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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拉克勒斯十二宗疑案-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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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猜想您是有了什么新消息啦?”

“不完全是,”欧文答道,“实际上,我得说我们是以个人名义来评估情况的。因为从司法角度来看,您哥哥的有罪不再有怀疑了。”

“您自己对此有怀疑吗?”赫拉克勒斯不安起来。

欧文不慌不忙点上一支香烟,然后答道:

“对所有人来说,他的自杀就是一种招认,而我所处的地位,恐怕又很不适合表不怀疑,因为正是我,在前一天晚上组织了那个小小的碰头会,唯一的意图便是要让罪犯暴露出来。由于我们缺少证据,我就想用这种办法,对他罪案中的严谨机制公开加以剖析,最终让他感到自己已落入陷阱,精神上崩溃下来……”

“但是,”得伊阿尼拉插话道,“所发生的情况是不是这样呢?”

“对,虽然我曾考虑到会有另外一种反应。事实上,过去我想的一直是另外一个人……”

“谁呢?”

欧文专注地盯着他喷在自己面前的缭绕烟雾,微微耸了耸肩。

“这毫不重要,因为我搞错了。此刻我特别要做的,是想和您、理查森先生一起,探讨有哪些深刻的原因,促使您哥哥策划了这么一个阴谋。毫无疑问,那是针对您的阴谋,虽然他的行为中总有一些不够一致连贯的地方。”随后,他直视着他的眼睛,说道,“您哥哥恨您,是吗?”

赫拉克勒斯局促不安起来。

“确买,我们两人之间从来未曾有过真正的融洽。我呢,我只把这看成是兄弟间一般的冲突而已。我从来没想到他会走这一步。您是否肯定,他仅仅是企图危害我,才策划了这个不同寻常的阴谋呢?”

“这么说吧,我对这问题是有个想法的,我想说给您听听……”

赫拉克勒斯点头表示同意。欧文继续道:

“此刻和您说了也好。面前我这位朋友可以给您证明,我有个癖好,就是在我眼里到处有邪恶。您把这当做是对职业的曲解好了,并不是要特别非难您的家人。因为在我的推测中,有两个亲人是希望您倒霉不幸的。两个很近的亲人呢!我很高兴您母亲不在这里,否则这确实就不方便了,会妨碍我进行工作的。我所指的,是您哥哥德雷克,还有您父亲……”

“我父亲?”赫拉克勒斯喃喃地说。他眨巴着眼睛,显得很惊讶,“我父亲?恨我?”

“事情并非如此简单……他对您是既爱又恨。不过在作判断之前,还是让我冷静地给您摆摆事实吧。”

得伊阿尼拉温柔地将一只手轻轻搁在她伴侣的胳膊上。

“您很清楚,”欧文说道,“约翰·理查森只是您的养父,但我们可以说,是他全面培养了您的个性。”

“非常正确!”

“还不仅仅如此。他对您的行事方式有如一位造物主,从头到尾都在按着他的形象塑造您,仿佛是在制作一尊黏土小雕像似的。对您的个性这个谜,我曾经丢开不管过,因为这当中一系列的巧合太多了,使您完全成了那个传奇英雄的复身。但我还是成功地弄明白了这件事,理顺了这一连串的纷繁头绪。它们难以置信但合乎逻辑。这从您出生时便开始了。那是起点,是仅有的一次偶然使您来到了人间,并且使您像是一个女人和伟大的宙斯所生儿子赫拉克勒斯的出世。您母亲可说是这个女人;而罗伊,一个威望出众的男人,正如某些人称他的那样,便是那著名的‘神’了。您的养父可能并不像人家愿意相信的那样头腑简单,也并非偶然他给您取了赫拉克勒斯这个名字,照您母亲所说,他甚至还坚持要用这个名字呢。他谙熟神话学,很明白自己在做什么。主神宙斯欺骗了提任斯国王安菲特律翁,同他的妻子阿尔克墨涅相好而生下了赫拉克勒斯。‘罗伊神’和您母亲正像如此。这种抗争是苦涩的,它是精神上一种小小的报复,是一个自尊心受到伤害的男人的报复。我觉得各种事实都完全吻合,故而对他非取这样一个名字,就很难作别的解释了……

“就这样,您上场了,给投到了生活的大舞台上,在您的童年里也哭也喊的。您是个俊俏的婴儿,身体特棒。当您父亲从中国回来时,您是一岁左右,而您的哥哥德雷克已有十岁了,正是在那个时候又发生了一个‘巧合’,它一点也不偶然,也就是大家经常提到的那次事故,它差点要了您的小命。我很愿意相信,是天意指引着您有力的小手,没有松开蛇头直到它窒息而死。但运气也就仅此而已了,因为确确实实是有只罪恶的手,将那有毒的爬行动物扔进了您的童车。我还要打赌,正是您的名字,挑唆着这个人要采取非常手段来除掉您。”

“会是谁干的呢?”

“我考虑的嫌疑人有两个。首先是您的养父。那时他一定很厌恶您,因为您成了他妻子和他朋友背叛的鲜活记忆。其次,便是您的哥哥,他已经会妒忌您了,妒忌您这个漂亮小宝宝:而您的力气和健康也与他羸弱的体质形成极大反差。他才十岁左右,但他对蛇早熟的激情,使得这个罪恶行为成为可信的事。关于这起事故,我们显然已无法作出绝对的定论了,但我倾向于是您父亲,因为是他将蛇带回来的,尤其是因为他喜欢用神话中的东西来表明什么。

“不管怎样吧,一年年过去了。在您这个虎虎有生气的可爱小男孩面前,理查森上校最后心软了。如果他就是那个罪人,那他一定在后悔自己的行为,而且决定要不惜一切代价赎罪。您是任何父亲都会梦想拥有的儿子,漂亮,强壮,结实有力。我肯定,那时的他甚至做到了说服自已,您就是他的亲生儿子,并且决心全力投入对您的教育中去。您的出生无疑是神明所主宰的,既如此,那就培养出赫拉克勒斯式的神话人物来吧。他用这位英雄神奇功绩的精神滋润着您——多说一句,当时他不应因此而对您要求太高——颂扬他的力量,激励您去仿效,助长您好争好斗的天性,一再用一些精选的格言警句,就像那句中国话吧,灌输说人自己就掌握着自己未来的钥匙:人应当亲力亲为,把自己的命运掌握在自己手里,目的是更好地把握住命运的方向;而当命运与大自然和上苍的意愿是一致的话,那就更应如此。也就是说,这个小赫拉克勒斯又是多么相似啊!总之,他做了一切,以使您成为那位伟大英雄的完美形象。”

“我看不出我会因此而恨他的。”赫拉克勒斯傲慢地说。

“在内心心理状态方面”欧文迅即又说道,“我只能纯粹是做推测了。不过我觉得,在妻子和朋友背叛之后,他所经受的痛苦使他转向鸦片,想在虚无缥缈中寻求逃避,这并不是不可能的。离婚呢,对理查森家族来说是有损名誉的污点,不在他的考虑之列。他这样一个看重荣誉的人想避免任何丑闻,因此选择了沉默,并在毒品中找到了安慰。可能也是出于这个原因,他还搞物神崇拜,一再举行献祭,既是针对伤害他的情敌,也是为了有助您这个赫拉克勒斯真正变成他的儿子,变成他所希望的出色儿子……

“然而,当您渐渐长大,变得身材魁梧、孔武有力,又总是一头金色头发,这就不可避免地有时会使他想起自己的情敌,而且对照之下,更显出自己的短处了——他像自己的儿子德雷克,有副不讨人喜欢的长相。这番自我确认一定暗暗滋生了他的仇恨,也重又勾起了他的旧伤,使他处于一种危险的矛盾情绪之中。当他的‘朋友’罗伊病死时,无疑他一定有种报复了的感觉,这是一种苦涩的快乐;而罗伊为您立下的遗嘱,对他来说则是致命的一击,虽然这笔钱很受欢迎。因为他认为,这一手不啻是在众人眼中揭开了真相:您是罗伊的儿子,而不是他的!

“仇恨攫住了他。理智崩溃了,蛰伏在他身上的邪恶天性终于按捺不住了。他不仅越发沉湎于他的恶习,越来越沉默寡言,而且打算采取一个行动,这个行动对一个做父亲的来说很不光彩。我认为,正是对这个举动的懊悔,使他最后朝自己头上开了一枪。无论如何,我认为那时的他已失去了生活的乐趣。”

“您说的是什么举动呢,伯恩斯先生?”赫拉克勒斯冷淡地问道。

“与他过去为您设计的方式一样,就是要毁掉您。您是罗伊的儿子吧?他一定在这么想,好吧,您就真的要变成他的儿子了!怎么做呢?教您吸毒享受快感。因为正是他带您去了‘梦幻之花’的,不是吗?”

赫拉克勒斯·理查森脸色刷白。

“怎么……您是怎么知道的?”

“我们去过那里了。”

一阵沉默。赫拉克勒斯紧咬嘴唇,飞快朝得伊阿尼拉瞥了一眼,随后回答说,声音暗哑:

“我认为您没把事情说清楚,伯恩斯先生。确实,我父亲带我去了那里,但……怎么说呢,他对我没坏心。这是一种超然的观念,是用一种不同的方式去看待生活……去意识自已的存在……去相对地看某些问题,以及……”

“这件事正好和得知罗伊。拉塞尔遗产同时发生,是吗?”

“对,可是……”

“我认为,您的年龄是以使您会有个看法的了,”欧文打断说,“我呢,我只想提醒您:一个像他这样的人,在受到离不开毒品的极大折磨时,还带着自己的儿子到这种使人堕落的地方去,我觉得,只有是在一时失掉理智的情况下才解释得通。当时这样一种轻率之举,就是我刚才给您说过的,是一种潜在的仇视心理所酿成的结果。不过我们对您哥哥的事扯远了……我是想让您注意,我是用什么方式,间接地、有时也很意外地,收集到了这些情况,成功地回顾出理查森上校人格的曲折变化,它不为人所知,而且病态毕现。也许,正如我讲过的,他可能恨您,但肯定也曾集万千宠爱于您一身,结果招致了您哥哥的妒忌……这一直是我想弄清楚的地方呢。”

赫拉克勒斯似乎陷入了思索和疑惑。得伊阿尼拉温柔地对他说:

“我完全明白他是妒忌你的,亲爱的……而且我总觉得,他对蛇的狂热很不正常。”

赫拉克勒斯从口袋里掏出他的接子游戏骨牌,但得伊阿尼拉一把抢过去,硬生生将它们放到桌上一边去。孔武有力的他仰面靠上椅背,像是给一个力量更大的人打倒了,随后叹了口气说道:

“您会理解,伯恩斯先生,这一切对我来说很难接受……我得想想。至于德雷克,我开始明白了,但我父亲……”

欧文隐隐有点不快,将香烟在烟缸坐掐灭,答道:

“我再说一下,您不必非得相信我的话不可。您哥哥的罪看来是成立的,用不着了解一切细节来说服自己相信。他之所以犯下这一系列极不寻常的罪案,唯一的目的就是让您像是作案人,也就毁掉您了。总的来讲,我们可以说,他的‘作品’从犯罪学观点来看,几乎是很完美的呢!”

“几乎?”赫拉克勒斯感到奇怪,“那么您这样一位专家,是有什么看法的了?”

“那第九件功绩,也就是‘阿玛宗人女王的腰带’,至少就我所知还一直没有动静呢。是他疏忽了吗?还是没有成功?要么这个罪案是太平常了而没引起注意?”

一只黄蜂在桌子上方嗡嗡叫着,像是要打破随后的一阵静然,但也没人挥手去赶它。这时赫拉克勒斯说道:

“我觉得有了个想法……它也许能解释这个空白。是否是德雷克杀害了帕特里夏的呢?调查员信了事故一说,但并没有正式排除谋杀的可能!”

“这是去年夏天的事了,对吧?他在这段时间离开过翠径庄园吗?”

“没有,但他可以借助同谋呀。”

欧文咬着嘴唇,眉毛也耸了起来,说道:

“不,不可能,这和神话中赫拉克勒斯的故事一点也对不上号。据认为,他是在一阵狂怒中杀死了自己妻子的,因此这女人不可能同时又成为一次‘功绩’的对象,这不合乎逻辑……哦,最后有个细节我一直是疏忽了的,就是您的梦。”欧文转身对着丽塔说,“我在探访那家鸦片烟馆时,发现了似乎可作解释的东西。您回忆一下,已故理查森先生房间里的那条龙,和您梦中所见的龙完全一样,而您,一直就在为这件事惊恐不安……嗯,告诉您吧,是约翰·理查森叫人照着他给的样子,在烟馆一个房间的天花板画下了那龙,您呢,我猜想赫拉克勒斯或许曾偶然带您去过那里,结果就下意识地记住了这个形象,是这样吗?”

姑娘眼中闪过一丝迷惘的神色。她犹豫着,向赫拉克勒斯转过身。

“这……”

“不,”赫拉克勒斯斩钉截铁地说,“我和你们说句心里话吧,先生们,我是不会再想去那儿的了!”

“这个决定很明智!”欧文赞同道。

“不管怎样,”得伊阿尼拉耸耸肩道,“这什么也说明不了,因为我来翠径庄园之前,也就是在认识赫拉克勒斯之前,就已经在做这种噩梦了……我好像告诉过你们的,对吧?”

“可不是,”欧文说,一边用手指拍拍前额,“我记性到哪里去啦?这些事太伤脑筋,一定会把我剩下的一点脑细胞都耗光的!此刻,我想我们已占用了两位相当的时间和耐心了……”

“一点也不,亲爱的先生们。”赫拉克勒斯答道,笑容可掬,一边向我们伸出手来,“即使我觉得这个真相在某些方面难以接受,我还是要感谢你们的解说和你们的推理,它们揭露了罪犯,也间接地促进了我们的幸福。得伊阿尼拉和我对你们将永远感激不尽。”

“我希望这不会改变你们的一些打算吧?”

“哪里,只不过推迟些罢了。”他耸耸肩,接着,似乎脑中突然冒出了一个念头,又道,“我在想,先生们,你们这个周末是否得空?得伊阿尼拉和我打算在埃克斯穆尔那里的休闲小屋过上几天。这地方妙极了,有山有树,靠着一条小河,鱼儿多得很。钓鱼呀,射箭呀,坐在炉火熊熊的壁炉跟前守夜呀,这些都是我们的安排。如果你们能和我们在一起,会使我们十分愉快的!对吧,亲爱的?”

得伊阿尼拉给了我们一个微笑,也许这在她很少见,故而我觉得这个笑很迷人。

“对呀,”她赞同道。“我们将十分高兴地接待你们两位。”

欧文一时感到惊讶,但转瞬间他即显得十分热情,转身对我说:

“这个主意很不错呢,是吧,阿喀琉斯?”

39

阿喀琉斯·斯托克的叙述(续)

“这是什么呀?”我大声问道,一边指着欧文刚才交给我的袋子里的东西。这是我们去德文郡①的前一天,我们正在准备衣物。

……………………………………………………………………………………

①Devon,英格兰西南一郡,其北即为埃克斯穆尔,有国家公园。

我的朋友直视着我的眼睛,认真地对我说:

“算是一个小小的预防措施吧。”

“欧文,说实话,您打算干什么?”

“您比任何人都了解我:唯一使我生活有生气的东西,便是孜孜不倦地去追求美和真相了。阿喀琉斯,看在这个分上,在需要您用上这玩意时,我就指望您了。如果我没弄错,您在这方面是很出色的,对吗?”

第二天一大清早,我们就到了帕丁顿火车站。夜色尚未褪尽的天空压在车站的玻璃天棚上,而我心里也并不十分踏实。但太阳升起来了,迅速驱散了晨雾,当快车带着我们驶向德文郡时,这阳光给了我信心。约莫中午时分,一辆轻便马车将我们送到了理查森家族的山间小屋跟前。那是一幢掩映在树林中带有游廊的平房。从巴恩斯特普尔站开始,我们沿途看到了鹿,还有带角的绵羊和半野的小种马。显然,别有一番乡风野趣的周末在等着我们,不会让我扫兴的。赫拉克勒斯和得伊阿尼拉前来迎接我们。他们作为主人,态度和蔼亲切、坦然从容。在招待我们享用一顿丰盛午餐之前,两个人领着我们在屋内转了转,并把我们的卧室指给我们看了。这是一幢木质建筑,既有乡村风味,又暖和舒适,而且设施完善,很适合住在这里过田园生活,也是理想的返璞归真之地。对我来讲更是这样了——自从认识欧文之后,我已成了一个痼疾很深的都市人,这位朋友虽也不断宣扬大自然有益健康,但一般也就是理论上说说而已。

天气一直很好。时间正当下午,我们都觉得精力充沛。这时赫拉克勒斯提议大家去来上一场拉弓射箭。

“前面不远,有处很美的小小林中空地,我们用来练练手是再适合不过了。”他说,一边准备器材,“不过它在河的那一边,我们得费点事才能到那里……没人感到不便吧?”

“相反,我们还求之不得呢!”欧文高兴地说。他已穿上件野外服,戴一顶帽子,帽檐很宽,把他的半个脸都遮住了。

我自己是见惯了我朋友穿着上的训究的,但赫拉克勒斯却不无揶揄地说:

“您完全够味儿了,伯恩斯先生。您就只缺一张狮皮啰!”

很快我们便来到了河边。它相当宽,水流也急,在前面不太远的地方变成一道高高的瀑布落了下去。我们依稀可以听到它的轰轰声,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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