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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子亲亲-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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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石溯流回过头瞄了他一眼,道:  “你才是大夫,应该过来看她怎么样子才对。”
  白渊羽扬起嘴角,缓步走了过来,拿起她纤细  的手腕诊着她的脉搏,不一会儿他放了下来,摇动  着手中的扇子。  “你放心吧,她脉象平稳,差不多就快醒了。”
  “那就好。”石溯流的嘴角这时才略微地勾了上来。
  白渊羽看着少主的表情,他意有所指地挑挑眉。  “有什么打算?”
  “什么什么打算,”石溯流漫不经心地反问道。
  “就是她呀!”白渊羽指着躺在床上的人儿。  “少主要对她怎么处置?”
  “还能怎么处置,等她醒来以后再送她走就是  了。”石溯流回答得相当冷漠,然而他却感觉到一丝丝的不愿。
  他的眉头徽皱,不明白自己为何会感到不愿?
  不过从他脸上那一副无动于衷的模样,白渊羽看不出来他的真意为何?
  白渊羽突道:  “我还以为你……”察觉说错  话,他猛然闭上了嘴巴。
  “以为什么?以为我会留下她?”石溯流半笑  不笑地睨了他一眼,替他接下未完的话。
  “你承认了?”白渊羽小心翼翼地刺探道,因为他知道石溯流最讨厌别人干涉他的事。
  “你好像管得大多了。”石溯流嘴角轻勾了起来,话里尽是浓浓的警告意味,教他别再探问下去。
  即使没有得到答案的白渊羽,脸上依然是那副笑容,因为石溯流教他别管那么多,无疑是不打自招,他相当在意那名女子。
  这是好还是不好呢?
  白渊羽也不知道,他只知这一件事,如果石  溯流把那名小姑娘带回去,石家堡恐怕日后永无安宁之日,因为在石家堡中还有  ——名善妒的女人等着石溯流回去。
  她的头好痛。
  略微痛楚地睁开眼睛,本能地转过头去看到身  旁躺着一个男人,—张俊逸的脸孔吸引了她的目光。
  陡然,也吓得她整个人从床上弹跳了起来,缩  在床角边,打量着身旁的男子,眼里先是露出了恐惧,接着被好奇及疑问所取代。眼前这名男子是谁?
  他和她躺在一张床上,难不成是她的相公,她  的眉头皱了起来,可是为什么她却没有了印象?而且她又是谁?怎会完全想不起来。她突然间感到害怕了起来,着慌似地猛盯着她身边的这名男子。
  她拼命地想要想起自己是谁,可是头却传来一  阵阵的刺痛,不管地怎么努力的想,脑海里仍只浮  现出几个模糊的身影。
  他们是谁?是她的亲戚还是她的朋友?而她自  己又是谁?她不停地问着自己,许多的疑问在她的脑海里盘旋着,内心感到无限恐惧。
  但是她越想头就越痛,不自禁地  逸出痛苦的呻吟声,斗大的泪珠  从她的眼角滑落。
  躺在她身旁的男子像是听到她的哭泣声,陡然  睁开了眼睛,那双漆黑如墨的双瞳凝视着她,—察觉他已清醒了过来,她一张梨花带泪的小  脸蛋露出了一丝的畏惧,眼中充满了忐忑不安,对着他怯怯道:  “对不起……吵醒你了。”她轻声嗫  嚅,看他板着  —张严肃的脸孔,她更加害怕。
  “你终于醒了。”他用手支起上半身,头发从  他肩上披散下来,看到她红肿的双眼,眉头皱了起来  “你为什么哭?”
  “我只是感到不安……她用手抹去了泪水,  告诉自己哭也不能解决事情,她得振作才行,于是  开始打量眼前这名男子。
  借由窗外的月光,她看到跟前—张教女人疯狂、俊俏的脸孔,她的心—悸,看着他披散下来的  头发,她好奇地摸了一下,讶异的发觉到他的发丝是如此的柔顺,她眨眨眼睛,此时的她已经忘了该有的恐惧。
  “你是谁?”她的眼里充满了好奇及一丝丝的期待,他一定是和她有关吧,那么她就可以从他口中得知她是谁了。
  “我是谁你并不需要知道。”石  溯流眉头一皱,试着把头发从她  手中夺过来。
  “为什么?”她眼中有浓浓的受伤神色,不解  地看着他。  “你不是我相公吗?”只有夫妻才能同  睡在一张床上不是吗?若不是夫妻,两人怎么可以同睡在一张床上?
  闻言,石溯流的眼睛微眯了起来,看着她单纯  的表情,知道地不是在说笑,他嘴角一抿。  “我不是。”
  “你不是?”她皱起眉头,五官全挤成一团。
  既然他不是她的相公,那他会是她的谁?
  石溯流注视着她的一举一动,相当的逗趣,脸  上像是写满了问号,突地,见她又恍如想到了什么,表情霎时豁外开朗。
  “我知道了。”她巧笑情兮道。  “你一定是我的哥哥。”
  “哥哥?”石溯流眉头蹙得更紧,心想她到底在玩什么花样?
  “不是吗?”看着他的表情,她知道自己又猜错了。  “你又不肯告诉我你是谁……那这样好了,  那你干脆告诉我,我是谁好不好?”她仰着小脑袋,脸上充满了期盼。
  他感到疑惑,直觉地认为她在耍着他  玩,但是看到她清澈坦率的眼眸,他首次出现了犹豫。
  “你不知道自己是谁吗?”
  她摇摇头,眼中露出了迷惘与不安。  “我醒来时,就见到你躺在我身旁,我以为你应该知道……”
  “你怎么会觉得我应该要知道呢?”石溯流看  着她担忧、惊慌的眼神,不知道心为何感到一丝的  不忍和怜惜,使得他的表情放柔了许多。
  他该如何告诉她,她对他而言,只是个陌生的  女子。他和她躺在一块儿,完全是因为客栈只剩下  最后一个房间,而且她在昏迷的期间,一直紧抓着他的袖子不放,所以他才和衣与她同床。
  “你不知道?!”雨茵一脸受到严重打击的模  样,脸色变得灰白。她抱着身子感觉好冷,她喃喃自语地问这:  “那我到底是谁?”
  石溯流看她不像是在做戏的样子,脸上布满了  不知该何去何从的迷惑,她的小手像是在床上寻找什么,忽地,她抓住他的衣服。
  但见她扁着小嘴,抬起那张楚楚可怜的小脸  蛋,嗫嚅地再一次问道:  “你真的不知道我的名字吗?”
  当下,一股异样的感觉在他的胸口开始蔓  延,他的眼睛微眯着,递给她一记若有所思的眼光,过了一会见嘴角微微勾了起来。
  “我没有说过我不知道。”
  “咦?”她那张黯然的小脸蛋瞬间绽放出兴奋的光彩。  “真的吗?红扑扑的小脸蛋凑到他面前,  眼底写着期待。
  “是的。”石溯流邪笑,眼里闪过一抹狡黠的  光芒。  “而且……”  “而且什么?”他成功地引起  她的好奇心,迳自从床上坐了起来,身子微微地向前倾,像是个等待礼物的孩子般,脸上有着兴奋。
  “我们的关系匪浅。”他语带双关道。
  “关系匪浅?”她懵懵懂懂地问道:  “我们是  什么关系?”果真如他所预料的,她的问话,正中他下怀。
  “我是你的未婚夫。”石溯流淡淡地宣布道,  静待她的反应。
  “不可能!”雨茵直觉地否定。
  “为什么不可能?”他反问。
  “我……”她说不出来为什么,可是心里的第  —个反应就是否决这种可能性。他会是她的未婚夫吗?看着他俊朗的外表,她从头到脚细细地把他打量了—番。
  披散的头发垂挂在肩上,有几绺还不受拘束  地落在他胸前,看起来十分的“秀色可  餐”。
  虽然用秀色可餐四个字来形  容一个男人简直是对他的侮辱,可是他那两道剑气  如飞的粗眉和一双炯炯有神的黑眸,在在使她移不开视线;尤其在他犀利的目光下,她更觉得自己无  处遁逃;尖挺的鼻粱下是两片薄削的唇瓣,当他在笑时,总是斜斜地往上勾了起来。而且他半敞开的单衣还露出他古铜色的胸膛,雨茵发觉自己没有办  法把眼光从他胸膛移开,直到头顶传来他调侃的声音:“你看够了没?”
  雨茵的小脸如火在的烧般,全身热得不得了。
  “你真的是我的未婚夫?”她还是觉得怀疑。
  “你不相信我?”石溯流挑桃眉。  “你和我躺  在同一张床上,就是最好的证据,如果你和我没有关系的话,我们可能会躺在一张床上吗?”
  “说的也是。”她傻愣愣地点点头,还真的相  信石溯流的话。
  石溯流突然凑过身逼近她的脸孔,害她吓一大  跳,整个人往后缩了缩。
  他感到玩味,她在怕些什么,他像是恶作剧般  在她耳畔轻吐着温湿的气息。四肢瘫软了起来,  心想一定是他靠得太近所以让她不能呼吸,雨茵惶然地推着他靠过来的胸膛。
  “我没有……”她红着脸,猛摇头。
  相信他要是再靠过来,她就快不能呼吸了,  看着她一脸痛苦的模样,石溯流挑挑眉,身子往后退,给予她一个呼吸的空间。
  她喘息了一会儿,才抬起头问道:  “既然你是我的未婚夫,那你应该知道我叫什么名字吧。”
  “名字?”
  “没错。”她用力地点点头。
  失去记忆的她什么都不记得,不仅自己的童年及亲人、连自己的名字都忘得一干二净,此刻,她已经迫不及待想知道自己的名字了。
  这时清晨的一道光线射进了房内,石溯流的嘴角微勾了起来。  “光曦,你的名字叫杨光曦。”
  “光曦?!”她跟着念了一遍。
  这名字好听是好听,可是为何她觉得陌生呢?
  “你怀疑?”石溯流看着她的脸就知道她心里想些什么。因为她是那种把心事写在脸上的人,让  人一眼看穿她在想些什么。
  “没有。”她低着头,以蚊蚋的声音道。
  好吧,杨光曦就杨光曦,反正现在她也想不起  来自己叫什么,就将就用一下喽!她心里无奈极了,只好乐观地想着。
  第二章
  “你是说她记忆全部丧失?”白渊羽倏然收起  扇子,一脸严肃地问道:  “你想她会不会是有预谋的接近你?”
  他不得不这么想,石家堡在各行各业都有涉是,做事虽然低调、不招摇,但是多多少少会惹上  一些仇家,再加上石家堡的店家遍布江南一带,任谁都想除掉石家堡的当家,取代石家堡在江南一带的势力。
  石溯流摇摇头,嗤之以鼻地道:  “我试探过了,她不像是有预谋。”
  白渊羽挑挑眉,他没有忽略石溯流说话时,淡漠的语气里多了一丝温柔,这倒是有趣了,他转动着扇子,嘴角含着笑。
  “你对她有何打算?”
  “留下地。”他看着他,以坚定的语气道。
  白渊羽早已猜出了大半,所以不怎么讶  异,不过……嗳昧地笑了笑,像是与石溯流故意唱反调一样,明知故问道:  “你留下她做什么?”
  “做什么?!”石溯流抬起头,那双眼睛像是看  穿凑热闹的意图,跟里尽是对他的揶揄,好整以暇地道:  “我为什么要告诉你?”
  白渊羽笑着眨眨眼睛。  “咱们是兄弟吧。”
  “你和我同姓吗?”他挑眉反问道,语气任谁  都听得出充满讽刺。
  “不是——”
  话还没说完,就被石溯流给打断,他板着一张脸道:  “如果你改名跟我姓的话,我就告诉你。”
  他的左手撑着下巴,看着白渊羽哑口无言的模样。
  他也知道这当然是不可能的事。
  白渊羽好笑又好气地看着石溯流,真是败在他  手上,没想到他会使出这—招。
  “好了,说正经的,你到底想怎么做?”白渊羽摆出一脸严肃地追问道。
  “我已经决定了。”他身子往后靠着椅背,眼  睑低垂着,让谁也看不出他心里有什么打算。  “就  让她跟着我们一起回去石家堡。”
  “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好心,”白渊羽感到怀疑。
  “你有什么异议吗,”他懒懒地看着  他,在那佣懒的外表下分明隐藏着无  限的精力正蓄势待发。
  不知是白渊羽听不懂还是故意轻捋虎胡须道:“我哪里惹到少主人人您,只不过我听说你对外宣  称你是那名女子的未婚夫,还帮失去记忆的她取了个诗情画意的名字,叫什么杨光……什么东西的。”
  “杨光曦。”石溯流淡淡道。
  “没错,就是,杨光曦,啧啧,没想到你也有  这么诗情画意的一面。”白渊羽带着浓浓的取笑意味。
  突然间一把锋利的匕着向他激躬了过来,白渊  羽眼明手快地往旁一侈动,刀子掠过他的发梢,还削下了他—小绺头发飘落在地,直接射进他身后的门板上,入木三分。
  “小心点,要是我这张英俊的脸孔受伤了,不  知道会惹来多少姑娘家心疼呢!啧、啧!”白渊羽没好气道。
  “那就闭嘴。”石溯流阴惊道。
  该死的他,非得大声宣扬吗?
  “怎么生气了?”白渊羽依然不知死活地道。
  “只是说你诗情画意……”话没说完,另外—支匕首又朝着他射了过来,他的头微微—偏,匕首从他耳边掠过,射进身后的门板。
  “警告你,只要再提起‘诗情画意’这四个字,你小命休矣。”
  “呵……有必要那么生气吗?”
  白渊羽乾笑了笑,却又不敢漠视他的警告,要  是真的惹毛了他,他心知肚明自己绝对不会有好下  场,还是少言比较好。
  这时门外传来一声尖锐的叫声,还夹带着气愤的咒骂声。
  “你这个该死的家伙快把我放下来!”
  这个熟悉的声音……石溯流心一凛,嘴角直抿了起来。
  那个该死的小妮子,不是要她乖乖的躺在床上  休息吗?看来她并没有把他的话听进去。
  听着外面传来一遍又一遍的咒骂声,他霍然从  座位上站了起来,往门外走了出去。
  白渊羽直觉一定有好戏可看,脚步也追随在石  溯流身后。
  闷!
  杨光曦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她嘟起红唇蹬着天花板,心里想的只有一件事,就是闷。
  好无聊,她叹口气,她已经连续两天都被关在房间里,快无聊得发疯,她本来想试着入睡但……
  好无聊……过了好一会儿  后,她又叹了口气,猛地从床上坐了起来,打量房间四周的摆饰。
  再过了好半晌,她抓着头发直想尖叫,她快要无聊死了。
  她心想为什么她要乖乖的躺在床上,是因为那名自称她未婚夫的男子的命令,就因为他是她的未婚夫,就是因为这个理由,这时,她才想起她还不
  知道那名自称是她未婚夫的男子叫什么名字,而最教她怀疑的是,她真的叫杨光曦吗?愈想她的头隐隐约约又传来一阵剧烈的疼痛感。
  又来了!每当她想要回想有关于她的身世时,  她的头就像是故意要和她唱反调一样,疼痛不堪,  教她无法继续想下去。
  好不容易终于等那波疼痛过去以后,她成大字  型手脚张开地又躺回床上,目光直视着天花板。对于她所丧失的记忆,她有一种深切的无奈感,不管她怎么想,就算想破了脑袋,依然想不起自己的过去。
  而她那名所谓的未婚夫什么也没告诉她,她的  过去。她的亲人……只教她乖乖地躺在床上、安心养伤而已。
  突然间她坐起身子,她问自己她为什么要那么乖乖听话?
  没有道理呀!杨光曦感到疑惑,就算他是她的  未婚夫,他也不能限制她的自由。
  那她为什么要傻傻地被困在房间里?杨光曦摇  了摇头,她心底有一个声音在耳边煽动着她快离开。
  要是被逮到怎么办?她心里另—个微弱的声音在她耳边怯怯地问道。
  管他的!另一个自己则是乐观的表示道,难不成你想闷死在房间里?
  她才不要。杨光曦扁扁小嘴。说做就做,她下  定了决心兴致勃勃地跳下了床,这时才发觉自己只  穿了一件单衣,坐困愁城,她不能就穿这样跑出去吧。
  真是伤脑筋。她坐在床上盘起双脚,用右手支撑着下巴,眉头紧蹙了起来,她得想个办法才是。
  这时她眼睛突然瞄到椅子上摆着几件整整齐齐  的衣服,想必是那个男人的衣服吧,不过说也奇怪,既然说她是他的未婚夫,那为什么这房间里不见任何一件女装呢?
  她脑子里冒起许多的问号,一切仿佛被一层神  秘的面纱给覆盖着,让她不清楚什么是真什么是  假,连她这个人是不是真的有杨光曦的存在  还是个谜。
  算了,别想那么多事。
  杨光曦暂时把脑子里的怀疑抛到一边去,因为  她已经想到了——个好主意,可以让她正大光明地出去。
  她贼贼地偷笑着,脑子里浮现一个完美的计  划,她心忖:她借穿他的衣服,他应该不会生气吧。
  于是,杨光曦皱皱鼻头决定了,她从衣堆里拿  出一件衣服,但衣服实在大得离谱,她抿抿嘴咕哝道:  “算了,将就将就吧。”
  她穿戴好以后,站在梳妆抬前审视着镜中的自  己,就像小孩偷穿大人的衣服般滑稽可笑,衣袖过  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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