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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
关絮悠支支吾吾的,答不出个所以然。
为什么她没办法像之前那样,理直气壮的告诉艾蜜莉她和秉楠的关系?
甚至,她几乎快记不起他的样貌,脑子里浮现的,全是那张自信非凡的男性脸孔……
看她一副魂不守舍的呆样,艾蜜莉更觉得事有蹊跷。
“你呀!就是道德感太重,才会老是活得那么辛苦。”
絮悠皱着秀眉看她,对她的批评无从反驳,仅是叹息,轻不可闻。
“待会儿,你跟秉楠好好谈一谈吧!感情事,旁人帮不上忙的。”
艾蜜莉并不觉得“变心”是什么十恶不赦的罪行。
人本来就有权利追求更好的,不论是金钱、生活品质,或者是伴侣。
她没勇气见到他,絮悠现在只想脚底抹油,赶紧离开现场。
念头才出,办公室的门便响起规律的声音。
“面对现实吧!”艾蜜莉拍拍她的肩,旋即将门打开。
果然,一如两人所猜测的,是甫回国的庄秉楠,身后还跟着他的秘书。
絮悠勉强挤出笑容。“楠,什么时候回来的?”
“哼!”庄秉楠瞥了她一眼,满是鄙夷。“你还会关心我吗?”
男人的自尊心作祟,让他一见面就没好脸色。
他的责备,令絮悠的惭愧更添一分。
这段短暂分离的时间里,她想起他的次数确实寥寥可数。
“对不起,我……最近工作比较忙……”
她找了个借口搪塞,却没半点说服力。
庄秉楠撇了撇唇。“我看,是忙着出轨吧?”
他一针见血的讽刺。
关繁悠被他意有所指的话吓了一跳,惊惶的望着他。
“被我说中了?”他的表情净是讥诮。
“楠,你是不是误会什么了?”她试图以笑容掩饰心虚。
“关小姐,没想到你还打算继续隐瞒。”
徐安美终于按捺不住,跳出来指证。
“徐小姐,你说这句话是什么意思?”艾蜜莉挺身而出,为好友讲话。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关小姐和阎帝的关系非比寻常,众人皆知,难道不是吗?”
徐安美咄咄逼人,好像她才是受害者。
“笑死人了,你是以何等身份在质问?秘书?还是情人?”
艾蜜莉从以前开始,就很不喜欢这个笑里藏刀的女人了。
只是碍于庄秉楠是她的大学同学,现在又是絮悠的男友,她也不好多说什么。
“你——”徐安美为之气结,忿忿的瞪住她。
“好了,你们别吵了。”关絮悠出声制止两个女人的战争。“楠,我们该好好谈谈……”
“没什么好谈的。”庄秉楠滨风度的把她的行李掷到地上,撂下话。“原来你的纯情是装出来,根本是骚货一个。”
受到刺激的男人,通常口不择言。
“早知道如此,我就不管你的拒绝,硬上你了。”
他轻佻的说道。
关絮悠没想到他竟会口出此言,刷白了俏脸。
“是吗?那真是太可惜了。”
忽然,一道讪笑的男性嗓音介人僵局。
所有人,全转过头望向音源,随后,每个人皆露出惊讶的表情。
尤其是关絮悠,脸色更加苍白。
颜子尧扫了在场的人一眼,最后视线停在她身上。
她心虚的垂下头,回避他冷警的目光。
“既然是自己弃权,就别再后悔了。”颜子尧扬起嘴角,嘲讽刚才大放厥词的庄秉楠。
庄秉楠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一时找不到话回击。
“谢谢你帮她把行李带回来,只不过……”颜子尧耸耸肩,故意走向视他为患的关絮悠,亲密的搂住她的腰。“絮悠已经不需要这些垃圾了。”
他的触碰,害她肌肉紧绷,下意识的就想挣脱。
看穿了她的排斥,他加重搁在她腰间的力道,附在她耳边轻声吩咐:“你还想被侮辱?”
絮悠含着下唇,不再反抗。
他本来不打算这么做的,但目睹她默不吭声的软弱模样后,竟克制不了想帮她的冲动。
他向来最顺从渴望,不勉强自己也不压抑自己。
身为企业的总经理,庄秉楠自然晓得,眼前这浑身上下散发王者之姿的男人,是何许人也。
即使有满腹不满,也不敢造次。
“没事的话,就不送了。”颜子尧赶人的意思十分明显。
“哼!”庄秉楠虽不服,但也无可奈何。
对方不是他惹得起的角色。
反正,他也从来没爱过关絮悠,要女人就像吃饭那么容易。
他一开始也打算玩腻她后,就把她甩了。
“对了!送你一则最新消息。”颜子尧在他转身离去之际,缓缓开口。
“友虔企业的股票大跌,内部正召开董事会,打算把总经理撤换掉……”
这是他随口胡诌的。
当然,他也有本事让谎言成真。
庄秉楠的眼睛瞪的比铜铃还大,无法消化这突来的打击。
颜子尧示威的朝他挑了挑眉,还低首吻了吻关絮悠的脸颊。“宝贝,以后别再乱跑了,没有我在身边保护你,很危险的。”
他的话听在旁人耳里,是令人脸红心跳的甜言蜜语。
惟独关絮悠了解他话里的玄机。
庄秉楠脸色铁青,气急败坏的赶回公司证明事实。
而徐安美则杵在原地,迷恋的看着颜子尧。
标准的花痴!
艾蜜莉不客气的赏了她一记大白眼,在心里咒骂。
“你是不是也该走了?还是要我拿扫把‘请’你走?”
徐安美恶狠狠的回瞪她,然后踩着高跟鞋趾高气昂的走了。
“我们也该走了,打扰你了。”颜子尧礼貌的向艾蜜莉露出迷倒众生的笑。
“嗯……再见,有机会一起吃顿饭哪!”艾蜜莉乘机提出邀约。
“那当然,我做东。”他风度翩翩,爽快的允诺。
仅一顿饭的承诺,便足以让艾蜜莉心花怒放,临阵倒戈了。
颜子尧亲昵的搂着关絮悠,在艾蜜莉热切的道别下,结束了一场闹剧。
台北 帝王饭店
琴声悠扬、荧荧烛光,珍馐佳酿、俊男美女,放眼过去能俯瞰整个台北市的流光夜景,恍若电影里才有的情节,让人不禁期待即将发生的浪漫爱情。
这美好的安排,全是“帝王饭店”的“帝王”——颜子尧所营造。
但惟一美中不足的,是女主角并不领情。
从进入饭店到上菜,两人始终保持沉默,没有人愿意先开口打破僵局。
直到——关絮悠灌下第三杯红酒之后,颜子尧终于出手制止。
“酒不是这样喝的。”
她这样根本是在酗酒。
“你舍不得?大不了我给你钱。”
不胜酒力的她三杯黄汤下肚,情绪开始不受控制。
“你有钱吗?”他出言讽刺。
“找……”她的思考能力受阻,不似往常伶牙俐齿。
“还没吃东西就醉了?”子尧瞅着她泛红的脸庞,在柔和的烛光照映下,更显娇媚。
抢下她的杯子,就着她碰过的杯沿,饮尽她残留的红色透明的酒液。
他大胆暧昧的举动,令她怦然心动。
他真的长得很好看——
自然有型的短发、墨黑的眉、略微狭长的眼和好看的双眼皮,挺直的鼻梁,使他的轮廓更为立体,唇红齿白的,本该是标准文弱书生面貌。
但他眉宇之间散发的飒飒英气,英挺的精壮体格,反而烘托出他天生的贵族气质。
从他身上,可以轻易看到属于富家公子的高贵气质。
絮悠看得痴了,目光瞪着在他身上,移不开。
颜子尧也同样睇着她,欣赏她如彩霞般的娇艳容颜。
感受到他炽热的眸光,絮悠仓皇的垂下眼睫,试图掩饰她的失态。
他从容不迫的起身,站在她面前将她拉起,顺势在她丰润的唇瓣上落下一吻。
他一个眼神示意,乐手奏起优美的华尔滋。
或许,真是酒精发挥效果,微醺的关絮悠任凭他牵着她发热的小手、握着她不盈一握的柳腰,不太熟练的随着地的步伐,轻拥慢舞。
他嗅着她的发香,下颔顶着她的发顶,轻轻的摩挲。
这样的动作,仿如一种催眠,她柔顺的倚在他结实的胸膛,他稳健的心跳,令她体会到前所未有的安全感。
颜子尧的唇循序渐进的,在她的额、挺俏的鼻和细致的粉顿,落下细细碎碎的吻。
最后,攫获她的玫瑰唇瓣。由浅至深,重重吸吮着。
他的舌尖滑过她的下唇,惹得她不住低喘。
乘其不备地,他灵巧的舌钻进她的檀口内,翻搅挑弄,汲取她和着浓郁酒香的蜜津。
“嗯……”絮悠生嫩、笨拙的回应着,沉迷在他惑人的吻技、以及淡而好闻的香气里。
他密实的含住她的朱唇,感受她的柔嫩和甜美气味。大掌不安分的在她的背脊缓慢游移,感受她美好的曲线。
他拿捏着恰到好处的力道,和微凉的掌心,为她高温的肌肤,带来难以言喻的畅快。
于是,她更偎近他,渴求更多温柔的触碰,抚慰她厘不清的紊乱心绪。
“你这是在遨请我吗?”颜子尧松开她红肿的嘴!
紧紧搂着她,声音粗嗄。
“嗯……”她的脑袋一片混沌,根本无心思考他话中之意,胡乱的回应。
他一声低吼,毫不费力的将她拦腰抱起,走向他专属的帝王套房。
“唔——”关絮悠发出微微的呢哝,反射性的环住他的颈子。
狂野、热情的夜,就在红酒的威力下,拉开序幕……
第六章
颜子尧小心翼翼的,将她轻放在柔软的床铺上,俯身整理她黏于颊畔的发丝。
一占到软绵绵的床垫,关絮悠舒服的几乎要沉沉睡去。
她的身体好烫,脑袋也嗡嗡作响,醉酒的不舒适感,令她皱紧眉头。
凝视着她清丽脸蛋,半掩的瞳眸、微启的朱唇,胸口因急促的呼吸而明显起伏着,玲珑有致的身体线条,顿时,他的黑眸蒙上一层欲望。
他伸手抚平她眉间所流露的愁绪,爱怜的落下浅浅一吻。
唔——好凉——
絮悠的眉心舒展开来,唇角上扬。
她柔顺娇媚的模样,满足了他巨大的男性自尊。
他俯身再度掠夺她的嘴,忽重忽缓的肆虐她柔嫩的唇。
他冰凉的手,感受着她如丝绒般的肤触,不禁发出舒服的叹息。
“絮悠……”他粗哑的靠在她耳畔唤着她的名。
低沉的嗓音里,蕴含着他尚未察觉的真情。
“楠……”她意识不清的喊着。
事实上,她紊乱的脑子里,充塞着前不久的那场闹剧,本来体贴的男友,突然变了个人似的,恶言相向。
她有点错愕,却不难过。
只是,一直处于震惊状态的她,没心思细想明明正值失恋,为何没有丝毫伤感的情绪。
颜子尧突然定住,眯起眼睨着她。
头一次,他有了想掐死一个女人的念头。
“女人,你给我看清楚。”
他接着她尖巧的下巴,企图让她清醒一点,无奈,却徒劳无功。
她在半梦半醒间,隐约听到他的声音,虽然还是很傲慢,可是,她竟觉得他的存在令她心安。
至少,她没有完全被抛弃,她不是孤单一个人
她没有家人,父母在她大学毕业那一年,在赶来参加毕业典礼的路上,因车速过快,发生意外身亡。
从那天起,身为独生女的她,便孤孤单单一个人的活着。
也是从那时候起,她开始钻研美食,一方面是兴趣,另一方面是转移注意力,不让自己总是沉浸在悲恸里。
身旁的人都对她很友善,让她慢慢的从丧亲的阴影中走出来。
可是,在她心里深处,偶尔还是会有很深沉的失落感和寂寞感。
所以,当她知道自己“被甩了”之后,失去双亲的恐惧,陡地蔓延全身。
她想回嘴,可是眼皮好重,胃也翻搅得让她想吐。
“女人!你张开眼睛看清楚!”
颜子尧试图想摇醒她,说时迟、那时快——
她恶了声,把刚刚灌下的酒一股脑的全数奉还。
顿时,空气冻结,他一脸阴鸷的瞪着肇事者。
他怒火中烧,偏偏不识相的手机又赫然响起。
他拉来垃圾桶,轻压着她的头,让她好好的吐个痛快。
然后单手掏出电话,口气不佳的吼道:“哪位!”
“尧。”对方简洁的一个字,没有废话。
“御丞?”
听到熟悉的声音,他眉心上的结才松开。
“有空吗?出来聚聚,顺便讨论一下游戏‘进度’。”
樊御丞的语气很暧昧,以为他是“好事”被破坏才不爽。
“现在?”颜子尧低头瞟了瞟挂在床边的关絮悠,有些迟疑。
“怎么?走不开?”话里挣是调侃。
“在哪?我马上过去。”
樊御丞报出他们的所在地后,就切断通讯。
颜子尧收起手机,将睡得东倒西歪的关絮悠调整好,为她盖妥被子、锁上门,才前去赴约。
会员制高级俱乐部的酒吧里,有现场乐队演奏,不似其他酒吧,多以昏暗为主调,这里的装潢明亮宽敞。
偌大的吧台前,五个气宇不凡的男人各点了不同的酒,悠闲的啜饮着。
“怎么?我坏了你的兴致吗?”
率先开口的商场贵公子之一的“虐君”樊御丞,瞄了瞄姗姗来迟的颜子尧问。
颜子尧不答反间:“何时回台湾的?”
平时五个人各有要事,经常四处奔波,联络的次数屈指可数。
距离上次的聚会至今,不过短短两星期,可说是他们相识以来最密集的一次。
莫怪他心生疑虑。
“在飞机上遇到的。”回答的是运输业界的个中翘楚,亦是贵公子之一的“冥皇”。
“嗯哼。”颜子尧轻哼一声。
瞧他们一个个神态悠闲、春风满面的模样,和他这几天所碰到的事相较起来,这让他的心理不太平衡。
“你和御妃又怎么回事?”身为人家的哥哥,樊御丞于情于理都该把事情搞清楚。“她直嚷着恨你……”
其他三位贵公子都盯着颜子尧看,每个人脸上皆露出一抹玩味的笑。
“只是跟她把话说明白而已,没什么。”他轻描淡写,不打算多提。
其余四人纷纷互相交换了一记眼神。
五人中就属他最有风度,对女人也最温文有礼,是百分之百的白马王子,前提是不要惹毛他。
一旦惹毛他,大罗神仙都救不了,他发起狠来,可是毫不手下留情。
毕竟,“阎帝”之名绝非空穴来风、徒有虚名。
“好了好了,今晚可是来讨论游戏进度的。”转移话题的,正是当今娱乐界之神——被媒体誉为“狂神”。
他帅气的拨了拨额前的浏海,点出这次聚会的主旨。
“当然是再顺利不过。”“冥皇”自负的说。
“我也是胜券在握。”“狂神”更自负的说。
“我看中的猎物,从没失手过。”“虐君”也不遑多让。
“差不多已经快搞定了。”金融业至尊——“邪尊”自然也不落人后。
其实,以上纯属虚构,这些都是他们在飞机上就套好招的。
他们四人得知颜子尧似乎已经觅得“猎物”,而这猎物也已和前男友分手,距离他们当初所订下的规定,只差一小步了——证实猎物爱上自己。
而以他的魅力,要找出对他有抵抗力的女人,机率微乎其微。
他们当然得赶紧出面“关切”状况,必要时,他们绝对会同心协力搞破坏。
友情归友情,但面子和里子一样也不能失。
虽为一场玩笑,可是谁也不认输、不愿沦为“最后”,这也是他们能纵横商场的主因。
“尧,你呢?”四人异口同声的追问。
“还不错。”他随便答了句。
“难道……刚刚就是跟她……”樊御丞一脸了然的样子。“不过,比起你以往的纪录,都快两个星期了,还没到手,是逊了点。”
对他们来说,朋友就该“互相漏气求进步”,之间的取笑、调侃甚至扯后腿,都是常有的事。
不过,从不曾影响过他们的感情,这也一直是旁人无法理解的地方。
“她只是我的厨师。”颜子尧迅速的饮完酒,又要了一杯。
他的脑海一直回荡着关絮悠半昏迷时,所唤的名字——居然是那个出言不逊、负她的庄秉楠。
不可否认的,他确实备受打击,心情严重受到影响。
“你的意思是说,你根本还没有锁定猎物?!”“狂神”幸灾乐祸的意味十分浓厚。
这个答案,倒出乎四位贵公子的预料之外。
“那你怎么一点都不紧张?莫非,猎物另有其人?”
“冥皇”挑挑眉,对他的说词采保留态度。
倒是话不多的“邪尊”有另一番见解。
“我倒觉得只有为情所困的男人,才会一副魂不守舍的样子。”
语罢,还意有所指的瞥了颜子尧一眼。
其他人也都点头附和,深表赞同。
“别胡说,我对那个脾气差又笨的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