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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君曜挑起眉,淡淡的瞅着她涨红的脸颊。“你认为我会相信你的话?”
挣脱不得,练守纱一张脸已由红转白。“我、我真的、真的没有骗你……”
见她一副就快喘不过气来的模样,神君曜这才放开她,任由她跌落在地,居高临下的俯视着她。
“不管你说的是真是假,我要你马上离开这里。”
好不容易喘了口气的练守纱一听,一把火又窜了上来。
“你凭什么要我走?我先前说的那些都白说了吗?我已经告诉过你是你七妹请我住下来的了,你现在又有什么权利命令我走?”
神君曜环臂,挑眉瞅着她。“难不成你想赖在这里?”
练守纱咬牙站起身,模样有些狼狈。“就算我想赖在这里又怎么样?来者是客,难不成你真要动手撵我走?”
神君曜怒目相视,“你真以为我不敢?”
练守纱抖着双手拍去袖口的脏污,泛青的神色泄露出了她的愤怒。
“我没有以为你不敢,毕竟你神大公子都能动手欺负一个弱女子了,还有什么是你不敢的!只是我没想到你的风度居然会如此差。”
神君曜一双黑眸在她身上打转了一会儿,不怒反笑。
“对付一只冥顽不灵的‘野猫’不需要什么风度吧!如果那只‘野猫’又是该死的可恶,那受点教训也是应该的。”
练守纱连连深吸了几口气,才勉强缓下火气。
“不管你相不相信,我还是一句话,倘若你苌不信,何不亲自去问你七妹,更何况我既然答应住下来,就绝对不会离开。”
神君曜冷冷的嘲讽,“没想到你的脸皮还挺厚的。”
练守纱咬牙切齿的握紧拳,好不容易压下的怒气又冒了出来。
“你存心和我杠上了是不是?无所谓,反正不管你怎么说,我都不会走的,除非你七妹开口,不然我会一直待在这里。”
她的话刚说完,本在隔岸观虎斗的神君恋一脸嘻笑的自暗处走了出来。
“纱姐姐,你找我吗?”
神君曜当场脸色大变,“恋儿,你叫她什么?”
“她叫我纱姐姐。”练守纱得意的瞪着他。“如果你没听到,我再重复一次,纱姐姐,她叫我纱姐姐,这次你听得够清楚了吧!”
神君恋忍不住掩嘴偷笑,“大哥,你就别再为难纱姐姐了,真的是我请她住下来的,她到咱们神门并没有什么目的。”
神君曜脸色丕变,“你请她住下来干嘛?”
神君恋有些无奈的叹了口气,实在拿他的坏脾气没辙。
“为了报恩喽!今天要不是纱姐姐出手相救,我这条小命可能早就玩完了,而且纱姐姐为了救我还受了伤,我当然要请她留下来养伤。”
神君曜瞪着神君恋,“你知不知道她是什么身分?”
她耸了个肩,“我知道那些干嘛?”
他气炸了,“你……”
神君恋赶紧上前安抚他愤怒的情绪。“大哥,你这么生气干嘛?人家纱姐姐又没惹你,而且她还是你妹妹的救命恩人那,你不说几句道谢的话也就算了,没必要这样咄咄逼人吧,更何况纱姐姐现在可是咱们神门的客人呢。”
“客人?”他冷哼。
神君恋笑嘻嘻的点点头。“是呀,爹娘已经答应让纱姐姐住下来了,爹娘还说,没他们的允许谁都不准赶走纱姐姐,你不会是想杵逆爹娘的意思吧!”
神君曜静默半晌,一抹惯有的邪笑又爬上了他俊逸的唇角。
“你们真的要留她住下来?”
神君恋又点了个头,不忘再提醒一番。“没错,虽然这是我的主意,但应允的却是爹娘,所以你最好不要轻举妄动,反正这对你也没什么坏处,不是吗?”
神君曜冷瞅着练守纱,“即使她是有其他的目的才会混入咱们神门的?”
他这番意有所指的话听得神君恋皱起了眉。“大哥,你在说什么,纱姐姐怎么可能会有什么目的借故混人咱们神门呢?”
“这你就要问她喽!”
感受到神君曜冷冷的目光,练守纱已是恼怒不已。
“都说了是一场误会你还想怎么样?那只‘野猫’也不过是在无意间干扰了你的睡眠罢了,你就非要紧咬着这点不放吗?”
神君曜又恢复惯有的笑。“你明白我的意思。”
“我不明白。”他想耍狠,她也可以。“我的确不明白你的意思,我不懂你为什么老是要找我的麻烦,还是你不欢迎我这个客人?”
“我为什么要欢迎你这个‘客人’?”
他语带嘲讽的暗示听得练守纱脸色一阵青一阵白。
“好了,你们别再吵了。”一旁摇头叹气的神君恋赶紧出来打圆场。“大哥,你就少说一句嘛,纱姐姐是个女孩子耶,你怎么可以用这种口气跟她说话?”
神君曜沉下脸,“恋儿,你根本不清楚她的底细——”
神君恋出声打断他欲出口的话。“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底细,纱妹姐当然也有她自己的底细,这又有什么好奇怪的?”
神君曜当场黑了一张脸。“恋儿,你到底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我知道呀!”她笑得可开心。“其实我什么都清楚,但知道那么多又有什么用,有时候还是装胡涂比较好,你说是不是?”
她的话不禁让练守纱汗颜,“恋妹妹。”
神君恋拍拍她的手,笑得一脸灿烂。“你就别担心,纱姐姐,安心在这里住下来吧,我大哥就是死硬脾气,你别理他就好。”
练守纱忍不住噗哧一笑,神君曜却气黑了一张脸。
“丫头,你说什么?”
神君恋偷偷吐了下舌,终于感到有些不好意思。
“大哥,您就大人有大量,别和恋儿这个小女子计较嘛,而且恋儿也没说错,娘也常说你们这六个兄弟全是一个样子,我只不过是复诵娘的话罢了。”
“你……”
趁他发火前,神君恋赶紧拉着练守纱开溜。“好了,时间已经不早了,大哥就早点休息吧,明几个咱们再好好的聊聊!”
才说完,两人已消失了踪影,徒留神君曜一脸阴沉的站在原地。
第三章
偏僻的郊外坐落着一栋简陋的小屋。
小屋由几片红瓦与墙砖所砌成,因长年无人居住,已显得残破不堪;蜘蛛网缠满了小屋的角落,厚厚的灰尘堆积在长满杂草的地面,一阵风吹过,激起了大片沙尘,模糊了站在屋前的窈窕人儿。
练守纱面无表情的站在原地,一头如瀑布般的长发随风飞扬。
远远的,成群鸟儿在天边翱翔,绘出了一道美丽的剪影,她冷冷的注视着,美
丽的唇边浮起了抹若有似无的笑意,一双水眸则像是正计划着什么似的闪闪发亮,好似又回复到了最初野心勃勃的她。
没一会儿的时间,一群身穿火焰图腾披风的男子已俐落的自天边窜出,整齐划一的停在练守纱面前,恭敬的向她颔首。
“圣女。”
练守纱点点头,眸光淡得一如平静无波的水。“教里一切还好吧!”
“教主要我们请圣女不用担心,只吩咐圣女尽快消灭神门,同时派我们协助圣女,如果圣女有需要手下的地方,请圣女尽管吩咐。”
练守纱看了他们好一会儿,眸中的光芒一闪而逝。
“拿着。”她掏出怀里的一卷羊皮纸卷,神色清冷。“这是神门院落的位置与分布图,我已经仔细研究过了,好好收着,将来或许有用。”
为首的男子伸手接过,看了一眼便迅速藏入袖里。
“圣女有何计划?”
“我已经顺利混入神门了,一切也都在我掌握之中,必要的时候,我会通知你们的。”练守纱简单的一语带过,不想透露太多。
“教主要我们提醒圣女您只有三个月的时间。”冷然的言语钻人练守纱的心口。
她当然明白他们的意思,也知道教主这么做的用意,身为圣火教的圣女,她的存在就是为圣火教奉献、牺牲,他们绝不容许叛变或是任何不利于圣火教的事情发生。
有如大石般沉重的压力,在不知不觉间盈满了她的胸口。
“我知道,你们回去告诉教主,我一定会在三个月内消灭神门,不过没有我的允许,不准你们轻举妄动,听见了没?”
“是。”
“好了,你们回去吧!等我的信号行事,这一段时间我必须先取得他们的信任,这样才有机会彻底歼灭神门,免得计划功亏一篑。”
“遵命。”话声甫落,几道身影已如来时般飞快的隐没天际。
“消灭神门……”练守纱呆愣的低喃着,若有所思的望着远方,原本晶亮的大眼不知为何突地黯淡了几分,显得有些茫然。
“我是圣火教的圣女,我是圣火教的圣女……”
像是为了说服自己似的,她重复了几次,终于,原有的自信与势在必得的把握又重新回到了她闪着耀眼光芒的眸里。
“对,我绝不能辜负教主所托。”
坚定的声音像道深刻的烙印,清晰的浮现心头。
自练守纱私下与手下会面后又过了五天,五天的时光像流水般静静的流逝,一切就像暴风雨前的宁静般,沉静得令人心慌。
待在神门期间,她一直与所有的人保持良好的关系,她与神君恋更是在神门二老的同意下结拜为姐妹,一切就如同上了轨道的车轮般顺利的往前行进,仿佛在等待抵达尽头的一刻,释放出最耀眼的火光。
她处心积虑的计划着一切,一点一滴深入所有人的心,但偶尔也有吃瘪的时候,那就是在面对神君曜时。
虽然神君曜未再试图揭穿她的伪装,一切也好像回到了最初平静的原点,但在内心深处她深知,那不过是他为了防备她所制造出来的假象罢了,或许他正等着在最适当的时机里,一举揭发她不为人知的一面;正因为考虑到这一点,所以她有了行动,决意让一场精心策划出来的诡计在寂静的夜里展开。
眼看着几道俐落的黑影翻过高墙跃入神门,练守纱却只是静静的看着,不打算出手。
暗夜中,空气里仿佛传来了阵阵血腥的气味,弥漫了整座宅院,练守纱仍是不动声色的笑着,她知道优秀的神门能不费一兵一卒便解决一切。
阵阵杀戮声由远而近传来,在夜里更显清晰。
“可别丢了我的脸,倘若丢了脸,回去定要你们好看。”调笑似的语气轻轻地自两片红嫩的唇瓣间逸出。练守纱扬起衣袂落坐在一旁的大石上,天真的神色完全让人无法想像她拥有决定一个人生死的力量。
秋风飒飒,卷起沙石狂飞,在诡异的夜里掀起了血腥屠杀的序幕。
练守纱仍是静静坐在大石上,神色间净是愉悦的神态,一双青葱般的小手轻轻交握着,全然无视数尺外的刀光剑影。
神门在江湖上可是人尽皆知的武学世家,教授出来的子弟皆有最精湛的身手,所以即使她的手下有着与她同样高超的使针手法,要伤了神门任何一个人,简直可说是比登天还难。
再者,她的手下绝不是神门人的对手,倘若利用偷袭的方式或许他们还有可能胜出,但若是正面冲突,他们绝没有丝毫胜算,这也是她之所以会如此优闲的坐在这里等着最后的结果,而不插手的原因。
“经过这一晚,可说是离成功又更进了一步了。”她意有所指的说着,一双秋瞳闪烁着极为得意的神色。
突地,黑夜里窜出了抹耀眼的光芒,燃起绚丽的火花,练守纱一瞧,立刻不疾不徐的自大石上起身,唇边依旧挂着闲适的笑。
“没想到手脚还挺快的。”
才来到前院,耀眼的火光已充斥在四周,只见两方人马厮杀了起来,神君恋则神情紧张的护着神门二老退至角落。
练守纱乘隙奔了过去,原本优闲的神色在瞬间转为担忧。
“发生什么事了?”
神君恋一见到她,一颗紧悬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纱姐姐,你没事吧,刚才没看到你,我们大家都好担心,还以为你怎么了。”
练守纱垂下头,藏去眸底的那抹心虚。“到底是怎么回事?”
神君恋攒起两弯黛眉,心急如焚的望着前方的刀光剑影。
“不知道呀,这群黑衣人突然混入咱们神门,大哥他们耳力好,马上就察觉不对劲,不过才来到前院就与那些人厮杀起来了,我也不晓得他们是怎么混进来的。”
练守纱连忙转向神门二老。“伯父、伯母,你们受惊了。”
向梓苟摇摇头,白着一张脸握住她的手。“守纱,你没事吧?”
“没事。”她转头望向前方,就见她的几名手下已在厮杀中挂彩,另一边的神君曜三兄弟则毫发无伤,姿态从容。
练守纱不由得在心里叹了口气。她的手下果然不是他们的对手。
一抹光芒突地窜人她的眼底。“我去帮他们。”
神君恋却用力把她拉了回来。“纱姐姐,你别跑去送死呀,有我大哥他们就行了。虽然他们的身手不够俐落,不过还是很狡猾的,你就别去了。”
“放心,我不会有事的。”才说完,她已加入战局。
神君曜一看到她,脸色难看到了极点。“你跑进来做什么?马上给我出去。”
练守纱瞟了他一眼,全然没把他的话听在耳里。“你不是老是怀疑我吗?既然如此,为了证明我的清白,我只能这么做了,”
锐利的刀锋在夜里反射出了刺眼的光芒,照得神君曜一张脸更显阴沉。
“凭你那点三脚猫功夫帮得了什么忙?想要活命就马上给我滚开,刀剑无眼,要是待会儿伤了你可别怪我没提醒你。”
练守纱不怒反笑,“你这个笑话真是太可笑了。”
话不过刚说完,几个黑衣人突地将目标转向一旁护着神门二老的神君恋,跟着放出袖里的针;眼看着那袖里的针就要射出,练守纱连忙扑了过去。
“小心!”
数根银针迅速射入练守纱的手臂里,她痛呼了声,踉跄翻落至地面,黑衣人见她中针,彼此相视一眼便纷纷翻出高墙,消失了踪影。 “该死!”
神君曜低咒了声想要追出去,却让其父神定谊给阻止。“穷寇莫追,守纱的伤要紧。”
见她受伤,神君恋早巳红着眼眶扑了过来。“纱姐姐,你没事吧,都是我不好,要不是我,你也不会受伤,都怪我。”
练守纱白着张脸摇摇头。“一点小伤而已,不碍事的。”
只是在没人看到的刹那,一抹轻笑爬上了练守纱的唇角。
事实的真相到底为何,只怕已是昭然若揭。
点点雨丝在初秋的午后不断的飘落。
练守纱坐在亭子里欣赏着雨景,优闲的啜饮着泛着香气的热茶,想起这一次计谋成功,得意的神色便忍不住爬上她眼底。
受了伤的手臂已被仔细的包扎,她不得不承认神君颀有极为顶尖的医术,虽然那针上的毒已让她事先服下的解药化去,但威力还是不容人小觑,那神君颀却能在如此短促的时间里,逼出她体内残留的余毒。
不过短短两天的时间,她已接近痊愈的阶段。
她又啜了口香茗,笑得既满足又愉悦。
没想到她这一招苦肉汁使得还真是对极了,如今几乎神门上下所有的人全把她当成了宝,对她细心呵护得简直可以说是到了无微不至的地步,而她也同时成功的取得了他们的信任,所以她受这点伤可真是太值得。
想着想着,得意的笑又爬上了她美美的唇角。
其实她本来没打算用这招的,但那神君曜早看穿了她的伪装,所以她想顺利留在神门同时要取得他们的信任可说是不可能。逼不得已,她只能选择这个方法;不过事实证明,她还真是押对了宝。
她伸手抚了抚包着纱布的伤口,在脑海里计划下一个步骤。
那神君曜也不知道怎么搞的,这几天竟又如先前一般紧盯着她,像是盘算、计划着什么,让她不由自主的开始紧张起来,但她自认——切天衣无缝、毫无破绽,他应该瞧不出什么,可还是忘不了他那一双如刀般犀利有神的黑眸。
“实在太可怕,不能大意。”她下意识的喃喃自语着,全然未觉身后一道身影正以极其轻缓的步伐靠近她。
“什么不能大意?”
半带点揶揄似的声音自她耳边响起,毫无防备的练守纱惊呼了声,猛地转过头,就见神君曜一脸似笑非笑的瞅着她。
“吓着你了?”
练守纱惊魂未定的抚着胸口,恼怒的瞪着他唇边那抹可恶的笑。
“废话,你这样突如其来的出现当然吓到我了,你以为这样很好玩吗?还是你又看不惯我,所以想再来戏弄我?”
神君曜挑起眉,觉得她生气的样子很有意思。
“我只是跟你开玩笑的,你何必如此生气?还是因为你觉得心虚?”
他的话有如青天霹雳,狠狠地打得练守纱措手不及。
“你到底在说什么?”回过神来,她气炸了。“我为什么要觉得心虚?你这句话是什么意思,你最好把话给我说清楚。”
神君曜突地转移话题。“你的伤口怎么样了?”
练守纱谨慎的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