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染火玫瑰-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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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行啦!三妹要我勾引你,我不跟著你她会生气。”娇语软哝的声调叫人酥了手脚。
  好个十方阎王,真是便宜你了。萧逢月没注意到自己的心头一阵酸。
  她好声的恳求。“你让我勾引好不好,别去找我妹妹的麻烦,她很讨厌男生。”
  “你到底几岁了还男生……”愤怒的吼声消失在他蓦然回头的一刻。
  “我二十六岁半快二十七岁了,可是没人相信我已成年,老是说我只有十八岁,我有投票给老宋哦!一张票五百元……”
  他也不相信她有二十七岁,正确说法是二十六岁半。
  萧逢月一脸拙相地吐出傻哼,不敢置信个头才齐他肩膀的女人是如此美丽,娇弱的面容泛著淡淡粉嫩色彩,让人我见犹怜地想去呵护她。
  翦翦星眸漾著春水绿波,菱形小口如樱桃般令人想尝一口,凝脂般滑细肌肤几乎看不见毛细孔,白里透红宛如瓷玉娃娃,没人舍得抬高分贝惊吓她的纯洁无瑕,生怕她在下一秒钟羽化成云中仙子。
  她是真人吗?
  或是幻觉?
  很想用手去抚摸她粉嫩双颊,但是担心亵渎她圣洁的光华。
  “十方先生,十方先生,你在不在?”怎么男人都一样,一见到她就发呆。
  白藕小手一挥,他猛然回神。“呃!我……我不是十方先生,我是……”
  他忽地打住下文,她要勾引……十方阎王!
  她断章取义地绽放出一抹令星月都黯然失色的微笑。“我知道你是,我说过不会认错了。”
  酸液溢到喉咙口的萧逢月很不是味道的问:“你干么要勾引十方……呃!勾引我?”
  “是三妹要我来的,她说英雄难过美人关,叫我把你迷得晕头转向忘了她。”她毫无保留的朝他一笑。
  所谓一笑倾城,二笑倾国,她并不妖媚,但是叫人不由自主地掏心掏肺只为博她欢心。
  好美。“令妹是谁?”
  那个该死的女人才该杀千刀,居然牺牲美若天仙的姐姐,也不怕她真的失身。
  “东方沙沙呀,你亲点的新娘。”他长得虽然很好看,可惜三妹不喜欢男人。
  她说男人都是一团屎,一踩上又臭又黏,方圆十里都闻得到,甩都甩不掉。
  喔!是她。“她叫你来勾引单……勾引我,因为她不想嫁?”
  “是呀!你别逼三妹了,她性子烈,说不定一气起来放火烧了你的船。”有此可能。
  “你叫什么名字?”绝种美玉要好好保存……是保护,他快晕了头。
  “东方婉婉。”她温顺的回答。
  东方婉婉,真好听,人如其名婉约娉婷。“你是怎么认出我?”
  十方阎王缺德事做太多,身为好友该为他积福,身份暂用一下算是功德。
  “黄金面具。”她指指他药箱上挂的缩小比例的面具吊饰。“你的面具好像变小了。”
  萧逢月有点哭笑不得,原来是正主儿送他的缩小尺寸黄金面具才使她错认。
  “你不要娶三妹好不好?她的脾气真的很不好,你娶了她一定会过得很凄惨,每天生活在不幸之中,肝呀胆的很快会破裂……”她像背书一般地念个没完没了。
  “这些话是她教你说的?”可怜的十方阎王,他的女人是魔鬼。
  东方婉婉娇憨的一点头。
  “‘我'可以不娶她,但是……”这个“我”是指他自己,与变态好友无关。
  “但是什么?”她很急,一急就半趴偎在他胸前追问答案。
  骨头快化了的萧逢月轻轻扶住她的腰。“我少了一个老婆。”
  “我嫁你。”
  他笑了,非常卑鄙的吻住她,平白捡到个老婆也不错,单纯又无心机,而且美得像谪尘仙子。
  只是,他忘了一件事,仙子有位媲美妖魔的妹妹,飞来的艳不一定是福,或许是……
  祸。
  第五章
  这是什么情形,该来的全来了,不该来的也都来了,该办个同学会还是恳亲大会,东方家四个姐弟全员到齐,无一漏失。
  只是四个人各处一方,彼此不知道对方也来了,绕来绕去始终碰不著面,在有心人的监控下。
  一艘豪华游轮航行在公海上,无边无际的海平面像是天之涯的尽头,海水由与天连结处注入,推动著载客量三千名的大游轮。
  由下层水手宿舍算起一共有七层,甲板上有座一百公尺的露天游泳池,四周植满温带植物,服务人员不时端著冷饮穿梭,供船上旅客尽情享用。
  白天,这里是人潮聚集地,上空的比基尼女郎跳著艳舞,高大健美的猛男在一旁穿梭,若是看中意谈好价钱,随时随地都可以上演一场热汗淋漓的激情戏,不管你是已婚未婚。
  公海之上不讲法律,人人皆可率性而为,坦然地面对高涨欲望,没人会多谈一句话。
  可到了晚上才是高潮期,人人手上都有一叠筹码,红的、蓝的、绿的、黄的各代表币值不等的价值,以美金为主要兑换币,允许抵押与筹码相等的物品,例如黄金、珠宝或女人的貂皮大衣。
  因为这是一艘闻名海上的赌船迎风号,资本额上亿的赌客都可上船。
  “你们在玩什么把戏,把多余的人弄上我的游轮是何用意?”黄金面具覆面的男子声音压低,不难听出他压抑了不少怒气。
  “不能怪我,阎王老大,我发现那女人偷偷摸摸地在档案室徘徊,一台新型的小相机四处乱照,只好把她拎上船就近看管。”
  现行犯呐!
  至于要不要提出告诉得看某人的心情,心上人的姐姐总不好送入牢里吃免钱饭,要留台阶下。
  “就近看管?!你确定不是在床上打滚?”说得冠冕堂皇,其实是狗屁不通。
  “呃,这个嘛,男欢女爱是顺应天理,我不反对,她不拒绝,凑和著省船资。”反正双人床不用可惜。
  “那你干么带她上船,嫌我麻烦不够多是吧!”他扳著指关节咔咔作响。
  男子讪笑地不好明说是来看热闹。“我来关心东方小弟弟嘛!怕他受‘绑匪'虐待。”
  他非常的善良,爱护小动物。
  “很冷的笑话,他正十分快乐地玩积木,洗球球浴,完全忘了你的存在。”黄金面具主人口气冷冽的说。
  好无情的小鬼,一点也不像他热情的二姐。“我会很小心、很小心不让他们碰上面。”
  条件开了一大堆,条条直逼不可能的任务,要做到是难如登天,神仙下凡也许能完成一、两件,他当是开空头支票件件应允。
  反正是哄小孩嘛!先让他开心一下,做不到又能怎样,顶多自认倒楣被骗了,难不成咬他一口出气?
  倒是他舱房里的美人鲜嫩多汁,饥渴的婀娜身躯像是自冬眠醒来的水蛇,两腿紧夹著他的腰杆,乐得他倾全力配合,一次又一次地到达性爱颠峰不能自己。
  一头狂野的小野猫呵!正好用来排遣看热闹之余的休闲时间,一举两得。
  “你确定她不会乱跑?”
  男子举起右手保证。“我会把她喂饱,让她累到没力气下床。”
  “最好如此,不然……”皮绷紧一点,免得多一条人皮被。
  “我一定看好她,日夜操得她睁不开眼,你该忧心的是我们这位怪医。”他的问题才叫大。
  覆上黄金面具的男子看向表情恍惚的朋友。“你又是怎么回事?”
  “她认错人了。”为了这点,他的心口抑郁不已。
  “拜托,认错人你还将错就错的错到底,你垂涎人家的美色对不对?”真是要不得的心态。
  萧逢月脸上泛起红潮。“你闭嘴,葛千秋,我是担心她遇上像你这样的色狼。”
  “啧!恼羞成怒了,你敢说心里的小鹿不乱撞,希望牵牵她的小手,亲亲可爱的小嘴,然后上床嘿咻嘿咻?”十个月后蹦出个讨债鬼。
  “收起你的下流思想,我是……我是……我是为了保护她。”该死的死贱人,害他想法跟著邪恶起来。
  他是想牵牵她的小手,而他牵了。
  那性感的唇是多么诱人,他承认不是君子,所以也……亲了。
  本来他就忍得很辛苦不去脱她衣服,可是葛大色狼一形容又害他血气上升,鼻孔痒痒地像要喷出鼻血,她若失身全该怪罪某人在一旁煽风点火,他绝对不是故意要占她便宜。
  饮食男女缺不了Sex。
  “好……好好笑哦!你在骗鬼呀!一盘好菜摆在眼前,你会客气的说:我不吃?”他没有圣人的节操。
  “姓葛的,你再让我看见两排牙齿试试,我保证你很快换新牙。”恼怒的萧逢月在他鼻前扬扬拳头。
  真是的,没风度。“说句老实话,喜欢就下手,免得被人捷足先登。”
  “谁敢。”他会宰了想染指仙子的人。
  “啐,我看你是认真了,我们三个都搞上同一家人的姐妹……噢!你们出手轻一点。”还真打呀!
  恋爱中的男人缺乏理性,他原谅他们的盲目,有了爱人没自尊,一颗心偏……偏到太平洋去了。
  “注意你的用词。”
  “我看他欠扁。”
  心爱女子是他们心中的宝,谁都不能出言不逊,用言语诋毁。
  脸皮厚得子弹打不穿的葛千秋搭上两位好友肩头。“我们各自看好自己的女人,谁也别牵绊谁如何?”
  萧逢月一口道:“我没问题,婉儿很天真。”好骗。
  黄金面具下的男子拢起双眉,久久不作声。
  “怎么,搞不定你的千年爱侣?”没用的家伙,不过是个十九岁的小女孩有何困难。
  “沙沙是三个姐妹中个性最烈的,要牵制她不容易。”好好的一盘棋全叫他们给打乱了。
  “嘿嘿!别瞪我们,谁叫你爱上最难驯服的野马,我会安份守已的待在床上不打扰你谈情说爱。”看,瞪得他心口发毛。
  “哼!”黄金面具主人冷哼了一声,船都到了公海,不然就将他们扔上小船用手划回岸边。
  葛千秋目露疑问的看向萧逢月。“你的她把你误认成谁?”
  “十方阎王。”他很不甘愿的挤出四个音。
  “我们都认识十方阎王,你不用替他打知名度。”他没听出含意。
  “十、方、阎、王,她以为我是你。”萧逢月不高兴的一眄黄金面具主人,心中似有不少怨言。
  “我?!”他有些诧异。
  “还不是她的恶魔妹妹出的馊主意,要她来勾引你好退掉婚事。”他越想就越气,东方沙沙该受教训。
  “哇哈哈……你是替身呀!好可怜哦,我来惜惜。”葛千秋大笑的噘起嘴巴要亲萧逢月。
  “给我滚远些,你这个超级大变态。”满嘴嘲笑,玩女人玩得没空刷牙。
  最好得一口蛀牙,痛死你。他坏心的诅咒。
  “彼此彼此啦!物以类聚。”变态就变态,他还怕没伴吗?
  眼前就有两位自找苦吃的傻子,一个没法以真面目示人,一个被迫伪装成别人……咦!他有好主意了。
  “喂!你们附耳过来,我想到解决之道了。”
  三人围在一起成圈,讨论著要如何互相掩饰身份,大玩你是我、我是你的变身游戏,思索该用什么方法,在什么时间、什么地点带开三姐妹。
  头顶的阳光炙烈,海风吹来一丝凉意,驱走了些许热气,飞鱼在船四周跳跃嬉戏。
  突地,一声叫唤引起黄金面具主人莫大的注意力,眼一眯地看见那团火——
  “逢月,从现在起你是十方阎王。”摘下面具,他的表情满是愤怒。
  自阴影中走出,那张脸孔布满阴郁,他是单无我。
  “唉!红颜祸水哦!我也要回去瞧瞧那只小野猫醒了没。”他饿了。
  葛千秋没打声招呼地走回舱房准备大战几回,萧逢月手拿面具心里矛盾,一咬牙决定骗到底,骤然转身地寻他的梦中仙女。
  三个人往三个不同的方向走开,可是没人想到船底下正玩得不亦乐乎的小肉票,他该由谁看管?
  答案是,无解。
  所以,他是自由的。
  “东方学妹,你怎么也来了?”
  服务生打扮的阳光男孩惊喜地端著托盘跑过来,满脸的意外和羞涩的爱慕,根本忘了自己在打工,苍蝇般地盯著不可能出现的心上人。
  他太兴奋了,以致没发觉小学妹眼中的不耐烦,自顾自的说得口沫横飞。
  画面是突兀的,任何人站在一团燃烧的火焰旁都会自动模糊,男孩成了碧海蓝天之下的布景,一道炫目的光由中心点散向四面八方。
  她是唯一与太阳争辉的发光体,明亮的双眸清澈如平静的紫湖,巴掌大的脸庞纤细无瑕,以东方人的眼光来说她不算美丽。
  但是有一股魔魅的力量隐隐散发,叫人移不开视线地想多看一眼,情不自禁地追随她移动身影。
  恋光是地球上生物的特质,不管是生活在哪一个角落,从事著何种工作,人们的心里总渴望璀璨明亮,好填补缺了一角的黑暗。
  宛如一朵盛开的玫瑰生长在烈焰中,人人贪看它的绝世之美却没有勇气去采撷,怕灼烧了双手站在远处观望。
  “学妹,你要不要吃块蛋糕?刚由大师傅烘培出炉的起司蛋糕。”男孩讨好的绕著她转。
  “我刚吃过,谢谢学长的好意。”东方沙沙婉拒他的殷勤,眼睛闲懒地向四周一扫。
  他到底要“牵拖”多久,没见她不舒服得快趴了吗?
  “喝点果汁好吗?有新鲜柳橙原汁、蓝莓奶昔、莱姆冰砂、肉桂香草茶、迷迭香咖啡……”他非常尽责地介绍他记得往的冷饮名称。
  天哪,他在加剧她欲裂的头疼。“拜托,我什么都不想吃,谢谢。”
  “人是铁,饭是钢,怎么可以不吃东西,船上的水果沙拉很好吃,还有鲔鱼通心粉沙拉,车轮面是现挂的,不然还有蔬菜汤、凯撒沙拉、香炸乳酪……”
  多叫人垂涎欲滴的美味,若在平时她铁定不放过地全往肚里塞,可是此刻她只想反胃,大吐特吐吐空胃里的酸液毒死公海上的鱼虾。
  她干么要作践自己照十方阎王的游戏玩,东方取巧那小鬼的死活与她何干,叫老头子自己来救好了,她要跳海了。
  一头栽下去也许会舒服些。
  “义大利面也不错,有各种口味任你挑选,番茄培根或茄汁鸡肉,加了海鲜味道更鲜美,船上还有无限量供应的甜点和冰淇淋全都不要钱,你大可吃个过瘾。”
  东方沙沙真想朝他尖叫,可是她已全身没力气地瘫在凉椅上。“学长,你不需要去招呼其他人吗?”
  聪明点,国王企鹅,我在下逐客令,别再摇摆身体了,我目眩眼花。
  他傻笑的搔搔一头短发。“没关系啦!你比较重要,没人会注意到我的偷懒。”
  是吗?她怎么看见一坨黑影站在他身后。“要有敬业精神,海里的鲨鱼有一口利牙。”
  因为背光,她懒得睁开眼瞧清楚站于刺目日光下的高大身影,但是身材不错,很适合陪女人上床。
  在未上船前她已打听过这艘赌船的特色,除了上百种的赌具外,就属供人狎玩的美妓俊鸭最能纾解输钱的郁闷,一夜风流后再出战各赌桌,花钱如流水。
  食色,性也。
  赌与性向来不分家,游轮的主人倒是懂得营利,不掏光所有赌客的口袋不罢休,男客女客的需求安排得尽善尽美,没人会被冷落。
  为了区分客人和“服务”人员,手臂上有银色环焰的男女是可以买卖的,价码自定。
  “今天的海象很平稳,游轮的吃水量很重,你不用担心浪起的摇摆会影响行进,不会掉下海的。”男孩以为她害怕船身不稳会落海。
  “你确定?”慵懒的低沉男音由他背后传来。
  男孩太沉迷于东方沙沙的容貌,一时没听出有异。“你放心啦!有我在不成问题,我会保护你。”
  “大话。”冷哼声在他头顶响起。
  “学妹,我绝对会好好照顾你,你尽可安心的享受船上设备和美食,我会随时在你左右。”她在他身边耶!他作梦都会笑。
  左右?“我的女人不需要你照顾。”
  “咦!学妹,你的声音怎么变粗了?是不是吹了风感冒,船上有医生……”男孩伸出手欲探东方沙沙额头的热度。
  另一只手更快的挥下,拍红了男孩的手背。“你敢碰她!”
  昏昏欲睡的东方沙沙因异常熟悉的低吼声而清醒,她不会是走入梦境吧?怎么听见那个阴魂不散的人的声音。
  不管了,管他们去龙争虎斗,她头晕得厉害,只要不来吵她,死一个或是死两个都无关紧要,让她安静地沉眠,不再听闻扰人的杂音。
  “你做什么?随便打人是不对的行为。”男孩气愤地指著对方的鼻头。
  “怠忽职守同样有过,谁允许你来骚扰我的女人?”此刻他最想做的一件事是丢包“垃圾”下海。
  男孩脸红脖子粗的抗议。“东方学妹才不是你的女人,她是有思想、有主见的独立个体。”
  “我的女人不需要你来评论,甲板上的客人正等著你的红酒。”他的视线落在不理会两人的东方沙沙脸上。
  他一愕的觉得好笑,她根本把他们当成烦人的路人甲、路人乙,眼皮低垂地微发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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