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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春疼,爱情痛-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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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人都笑了,为谈话的意趣与彼此意趣的领会。笑得很开心。钥匙启动门锁的声响并没中断他们的笑声。亚玲在屋外必听到了他们的笑。她没到山妮房间来,而是径直走进自己的房间。似是为了隔断笑声的传递。她砰的关上了自己的房门,随即还灭了灯。把自己放倒在暗夜的床上,墙上有另一幢楼投过来的光,浅白的,像一只睁着不愿闭上的眼。山妮与林平的说笑,透过房门穿过那个小厅,顽固地,曲折地传过去。
  山妮上下班,须路过单位的机房。经常看到林平站在机房的阳台上与别人闲聊或是静静地伫望。她不知林平是否看到了她。她想绕道走,但脚步不听话。她感到自己的迈步不够自然有些做作。回到宿舍,对着书桌上的那方小圆镜。自己为自己汪汪的顾盼流转的眼眸惊讶。那眼波,似有一双看不见的手在暗中推涌。脸上的线条与纹路间,无论是笑还是怒,流淌的是青春的光彩。她还注意到了自己的唇,温嫩,湿热,水红的颜色,布满了一道道竖的纹线。她的唇早已成形成熟了。虽然曾被她忽略。她的五官仍是原来的五官。由于某种梦想与愿望的滋养,却愈加温润了。她的秀发,又长长了。青丝勾勒出她脸的轮廓。一路下垂,直直闲散地搭在肩头。
  那天山妮从饭厅出来。迎面遇见林平。林平说他单位同事来电话,说单位工会与团委举行迎新国庆舞会,又问山妮会跳舞吗。山妮说会一点。他笑着说,会一点就够了,他可以带她。
  山妮坐在林平的自行车后座上。城外的道路不太平整。半个小时后,来到一个幽静的在傍晚的天光中看上去很古色古香的楼前。几棵古树,翠叶微垂,朱红的梁树,精细的窗花,乐声隐隐传来。走进或走出的,大多是成双成对的男女。一对又一对这样的男女,进进出出,走在充满凉意的九月末的天近黑之际,模糊中有暗香浮动。看不见的地方有许多的爱情故事开始又结束。
  林平停好车子,手轻轻推了山妮的腰,这个看似一个很不经意的可以忽略掉的动作,谁知林平又是否是故意而为呢。总之,山妮感受到自己那个被林平碰触的部位,有微微的痒意,无论是生理还是心理,山妮都其敏感。对异性的触摸,很敏感。这样的女人,大多是从未与男性有过真正的肌肤之亲的人。孩子最害怕搔痒,大人则觉得怎样搔都不在乎。
  穿过一个幽长的回廊,转弯,又上十几级台阶,脚还未完全进入舞池,林平的那只手,又搭上腰来。还轻轻地用了点力。山妮的另一支手,也被他抓握着,恰巧是一个刚开始的慢四步舞曲。灯光闪闪烁烁,明明灭灭,乐曲很悠扬,像是从哪个角落的洞穴里远远传来,迈着舞步的男男女女,搂得很闲适彼此又很贴近,看得出那份情意绵绵的默契,由来已久。有几对索性丢掉搭肩握手搂腰这些常规动作。男女两人各自紧搂着对方的腰,紧贴着对方,所移的步子,小得不能再小。这样的场景,山妮过去只在外国的电影上看到,当然,十年以后。国内的电影电视便是常见的舞厅镜头了。现实生活中随便出入哪家舞厅,这样的情景,也习以为常。
  林平的舞步,老练,从容,轻快,距离太近了,山妮感受到自己正遭受某种甜蜜的迫压。那是源于林平身躯发射出来的气息,是他的体味,他的气息源源不断咻咻地向山妮吹送,山妮额前的发,轻轻地舞动,像一丛帘幕下的流苏。他握山妮的那只手,宽厚,温暖,湿热,那只搭在山妮腰上的手,轻微的移动着,传达某种妙不可言的体验。那只手的大拇指避开别的指头,轻轻地探放在山妮胸前那危险区域的边缘,不安份但又守着规矩。山妮想让它避开,却不能够,在那样彼此气息互相交混的情形下,在那样的舞曲中,她感受到了自己的无能为力,感到脚底踏空,感到自己身子正在变轻,还感到了眩晕,辨别不清舞池的各个方位,一个个模糊的人影,一盏盏流动的灯,所有的东西都在流转,包括她的思绪。他们没有彼此贴紧,还保持着应有的距离,山妮感到自己所有的毛细孔都向着林平张开。如果林平拥她入怀,像别的男女那样贴紧着跳,山妮不知道自己将是拒绝还是接受林平所有的动作。
  但林平没有,他似乎很满足自己跳舞的姿势与动作。
  这是你们单位的舞厅吗?
  不是,我们单位今晚确实也有舞会,但那样的舞会没意思。我们到这里来跳,你不高兴?
  能说不高兴吗?山妮自己也不知道。总之,她愿意。
  从舞厅出来,一轮浩月悬在远处高楼的屋顶上。这座城市,像一个充满故事的城堡。秋风穿街走巷地吹来,有些凉意。山妮那件兰格连衣裙上罩了一件浅色的背心,还是感到有点冷。
  坐在自行车后座上。林平的身躯像一堵墙,给她挡住不少迎面吹来的冷风,月光下,树影与房屋,一排排地后退。郊外的道上,来往车辆也少,很安静,两人很少说话。这是另一种充满意味的沉默无言,说了显得多余。
  两人的影子在月光下,在斑驳的树影中叠印在一起,一块不大不小的石头,让轮胎不耐烦地弹了一下。林平握住车笼头,两脚支地,回转身来问山妮说你没事吧。在月光下,两人目光交接,山妮又低下头去。轻轻地说,我没事。
  你是不是有些冷?
  不。
  见山妮那会端肃略有些拘泥的神情,林平当然知道是什么心事干扰着她,便笑说,若冷的话,我可以—可以后面任由人去想象加以发挥。山妮还是说,不,我不冷。
  林平不再说什么,却哼起了一首歌,是邓丽君唱的:我独自站在沙滩,站在沙滩上等着你,相信你一定会来……
  磁性的嗓音,在夜风中,充满忧郁伤感与渴盼,足以把人的某种愿望从心海里捞起。
  进了单位院门,踏着月光,山妮一步步走向楼梯,走向自己的宿舍。她知道林平的目光一直追随着她,站在二层楼梯口的拐角处,她终还是忍不住,回望了一眼。月光下,林平那怅望着她的身形,林平与他的自行车,还有那投影,一幅再简单不过的画页,比任何别的画面,刻在了她的心上。他的目光肯定充满了依恋与关怀。她又想。她把自己埋入暗影中,悄悄注视着林平踏上他的自行车,怀着同等分量的心事同样好的梦与愿望离去。而后,她进了屋。她的小屋,墙上是月光布下的最简单的黑白线框,永恒而古老。
  那夜,她很晚很晚才睡着。她做了梦,梦中林平挽着她的手,他们在花园小径里徘徊,在垂柳依依的堤岸上漫步。她还看见了落叶。他俩踩着一地的落叶走向秋的盛景。秋的尽头有一个熟悉的身影一闪便不见了。她看见那人白的圆领衫一绣一朵荷花。她知道,那人是亚玲。她不知道亚玲为什么躲着她。她想喊,却喊不出声。
  我要怎样做才能让你不惧怕呢
  国庆放假前一天亚玲回家了。宿舍里很寂清,单位里也很寂寞。家在附近的同事大多回家了,也有的外出探亲访友。山妮没一个地方可去。守着自己的心事,看书更不可能,那种惶惶的无所归依寻不到去处的心情,便是流浪的心情。锥心无以叙说,挥之不去,像一道埋得很深的伤口。
  一轮晕黄的月,独自在天上寂寂地照着,对满怀青春热望的人而言,封闭的空间是一种难言的挤压。阳台,便成了山妮独自伫望外部世界的窗口,浸身于月辉与灯光合成的薄暗中,天空被一幢幢高楼切割成碎片。月儿在那碎片的缝隙中悠悠穿行。
  梦总是美好的,总是与爱情有关,与爱情相关的梦,总是激发人的想象力。山妮想象着,此刻,若林平站在身边,拥住她的肩,拥她入怀,那是多么美好的事啊。一人独对月夜,又是怎样的残缺。
  不远处的人行道上有人走过,身影有些眼熟,浅色衬衫,深色裤子,步履沉稳,又似满怀心事若有所思。林平,山妮有好些天没见到他了,他是否也回家了?
  很有节奏的叩门声,这声音也是有些熟悉了的。在这个寂清的月夜响起,山妮疑是听错了,疑是敲邻居家的门。咚,咚,咚,这声音很具体,穿过客厅与厨房的空气,径直愉悦地震着她的耳膜。于是,山妮又听到了一阵咚咚声,那来自她心房的怦跳声,屏息,静气,还是掩不住那份慌乱。
  林平的脸上多了几许风尘,似乎正被什么心事所苦恼,他的笑也没了以往的明朗,隐隐的但又别有意味。山妮刚一抬头,接触到他的目光,怯怯地又移开了,山妮也不说一句话,关上门后,就径直坐到自己的床沿上,那种似是受到伤害似是孩子气的负气,好笑也很可爱。
  好像不太欢迎我这位不速之客。
  他还有心逗我。山妮负气地仍是默不作声。
  静默,某种蓄势待发的状态,比任何别的状态,比如愤怒,更充满了内在的力感,更充满了内在的箭拨弩张,静默,又是某种很糟糕的状态,是山妮所不愿面对的状态,山妮担心两人如此静默下去,将会出现某种不友好的气氛,将大大违背她的真心实意,作为挽救措施,她给林平泡了一杯茶水。
  林平慢慢地饮着,捧着那茶杯,又像捧一件宝贝玩意儿,茶杯上有山妮的手温。
  你没回家,以为你回家去了。山妮终于迎着他的脸问,但很快又低下头去。林平的目光像透过云层的霞光,绚丽,夺目,让人睁不开眼。
  你希望我回家?
  那是你的事,我哪敢对你有所希望呢?
  我很凶,很令人惧怕?
  不凶,但确有些令人惧怕,但并不是人人都惧怕你。
  这么说来,你是有些惧怕我。
  山妮笑了,其实她并不惧怕林平,只是因某种道不清的原因,感到自己在林平面前失却了往日的自然。
  我要怎样做才能让你不惧怕我呢?一道关切并充满自省的目光从书桌的那一侧缓缓投向山妮,山妮仰起她很青春的脸庞说,责任不在你。
  责任在你?
  山妮点点头,有一种温柔在心里震颤,谁让她的一颗心直向着他狂奔呢,谁让她的梦被他带走了呢,谁让她为对面的他脸庞他的唇他的身躯,隐隐约约朦朦胧胧地惊悸不安呢。
  沐着林平的目光,山妮的头,慢慢地,慢慢地,低垂下去,她听得见自己的心跳,齐肩的长发遮住了脸庞,天兰色T恤圆领衫上出露嫩白的颈项,靓蓝兰色的直筒牛仔裤勾勒出青春躯体的曲线,玲珑有致,充满朝气。
  山妮的头埋得那么低,快要触到自己的胸部,触到胸部那一条弯曲有度凸凹有形不断起伏令林平想把目光收回忍不住又留连忘返心潮激荡的曲线。那曲线下是既炽热如火又柔软如波的风景迷人的两座春山,令人想一头扎进去再也不想远离的快乐胜地。
  成熟的躯体,青春的气息,娇羞的姿势,腼腆又有些孩子气的神情,灯光下,林平像观赏一幅画,好比一位理智的美食家。他还是被感动了,被青春的美与无须装点的风彩。青春对于他,他还来不及意识,就把他往前送了很远的一程。在过往的生活中,在他正当青春时,男人女人青春的美与青春的风彩,常常被忽略了。如今回望,那种心情,惆怅加哀愁,无奈加悲叹。只眨眼功夫,自己就成了青春风景的观望者,再也没有比青春更令人沉醉的更令人痛惜的字眼了。林平的另一双眼穿过窗外,穿过夜空,仿佛看到一面亮丽夺目的旗帜在夜风中猎猎作响。
  浅浅的哀叹在林平思绪里流淌。山妮,她可意识到了自己青春的美与青春的丰彩。如她意识到了,她将为自己骄傲,女人一骄傲,又破坏削弱了那美与丰彩。如她未曾意识到,那是另一种寂寞与哀愁。时光消蚀一切,尤其钟情消蚀于一切美丽的东西。
  月儿更高了,高过窗棂。在正屋顶上朗朗地洒着清辉,照着男人女人的青梦。
  林平轻轻地唤了一声:山妮。
  山妮抬起头来,眼窝里盈盈春水,眼睫毛是守护两池春水的茂密的水草。
  林平的白绸衬衫,敞开的衣领处,男性的胸肌上,隐隐约约是小丛的胸毛。林平的脸,是山妮私下喜欢翻阅的像一本薄而耐读的书,厚的书太艰深费力,而过薄的书,只一眼即可从封面看到封底,没什么好读的。山妮喜欢读的就是不很厚又可反复翻阅的书。林平的脸,成熟,稳健中透出几许历经世事的沧桑,沧桑有时比俊朗更具魅力更能打动人更耐人寻味。男人的经历有时构成某种可资炫耀的财富—虽然那经历有时令人侧目令人放心不下。
  林平的笑意很轻很浅,是一种富于经验与理智的面部表情。那表情像一缕和煦的春风,梳刷着山妮的心绪与魂魄。某种亲近的感觉,无须任何言语,就这样暗中建立起来了。
  眉目流转间,目光互相交接碰触,覆盖,转承的过程中,山妮不时的避让躲闪,很小的动作流露了内心的奔跃与慌乱,也流露了情的纯真。像曾经久违了的纯净的风景蓦然出现,爽心悦目之时林平也被深深的打动了。他说不清是凭经验还是凭直觉:他面对的是一位从未恋爱过的青年女子,但她正渴望恋爱,渴望爱与被爱,渴望男性的气息。
  林平有一种拥她入怀的冲动,但他克制住了。他自己也吃惊自己的自制力。他似是怕惊吓了山妮,他懂得一个从未与男子有过肌肤之亲的青年女子是何等敏感与娇弱,是何等富于幻想,同时也何等易于失望。虽然自信自己的经验不会令山妮失望。但他还是理智地等待着。
  他问山妮三天休息时间有什么安排。山妮说没有什么安排。他说听了很高兴。山妮问他为什么高兴,他说他就可以邀她一道外出走走。这便是爱情的心理反应,简单的话语在山妮心理挑起一种极不寻常的感觉:既有亲切的赞扬又有爱慕的情意。
  林平告辞时没像以往那样起身径直出门。他以一种很少见的府身前倾的姿势站到山妮面前。山妮的额发被他温热的鼻息咻咻地吹拂。但是又仅此而已。林平说,那我们明天见。
  山妮站在楼梯的拐角处,目送那熟悉的身影消失在深街小巷。深街小巷很寂静。行人的步子把街巷踩得脆亮亮的响。那是走往回家的路吗?
  天上没有星星,只有扁圆浅白的月儿,月儿走过屋的正中央。街巷中各家窗口的灯,渐渐灭了。亮着的像人睁开的眼睛。一扇亮着灯的窗,窗内有人的剪影,有人于远处急匆匆朝那窗奔走。月夜中一道很美丽很令人憧憬的风景。
  十月初的风。薄绸一样滑过人的肌肤。空气充满凉意充满某种干爽的气体。树丛里,栅栏处,墙角边,窗前,一抹抹金色的秋阳,缓缓地无声地走过。秋阳把人心的天空照彻得宽敞而又明亮。还多几份清彻。
  心的天空被秋阳照得宽敞,但如果这宽敞是用来盛放哀愁与思念。思念便变成压抑。
  山妮身穿竖条纹衣裙,外罩一件手编的浅兰色背心。阳光透过枯黄的树叶缓缓披洒在她的身上。她在那个路口等待了又等待。街头上人来人往,川流不息,只是缺少山妮望眼欲穿等待的那个熟悉的身影。
  日影拉长了山妮的身影,阳光透过树木点点滴滴,细碎斑驳。山妮既失望又气恼。她恨林平。但那恨的末端垂坠着欲见不得的思念。秋天里的思念,像秋天里的溪水,清澈,冷冽,消蚀人。
  在山妮的梦境里,她曾把三天的相处规划成通往绚丽爱情园地的入口。未来爱情的园地,鸟语花香,阳光灿烂。花前月下,相依相偎,种种有关爱情的美好想象都被她编织进她的青春的梦境里。
  满怀美好的爱情幻想。山妮那几天的实际生活却是独对灯光下白墙上自己的身影。或是站在十字街头,面对熙熙攘攘的人流,谁也不认识。
  山妮只读小说。诗歌散文很少看。阳台上,看万家灯火,望一轮皓月,受一腔无从疏排倾泄的情思与淡淡的寂寞的挤压,山妮突然感到自己成了诗人,第一次有了写诗的冲动与欲望。
  面对黑黑的天幕,我哭了,不知多情的泪水源于何处。
  林平的妻子
  林平那天从山妮宿舍赶往自己郊外的单位时,门卫递给他一封来自南通的电报。电报上写:家有急事,速归。
  林平在天将亮未亮之际往江边码头,月亮还未曾褪去,在江边码头路边的邮筒,林平塞进一封信,是给山妮的。很简短:山妮,原谅我,我回南通了,我想告诉你的是,我是多么希望能利用这几天与你一道外出游玩。但不能够。很抱歉。望你保重。节日快乐。
  另外,天渐渐凉了,注意添加衣服。
  林平于9是月30林平回到南通,夜已深了,带着几许疲惫急匆匆往家里奔。拐过那道路口,远远的,他看见夜色中积木一样的建筑群里,还有一扇窗口亮着灯,那是他的家,妻在等着他。
  他的脚一迈进那楼梯口,那扇被漆成柠檬黄色的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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