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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爱不放手-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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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才稍稍放下忐忑,章纯缦进到办公室,立刻察觉内部的气氛低迷,下意识地看向坐在她斜对面的小乔,但是,小乔始终低着头。
  她感到沉重的压力,却也无力多说什么,她只能怪冯子海,怪他轻易地搅乱一池春水。
  一天的工作就在这种小心翼翼,每个人都避免去触碰任何敏感话题的气氛下结束,章纯缦松松僵硬的肩膀,上班两个月,从没像今天这么疲惫。
  一整天,脑中不断浮现冯子海的脸,她以为自己已经可以放下,没想到他的再度出现,轻易地将她平静的生活整个颠覆。
  她该怪他的魅力惊人,还是怪自己的无能?
  章纯缦叹口气,缓缓收拾桌面,步出公司,才走没两步,赫然停下。
  冯子海仍倚在一早的那根石柱旁。
  章纯缦只愣了一下,在冯子海发现她之前便匆忙逃去。
  她知道他在等她,但是,她不想给他任何说话的机会,只抓紧手中的皮包,像后头有妖魔鬼怪追赶般,没命地往前跑,几次撞到行人,匆匆丢下道歉的话,继续往车站的方向跑。
  她很害怕,害怕再多看他一眼,自己又将陷入万劫不复的深渊中。
  但是,即使她不断说服自己,不要心软,她仍可听见内心的一角,渐渐崩塌的声音。
  一连几天,冯子海都站在相同的位置,看着章纯缦低头走进公司,看着她下班后快步离去。
  他以沉默寂静的姿态,安静地守候,等待她愿意停下来,给他一次机会。
  整个行政大楼已经开始弥漫一股八卦的耳语,大家纷纷猜测,站在门口的那个男人,等的人是谁?
  办公室内,少数几个隐约知道内情的同事默不作声,怕伤了章纯缦也伤了小乔。
  章纯缦终于决定,下班后,要跟冯子海说清楚。
  时针缓慢地移动,章纯缦一开始只是气愤,要让他离开,等到真正必须面对他时,才感觉到这是一件多么艰辛的事。
  一直熬到众人离去,她一个人坐在空荡荡的办公室里,仍旧彷徨无措。
  大楼的守卫准备关掉电源,她不得不起身离开,拖着沉重的步伐,由四楼楼梯一步、一步往下走。
  迈出大门,迎面一阵热气袭来,她觉得喘不过气。
  挣扎着,慢慢转动颈部,看到了坐在远处石阶上的冯子海,他手里叼着烟,落寞地看向远方的天际,那背影,寂寞得让她心碎。
  她的双脚像是生了根,动不了。
  四年前在餐厅角落偷偷看他、听他唱歌的情境,那样渴望见他又不敢见他的心情,鲜明地在她脑海中重演一遍。
  只是现在,多了更多无法厘清的复杂情感。
  像感应般,冯子海转过头来对上她的视线,他不起身,也不唤她,只是静静地,与她相望。
  夜幕低垂,大楼的灯光一层一层熄灭,不知情的行人,数次中断两人的视线,待人影走过,他仍静止不动,仿彿要化成一座雕像,恒久凝视。
  她如石柱般立着,停在舌尖的是刻薄的话,内心却激荡着苦楚与心酸。
  她不明白,四年前,她来找他,他连看也不看一眼,四年后,这样的等待又有什么意义?
  当年,是他不要她,对她纯然献上的一颗心弃之如敝屣,现在为何又要来招惹她?
  她回想着这些年封闭所有知觉,麻木度日的苦楚,鼓起勇气,走向他。
  “冯子海!你到底想怎样?我都说了,我对你已经没感觉,没感觉,你听清楚了吗?你知不知道这样做,已经造成了我的困扰。”她一鼓作气,火力十足。
  他仍看着她,仿彿要辨视真伪,深深地,从她的双眸,看进她的心底。
  她两手往腰上一插。“不要再做这种无聊的事,拜托你,不要再缠着我!还有小乔,难道你就这么自私,全然不顾别人的感受?”
  “我没有想缠着你,只是想再多看看你。”他没受她的怒气影响,静静地说。
  喉咙因为长时间没说话,粗哑紧涩。
  “好,你看!”她坐到石阶上,正对着他。“你看个够,看够了,以后就不要再出现。”
  他果真眼也不眨地看着她,浓郁的、绵密的情感从眼神中清楚的传达出来。
  章纯缦后悔自己的一时冲动,前一刻莫名的勇气消退了,在他深情的凝视下,畏缩地将视线调向远方。
  五分钟过去——
  “够了没?”
  “不够。”他轻声回应。
  又五分钟过去——
  “可以了吧?!”她不自在地挪了挪位置,觉得自己没用,心跳愈来愈快。
  “还没。”
  “你到底要看多久?!”她开始坐立难安,却始终不敢再转头看他。
  “如果我说,一辈子都不够呢?”
  “什么?”她扭头想骂他无赖,却被他的吻封住了后面的话语。
  他的手劲很大,扣着她的后颈,一手贴上她的背,将她拉近,她窄裙下的大腿紧紧地贴附着他修长的腿,摩擦着她敏感的神经。
  他的吻愈来愈浓烈,吻得她天昏地暗、力气尽失,一双举在半空中想槌打他小手落在他肩上,变成微弱到连蚊子都打不死的轻拍。
  他终于离开她的红唇,额头抵着她的,在章纯缦尚未回神前,热切地告诉她:“我爱你,从未改变。”
  章纯缦愣了一下,给他的回答是——握起拳头,往他胸口奋力一槌。
  她羞愤地撑起发软的双腿。“这种谎言,四年前你已经说得够多了,我不会再相信你的鬼话!”
  “小缦,我没有骗你……”
  “你闭嘴!”她用手臂拭去唇瓣那属于他的湿热触感,拭去由泪腺冒出的泪水。“没错……我以前是笨,笨到傻傻地到台北来任你羞辱,你很得意是吗?觉得好玩是吗?四年前玩不够,现在要再故技重施?你怎么可以这么残忍……”
  他要去拉她,她如疯了般尖叫地挣开他,拉扯中用力地甩了他一巴掌。
  发麻发烫的掌心让她震惊于自己的冲动,她想道歉却无法开口,最后,只能任泪水奔流,转身跑开。
  奔跑的速度让她滑下的泪水交织纵横,她不可抑制地大哭,那满腔的羞愤如海水倒灌,将她吞噬。
  她恨自己就像毒品上瘾般,完全无力抗拒他的吸引力。
  她输了。
  她痛苦地想着,天下之大,究竟要逃到哪里,才能彻底地忘了他?
  第八章
  翌晨醒来,章纯缦因前晚哭着入睡,两眼浮肿,她从冰箱里拿出冰块,仰着头,贴在眼皮上。
  融掉的冰水,顺着脸颊滑落,她鼻一酸,眼泪又不由自主地跟着冒出来。
  她想,等眼泪流干了,她的心是不是也就可以变得更硬了,从此不再受冯子海的影响。
  冲杯牛奶暖胃,还是得打起精神换上公司制服。
  想到上班就得再碰到他,她简直想放弃出门,那真是一种非人能忍受的折磨。
  考量再三,责任感的驱使还是让章纯缦打消了逃避的念头。
  她打开门,却赫然惊见蹲坐在地上的冯子海,那头过肩长发束着但发丝凌乱,地上丢弃的烟蒂数量,显示他坐在这里一整晚。
  他听见门响,从手肘中抬起脸,定定地仰望着她,原本深邃有神的眼瞳泛着红丝,疲累的神情令人不忍。
  “小缦……”他扯出满足的微笑,像是能见到她,一切都已值得。
  她捣着嘴,不让自己倒抽的泣声跑出来,转过身,急急想锁上门,但视线已被泪水模糊,她用手指枢着锁孔,想靠触觉让钥匙找到正确的位置。
  “小缦……给我一点时间,听我说……求你……”冯子海从背后拥住她,脸埋在她芬芳滑顺的发丝中,声音干哑。
  她呆愣住了。
  她从未听过他这样,带着渴求,如此低软的声调。
  他一直是聚光灯下,飞扬、引人注目的发光体,即使颓废、不修边幅,也总带着洒脱、无谓,她对他而言,有这么重要吗?重要到让他如此屈膝,如此低下……
  若真是这样,那他又为何要弃她不顾,一走就是四年?
  她只身在大海中泅泳,茫然无助时,他又在哪里?
  章纯缦因发颤而垂下双手,钥匙从手中松落,撞击到地面,发出清脆的声响,就如她的心碎裂的声音。
  她缩起肩膀,像要阻止内心涌上的什么莫名冲动,尖叫一声,撑开手肘,奋力挣脱他的拥抱,连钥匙也不捡,奔向楼梯。
  一路疾走,直到进了捷运车厢,那颗茫乱的心才止了下来。
  她抱着头,不停地在心中默数数字,她觉得,只要一停下来,她的理智就会整个被撕裂,她会变得软弱,无论他说什么,她都会无条件投降。
  她是还爱他。
  但是,她忘不了四年前那个夜晚,自己是带着如何悲凉的心情,搭夜车回高雄。
  一份纯然相信,没有杂质的感情,被他如冰刀的冷漠姿态割得鲜血淋漓,她太生嫩,分不出成人世界里的真伪,不知道他避到这么远的地方,就是想甩开她这个还在母亲保护下过活的麻烦,她傻傻地追上来,然后,让他嫌弃地挥赶回高雄。
  她从未如此痛恶自己的存在。
  她不知道他想跟她说什么,抱歉?
  不需要。任何想自圆其说的话,她都不需要。
  她只想留住好不容易黏贴回来的尊严,为什么他就是不肯让她平静地过日子呢?
  随着人潮,章纯缦跨出车厢,离开车站,步行十分钟,进到公司。
  怔仲间,到了午休时间。
  章纯缦机械式地按表填单,因为精神无法集中,担心造成错误使公司遭受损失,她无法可想,只能求助前辈。
  她走到吴慧茹的办公桌边,将她带到茶水问。
  “慧茹姐……我今天填的表单,你可以帮我核对一下吗?”她垂着眼,无助地说。
  吴慧茹见她两眼浮肿,知道这几天办公室里因她和小乔的事而笼罩的低气压,处在其中,她也不好受,叹了一声,轻抚她的发丝,让她伏在自己肩膀上。
  一早压抑的情绪,在前辈的温柔下溃决了,她忍着不哭出声,含着水气的鼻翼一下一下地抽着,喉间如梗着一颗石粒,痛得无法呼吸。
  吴慧茹只能安慰她,静待她平静下来。
  “小缦……”
  小乔不知何时走进茶水间,章纯缦听见呼唤,抬起脸,不好意思地拭去满腮的泪水。
  吴慧茹见小乔似乎有话要说,担忧地看看她们两人,然后静静地离开。
  “我可以和你说几句话吗?”小乔对章纯缦说,神情黯然。
  章纯缦跟在小乔身后,来到公司附近的简餐店,两人都只点了饮料,没有胃口。
  寂静包围着四周的空气,两人对坐,紧窒得让人喘不过气。
  在瞧见对方眼中明显的红肿,只觉尴尬,她们如此狼狈,为的是同一个男人。
  章纯缦觉得难过,她无意去伤害小乔,她不知道会再遇见冯子海。
  “阿海去家里找你了?”沉默了很久,小乔终于开口说话。
  章纯缦点头。
  “对不起,是我告诉他你的地址。”
  “为什么?”章纯缦不解地看着她,她不是也喜欢阿海?
  “他每天在公司前面站一整天,太阳这么毒,我没你那么狠心,看都不看他一眼。”小乔有点赌气地怪她。
  她垂下头,不想解释原因。
  “你们的事,我全都知道。我只是不知道,原来……你就是他一直在等的那个女孩。”
  小乔没头没脑地冒出这句话,让章纯缦一头雾水。
  “其实……他一开始就拒绝我了。”小乔将脸转向窗外,落寞地说:“是我厚着脸皮缠着他,想找些人壮胆,我想,他不会在那么多人面前令我难堪,也许,时间久了,他会发现我的好,我是真心喜欢他的。”
  章纯缦听了,心头一堵,这样暗暗喜欢一个人的心情,她懂。
  就像手指被纸张划过的一道伤痕,不痛,但不经意地就抽着神经,无法让人漠视它的存在。
  “他说过,因为某些原因,他必须离开自己喜欢的女孩,他在等待,等那女孩大学毕业,等她确定自己的感情不是一时的冲动,等她成熟到可以决定自己的未来……只要,她的心不变,这辈子……只想牵着她的手……”语末,小乔有些哽咽。
  章纯缦愈听愈心惊,一双手紧紧揪着膝上的裙摆,她不确定……她不敢确定——那个女孩是谁。
  小乔缓缓回过头来看她。“那天,你从餐厅离开后,他告诉我……那个女孩就是你。”
  章纯缦眼中掠过不可置信,她微微摆动颈部,不可能的……他……
  “我想,我是恨你的……”小乔眼底含怨。“我不是坏女孩,但是,我还是忍下住想恨你,我想,如果我能早点遇见他,他会喜欢我的,我一点也不想告诉他你的地址,但是……”
  小乔像泄了气的球,身体萎靡落下。“但是……昨天晚上,我躲在柱子后面,看见你离开后,他一个人呆坐在阶梯上,我很心疼……”泪水终于从小乔隐忍的眼中滚落。“我第一次看见男人如此悲伤的眼神,我想……他真的很爱你,就算你拒绝他,他也不可能接受我……”
  章纯缦微张着嘴,不知道该如何反应。
  她应该安慰小乔,但是,她说不出话,她太震惊。
  他狠心地推开她,却说是在等她?章纯缦的思绪完全打结。
  “这么好的男人,你竟然丢在一旁不要,你是白痴喔!”小乔边擦眼泪,边骂。
  章纯缦无法消化这突来的转折,她乍喜,却也惊恐,这会不会只是阿海拒绝小乔的借口?他会不会只是要她配合他演一场戏?
  她不知道,她心里很乱,她怕像那次北上,载满满腔思念却换回羞辱。
  但是,她愿意听他说了,如果,有一点点的可能——是她误会他的话,这四年来,他的日子不会比自己好过。
  小乔一口气吸光杯子里的饮料,发出呼噜呼噜的声音。她抹去脸上的泪,佯怒说:“这杯饮料你请,本想敲你一顿的,但是,我真的没心情吃大餐。”
  章纯缦呆然,还未从混乱中回神。
  “你喔——”小乔站起来往她额头一戳。“就是这种无辜又单纯的眼神,害得我没办法讨厌你。”
  “小乔……我……”她跟着站起来。
  “算了,女人何苦为难女人……”小乔挤出难看的笑脸。“我一定会找个比阿海优一百倍的男人,我以后会很幸福的,到时候换你羡慕我。”
  章纯缦浅浅地笑了。
  “走吧!上班了。”小乔勾起她的手。“我想啊……那顿大餐还是得让你请,不过,等我上网查查台北最贵的餐厅再说。”
  章纯缦被她俏皮耍赖的言语给逗笑。“那我是不是要先练洗盘子?万一钱带不够被扣在那里。”
  “放心啦!绝对不超过你一个月的薪水。”
  两个女孩努力抹开种在各自心里的痛苦与不安,边笑边闹,让一切随时间慢慢淡化。
  章纯缦按捺着想去找冯子海的心情,捱到下班时间。
  站在自己的住处门前,她轻轻地旋开门把。早上匆忙逃开时,钥匙遗落在门前,此时,不见踪影。
  门没锁,打开门,冯子海果然还在她小小的套房里——
  他趴在她床边的小茶几上,睡着了。
  她来到他身畔,跪坐下来,静静地看着他,前几次的慌乱,以至于她几乎不敢让视线停留在他身上。
  四年不见,他却一如当初相识时的模样,过肩的长发,白皙清秀的眉目,修长瘦削的身形和优雅好看的长手指。
  她一直记得他为她示范吉他弹奏时,那如跳舞般轻快的指法。
  睡着的他眉头深锁,弯曲的背脊仿彿承载着沉沉的包袱,凹陷的眼窝透出淡青……
  她就知道!
  她不能看他,不能听他说,不能给他或给自己一点点可能的机会。
  只是一看他,她对他的爱就会无法抑止地涌上,只要一听他说话,她就会失去判断力,无条件选择相信……
  现在,他只不过是疲累地睡着,她只不过是在离他三十公分的距离看着他,心中的不舍与酸涩就漫天卷来。
  或许,在心底深处,她一直不愿相信他会伤害她,她只是选择怨他,好让自己不濒临崩溃,好让自己不去憎恨母亲,好让自己有足够的力量待在那个家。
  章纯缦心头一揪,冲动地抱住他,泪水哗啦哗啦地涌出——
  她好想他,一刻都没有忘记过他。
  每一年,每一天,每一刻,她就像自动设好的闹钟,记起她的初吻,那青涩含羞的初吻。
  每个女人,一辈子都不会忘记的初吻。
  那个吻,注定了他的身影要留在她的心里,一辈子,一辈子都忘不掉。
  冯子海被惊醒,发现是章纯缦,大手覆上伏在他背上哭泣的她,转过身来面对她。
  章纯缦这时收住哭声,眼中含泪,抬起头来看他。
  他朝她温柔地笑了。
  “小鬼,都二十二岁了,还这么爱哭?”他为她拭去泪水。“不过,还好,你终于长大了,知不知道我等得好辛苦?我都老了,快三十岁了。”
  一句话,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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