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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生没礼貌-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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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同学又怎样?谁教你会鬼鬼祟祟地跟在我后头?我看你八成心怀不轨!”
  “不好意思,我再怎么饥渴,也不会把脑筋动到你身上。”他还故意缓慢地上下打量她一番,那无礼的注视,更令她备感屈辱。
  “你——”气死她了!真的气死她了!
  “好,既然你对我毫无胃口以及兴趣,那么为何跟在我的屁股后头呢?请你好解释,并说明清楚!”
  这是在考他申论题吗?梁尔竞冷冷扯了扯嘴角道:“我想我是做了个错误的决定,我以为像你这样‘娇弱秀气’、‘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孩,深夜走在人烟稀少的街道上,必定需要一位男士的保护,没想到——”
  他不但刻意强调“娇弱秀气”那两句话,还故意不把剩余的话说完,听起来十足十就是大大的嘲讽。
  但她没生气,因为那话语中隐含的关心,让她感到心魂荡漾。
  “你……我……”她赧红着丽颜,不知该说什么才好。
  她没想到他竟然会因为她晚归而默默跟在身后保护她,厌恶他的心田,好像有那么一点不一样的东西抽芽了。
  “是我多管闲事!凭你这般‘强悍’的身手,就算遇上一票坏人也安全无虞,以后我不会再多事了。”说完,梁尔竞冷着脸,提着公事包率先走出暗巷,头也不回地朝捷运站的方向走去。
  薛雅筝看看阴暗的四周,急忙跟在他后头走去。
  而说了不会再多事的梁尔竞,还是忍不住偷偷偏头打量后方,见她老老实实地跟上了,才又冷哼着转回头,继续往捷运站走。
  望着他别扭的僵硬背影,薛雅筝突然噗哧笑了。
  原来这个人也会生气的呢!看他平常总是一副笑咪咪、仿佛没有脾气的模样,没想到动起怒还挺有魄力的,她必须承认,自己还真有点畏惧他的怒气。
  不过,她才不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呢!
  “哼,不过就是不小心把他误认为匪徒,打了他一顿嘛,有什么好生气的?果然小气的男人,连器量都很狭小。”
  薛雅筝一路嘀咕着,却还是牢牢跟在他屁股后头。
  毕竟夜深了,而她真的只是个手无寸铁的弱女子呀!
  几天后
  梁尔竞一上捷运,便发现薛雅筝也在同一节车厢里。
  虽然此刻不是上下班的交通颠峰时间,但这班列车上人还不少,再加上她正低头看书,所以并没有注意到他。
  而他知道她对他向来没啥好感,所以也没厚着脸皮上前攀谈,自讨无趣,只迳自找了个位置站定,然后从人墙的缝隙间悄悄注视她。
  她今天穿着一套简单俐落的白衬衫、黑窄裙,身段窈窕玲珑,脚上穿着一双样式保守的黑色低跟鞋,衬得双腿白皙修长,及肩的黑发以发夹在耳鬓夹起,清纯得像个女学生,却意外显得性感。
  她一直是个漂亮的女人,他从很早以前就知道了。
  从学生时代开始,薛雅筝不乏人追求,大一大二时追得最凶的是学长,大三大四时便成了学弟,还有外校的学生,甚至还发生过她在大三暑假时到律师事务所打工,开学后该名已婚律师追到学校来的丑闻。
  这件事在法律系引发一场不小的风暴,也招来不少同学对她严厉的抨击——当然嫉妒者或是挟怨报复者也不在少数,但他却从来不曾质疑过她的节操。
  他从不认为那是真的。她是那么骄傲的人,他不相信她会自愿成为别人的第三者,介入他人的婚姻。
  或许是这桩丑闻的影响,大学甫毕业她就立即出国去了,并不像其他同学留在国内念研究所或是参加律师高考。
  车行到士林站,门一开启,她合起书本下车,他也随后下车,默默跟随在后方几步的距离。
  她一直没发现他,而他也乐于在一个安全的距离外,静静地观察她,而不必忍受她的毒舌攻击。
  不说那些会气死人的话的时候,她其实是很可爱的,看得出她是个好奇宝宝,总是不断地东张西望,兴致勃勃地浏览橱窗里的东西。
  而且她很爱美食,却又不得不为了身材节制,瞧她猛盯着玻璃橱柜里鲜艳欲滴的草莓蛋糕,但是摸摸腰际之后,连忙摇头走开的模样就知道了。
  其实她已经够苗条了,只吃一块蛋糕绝对不会让她臃肿到不能见人,他不知道她何必这么在意呢?
  离开热闹的站前商店街,她拐个弯走向办公大楼的方向,一边继续观赏路旁商店里的玻璃橱窗,就在这时,她从玻璃的反射中,发现身后不远处有个人影跟着。
  那是——
  “梁尔竞?!怎么又是你?”她非常用力地扭过头,诧异地瞪着后方施施然走近的俊影。
  第二章
  “你怎么会在这里?”她差点失控尖叫。
  “你为什么在这里,我就为什么在这里,我们刚才搭的是同一班捷运。”他没好气地白她一眼。
  别一副把他当成加害者的样子!现代社会男女谁才是受害者,还不一定呢。
  “哈,是吗?知名大律师也搭捷运啊?这么节俭,连部车都舍不得买吗?”薛雅筝讽刺他小气到连车子也舍不得买。
  梁尔竞一点也不生气,依然面带笑意地说:“不,你错了!我有买车,而且是让你跌破眼镜的高价好车,只是平常上班不开罢了。我算过,在城市里移动,汽车并不会比大众运输工具快,时间就是金钱,我不想把时间浪费在车阵中。”
  钱!又是钱?
  薛雅筝嘴角抽搐,怀疑这人的嘴里除了钱,还能吐出什么来?
  “况且,现今油价居高不下,若再加上停车费用——倒楣的话还得加上拖吊费用与交通罚款,其实开车绝对不是最划算的选择,如果你未来有以车代步的打算,我劝你再多考虑一下比较好。”
  他说得真诚恳切,而她却是听得万分不爽。
  “是吗?”薛雅筝不以为然地从鼻孔里哼道。
  其实她的家人朋友也曾给过同样的建议,可见梁尔竞这项建议确实真心诚意,只可惜此刻她可是半点感激之情也没有,一个黑心冷血的家伙,凭什么给她良心的建议?
  梁尔竞看她的样子,知道她没听进去,笑笑没说什么,继续往前走。
  薛雅筝望着他规律迈步的强健背影,咬了咬唇,心想他怎么就这么走了?
  可能是与他的唇枪舌战还不过瘾,他就这样潇洒地挥挥衣袖离去,她心里竟有种怅然若失的奇异感。
  怪了!他这人并不是沉默寡言的人,那干嘛惜字如金啊?
  噢,是了!与她谈话又没咨询费可拿,难怪他懒得多说。
  想到这儿她更生气了,气恼地跺跺脚,快步追上去。
  “喂!你刚才到哪里去了?是不是又出门去赚黑心钱了?”
  她身材不矮,窄裙下修长的美腿,以与他相近的步伐急促走着。
  “你这是在刺探敌情吗?”梁尔竞略慢下脚步,撇唇笑睨着她,眼中充满嘲讽眸光。
  同行相忌,难道她不知道有些事不该问得太多?
  “谁对你的黑心事业有兴趣呀?我只是同情那些不知情的客户,他们可知道自己即将像绵羊一样被你痛宰剥皮?人呀,黑心钱还是别赚太多!”
  “呵,是不是黑心钱的定义很难说。我承认我收费比别人高,但姜太公钓鱼,愿者上钩,我没强迫他们来找我,而且收费都是事前就协议好的,他们还是很乐意接受呀!明知道我收得贵,慕名而来的人不但没有减少反而更多,我收得愈贵,他们就认为我愈高明,其实我也很无奈呀!”所以说,不是他黑,而是时势所逼,他只是“迫不得已”顺应大家的期许罢了。
  “你这个——”
  好个厚颜无耻的家伙,他根本是在替自己的黑心找借口嘛!
  薛雅筝揪紧皮包的背带,银牙咬得紧紧的,差点没被他的厚脸皮气到吐血。
  “啊,抱歉,我恐怕得先走了!”
  梁尔竞看看腕上的皮带表,面带笑容道:“和你聊天很愉快,只可惜我的委托人就快到了,不能陪你多聊,我很遗憾,下回有空再陪你聊了。”
  说完,他几个大步往前,很快拐进办公大楼里,消失了踪影。
  愉快?!薛雅筝目瞪口呆地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人行道上,不敢相信他说出愉快两个字。
  拜托!他们只差没大打出手而已,唇舌相讥算得上愉快吗?
  再次确定他是个舌粲莲花、骗人跳楼不偿命的家伙之后,薛雅筝摇摇头,也拐进自己的办公大楼。
  认识他,算她倒楣啦!
  不过——
  她很好奇耶,最后究竟是哪个倒楣的女人,会成为这个“钱夫”的老婆?
  谢天谢地,那个“钱婆”绝对不会是她!
  从美国回到台湾开业,经过详尽的筹画,“薛雅筝律师事务所”终于要正式开始营运了。
  开幕前一天,学校的师长、同学、学长送来许多花篮祝贺,她珍惜地排放在门口增添喜气,而隔壁那个死对头没失礼,居然也送来两只漂亮的大花篮。
  最令人惊讶的是,他没请花店代送,是亲自送来,还特地进来事务所晃晃,绕了一绕。
  基于待客的基本礼仪,她只好忍耐地陪着那个活像来视察的家伙四处参观。
  那个连厕所都“观摩”了的家伙,看完整间事务所,只不冷不热地说了句:“布置得不错嘛。”
  “哪里。”听不出是不是真心的,薛雅筝很勉强地挤出笑容,客气地回应。
  敌人没丢来手榴弹,她只好收起乌兹冲锋枪。
  “呵,真不愧是大小姐的事务所,肯定投下大笔资金装潢吧?这样精致有品味的设计,我们这些小老百姓真是望尘莫及呀。”他伸手抚过她特地从国外运回来的一幅名家油画画作,浅笑着道。
  唔?这是赞美还是讽刺?薛雅筝敏锐的警报天线发出讯号,她立即蹙眉思考,这句话是否有讽刺的意味?
  然而还没想出个结论,敌人却已经准备鸣金收兵了。
  “事务所装潢得很棒,明天就要开业了吧?祝福你事业亨通,一帆风顺。”
  “……谢谢。”
  瞪大眼瞧了他半晌,还是听不出半点讽刺的意味,她只好很闷地道谢。
  “我还有急事,先走了。”
  临走前,那位黑心律师还很诡异地笑了,那笑容让人莫名其妙,但任谁都看得出他脸上洋洋得意的调侃之色。
  敢情他是特地来奚落她一顿的?薛雅筝快气炸了,这男人送花篮来祝贺根本只是幌子,其实他只是藉机来窥探敌营,顺道讽刺她几句。
  他一走,她立刻孩子气地把他送的大花篮,摆放到最远的角落,仿佛这样就可以把邪魔驱逐到遥远的地方。
  可恨的男人,离她远一点吧!
  开幕当天,她依照台湾的习俗,请知名的大师挑好了时辰,准时在大吉大利的时刻燃放一串长长的大红鞭炮,庆贺事务所开张营业,也冀盼未来经营顺心,年年顺遂。
  不知是时辰选得对还是她真的事业运亨通,中午不到,她事务所的第一位客户便上门了。
  那种仿佛见到自己第一个孩子的惊喜与悸动,充斥在薛雅筝胸膛中久久不散。
  为了这名事务所的第一位客户,薛雅筝亲自倒水端茶,款待这位贵客。但——贵客一口都没喝,只是不停地拿着手帕拭泪。
  “薛律师,你一定要帮帮我。”已届中年的妇女不断地哭泣,手帕都湿透了,开始翻开陈旧的皮包找面纸。
  “张太太,有什么需要我协助的,请尽管告诉我。”薛雅筝递给她整盒面纸,妇人连抽了好几张,又是擦眼泪,又是擤鼻涕。
  “我老公要跟我离婚。”妇人终于能够开口,声音却还是哽咽。
  “噢。”薛雅筝隐隐发出一声惊呼,然后又追问:“到底怎么回事呢?可以请你告诉我吗?”
  妇人又痛哭一场之后,才哽咽地开始诉说:“是这样的,我叫苏美玉,二十年前嫁给我的丈夫……”
  原来,苏美玉以前可是小户人家的千金,嫁给丈夫张清源之后,拿着父亲给的一大笔嫁妆,开了一间小工厂,夫妻俩同心协力,将原本只有十人的小工厂,扩展至今日数百人的规模。
  可恨的是,“男人有了钱就搞怪”这个铁的定律,也在张清源身上应验了。他有了钱,开始不断偷腥找刺激,不时有女人闹到家里来,但苏美玉都忍气吞声,只为了勉强维系婚姻。
  而张清源那个负心汉上酒店“调剂身心”也就算了,前阵子居然跟一个才二十出头的美眉,光明正大地同居起来,如今连家都不回,生活费也不给,还要逼她签字离婚。
  “所以你今天来,是希望我替你打赢这场离婚官司,争取赡养费吗?”
  “不!我不要赡养费,我也不想跟我先生离婚,我生是张家人,死是张家鬼,我丢不起离婚的脸!我只要我先生回家,只要他回家就好……”苏美玉哭得淅沥哗啦。
  薛雅筝有点无言,基本上她很想劝对方甩了这种没良心的丈夫,但她只是委任律师,必须尊重当事人的决定,没有权力左右她的决定。
  “……好,张太太,你想维持这桩婚姻,我也尊重你的选择。那接着我们就来谈谈,该如何使你先生诉请离婚无效……”
  经过两个小时的长谈,薛雅筝总算明确地了解被害人的需求,原来她并不希望离婚,还是希望丈夫能够回头,回家与他们共享天伦之乐。
  她详细作了笔记,准备好好搜寻相关资料,毕竟是她的第一位客户,她一定要顺利达成她的请托。
  谈话结束后,薛雅筝亲自送苏美玉离开。
  搭电梯到一楼,一出大门,很不凑巧地遇到隔壁的黑心坏律师,他似乎也正要送客户离开,只见他极其礼貌地护送身旁那位又矮、又秃,还有啤酒肚的中年男子下阶梯,并一路送到对方的宾士轿车旁。
  “清源?!”
  这时,薛雅筝身旁的苏美玉忽然大喊一声,不但吓了她一跳,也引起对面两位男士的注意。
  “美玉,怎么是你?”原本正要上车的中年男子回头一看,神情顿时大变,抖动一身肥肉,朝她们直冲过来。“你这婆娘怎么会在这里?!”
  婆娘?薛雅筝蹙起了眉头。她的当事人认识这头没礼貌的神猪?
  “你这死没良心的负心汉!”原本小可怜模样的苏美玉,一见到没良心的丈夫也是一肚子火,夫妻两人竟然就当街对骂起来。
  薛雅筝这才知道,原来这头神猪就是苏美玉的丈夫。
  两名当事人吵得不可开交,两位委任律师嘴凑在一起,自然也开始唇枪舌剑。
  “我当事人的丈夫怎么会在你那里?”薛雅筝狐疑地质问,活像人是他下符咒骗来的一样。
  “我也才正想问呢,我当事人的妻子怎么会在你那里?”梁尔竞也用抓贼的眼光,怀疑地看着她。
  “怎么?只准你有委托人,我不能有吗?她来,自然是委托我替她进行婚姻诉讼。”薛雅筝不服气地道。
  “婚姻诉讼?”梁尔竞眼中闪过一道光采。“原来她也想离婚,那这件事就好办了。”
  “谁想离婚啊?她是来要我替她阻止离婚判决成功的——唔!”薛雅筝突然发现自己无意中泄露了机密,急忙捂住嘴,但是已经来不及了。
  “呵,原来如此,我当事人的妻子无意离婚啊?”梁尔竞笑得就像偷舔了奶油的猫,好不得意。
  唔,如果张太太不肯离婚,那就比较棘手了。不管对她或他都是!梁尔竞脸上不动声色,心中思量沉吟着。
  “是又怎么样?”反正已经被他听到了,也来不及收回,她索性凶巴巴反问。
  “没什么,只是要提醒你,这是一场难打的硬仗,难得你有客户上门,却是要与我对打,希望不会折损了你的自信。”
  听来客气的一番话,却让她听得一肚子火。官司都还没打,他就把自己说得好像十拿九稳,稳操胜算一样,真是可恨!
  “放心!只怕你输得太难看,当庭痛哭那就糟了,不过你放心,我会好心地借你一条手帕的。”
  薛雅筝虚假地朝他甜甜一笑,随即拉下脸,旋身走开,去劝她的当事人冷静。
  对那些缺心少肺、没血没泪的臭男人,再怎么多费唇舌,都是白费力气!
  一般来说,离婚为强制调解的案件,必须先经由调解委员会进行调解,调解不成才会正式走入法律程序。
  但因为薛雅筝的当事人苏美玉不同意与丈夫离婚,而丈夫却坚持要离,因此调解破局,确定已进入法律程序。
  “好啦,差不多了!”薛雅筝从列表机里拿出刚印好的文件,满意地看着自己所写的答辩书。
  自从得知她委托人的丈夫所聘请的律师,正是对面那个无血无泪的黑心律师之后,她更加卯足了劲儿,彻夜找资料、查询民法条例,才写出这么一份文情并茂、感人肺腑的答辩书,比当初在美国实习时还认真呢。
  明天就要寄出答辩书了,这是她与黑心律师的第一场战役,也是正义与邪恶的战争,她要是输了,怎么对得起所有济弱扶倾、以天下苍生为己任的法律人呢?
  所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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