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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阁女相 作者:千金裘(晋江vip2015-02-15完结)-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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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无妨,到时各凭本事就是了。”话虽这么说,但是王臻华难免遗憾。
  江炳成更是懊恼,心道给了希望却没达成,还不如一开始就不说呢,也怪他一直只顾着玩乐,竟没留意族中有长辈离家远游。
  本着补偿的心理,江炳成小心问道,“贤弟要考白羽书院,可曾去实地看过?”
  王臻华有点打蔫,“此前我一直在家中养病,虽让老管家前去查看过一番,却未曾亲自过去。”
  “那怎么行?”江炳成立刻一副很在行的样子,指点江山道,“要真考过了,你可是要在里头一待好几年呢!要是不事先了解清楚,真住进去才觉得八字不合可就晚了!”
  “这提议不错。”江昂难得赞成了儿子的意见,“臻华,你若今日无事,就让炳成陪你去看看。若是觉得白羽书院不合适也没关系,汴梁别的没有,书院却是多到足够你挑到满意为止。”
  “也好。”王臻华心想散散心也不错,就应下了。
  江炳成刚提议的时候一时没注意,等得到江昂的赞同,才一脸震惊,像被雷劈了一样被王臻华拉走了。走在路上,江炳成都有点回不过神。
  太难得了!那个对他横挑鼻子竖挑眼的老爹竟然表扬他了!
  王臻华跟在江炳成身后,看着他一会儿挠头皱眉,一会儿对天傻笑,不由忍俊不禁。
  出了江府,王臻华让侯在门外的马车先行回去,毕竟白羽书院并不远,而且她自来古代还没出来上街逛过,趁这个机会了解一下当地风土人情也是正好。
  西市上人声鼎沸,卖瓜果小吃的摊贩遍布街道两旁,行人络绎不绝,将道路两旁的店铺门都堵得看不见了,只有高出众人头顶的牌匾高悬在上方,让人不至于错过感兴趣的铺面。
  到了西市,江炳成总算恢复过来。
  只见江炳成深呼吸了一口气,整个人像是活过来一样浑身都放着光。
  江炳成从腰后抽出折扇,刷的一抖开,初见的那个倜傥官人又重出江湖!他熟练地拉着王臻华走街串巷,指点起哪家的混沌皮薄肉大,哪家的烤串肉嫩又劲道,哪家的老板娘标致又够辣……
  逛了一圈下来,王臻华可算见识到江炳成有多受欢迎了!
  王臻华手里拿的鱿鱼串、萝卜糕、甜酥酪,怀里抱的点心匣子、木雕老虎、蝈蝈笼……其中有一大半都是年轻的小娘子含羞带怯塞过来的,当然她只是沾了光,人家媚眼儿都是抛给江炳成的。
  离西市中心渐远,一直神采奕奕的江炳成也有点吃不消了,悄悄抹了把汗。
  然而,没等江炳成这口气彻底松下来,就有一个小娘子娇软的声音传来,“官人请留步。”
  王臻华幸灾乐祸地朝江炳成眨眨眼,最难消受美人恩啊!江炳成呆了一呆,本来有点想跑,但到底怜香惜玉之心占了上风,“不知小娘子叫住在下,所为何事?”
  两人一齐转身看去。
  只见一个白衣戴孝的小娘子亭亭地跪在道旁,头上插着草签,可怜又标致。旁边一副草席盖着一具尸体,青白的手耷拉在外面。一个木牌摆在旁边,上书四个大字——卖身葬父!
作者有话要说:  

  ☆、第九章

  王臻华一边深觉大开眼界,竟能在古代出门的第一天,就遇上卖身葬父这种影视作品常出现的喜闻乐见的场景,一边幸灾乐祸,让江炳成这家伙卖弄风骚,这下可算惹上一朵烂桃花了!
  江炳成虽然风流,但也不沾这种来路不明的,口气疏离道:“小娘子因何叫住在下?”
  “官人误会了,奴叫的是这位青衫素服的小官人。”白衣小娘子含羞的视线从江炳成身上划过,落在一旁看戏的王臻华身上,“奴名小莲,见过小官人。”
  “是我?”王臻华吓了个大睁眼。
  别说王臻华了,就是江炳成也是好生吃惊。
  王臻华看看高自己足有大半头的江炳成,再瞅瞅自己干瘪的小身板,煞是不解!
  要说如果王臻华是身着绫罗绮缎,带着环佩丁当,一身凯子气息的富家子形象,倒也罢了。但现在王臻华一身青黑素服,头上玉冠、腰间环佩都是极不起眼的材质,这小娘子怎么就慧眼识英雄,舍弃了一看就是富家衙内的江炳成,而相中了貌不惊人的王臻华呢?
  莫非真是王臻华自带穿越光环,要走上开后宫,收小弟的起点男称霸之路?
  这么一想想,还略有点带感呢!
  然后没等王臻华大开脑洞,江炳成就绕着小莲转了一圈,“寻常人卖身葬父,能顺利卖出去,得了钱安葬老父,就已经是喜出望外了。怎么轮到小娘子这里,还挑起客人来了?”
  小莲怯生生地看了江炳成一眼,“那位小官人面善,奴若能卖在府上,也能少受些磋磨。”
  听了这话,江炳成纳闷地摸了把下巴,看向面上一派淡定,实则一直悄悄开脑洞的王臻华,“莫非我就长了一张恶人脸?”
  “你要是恶人,那一定是最风流标致的恶人。”王臻华回过神,朝状似苦恼的江炳成眨眨眼,然后看向小莲,“小娘子是何方人士?”
  “奴家住汾阳,四月全村都遭了水灾,家中片瓦不留,田地也都被水淹着,无法再作耕种。无奈之下爹爹带奴背井离乡,准备来汴梁投亲。一路上奴和爹爹寻些零工来做,倒也勉强支撑下来。”小莲声若新莺出谷,低回婉转,娓娓道来,“不想爹爹临到汴梁染了风寒,没钱买药,想投的远亲也怎么都寻不到,最后爹爹竟就此去了……奴身无分文,为了爹爹后事,只能卖身葬父……”
  江炳成从袖里掏出条帕子,角上绣着牡丹,香味扑鼻,显然是刚才西市上不知哪个小娘子塞的。
  “父女二人,千山万水地赶到汴梁……”江炳成拿帕子垫着手,撩起草席一角,打量着那具面目青白的尸体,神情专注,脸上有一种少有的严肃。
  “当爹的面颊瘦削凹陷,手上都是干皴的厚茧,指甲厚茧里都是渍得洗都洗不掉的黑污,一看就是受苦人的模样。”江炳成将草席给老人原样盖好,转向小莲,“当女儿的却脸蛋白净,身量匀亭,十指纤纤。这样一副半点阳春水都不沾的样子,比大户人家的娘子都保养得细致。”
  “爹爹不舍得奴受一点苦,所以一路上……”小莲低头解释,哀哀欲绝。
  “好一个心疼女儿的爹爹!”江炳成感叹了一句,语气说不出是赞是讽,突然话锋一转,“小娘子的官话说得可真不错,可是一早学过?”
  小莲忆起过往的开心日子,眼神变得柔和起来,“奴家里原也有几亩薄田,爹爹请了先生,教我识字看书,女红刺绣……官话也学了一段时间,说得不好,让官人见笑了。”
  江炳成盛赞不已,“只学了一段时间,就能有这种水准,小娘子天赋不错。”
  小莲羞红了脸,以袖遮脸,柔婉地侧身垂首,露出一段雪白的脖颈。
  江炳成直勾勾地盯着人家小娘子,一副中意的样子,还左思右想,努力搭讪,“前段时日我家办席面,人手凑不开就招了几个短工。据管事说,那几人都是汾阳来的难民,拖家带口,背井离乡,煞是可怜。说不定这里头,还有小娘子认识的人呢!”
  “是吗?要真有认识的人,那倒是好了……”小莲惊喜的模样有点发僵,半晌她才道,“但我家住在一个小村子里,村里人并不多……虽然汾阳来的灾民不少,但遇到邻友的可能性只怕不高。”
  “说得也是。”江炳成像是被说服了,他遗憾地摇了摇头,“也是不巧,那几个短工已经辞了。若是还在,我还能带小娘子去认认。要真能碰上同乡,小娘子也不用孤身一人,卖身葬父了!”
  小莲长长地叹出一口气,朝江炳成深深一福,“不管怎样,奴都要多谢官人的好意。”
  江炳成连连摆手,“没帮上你的忙,我却是不敢领你的谢。”
  从出言拦下二人到现在,除了最开始王臻华问了一句来历,一直是江炳成主动相谈。小莲悄悄瞅了一眼王臻华,似乎有点拿捏不定该向谁求助。
  没等小莲拿定主意,江炳成再次挑起了话题,“其实细想想,那几人只怕也不是小娘子的同乡。小娘子举止娴雅,谈吐有致,那几人却满口方言,粗鄙不堪。我家管事教了半个来月,他们说出来的话还是怪腔怪调,惹人发笑。这样的粗鄙之人,哪里会跟小娘子认识?”
  小莲模样一呆,就听到江炳成一脸期待对她道:“小娘子这样雅致一个人,想必说起方言来,也是婉约别致,别有一番味道。不知在下是否有幸能听到呢?”
  “汾阳的方言俚语本就粗糙不堪,就算奴说来也一样怪腔怪调……”小莲很是为难,脸都白了。
  “小娘子何必这样谦虚?”江炳成笑眯眯道,口吻却是一点都不容拒绝,“是粗鄙不堪,还是雅致可爱,我听了之后,心中自有判断。”
  “奴怕说了,有污贵人之耳。”小莲为难极了,贝齿轻咬下唇,楚楚可怜。
  “你只管说,我绝不怪罪于你。”江炳成好生体贴,甚至取出来一锭银子,上下抛了抛,“这锭银子有七八两,足够买一口棺材,找个坟地,给你爹安排后事。若你说了,我就把它给你可好?”
  “可是,奴……”小莲支支吾吾,就是说不出口。
  “这样害羞?若人见了,只当我是当街强抢民女的恶霸了。”江炳成好生失望,他表情一敛,漫不经心却直指要害,“还是说,小娘子根本就不会说这汾阳方言?”
  “你何出此言……”小莲面色如土,却强辩道,“奴是来卖身葬父的,官人休要拿奴取乐子!”
  就算王臻华一开始没起疑心,看到江炳成一整套盘问下来,也多少猜出一点端倪。更何况,这位小莲明显被问掉了底,现在砌词狡辩,不过是困兽犹斗。
  王臻华对江炳成不由刮目相看。
  原当江炳成是个为人好客、精于玩乐的衙内,没想到这厮心思缜密、步步为营,一点都不简单!
  这个暂且不论,王臻华将惊艳的目光收回,看向挺直了纤肢楚楚的细腰,眼圈泛红,眸中隐隐含着水雾的小莲。王臻华可没忘了,这小莲一开始可是冲着她来的!
  如果站在这儿的真是个涉世未深的愣小子,说不定还真要被小莲楚楚动人的姿容打动。
  可惜小莲亲口喊来的两位官人,一个是花丛老手,不会被这点伎俩哄住;另一个是货真价实的女人,对方有的玩意儿她身上都有,对方钓男人的手段她也尽知,怎么可能上当动心?
  小莲还是一副贞洁烈女的样子,硬挺着不说。
  江炳成不耐纠缠,冷笑道:“冒充他人身份,诈欺财产,按律杖五十,徒三到五年。这具尸体想来不是你爹——盗窃尸体,破坏他人陵寝,按《大陈律》当判斩立决!”
  “什么?斩立决?”小莲瞪大了眼珠子,不敢置信。
  “既然你自视无辜,想来也不怕跟我们往衙门走一遭来自证清白。”江炳成伸手做出请的姿势,眼角眉梢带着一股说不出的嘲讽,“请吧,自称来自汾阳的小莲娘子。”
作者有话要说:  

  ☆、第十章

  小莲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咚咚磕头,“官人饶命,奴是被逼的,并非有意欺瞒两位官人……”
  “何人指使于你?”江炳成问道。
  “是一位姓赖的官人。”没等江炳成逼问,小莲就痛快地交代,“这位赖官人年约四十来许,人瘦得像根麻杆一样,长着一对鱼泡眼,一双招风耳,模样凶人得紧!”
  “姓赖?”江炳成看向王臻华,“贤弟,你可有得罪姓赖的人家?”
  “这个姓氏,我还真没听过。”王臻华慢慢摇了摇头。
  自来古代王臻华就一直闭门不出,埋头苦读,根本无从得罪人去。谁会这么细心,在她刚一离开王府就迅速得到消息,设好圈套,对症下药地用美人计来对付这个初出茅庐的毛头小子呢?
  王臻华低头看向小莲,“这赖官人是何来历?”
  “奴也不晓得,只听旁人喊他姓赖。半个月前他来找奴,说是有一笔不费事的买卖让奴去做,事成后会封奴三十两银子,只需要奴去演个戏,顺便……”说到这儿,小莲犹豫地看了一眼王臻华。
  “但说无妨。”王臻华温和道。
  “让奴勾引一位小官人,若能被小官人接回府,另封五十两银子……”小莲一咬牙全说了出来,“若能勾得小官人成事……另封一百两银子!”
  “好狠毒的心思!”江炳成倒抽一口冷气。
  王昱才过世没多久,坟头的新土还没干呢,若王臻华真的孝期行淫,并在恰当场合被揭发出来,那王臻华日后的前程算是别想要了。要知道读书人可是最讲究孝道的,若王臻华真贪恋美色,枉顾孝道至此,那别说金榜题名了,就算是现在想进个像样儿点的书院,只怕也没人会收。
  难不成这赖官人已经知道他要考白羽书院的事,所以才对症下药地安排了美人计?
  若真是如此,那追查的方向倒是有了。
  知道王臻华准备考白羽的人聊聊可数,除了李氏、婧娘,就只有今日来拜见的江家父子。
  而王家除了主子三人,余等使女僮仆听了只言片语,或许猜到一些,但却绝不敢泄露出去。
  来到古代后王臻华知道的一件事就是,身为主子,掌握有下人绝对的生杀大权。要知道就算主子不小心杀了某个下人,也只需要罚没一点银钱,本身不会承担一丁点律法上的责任,这还是在主人无故杖杀奴仆的情况下。若是下人行背主之事,则会被处以绞刑,不管你主子是个多大奸大恶之人,或是你背后有多少隐情,背主就是背主,死刑绝不可恕,律法绝不会有一丝一毫的容情!
  所以不会有下人因为一点银子贿赂,就将主家事泄露出去,并不是因为主家的手段多高妙,而是严酷的律法之下,一种不得不谨守本分的惜命行为。
  江家父子今日才得知此事,而此计至少在半个月前就开始筹划,所以肯定与江府无关。
  李氏和婧娘的利益与王臻华休戚相关,断不会做使计谋害她。但要说无意间走漏消息,却也并非不可能。因要守孝,李氏和婧娘都没有出门的机会。但一些知交好友,却能上门来探望。
  婧娘口风紧,李氏却好哄得很,别人一骗一个准。
  王臻华心中摇头,是她大意了,没考虑到考个书院,也会被人从中大做文章……
  小莲看着王臻华表情变幻不定,心中又急又怕,“官人问的事,奴一个字都没有隐瞒!这老汉的尸体是赖官人寻来的,奴碰到没碰一下!盗尸一事跟奴一点关系都没有,还请两位官人饶奴一命!”
  “你为钱行骗,此罪暂且不论。”江炳成手指向一身青黑素服的王臻华,勃然作色,“可我贤弟一身素衣孝服,你不可能看不到!但你明知他守孝之身,却依旧毫无愧色地行诡骗之事……”
  “奴也是被逼的……”小莲楚楚可怜地咬着下唇,泪眼模糊。
  “被逼?”江炳成一脸嫌恶地看着小莲,“那赖官人设了这番美人局,断不会找个生手坏事。有点名气的行院中人认识的人太多,为防泄露,那人自不会找。能供他选择的,就只有私娼暗门了。看你刚才唱念做打、样样俱全,出来卖的时间恐怕也不短,就你这样的,也有脸说自己是被逼的?”
  小莲顿时傻了眼,没想到对方早就看穿了她的身份。
  但小莲一想到斩立决的判刑,顿时打个哆嗦。这位年纪稍长的官人一脸的毫不容情、嫉恶如仇,小莲深知从这条路行不通。但另一位小官人却脾气和善,若能说动他心软……
  然而没等小莲垂泪邀怜,王臻华就开了口,“此女混迹欢场多年,说的话不可尽信。刚才的交代有几成真假犹未可知,不如带回去严加审问,说不定还能有些意外的收获。”
  江炳成正要说话,街角走过来一群闲汉。
  为首的一个膀大腰圆的闲汉一看到小莲,登时加快了脚步,嘴里骂骂咧咧,“这小娼妇,才给你葬了一回爹,怎么又把你爹刨出来骗钱了……”
  那闲汉走到近前,像是才看到王臻华二人,忙作了个揖,“两位官人莫要被这小贱人骗了!”
  王臻华和江炳成对视一眼,问道,“此话怎讲?”
  “这小贱人惯会作此勾当,寻个老汉尸首,扮个俏,卖身葬父,好骗人钱财。”那闲汉一脸的义愤填膺,“小的就被骗过一次!我好心给她葬了爹,也不要她卖身,只给我做个婆娘,当场就立了婚书去衙门登记!谁想我离家才两天,这贱人就卷着我的家财跑了!”
  “今个儿可算被我逮住了!”闲汉咬牙道,“不打到长记性,她就不能老实本分的过日子!”
  “你说她是你买来的娘子,可有证据?”王臻华又问。
  “有有有!”闲汉早有准备,从怀里取出一张皱巴巴的文书,“请官人过目。”
  王臻华接过来看了看,双方姓名、籍贯等等倒是都有,官府的印鉴也盖在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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