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校园异闻录之407教室-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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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品:校园异闻录之407教室
  作者:C93
  内容简介:
  极恶非恶。
  正文
  1。1 主楼
  “幸好我就要毕业了。”我对瞎刘口齿含混地说,“还有一年多一点,就可以离开这个鬼地方了。”说这话的时候,我们正站在主楼的前面。在楼体上分布得错落不一的工人们正在忙碌地往班驳的墙面上贴着瓷砖。那瓷砖在阳光下泛出奇怪的光泽,不是洁白,而是苍白。
  瞎刘推推眼镜,对我的话不置可否。他最珍惜的东西就是他鼻梁上的八百度大眼镜,如果他丢了这东西,几乎也就丢掉了半条性命,所以整个学院认识他的人都叫他瞎刘,而我们寝室里的人有时候则会开玩笑地叫他下流,虽然大家心里都很清楚,这家伙可能连初吻都没有拿出手。
  我们面前的这栋楼已经有了相当的历史了。从建校起,这高大的建筑物就如同一个沉默的巨人矗立在这片荒凉的土地上,它是这座学校成长的见证——经过若干次翻修改建,里面就像一座错综复杂的迷宫。当你在漫漫黑夜中看到闪烁在这楼上最高层的灯火时,你也许会以为自己已经踏进了恶魔的领域。而事实上……
  “你实际上是为了可以看不到这楼而庆幸是吧。”瞎刘忽然冷冷地问我。他的眼镜折射着缤纷的阳光,晃了我的眼睛。我没有回答,继续抬头看着不远处起重机沉重的吊臂缓慢地伸展开来,下面悬挂着数以吨计的泥灰向顶层爬去。那满盛泥灰的铁槽就象一块巨大的饼干,在半空中摇晃。
  我斟酌了一会他的问题,最后转过身去,盯着他那张象那铁槽一样平板僵硬的面孔。“哈。你也知道,我从来不在这楼里上自习。我所有挂了的科全是因为在这楼里上课而我不愿意来,所以才惨遭红灯。因为我不喜欢这里,我觉得……”
  一星细微的脆响打断了我的阐述。我从瞎刘的眼睛里看到了我身后突然发生的一切。在他骤然收缩的瞳孔中,我看到那吊臂上本来应该无比坚韧的钢丝绳已经象一条狰狞的毒蛇一样急骤地从长长的液压杆上滑落下来,满满一槽的泥灰如同瀑布一般倾泄而下。当我再回过头去的时候,污浊灰暗的泥土已经将下面的花坛连同静静地在里面绽放的花朵与茂盛的野草一同淹没了。那里像是一座坟茔。是的,坟茔。
  我和瞎刘的脸色同时一片惨白,几乎和楼面上零落的瓷砖一样。我们很清楚,那已经堆积得象座孤坟似的花坛就是陈雯雯坠落的地方。
  1。2 陈雯雯
  其实陈雯雯是一个很好的女孩子。这里所说的很好当然不是指身材和长相,而是说心地。她虽然并不很漂亮,却很有一点特别的才气,喜欢写一些在柔软的妩媚中含有淡淡的伤感的文字,在系里也算是小有名气。虽然我并不喜欢张爱玲,但我不得不承认她的字里行间很有些沉香屑的气息。
  不过,这些都已经是过去式了。两个月前的某个清晨,早起晨读的一个女生发现她正软绵绵地俯卧在主楼前的一个花坛上。旁边的树篱上溅满了暗淡而浓烈的红色,仿佛冬天云层厚重的夜晚阴沉的天空。而在她身边,正有几朵颜色妖艳的花朵挂着清晨的露珠炽烈地怒放。
  我和瞎刘都没有看到现场,而本系内唯一的目击者则是很有些神神经经的丁炮——姓丁,点火就着的单细胞动物,故名。平日自诩炮胆包天的他那天早上回来时连上铺都爬不上去了,一直坐在我的床上哆嗦个不停,如雨的冷汗浸透了单薄的衬衫。
  “她就那么趴在那里……我看到她的眼睛……还有那些花儿……”一段时间之后,某个卧谈会上丁炮神经质的声音在仿佛突然变得空旷无比的寝室里飘荡着。我缩在被窝里,想象着那个充满了早春的料峭的凌晨,那悄然开放又骤然凋谢的花。
  从那以后整整一个月,整个系里再没有人到主楼去上过自习,连走路都远远地避开它。但是偏偏基础部的王二鬼不信邪,非要我们去主楼上他枯燥无味的统计课程。我曾经代表全班的同学去建议他换个教室,结果这混蛋对我咆哮如雷,将天上地下所有的神佛统统诅咒了一番。末了,他火上浇油地叫嚣:如果你不愿意去主楼上课也可以,反正无论你去不去,期末你的统计肯定是要挂掉的。此时假如不是身边的瞎刘把我拖走的话,也许他会继陈雯雯之后首先驾鹤西游——三年的散打和跆拳道不是白练的。
  自从这件事情以后,我反而对数据统计这门课有了特别的兴趣。每次上课我都喜欢坐在前几排,也不听课,只是专门盯着王二鬼,听他眼里的怒火和我嘲讽的目光碰撞出的铿锵有力的声音。不过,我有时仍然会感到莫名的不安,不是因为恨不得吃掉我的王二鬼,而是因为我正身处其中的这巨大而沉郁的建筑物。
  1。3 二鬼
  二鬼乃是平民出身,名王魁,家中行二,以一介本科生的身份留校任教。传闻他考上了很牛的一所大学的研究生,但因为家境问题无力就读,只好作罢。从这一点上,我还是很同情他的——我也是穷人家的孩子,知道有心无力是怎样的一种痛苦滋味。不过,可怜者必有可恨之处,虽然大家都承认这厮才华出众,但糟烂的脾气注定他会成为许多人诅咒的对象。
  据说二鬼原来就缺乏对情绪的控制能力,而且在读研未果之后越发地坏了。他在基础部的暴戾臭名远扬,主任见了他都绕着走。凡是不信邪胆敢与他对抗的学生无一例外地没有好下场,据学长而言,最夸张的是某年他把一个和他叫板的学生从教研室的窗户丢了出去——虽然教研室位于一楼,但那位兄弟想必也已经摔得七荤八素了罢。最要命的是,和二鬼较真的后果往往是打掉了牙和血吞:谁让人家年轻有为,娶了校长的女儿?有靠山就是硬,这乃是颠扑不破的真理。
  不过我不在乎这些,因为我已经彻底放弃了在这里拿个文凭回家的想法。当然,如果你三年里挂掉了七门,你也会这样想的。我之所以没有被开除,是因为我每年的红灯都比较平均;而我之所以在这里继续呆下去,是因为我总觉得在学校里还有些许可以留恋的东西,虽然我说不上来那是什么。我承认以目前的情况来说,我对不起父母,但我想证明一个人的能力并不在于什么狗屁文凭。我喜欢金属乐和格斗技,但这并不意味着我是个头脑简单的棒槌——在我眼里,以为我是棒槌的人自己才是棒槌。
  乒地一声大响,王二鬼很有气势摔上门绝尘而去,这是他上完课后的经典谢幕。在人们收拾东西的混乱之中,我站起来伸了个懒腰,回头问坐在身后的瞎刘:“丁炮今天又没来是吧?”
  “恩,我看他是打算步你的后尘了。”瞎刘毫无表情地把钢笔揣进包里,干巴巴地回答,“也够神经的,虽然他一向都很神经,不过距离你的神经还差着那么一块儿。”
  “话说回来,你不觉得这楼很有点奇怪吗?”我掏着鼻孔,却盯着瞎刘的大眼镜,“传说咱们学校的几不思议都是在这里发生的,挺玄的嘛。”
  “玄不玄关我什么事?要说也只能夸清廷皇帝有眼光,选了这里当坟地。咱们都是祭品也说不定,谁让这里靠着陵寝?”
  我把手指从鼻孔里拔了出来,浑身不由得冒出一股寒意。的确,我们的学校离清陵很近,这一片历来就是事故和命案的多发区。我虽然不怎么相信风水这一说,但是三年里足以让我给别人讲上半天的奇闻也让我不由得不信这地方确实有够邪气。
  “对了,二鬼刚才说什么你听到了么?”瞎刘拍拍我的肩膀,很不友善地干笑了一下,“下周起,我们的数据统计要换到407去上了。”
  407教室就是陈雯雯跳下去的地方。
  1。4 丁炮
  “不去不去不去不去不去不去!!打死我也不去!!”正如我所预料的,丁炮听到数据统计换到407的噩耗时嚷得整个楼道都能听见了。一米八几的大个子索索发抖的样子在我们看来并不十分可笑:大家都对那屋子心存畏惧,那是一股异样的阴冷气息,直入骨髓。
  “适可而止吧炮。”和善的老大拍着他的肩膀,“别忘了你再挂一门的话就没学位了。这是去上课,又不是上刑场,光天化日的你还怕被什么玩意吃了不成?”
  “我靠算了吧我可是真害怕那地方他奶奶的我一辈子都不进那栋楼我他妈的真的是被吓破胆了你们没看过根本不知道怎么回事我现在能在这学校里呆着就挺了不起了我真想卷铺盖不念了战他娘亲的这学校真邪门……”
  我实在懒得听他的絮絮叨叨,大步走过去照着他的屁股飞起一脚:“还东北老爷们呢,真丢人。我和王二鬼那不共戴天之仇我都能去上课,你有什么不能去的?没出息劲儿,一个窝心脚踹死你算了。”
  丁炮揉着屁股,满脸哀怨地死盯着我。这一米八六的东北大汉面对神秘现象的胆量实在是与他的体格不大相符:大一时起夜都要叫人陪,一年中被殴了N次之后终于练就了忍尿到天明的绝顶神功;晚上从不出门,宁可像个小姑娘似的在寝室里摔牌聊天;最不能让人容忍的是此人极爱看恐怖片,尤喜悬疑类。结果他抱着电脑显示器尖叫的时候我们就扑上去掐住他的脖子,几回合下来之后我们的耳膜和他的喉咙都得到了充分的锻炼,以至于后来他再看电影的时候我们相安无事——整个楼层的人都跑到我们宿舍里要捏死他……
  在目击坠楼事件之后,丁炮本来就脆弱的心理防线似乎更加单薄了。本学期安排在主楼的课他一次也没去上过,晚上更是早早地用耳塞堵住耳朵安歇。不过经常晚归的我总能看到他辗转不安的睡姿,就像一只随时准备跳起逃跑的小动物。
  眼下,这一大坨正萎缩在床上,嘴里还在念叨着什么。我叹了口气:“要不要我告诉你你的心理障碍已经达到了登峰造极的地步了?你这……”
  “别以为你比我好多少!”丁炮忽然激昂起来,伸出颤抖的手指着我的鼻子,“你知道你晚上都在说些什么梦话么?你心里比谁都怕那个地方!别老是那副目空一切的样子,我怕归我怕,你呢?你敢说你不怕?”
  我看不见自己的脸色,但可想而知一定不大好看。我承认来自直觉的阴影总是笼罩着我的大脑,但我不想把它表露出来:如果一个群体里没有个立场坚定的人的话,大家都会立刻垮掉。而我是个特立独行的人,所以……
  “拿什么来证明我怕?”我踏上一步,直视着丁炮衰弱的脸。他吞了一口唾沫,手指却没有放下的意思:“你拿什么证明你不怕?”
  周围的人面面相觑。老大和寝室里最小的田末末上来打圆场:“好啦好啦,都闹什么……”我伸手拦住他们,一字一句地说道:“你们也知道主楼不限电对吧?明天是星期六没课,今天晚上,我在407过一夜。我会证明我自己。”
  屋子里的空气似乎突然凝固了。丁炮和坐在他旁边的瞎刘呆呆地望着我一言不发,其他人也没了声息。我忽然觉得我象是个被人遗弃的傻瓜。
  面子这东西,有时候确实挺害人的。
  1。5 407
  现在是夜里11点。我坐在407后排靠窗的位置换上第四张CD,低头看着单词本,脑子里却是一片空白。已经是五月天了,但北方的夜风仍然裹着丝丝凉意。我把刚穿上的外套扣子扣好,然后继续发呆——周五晚上跑到这个名副其实的鬼地方看英语,这并不是我的爱好……
  我知道我这人性格也不大好:虽然平时怎么样都行,别人说话基本上也有求必应,但就受不了别人激,头脑一热就不顾及后果。虽然我竭力控制自己,但还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今天就是个最好的例子。“Fuck。人作孽,犹可为;自作孽,不可活。”我暗骂着,强迫自己把注意力转移到耳朵里足以开碑裂石的黑金属上。C。O。B正在玩命地咆哮着:“Bodomaftermidnight,Bodomaftermidnightyeahhhhhhhhh……”我猛然想起,ChildrenOfBodom乐团的名字来源于芬兰著名的泊登湖屠杀悬案(1960年6月5日,四名在赫尔辛基郊区泊登湖露营的少年被神秘残杀,一名生还者精神失常),头皮不由得有些发紧。
  教室里的人在10点左右就差不多走光了——事实上除了一些贪图清净的书呆子之外,没有几个人愿意在一间死过人的自习室里呆着。当整个房间几乎变成一片空旷时,那股寒意就变得更加明显了。我死盯着单词本旁边的桌面,耳朵里充斥着锋利的金属之声。思想陷入一片混乱。我发现我正在思考着一些莫名其妙的问题:陈雯雯平时虽然称不上乐观,但也不至于厌世,她为什么要这样结束自己的生命……陈雯雯寝室里的人自从事件发生以来几乎销声匿迹,据说有人受不了刺激退学了……传说以前这间教室里也有人自杀……陈雯雯在凌晨死亡,而这座楼人迹罕至,正是最好的自杀场所……
  我的视线忽然被什么吸引了。就在我的右手边,一个巨大的“D”歪歪斜斜地躺在桌面上。制作者很明显花了很大的劲儿用红色圆珠笔把它刻了下来,以至于旁边都是划偏后留下的痕迹。我下意识地挪开右手,便看到了后面的字:
  “DEATHisthebeginningofPAIN。”
  我像被什么东西烫到了似的猛地扬起手来,脑门上渗出了一片冷汗。还没等我缓过神来,裤兜里的手机嗡嗡地震动起来,又吓得我一哆嗦。我抹了抹头上的汗,摸出手机看了看,原来是田末末这无良的小杂碎发来的短信:“今夜感想如何?是否有香艳的女鬼与你为伴?”
  “安睡吧田小鬼,你老子我在保佑你。在轻轻地爬上床,可怕的老妖婆~”我把《摇篮曲》的歌词改了发过去,暗暗诅咒着这小子,然后抬起头来把单词本挪到那行字的上面想把它盖上,结果发现在本子原来的位置上也留着几个字:
  “从生向死易,由死往生难。向死而生,我所欲也;因生而死,我所痛也。”
  这些字刻得比较浅,字迹潦草得几乎难以辨认。我正准备仔细地观察一番的时候,电灯毫无预兆地灭了。整个自习室里漆黑一团。
  夜风搞得我的脊梁凉飕飕的。我奋力拔掉耳机,灌饱了金属乐的耳朵有些迟钝。风骤然间大了起来,笔和本子被噼里啪啦地卷落到地上。我将汗湿的手伸进裤兜掏出打火机,却发现在风的威力下根本无法打着。于是我抓着窗台费力地站起来,伸手想要把窗户关上,腿却“咣”地撞上了桌子,疼得要死。
  就在这时,一片幽绿的冷光在我的面前飘起。我的舌头似乎把喉咙整个塞住了,因为我意识到自己什么声音也发不出来。我只能惊惶地看着那片黯淡的光芒在空中慢慢地浮动,离我越来越近,越来越近,直到最后离我只有一臂之遥。绿光之中浮现出一张雪白的少女面孔,带着漆黑而空洞的双眼。我直勾勾地盯着那张脸,手像被焊在窗户上似的动弹不得。在绿光的笼罩下,她的呼吸也显得有些不大均匀——等等?她有呼吸?
  接着的事情便可以用一句“峰回路转”来形容,虽然我借助微弱的光亮认出她之后感觉并不比遇见鬼好多少,不过有气息的活人总要比鬼强得多。她是果蝇,陈雯雯寝室里最“冷”的一个姑娘。
  1。6 果蝇
  果蝇的真名叫郭莹莹。除了这个绰号之外,她还有诸多的称号:“钢铁少女”,“冷感小妹”等等。也难怪,这样一个清丽秀美却不苟言笑的姑娘在哪里都不大多见。她似乎不大合群,总也看不到她参加什么集体活动,只喜欢自己呆在某个地方静静地听音乐,看书。曾经有男生在大一的时候手持大束玫瑰向她示爱,结果花被收下,人被忽略。以后就再也没有这样的事情发生了。
  所以某些人一提起她来口气就变得醋味十足是可以理解的:吃不到的葡萄自然要渲染一下她的酸涩。我对她了解不多,仅限于认识她而已,大概三年中说过两句话——也许会多点,但我忘记了。在陈雯雯坠楼事件之后,她们寝室的人都深居简出,但眼下这个时候,她还呆在这个不祥的自习室里,总是让人感觉有些诡异。
  她手上的绿光熄灭了。在光线消失前一刹那,我看见光的来源是她的手机。我忽然觉得有点窘:我差点就惊声尖啸了,如果这事被传出去该有多丢人,更何况是被一个文弱姑娘吓了一跳……
  “你在干吗?”她终于开口打破了难耐的沉默,声音清脆,却毫无感情,似乎还夹杂着一丝憎恨和厌恶。
  “这话应该我问你才对吧?”我反唇相讥,虽然说出的话有点令自己心虚,“大晚上的,在这练胆子么?”
  果蝇没有回答。借助窗外透来的光线,我依稀看到她的眼神里透出一丝不屑。片刻,她轻轻地叹了口气,然后转身向教室的前面走去,把我自己丢在那里。
  “果然是名不虚传的傲,哼哼。”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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