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狂野相公-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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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脾气的杉泉对古尧的不屑不为所动,回答他说:“救人是我的职责。”杉泉医好他的伤后继续到处云游,见到需要帮助的一人定帮到底,当然这一路杉泉亦铲除了不少恶人,获得百姓们的感撒。
  “古尧,你看这个娃儿可不可爱?喏,给你抱抱。”某天,杉泉向借宿的大嫂借来一个小娃娃,伸手就要将他放到古尧手上。
  杉泉知道外表冷漠的古尧本性并不坏,只是在山中待久了,一向警戒危险的他不懂得如何对人的态度。当小孩向他笑时,他反而露出凶恶眼光;当人们哭泣时,他则以嘲笑面对这一一反射出他不知道该怎么让心里的感觉表现出来,只好用和野兽们对峙的脸孔来面对众人。
  所以当古尧的师父将他交给自己时,杉泉明白想要打破这小子的保护外壳,只有不断刺激他,除了让他看到人们的喜怒哀乐外,也要他实际去接受,像现在自己要古尧抱抱小娃娃的用意,就是想要他借由身体的接触感受人类的美好。
  “呵呵……嘻嘻……”在古尧手臂中的小娃娃对他有好感,露出无邪的稚嫩笑容。
  或许正是那抹笑容融化古尧的心,他不再整天冷邦邦的,开始会微笑、皱眉等表情,不过这在杉泉眼中还不够,便决定找一个人帮忙。
  那人就是尉王府中的十二岁小王爷尉于淞!
  于是他带着古尧来到尉王府住下。刚开始,古尧非常、非常的讨厌尉于淞。
  因为尉于淞的师父是杉泉,自以为武功很厉害,喜欢找人比试,就这样他挑上了不爱说话、一脸冷酷的古尧,觉得古尧是个对手。
  可是古尧并不理会尉于淞的挑战,准备再———次离开杉泉,当半夜离开尉王府时,被尉于淞在后门“堵”到,在一句“你怕了”的挑衅下,他狠狠的和尉于淞打了一架。
  论输赢,当然是尉于淞获胜,因为他的师父是杉泉,徒弟自然也差不到哪里去。
  可论气魄,却是由古尧取得,他将与野兽争生存的本能全使出来,打得备受骄宠的尉于淞鼻青脸肿,外加抓伤连连。
  那一架,改变了古尧与尉于淞。
  古尧没想到这个皮肤白、娘儿味重、自视极高的小王爷居然不怕他的抓咬,比山里的老虎还耐咬、耐打。
  对尉于淞而言,古尧的攻击是他没见过的,要是他从没有跟杉师父学武,他早在这个山里来的野小子的大口下被咬得四处躲窜,痛得哇哇叫了。
  就这样,皮厚的尉于淞跟牙利的古尧首度对彼此有了好感,后来更因同向杉泉学武而成为师兄弟,建立了深厚的友情。爱玩的尉于淞常拉着古尧出去游荡,借由捉弄、逗笑,一步一步改变他冷淡无波的个性。
  看够了尉于淞的鬼脸和耍宝,还有尉王府人人的真诚对待,古尧的笑容多了,性情逐渐与一般人无异,看不到往昔无情无爱的平板脸。
  在尉于淞的努力下,古尧学会了展现人类的共通行为,会笑、会伤感,也会生气暴躁,不再露出与野兽同类的攻击眼光,然而这代表那个十二岁的野兽小子就此消失了吗?
  不,永远不会,古尧自己知道当他真正、真正极度愤怒时,那个活在深山里的他将有可能再度出现。
  现在,或许就是“野兽的古尧”出现的最好时机了。
  出了洞口,他施展轻功朝山下奔走,并吹了声长哨叫回马儿,骑着它来到与卜垠约定集合的交叉路口。
  “庄主。”卜垠等四人早已在交叉宇路口等待,依序向他行礼。
  古尧点头,随即策马回城。一旦准备好磨亮的利牙、兵刃,野蛮小子就要开始猎捕猎物,任何人都无法阻止,一场腥风血雨的序幕就快登场。
  第四章
  白烟弥漫,一个装满热水的大木桶不断冒出白热雾气,遍布整间小室。
  哇,水烫了点,坐在里头泡澡一定舒服极了。
  吃过饭后,言星捺不住全身的酸痛,趁着爹在赵伯伦家聊天,拿了衣物便注澡间冲。
  忙了一整天,洗个热水澡是最高级的享受,她一定要泡个高兴、洗得愉快。
  一一脱下身上厚重的衣服后,她欲解下内衫的手停了停,脑海里不期然映出陌生男人的修长身躯,那时她也是帮他这么宽衣解带的……
  “大姐,水热吗?”言雨在门外问道。
  她在想什么?言星猛然回过神,回答她。
  “嗯,很热。”别想了,忘了他,一定要完全忘怀。
  像是坚定刚才的决定,她快速褪下身上的衣物,取了少量热水清洗身体后,再跨人木桶内浸泡,让热度蒸发掉脑海中男人的一切,包含他的五官、脸孔、未着衣物的上半身,与强健的“东西”……
  方言星,不是叫你别想了,为什么你的脑袋满是他的身影?
  甩甩头,言星深深吸口气,双手环胸,嘴巴喃喃背着医书上的文字。
  每当心烦意乱之际,她总是背着医书来稳定心神、重拾冷静。
  这一招每次都有效,例如她在生月儿的气时、病人耍性子不吃药、别村的媒婆热心的要帮她找对象等等……
  “春药,促发男女交合……”背到春药时,她差点咬到自己的舌头。
  还好还好,舌头没事,呼口气,言星跳过那段,继续背诵着。
  然而当她背完了三本医书,整个脑子却转而出现那男人的裸身,耳里并似乎听到他的呻吟声,引得她不禁脸红。
  不要听,她不要听,言星捂住耳朵,闭气沉入水中,偏偏那男影紧迫不舍,在水的阻隔下仍然清晰依旧,钻进她的头,钻人她的心……
  天啊,她到底怎么了?以前她看到别的男人的裸体,不管是少年的、中年的、老年的,也不曾像现在这样频频回忆呀!
  她是不是着魔了?是不是思春想嫁人了?
  不,不可能,她立誓要照顾爹一辈子的,不会改变主意;事实上,现在她仍这么认为着,所以她要镇定点,找到为什么对他念念不忘的原因。
  他很帅?是很帅。
  她到过这附近的村庄过,从没见过这么具有男子气概的男人,五官深刻,身材高大,不会太矮、太瘦或太胖、太壮,就算赵大婶说壮硕的男人可以保护女人,但她就是对肌肉过度发达的人没好感,反倒如他那型的人人得了她的眼。
  他人好吗?满好的。
  当他药性发作时,曾经要自己远离他,后来虽然对她有点不规矩,但已经足以弥补他的冒犯。而且她听爹说过,男人的性欲一量被挑起是不会停的,而他竟然能够一度克制着巨大的欲火,实在太厉害了,因此她想他一定是好人,对女子十分的尊重。
  嗯,还有……言星一条一条的找出他的优点,大概有十多条。
  好了,现在想想他的缺点吧!
  第一点……有了,他的力气好火哦!抓得她的手好痛,瞧,如今她的两只手腕仍红肿着,若不是冬天衣服穿得多,恐怕早被家人发赀:了。
  这点他一定要改掉,不然做他妻子的女人就太可怜了。
  第二点嘛…他很专制。当他对她不规矩的时候,她曾经闪避,而他却蛮横的说:“我要。”哼,这分明是大男人的口气,她不喜欢这样,她喜欢他呓话无助的时候,看起来好可爱,让人想要疼他。
  第三点,他的欲望太强了,这一点,她绝对讨厌到底。身为一名医者,她自然明白男性的欲望从何而来,也需要适当的纾解,身体才会健康。可是他也太夸张了,好像多年没有碰过女人似的,一发泄起来就锐不可挡,再这样下去,对他的身体并不好,而且忍耐冲动会引起情绪不稳,间接伤害到他人就更不好了。
  第四点……找不到。
  算了,如果他能把这三大缺点确实改进,就是很完美的人了。
  “大姐,你洗好了吗?”言月敲着门,想要推开木门。
  月儿在叫她,“快好了,我马上出来。”言星起身欲擦干身子。
  “大姐,让我进去嘛!”言月用软软的语调请求,她觉得今晚的天气好冷噢,脚都快冻住了。
  小妹的哀求令言星无法拒绝,随手围着白巾打开木门,进入澡间的言月立即高兴的脱衣,准备跳进木桶中。
  “等一下,要先把身体洗干净才可以泡澡哦!”言星拉住小妹,取水帮她清洗。
  哇,好痒哦。她的轻轻抹擦使怕痒的言月咯咯笑了起来,靠在她的身上扭动,扭着扭着,言星身上的白巾缓缓自胸前松开来,露出白皙红晕的女体。
  哇!言月好奇的数着,一个、两个、三个、四个……大姐的身上有好多被蚊子咬的痕迹耶!胸口前还有两个手掌印,那一定是大姐为了打蚊子而不小心打到自己的。
  言月伸手摸摸大姐身上的红印,并吹出气。
  “不痛,小妹吹吹。”只要她被蚊子咬了,或是跌倒受伤,大姐、二姐都会帮她吹吹伤口,让伤口快一点好起来,所以她也要帮助大姐远离痛痛。
  “月儿,不可以哟!大姐不喜欢。”即使是小妹,言星也不爱让她碰触自己。
  言月觉得自己没有做错。“大姐,我在帮你吹掉痛痛耶!”痛痛?言星疑惑的低下头,天、天啊!这是什么?
  她是不是泡澡泡太久了,以至于两眼昏花,产生错觉?为什么她的身上有好多红点,肤上有着咬痕,胸部上还有两个手掌印?
  下意识的,她拿起白巾遮着不敢再看。
  刚刚她怎么没看到身上众多的红印呢?真是粗心!
  “大姐,我也有,你看。”言月转身,露出她撞上桌椅的淤血。
  傻月儿,你那是撞伤而来的,而我的是……是吸吮形成的,言星终是不能自己的脸红了。
  “月儿,你不要把大姐身上有红点的事告诉别人喔!连爹、二姐都不能提,知道吗?”这件事绝对不能让第三个人知道,否则她将无脸见人。
  “月儿,知道不知道?”她执意要得到言月的回答。
  “嗯,大姐,我要泡泡。”言月想着要进木桶玩水,眼睛直直望着冒烟的木桶。
  明了小妹眼里的渴望,言星暂时放下不安的心,冲掉她身上的污垢后抱她人木桶。
  见她快乐的拍水、泼水,言星穿上衣物准备离开,打算待会儿让言雨进来帮地穿衣。
  离去前,她再次叮咛言月千万不能把刚才看到的事说出去。
  她肯定不会说出去的。“嗯、嗯。”言月似懂非懂的大力点头。
  关上澡间的门后,言星在灶间找到正在洗碗的言雨,要她等会儿去洗澡时顺便帮小妹穿衣,接着言星回到自己的房间,没有点灯,任黑暗吞没自己。
  只有在一片漆黑中,她的焦躁才无人瞧见,能够自由放任不安的情绪,保护自己,也隐藏那敞开在内心的少女羞怯。
  没错,羞怯,活了十八岁的她第一次产生此种感觉。
  为什么会有这种不同以往的特殊感受呢?她相当的迷惘。
  大概是那男人的气势异于常人,使她难以忘怀,这才产生了遐想,甚至因他无理智的抚摸因而留下的唇印、掌印,有了少女的悸动。而这种悸动证明了她仍然不能做到心如止水的境界,遇到事情可能无法静下心思考,这无疑是可怕的,因为若在替人看病时碰上重大事件,过于慌乱而失去了判断力,不但损伤爹爹的良好名声,更对不住病患与家属。
  方言星,你应该将那男人完全自脑海中擦去,不留一丝痕迹……
  这次一定要做到,要做到。
  “黄大夫直说无妨。”古尧已有心理准备。
  自南山回庄后,虽然功力未减,身体也不再火热难受,但体内却不时勃发冲动,尤其见到女子时更形严重,虽然他可以控制,但是他一向不让自己处于被动的状况,因此请黄大夫到庄诊视。
  古庄主怎么会被下了这味春药呢?
  黄大夫暗觉奇怪,不过他据实禀告,“古庄主,您吸入过多的春药,三个时辰内本应与女子交合不断才能使药性尽除,不然功力将折损一半。可是根据老夫的诊断,您先是在寒水中浸泡,再与女子交欢,所以在两个时辰内便解其药性。而这春药虽已解除,却有副作用,使您在一个月内见到女子便冲动不止。”“黄大夫,冒昧请问您如何判断我曾与女子交欢?”这一点,他一定要问清楚。他是当事人,都弄不清自己侵犯的人是男是女,黄大夫又是如何分辨的?
  “这……您”那儿“有着红肿的痕迹,还有少许粘液,便证明了曾经与女子有过肌肤之亲。”在他中了春药期间,果真与女子有了肌肤之亲。古尧苦笑了。
  “那副作用有药方可解吗?”他相信黄大夫应有解决的法子,若不能解,相信以自己的控制力也可以度过这一个月。
  “有,老夫回药堂捉药,差人送来。”他向古尧告辞再行离开。
  “有劳黄大夫了。”送走黄大夫后,古尧打算运功习气,但是脑海里不断浮出春药药效发作时的情景,偏偏记忆模糊得很,连那人的脸型都想不起来,唯一的线索只有残留在自己身上的药香味了……
  以往古家庄的客院杳无人声,因为鲜少有人愿意在古家庄作客,和其谈生意的人多半当日告辞,或另找客栈栖身。
  因为古家庄的庄主为人太冷了,他不言不笑的时候十分吓人,冷得让人从脚底开始发冻,所以为避免成为冰柱,来此谈生意的人还是宁愿花点小钱去住客栈。
  不过:现在古家庄的“冷度”似乎更冷了,寒得令卜垠逮到机会就到璇院“解冻”———“尉王爷、尉王妃,请至膳厅用午膳。”为了逃离庄主散出的霜气,他不顾自己是总管的身分,自愿充当通报小厮。如果可以,他宁愿自己是个打扫璇院的仆人,可以整天待在这里,不必看到庄主黑了快三天的脸。
  如果能够,自己更想找出那个不知死活惹庄主心情不好的罪魁祸首,然后要剥了他的皮、放出他的血,以替这三日被庄主眼光“冻伤”的兄弟们讨回一个公道。
  “卜垠,你这个总管不务正业哦!”不放过任何开玩笑机会的尉于淞,小心翼翼的将爱妻自椅子上扶起,再跟着卜垠来到膳厅,嘴里不忘取笑他抢了仆人的工作,不符合总管的身分。
  五年前因古尧的关系,尉于淞认识了年轻气盛的卜垠,有机会便“”玩“”他,整得他叫苦连天,却一个屁也不敢放,后来他只要一听到尉王爷要来古家庄,第一个反应就是自动出任务,跑得远远的;苦无任务,第二个方法就是躲起来,能藏则藏,非要等到自己离开了才敢出现。
  而这次他到了古家庄门口,卜垠居然会主动出迎,表现得热切异常,这让他够惊讶了,现在更亲自请自己用膳……这其中必有因。
  果然,他和音儿尚未坐下,就见卜垠苦着脸无奈的摇头叹气。
  “卜总管,你有心事?”武婕音本性心地善良,现在怀了孕,母性更是大发,看卜垠叹气连连,自然关怀的问道。
  尉王妃是好人!卜垠感动极了。哪像尉王爷在他大力摇头、吐大气的表演下,仍然无动于衷。
  “尉王妃,谢谢您的关心,但是这件事您是帮不上忙的,只有尉王爷才有办法……”卜垠本想照尉王爷凑热闹的个性,应该会出点声的,但是这次他冷眼盯着自己,唔,那眼神跟庄主一模一样,卜垠不禁有些胆怯,话愈说愈小声。
  “于淞,你帮帮他好不好?”武婕音拉拉丈夫的衣服,知道夫君很善良。
  这卜垠满聪明的嘛,知道先说动音儿,哼,他尉于淞在音儿面前是很:“听话”,但在外人前可必须保有王爷的颜面。
  他迟迟不说话的酷样,令卜垠频频流出冷汗。最后在武婕音的软声调下,尉于淞才不再故作冷漠。
  “我有条件。”尉于淞在妻子耳际旁细语着,偷偷亲了她的小耳垂。
  什么条件?武婕音微睁大眼,压下适才被他挑逗而起的心悸。
  这个好机会,他怎能放过。“我想要……”他的嘴几乎贴住妻子的耳朵。
  “不行。”她嘟嘴摇头,不肯答应。开玩笑,她武婕音好歹曾经是家乡有名的女霸主,怎么可以这么容易就被人威胁,牵着鼻子走!
  不行,她不会答应的。
  “好嘛、好嘛?”尉于淞双手环着娇妻的细腰,一副小狗撒娇的赖皮样。
  讨厌,真搞不懂他的性致为什么这么大!武婕音在他的坚持下只好点头。
  “太好了……”他给了她一个大大的拥吻,接着转头问卜坝,“好了,有什么大事你快说吧,别耽误王妃用餐。”他边说边用筷子夹青菜放在妻子的碗中,喂她吃饭。
  “事情是这样的,七天前府内被两个窃贼偷走了一串宝石,原本我们对窃贼的行踪一清二楚,可是庄主却要属下张贴告示,表明男子寻获可得黄金千两,女子获得可登上庄主少夫人之宝座……”卜垠终于等到发言的机会,马上把积了七天的话全部一一吐出来。
  “嗯,你们贴告示的事我在路上知道了,是满轰动酌。”尉子淞瞧了他一眼,再继续帮妻子服务剥掉虾子外壳。
  其实这件事,他到古家庄的第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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