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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见倾心-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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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终只能一叹,姚舜平低语道:“我只是怕太叨扰了牧二小姐。”
  对付读书人的不知变通,牧倾心多的是办法。
  只见那娇滴滴的美颜也跟着染上愁色,好哀怨地开了口:“倾心以为……出外就是靠朋友的,公子如此坚持,若未来,倾心遇上什么麻烦,急需要姚公子伸出援手大力相助时,倾心又怎么敢开口呢?”
  “牧二小姐千万别这么说。”没想到她会有此联想,姚舜平急忙保证:“若真有用得着姚某的地方,您只需说一声,姚某必定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但区区一个用膳的问题,只是添两副筷子就能解决的事,姚公子已是如此见外,一口一个叨扰,倾心又怎敢……”语带委屈,最终压抑至无声。
  完全是故意的!
  牧倾心故意不把话说完,留下大半的想像空间,将姚舜平的哑口无言看在眼中,那如泣如怨的哀愁之下,其实是暗笑在心底。
  第3章(2)
  “饭饭,吃饭饭。”小习之不知两个大人在说什么,只知道他们说了好久,她等得肚子都饿了,好认真好认真地催促道:“爹爹,吃饭饭!”
  已添完粥、摆好碗筷的福福甚为机伶地拉好椅子,恭敬道:“姚少爷请坐,之儿小姐只怕饿坏了。”
  形势比人强,别说对方诚意十足,一双闪着盈盈波光的美眸所散发的满满恳切之光让人难以招架,最现实的就是讲理已经讲不过,被视为百无一用是书生的姚舜平又能如何?
  莫名的,欺负姚舜平成了山居岁月中的乐趣之一。
  并不是什么厉害的手段,也绝非闹到鸡飞狗跳那般的明显作弄或恶整。
  牧倾心的欺负,最多也就是将这温吞老实的书生逗得面红耳赤或是哑口无言、无法回应而已。
  就好比邀请父女俩搭伙的那次!
  往往,见到他这种毫无招架之力的吃瘪表情,总是让她的心情分外愉快……这样算坏心眼吗?
  她自己也不知道。
  姚舜平就是这般的温和兼老实,就算不至于满嘴子曰、古人说的,可脑子里装的净是之乎者也,本质上还是一个想着诸多大道理而转不了弯的读书人,这是改变不了的事。
  对牧倾心来说,她看见的姚舜平并不是斯文温雅的翩翩佳公子,而是一个书呆,对,就是一个书呆。
  这么一个看起来体体面面、规规矩矩、似乎很人模人样的人,其实就是个不知变通的书呆,每每看见他隐藏在斯文之下的拘谨与守礼,不欺负他两下,总有一种对不起自己的感觉。
  当然,会正式开口让他们父女俩在她这边搭伙也是这原因。
  除了小习之这糖人儿得她的缘,她不忍心让这小娃娃饿肚子外,她心底,已是将姚舜平这读书人给看透,认定他的无害……这说来也真是件奇怪的事。
  这人,算算年岁,早过而立之年了,怎依然清逸文秀,在那和煦温雅的气度下,有时甚而会带着些许清新脱俗之感,那无害的模样,活像刚及弱冠的美青年那般,这到底是怎生保养的?
  这问题,牧倾心曾想过。
  但回头想想,自己本身就是受天眷宠,有着人人称羡的好容貌,而其他人有其他不同的好条件,也不算太离谱的事。
  反正这山居的养胎生活,适应后,倒也平淡得紧,有他这个呆头书生来作弄也算是调剂身心。
  当然,要再加个蜜糖儿做伴,日子更是快活……
  “玉不琢,不成器。人不学,不知义。”
  午后,细细的读经声如三月微风般轻扬于这宁静安详的村寨。
  “为人子,方少时。亲师友,习礼仪。”
  不同于临时书堂有着明显奇怪口音的朗朗读经声,而是细柔的女声和着软软的、发音不甚清楚的童音读颂声。
  “香九龄,能温席。孝子亲,所当执。”
  福福没敢打扰这一大一小的读经时间,安静地将备好的午后点心放上……
  “融四岁,能让梨……”
  “娘,梨,梨。”小习之分了心,看见福福端来的点心盘上,当中有一碟是削妥分瓣的梨,急忙忙指着喊。
  “之儿想吃梨了?”牧倾心爱怜地摸摸小娃儿的头,哄道:“念完再吃吧。”
  肉嘟嘟的小手掌连忙伸出,配合那小苦瓜的表情直摇着,表示出她不要,不要。
  是不想往下念了?还是不吃梨?
  牧倾心被她童稚的行为直惹得想笑。
  “怎么了?”爱怜地摸摸那肉嘟嘟的小脸蛋,因为这小之儿的缘故,牧倾心很难想像,当腹中的孩儿出世后,届时满溢心底的怜爱会浓郁到怎样的地步。
  “梨,离,之儿不要,不要离。”像是被怪兽追赶,小习之连滚带爬地越过放读经本的小茶几,直接投身罗汉椅那头的心爱娘亲。
  实岁才两岁多的孩子,性子温驯乖巧,聪明伶俐,一本三字经跟着大人念,慢慢吞吞竟也能跟着念上大半本而不落句子。
  只可惜这惊人的记性对目前的语言能力还未有实质的帮忙,小习之能自行运用的字汇依然有限,因而牧倾心只能掺和着她的肢体反应与眼神来判断出她的惧意……
  惧意?!
  为什么?
  “怎么了?”被引领进屋来的姚舜平正巧看见这一幕,等不及福福口头上通报,便自行上前一步,忙问道:“之儿在胡闹是吗?”
  白净文雅的俊颜上满是抱歉,那是知晓自家女儿在他人地盘撒野的歉疚表情,连忙赔罪:“真的很抱歉,牧二小姐有孕在身,之儿还……”
  “没,之儿很乖,没吵着或伤着我。”牧倾心一口否决他所有的猜测。
  那现在是?
  姚舜平一头雾水。
  牧倾心将他的呆鹅样看在眼里,暗笑在心底,一本正经地答道:“她只是不想吃梨,我正要问她为什么,就这样。”
  就这样?
  姚舜平险些要反应不过来,而丢出话语的牧倾心则是欣赏着他反应不及的迟钝貌,心情愉快,可神色上却是不变,仍维持方才一贯的正经与平静,一副她正认真等他解答的模样。
  “那个……因为内人嗜梨。”让人这样看着,不可避免会有一种“必须要赶紧回答”的感觉,姚舜平也不例外。
  他很自然地开口解释:“以前跟之儿玩闹时抢着吃同一口的梨,内人常常用以致胜的借口就是:‘梨即是离,分着吃就会分离,是不好的预兆。’,再之后你也知道的,内人她……”
  接下来的话,姚舜平不用说全,牧倾心也能明白话下之意。
  因为习之的娘用这话诓孩子,等她人真的不在时,小习之想起了这话,信以为真,很懊恼自己同娘抢梨吃……
  “真幼稚。”等话说出口,牧倾心才惊觉自己将心里的话给说出口了。
  “啊?”姚舜平愣了愣,接着面露古怪,好似没料到,竟然有人会当面说他亡妻的坏话。
  “呃……我的意思是,就为了一口梨,这样戏弄一个孩子,实在不太好。”牧倾心试着挽回一点形象。
  “她只是同孩子玩,没想那么多。”姚舜平苦笑,可温润的目光中却轻溢着怜惜,因为那些过往的回忆……
  牧倾心可不想去碰触那一块。
  看姚舜平总是语带维护,还有平常不经意提到时的温柔语气,这种不经意中轻描淡写地带到已是如此,要是任着他深陷情绪之中,牧倾心可不敢想像。
  这种事,光想都让人头皮发麻,更何况是面对?
  假装没参与过这话题、甚至这话题从没存在过般,牧倾心爱怜地亲了亲怀中的小习之,又宠溺地揉了揉那细细软软的发丝……
  “傻孩子,没事的。”她笑着,柔柔地说道:“梨都给你吃,就没有分梨的问题了。”
  “娘!娘!”破涕为笑的小习之蹭着心爱娘亲的胸口,那恋慕依赖之情溢于言表,看得牧倾心一颗心都快融化了。
  这场面,甚是古怪。
  明明,姚舜平才是小习之的亲爹,但此情此景,身为人父的那个杵在旁边,就像多出来似的,连道具布景都称不上。
  真是奇也又怪哉。
  第4章(1)
  “那个……”自觉杀风景,但此时特地前来的姚舜平有事待说,也只能出言打断这“母女”情深的一幕,开口道:“牧二小姐……”
  牧倾心抬头看他,眼儿晶晶亮,嘴角噙笑问道:“之前不是说好了,出外靠朋友?既是朋友,大家平辈交往,直接叫我倾心就好,不用再牧二小姐、牧二小姐地唤我了。”
  姚舜平噎了噎,貌似难为情地回避了一度胶着的目光。
  他从来就不敢直接看着她!
  牧倾心自是知道这点,最初……想欺负他的念头也是这么开始的……
  “原来姚公子弃嫌倾心,不想与倾心为友。”紧抱着怀中软软香香的小人儿,牧倾心学着小习之平常气恼时扁嘴的样子,好委屈地说着。
  “没、没这回事。”姚舜平无措,完全就是拿她没办法的模样。
  “之儿,你爹爹排挤我……”
  小小的人儿搞不清状况,那可爱的小脸上满是认真,伸出肉嘟嘟的小肉掌轻拍她,安慰道:“不哭,娘不哭。”
  “呜呜,我好可怜,被你爹爹看不起……”
  “没那回事,真的!”文雅的书生完全被吃得死死的,一脸困窘,好半天才挤出一句:“倾……倾心你别这样。”
  牧倾心偷笑在心底,抱着小习之,装委屈说道:“姚公子不必勉强。”
  “我没有。”
  “你若不愿当倾心的朋友,倾心不会自讨没趣……”
  “真的不是……”
  看着一个翩翩佳公子被逗弄得俊颜微红、手足无措的模样固然养眼可口,但该做的正事仍是得做。
  等着接受指令的福福深觉再这样闹下去于事无补。
  特别是站在门外等被接见的人正一脸旁听到目瞪口呆的神情,为了维护主子该有的形象,她不得不出声打断一下自家主子的恶趣味……
  “小姐,姚少爷他有事想同您商量。”
  投以感激的一眼,姚舜平巴不得快转移话题,连忙道:“前些日子托了封家书请人送回,家里人知晓我在苗寨落脚后不放心,所以叫我以往的贴身侍仆带着厨娘一块儿过来,好帮我照顾之儿。”
  这干她什么事?
  柳眉微挑,不明白姚舜平同她说这个的用意在哪?
  “可因为我们父女已经在你这边搭伙了,所以我想……既然厨娘都来了,也不好让她白跑一趟,就让她在你这儿待下吧。”姚舜平说。
  敛了玩闹的心情,牧倾心先是沉默了一下,接着很客气地提出第一个疑问。“容我请教一下,‘你’的厨娘,为什么会是在‘我’这儿待下?”
  “因为我跟之儿都在你这边搭伙了呀。”毫不迟疑,姚舜平说得理所当然。
  “那似乎是因为……”牧倾心提醒道:“先前你没办法找到合适的厨工,才会有这提议。”
  “我们做人不能过河就拆桥。”平心静气,饱读诗书的才子慢条斯理地说出他的看法。“虽然厨房的工作难不了福福,可她原本的工作毕竟是你的贴身侍女,你现在有孕在身,身子骨正是需要调养照顾的时候,让柳姑接下厨娘的工作,才是解决所有问题的好方法。”
  问题?
  就她的立场,他有了厨子后,一人一家灶,那才是真正的没问题。
  “敢问哪边有问题?”牧倾心好客气、好客气的请教他。
  俊颜微红,再次回避她投射来的目光,清了清喉咙后,正经道:“问题有二。”
  “喔?”
  “其一,你有孕在身,万事都需当心,福福若不用分身去处理厨房的事,就能专心服侍你,好好照料你跟肚里的孩子。”姚舜平是真的想过了。
  “二呢?”
  “其二,柳姑是很有经验的厨娘,由她接掌厨房的工作,不单是日常三餐,还能张罗对孕妇有益的食补汤水,所以柳姑一来,她跟福福各司其职,一举两得,对你跟肚子里的孩子都是比较好的。”
  不管是一还二,最大获利者都是她,这……
  “姚公子,你姚家的厨娘跋山涉水来这苗寨,却是在我这儿各司其职?解决我的问题?”这到底是哪门子的道理?牧倾心完全不明白。
  面对这疑问,姚舜平迟疑了好久……好久……
  本以为,他总算搞清了状况,知道自己的想法很不合正常人的做事程序,牧倾心才正要松下一口气,却没想到他面带腼腆之色地道:“唤我水云吧。”
  他报出自己的字号,牧倾心吃惊到反应不过来。
  “水云,我的字,亲近的朋友都这么叫我。”他进一步说道。
  哑口无言。
  牧倾心开始体会到,什么叫拿石头砸自己的脚。
  也才不久前的事,她自己张着朋友的大旗在欺负他,要他唤她的闺名而已,没想到这会儿大石头就砸到脚上来了。
  天晓得他竟是这般认真?
  直呼其名……这事开始让牧倾心觉得尴尬了……
  闹着他玩是一回事,真要互称其名,那感觉……好似太亲近了些。
  虽然她确实很爱捉弄他、热衷于看他无奈又手足无措的样儿,但这并不表示她真有意要让两人成为知交好友。
  不过到这当头,她好似也不便反驳他什么。
  因为那白净斯文的面容正浮着可疑的红,加上明显的腼腆之色,看样子他也是经过一番挣扎才说出口,只因为要对她展现“交朋友”这件事的最大诚意。
  这……这……
  “出外靠朋友。”姚舜平那张风靡万千少女的俊颜透着些些的不好意思,却很认真地说道:“既然倾心当我是朋友,就像你之前一再说的,出门在外,大家互相照应是应该的,反正我跟之儿原本就在你这儿搭伙,所以柳姑留在你这儿,是最好的安排。”
  听他这番话,牧倾心只感觉这会儿连另一只脚也给石头砸上了。
  同样的,那块大石头还是她自个儿搬的。
  真是好一个“出外靠朋友”啊!
  “你好像全想好了嘛。”美眸微眯,不得不假设,眼前这人该不会是扮猪吃老虎的高手吧?
  “虽然说,大家互相照应,这是出门在外时的最好安排,但总是要当面跟你说一声才好。”微微一笑,那斯文白净的面容竟流露出些许不该有的孩子气。
  扮猪吃老虎的可能性几乎是立即的,便让那澄澈干净的气质给粉碎。
  为什么一个男人,都有了个女儿了,还能维持这种不食人间烟火的纯洁模样?
  为什么?
  这到底是为什么?
  望着一脸诚挚的他,牧倾心只有这一个疑问。
  当然,牧倾心也不是没想过……眼前这书虫也许手段更加高明,用无害的样子遮掩掉扮猪吃老虎的行径,但……可能吗?
  就凭他?
  “倾心觉得不妥吗?”那温润的乌瞳幽幽地看着她,隐约有一些受伤的意思。
  她的迟疑,是因为不把他当朋友?
  眼前的读书人不需说出口,牧倾心也晓得他是这般想的,她这会儿只觉得两脚被自个儿砸得又肿又痛。
  出外靠朋友……出外靠朋友……
  这下子,真是自食恶果啊,可恶!
  身为帕夷娃族的族长,苗人凰身系繁荣部族的重责大任,为了考量成为茶道驿点的可能性,在安置完牧倾心住下后,便匆匆地跟着马帮走了,直到近日才返抵部族。
  待她返回,自然还有部族的事务等着她处理,即便她有个极为干练的副手坐镇族内,也硬是花了几天的时间,才让她跟上这段时间里所发生的大小事,当然,这当中也包括近来族里边的汉人越来越多的趋势。
  先是一对迷途的书生父女。
  接着是带着侍女前来待产,顺便帮她参谋的牧倾心。
  在她跟着马队、一天一个点,十来天后远在百里外观察驿点的特色之际,据说书生的家人送来了侍仆跟厨娘,让族里的汉人又多了两名。
  当她告别马帮、利用脱队返族的时间再详探沿路各个驿点之际,又来了一对汉医师徒……当中的老师父,据说以前是给汉人皇帝治病的,因年纪大了、退休了,正在云游四海,想了解一下苗人的医术,遂特地带着小徒弟前来拜访。
  这种医术交流的事,想想也不是什么坏事,寨子里多个汉人大夫怎么想都是有利的,所以阿浪允了这对汉人师徒留下。
  待苗人凰总算回来、听完整个报告之后也没什么意见,但临时想到时,还真觉得有点奇妙……
  “喂,腻有媚有觉得巧了一点?”想到就说,前一刻还在讲跟随马帮行走多日见闻的苗人凰很突然地就冒出这一句。
  虽然仍有奇怪的口音,但苗人凰的汉话已进步很多了,这让牧倾心甚感欣慰,不用听到耳朵快出油。
  “卧刚刚翔到的,那个捞头子,竟然系鸡前帮腻看病的歹夫,这四夫也太巧了一点。”较之数年前,苗人凰多长了几分心眼,已经不是当年那个行事莽撞、只顾着勇往直前的苗家大姑娘。
  “是巧合了一些。”针对这点,牧倾心不否认。
  再见到诊断出她脑部受伤失忆的孙大夫,第一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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