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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03-莫非日记-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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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公园另一边的门出来,我给他拨了电话。告诉他,如果回去再见到他,我就不会回家了,我就会一直这么淋着,直到得肺结核。    
    果然在家门口没有看见他,我想他应该知道,我说到就会做到的,我可不是那些只会许诺而绝不兑现诺言的男人。我是莫非,莫非是我!    
    冲了热水澡,临睡前还是忍不住用望远镜向下看了一眼。我看见他的车停在那天他站着的位置。我把灯熄灭了。过了好一会儿,车开走了。    
    往下该怎么办呢?我如何才能把这件事情解决得既干净又利落呢?紫烟,紫烟能帮我吗?当初,我还以为刘冬会喜欢紫烟呢,居然横加干涉,现在也只有懊悔了!紫烟根本不可能帮我,让她去勾引刘冬吗?怎么可能呢?还是让她给他上堂关于女人的课?已经两个月没见紫烟了,怎么可能向她开口呢?况且这种事儿,谁也帮不了的,除非自己解决。我能怎么解决?一走了之吗?我往哪儿走啊!我已无路可逃!就像一只被捕的猎物,只有拼死一搏了。唉,何必呢?    
    


第三部分:自由的堕落自由的堕落

    1997年8月2日  晴  自由的堕落    
    我正在睡懒觉,听见“噼里啪啦”有人敲门,惺忪着眼打开门,却看见刘冬和一群人,还有一大堆电器,洗衣机、电视机、消毒柜什么的,堆在一起,看得我直发傻。    
    “家具定了,但没有尺码,需要你自己挑,其他的我都给你买来了。”他说。    
    “你是不是有病啊?一大清早把人叫醒就为了这些破烂儿啊!我高兴让我的房子空着不行吗?”我说。    
    “行,行,行!我错了还不行吗?”他站在我背后看着我洗脸刷牙,笑吟吟的。    
    “这是我家!你最好搞明白!不是你随便做主的地儿!别以为我会感动,我不会!让我过几天清静日子就不行吗?”我絮絮叨叨。    
    “真是狗咬吕洞宾。”他笑着说。    
    “我就是喂不熟的狗,汪汪,你管得着吗?”我凶巴巴地看着他。    
    在对他熟视无睹几天之后,他莽撞地闯进了我的家门,破坏了我一屋子的宁静,还搅了我一场好梦,我只有气不打一处来。    
    或许我能够理解他的苦心,只是无法接受。接受就意味着我从一个牢笼跳出来又进了这个牢笼。爱,其实就是牢笼,在你接受这个牢笼的同时,牢笼就变成了真实存在,牢笼因其成为牢笼也失去了自由。    
    刘冬带我去家具城看家具,我说,“这些钱从我工资里扣吧,一个月给我留一千块钱吃饭。”他说,“这是我的钱,与公司无干。”我说,“那也一样。”    
    我为卧室定了一套白色的意大利家具,书房、客厅都是红木仿古的,沙发是白色布艺的,顺便还买了许多特别的衣撑子放在更衣室用。    
    刘冬说,“干吗不买拖鞋?”    
    我说,“我不喜欢穿拖鞋,况且,我家谢绝访客。”    
    刘冬说,“你是说谢绝我吧?”    
    我说,“你也可以这么理解,别人也不知道我住哪儿啊!”    
    我这样是不是很刻薄,或者说很恶毒?但我想我是怀着悲悯之心的,对他,也对我。将祸患杜绝在发生之前是明智的、慈悲的。如果没有能力去爱别人,没有能力负担别人的爱,还是不要作孽的好!我挺痛恨那种随“欲”而安的人,就是这些人败坏了社会风气,教坏了下一代!虽然说,这个社会越来越民主、越来越自由,堕落也是被允许的,人们可以自由地堕落,当然也可以自由地高尚。只不过选择堕落比选择高尚更容易一些,这是由人类不良的本性远远大于优良本性决定的,远在潘多拉盒子被打开之前就是这样子的了,有什么办法呢?但是,我,既然明白了这一点,为什么还要这样呢?    
    “长痛不如短痛”,我能做的,就是这样子了。    
    满屋子都是刺鼻的甲醛味儿,或者油漆味儿,我不清楚。打开窗,热浪扑面,即使刚刚下过两场雨也没用。按说我买的家具是在商场已陈设了很久的,不应该有味儿,可不但有,还很重,这让我心情很烦躁。空调不能开,天气又炎热!我跑到郊区弄了一把干草回来,在搪瓷盆里烧,据说草木灰可以去异味儿。刘冬说这叫“卸磨杀驴”。现在,满屋子都成了奇怪的烟味儿,熏得人睁不开眼,我们就跑出去吃饭了。    
    我说,“忘了你那些奇怪的想法吧,我宁愿自由地孤单,也不要堕落的爱情。退一步海阔天空,别再为难我,也为难你自己了。”    
    他说,“爱不爱是我的事儿,接不接受是你的事儿,我又不会逼你。”    
    我说,“你这样还不算逼我吗?那怎样才算呢?上床才算吗?”    
    他说,“你说话别太刻薄,好不好?我知道你心情不好,可发泄不一定就只有这一种方法吧?有时候有人陪陪你,跟你说说话,也是一种发泄方式,不一定非要发火吧?我容忍你是因为我在乎你,你怎么忍心老是让我伤心呢?”    
    我说,“我容忍不了你,是因为我不在乎你,我不在乎你怎么又会关心你是否伤心呢?因此你就得结论说我是在发泄,是这么回事吗?”    
    有时候我也觉得自己说话很绕嘴,好像不是在说明问题,而是在玩文字游戏。一定是那些广告把我搞得神经不正常了!    
    他说,“算我怕了你了,行不?你把我彻底绕晕了!你们搞文字的总是把生活闹得很戏剧,生活就是生活,大喜大悲的时候总是少的,平平淡淡才是生活。”    
    我说,“艺术并不一定是艺术家创作的作品,艺术体现在生活的角角落落,有时候是一箪食,有时候是一句话,不然我们开广告公司干什么呢?生活需要艺术,艺术也需要生活。与其平平淡淡、雁过不留痕地过一生,不如气吞山河、轰轰烈烈地活一天,那种要死不活的日子,你真的受得了吗?受得了你搞什么事业?要什么爱情?爱情就是要你燃烧,哪怕顷刻之间化为灰烬。你要的不就是这份惨烈吗?幸福不过是爱情所期待的梦,梦越甜,死得越难看,不是这样吗?”    
    他说,“我受不了你了!”然后吻我。    
    跟男人永远别想说清楚任何事情!他根本不会明白你在说什么。即使明白也是浅尝辄止的,他心里只有他想要的,而且志在必得,好像整个世界都是为他准备的,他需要什么尽管拿什么就好了。他只是为了占有而占有,为了征服而征服,你要问他为什么,他会说是爱、是喜欢,究其根本,他会说不出所以然来。实际上他比谁都更明白他自己究竟想要什么,只是他不想说、不能说,因为不够崇高、不够远大、不够理直气壮罢了。就像一个有购物癖的女人,她肯定会花光所有的钱,改天再重复一次,她只是要把那些东西占为己有而已。至于搬回家之后,压箱底儿还是送人就不一定了。如果我把我奉献给了他,他就会欣然接受,然后有一天他还会丢弃我,寻找新的女人。男人就是这样子的,你也不可能期待他能变成别的什么样子。    
    我说,“你最好别碰我,否则我会让你死得很难看的,相信我。”    
    我们桌子的左侧有一个老男人和一个小姑娘在调情,另一边有一男一女在含情脉脉,整个大厅熙熙攘攘。一张桌子一台戏,台台逼真,台台精彩,台台雷同,真无趣啊!这个“情”字,唉!真让人用滥了,一点儿美感都没有了!    
    我们去蹦迪。我疯狂喝酒,疯狂摇摆。    
    刘冬说,“你还真挺疯的。”    
    我说,“这才是真正的我,懂吗?”    
    我说,“以后你不能说来就来,这是我的家,不是你的办公室。”    
    他说,“我记住了,好吗?明天开始!”    
    然后,他就抱着我进了电梯,我的脚挨不着地,只好耷拉着,就像新郎抱着新娘过红地毯吧,我抱着他的脖子。    
    该发生的都发生了,不该发生的也发生了。这世界人人都在堕落,少我一个不少,多我一个也不多。那有什么呢?    
    月光下,他的肌肤泛着银色的光泽,晶亮的水珠一闪一闪的,结实的肌肉好看地凸起着。    
    他看着我说,“你真美,非非,真的。”    
    穿着白纱裙,站在银白色的月光中,我看见月亮在墨蓝的天幕上很孤独地望我。    
    “别让我对你负任何责任。”我说。    
    “这句话不该女人说。”他笑了。    
    这就是男人的逻辑!好像如果他们没这么说,就是心甘情愿对这个女人施舍他的恩泽了,如果他们说了,也是理所应当的。    
    


第三部分:自由的堕落树欲静而风不止

    1997年8月10日  晴  树欲静而风不止    
    女人一生至少会经历四个男人:初恋情人、丈夫、爱自己的人和自己爱的人。这四个男人可以独立存在,也可以像数字一样排列组合形成一个新的概念,比如说,丈夫可以是初恋情人,也可以是自己爱的人或爱自己的人,也可以不是。这和人人都会死,而你是个人,所以你会死这样的推论完全不同。这不仅仅是一个逻辑学问题,而且是一个数学问题,至于说数学和逻辑学之间究竟有着怎样的界定,只有哲学家才能分得清。因此,这个问题还有可能是一个哲学问题。我想我的智力还不足以理解这些超验世界的概念,从我出生那天开始我就完全被禁锢在了这个感性的、绝对物质、绝对科学的世界之中了,而我的成长也是如此的感性、物质、科学,所以我根本无法明白老祖宗那一辈人中为什么会有人说“色即是空,空即是色”。这五彩缤纷的世界从一开始就存在于人的心灵,我怎样才能够一一驱逐,使之成为空呢?我又怎样才能够从空中看到色呢?树欲静而风不止,是先有树呢,还是先有风呢?    
    每个人都会有爱,以不同的概念存在于人的心灵,以不同的形式在生活中反映。每个人都忠诚地守护着自己的爱,不需要旁人的提醒。每个人都充分地利用着自己那份挽留不住的热情为自己那份占有的私心努力奋斗,并智慧地掩盖,借以保持爱最初的那份纯真、热爱、神圣和永恒。但事实证明,他们终将徒劳无功。    
    把急切的心和多年的追寻,装进一个钢筋混凝土的笼子,再放到高耸入云的地方,没有窗,看不见白云,连光都没有。你想象着蓝天,头破血流地去撞击笼门吧!沉痛得想要自焚。除非你内心那把火将你点燃,燃烧后化成灰烬,只有死去,才可以结束这场徒劳无益的抗争。原当初,你只不过是想要掩盖思念的斑痕,现如今,你却想要逃脱你自己选定的命运。    
    要爱别人!从小我们就受着这样的训诫,一天一天长大。爱屋及乌,我们还爱着别人的污淖。我们甚至忘了爱带给我们的不幸,我们只为爱而爱,并施及所有人,施及悲哀,施及命运。我们在爱中升华,并为爱牺牲,却至死没搞懂什么叫做爱情。    
    有一种爱,叫无奈。无奈得使你忘却了无奈,你只能看到那隔了山岳的过去和未来,你终于明白,永远不能信任的只是现在。    
    有一种无奈,叫做爱。谁也得不到的东西使人爱,谁也不明白的情绪让人爱,谁又骗了谁的关心也是爱。    
    这世界上的事儿总是让我不明白,所以,我只有发疯似的快乐,像个孩子,没遮没拦、没有分寸感地快乐着。我让我的快乐凌驾于我的沉潜,我让我的感觉凌驾于思索,我让我的现在凌驾于未来,我让我凌驾于世界,而我突然就真的再也不在乎荣誉抑或责任,梦想抑或信仰了。或许我是错的,但已经错了。我居然无动于衷。    
    既然自己也曾经爱过,虽然至今不明白什么叫做爱。或者我只是爱上了自己做的一个梦,梦醒而人不醒。那么,如果别人将我当成他的梦,我又怎么能在梦中将他叫醒呢?即使在梦中,我可以拿汽水瓶将他的头砸破,他也不一定能从眩晕中清醒。即使他清醒了,他还是会说,“啊!有梦真好!”“有梦当然好!”我苦着个脸,摊开血糊糊的双手,他却不一定领情。爱谁谁吧!如果我对自己都不能负责,我又怎么能对别人负责任呢?    
    孤寂的时候有人做个伴,于我不算损失,而对他,或许就是全部的快乐了。在我还能够忍受失去一定程度的自由的时候,在我还没有喜新厌旧的时候,在我算计的危险还没有到来的时候,我为什么不能在给予他快乐的同时也给予自己快乐呢?虽然我知道这绝对是不道德的、损人不利己的。羞耻或愧疚是女人的行为,男人是不屑的。我就是男人!是男人教会了我怎样做人,我要做比男人更强的男人,“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不要跟我说什么责任,承不承担责任是我的权利,等世界上哪怕只有百分之一的男人能担负起自己的责任的时候,我会承担起一百个人的责任!我的肩不是来承担男人的,我的肩将承担起一百个女人的责任!    
    恨?我不恨!我只是看不起这些男人!连自己都承担不起自己的男人!得了软骨症的男人!    
    


第三部分:自由的堕落女人的战争

    1997年8月23日  晴  女人的战争    
    李煜找到我说,“我知道你不是真心爱刘总的,可我是真的爱他!求求你放了他吧。”    
    我饶有兴致地问,“你怎么知道我不是真心爱他呢?”    
    她说,“你要爱他,你能不知道前天是他的生日吗?可你却让他去谈客户、去电视台、去报社,一分钟也没让他闲着,连晚饭时间你都不给他,还让他去看剪辑。他本来说要回家吃饭的,你知道吗?他父母打电话给他,你不会说没听见吧?但你根本就不在乎!”    
    我说,“是吗?那并不说明我不爱他,工作总比生日重要吧?你不这么认为吗?”    
    她说,“那你知道他喜欢吃什么?喜欢做什么运动?你知道他讨厌什么颜色吗?你知道他有什么生活习惯吗?你怎么照顾他?”    
    我说,“那你说说看,看我知不知道好了。”    
    她说,“他喜欢吃鱼,喜欢踢球,讨厌黑色,不喜欢花,他对花粉过敏……”    
    我笑了,“你好像是他的保姆,知道得还挺清楚的嘛!你真的很想做他一辈子的贴身丫环,是吗?”    
    她说,“我爱他,自然会这么做的,只要他快乐就好。”    
    我说,“为一个男人值得吗?”    
    她说,“只要我愿意就是值得的!哪怕在别人看来他就是臭狗屎,在我眼里他就是金子。我愿意为他放弃一切,甚至牺牲生命。我会给他幸福,你呢?你只会伤害他。”    
    我说,“你凭什么说是我伤害他,而不是他伤害我呢?都是男人伤害女人,有几个女人会伤害爱她的男人呢?如果他落了水,谁说我不会救他呢?当然我不会游泳,我不会下水,但我会找人救他啊。难道因此我就要做他的奴隶吗?你不知道男女之间应该是平等的吗?”    
    她说,“我不要什么平等,我只要他幸福。”    
    我说,“你凭什么就说他和我在一起就不会幸福了呢?如果他感觉不幸福他会跟我在一起吗?”    
    李煜眼泪都快流出来了,嘟嘟囔囔地说,“反正我觉得他会在乎你说的每句话,而你从来不在乎他说的任何话。”    
    我想起了走西口的妹子们,马队经过的时候,她遇见了他,喜欢上了,就义无反顾地随他去了,无论山高路远,无论海角天涯!这就是西北的好啊!那种豪迈、那种执著、那种英雄气概令男人汗颜!我好像看见了当年的我,为爱不知死活地拼搏。这一刻,也由不得我不感动了!    
    我说,“感情这种事儿是勉强不来的,小煜。永远不要爱不爱你的男人!男人的心是石头做的,无论你怎么做都感动不了他的!你要学会爱自己!这个世界,本来留给女人的生活空间就不大,幸福的机会也不多,何必自己要为难自己呢?无论什么样的男人都不值得你为他牺牲的,除非他为你先牺牲了,但是,这样的男人已经绝种了。爱情这东西,再好,时间久了,也会褪色的,他会腻!你永远别想从他身上找到你想要的东西——永恒、忠贞。为什么你要相信爱情而不相信自己呢?”    
    她说,“你既然不爱他,为什么还要跟他在一起呢?”    
    我说,“你认为我放了他,他就会爱上你,和你白头到老了吗?你相信童话吗?况且,我并没有拉着他要他怎么样,要怎么样他自己最清楚,你和我说了算吗?傻孩子,我不反对你爱他,我也不反对他爱你,但是你要记着,你要先学会爱你自己,否则受伤的只是你!他不爱你,并不是我的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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