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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冲喜-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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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宋初颜摇摇头,“病入膏肓,是没得治了。”
  “娘!娘!”一个孩子从里间滚爬出来,哭喊着扑向床上的病人,路过州台身边时,吓得州台急忙躲避,唯恐鬼痘传到自己身上。
  而宋初颜却及时伸出双臂,将那孩子一把抱紧在怀中,抱得紧紧的,“孩子,不要哭,坚强点,你还有弟弟妹妹在等你照顾!”
  不仅州台当场看呆,连拓跋雷都为她的举动惊住。拓跋雷伸手要来拉她,被她用眼神制止。
  “总有一天痛苦会过去的,你看,太子殿下不是都亲自来看你们一家了吗?神灵会保佑你们的。”她柔和的声音如月光一般幽幽的洒落下来,让本来凝滞的恐怖气息渐渐消散,被一层温暖轻轻覆盖。
  那孩子哭一会儿,说一会儿,究竟在说什么连拓跋雷都听不清,但宋初颜一直保持温暖的笑容,将孩子抱在怀里,用自己的体温来温暖他的,直到好半天之后,他居然在她的怀抱中沉沉地睡着了。
  州台松了口气,又不禁对这个奇特的白衣女子万分敬服。他不知道宋初颜的来历,但见她既然是和太子一起来的,必定来头不小。
  他刚想开口说话,就听太子说:“把孩子给我。”
  “他睡熟了,还是不要吵醒他吧。”宋初颜保持这个姿势实在太久,身子有点发酸,但是她又不敢松手,怕惊醒了怀中的男孩。
  冷不防,拓跋雷将孩子一把抱走,大步走到外间去,放到了那里的床榻上再回来。
  “这孩子也该有十岁了。”他闷闷的说出这么一句。
  “是啊,这么小的年纪就没了母亲的话……”她以为他在感慨这个,不想他打断了她,说出一句让她吃惊的话。
  “以后不要随便和他太亲近,一是为了你的身体着想,二是因为你们天雀国不是将男女之间的肌肤之亲看得很重吗?”
  她笑了,“他才有多大?这算得了什么。”
  “这是命令。”他硬邦邦的丢下一句。刚才看到她抱住那个男孩,起初是震惊和感动,但是稍后就觉得很不爽。
  她的瞳眸一动,像是看出了他的心思,笑容在唇边绽放开来,“既然如此,我可不可以也给殿下提一点请求?”
  “你说。”这女人能对他要求什么?
  “如果殿下要留在这里和我一起照顾病患,请殿下……先将胡子剔净。”
  他睁大眼睛,“为什么?”这胡子他留了好几年,自以为这样才算是真正的东辽男人,身边多少臣子也总在赞扬他的胡子漂亮。这女人凭什么让他剃胡子?
  “因为这胡子会影响殿下照顾病患,而且治疗中需要绝对的干净,胡子会带来不必要的麻烦,而且,最重要的是……我不喜欢。”
  啊?州台吓掉了下巴,而拓跋雷的眼睛也圆得好像锅盖一样。
  宋初颜说完这番话,站起身,径自走出门。
  该为自己笑一笑的,因为她说出了心里话,在这位人人都敬畏的太子面前,她居然伸手捋了虎须,提出绝对非分的要求。
  但是……她的确不喜欢他的那把铁髯胡子,或许他觉得好看,但是在她眼中就是乱蓬蓬的杂草,挡住了他坚毅的嘴角和宽宽的下颔,连他耸峙如山岳的鼻子都模糊不清。
  记忆中的他本已模糊了,他还要让这份模糊再彻底来个大转变。就算注定要被遗忘,也要在遗忘干净之前再看清楚他一次!
  这样,日后她才可以安心地离开啊……
  欧阳雨轩很快就得到了消息,他暗中筹措所需物资,并借口要带妻子回天雀国省亲,匆匆离开京都,运送物品来到了交州。
  州台一见到欧阳雨轩就像是见到了救星一样,急急地说:“二殿下,快去劝劝大太子吧,他坚持要留在疫区,那里可是非常危险的!”
  欧阳雨轩笑笑,“没关系,太子不会有事的。现在情况如何?”
  “那位白衣姑娘,哦,宋姑娘,给大家开了药方,也已经命人将药煎了端过去让病人服下,但是一时三刻还不见好。”
  “这种病当然不可能立刻痊愈。”欧阳雨轩问:“宋姑娘是叫宋初颜?”
  “微臣不清楚,是太子殿下亲自带她来的。太子殿下很信任她,这位姑娘好像对医理也懂得很多,而且……”州台翕动了几下唇,把后面的话咽了回去。
  “而且怎样?”欧阳雨轩追问。
  “微臣不便多说,二殿下见到大太子和那位姑娘就知道了。若是不怪微臣冒犯的话,请二殿下提醒一下大太子,那姑娘……毕竟是天雀人。”
  “天雀人怎么了?”赵蝶衣突然开口,面露不悦之色。
  因为不喜欢欧阳雨轩和东辽人说话时总是用东辽语让她听不懂,所以成亲之后,赵蝶衣列下的第一条规矩,就是要求欧阳雨轩在和东辽人当着她的面说话时尽量说天雀话。
  刚才她在旁边听了半天,正对那个宋初颜感兴趣,好奇是什么样的女子可以忍受和大太子在一起?当初她第一次见到拓跋雷的时候,对这个人心生极度恐惧和厌恶,即使和欧阳雨轩成了亲,依然对他这个大哥避而远之。而听起来宋初颜和拓跋雷的交情显然不浅。
  但是州台的最后一句话惹恼了她。她早就听说因为欧阳雨轩的母亲是天雀人,所以他幼时在东辽的皇亲贵戚中遭受过不少冷言冷语,使得他被迫选择离开宫廷,远赴异国另辟天地,这让她着实为他打抱不平。
  听州台的口气,依旧是对天雀人充满不敬,所以赵蝶衣忍不住冷笑道:“我们天雀人身体中流淌的血液难道就是低贱的?当年你们东辽人来此地建国时,还不是我们天雀人给你们提供了无偿的帮助?在有东辽国的前两百年就已经有天雀国了,你们有什么资格看不起天雀人?”
  州台吓了一大跳,暗悔自己怎么竟然忘记二殿下的妻子就是天雀国的公主?只好一边赔罪,一边将求助的眼光投向欧阳雨轩。
  欧阳雨轩笑着一揽妻子的肩膀,“一句话而已,也值得生这么大的气?要不是你说你小时候已经出过天花,我才不敢带你到这里来,现在你要怎么做?站在这里继续生气,还是去帮我大哥和宋姑娘?”
  赵蝶衣哼了一声,“走吧。”好歹她是天雀国的公主,该有的风度和气量在外人面前还是要保持的,而且,也应该给她的丈夫在外人面前留些面子才对。
  虽然州台的话里已经吞吞吐吐地透露了一点意思,但是直到见到拓跋雷本人,欧阳雨轩才明白州台为什么会特意越权嘱咐他关于拓跋雷的事情。
  再见到拓跋雷,欧阳雨轩差点认不出这位大哥了──
  那一把在他的脸上留了好几年的,让他曾经引以为傲的大胡子去哪里了?他的脸上如今光滑得简直可以摊鸡蛋了。
  “喂,那是你大哥吗?”赵蝶衣更加震惊地拉着丈夫的衣角。
  “我想……是他。”欧阳雨轩想笑,但是在一片愁云惨雾的氛围中实在不适宜大笑出来。
  “你大哥没了胡子终于像个人了。”赵蝶衣口没遮拦地说。
  欧阳雨轩急忙用手掩住她的口,生怕她的话被兄长听到。但是显然,拓跋雷并没有留意他们的到来,他的心神,都被坐在他对面的那个女人吸引住了──
  宋初颜一身的白衣已经有了些脏污,但是这无损她清丽。她或许是累了,斜斜地躺在一家农户门口小院一张长藤椅上闭眼假寐。
  这藤椅作工考究,不是普通农户家所有,应该是特地从别的地方搬来的,她像是睡熟了,拓跋雷正将一条薄薄的毛毯盖在她身上。
  宋初颜动了动,睁开眼,望着他的眼睛,“病人……”
  “他们很好,你放心。”他的声音很轻,带着几分安抚。
  赵蝶衣更加惊讶,拽着丈夫的袖子问:“你大哥原来也会低着声音说话?我一直以为他的嗓子调门只有一个,只升不降的。”
  这两人的嘀嘀咕咕终于惊动了半睡半醒的宋初颜,她看到面前突然出现的这一对俊男美女,怔了怔,从藤椅上站起身。
  拓跋雷回头看向他们,展开笑容,“二弟,来得好快。”
  “不及大哥动作快。”欧阳雨轩一语双关。
  拓跋雷没有他那么多的花花肠子,根本没想到这话里还有另外一层含意,用手一指宋初颜,“宋姑娘,我和你提过的。”
  欧阳雨轩凝视着面前这位纤细的白衣少女,他看人向来凭第一感觉,这一次,直觉告诉他,这位姑娘虽然不是坏人,但是与他的大哥之间必定有着某种不同寻常的关系。
  “宋姑娘是天雀人?”他询问着,“必定家学渊源吧?可以在我国这个危难时刻临危受命,为大家治病,我代全国百姓向姑娘致谢。”
  “不敢当。”宋初颜看着欧阳雨轩时也面露惊讶之色,她怎么也想不到拓跋雷这样魁梧如山,棱角分明的人会有如欧阳雨轩这样俊逸灵动,尔雅优美得犹如仙人一般的亲兄弟。
  “二太子的母亲必然是绝世佳丽了。”她由衷地想象,赞叹。
  欧阳雨轩挑挑眉毛,一笑道:“多谢姑娘的夸赞,在下代母妃先谢过了。不过天雀女子的风范的确不是东辽女子所能比的。”他含笑低头看了一眼在臂弯中的赵蝶衣,“在下所见的天雀女子,个个都是让人为之赞叹的一幅美景。”
  赵蝶衣知道他是在为了刚才州台说的话而安抚自己,明知是安抚,却还是很受用,笑了笑,靠在他的肩膀上,低声道:“便宜你了,我不会追究那家伙的胡言乱语。”
  “多谢老婆大人宽宏大量。”
  看着他们两人的打情骂俏,宋初颜有瞬间的神智游离。
  “喂,你喜欢那只大熊吗?”冷不防有只小手在她的眼前晃来晃去。
  宋初颜并不认得赵蝶衣,只觉得这女孩子长得很美,眉宇间有股野气,却又好像出身高贵,实在是谜一样的感觉。
  “我叫赵蝶衣。”她大剌剌地自我介绍。
  宋初颜心中一动,这才想起来前不久在天雀国早已传遍的消息──野公主赵蝶衣与东辽太子联姻。
  当时她甚至没有搞清楚东辽有几个太子,现在恍然想起才明白,原来眼前这一对就是如今在天雀被传扬成传奇故事的那一对情人。
  “公主殿下。”她屈膝要按礼节行礼,毕竟她是天雀人,也算是赵蝶衣的子民。
  赵蝶衣急忙将她拉住,“别别,可不要这么客气,出了宫,我们之间不是臣子相称,更何况,还有雨轩的大哥在这里……”
  赵蝶衣瞥了一眼拓跋雷,“我可更不敢受你这份礼了。”
  “为何?”宋初颜不解地抬起脸,看到她一脸的诡异暧昧,再回头去看拓跋雷,他正在和欧阳雨轩认真地商谈着什么。有什么不对吗?
  “那只大熊,是人见了都要逃跑,为何你不怕?”赵蝶衣又问了一遍。
  宋初颜怔了好一会儿才明白她是在说拓跋雷,忍俊不禁,“你这样说他?”
  “当面自然不敢。”赵蝶衣哼哼两声,“你真的不怕他?”
  “我为何要怕?”她笑着反问,“第一次见面时他就是来救我的,我对他感激涕零还来不及,怎么会怕他?”
  “但是他长成那个样子……嗯,剃了胡子还好点,长上胡子的时候我都不愿意多看他一眼。你见过他吃饭的样子吗?简直像还没开化的野人……”赵蝶衣突然顿住,想起别人也叫她“野公主”,似乎提到“野”字的时候有点气短。
  宋初颜怎么也想不到公主会是她这个样子,微笑着看着她,听她继续说下去。
  “反正,我劝你啊离他远一点才好,你这样品貌双全的女孩子,应该嫁个温文俊雅,才华横溢的丈夫才对。”
  “不是所有女人都能像公主您这样幸福的。”宋初颜悠然开口,虽然是赞颂,但是眼中却有淡淡的愁苦之色,“公主殿下如果知道我的出身,就会明白对于我来说,人世间的所有事情都是不能奢望的。”
  “你的出身?很差吗?”赵蝶衣不解地打量着她。看她的风度气质和学识,绝不可能是普通人家。
  “不是公主想象的那种『差』。”她咬着唇,不知该怎样解释,“以我的身世,现在是无权和公主说话的。”
  “为什么?”赵蝶衣被勾起更大的兴趣。
  “请公主不要强我所难。”她后退一步,“抱歉,我要进屋去看看病者。”
  “我陪你去。”然而赵蝶衣冷不防被一只长长的手臂横挡住去路。
  “这里面你还是不要进去了,让雨轩陪你坐在外面。”拓跋雷站在她面前就像一堵山一样,将她所有的视线都挡得满满的。
  赵蝶衣听不懂他说的东辽话,但能猜到他的意思,她努力抬头向上仰望,睨着眼神,坏坏地一笑,“好,就让你们单独在一起。”
  她说的自然是天雀语,以为拓跋雷听不懂,不料他眉间一耸,神色微变。
  怎么?原来他能听懂天雀语?
  欧阳雨轩在她身后悄声道:“以后小心哦,不要在背后说我大哥的坏话,他能听懂不少,只是懒得讲而已。”
  赵蝶衣吐吐舌头,但愿她说他是狗熊的事情没有被拓跋雷听去。
  拓跋雷反身进了屋,宋初颜正在给一个病患换头上的帕子。
  听到他的脚步声,她说:“二殿下带来不少的人手,但他们中不见得所有人都出过天花,所以要注意让人分成两班,已经出过天花的,近身照顾病患,没有出过的,在远处帮着做饭,但是不要洗衣服,所有的衣服都要用热水煮过才能更换。
  “还有……二殿下带来的药材必须赶快分发给周围那些士兵,太医们应该知道开什么药方。虽然不见得吃药就能保证不会得天花,但是总要尽力抵御……”
  她轻巧的声音在屋中静静地流淌,拓跋雷站在旁边听,始终一语不发。
  忍不住,她回头看他,“我说的对吗?”
  他蹙着眉,没有立刻回答。似乎在哪里,何时,也曾经有过眼前这样的景象,她照顾着什么人,而他就站在旁边帮忙,是他记错了,神智错乱?
  “我要是哪里说的不对,殿下尽可以指正。”她以为他皱眉是因为她刚才的那番话。
  他摇摇头,“你说的都对,不过……你以前也经常照顾病患吗?”
  “当年弟弟生病时是我照顾。”她又垂下眼睑了。每逢她垂下眼睑,就似乎是要将什么心事用眼睑一并遮掩去,不让人发现。
  拓跋雷已经察觉了她的这个小动作,但越是如此,他越想一探究竟。
  “你们住在天雀国的哪里?”
  “在……上元县的太平村。”
  太平村?这三个字她念起来很轻,但是敲在他心里却如一块巨石般沉,猛地一惊,这名字好熟悉!
  “你……三年前就住在太平村?”
  “是的。”她抱起病患的衣服想要离开,他伸臂挡住了她,“三年前,我去过太平村。”
  她的肩膀轻抖,缓缓仰起头,凝视着他的眼,似是质疑,又似是苦笑地说:“哦?是吗?那么真遗憾,我没能和殿下在那个时候认识。”
  她的遗憾并没能让拓跋雷有任何的释然,相反的,他更坚定地相信,一定有什么事情被她刻意隐瞒着不让自己知道。
  “别走。”他再度拦住她,“告诉我,那个时候我们真的不认识吗?说实话。”
  “殿下以为我在说假话吗?”她抿着唇角,“殿下应该不是个健忘的人,如果殿下那时候认识我,为何这一次见到我又会不认识我?”
  她居然以这样的方式来反驳他,让他哑口无言。
  是啊,他还没有老到七老八十会忘记曾经见过的人,但是他更清楚地记得在他们初相见时,她含着泪意说的第一句话,“你还活着……太好了。”
  三年前,他是被人从天雀抬回东辽的,因为他在那里染上了可怕的天花,几乎客死他乡,但是没人告诉他染上天花的地点,和究竟曾经遇到过什么人、什么事,他只依稀记得他最后抵达的那个地方叫太平村。
  太平村中有她。
  而他曾经去过太平村。
  他几乎病死在天雀。
  病愈后失去了部分的记忆。
  她见到他时的惊喜和哀婉……
  如果这一切只用一个理由串在一起,是不是最好解释?那理由就是──
  “太平村中,我们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他脱口而出。
  宋初颜像是被惊吓到,睫羽闪动着,下唇被牙齿紧紧地咬住。良久,她缓缓地摇了摇头。“我们,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他一下子捏住了她的下颔,不敢太使劲,怕捏碎了她的骨头,但即使如此,她还是蹙起了眉心。
  “你在说谎。”他向来不喜欢和人兜圈子说话,更不喜欢被人欺骗隐瞒。
  “殿下以为我在隐瞒什么?”她还是反问。
  “我不喜欢你用这样的口气和我说话,”他说:“你是在躲避我的问题。现在不是你问我,而是我问你,你尽可以放心大胆地说,无论你说什么我都不会惊讶。我们不止是曾经见过面,而且还很熟?熟到我对你曾经做过什么非分之举?”
  “殿下!”她像是被激怒了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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