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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扰她?拜托,到底是谁打扰谁呀?
中午休息时间一到,天恩就抛开了工作,准备到餐厅去吃饭。
因为电梯很塞,她决定走楼梯,走到楼梯口,正准备开门,她便听见楼梯间传来说话的声音——
“装模作样的,好恶心……”她听出那是樱井的声音,“根本什么都不懂,居然能当总裁秘书?”
“人家父亲跟总裁的父亲是朋友啊!所以才动用关系让她进来的。”另一名女性职员说。
发现人家讲的是她,天恩当场怔愣在那里,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唉呀,你们也别酸溜溜的。”一名男性职员说,“至少她是真的很漂亮嘛!”
“是啊,名副其实的花瓶!”
“别那么说啦,搞不好她有什么过人之处。”
“啐,你是说在床上吗?”
“ㄟ,你别那么说喔!搞不好她真的很行。”
在场的除了樱井她们,还有几名男性,大家聊得浑然忘我,根本没有觉察到她的存在。
“我也这么想,搞不好她跟菱川先生就有……”
“ㄟ,别说得太离谱!”
“不,我赞同她的说法。”樱井附和着,“我觉得菱川先生叫她在办公室里办公,不是没有原因的。”
“哇,如果是真的话,我真羡慕菱川先生。”
“没错没错,她那种声音平时就很教人茫酥酥了,在床上时一定更过瘾。”
听到这儿,天恩的心像是被撕碎了般。她知道大家常常在背后嘲笑她是花瓶秘书,但她万万没想到他们会用那么可怕、残忍又邪恶的话来攻讦她。她从不否认她是花瓶,可是她做了什么坏事吗?她伤害了谁吗?
她发现自己在发抖,想马上离开,但她的脚却动不了。
“你们别再说了。”突然,一个成熟而优雅的声音响起。
天恩一震,因为她听出那是峰岸小姐的声音。也就是说,她在场!?
峰岸小姐也那么看她吗?
“吃饭去,别嚼舌根了。”峰岸说着,赫然发现站在门后,一脸铁青的天恩。
她一震,“朱……小姐?”
大家这才发现天恩就站在门后,而且他们刚才的对话,还可能一字不漏地传进她耳里。
天恩什么都没说,掉头就跑。她不知道怎么处理这种场面。她生气,但不至于破口大骂;她想哭,却又不想在他们面前示弱。于是,她选择逃开。
“朱小姐……”峰岸一脸歉疚。
她虽未加入大家的谈话,但在场的她,并没有及时阻止大家说那些话。
“峰岸小姐,她会不会去打小报告?”怕事的工藤紧张兮兮地问。
“你怕什么?”樱井装腔作势,一副无所谓的模样,“她要讲就去讲啊!”
峰岸睇了她一记,什么都没说地走开了。
因为有事外出,下午五点才回到公司的谅一一进办公室,只见天恩的东西都还在,人却不知去向。他走向办公桌,拿起了电话——
“峰岸吗?她呢?”
“ㄜ……她……”峰岸支吾着。
他浓眉一虬,“她跷班吗?”
“不是……”峰岸欲言又止,“菱川先生,我可以当面向您说明吗?”
他意识到似乎发生了什么事,“马上进来。”说完,他放下了电话。
不一会儿,峰岸敲门进来,还没走过来,谅一已经急问:“发生什么事了?”
峰岸走上前,先向他欠身致歉。“很抱歉,都是我不好。”
他狐疑。峰岸做事一向成熟得体,她会做出什么错事?
他坐下来,直视着她。“到底怎么了?”
“中午吃饭时间,我跟一些同事在聊天……却没想到让朱小姐听见了,她……她就跑掉了……”峰岸支支吾吾地交代事情原委。
谅一沉吟须臾,“说她是花瓶,她就跑了?”
不会吧?那家伙有“金刚不坏之身”,绝不会因为被批评是花瓶而想不开的!
峰岸摇摇头,“不只说她是花瓶……”
他眉心一拢,神情转而凝肃。“不只?那还说了什么?”
“菱川先生,我……”峰岸实在说不出口,毕竟他们真的把话说得太难听、太伤人了!
“你说不出口?”他沉声问道。
如果那些话难听得令峰岸难以启齿,那他就不难想像有多伤人了。
“真是对不起。”她再次欠身,“我在场,却没有制止他们……”
“乱来!”谅一突然一拍桌面,神情愠怒。
“菱川先生……”见到他阴沉而愤怒的表情,峰岸吓了一跳。
“你出去吧。”为免自己拿峰岸出气,他要她立刻离开。
“是……”峰岸一脸愧疚,转身离开。
谅一脸上满布着寒霜,一言不发地看着天恩的座位。她的包包及外套都还在,人却不知跑到哪里去。此刻他担心的是……她会不会做出什么傻事?
“应该不会吧!她很乐天的……”他心里忧急,只好安慰着自己。
也许晚一点,她会回来拿东西。抱着这么一点点希望,他决定在办公室里等。但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天色都暗了,她还是没有出现。
直到八点,他决定不再空等,打开她的包包,发现她的手机、钱包跟钥匙都在里面。什么都没带的她,到底能去哪里?
打开她的手机电话簿,他试着想从她的朋友那边问到她的消息——
“静?”他发现她的手机里只有这个名字,而且上面还特别加了几个爱心符号。
是谁?是她的……男朋友吗?
打了电话过去,接电话的是一个女性的声音,“喂?”
“请问……静在吗?”
“我就是。”静子疑惑地说着:“咦?这是天恩的手机耶!你是谁啊?”
“敝姓菱川。”
“ㄟ!?”电话那端,静子尖叫起来:“你是她的老板!?你怎么会用她的手机打电话给我?她怎么了?”
“发生了一点事,我正在找她,你知道她最常去哪里吗?”他问。
“她?她不是来我家,就是回她家,以前我们住一起,不过毕业后就分开住了……”她聒噪地讲了一堆无关紧要的事情。
谅一虽然觉得很伤脑筋,还是捺着性子听她把话说完。
“那她现在住哪里?”他问。
“噢……”静子怪笑起来,“你要去找她喔?你对她是不是有兴趣啊?她很好,就是笨了点,除此之外,她没有其他的缺点了,而且……”
“小姐!”谅一沉声打断了她。
被他一吼,静子立刻噤声。
他按捺住脾气,“请你马上告诉我,她住哪里?”
静子迅速地、一字不漏的说出天恩的住址。
“谢谢。”记忆力超强的谅一没有复诵一次,毫不啰嗦的挂了电话。
来到天恩的租屋处,他发现她住的并不是他想像中那种豪华大楼住宅,而是一般的单身公寓。这里虽不是高级住宅区,但环境相当幽静,出入也都是一般的单身粉领族。
逐间确认后,他终于找到了20l室。敲敲门,门板应声开启,可见她并没有关上,只是虚掩着。一进门,他发现屋里整齐又干净,可见她对家事非常在行,他印象中的花瓶美女,通常都不是这样的……
“这里到底是不是她家?”他忍不住怀疑起来。
但当他再往前走,看见客厅地上趴着一个女孩,而且只穿着内衣裤时,他真的吓了一跳。
“朱天恩?蠢蛋!”驱近一看,他看见她那张漂亮的脸,总算百分之百确定这里真的是她家了。
她穿着内衣裤俯趴在地上,动也不动,一旁还躺着一个空的玻璃罐……这种景况,说有多奇怪就有多奇怪。
他将趴倒在地的她抱了起来,立刻闻到一股浓浓的酒味……
“老天,你干了什么?”他皱皱鼻子,又瞥见那玻璃罐。
突然,一个不祥的念头像流星一般自他脑海闪过——
酒、玻璃罐……难道他们说的话难听到让她想死?
刚这么一忖,他觉得自己的心脏像要冻结了般。“该死!你醒醒!”
看样子,她极有可能一时冲动而仰药寻短。看她平时嘻皮笑脸的,怎么竟然这么脆弱?
“天恩,朱天恩?”他拍拍她的睑颊,再探她的鼻息及胸口,情急之下根本无暇顾及她几乎裸体。
发现她还有呼吸,心跳也还算正常,他打算先帮她催吐。抱起她,他快速移往浴室,将她置在马桶前,他撬开她的嘴,以手指帮助她吐出不该吃的东西……
天恩难受地发出呕吐声,挣扎着。“唔……不……”
他紧扳着她的肩膀,不让她挣脱,“你这笨蛋,居然吞药?吐出来,都给我吐出来!”
“ㄜ……”她难受地挣扎了一会儿,终于吐了。
“该死!”他一脸惨绿,“我也好想吐!”
于是,两颗头就这么挤在马桶前——
第六章
先自行清理了一番,他神情庆幸也懊恼地回头瞪着瘫坐在地上的她。
“可恶!”他拧了条毛巾蹲在她面前,先擦了擦她的脸。
看着她呼呼大睡的安适模样,他真不知该哭还是该笑。不过气归气,他悬了大半天的心在此时终于放下来了。
发现自己竟如此紧张她,他不能说不吃惊。为什么呢?只因为她是他的秘书?或只因她是父亲友人的女儿?
还是……她在他心里早已占了个位置?
她是个花瓶,笨手笨脚又一天到晚老是出错。但她善良、真诚,没有装模作样的坏毛病、没有娇生惯养的习性、没有他所讨厌的那些缺点……
除了天真得有点愚蠢,她实在无可挑剔。
就因为这样,他爱上了她吗?是的,他相信他是爱上她了,否则他不会这样紧张她,不会心思浮动、情绪混乱……
凝视着她昏睡的可爱模样,他笑叹了一口气,“我居然被你打败了!”
将她抱回床上,他为她盖上了棉被,拉了张椅子在她床边坐下。
他爱上了她,那么她呢?她对他究竟是什么样的感觉?她为什么在书上画他?为什么羞红了脸?是不是她对他,也有着什么样的情愫?
“嗯……”她发出细碎的呢喃,像果冻般柔软娇嫩的唇片轻轻掀动着。
她可人的模样,让他忍不住回忆起上次他几乎要吻上她的情境,伸出手,他轻轻地触碰着她玫瑰花瓣般的唇……
身子略倾,他将唇靠近了她,虽然有点乘人之危,但他并没有犹豫。
当他的唇轻轻的碰到了她的,电殛般的震撼迅速窜遍了他的全身。这种感觉就连初吻时都不曾有过,因为不曾有过,所以他吓了一跳,倏地抽身。
就在他缩回身子的同时,赫然发觉自己的衬衫不知被什么扯住,定睛一看,他发现那是她的手——
她扯着他的衬衫不放,嘴巴还念念有词的不知在说些什么。
“天恩?”他试着掰开她的手,她却抓得更紧。
“不……”她呓语着,“不要讨……厌我……我不要当……讨厌鬼……”
看她蹙着秀眉,语带哽咽的呢喃,谅一心生怜惜。他伸手拨开她覆在额头上的发丝,温柔地抹掉她眼角的泪花。
她空降秘书课,外形占尽了优势不说,还什么都不会,这样的她在竞争激烈的公司里,势必会成为明显的箭靶。只是……讨厌她?只要更深入的认识她、了解她,大概很难有谁还会觉得她讨厌吧!
他,就是一个活生生的例子!
“唔……”她抬起手揉揉脸,眼皮微微的掀合着。
“天恩?”见她好像醒了,他惊喜地看着她。
天恩眨眨眼睛,疲倦地睇着他,眼底有迷惑、有茫然。“你……”
“你没事吧?”
她蹙起眉心,捣着脸,“人家头好疼……”
“没死算你走运。”他说。
天恩将脸埋在枕头里。“干嘛要咒人家死啦?人家……只是喝酒……”
“只是喝酒?”他有点激动地把她扳过来,抓着她的肩膀,“你还吃药耶!”
“什么药?”她迷蒙着双眼,睇着他问。
“那个玻璃罐里装什么?”他一脸严肃地问。
她想了想,又闭上眼睛,含含糊糊的说:“玻璃罐?噢……你说黑豆啊?”
“黑豆?”他一怔。
“喝酒当然要……要有下酒菜咩!大惊小怪……”她闭上眼睛,打了个呵欠。
黑豆?下酒菜?搞了半天,他以为她仰药自杀,结果居然是个大乌龙!我咧……亏他还紧张得差点送她就医。
“你还好意思睡?”他实在气不过她还能悠哉悠哉的睡大头觉,“朱天恩!”他将她扳了过来,摇了摇她。
天恩睁开眼睛,生气的瞪着他,“我警告你……别吵我喔……不然……”
“不然什么?”他端住她的脸,用力地揉了揉她柔软的脸颊,“你咬我?”
她眉心一皱,“你以为我不敢?”说着,她突然从床上跳起来,抱着毫无准备的他就咬。
“喂!”她突然往他肩膀一咬,真教他大吃一惊。
这家伙真的醉了,不然以她平时的教养,就算再怎么脱线,也不可能做出这种事来。
她咬他事小,问题是她几乎光溜溜的抱着他,这简直是……老天!她是在考验他,还是在折磨他?
“朱天恩。”他沉声一喝,抓住了像小猴子一样跳来跳去的她。
她穿着白色棉质,有荷叶边的内衣裤,虽不性感,但穿在她纤细却又匀称的胴体上,却比性感内衣来得教人脸红心跳。
他试着只把视线放在她脖子以上,却止不住胸口的狂悸。“我拜托你,你……穿件衣服吧。”
天恩低头睇着自己,哈哈一笑。“谁说我没穿?”
他浓眉一叫,哭笑不得。没错!她真的是醉了,而且醉得一塌糊涂!
“真想不到你醉了以后是这样的……”他真庆车她是躲在家里喝酒,要是她在外面喝,不知会演变成什么不可收拾的结果!
不过话说回来,她的钱包跟钥匙都丢在公司里,她是怎么进来、怎么买酒的?
“你怎么进来的?”
“这是我家耶。”她整张脸红通通的,两只眼睛也是。
“酒呢?”他皱皱眉头,“你哪来的钱买酒?”
“我不会跟人家换喔?”她一脸得意。
换?她拿什么跟人家换?看见她光溜溜的,他心头一震——
“不是吧?你拿衣服跟人家换酒!?”他急问。
“你嘛帮帮忙,衣服怎么换酒啦?”她一屁股坐在床上,笑得四脚朝天。
“那你……”
“这个啊。”她指着空空如也的手腕,“我拿劳力士跟街口的酒商换的,他说要让我喝到饱ㄋㄟ。”
我咧……谅一实在无法相信所有发生在她身上的事,是真真实实的发生过。
像是笑闹得累了,也困了,她呈大字型地仰躺在床上。但她没有闭上眼睛,反而睁着大眼,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
“朱天恩,你……”他正准备拿棉被盖住她引人遐思的身子,她却突然哭了起来。
“我真的一无是处,对不对?”她自言自语。
“喂喂喂,别哭……”他将棉被往她身上一盖,轻轻抚摸着她温热的额头,“没那回事……”
“才不是咧!”她一脸哀怨地瞪着他,“你也说我是蠢蛋啊!”
“我……其实我只是……”他是觉得她很呆,不过他说她是蠢蛋时并没有恶意,而是……
“只是什么?”
“其实我是逗你的。”他说。“因为你很可爱,反应也很好玩,所以……”
她眨眨眼,疑惑地看着他,“你说我……可爱喔?”
“是……是啊。”迎上她天真又迷惘的眸子,他的心又是一阵狂悸。
“好高兴喔!”她露出了满足的笑容,“我以为你也讨厌我……”
他眉丘微微一蹙,“我为什么要讨厌你?”
“因为我是花瓶啊!”提及花瓶,她的神情突然一黯,眼眶又泛着泪光。
谅一心头一揪,觉得心疼不舍。他轻轻的捏住她的下巴,注视着她,“他们说了什么?”
她一脸难过的表情,若有所思,却闭口不谈。
“很难听?”他神情还算平静。
她摇摇头。
“是哪些人说的?”他又问。
她看了看他,轻咬着唇,还是摇头不发一语。
“你不想讲?”
“算了……”她幽幽地说,“我想……他们只是还不了解我……”
凝视着她淡淡笑着的脸庞,他有一种冲动想立刻抱紧她。
如果她向他哭诉,然后说出那些人的名字,他顶多是觉得生气恼火;但就因为她什么都没说,默默地承受了一切,反而让他对她更刮目相看、更怜爱疼惜。
“天恩……”他笑叹一记,温柔地抚摸着她的脸。
她眨了眨眼,困惑的望着他的脸。“我记得你这个表情……上次你露出这种表情的时候,我以为你……你想亲我,呵呵……”
“我是啊!”他说。
“ㄟ?”她微怔,一脸迷惘地望着他。
他俯身,温柔地一笑,“我是真的想亲你。”语毕,他的唇立刻熨烫在她柔软而羞悸的唇上。
她的唇柔软而湿润,虽然反应有点迟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