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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仲允的视线停伫在震天大门口,他在等待,等待自己决定的答案,也可以说,他在等待一个让他心绪躁动的女人──宋恬梨。
半小时前的会议中,樋口特助诚实地表达公司目前的营运状况,且说明未来和“联信金控”该如何并肩合作。
“宋氏建设”和震天之间还有部分土地投资案尚在合作中,因此基于礼貌,樋口特助邀请正在震天开会的宋恬梨一同参与会议。席间,她不多话,更无权表达意见,她只是倾听,以一个崇拜者的角度!
严仲允深吸口气,压抑住即将爆发的怒火。
没错,他心服于樋口特助的心思细密和设想周全,也同意联信和震天的合作案绝对是利多且受人瞩目,唯一让他烦躁和碍眼的,只有宋恬梨对樋口特助爱慕的眼光。
那像根针,刺得他丧失冷静,怒火燃烧蔓延,眼看着理智即将崩溃,他只能如逃难般狼狈地离开震天的会议室。
事到如今,他应该如何决定?
不管他对宋恬梨的看法,不管宋恬梨对他造成的影响,唯一清楚的是,他无法再眼睁睁看着那个笨女人,痴痴地等待,喜欢一个摆明只把她当成工作伙伴的男人!
严仲允拿起行动电话,拨了一组号码。五分钟的交谈里,他决定了一件事,然后感到轻松万分。
十分钟后,人在樋口洋介办公室的宋恬梨接到父亲的电话,一个简单的命令,顿时让她脸上的血色消失殆尽,心绪一片茫然。
樋口洋介发现了她的异状。“宋小姐,有事吗?”
宋恬梨收起电话,摇摇头。“没事,总裁要我现在去见一个人。”
樋口洋介知道她口中的总裁指的正是她自己的父亲。合作案进行这么久,他总是听她以“总裁”的尊称取代“父亲”一词。
“樋口特助,我可以冒昧地请问你,什么叫爱情?”她问,茫然的大眼投向前方的落地窗,遥望着远方。
樋口洋介望着桌上自己和净悠的合照,神情柔和了,嘴角微笑了,连眼中都染上浓浓的思念。
净悠离家近四个月,搜寻的行动至今没有任何好消息,他日日夜夜饱受思念的煎熬和痛苦,无法自拔。
“爱情,看不到、摸不到,只能感受,但是就算知道对方的心意,有时一个错误的决定,还是会带来痛苦。爱情,有快乐和幸福,也有悲伤和哀愁。”
“你爱净悠小姐吗?”
“很爱。”
宋恬梨眨眨眼,硬是眨去眼眶中的潮湿。爱情可以让人动容的,因樋口洋介和震净悠的爱情让她受了极大的震撼,他们的爱情虽不圆满,但仍让她羡慕。
“祝福你和净悠小姐。”
“谢谢。”
“我先离开了。”
“一切顺利。”
“谢谢。”
宋恬梨离开了樋口洋介的办公室,搭乘电梯来到震天的大厅,走出大门。正如总裁所言,门外停着一辆等待她的大礼车……和人。
突然之间,她心中有种慷慨就义的悲壮、赴死的恐惧,彷佛前方等待她的人是来自地狱,那个没有欢笑和快乐的地方。
严家司机恭敬地打开车门。“宋小姐,请上车。”
她躬身入座。严家的加长礼车座位舒服,通讯设备齐全,俨然像间迷你会议室。
严仲允正等待着她。
“工作结束了?”他问。
加长大礼车平稳地驶上车道。
“托你的福,提早结束。”她回答得不冷不热。
“宋氏和震天的合作案到月底就会结束,你和樋口特助就没有理由必须天天见面,一起工作。”
“我每天会向总裁报告一天的工作进度,如果严先生得到的讯息是来自于宋氏总裁,我不再赘言。”
“会失望吗?”
她神色一黯。“樋口特助是个很值得学习的工作伙伴,当然会失望。”
“单单只是工作上的失望吗?”
她握紧置于膝上的拳头。“我不懂严先生的意思。”
“如果你心里有他,无法日日见到意中人,当然会失望。”
宋恬梨仰头,迎视他的嘲讽。“严先生,这点小事不劳你操心。”
严仲允挑起她的下颚,拇指腹轻抚着她樱红的唇瓣。“你曾经答应你父亲,只要放过震天,你愿意嫁给他选择的人选,无论是谁。”
“是的。”她回答,沙哑的声音像呜咽的哭泣。
严仲允逼近,两人凌乱的呼吸交错。“这不像你,我失去骄傲翅膀的孔雀。你为了樋口向银行团求情,与你高高在上的父亲妥协,甚至连从来不愿接近的我,你都曾奉献出你美丽的笑容,这真的是你吗?美丽迷人自信傲慢的宋恬梨?”
她推离他的大掌。“这些都不关你的事!”
严仲允猖狂地笑。“不可能不关我的事,别忘了,一个星期后,你将是我严仲允美丽的妻子,『联信金控』严执行长的夫人,你的一切都属于我,怎会不关我的事?”
“恬梨,仲允在震天门口等你,你马上下去。还有,你们要结婚了,对自己的丈夫要怎么和颜悦色,自己看着办!”
她记得总裁方才所下的命令,短短两、三句话决定了她的终身大事、她的一生。
“是的,我是没有反对的权利,严仲允,我会嫁给你。”
她看着他,轻轻扬起笑。“你懂爱情吗?你知道爱情是多么让人快乐和痛苦的吗?一份感情,竟然可以生出这么极端的情绪,你会不会觉得很有趣?”
她看着他,美丽的眸子在此刻却明亮得震撼人心。“但我跟你之间没有爱情,所以当然不会有那么有趣、极端的情绪。严仲允,这只是结婚,你只是我宋恬梨的丈夫,如此而已。”
失去骄傲的孔雀要如何生存下去?
严仲允将会见识到──
第三章
嫁给邻居还真的挺方便的,所有的东西只要搬过去就好,不须动用任何交通工具,省事省时。
在婚礼前三天,新娘的私人物品已经搬进严家的新房。两家是世交,长辈们互动频繁,现在结成亲家、亲上加亲,气氛显得更加欢乐!
说实话,她已经很久、很久没有看到总裁像今晚这么得意过了。
早上婚礼结束,她独自驱车前往草屯山山顶泡茶看风景,一身白纱的华丽打扮,让茶艺楼的客人把如维纳斯女神般美丽的她当成拍照的素材,一时间,茶艺楼业绩暴涨数倍,老板开心得合不拢嘴,一盘盘的茶点和珍藏的冠军好茶全免费招待她品尝,希望她能多停留久一点,招揽生意、再创佳绩……
只可惜,晚上还有个晚宴,她必须扮好新娘的角色,陪在新郎身旁,像个芭比娃娃一般任他展示。直到夜深,她让男方的女性亲友团送进新房,才结束了一天的忙碌。
沐浴之后,她换上自己舒服的睡衣,曲身坐在窗台,观赏着山下如点点繁星般的夜景。严家的角度比较好,看到的夜景比她家的漂亮数十倍,她看得入迷了,整天的疲累也渐渐化去……
“恬恬,衣服披着,别着凉了。”
宋恬梨转头,看到笑容满面的婆婆走向她。
恬恬是她的乳名,自己父亲几乎不叫,倒是严家两老从小至今都是这么叫唤她的。
“严伯──妈。”
严母嘟着嘴打趣地说:“幸好你改口改得快,否则可真会伤了妈妈的心。”
“妈,这么晚怎么还不睡呢?”
“兴奋了一整天反而睡不着,看仲允还没回来,就进来找你聊聊。恬恬不会生气仲允在新婚夜就晚归吧?”
“不会。”这是心底话,她还不知道在新婚夜里,该如何面对自己的丈夫。
“那就好,那些客人竟然还可以在婚礼后找新郎继续谈生意,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春宵一刻值千金哪!”
“我不会介意,习惯了。”她想到自己的总裁父亲,在独生女的大喜之日还不是三句不离生意,严仲允的情况也是如此吧。
“你真懂事。”
严母在媳妇的身旁坐了下来,新房窗外的夜景同样美得让她叹息。“真美……恬恬,妈妈告诉你一个小秘密,其实这间房本来是仲允的书房,他知道你喜欢看夜景,所以把书房改成新房。”
宋恬梨很讶异。“他怎么会知道我喜欢看夜景?”
严母轻笑,横过身,指指窗台外她娘家的方向。“那间是你的房间对不对?仲允常站在这里偷看你看夜景哦!”
儿子的心上人始终是隔壁邻家的姑娘,这件事严家上上下下都知道,只是苦于两人始终不来电……
“幸好他娶到你了,总不能一直当偷窥狂吧?呵。”
宋恬梨脸一红。“呃?不会吧……”
老天……她满脑子想的是自己以前在看夜景时,有什么不合宜的服饰或不雅的动作,压根儿没去细想,严仲允为什么要特别注意她?
严母轻柔地拍拍媳妇的脸颊。“哇,脸都红了,恬恬别害羞,都是夫妻了,你全身上下仲允哪里没见过呢?”
新娘很无力。问题是他真的没见过,以前不会,现在不会,未来也不会,他们只是结婚,就只是结婚,长辈们想太多了。
“不过,说真话,我好高兴你能变成严家的儿媳妇。你是我从小看到大的女孩,我们全家都知道你有多么善良懂事,能娶到你是仲允的福分,也是严家的福气。恬恬,以后这就是你的家,有什么委屈告诉妈,妈一定帮你出气!”
宋恬梨感动婆婆的好意。“妈,不会的……”
“不会吧?新婚的第一个晚上,新上任的婆婆就在教导儿媳妇怎么欺负可怜的独生子了?”
揶揄的低沈嗓音突然冒出来,硬是把婆婆吓得两腿虚软,倒是新娘因为早就习惯了新郎这个没礼貌的举动,反而没什么感觉。
严母哇哇叫:“哎呀,你这个坏孩子,进来也不先敲敲门,老妈让你吓到心脏差点跑了出来!”
严仲允带着一身酒气,勾着礼服外套,晃了进来。七分的醉意让他一向绅士有礼的形象不见了,他浅勾着嘴角,黑眸炯亮,神情带着性感的邪魅。
“妈,这是我的房间,需要敲门吗?”
他说着,眼睛却直直盯着坐在窗台上的妻子。她及腰的长发随意披散着,简单的棉质睡衣依然勾勒出她玲珑有致的美妙曲线,脸上的浓妆已卸去,只见白皙透亮的肤色及樱花般的红唇,月光投射在她的身上,一圈朦胧的光晕罩上她,他的妻子是黑夜里最美丽的女神。
严母呵呵笑。盼啊盼总算盼到儿子娶媳妇了,如果年轻人的速度敏捷、有效率一点,到了明年的今天,她说不定就是奶娃儿的“阿妈”了!
“呵,老妈识相一点,不应该这个时间还霸占着你美丽的老婆,我走就是啦!对了,坏儿子,恬恬不只是我的媳妇,她可是我从小看到大的半个女儿,你给我小心呵护着,别欺负人家!”
严母拍拍媳妇的肩膀。“今天累了一天,早点睡啊,不过……呵呵呵,新婚之夜,年轻人体力好,不睡也没关系哦!”
严母暧昧地笑呵呵,开心地“飞”离严家新房,偌大的空间再度恢复宁静。
严仲允走近窗台,身上浓烈的酒气,弄浊了她周遭新鲜清凉的空气,熏得她似乎也染上一、两分的醉意。
两人的距离贴得很近,近得让她呼吸困难、心脏怦怦跳。
她屏住呼吸,心慌地盯着他异常明亮的黑眸,他没有表情,沈静的模样让人更觉得可怕。
她咽下喉中的梗塞。“时间晚了,你应该洗个澡,休息睡觉。”
风扬起她的头发,如花般的馨香飘散在夜晚的空气中。
严仲允掬起她的发。“好香。”
她尴尬地抽回头发。“我刚洗好澡……要不要我帮你放热水?浴室那个超大的按摩浴缸还不错用……”
严仲允凝视她,俯下身,唇一吋吋逼近她僵硬的红唇。“妈担心我会欺负你,你说呢?”
宋恬梨的背抵着窗台,她听到自己震耳欲聋的心跳声。“我、我想伯、母……不,妈妈只是关心,不是说你会欺负我……”
严仲允勾起嘴角,露出蛊惑的微笑,轻触她樱红色的唇。“呵,你在害怕?我勇敢、高傲的妻子?”
他灼热的气息熨烫得她满脸通红。“呃,我想你真的醉了……”
他笑,深深凝视着她。“酒不醉人,人自醉。”
“呃,你真的喝醉了……嗯,我看这样好了……”她缩着身,小手轻轻推开他的手臂,轻巧地闪过眼前这座山。
“我去帮你放热水!”她嚷嚷着,一溜烟跑到浴室去。
呼……这男人是怎么回事?难怪人说“酒后乱性”,酒果然是碰不得的玩意!
宋恬梨冲进浴室,一颗心狂跳个不停,偌大的浴室,还回荡着她喘气的声音。
她撑着圆型按摩浴缸的边缘,连手都没用地抖个不停,她低声诅咒,很气自己居然在这个时候跟老鼠一样胆小,只能狼狈地落荒而逃。
热水哗啦啦注进浴缸内,她叹口气。原以为婚前事事针锋相对的两人,在婚后铁定还是维持相敬如宾的相处模式,况且,她早早做好和自己丈夫像陌生人一样生活的心理准备,甚至不说话、不面对都无所谓,毕竟他们只是“结婚”罢了!
呜,谁会晓得,严仲允在新婚夜竟然性情大变,饥渴的邪魅模样像是要吃了她!
水达七分满,她关闭水龙头,弥漫的蒸气让浴室显得氤氲虚幻。
接下来,她应该如何应对这奇怪的发展呢?宋恬梨叹了口气。嗯,她是得好好想想。
她站起来,转身,却不意跌进一副厚实宽阔的胸膛。
“啊!”她轻叫,突然发现自己根本不可能完全习惯这男人出场的方式。
严仲允怀抱着妻子,揶揄地扬起嘴角。“我有这么可怕吗?”
宋恬梨懊恼地咬着唇。“是你突然出现,吓我一跳……”
严仲允怜惜地皱着眉,拇指抚着她的唇。“别咬,咬痛了,心疼的还是我。”
宋恬梨松开嘴唇,瞪大双眼,完全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心疼?他对她?
“你不是以欺负我为乐?”她细声嘟囔着,忘不掉每回针锋相对,自己是如何败退、如何狼狈逃离……
严仲允大笑。“老婆,原谅我。”他的臂弯收紧,俯身疼惜地亲吻着她额前的发,深情的模样彷佛从今而后无论遇到任何阻挠,他都不愿放她离去。
宋恬梨让他亲昵的表现逗得脸发红……老天!
严仲允看了一眼七分满的浴缸。“严太太,可惜你贤淑地帮我放了一缸的水,我今天没打算泡澡。”
宋恬梨眨眨眼。“喝醉……泡个澡会比较舒服……”
他挑起她精巧的下颚。“美人伴浴一定会更舒服。”
老天,她能尖叫吗?“可是我已经洗好澡了……”
他笑,那邪恶的笑容宛如诱惑着宋恬梨一同跌进情欲的泥沼。
“那就陪我再洗一次喽。”
语毕,他俯首吻住她樱色的唇,轻轻地、细细地、柔柔地,吮着、舔着像是在品尝最美味的软糖。
剎那间,她感觉到脑袋里一片空白,根本无法抵挡他灼热的男性气息如火一般焚烧着她。他的舌狂妄地侵入,卷着她的舌,放肆地吸吮,一波接着一波的侵略袭来,她无力地瘫软在他强健的怀抱里。
她尝到了他唇间的烈酒味道,没有辛辣,却充满醉人的香醇。
她相信,如果烈酒是这种滋味,任何人都会爱上它。
他拥吻着她,跌进身后的淋浴间。狂烈的饥渴让他不顾一切只想拥有她──她的心、她的身、她的全部。
他吻着她柔嫩的粉颊、轻颤的眼皮,大掌对她的每一寸肌肤都仔细眷顾。他旋开已设定温度的水源开关,水如绵绵细雨般地洒落在两人的身上。
“我的妻。”他亲吻她,搂抱她,坚决地想要拥有她,以亘古以来,男人占有女人的方式。
宋恬梨茫然了。他的情欲、他的温柔似乎快速地融化她该有的反抗。
严仲允坚决地褪去妻子身上的棉质睡衣,温热的水柱像丝缎般抚过她的身体,她不禁细细呻吟。
宋恬梨脆弱地迎视他,柔美的肩轻轻颤抖。他的眼中是饥渴、是燃烧的欲火,还是她无法了解的深情?
老天,她拒绝不了。
严仲允解开她白色蕾丝胸罩,解放了她。
“好美。”他轻叹,滚烫的唇吸吮她敏感的颈项,感觉她的身体迅速变得紧绷。
“不要……”一股恐慌袭来,她双手抵住他的胸膛,想在两人之间拉开一点距离。被他碰触过的地方彷佛火烧般,她无法呼吸。
他扬唇一笑,反而将她搂得更紧,不允许她的疏离,她白嫩的肌肤,因他的爱抚,泛起了美丽的红潮。
“我要。”
下一刻,在她还来不及反应之际,他环抱起她,两人走出了浴室,双双跌落在柔软的大床上。
“恬恬,酒醉不了我,”他说,俯瞰着她赤裸的娇美胴体,嗓音低哑,黑眸灼灼。“让我醉的──是你。”
他高大的长躯将她固定在柔软的大床上,他封吻住她。
“啊……”一切不是她能预期、能抵抗的,她只能接受,同时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