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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低下的头,忽尔被他抬起,一双炯亮的眸子近在咫尺。
“你呢?喜不喜欢我?或者应该这么问,你有没有勉强?”
她心跳得飞快。这人真是土匪,自己不回答却十直在逼问她,此刻只有他们两人独处,他还是如此地强悍霸道,偏偏她也深受他这一面吸引。
慑于他的强势,禁不住老实地回答:“嗯……是不讨厌你啦……除了凶起来有点可怕之外,其实你这人也挺不错的……”
怎么搞的?自己不知不觉脸红了,讨厌。
晕红的双颊点燃了他眼中的炽火,他毫无预兆地罩上她的唇,霸气挟带着热情传进她柔软的唇办里,一瞬间,她整个人融化了。
这是她的初吻。
棠雪儿低低呻吟着,慌乱的双手不知该推他还是抱他,最后只好放在他的胸口上,紧靠着那令人心跳加速的胸膛,感受到他的壮硕与结实,仿佛有无穷尽的精力急待释放。
他的吻既直接又坚定,就像他的人一样,令人措手不及,却又蛮横地不准她退却。
他要她,是否代表他有点喜欢她呢?
这个想法更令她心跳飞快,发现自己竟无法抗拒他的索求。
原来男女在一起的感觉是这样啊……她觉得全身虚软无力,随着他更猛烈的动作,几乎就要招架不住。
项浩天发现,面对她要维持自制力很难,吻上这可爱的唇瓣后,便像燃起一把火,欲望延烧得很快,他毕竟是个男人,又太久没女人了,没时间等她习惯,俐落地卸下妨碍两人亲密的衣物,远远抛在地毯上。
火热的胸膛困住她微颤的身子,细嫩柔滑的触感刺激着他男性的感官神经,双手饥渴地在她每一寸肌肤上探索,引得小家伙娇喘连连。
接着,他开始品尝她的味道,灼热的唇在每一处敏感地带游移,一整个夜晚,他以行动彻底占有她。
“你好象有点不一样呢!”
突然的问话将棠雪儿从漫游的思绪中拉回,面对侬侬的注视,显得有些心虚且不好意思。
“哪有?”雪儿开始装忙,但事情实在轮不到她忙,因为打毛线的是侬侬,而她只是在旁边负责拉线而已。
上次雪儿说想学打毛衣,所以侬侬今天就把雪儿找来,先织给她看,好让她照着做,不过从刚才到现在,雪儿精神一直不集中,似乎心不在焉,但问她,她又说没什么,凝神看了她好久,才突然想到差别在哪了。
“你今天好象特别漂亮。”
“是吗?”
“怎么说呢……好象多了一些女人味。”
雪儿心脏扑通一跳,心下讶异这也看得出来?自己的确从昨夜开始就不再是女孩,而是“女人”了。
都是那个臭男人啦,害她到现在还心神恍惚,一想到昨夜他对自己所做的事,便脸红耳热。
“你才是呢,要比女人味,谁比得过你呀,你不但有女人味、古典味,还真有味……”她开始胡言乱语。
侬侬噗哧一笑。“你当我是鱿鱼丝啊,还‘珍鱿味'。”
棠雪儿吐吐舌头,与她一块笑闹了一会儿,突然想起有一件事一直想问侬侬。
“昨天和我们一起逛街的那个男的,好象对你有意思耶!”
侬侬一颗心怦怦直跳,故作糊涂地问:“谁呀?”
“就是昨天和你堂哥一起出现的那个男的啊,那个……姓什么呢?”
“我忘了。”
棠雪儿很努力地想,并自言自语:“呛到……不对,噎到……不是,梗到……对了!姓耿!”
侬侬啼笑皆非地纠正:“不是梗到的梗,是耿直的耿。”
“是吗?哈哈——咦?你记得嘛!”
侬侬这才想到自己说溜了嘴,神色不定地连忙别开脸,冷淡地掩饰自己的心虚。“凡是项家的人,都记得他们姓耿。”
“听起来,你好象不喜欢他?”
“当然。”
“可是我觉得他人不错呀,长得一表人才,又有绅士风度,对你又很温柔,我倒觉得你们挺相配的。”
侬侬忙低声制止。“这话千万别在其它人面前说,尤其是奶奶,要是给她听到了,可吃不完兜着走。”
“为什么?”受到严肃气氛的感染,她也压低了声量,一副匪谍就在你身边的表情。
侬侬也不甚明白地摇头。“好象是奶奶那一代就结下的仇,原奉只是一些私人恩怨,最后扩及到整个家族,演变成商场上的竞争,详细情况我也不甚清楚。”
“嗯……”棠雪儿神情肃穆,陷入一阵思考。“听起来,说了等于没说。”
侬侬一呆,不一会儿愧疚地道:“对不起,我实在不清楚其中细节。”
棠雪儿哈哈笑地挥手。“我是开玩笑的,别当真,这时候你应该笑才对,而不是道歉。”
“是吗?”
有时候她对侬侬实在感到既心疼又同情,长久在长辈严格的管教下,失去了笑容和幽默感,她真想带侬侬出去见识不同风貌的生活,体验一下市井小民知足常乐的日子。
她叹了口气。“可惜固执的回来了,不然我真想带你出去玩,这次有绿巨人罩着才没事,下次就没这么幸运了。”
侬侬听得—愣,问:“固执的?”
“就是奶奶啊,你不觉得她很固执吗?”
“话是没错……”但她可不敢给奶奶取绰号,听得又想笑又觉得不妥。“那绿巨人呢?”
“你堂哥呀,又壮又凶的,不觉得他很像电影里的绿巨人吗?”
侬侬真是被她打败了,想念她几句,却又觉得十分有趣。她毕竟还只是个十八岁的女孩,再如何表现得稳重成熟,心里依然保有少女的纯真,不一会儿便和雪儿又搅和在一起,讨论起家里每个人的特色和绰号。
一位仆人敲门进来,提醒她们学国际礼仪的时间到了,两人彼此对望,不约而同叹息一声。
侬侬道:“知道了,我们马上去。”
仆人走后,她问雪儿:“那个仆人该取什么绰号?”
棠雪儿故作思考状。“她没什么特色,负责串场的,就封她为跑龙套一号好了。”
语毕,和侬侬两人尽皆扑倒在地毯上,笑得前俯后仰。
接连几天下来,棠雪儿也跟侬侬一样,开始接受一连串的基础课程训练,虽然她讨厌上课,但两人有伴就不同了,遇到不懂的,侬侬还会教她一些诀窍,日子过得也挺有意思。
第九章这一天风和日丽,午后的阳光从窗外透进,洒泄了一室的柔和金光,晒得棠雪儿直想打瞌睡,什么ABC都听不进去。
伯母说已经帮她安排好,到某间与项家有良好关系的大学继续念书,要当项家的媳妇,文凭不能太难看,不然奶奶会不高兴,所以在九月开学之前,她得先上一些课,好衔接已经荒废好几个月的学业。
她高中毕业后就被迫为了家计去工作,原本以为这辈子跟念书无缘,谁知父亲将她卖给了恐怖老太婆,然后她依照老太婆的命令潜入项家假冒棠雪儿,阴错阳差的竟又可以念书了。
能继续求学她也很开心,但是要学些拉拉杂杂的国际礼仪,就太折腾她了。
上完了ABC,原本想偷闲打个盹,偏偏好日子不长,仆人来报,说奶奶找她,棠雪儿忍不住叫苦,硬着头皮朝奶奶的住处走去。
项家的私人社区里,奶奶的住所位于最里头,一来她老人家喜欢清静,二来离侬侬住的地方近,另外还有一栋空别墅,是给浩天娶媳妇后当新房用的。
奶奶身边有几位负责照顾她起居的护士和仆人,不用按门铃,自然有人为雪儿开门,在进门之前,她深深地做了个深呼吸,装成淑女的模样后,才进去请安。
“奶奶,午安。”其实她想说的是“老佛爷吉祥”,这顽皮的念头只能在脑袋里想想,表面上得装出很端庄有礼的样子。
礼貌地打过招呼,她这才有机会将客厅的摆设看个仔细,发现除了固执老奶奶之外,绿巨人和侬侬也在,现场还有一位没见过的美人。
那美人也正盯着她瞧,眼神带着打量。
“喏,坐着吧。”老妇挥手命令,显然她今天心情很好,严肃的脸上添了不少笑意。
棠雪儿顺从地走向沙发,经过侬侬身边时发现她脸上的忧色,心想不妙。
奶奶笑道:“我来介绍,这位是洪裴莉,人家可是留美的传播硕士,父亲是报业大王洪董事长,不但家世好、人美,还具备多项才艺哪!”
洪裴莉谦虚道:“奶奶,您太抬举人家了,我会不好意思的。”
“怎能说是抬举呢?这是事实哪,你漂亮又聪明,国事、家事样样懂,又很贤慧,哪家人娶到你这个贤内助,是对方的好福气。”
“奶奶说笑了。”
洪裴莉清秀的脸上散发出自信的美丽,有着少见的成熟韵味,虽然也是一介女强人,但完全感觉不出一般人印象中女强人干练精明的特质,说起话来自然流露出温婉的气质,光是坐在那儿,便给人大家闺秀的感觉,这点和侬侬倒有几分相似。
棠雪儿听过洪裴莉的事,据说她很讨固执奶奶的喜欢,也是项浩天娶妻的第一人选。
一见到对方,她便知道自己连人家一根手指头都比不上,气质更是差距一大截,幸好生性开朗的她不懂什么叫自卑,项家唯一会令她心律不整的,只有项浩天一人而已。
自从那一夜被他“那个”之后,她到现在还不晓得该用什么态度面对他,从进门到现在,连瞧他一眼的勇气都没有,只清楚地感觉到他炽热的目光正在自己身上浏览,回想起当时的激情,她便禁不住脸红。
噢——羞死了!好想逃喔!
棠雪儿脸上的红晕看在奶奶眼底,以为雪儿是自知比不上人家而感到惭愧。这正是老奶奶召集大家的目的,让孙子瞧瞧什么条件的女人才适合做妻子,裴莉不管是在外貌、身材、学识、才华或气质上,都比棠雪儿强太多了,为了让孙子改变心意,所以老奶奶安排了这场聚会。
表面上找大家来谈心,其实另有目的,她一手主导的好戏还在后头哩!
项浩天不知道奶奶的心思才怪,他太清楚她老人家固执的脾气了,但奶奶忽略了一点,便是他也承袭了她老人家的固执。
如果奶奶想藉机打击雪儿,他不会坐视不管,他是强者,容忍不得别人动他女人一根寒毛,即使是自家人也一样,但是基于尊重她老人家,项浩天希望事情别弄得太僵。
洪裴莉果真是见闻广阔,和他们所谈的话题,什么名画啦、艺术啦,棠雪儿半句话都插不上去,只能在旁边当哑吧,时间久了,忍不住打了个无聊的呵欠。
一旁的侬侬偷偷地拉她衣角,想先警告她,但来不及了,棠雪儿才含泪的打了一半呵欠,便瞄到奶奶射来的厉眸,害她嘴巴差点抽筋,赶紧闭上,并愧疚地低头。
显然洪裴莉也很意外,在知道棠雪儿出现后,也曾担心自己竞争不过人家,她明白项老夫人是在给她机会表现,所以也很努力把握,让浩天看到她最好的一面,不过这棠雪儿似乎不如她预料中的那么强,除了一张堪称可爱的脸蛋外,其它方面似乎都输给自己。
奶奶低斥道:“看来我给你的功课太多了,才会精神不济打呵欠。”
类似这种冷嘲热讽,理论上不会有人回答的,也相信不会有人敢回答,然而——
“是太多了一点,可不可以不要叫我学那么多呀?”雪儿很诚心地哀求,并认真地建议。“每天上那么多课真的会累死,还有啊,可不可以不要把英文和电脑摆在同一天,奶奶您都不知道,学完英文又学电脑,会当机的。”
奶奶正要发怒指责,忽然传来一声低笑,是项浩天!
洪裴莉一见,抓准时机做个好人,笑道:“雪儿小姐说话真有趣呢!”
在此情况下,老奶奶也不好骂人,免得坏了兴致,既然如此,便针对这话题作文章。
“要做项家的女人,都得学些才艺,只有才貌兼备的女子才能当我的孙媳妇。”这句话不只针对棠雪儿,也是故意说给其它人听。
洪裴莉是聪明的女人,立刻听出了端倪,优雅地开口:“不知雪儿有什么才艺呢?可否让我开开眼界?”
雪儿眼睛一亮,说到才艺,她最会的就是丢盘子特技表演了。但还来不及说话,便让老夫人插了嘴。
“你表演一下插花吧,让我看看你学习的成果。”
棠雪儿心下叫苦,那个豆花她吃过,天花也长过,插花却一窍不通,有学跟没学是一样的,叫她表演插花艺术,等于是自曝其短。
说来说去,都是那个绿巨人害的,她禁不住为自己可怜的处境一掏同情之泪。
老奶奶一声令下,仆人立刻从花园摘来各种花卉和植物,放在雪儿、侬侬和洪裴莉面前,每人都有同样的花材,很公平,至于会创作出何种作品,就看个人功力了。
“我看不如你们三人来比赛好了,插得最美的人就让我的宝贝孙子请她去吃饭,好不好啊,浩天?”奶奶提议,她算准了裴莉一定会赢,因此故意为她和孙子制造独处的机会,她知道在此情况下孙子不好拒绝。
项浩天连眉头都不皱一下,唇边泛着微微的笑意,笑容中藏着不为人知的狡黠,点头同意。
“最有创意的人,我请她上五星级饭店。”
基本上,这根本是场不公平的比赛,侬侬和洪裴莉学插花的资历都有好几年,棠雪儿才不过学了几天而已。
插花讲求的是修身养性,除了培养气质及陶冶性情外,也是为了藉由插花的过程,感受不同的意境,这也就是为什么,插花成了一种高尚的兴趣。
经由剪枝、修叶,让天然的花草透过巧思变成另一种艺术,供人欣赏品评,并赐予一个名字。
洪裴莉的作品令人眼睛一亮,取材大胆而热闹,花团锦簇,却取得很好的平衡,取名为“春风得意”,意指希望项家不论在事业或各方面,都欣欣向荣,同时春天也象征着繁荣,很得老夫人的欢心。
侬侬的作品则是偏向柔美风格,名为“花好月圆”,绿叶中衬着两朵白花,静静地相倚偎,表现可圈可点,素材简单但不失特色,老夫人一样点头称赞,至于棠雪儿的作品——
众人一阵沉默,老奶奶更是脸色难看,沉声问:“你在做什么?”
“插……插花呀……”
棠雪儿盯着奶奶乍青乍白的面孔,冷汗沁出好几滴,她发誓,自己真的已经尽力了。
“所谓插花,是要藉由塑造它,传达一种意境之美,你懂吗?”老奶奶威胁的不断提高音调。
“是、是……”
“那么请你告诉我,花和叶子都被你剪光了,还有插花艺术可言吗?”
在她面前的,只剩下光秃秃的花茎,连片叶子都找不到,她也不晓得自己怎么剪的,花盆里插着三根花茎,看过去还真有点像三炷香。
“这个……这个嘛……”盯着奶奶逐渐变绿的脸色,棠雪儿急中生智地胡掰一通。“艺术……那个艺术当然有了,奶奶您看不出来我想传达的意境吗?”
“我活这么久了,什么流派没见过,头一回见到花、叶被人剪光光,我看这不叫插花,叫插香。”
棠雪儿很好心地提醒:“没有剪光光,看,这里还有一片叶子哩!”
她说的叶子,其实是一小片刚新生的芽,奶奶脸色更难看了,侬侬不忍目睹,除了为她捏一把冷汗外什么忙也帮不了,洪裴莉则是在一旁忍不住失笑。
“好啊,那么你告诉我,作品的名称叫什么?”奶奶沈着脸间,一副她若说不出来就罚她的模样。
棠雪儿绞尽脑汁,脑袋瓜努力转着所知有限的成语。
“叫……叫……叫……”
叫了半天叫不出个所以然来,老夫人正逮着机会要好好教训她一顿时,棠雪儿突然大叫:“对了!叫‘绝处逢生'!”
众人又是一呆,嘴里念着“绝处逢生”四个字,再看看被她摧残成四不像的三限花茎,以及唯一一片绿芽,颇与这主题相符合。
棠雪儿又掰了一大篇说辞出来。“我之所以把花、叶全部剪掉,就是为了表现出山穷水尽疑无路的感觉,这片绿芽则代表了柳暗花明又一村的希望。”
幸好幸好!她还记得背过这两句话,应该可以应付吧,不行就惨了,想不出来了拉!
她在穷紧张的同时,殊不知这席话给其它人多大的震撼,论造型,她是没得比,但在意境上,这“绝处逢生”,正好将项家祖先当初胼手胝足打下的江山做了一个最好的诠释,远胜于注重繁华的“春风得意”,及个人写意的“花好月圆”。
啊咧?怎么大家都不说话呢?
棠雪儿纳闷的眼珠子轮流在他们脸上打转,还是项浩天率先打破了沉默,大笑地站起来宣布:“这场比赛是雪儿赢了。”
“胡说,明明是裴莉插得最好——”奶奶想要反驳,却被项浩天打断了话。
“三人里,论造型的确是洪小姐最好,不过别忘了,我刚才说过谁的‘创意'最佳,我就请谁。”
奶奶这才恍然大悟,原来孙子的话里留了一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