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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是何物-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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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娘,我没事──”他试着转动脖子。
  “光藏师父,请您救救我儿子!”老妇急得抓住光藏的手。
  光藏安抚她:“您别急,大娘。”
  他先询问男子一些问题,一边察看他的伤势,再检视他的眼色及神智。原来男子想修盖屋顶,却失足跌到地上昏了过去,在老妇和光藏到达之前方才醒转。
  “令公子摔断了腿骨。”光藏对老妇道:“不过,幸好,他的头没有受到太大撞击,我看他的神智及眼色都十分清醒正常,应该没什么大碍;腿骨只要静养一段时日就会愈合,您不必担心。”
  “光藏师父!”悟真适巧将药箱送来。
  光藏取出他屯积的草药,剁碎了敷在男子断掉的腿骨上,又找了木板将他的断腿固定好,交代道:
  “这段日子,千万要好好躺着休息,让骨头愈合;我再开一些药方给你,有助于强健筋骨。”
  男子却面露忧色。“我家就只有我娘跟我两个人,我不能工作,日子该怎么过!”
  光藏寻思半晌,说道:“这样吧,这段期间我就留在这里,该做些什么,你尽管吩咐我。”转向悟真──“悟真,就劳烦你回去跟住持师父说明。”
  “光藏师父!”
  “这怎么成!光藏师父──”
  悟真和老妇母子同声脱口叫出来。老妇母子愧不敢当,不敢接受。悟真更是急,像热锅上的虫蚁。
  光藏只是微笑,决定了就决定了。
  老妇一家种菜餬口,在屋宇后的空地辟了个菜园。他每天到菜园翻耕,挑肥施种;又到村井打水,到野地捡拾柴薪,甚至攀墙爬顶及敲锤打钉修缮破屋子。
  这般,过了月余。这一日,他走到山口,不经意抬头,雄伟的山势蓦然俯逼向他,引得他心念突然一阵骚动,怔忡起来。
  想也没想便怔怔上山了。山路险阻而且陡峭难行,走了约莫两个多时辰,好不容易他总算到达山顶。先代皇帝曾在这里设坛祭天,台上有个方石,色泽清湛,像似长天整个被融括在那里头。他怔怔望着,见石如望青天,心头那抹淡青色的身影恍恍在石中浮现,彷佛低低在向他叩问……
  啊……
  苍天啊苍天!
  拚命想忘却,却怎么也忘不了。如今,他和她隔了千里遥──
  她,可好?
  当年,他再也不行了,渡不过去,日日受相思的苦及煎熬,哀求净澄师父让他离开。陷入情执的心,无以赴天竺取经,他只好自我流放,如游魂飘摇。出了长安城后,三年来他毫无目的地一路经过洛阳、郑州、汴州、魏州、博州,然后到了幽州、沧州,而后来到了泰山的山脚──
  结果,还是忘不了。
  但他和她,就像那天边星,长空云,看似那么近,却永远也触摸不着,相聚不了。
  而今她是否已嫁作他人妇,把一切都忘了?
  这样也罢。最好是这样。最好从今不再去思量。
  心中千万事,都付天涯不归路。
  第六章
  天才蒙蒙亮,崔家内房里却忙得一团乱。大房崔从简的老婆挺了十月大肚皮后,又要生第三胎,从前日半夜起便咿呀嗯哼地叫,像老鼠被踩断了尾巴似哀叫个不停,整整叫了一整夜,叫声恐怕连教坊外徼巡的街使听了都嫌吵。
  生孩子是女人的事,男眷们避讳,就连身为丈夫的崔从简也不例外,在房里呼呼大睡省得麻烦。女眷们则忙里忙外,简直不可开交。
  “二乔,厨房热水烧好了没有?快去提桶热水来,听到没有?还杵在那里做什么!”崔母气急败坏的大声吆喝。
  虽然平素二乔都会帮忙一些炊煮洒扫的家务,丝毫不敢偷懒懈怠,但她毕竟是少奶奶,粗重的活自然有下人代劳。这时房里三、四个婆娘和丫鬟,崔母谁都不叫,偏生叫二乔。
  一名婆娘忙道:“还是我去吧,夫人。”
  崔母瞪起眼,斥道:“还当真是什么千金大小姐啊,提桶热水都要人替!我没叫你,你少逞能!还不快点去,二乔,你大嫂马上就要生了!”
  “是的,娘,我马上就去!”二乔匆匆忙忙赶出去。
  她已经一整夜没合眼了,脚下有些虚浮。早在大房叫人之前,崔母就不准她回房睡觉,说是大房随时会生产。一直等到了大半夜,不得已,才叫醒她二嫂帮忙。二嫂来了,也只是跟在崔母旁,她一个人跟着婆娘起灶烧水,又吆喝人叫产婆,忙得团团转。
  烧开的水又滚又烫,她急急舀满一桶。耳畔一直反复响着崔母催促吆喝的声音,越来越急,走到廊下,不小心绊到衣服下襬,脚步一个踩空──
  “啊!”她跌仆在地上,惨叫了一声,滚烫的热水泼溅了一地,洒在她手臂上。
  “怎么了?这么大小声的!”一个人站在她面前。
  她仰起头,看见是崔从诫,松了口气。被滚水烫伤的辣痛,教她一时开不了口。
  “爹和大哥他们都在前厅,你别大呼小叫的吵到大家。”见她还跌趴在地上,崔从诫也不伸手相扶,更不问缘由,张口打了个呵欠,径自转身走了。
  “从诫……”二乔慢慢爬起来。
  “又怎么了?”崔从诫回头,有些不耐烦。“有事快说!爹和大哥他们在等我!”
  “没什……你快去吧。”她提起小桶,低头匆匆赶回厨房。
  右手臂现在已变成椎心的刺痛,每动一下就好象被刀割了一样,但没时间察看了。她匆匆又装满桶热水,急忙清理好长廊,提着热水赶到内房。
  “怎么这么慢!叫你做点事,都有本事偷懒!”又讨了崔母一顿骂。
  床上,大房还在唉唉叫。约莫过了一盏茶的时间,大房尖声叫起来,叫了好几声后,产婆高声叫道:
  “出来了!出来了!”
  跟着“哇”一声,传出了娃儿的啼哭声。
  “恭喜了,夫人,是个可爱的女娃儿呢!”媒婆忙不迭地对崔母恭贺。
  “多谢。你辛苦了。”崔母扯扯嘴角,扯出一个笑。
  在前厅的崔员外父子,得到消息后,匆匆赶到内房外,焦急地拦住丫鬟春荷,问道:
  “怎么样?大少奶奶生了吧?”
  “是的。恭喜老爷、大少爷,大少奶奶生了个漂亮的女娃。”春荷连忙答道,目光不经意瞥过站在崔员外身后的崔从诫,莫名的红了红脸。
  “女娃啊……”崔从简有些失望。
  不一会,内房门开,崔母和二房媳妇及婆娘们走出来。二乔像个小媳妇似跟在最后头。
  “从简,”崔母道:“进去看看你媳妇吧,我看她都累坏了。”
  崔从简点头进去。经过二乔身前,二乔连忙让路,他对她点头笑了一下。
  “唉!”崔从朴道:“可惜了,是个女娃。”
  “有什么好可惜的!”崔母没好气道:“虽然生的是女娃,好歹还能生会生,总强过那种什么都蹦不出来的!”
  崔从诫表情阴了一下,脸色有些难看。二乔低垂着头,不敢去看丈夫的脸。会是她多心?婆婆的话意有所指似,如同掴了她耳光似两颊热辣辣。
  “从诫,”崔母道:“你也争气点!你都已经成亲两年有余了,怎么你媳妇的肚子一直没消没息?”
  “这种事急不得的,娘。”崔从诫勉强陪笑。
  “怎么能不急!你大哥他们在你这年纪时,都已经当爹了。就你!爹娘一把年纪了,还要替你操这个心!”
  “娘!”崔从诫有些不悦,绷起脸。
  当着下人的面说这些,他面子都丢光。
  崔母尚不肯霸休,也不管二乔的感觉,当着众人的面,说道:
  “当初你就是不肯听你爹跟我的话,自己硬要作主娶这门亲,现在可好!”她睨一眼二乔。“二乔,你也该反省反省,你都过门两年多了,肚子还跟豆皮一样平,惭不惭愧!”
  二乔更加低了头,没敢吭声,不无几分可怜。
  早些时,崔从诫还有心情维护,但近来,被他娘如此叨念,甚至当着下人的面,一次两次还好,长时下来,天天疲劳轰炸个不停,心情自然再也好不起来。
  甚至不由得对二乔有几分气。都是因为她,陷他这个丈夫的处境如此窘迫、难堪,以致于从前觉得她动人可怜的地方,现在也没感觉了。一开始的浓情蜜意,日渐冷却,新鲜感也不再了,他也不再觉得二乔的纤腰抱起来那么有味,反倒是丫鬟春荷的丰嫩要教他觉得更蚀骨销魂些。况且,成亲都两年多了,二乔迟迟没消息,教人要疼也疼不入心坎。
  “好了,说这些做什么!”还是崔员外开口,打住话,吩咐一位婆娘道:“快去宰鸡杀鸭,给大少奶奶补身子。”
  “要宰前半年养的那只鸡母吗?”婆子钝钝的问道。
  崔母抢着恶声道:“没宰那只要宰哪只!不会下蛋的鸡母养著作啥?不宰来吃,难道要当神明供着?”根本借题发挥。
  婆子没事讨一顿骂,怏怏地走了。二乔不巧悄悄抬起头,和崔从诫目光不巧撞着,崔从诫脸色铁青,撇开了脸,一肚子闷气。
  “好了,大家都回房休息吧。”崔员外挥挥手。
  崔母嫌恶地瞪二乔一眼,哼口气摇头离开。崔从诫跟着转身,理也不理二乔。
  “相公──”二乔叫住他。
  他不耐烦的回头。
  “我……呃,都是因为我的关系,连累你受委屈了。”二乔低声抱歉。
  一整夜没合眼,脸色蜡黄且有些浮肿,泛着黏腻的油光,崔从诫一阵反感,露出嫌憎的表情,白了她一眼。
  “我没事,你不必多心。”勉强开口,算是安慰。
  二乔浅浅一笑,望着他,看他额前抹了些汗,拿出绢子,上前靠近他,道:
  “瞧你一额汗,我替你擦──”
  “不必了!”崔从诫不耐烦地挥开她。
  绢子掉落在地上,他不知是否存心,踩着绢子走过去,头也不回地离开内房。
  二乔回过神,才默默捡起绢子。手臂越发的疼痛起来,她匆匆看看左右,庆幸没有半个人,急急地躲回房间。
  掩上门后,看着被烫烂了皮的手臂,又发起怔来。
  那潮浪激烈的拍打着岸礁,溅起的水花可达层楼高。海潮声轰隆,凶猛地将人吞噬,蓄积满的力量在一剎间崩碎,彷佛一颗巨大的星辰在空中爆开,碎筋似分射人间。
  亭中观潮,次次惊险得像要被海潮吞没掉;光藏屡屡惊跳,沉如止水的心也跟着澎湃起来。从泰山南下,不知不觉到了江南,名闻天下的钱塘潮凶猛的溅入他心潮,千军万马轰然鼓动,教他的心激越鼓噪,久久不息。
  多少年了?还要飘浪天涯多久?伊人啊……她是否已儿女成群?
  他和她之间,如今就像那海上潮;浪花空溅,什么都破碎了……
  我佛慈悲,渡天下众生,却渡不了他这颗痴惑的心。
  等到沧海变了桑田,或许……
  啊……
  他仰向天,江潮溅了他一脸。
  只想呀只想,看看她是否过得好。
  只想……
  再看她一眼。
  坐完月子,又过两月有余,大房仍一副大腹便便的模样;每天唯一做的就是吃,吃吃吃地吃个不停。站在她身旁,相形之下,二乔显得无比的轻盈纤细,反衬大房更加的粗肥迟钝。崔从简看得不禁摇头道:
  “你能不能停停口?瞧瞧你自己那副模样,还能见人吗?看看三弟媳,多自重自制,你该多学学人家。”
  二乔下意识低下头,忐忑起来。崔从简或许无意,但正值晚膳时分,各房的人都在,这般拿她做比拟,令她的立场更加为难。
  大房睨了二乔一眼,悻悻道:“你当我喜欢吃?我也是不得已,不吃的话娃儿谁喂?你当我替谁家传宗接代啊?要不然,你叫她有本事生生看,看她是会吃不会吃!”
  崔从简蹙蹙眉。他才说两句,她就有本事回三句,心头一阵厌躁,索性闭口不理她。
  本来无事吃着饭的崔从诫,听大房这么一说,脸色被撩得难看起来。他该做的都做了,二乔的肚皮硬就是不争气,每每还要被奚落,不气也烦。
  “我记帐去!”啪答丢下筷子,索性不吃了。“春荷过来替我研墨!”叫了丫鬟随他进去。
  二乔做错事般,默默看着丈夫背去的身影,努力将喉咙里微酸的涩意吞进肚子里去。
  “都是你!好好的提这做什么,把从诫气走!”崔从简责备妻子。
  “这哪能怪她,”崔母维护大房道:“你媳妇说的也没错,养娃真累人,你该好好体贴她才是,反而帮外人说话,她当然不高兴。”
  一句“外人”,刺得二乔心破一块,头垂得更低,连饭都吃不下。
  “娘说的是。”二媳妇附和。“没生养过娃儿的,是不会晓得生养娃儿的苦──”
  “啪”一声,二乔失手一滑,手上的碗掉碎到地上。
  “对不住,我太不小心了……”她惊慌的抬头,连忙道歉。
  崔母垮下脸。“你存心触崔家霉头是吗?我不说你,你也不知反省,就没看你做过一件好事!”
  “我不是有意的,娘。”真是不顺啊。烫伤的手臂痛了经月,留下不平的疤,此刻又发生这种事……
  “好了!”崔员外被闹得心烦,道:“我看她也不是存心的,你们就少说两句。”转向二乔道:“那些就让丫头去收拾吧,二乔,你没割着吧?先回房去休息好了。”
  如获赦令,二乔松一大口气,不敢再多逗留。
  曾几何时,变得如此温顺又认命、如此逆来顺受,迥异于小女儿时的对一切义愤填膺?
  不记得了……从跨进崔家门槛那一天起,她的思忆就锁住了,停滞不前。
  “依我看,”二乔一离座,崔母当着众人说道:“还是另外替从诫选一门亲,才是正当。”
  “兹事体大,可草率不得。”崔员外微蹙眉。
  “就是要紧,我才要提。尽早替从诫选另一门亲,方不会耽误。从诫都二十多了,还没有一子半女,这样下去怎么行。我们为人爹娘可要替儿子打算。”
  “那二乔怎么办?”
  “怎么办?当然是送她回去!”崔母杏眼圆瞪,作主休二乔。“不休了她,有哪家闺秀千金会愿意下嫁?难不成,你要人家做填房小妾?”
  “这当然不成,只是──”
  “只是?”崔母挑一下尖细的眉毛。“我们当爹娘的不替从诫作主打算,难道你打算看着从诫绝后吗?”
  呀呀,万事皆小,兹事体大。犯上出妻之条,教人即使有心,也使不上力,难为二乔辩护。崔员外捋了捋胡子,沉吟久久,不再说话。
  “就这么决定,赶明儿就去找媒婆来,这次可要找个门当户对的大家闺秀,别又扯上那种粗鄙的庄稼女自找麻烦。”
  “这样不太好吧?娘。”崔从简开口道:“二乔不曾犯任何过错,将她休了,这未免太不近人情。况且,她现在人还在崔家,还是崔家的媳妇,您却要找媒婆来,为从诫另外择亲,这实在说不过去。依我看,让从诫娶房妾便是,何必休了她。”
  崔母悻悻地瞪了崔从简一眼,道:
  “她迟迟不能替从诫生下一儿半女,分明要令从诫绝后,这是不可饶恕的罪过,哪里不近人情了?赶明儿我就让从诫写封休书,然后找媒婆来!”
  “娘──”
  “这事由我和你爹作主,你们都别再多话!”
  “可是──”
  “好了!”崔母挥手打断崔从简的话。
  崔从简有些丧气,转向崔员外。“爹……”
  崔员外举手阻止住他。“你娘的顾虑是对的。无后事大,这也是没法子的事。”
  大房有些悻悻地看着崔从简,露出不满的神气,但她识趣的没说话,跟着崔母回房。
  老二崔从朴这才悄悄说道:“大哥,我劝你最好甭管这件事,免得惹娘不高兴,又让大嫂嫌你偏心。再说,这都要怪二乔她自己肚皮不争气,怨不得旁人。一个不能为丈夫生养子嗣的女人,不休了她要干嘛呢?我赞成娘的作法。”
  崔从简瞥他一眼,噤声不语。这话的确有道理。真要怪,只能怪二乔自己,一切都是她自己肚皮不争气,连累夫家背负绝后的压力。
  他想帮她,也无能为力。
  因为自己的缘故,连累丈夫受气,二乔越想越过意不去,偷偷煮了碗汤,想给丈夫垫肚子。
  “哎呀,少爷,你别这样……”走到书房门口,春荷娇俏的笑声,如银铃般荡出来。
  “还是你好,温柔可人。”崔从诫声音隐约。
  她轻轻推开门,春荷的笑声霎时冻结,丰嫩的脸颊上沾了一笔墨迹,不安地看看崔从诫,又看看她。
  “春荷,这里我来,你下去忙吧。”她端着汤,微微笑着。
  “是,三少奶奶!”春荷低头匆匆出去。
  崔从诫表情冷凝,看也不看二乔。
  “你来做什么?”口气极为冷淡。
  “我端碗汤给你。”她走过去。“快趁热喝了吧。”
  “放着。你没看我在忙。”他挽袖研墨,根本懒得抬头。
  “啊,这让我来吧。”她搁下汤。
  “不必了!”她伸手研墨,崔从诫不耐地挥开她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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