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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事临门-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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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南宫觉拢眉思考着。“我想想……”
  雨滴急剧的落下,打在众人身上。
  隋曜权瞄他一眼,讽刺地道:“天黑前想得出来吗?”
  闻言,南宫觉不禁露齿而笑。“看来,当家的心情倒是阴郁得很。”
  隋曜权冷瞟他一眼,但南宫觉仍是笑着,“若我没记错,一哩外有座寺庙。”
  隋曜权点点头。“就去那儿。”
  “跟上——”南宫觉朝着身后的两名伙计大喊。
  两辆马车立刻加快速度,跟在隋曜权与南宫觉身后。
  寺庙的钟声回荡在山林间,有种超然物外之感。
  文墨染站在古道上,右手撑着伞,一身白衣!乌丝如瀑的长发沾着水气,点缀在发丝上。
  她望着远处的山岚雾气,彷佛清墨渲染过画纸,留下朦胧的水气,缓缓往四周移动。
  她伸出左手,盛接间歇落下的雨滴。“雨停了。”她将伞骨往后轻倚在肩上,抬头望着绽出蓝意的天色。
  林中的鸟儿开始鸣叫唱和,微风吹拂,带来清新的山气,她的唇角漾着笑,沉醉在这不沾染俗世的境外中。
  忽然,断断续续的说话声打破这片宁静,她颦额,不悦这安谧的天地遭破坏,她回过身,瞧见径上多了两抹身影。
  彷若她的视线引起波动般,男子也抬眼向她里来。
  两人四眼相对,墨染震了一下,因为他犀利的眼神与摄人的气势,她眨了眨眸子,定下心神,不想因此而心生畏惧。
  他身材高大,外貌与穿着看起来都不像是当地人,想必是从外地来的。
  隋曜权在瞧见她的刹那间,则以为是自己产生了错觉,因为那女子一身素白,纤弱娇小,在山林的衬托下,倒不像是真人。
  陡地,一声抽气让两人移开胶着的视线,转向南宫觉。
  南宫觉在两人的注视下,有些尴尬。“唐突小姐了。”他开口,双眼直盯着眼前貌美似仙的姑娘。
  他不记得由自己有多久没看到令人屏息的女人了,漂亮的女人他见过不少,但能让他失态的倒没几位。
  或许是这山林的衬托,也或许是女子一身洁白,让一切更显得如梦似幻。
  墨染没应声,只是轻轻点个头,而后将雨伞往前移,遮住白自己的容貌,随即低头往另一个方向匆匆的离去。
  “真是难得一见的美人呀!”南宫觉直盯着她离去的背影。
  隋曜权没回应他的话,只是淡淡的道:“雨停了,该上路了。”而后转身往寺庙的路上走。
  南宫觉回过神来,赶上隋曜权的步伐。“没想到在寺庙里还能见到如此佳人,方才真该上前攀谈几句的。”他的语气显得有些懊恼。
  隋曜权没应声,只是放眼浏览周遭的景致,这儿水气充沛,见林见树,难怪纸浆业发达。
  “头儿!在想什么?”南宫觉低唤了一声。
  “北方以桑皮造纸,两浙则多以嫩竹为原料,且听说以温州所产的最佳,且以笺闻名。”隋曜权随口道。
  南宫觉不可置信地看着他。“你……你就想这个?”
  隋曜权瞥他一眼。“怎么?不对吗?”
  “唉——”南宫觉大叹一声。美女当前他不想,怎么就想这铜臭东西。“我现在知道二当家为什么临行前要嘱咐我替你多留意些了。”
  他敛起眉。“曜衡嘱咐你什么?”
  “二当家说,江南美女多,要我替大当家的多瞧瞧,若你有看上心的,就去提亲。”
  隋曜权立即沉下脸,南宫觉立刻道:“这可是二当家的主意,你别把气出我身上。”
  隋曜权瞥他一眼,连话都懒得再说,迳自往前走去。
  南宫觉在他身后摇头叹息,看来二当家交给他的差事是办不好了。
  “师父。”祝氏上前行礼,双手合十,她面容清丽,身形瘦削,身穿青白儒衣,外披暗绿衣袍,发髻简单地绾在脑后。
  “施主。”弘觉微曲着身子,他穿着黄色僧衣,下巴上留着些许白胡,身材干瘦,年近六十。
  “这几日叨扰师父了。”
  弘觉微微一笑。“施主毋需如此客气,佛门之地何来叨扰之说!要真说叨扰,老纳还希望百姓多来叨优呢!”
  祝氏浅笑。“师父说的是。”她望着殿中大佛,有感道:“在这儿整个人都明净许多。”虽然在府中,她辟室而居,仍旧诵经念佛,可就是没在这儿来得舒宁。
  弘觉没有应声,只是静静的聆听着。
  祝氏转身望向殿外渐歇的雨丝。“雨下了好一阵子,我一直没注意。”她欣赏远山的景致。“直到现在。”她顿了下才又继续说:“这些年我忽略了周遭许多事,尤其是我的女儿,方才我走出静室,看见雨,也看见了她。”
  “这是好事。”弘觉颔首。
  祝氏微扯嘴角。“她撑伞往山顶走去,我却没认出她来,直到她侧过身听雨,我才瞧见她的脸……”她长叹一声。
  弘觉颔首,明白她的意思。
  “这几年我没做好一个母亲的责任。”祝氏有感而发。“前些天听她爹提起,我才知道这三年她退了不少亲事。”她一直没将这些话放在心上,直到现在。
  “姻缘讲究的是『缘』字,施主毋需担忧。”弘觉安慰道。
  “只怕我与她爹成了她心头上的一块石。”祝氏长叹一声。
  “施主——”
  “师父——”外头陡地传来一声叫唤,打断弘觉的话语。
  祝氏瞧见两名高大的男子正走向大殿。
  “不打扰师父了。”祝氏双手合十,颔首告退。
  当她往殿外走去时,隋曜权与南宫觉正好踏入门槛,她与两人视线交错,擦身而过,像芸芸众生般,是瞬间即生即灭的缘。
  却不知是缘起,抑或是缘灭……
  翌日。文府
  “我就想你这时该回来了。”
  墨染止歇琴声,听见寅辰唤了一声,“表少爷。”
  她抬眼看着翟启允入内。“倒不知你变得料事如神了?”她漾着笑,见他在桌边坐下。“寅辰,泡壶好茶来。”
  “是。”寅辰领命而去。
  墨染浅浅一笑,轻挑几根琴弦。“找我什么事?”她仍坐在琴桌后,并未起身与他同桌。
  “怎么?没事就不能找你?”翟启允好整以暇的问。
  “你向来是无事不登三宝殿的。”
  她的话让他咧嘴而笑,像个无忧的少年。“真的没什么事,只是我在街上闲晃的时候,帮你买了些东西。”他将怀里的东西一古脑儿地掏出来放在桌上。
  墨染瞧着桌上的粉红绣帕、香包、结绳,抬头瞅他一眼,唇边隐着笑意,“你又惹了什么事?”
  翟启允不平地道:“你怎么老把我想成惹事生非之徒?”
  “你三天五天就来个路见不平、拔刀相助,能怪我多心吗?”墨染不愠不火地说。“再者,我可不相信你会突然兴起买这些女孩儿家的东西。”
  翟启允搔了下头。“唉——在你面前,我说什么也不是,倒像你比我了解我似的。”
  “难道这回是我误会你了?”墨染一贯地微笑。
  翟启允干笑一声。“跟你在一起什么秘密也藏不了!这些东西是我跟一位大娘买的,因为不小心砸了她的摊子,所以……”他耸了耸肩,没再说下去。
  “你又同市井无赖起争执了?”墨染撩拨琴弦。
  “不是,是同那些统侉子弟。”
  琴音暂歇,墨染露出饶富兴味的表情。“统挎子弟?听起来倒跟你有几分神似。”
  翟启允立刻涨红脸。“我跟他们可不一样。”
  他怒火中烧的模样让她一怔。“生气了?”墨染瞥他一眼。“怎么?不能说笑吗?”
  翟启允顿时泄气道:“不是,可你的话听起来很刺耳。”他以手指敲着桌面。
  “怎么了?”她瞧他似有心事,不禁关心的问。
  “不知道,就是觉得烦,不知道要做些什么才好。”他用右手托腮。“爹想我考个功名,可我志不在此,所谓『功名』,不过就是谋得一官半职,这档子事二哥做了,我在旁瞧着,一点也不觉得有趣,官场上净是些假仁假意的东西,让人反胃——”
  “你能做个清官——”
  “像你爹那样?”他大摇其头。“闷也闷死了,我才不做呢!”
  墨染漾出笑。“依你的性子也做不了清官,想必早早就把一千人等全得罪了!在朝为政,讲究的是权术,而你性子耿直,是做不来这些事的。”她缓缓地道。“去年你提过不想从商,既不为政,亦不为商,听来倒是高风亮节。”
  翟启允咧嘴笑道:“你别拐着弯酸我,这两天我已经让爹跟兄长酸得够多,足足能酿一缸子醋了。”
  她绽出笑靥。“我没酸你,只是说笑罢了,人各有志,勉强不来,世上各行各业都有,不光只有政商。”
  “我知道。”翟启允叹口气。“可坏就坏在我也不晓得自个儿想做什么啊!染儿,你最了解我,你帮我想想。”
  墨染拾起桌上的绣布。“这是要我帮忙的礼金?”她偏着头,含笑看他。
  “不是,你要帮我想到了,我有个更大的礼谢你。”翟启允夸下海口。“要我送个金屋给你也成。”
  她开心的笑出声。“华而不实,我要个金屋做什么?,”
  翟启允笑了几声。“我随口胡诌的。”他习惯性地抓抓头。
  “这事我记下了,回头我再揣度揣度。”她笑靥以对。“对了,你同我爹请过安了吗?”
  “还没有。”翟启允耸耸肩。“姨丈老是绷着个脸,我不想自讨没趣,你不知道他瞧我的时候都是用鼻孔瞧的。”
  墨染轻叹一声。“你又不是不知我爹的性子——”
  “就是知道才不想自讨没趣。”他可不想去碰钉子。“伯父对我们翟家没摆过好脸色。”
  “父亲不是针对你——”
  “我明白姨丈讨厌商贾,可这实在没道理,虽说这世道上有不少奸商,可我们向来是规规矩矩的生意人,他明明就心存偏——”
  “别说这些了。”墨染适时打断他的话。
  翟启允又搔播头。“算了,不说了。”反正讨论这些也没个结果,不如不说。
  两人闲聊着又过了片刻,翟启允这才起身离府,临走前,墨染提醒他。
  “还是去同我爹打声招呼再走。”
  翟启允面有难色。“神不知鬼不觉的不挺好吗?”
  墨染觉得好笑地道:“开门的仆役见过你、婢女见过你、母亲见过你、我见过你,这叫神不知鬼不觉——”
  “你别再说了,我投降,行了吧?”翟启允举高双手作投降状。
  “我陪你一块儿去。”墨染笑着说。
  “自然。”翟启允理所当然地说,他可不想独自面对文宽泽。
  两人迈出房门,往书房而去,没想到却扑了空,询问之下,才晓得文宽泽刚离开。
  据下人回报,有位公子远自京城来访,墨染听了后甚觉疑惑,印象中,父亲并没有京城的朋友。
  “既然你爹有客人,我就不打扰了。”翟启允说道。
  “不晓得是什么客人?”墨染喃念着。
  “说不准是多年不见的朋友。”他随口说。
  “父亲的朋友多与其年纪相仿,怎会是个公子?”墨染颦额。再者,听下人提及,父亲形色匆匆,似有大事发生……
  “在这儿猜不出个所以然来,去瞧瞧不是快些?”翟启允直接道。
  墨染微笑。“好奇归好奇,可礼数还是得顾着,我一个未嫁的闺女,见不得外人,这样冒失的窥探可不行。”
  翟启允叹口气。“就你家规矩多,我妹可是想上哪儿便上哪儿。”
  “你们是商贾人家——”
  “我知道,你们是官宦人家,规矩比一般人讲究。”他摇头,姨丈的繁文褥节多不胜数。“我走了。”他可没心情同她扯那些个会压死人的礼教。
  “慢着。”她轻唤。“我话还没说完呢!”
  “还有什么?”他不解。
  她微笑。“我一个人去没个名目,自是失礼,所以得你陪着我去。”
  “我?”他张嘴,脸色发红,他可不想见姨丈。
  “走吧!”墨染领先而行。
  “我打算走后门——”翟启允徒劳无功地喊。“再说,你躲在一旁,姨丈不会发现的,根本没必要拉我下水。”
  只听得他的声音渐行渐远,虽是抱怨不断,可仍是陪着墨染往大厅而去。
  第二章
  文宽泽走进厅堂,瞧见一名男子背对着门,正在观看墙上的字画,男子身材高大,穿着一袭铁灰色的外袍,双手交叠在后,当他跨进门槛时,男子转过身与他面对面。
  隋曜权犀利的眼神扫过来人,在同时间确定了他就是母亲的义兄——文宽泽。
  根据他的探查,文宽泽今年四十有三,身形瘦长,为人严谨,现今看来,倒是不假,他注意到他眉头间的皱纹与下垂的嘴唇,不友善的目光则凝聚在自己身上。
  “公子是何人?与郦嫣是什么关系?”文宽择开门见山的沉声问。
  隋曜权注意到拜帖已在他手中因紧握而变形。“郦嫣是我母亲。”他淡淡地说。
  文宽泽的嘴抿紧,双眸迸射出一股怒气,一会儿才道:“我想也是。”当他与他面对面时就已料到七、八分。“你跟你父亲一样粗变无礼。”
  他的怒火让隋曜权扬起眉心。“晚辈哪里粗变无礼了?”他没有动火,仍是一贯地平淡。
  他冷哼一声,没有回答他的问题。“你来这儿的目的是什么?”他冷声道。
  “我受母亲之托,来尽告知的义务。”
  “告知什么?”文宽泽皱眉,不懂他意欲为何?
  “我母亲过世了。”隋曜权看着他图瞠的眼珠几乎要暴出。
  文宽泽感到一阵晕眩,跟跄地后退一步,他微驼着背,右手扶着椅子,脸色发白。“过……过世了……”他的喉头上下滚动着。
  隋曜权不发一语,沉默地看着他努力消化这个消息,瞧见哀恸的表情在他脸上浮现。
  “什……什么时候的事……”他的声音粗哑难听。
  “五年前。”隋曜权简短的回答。
  “五年前?”文宽泽倏地抬起脸。“为什么现在……现在才通知……”他脸上充满疲惫之色,彷佛一下子老了十岁。
  “这是父亲的意思,他临终前才将母亲留的信交给我。”
  “临终?”他再次瞪大眼。“他也死了?”
  “三个月前。”
  文宽泽跌坐在椅子上,神情瞬间变得有些茫然。“死了……都死了……”
  隋曜权移开视线,他一点儿也不喜欢这个差事,文宽泽哀恸的神情让他想起母亲过世时父亲狂乱的举止……
  他自怀中掏出一块方巾,拿出包裹在里头的坠链。“这是母亲要我交还给你的东西。”
  文宽泽抬起眼,在瞧见玛瑙坠链时,整个人震了一下。“这是……”他伸出颤抖的手。
  隋曜权见他抖着双手接过,听到他呢喃着,“怎么会……我明明丢了……”当年在嫣妹拒绝他后,他便丢了,为何……
  “还有一封信。”隋曜权拿出藏在腰际的信封。
  文宽泽整个人弹跳起来,一把抢过他手上的信,打开摺叠的信封,瞧见信封上烙着几个大字——义兄 文宽泽 敬启。
  他颤着双手撕开封口,一脸的急切,当他拿出对摺的信纸时,隋曜权瞧见他几乎颤抖得拿不住信纸。
  文宽泽吞口唾液,脸部的肌肉抽动着,他打开信开始阅读——
  义兄:
  别来无恙,这些年过得好吗?
  在你看信的当儿,想必知道嫣儿已离尘而去,很抱歉让兄长以这样的方式得知此消息,只希望兄长莫为嫣儿难过。
  原想当面将坠录还予义兄,可没想到嫣儿的身子撑不到那时了。
  多年前,嫣儿在拒绝兄长所赠的坠链时,因担心兄长会想不开,遂与稷仑默守在一旁;当嫣儿瞧见兄长将坠链丢弃时,心情沉痛难当,于是决定将之拾回,打算在多年后还给兄长,可没想到身子竟如此不济。
  这些年稷仑待我情深,嫣儿此生已无憾,只盼兄长亦对当年之事释怀。
  嫣儿相信兄长现在必然已是儿女成群,夫妻鹤鲽情深,只可惜嫣儿福薄,无缘见过嫂子,只请兄长代为问候。
  生老病死,凡为人,皆无能幸免,盼兄长勿伤、匆念。
  妹 嫣叩首
  在此当口,墨染步入大厅,与隋曜权打了照面,当她的视线触及他的刹那,惊讶之情毫不掩饰地跃上容颜,是他……偕天寺的公子……
  隋曜权扬起眉宇,显然也没想到会遇上她。
  墨染正想开口,却让一旁的声音转移了注意。只见父亲正抖着手将手上的信摺好,她敏感的察觉到一股不寻常的气氛。
  “爹?”墨染放轻声音。
  文宽泽震了下,手上的信差点滑落,他猛地抬头,在瞧见女儿的瞬间膛大了双眸,似乎无法理解她怎么会平空出现。
  “你……你来这儿做什么?没瞧见我有客人吗?”他的声音暴怒而严厉。
  父亲泛红的眼眶落入墨染的眼帘,她眨了一下眸,镇定的回答。“女儿不晓得您有客人在,启允要回去了,来同您打声招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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