的讯息。
小鬼,真给你害死。“唉!没办法,太帅了嘛!小女孩不懂得欣赏乱给绰号,我可是非常爱她的。”
卡迪尔耍帅的一撩前额的一小撮狼毛,手一沾唇送了个邪气的飞吻。
“欧阳酷,下来。”欧阳阎天开口命令,要她离开男子。
她看了看他,再瞧瞧不太牢靠的卡迪尔,最后决定与狮子同行,狮子可是万兽之王,而狼……唉!算了,连红包都包不起的穷鬼。
“小酷,你太无情了,居然抛弃我,移情别恋。”他捉著她不让她走,存心试试主人的反应。
“哎呀!卡迪尔叔叔别闹了,你想帮我吃青椒吗?”那也许她会转向投靠他。
嫌弃的一撇嘴,他将她高举过头坐在肩上“想都别想,那味道难闻死了。”
“就是说嘛!我们又不是草食性动物……呃,偶尔也要吃吃青菜啦!”宁可吃青菜不吃青椒。
干么欺负小孩子,眼睛瞪那么大想吃人呀!害她不小心吓了一跳。
“有教养的淑女不会坐在陌生人的肩上,你要我告诉你青椒有几种吃法吗?”如果她是男孩子可以这么放肆,可惜她是女孩。
“我……”她不当淑女。
“有教养的绅士也不会威胁小女生,我认识她们的时间比你长,对不对呀?上宫大姐。”卡迪尔故意诱导人想歪。
“你……”他敢勾引他的女人。
“上官大姐?!”难道是……
错愕不已的玛丽莲打断欧阳阎天的怒喝,不敢相信魔法界的耻辱会在此现身,她应该在台湾。
卡迪尔分神看向她,“喔,恢复记忆了呀!恭喜恭喜。”他以为她变钝了,
“上官三部曲……”玛丽莲勾起唇嘲弄眼前微露羞愧的灵美女子。
“所以我说别动她,人家的妹妹可是首部曲。”魔法天生自成,用不著学习。
她冷嗤地拨开湿透的发。“首部曲又怎样,难道没人奈何得了她吗?”
同是魔女的玛丽莲不信上官文静真有那么强。
“你去试试呀!我祝福你。”不怕死的尽管去,他等著吃魔女大餐。
“我会的。”丢下这句话,她半是怨恨半是狼狈的走出众人视线,留下一堆茶余饭后的话题。
地上杯残渍深,泼洒一地的香槟香味四溢,几个恶作剧的孩子早一溜烟的跑了,谁会留下来接受惩罚,勤快的下人急忙上前收拾。
俊美的男子肩上坐了位小女孩,而面色阴鹜的男子怀中强搂一位女人,两人相互打量,谁也不愿意退让地形成壁垒分明,各怀心事。
突地——
“卡迪尔,你把酷放下,她穿洋装不方便坐太高;阎天,我不喜欢这种宴会,你把它结束吧!我脚站得好痛。”
两双眼睛同时看向上官青青,她的话让两个男人动了。
第八章
“上官三部曲是什么意思?”
聪明的、半桶水的、不及格的,上官魔女三部曲才是正解,比喻她们家学习魔法的能力是一个不如一个。
可是这么羞人的事上官青青怎么说得出口,尤其她是三姐妹中最早接触魔法的,却被学校开除学籍,徒具魔女之名而无实力。
曲终人散就该早早睡觉别问太多,乖宝宝上床时间到了。
为什么他不肯睡呢?非要个答案不可,没见她一脸为难摆明就是有口难言,眉愁脸苦的不知所措,他为何不好心点放她一马?
她真的很笨吗?才会让这贼寇进门。
刚到英国的第一天,她累得没发现身边躺了个男人,而他又比她早起,因此她根本不知道自己曾和个暴君同床共眠,被他吃尽了豆腐。
要不是酷气呼呼的告诉她这件事,她还以为是酷睡在身旁,撒娇的将手环在她腰间蹭呀蹭的不肯安份,半夜还流了口水在她脸上。
后来她才明白她被偷吻了,凶手就是这个老爱跟她抢床睡的欧阳阎天。
她实在搞不懂,宅子里起码有十间以上的空房,为什么他就是不愿移驾他处呢?
或者她换个房间也行。
真是怕了他,走到哪里跟到哪里,比酷还黏人。
“这件事可不可以明天早上再说,麻烦你先回房。”每次都要人家赶,难道要她再洒泪一回。
比哄小孩还累。
“我已经回房了。”这就是他的卧室。
不过因为她的入主,原本阳刚味十足的摆饰变得柔和,窗边多了两盆小苍兰和羊齿蕨,绿意盎然外多了股清新味道。
有了他还会看见小鸟飞到窗边啄食她吃了一半的面包,一点也不怕生的扬起羽毛。
不知是错觉还是什么,还有一回他居然瞧见一只老鼠在喝酒,它体形稍大有向上卷的尾巴,走路摇摇晃晃还打酒嗝,在他走近时却忽然消失。
“喂!你不要耍赖啦!你已经把房间让给我了,请你像个男人……”走出去。
“你说我不像男人?”这句话有很深的邀请意味,她确定吗?
眼神一黯,他向她靠近,一手轻搭她纤薄细肩。
“我的意思是你的行为太霸道,你不该老是自作主张的要求我让你分享这张床。”这是不对的。
身为一个母亲,她得做好榜样让女儿学习,孩子模仿力强,她不能像桃花一样教坏酷。
“那么我让你分享吧!”手往后枕,他顺势将她扯进怀中并躺。
挣扎著要爬起来的上官青青敌不过他的气力。“你……你怎么这么不可理喻,没办法沟通。”
“接受我很难吗?”语气落寞,他轻抚著她柔嫩面颊,面容微显孤独,像是处在寒带凄冷的浪人无人理睬。
不管他是不是刻意表现出寂寞的模样,显然这一招奏效了,唤起上官青青过度泛滥的同情心,顿时防线一失地柔了凝霜水眸。
“一个人担起家业很辛苦吧?”她无法想像若没有桃花和静的话,她如何活得快乐。
家人是她的快乐泉源,如四肢一般紧紧依附,缺一不可的存在彼此生命里,发光、发亮、温暖孤独的灵魂。
所以她们是不可或缺,姐妹们要永不分离的相守在一起,任何力量也无法拆散她们。
他的眼中充满她的怜惜。“我习惯了,这是我躲不过的责任。”
“听起来好沉重,你可以不要那么努力,量力而为别勉强,名和利转眼即空,人要把握当今,好好照顾自己。”
心好酸,责任像一头巨兽慢噬著他,难怪他心境苍老得不懂快乐在哪里,错过了多少扬起嘴角的机会。
想像力丰富,怜悯心超重,上官青青天生的柔情造福眼前的欧阳阎天,他一定不晓得她的心有多敏感脆弱,一不小心就失陷。
以前有个沉静冷然的上官文静在一旁泼冷水,浇熄她偶尔一起的怜惜生情,因此她活到二十七岁仍未尝过爱情滋味。
再加上二十岁那年多了个让她分心的小孩,自此她的生命便少起伏,除了煮咖啡、招呼客人和当活招牌,生活平淡得如一杯水。
她是水中的一尾鱼,慢游自得不问世事。
自从来到英国以后,空闲的时间一下子变多了,不用接送皇甫酷上下学,也不必为她的事到处向人道歉,连洗杯子、盘子的杂事都没得做,一时之间她竟无所适从。
一开始人家还会让她帮忙收拾桌子抹抹地,举手之劳地整理自己的寝房,她不认为自己是个残废,多多少少出点力。
可是一段时间后,大家的态度全变了,异常勤劳的抢著做事,不让她有活动的机会,手才一抬不用开口,茶水点心立刻摆满一桌。
说实在话,人会因此怠惰,她很怕过惯了让人服侍的生活而回不了过去,懒洋洋的只想逗逗猫狗晒太阳,镇日无所事事。
“我只会照顾别人不会照顾自己。”他是强者,强者不需要人照顾。
但他需要她。
鼻一酸的上官青青又心软,因他强悍语气中的无奈而撩动心房。“世上没有完美的人,你的要求太高了。”
人要当凡人而不要当圣人,尽善尽美的理想目标太难达成,随兴才能活得自在。
“不,我的要求并不高,我只是在等你。”众里寻她千百度,蓦然回首,灯火阑珊下的她低眉浅笑。
“等我?!”她好讶异的望著他,心里头好像有什么东西正在融化。
“等你走进我的生命里,丰富我贫乏的人生。”一成不变的日子他已经腻了。“我需要一盏灯。”
“阎天,你……”她动容地泛出美丽泪花,滚动在眼眸深处。
“你愿当引领我灵魂的那盏灯吗?”深情而感性的说著,他的眼中只有她。
天地有情草逢春,人间有爱玉生津,世间的人儿呀!总为情爱伤神。
感动的叹息声轻逸,她几乎要忘了自己是谁。“你可不可以把手拿开?我怕痒。”
痒,真的很痒。
她也不想破坏美好气氛当个杀风景的人,但她全身上下没有一处明显怕痒,唯有肚脐眼附近特别敏感,稍一吹吹风就会浑身战栗,让她不由自主的发出咯咯声。
有点泄气的欧阳阎天失笑的甩去不顺心,集中火力开炮。“吻我。”
“吻你?!”喝!她几时靠他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