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熟女有格调-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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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庄安娜气得牙痒痒的。
  李佳蒂和庄安娜同期进公司,论学历、经历和姿色都不相上下,又同样“明恋”执行长季少衡,一直互看不顺眼,视对方为情敌。
  “维薰,执行长和姚绚丽交往的事是真的吗?”李佳蒂凑到她的身边,一脸紧张地询问。
  “你是说那个拍饮料广告的气质美女?”关仲纬忍不住羡慕的惊呼。“有钱真好!”幸好执行长没把“魔爪”伸到他心仪的任维薰身上,否则他的心就要碎了。
  “经理,你的眼睛是瞎了吗?姚绚丽那种女人叫有气质?”庄安娜不服气地叫嚷。
  “跟你这种『哺乳类』动物相比,我想姚绚丽算是气质清新。”李佳蒂凉凉地讽刺她引以为傲的“圣母峰”。
  庄安娜双手环胸,更加突显丰腴的上围,不甘示弱地回嘴。“总好过某些人不管怎么努力还是『吐鲁番洼地』。”
  “我们这叫纤瘦,总比有些人来上班腰部还戴着游泳圈。”李佳蒂展现毒舌攻势。
  坐在一旁默默吃着便当的吴佩佩双肩一垮,自卑地抚着腰际上多余的赘肉,真的是躺着也中枪,惨遭流弹攻击。
  维薰优雅地挟起半颗卤蛋送进嘴里,无视一旁的唇枪舌战,翻阅着财经版的新闻。
  李佳蒂狠狠地瞪了庄安娜一眼,又将话题绕回季少衡身上,讨好地凑近维薰的身边追问八卦。
  “我在报社工作的朋友说,有民众打电话去爆料看见执行长和姚绚丽在法式餐厅吃饭,他们已经派出一组人员去跟拍姚绚丽了,她真的是执行长的新欢吗?”李佳蒂听到消息时心都快碎了。
  “不清楚……”维薰保持一贯的冷然姿态。
  庄安娜挌开正在咬炸鸡腿的吴佩佩,凑到她的身边。“这栋大楼离执行长最近的人就是你,你怎么会不清楚他的事呢?”
  “执行长的交友状况又不在我的管辖范围之内。”维薰技巧性地回避问题。
  李佳蒂眯起眼睛,锐利地盯视着她。“但外传你负责帮执行长终结恋情,被他的前女友们封为『剪刀手秘书』,是真的吗?”
  “下回若有机会遇到执行长的前女友们,我会问问她们传言是否属实,再来回答你的问题。”维薰四两拨千斤地避开敏感问题。
  她顺手拿起桌上的拿铁,却被李佳蒂一把抢过去。
  “等你证实传闻后,我再请你喝咖啡。”李佳蒂没好气地瞪了她一眼。这任维薰的嘴巴比蚌壳还紧,什么内幕消息都套不出来,差点浪费了一杯咖啡。
  “维薰,改喝我的果汁。”庄安娜谄媚地递上一杯新鲜的柠檬汁。“我要的消息比较简单,你只要告诉我,执行长究竟喜欢什么类型的女人?嗜好是什么?最常去哪座高尔夫球场打球?”
  “你要不要把上述的问题写成一份报告,我会帮你呈报上去,请执行长回答你的问题。”维薰煞有其事地建议。
  “然后让我被革职吗?”庄安娜收回柠檬汁,气呼呼地撇过头。
  “维薰,无论我们怎么问执行长的事,你都不肯说……”李佳蒂双手盘胸,犀利地逼视她。“该不会你也喜欢执行长,想来个近水楼台先得月,把所有的内幕消息藏起来,不敢跟我们公平竞争吧?”
  庄安娜猛点头,第一次和李佳蒂意见相同。
  休息室内的人纷纷围拢过来,数十只眼睛盯在维薰的脸上,她吓得举手投降,立即喊冤。
  “你们联想力太丰富了,我怎么可能会喜欢上执行长。”维薰大声疾呼,她的择偶眼光才没那么差。
  “维薰姐,执行长又高又帅又有钱,品味又好,是许多女人心目中的白马王子,你是怎么抗拒他的魅力?”助理秘书吴佩佩好奇地问。
  吴佩佩抚着胸口,每次执行长走进秘书室交办事项时,她都感觉到心跳加快、呼吸急促、脸颊发烫,一副发高烧到四十度的模样,挡不住季少衡“致命的吸引力”。
  “我对一个随时处于发情状态、以散播费洛蒙为乐的男人,一、点、兴、趣、都、没、有!”她加重语气重申。
  “咳、咳”一阵低沉的男音突然切入。
  众人纷纷抬头望向声音的来源,只有维薰窘困地背对着门口,额际多了三条斜线。
  “抱歉,打扰各位用餐。”季少衡瞟了一眼始终背对他的任维薰。“任秘书,我找不到上海新鸿厂房的业务报表,麻烦你在一点半后送到我的桌上。”
  “是。”维薰硬着头皮应声。
  “还有,谢谢你对我的评价……”季少衡抚着下颚继续说:“顺便替我查一下公司的员工章程里有没有不准公开批评上司这一条……”
  “好的。”维薰糗到差点没把脸埋进便当盒里。
  “祝你们用餐愉快。”季少衡转身离开休息室,欢送他的是幸灾乐祸的爆笑声。
  随时处于发情状态、以散播费洛蒙为乐……
  很好,非常好,他对任维薰的评价感到太有趣了!
  第二章
  衰!
  任维薰狼狈地缩坐在椅子上,她敢发誓今天黄历上一定写着“诸事不顺”四个大字,不然她怎么会倒楣到这种程度呢?
  连出门到住家附近的超级市场采买日用品,想囤积粮食安然度过台风天,居然会在半路遇到抢案。
  不只皮包被抢,连手机、钥匙和证件全都弄丢了,地点又刚好是监视器拍不到的巷子死角,增加破案的困难度。
  但这些都不是最衰的事,更惨的是她的室友康晓缇和汪恩绮到泰国旅行不在台湾,而她们家的大门又是多重防盗锁,连锁匠都打不开,她现在当真是有家归不得。
  “任小姐,笔录做好了,你可以打电话联络朋友来接你回家。”员警递给她报案的三联单和电话。
  “谢谢……”她一脸茫然地瞅着电话发愣。
  她将所有亲友同事的电话号码全都存录在手机里,室友又不在台湾,现在她不只进不了家,连付旅馆的费用都没有,这下真的要露宿街头了。
  一名巡逻的员警由外头走了进来,对着警局其他同仁说:“外面的风好大,新闻发布陆上台风警报了吗?”
  “下午四点已经发布陆上台风警报,由宜兰外海登陆,入夜后暴风圈会笼罩全台。”分队长李子明回应。
  维薰站起身,看着窗外狂风大作将两侧的行道树吹得沙沙作响,豆大的雨滴拍在玻璃窗上,一声一声敲得她心慌意乱。
  “这小姐是来做什么的?”一名巡逻员警问道。
  “来报案的,她刚才在726巷被抢……”员警转头对着维薰问:“你打电话联络朋友来接你回去了吗?外面的风雨愈来愈大了,早点回家比较安全。”
  “是。”维薰紧蹙着眉心,瞪着话筒想办法。她的家人远在美国,而其他亲友的电话号码她也没有背熟,只剩下一个人——季少衡。
  因为工作的关系,她常需要拨打他的行动电话,久而久之就背熟了。
  她低头看着身上的T恤和超短热裤,以及脚上的夹脚凉鞋……
  难道她真的要打电话向季少衡求救?真要让季少衡见到自己狼狈的模样?
  这副轻便随兴的打扮,实在有损她苦心经营的专业秘书形象,再说她真的不想在非上班时间和季少衡有太多交集。
  随着暴风雨增强,几位员警忙着将沙包堆在门口,预防大水漫进屋内。
  没办法了,她无奈地按下那串熟悉的数字,揣着一颗纷乱的心,静待电话那端传来声音。
  “季先生吗?”她紧张地扭绞着电话线,声音低低的。“我是任维薰……不晓得你现在方便谈话吗?”
  “任秘书?有什么事吗?”季少衡在话筒的另一端回应,对于在周末接到她的来电略感意外。
  “我、我出门时遇到抢劫,现在人在警察局,刚好室友都不在台北,可以麻烦你来警察局接我一下吗?”她细声细气地说,全没了平日冷静自持的气势。
  “好,给我警局的地址。”季少衡爽快地答应。
  维薰报出地址后,结束简短的对话,挂上电话。
  季少衡在接到任维薰求援的电话后,顾不得屋外下着滂沱大雨,立即飞车赶来警局,他撑着雨伞,跨下休旅车,大步走进警察局里。
  他环视警局一眼,在众多男性警员中没瞧见他熟悉的全能秘书,倒看见一个娇俏的美少女端坐在椅子上翻阅报纸。
  她一头乌黑的长发扎成马尾,露出线条优美的颈项,正支着下颚翻阅报纸,少了那套严肃拘谨的套装,就像卸下一层自我保护的盔甲,她这模样娇弱得惹人怜惜。
  “先生,请问你有什么事?”一名员警朝他问。
  “我找刚才来报案的任维薰。”季少衡直接说明来意。
  维薰从报纸里抬起头,对上季少衡俊逸的脸庞,立即迎上前。“警察先生,谢谢你们,我朋友来接我了。”
  “如果没有其他的事,我们先走了。”
  季少衡偕着她步出警局,体贴地将她纳入伞下,为她开车门。
  她尴尬地坐在季少衡的车里,眼神不自在地瞟向窗外,强劲的暴风挟带着大雨拍打在玻璃窗上,雨刷忙碌地拭去水痕,露出一座惨遭狂风肆虐的城市。
  “季先生,谢谢你来接我……”维薰低着头道谢。
  “不用这么客气。”季少衡熟练地掌握方向盘,透过后视镜瞄了她一眼。
  “那个……我弄丢了皮包和钥匙,刚好同住的室友又去旅行不在家,没法子进屋,可不可以麻烦你载我到附近的旅馆,顺便借钱先替我付清住宿费,星期一上班后我立刻还你。”她硬着头皮和他商量今晚落脚的问题。
  他一边注意路况,一边瞧着她膝盖上的伤口。“你除了脚上流血,还有哪里受伤吗?”
  她下意识地抚上发肿的额头,方才在巷口遇到两名骑乘机车的歹徒,强行抢走她的手提包,让她整个人仆跌在地上,不仅膝盖磨破皮,连额头也撞出一个包。
  “只是一点擦伤,不碍事。”面对季少衡突来的关心,她难得一见地流露出慌乱的神情。
  好奇怪,她以前又不是没搭过季少衡的便车,为什么现在反而绑手缚脚似的不自在,老觉得尴尬。
  季少衡瞥了她的侧脸一眼,感觉此刻坐在他身边的人,不是精明能干的“任秘书”,而是一个无辜的落难少女,尤其她双脚的膝盖还渗出血渍,更加激发他的同情心。
  平日的套装打扮为她营造出严肃坚毅的气质,其实她跟一般女人一样,也有脆弱无助、需要被保护的时候。
  “你跟室友同住在台北?”季少衡关心地问。
  “嗯。”她点点头。
  “那你的家人呢?”
  “两年前他们跟我大姐移民去美国了。”
  “所以剩你一个人在台湾……”季少衡发现挡风玻璃前的雨刷有些故障,随着雨势增强,视线愈加模糊不清。
  他放慢速度在附近兜了一圈,找不到既安全又适合的旅馆,再加上他的寓所就在附近,于是决定载她回住处,先求度过台风夜再说。
  “车子的雨刷坏掉了,而且附近没有旅馆……”他转动方向盘,避开被暴风吹倒在马路上的广告立牌。
  她忧愁地垮下小脸。“那怎么办?”有没有这么倒楣啊,遇到抢劫就够衰了,连雨刷都坏掉,她该不会被“衰神”附身了吧?
  “雨下太大了,再开下去太危险,要委屈你今晚先住我家。”季少衡立即做出权宜之计。
  “什么?”她瞠大双眼,怀疑自己的耳朵有问题,他居然要她住他家,这下不就成了“羊入虎口”吗?
  他透过后视镜瞧见她惊慌失措的模样,憋住发笑的冲动,故意逗着她。“放心,我不会跟你收房租。”
  她懊恼地皱起眉心。“我担心的不是房租……”
  “任秘书,那你是怕我这个『随时处于发情状态、以散播费洛蒙为乐』的老板对你别有居心吗?”季少衡嘲弄地挑挑眉。
  “我是怕造成你的困扰。”现下情势比人强,她只好乖乖地收敛起伶俐的口齿,忍受他的调侃。
  “你是我的秘书,又是我姑姑执教以来最喜欢的学生,我照顾你是应该的。”他打开收音机转到广播频道,收听路况报导。
  她防备地揪住安全带,一脸无奈,无法反驳。
  “再说今晚有中度台风来袭,你一个女生住在外面太危险了。”他侧眸扫了她一眼。
  她在心里懊恼地嘀咕,难道季少衡不知道他自己比中度台风还危险吗?简直就是“人间凶器”。
  “更何况你是我的全能秘书,要是你出了状况,谁来帮我摆平那些麻烦的女人?”季少衡轻笑道。
  “谢谢你让我知道自己存在于公司的价值。”她瘪嘴咕哝着。
  季少衡见她没有异议,事情就这么决定。他放慢速度,将车子开往住处附设的停车场。
  抵达位于市区精华地段的景观大厦后,维薰跟在季少衡的身边一起搭乘电梯,出了电梯之后,他掏出钥匙,打开门,侧身让她进屋。
  她脱下夹脚凉鞋,双脚踩在冰冷的大理石地板上,目光环视屋内一圈,屋里白色的漆墙搭配上黑色的鳄鱼纹皮质沙发,衬上同色系玻璃桌,奢华却低调,完全彰显主人的时尚品味。
  “随便坐,我先去拿医药箱让你搽药。”季少衡走到客厅的矮柜前取出医药箱。
  “谢谢。”她浑身不自在地端坐在沙发上。
  这是她担任季少衡的秘书以来,首次进入他的寓所,少了平日上司与下属的拘谨,多了一层男人与女人之间的暧昧,孤男寡女共处一室,怎么想都觉得太亲昵了。
  季少衡拿着医药箱走到沙发前,蹲下身,审视她膝盖上的伤口,取出棉花棒、生理食盐水和碘酒,准备替她的伤口消毒。
  “我自己来就可以了……”面对他体贴的举措,维薰感到十分别扭,主动接过他手里的棉花棒,专心拭去伤口上的泥尘,忍着疼痛将药膏涂抹上去。
  他坐在沙发上,炯亮的眼神好奇地打量不同于平日的她。她像个小孩般怕痛地皱起脸,贝齿轻咬着玫瑰色的唇瓣,鼻梁微翘,两扇浓密的睫毛半掩莹亮的眸子,乌黑的长发扎成马尾,露出线条优美的颈项和雪白的肌肤。
  顺着她的动作,他的目光移到她那双修长的美腿上,虽然小腿有些许瘀青,膝盖上还贴着OK绷,但无损于她的美丽。
  “医药箱还你,谢谢。”维薰将药品收进医药箱内,抬头触及他炽热的眼神,令她不禁莫名地心慌。
  “你的额头肿起来了。”他以指尖拨开她额前的刘海,细心观察着红肿程度。
  他俊朗的脸庞渐渐欺近,她不自觉地垂下眼,目光恰好触及他敞开衬衫下的古铜色匀称胸肌,闻到他身上淡而好闻的古龙水味道,令她心跳加快,耳根一阵灼烫,气氛硬是多了几分暧昧。
  她怔了怔,定下心神,连忙拨开他的手。“不是很痛,应该没什么关系。”
  “不行,我拿冰块让你冰敷。”他站起身走到厨房内,打开冰箱,取出一块乾净的棉布包裹住冰块。
  “谢谢,我自己来就可以了。”她接过冰袋,贴覆在额头上,闪躲他过分温柔的举动。
  季少衡坐在单人座沙发上,目光在她的身上漫游,以前他对她的印象就是伶牙俐齿、精明能干的“任秘书”,没想到却让他发现她也有娇弱无助的时候。
  他像是发现什么有趣的秘密,诱发了他的好奇心,令他忍不住想靠近她、逗弄她,惹惹她。
  维薰被他热烈的眼神盯视得颇不自在,出声打破尴尬的沈默。“你在看什么?”
  “看你的样子很像武侠小说里的落难少女。”他低沈的嗓音逸出轻笑。
  “你在暗喻自己是见义勇为的英雄侠士吗?”她放下冰袋,莹亮的眼神透着不驯。
  “如果你想以身相许报答恩情,我也不反对。”
  她立刻沈下俏脸,防备地抽起一个抱枕挡在胸前,不以为然地轻哼。“我看你不像英雄侠士,倒像乘虚而入的大野狼……”
  倏地,灯光熄灭,室内忽然陷入一片漆黑,伴随着狂风拍打玻璃窗的声响,她失控地爆出尖叫声。
  “啊——”维薰吓得搂紧抱枕。
  “别怕,只是停电……”季少衡赶紧安抚她,灯光忽明忽暗,闪了几下,又恢复光亮。
  她窘困地咬着下唇,感觉脸颊一片灼烫,像小女孩般红了脸。
  “原来我的『全能秘书』也有弱点,就是怕黑。”他凉凉地调侃她。
  “我才不是怕黑,是怕你这只大野狼。”她没好气地挖苦他。
  他饶富兴味地盯着她防备的小脸,拿她的话自嘲。“你是该怕我,毕竟我是一个『随时处于发情状态,以散播费洛蒙为乐』的男人。”
  她娇瞋地瞪了他一眼,这家伙的记性非要这么好不可吗?她不过是在员工休息室批评他一次,他居然记得牢牢的!
  他煞有其事地从抽屉里取出一个哨子,挂在脖子上。
  “你做什么?”她好奇地问。
  “万一我突然『兽性大发』,忽然想上演饿狼扑羊的戏码,那我就先吹口哨通知你,让你有心理准备怎么样?”
  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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