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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觉得花瓶好,那你去当花瓶,我不要!”
原本笑容可掬的脸马上拉得又臭又长,韩季驹印证了男人也可以翻脸比翻书还快,“童小姐,我要见你的顶头上司。”
“先生,非常抱歉,尹特助不见没有预约的客人。”她忍不住咧嘴一笑,她是公私分明,可不是故意刁难他。
“尹仲炜应该交代过你,他有一位很重要的客人,而那位客人就是我。对了,我一直忘了告诉你,我和你的顶头上司是从小玩到大的好兄弟。”他好得意的拍了拍她呆若木鸡的脸庞,当初,他隐瞒这事是为了便于监督她,之后就一直找不到机会告诉她,他不是故意要恶整他亲亲老婆的。
送上一个飞吻,他迈开脚步转向尹仲烽的办公室,“我进去了。”
呜……还说他心甘情愿为她做任何事情,她快乐就好,事实证明,恶习是很难改变的,他就是喜欢欺负她,非要把她吃得死死的。
“原来,你不是来找我聊天,你是特地来找我麻烦。”
看到桌上的辞呈,尹仲炜头就疼了,自从他需要增加一名助手,便老是为这件事伤脑筋,历任的助理不是被他吓跑,就是被他逼走,他在工作上的严厉要求很少有人受得了,童之晞是第一个跟他合作最顺利的助理,想不到,人家这么快就来讨回去了。
白眼一翻,韩季驹不懂他干么把这件事看得如此慎重,“你只要一通内线电话交代下去,人事部就会负责替你应徵助理,你用不著亲自面试啊!”
“这是我的事,我不希望别人插手。”虽然殷氏集团的员工都是经过层层把关筛选,可是百密总有一疏,靠关系、走后门的还是难以预防,尤其是总裁夫人那边的亲戚,特别喜欢搞这一套,他可不想提供机会给别人作怪。
“你就别太挑剔了。”
“我需要的是一个真材实料的助理,而不是喜欢抛媚眼的花瓶。”
“你把结婚戒指戴在手上,谁还会不识相的对你抛媚眼?”韩季驹好笑的看下他手上的婚戒一眼,除非瞎了眼,否则这么显眼的蓝宝石怎么会看不见?
冷然一笑,他难掩内心的鄙夷,“你以为每个女人都吃这一套吗?”
挑了挑眉,韩季驹嘻皮笑脸的道:“看样子,对你投怀送抱的女人不少哦!”
“我应付得来。”
“其实,你也别怪她们,谁教你这么有吸引力,老婆又不在身边,女人想跟你来一腿也是很正常啊!”
“言下之意,好像是我招惹她们?!”
“我可没这个意思,不过,你老婆不在身边,人家当然会以为你们夫妻感情不好,难免就会有女人妄想趁虚而入。”
不予回应,尹仲炜当然很清楚那些女人贪图的是什么,他在殷民集团深受总裁赏识,而且可能在不久的未来接下总经理一职,他就是结了婚,也可以离婚再娶,这年头不流行“至死不渝”,可惜她们不知道,即使他对老婆没有情,却有比这还重要的义,如果凯萨琳没找到另一个更适合她的男人,他是不可能离婚的。
“我们言归正传,你不会不放人吧!”
他抚著下巴像在沉思,半晌,不解地问:“为什么递辞呈的人是你?”
“你这不是明知故问吗?如果她愿意辞职,还用得著我出面吗?”韩季驹懊恼的抓了抓头,“我当然知道她很喜欢这份工作,我也不想为难她,可是,她现在有孕在身,我不把她带在身边照顾,我没办法安心工作。”
他嘲弄的扬起眉,“你是怕我虐待她吗?”
“我知道你不会刻意虐待属下,可是,你自己也承认,你这个人一投人工作就六亲不认,她为你工作太辛苦了。”
“总而言之,你就是心疼老婆。”
“你不要取笑我,当你遇到你的真命天女,你就会明白我的心情。”
“我不会像你这么大惊小怪。”
皱著眉,韩季驹显然想到尹仲炜不是自由之身,“我看,这辈子你恐怕也没有机会大惊小怪。”
“你说得对。”不过,他没有机会并非缘于他是个有家室的男人,而是他不会为了一个女人搞得自己心神不宁,他的人生最不需要的就是爱情。
“我可以把人带走吗?”
“你要把人带走,我当然不能说什么,可是,你必须给我时间找人交接。”
“没问题,一个月?”
“可以。”
虽然坐在最角落的座位,元雅莹还是可以感受到周遭不时投来的异样目光,她清楚自己的穿著——破旧的牛仔外套配上同样古董的牛仔裤——不适合这间高级的餐厅,可是,他们也用不著老住她这里瞧,她真替他们担心,他们会不会扭到脖子?这不能怪她,如果她事先知道今晚要来这么气派的餐厅,她一定会想办法帮自己打扮得得体一点,至少换件洋装,不过,她的衣服都是地摊货,跟这里的品味恐怕还是格格不入。
一出生,她就遭人遗弃在育幼院门口,她跟一群同是孤儿的兄弟姐妹一起长大,因为经常参加殷氏集团举办的教育奖助学金活动的比赛,加上每次都得到第一名,才会获得集团总裁殷中维的注意,他得知她是个孤儿,于是认养她,她才得以一路顺利升学直到大学毕业。比起院里其他人,她可以说是最幸运的一个,她觉得自己很幸福,也就不在意亲生父母是谁,她相信他们一定有苦衷才不得不抛弃她,对她来说,这一刻还能活著感受大地的生气比什么都有意义。
“对不起,我来迟了,你等很久了吗?”殷海兰优雅的在她对面的沙发坐下。
收拾思绪,元雅莹扬起灿烂的笑靥,摇下摇头,“海兰姐姐,今天怎么有空约我吃饭?”
“我们好久没有一起吃饭聊天了,你想吃什么?”
“我不挑嘴,吃什么都可以。”
“你不是很喜欢吃海鲜吗?那就跟我一样来客龙虾好了。”语毕,她招来服务生点了餐,随即担心的轻蹙苦眉,“你好像变瘦了。”
摸著脸颊,元雅莹对自己的体重一向不清楚,“有吗?”
殷海兰很伤脑筋的叹了声气,“你真的不太会照顾自己。”
“最近忙著帮育幼院筹备募款园游会,比较劳累,胃口又不好,等事情告一段落,我想情况就会好转。对了,殷伯伯、殷伯母好吗?”
“老样子,你呢?还是身兼数职吗?”
“我还是在教小朋友美语,清洁公司那边只有空闲的时候过去帮忙,因为人手不够,不帮忙也不行。”清洁公司是殷中维出钱帮忙育幼院设立的,除了给育幼院增加财源之外,也是想提供育幼院的孩子踏进社会的一个工作机会,很幸运的,育幼院的孩子都很争气,虽然不是每个都是读书的料,倒是不辜负自己所学的专业技能,当厨师、修车技师、美容师……十个当中能有一个决定待在清洁公司就算难得,以至于清洁公司那人手严重不足,大家只好在放假时前去支援,
“你已经毕业两年半多了,有没有想过转换跑道?”
“我还没想过这个问题。”当初她在众多的工作机会中选择当美语老师,最大的原因就是工作时间弹性,方便她帮忙育幼院的事务。
“我爸希望你来殷氏集团帮忙。”
咬著下唇,元雅莹显然很困扰,她想拒绝,却不知如何启口。
“难道你想待在安亲班当一辈子的美语老师吗?不要忘了你是毕业于台湾第一学府的高材生,你舍得埋没自己的才能,我们可看不下去。”
“这……”
“我找过育幼院的院长,她也认为你应该为自己的前途打算。”
踟蹰了半晌,她还是说出心里的感受,“海兰姐姐,我不喜欢靠关系。”
“我知道,你可以直接把履历表寄到公司,我和爸爸都不会插手。”
“我……试试看好了。”
“如果你不喜欢人家知道我们的关系,你进了公司就当作不认识我们,这一点我会先跟家里的人沟通好,你放心。”
抓了抓头,元雅莹不好意思的说:“对不起,我老是给你们添麻烦。”
“我明白你的感受,你是个有志气的人,当然不喜欢倚靠别人。”
叹了声气,她有一种力不从心的无奈戚,“我觉得自己很没出息,什么都要靠人家帮忙。”
“你别这么想,人本来就该互相帮助,没有人可以独立生存。”
“我明白,可是,如果我曾经为你们做过什么,我会觉得好过一点。”
“你愿意来殷氏集团,就是帮我们的忙啊!”
“我怕表现不佳,你们会很失望哦!”
“我爸很看重你,他对你非常有信心,我也相信你会表现得很出色。”
“如果可以顺利进入殷氏集团,我会尽力而为。”
“没有问题,殷氏集团是不会错过像你这么优秀的人才,你呢,就放轻松一点,别对自己太严苛了,对了,我爸希望你有空到家里走走,他已经好久没看到你了,我妈也是。”
“我会找个时间过去看看他们。”
伸出手,殷海兰非常认真的说:“我在这里先欢迎你加入殷氏集团。”
顿了一下,她伸手一握,“我没有把握,不过还是先谢谢你,我会努力。”
“好好加油……哎呀!我们只顾著说话,连服务生什么时候把餐点送上来都不知道,你肚子一定饿坏了吧!”
“还好。”她是在育幼院长大的,没办法纵容食欲,食量因此很小。
“我肚子可是饿惨了,快吃吧!”
看到一向从容优雅的殷海兰不顾形象的埋头苦干,元雅莹也不客气的狼吞虎咽了起来,不过吸引她的不是美食,而是随心所欲的感觉。
揉了揉太阳穴,尹仲炜放下手上的公文往后一靠,自从莫名其妙生了那场病之后,他就染上一种“怪病”,老觉得心上挂著一件事,却又一点头绪也没有,这种难以掌握的感觉让他变得心浮气躁。
也许是生病的后遗症,他突然意识到自己也是个普通人,有无能为力的时候,有想要依靠别人的时候,这种感觉说起来很可笑,他的字典从来没有软弱这两个丰,他只能是刚强冷硬,他还有非常重要的目标得完成……唉!如果让那几个好兄弟瞧见他这副模样,准会笑破他们的肚子。
“叩叩叩!”
正了正自己,他状似专心在办公的把目光移回桌上的文件,“进来。”
办公室门开了又关上,人事经理抱著一叠厚厚的履历表走了进来,“尹特助,这些是这一次应徵的履历表。”
“筛选过了?”
“除了学历条件不符合的人选,公司这一次应徵的资料全部都在这里,等尹特助挑选好助理,再分发给其他的部门。
“你等十五分钟,我马上给你面试名单。”
十五分钟?这怎么可能?那么一大叠履历表少说也有上百份……眼睛暴凸,人事经理惊吓的瞪著尹仲炜快速的翻阅动作,我的天啊!
眼看就要结束审核的工作,尹仲炜突然停下动作,看苦那张既陌生却又清晰印在脑海的娇颜,一阵涟漪荡过沉寂的心湖。
他以为自己忘了,他不会记住萍水相逢的女人,从来不会,但现在他才知道,他并没有将她从脑海除去,他仿佛还听见她在耳边唠叨的声音,甚至当他摆脱全身的虚弱清醒过来,他第一个寻找的就是她的声音,可是,除了在电锅里保温的海鲜粥和一张字条,还有一尘不染的公寓,她好像不曾出现过似的,想来真是好笑,女人在他面前总是乖乖的闭上嘴巴,而她比他妈还聒噪,他却把她留在记忆深处。
“尹特肋,有什么问题吗?”
回过神来,他不发一语的继续完成手上的工作,把自己选中的几份履历表交给人事经理,“你尽快安排时间,请这几人过来面试。”
“是,我马上安排。”
第二章
经过十分钟的等待,元雅莹在接待人员的带领下走进一间小型会议室,虽然她是抱著很轻松的心情来面试,结果如何都无所谓,可她还是慎重的穿上套装,这是礼貌,一切看起来很顺利,直到她瞧见面试的主管,她的平静一下子瓦解了,怎么会是他?
“元雅莹?”尹仲炜冷漠的表情就像不曾见过她似的。
“我是。”她喃喃自语的还陷在自己的思绪里,她没想到他们还会再相遇,他应该是属于梦中的白马王子,怎么办?她心跳得好快好快……
对于她的失神,他视若无睹,低下头看著她的履历表,同时伸手指了指斜前方已经拉开的椅子,“请坐。”
怔怔的凝神,她稳住澎湃的心情道了声谢谢,沉著的落了座,看他的样子,他显然已经忘记她了……这种感觉——竟然酸酸苦苦的。
“结婚了吗?”
她听得出来这不过是例行性的问话,并没有打探的意味,而她只需要回答简简单单的两个字就可以了,可是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嘴巴就是不肯轻易就范,“这个问题跟我要应徵的工作有关吗?”
尹仲炜略微抬起头来,他的眼神变得更冷,不过,她并没有因此而退缩,甚至理直气壮的看著他,他不愠不恼的维持公式化的口吻,“我说跟工作有关,你还有其他的问题吗?”
“没有。”她真是个大笨蛋,人家都不认得她了,她还故意向他挑衅,这不是反而让自己变得很幼稚、很可笑吗?
“没有问题,还是没有结婚?”
“都没有。”冷静一点,他可以不记得她,但是她不能失了自己的风度。
“我对助理的要求很严苛,你认为自己可以胜任吗?”
“我能够说不可以吗?”她到底在说什么?她的风度、她的气质跑去哪里了?她为什么不能安安分分的回答问题?难道她不想要这份工作了吗?
“可以。”
“可是,如果我真的说不可以,我恐怕会失去这份工作机会是吧!”天啊!她真的疯了,她现在的行为简直是在太岁头上动上,这是死路一条。
“你只要回答我,可以或不可以,很简单。”
“我……是,我当然可以胜任。”她知道自己常常管不住嘴巴,可是再怎么率性,她也应该谨守分寸。
“你可以一天工作十二个小时吗?”
“除了可以,我还能说什么吗?”她不是喜欢要嘴皮子,可是他的问题根本没有意义,她不吐槽,真的有违自己的本性。
顿了一下,他显然有点被她惹恼的扬起眉,“你想要这份工作吗?”
在心里偷偷做了一个鬼脸,她陪苦笑脸道:“没有人不要这么好的工作。”
“那就认真回答我的问题。”
“我没有不认真,我只是稍微坦白了一点。”她无辜的抿著嘴。
“我不喜欢意见太多的助手。”
“喔!对不起,我不知道你要的是应声虫,我保证会改进。”这一次她不是故意在口头上逞威风,她是真的很不赞成他的想法。
眼睛微眯,他的口气不再是毫无喜怒哀乐,没有人敢在他面前这么嚣张,“难道没有人教导你,面试的时候不可以太随性吗?”
正襟危坐了起来,她显然也意识到自己太“超过”了,可是话一出口,还是难逃挑衅的嫌疑,“对不起,我不知道面试的时候要隐藏自己,我们重来一遍好吗?”
“难道你不知道说出去的话,就像泼出去的水吗?”
她当然知道,她确实不该放任自己脱轨演出,这不是一个可以开玩笑的场面,可是她控制不住自己,她也弄不清楚自己是怎么回事,也许是他冷漠的态度刺激到她,她真的不懂自己为何那么在乎他的态度,原本,她并没有期望跟他产生交集,他不是属于她的世界的男人。
轻声一叹,她忍不住要问:“我是不是没希望了?”
“我不认为你想得到这份工作。”
“我当然想要这份工作啊!”不可否认,她前来面试多少是抱著交差的心态,她总觉得进入殷氏集团难以避免靠关系的色彩,她还是不要跟这里有所牵扯比较妥当,可是现在……
“我会考虑。”
“我……我要等几天才会知道判刑的结果?”
唇边勾起难以察觉的笑意,他像是存心折磨她的缓缓吐道:“一个礼拜。”
脸色当场黑了一半,她感觉得到他有恶意整她的企图,可是,这种情况根本没有她提出抗议的权利。
“你还什么事要问我吗?”接下来她若好好表现,应该可以有所补救吧!
“没有了。”
“你不考我语文能力吗?”她说得一口流利的英语和日语,这可以帮她加分。
“没这个必要。”
这是什么意思?难道他已经作出决定——她出局了?可是他提出来的问题根本无法评断她是否得以胜任工作,这怎么可以算是面试?
“你可以回去等候通知了,”
算了,如果这一次的面试真的惨遭滑铁卢,那也是她自找的,她还能怪谁?
虽然现在再来表现风度太迟了,但她还是恭敬的起身鞠躬,“谢谢,再见。”
当会议室恢复宁静,尹仲炜陷入前所未有的挣扎,用不著考虑,他应该直接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