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绣魂-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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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此,面对那些朝臣伪善的问候,以及皇甫绝毫无诚意的叙旧时,皇甫祁只是客套的响应,始终没有将这份“恩宠”放在眼中。
  直到一个身穿黄缎小袄的稚童出现在昭仁殿时,一直冷眼旁观的皇甫祁,双眼猛地一亮,被那粉雕玉琢、晶莹剔透的容颜所吸引。
  那孩子约六、七岁的年纪,粉白相间的皮肤透着一层柔和的光芒,浓眉大眼,黑色的瞳眸闪着无邪的纯真。
  皇甫祁被他深深吸引,记忆彷佛拉回许多年前,儿时的他第一次看到宰相家千金时,也像这样被那张绝色的容颜所震慑。
  “贞贞……”
  不经意的出口一唤,令皇甫祁自己愣在原地,而坐在离他不远处的皇甫绝,也因他那声“贞贞”露出了戏谑的神情。
  虽然那些正在用宴的大臣没有注意到这边的异样,不过皇甫祁却为自己的失态而陷入深深的懊恼中。
  他怎么忘了,当年纳兰贞贞在嫁给皇甫绝不久后便产下一子,取名皇甫玉,正是当今太子,也就是眼前这个粉雕玉琢的孩子。
  只不过随着岁月的增长,这孩子的五官与去世多年的纳兰贞贞越来越相似,才会令他一时以为见着了儿时的她。
  “玉儿,这位是你的六皇叔,还不过去给皇叔行礼?”皇甫绝嘴上这么介绍,口吻却难掩一丝邪恶的得意。
  皇甫玉乖巧的走到皇甫祁面前躬身施礼,软柔的轻唤一声,“六皇叔。”
  皇甫祁一时恍惚,突然有种很大胆的想法。如果这漂亮的娃娃是他与贞贞的儿子,那该有多好?
  规矩的行礼后,皇甫玉便朝颜若筝的方向直奔而去。最近太傅加了不少功课,他闲暇的时间变少,自然而然与丑娘相处的机会跟着减少许多。
  接近年底,宫里大宴小宴不断,趁着今日给六皇叔接风洗尘,他好不容易才有办法腻在丑娘怀中,讲他近日发生的琐事。
  皇甫祁随着小娃娃的身影望去,这才注意到颜若筝的存在。
  在众多姿容绝美、体态婀娜的妃子中,她长得实在很不显眼,可身为太子的皇甫玉却冲到她怀中,让他不禁对这面容平凡的女子多看了几眼。
  当他望向对方时,那女子也很有礼貌的向他微微颔首,神色莫名的让他觉得有几分亲切。
  他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为何那女子笑起来的模样,竟让他感到前所未有的熟悉?
  皇甫祁直视颜若筝的目光,很快引起某人的不满。
  皇甫绝故意轻咳一声道:“朕记得六弟很喜欢听戏,所以今日宫宴,朕特别为六弟准备了几出戏。”说着,他向一旁使了个眼色。
  一个小太监便双手捧着戏谱跪到皇上面前等候他点戏。
  他接过戏谱,随手翻了翻,轻声念道:“《牡丹亭惊梦》、《窦娥冤》、《汉宫秋》、《白蛇传》、《织锦记》、《百日缘》……”
  他一口气念出二十几出戏目,最后轻轻将戏谱阖上,状似为难的摇头。
  “好听的戏实在太多了,朕一时间也不知点哪出才好,筝儿……”他望向不远处正帮从皇甫玉剥虾的女人,“你来帮朕出个主意吧。”
  没想到皇上会要自己点戏,颜若筝愣了下,睨了不远处的皇甫祁一眼,随口回道:“那就《长恨歌》好了。”
  话落,她发现两道目光同时向自己射来。皇甫绝眸中闪烁的,是兴味盎然和算计;而皇甫祁眼中所流露的,则是前所未有的震惊。
  因为刚刚皇甫绝一口气读出的那二十几出戏目中,从未提到过《长恨歌》。
  只有当年的纳兰贞贞清楚的知道,那正是六王皇甫祁最喜爱的一出戏……
  第8章(1)
  宽大的床帏遮住龙床外摇曳的烛光,同时也掩住了龙床上的旖旎春色。
  冬日的泰和宫因为有地龙生暖,即使已接近年底,迎来数九寒天,这里依旧温暖如春。
  皇甫绝心满意足的看着自己身下的女子勾缠着他身体,双颊泛出诱人的潮红,唇间娇喘连连,一双媚眼微睁,闪动着可怜而无助的光芒,就像一只乞求主人垂怜的小狗,用渴望的目光等待着主人的赏赐。
  他颇为自傲的将她这副臣服模样牢记在脑中,才慢慢的俯下身,奖赏般吻了下她的眼睫。
  怎知她却用力勾住他的颈项,芳唇对准他的,小鸡啄米般地亲了又亲。
  皇甫绝终于耐不住她如此撩人的邀请,蛮横的将自己壮硕的欲望捣入她灵魂的入口,时深时浅,将身下的女人折腾得气喘吁吁,娇吟连连。
  在两人的激情同时达到顶峰时,他的小腹用力一挺,热源在瞬间倾泄而出,灌溉着他们的灵魂。
  帐外的烛光摇曳,帐内的人影紧紧依偎在一起,他们脸对着脸,回味刚刚的那场欢愉。
  “听说你的老家在湖州南乡。”
  当均匀的呼吸声自她鼻间发出,皇甫绝嘴唇凑了过去,在她柔嫩的唇瓣上轻轻磨蹭。
  被他折腾得筋疲力竭的颜若筝没有睁开眼,她嘤咛了声,似乎嫌他蹭得自己发痒,枕在他手臂上的脑袋出轻轻向后移。
  不过他不给她逃跑的机会,大手用力拉回她的头,强迫她的脸再次缩进自己的臂弯中。另一只手则不怀好意的在被子里顺着她滑嫩的肌肤一路抚摸下去。
  “待祭祖大典结束,朕带你回湖州探亲可好?”
  空气瞬间寂静下来,原本疲惫的偎在他怀中、意识渐渐远去的颜若筝,在听到这话后立即像受到惊吓般,猛地睁开双眼。
  皇甫绝将她的反应看在眼里,虽然表面没有流露出任何异样神情,可心底却感到万分满意。
  “皇上刚刚说什么?”她有些不确定,小心翼翼的再问了一次。
  他似笑非笑,在被子底下捏了捏她的腰,“朕说,待过完年后,朕决定找个时间带你回湖州探望亲戚。”他语带宠溺地又道。“毕竟你嫁进宫这么久,却一直没有回去过,如今又顶着贵妃的身分,由朕亲自带你衣锦还乡,将来你在族人面前可就大有面子……”
  “但我爹已亡故多年了……”
  “那有什么关系?据朕所知,湖州颜家称得上是大户,就算身为湖州太守的你爹颜青在多年前病故身亡,但颜家的旁支还有许多手足兄弟。朕并非薄情之人,既然现在你是朕的贵妃,自然不能不从旁对颜家多提点,只要颜家的势头旺了,你在这后宫的地位才能越坐越稳。”
  颜若筝愣住了,目不转睛看着他略带玩味的双眼,忍不住开始猜测皇甫绝是否又在打什么主意?
  对于他三番两次的故意试探,她并非一无所觉,偏偏她对此防不胜防。
  那日在六王皇甫祁的接风宴上,她已经尽量低调,减少自己的存在感,可当他故意用戏目来试探自己的时候,她还是措手不及。
  事后,他虽然没有再提及此事,可每次他双眼略带深意的望着她时,都会让她有种秘密被看穿的无力与紧张。
  明知这男人精明得可怕,可为了能够留在他身边享受片刻的温情,她依然决定铤而走险、步步为营。
  谁知日防夜防,君心难测,他竟会在她理智完全陷入浑沌时,意外提出要回乡探亲的消息,令她心惊胆战。
  先不说她对湖州颜家嫡亲庶亲全不了解,就连那名义上已故的爹爹颜青,她也一面都未曾见过。
  当初柳顺会动用人脉,为她安排颜青幼女的身分,是因为他与颜家当年颇有一些交情,知道颜家目前已退出仕途,隐居乡林,旁系嫡系都已不问世事,这样的身家背景不可能带给她麻烦,所以才为她编造了这个家世。
  况且,自古帝王从不会过问妃子家的琐事,没想到皇甫绝却打破先例,主动提出要带她衣锦还乡?!
  这种事,其它妃子听了定然会欢喜开怀,可对她来说,却有如晴天霹雳,顿时被他吓得烟消云散。
  偏偏她越拼命拒绝、极力反对,皇甫绝劝说越是起劲。言谈中更大有朕之所以会提出这要求,也是因为对你格外宠爱,其它人就算跪着求朕,朕也不会赏脸考虑的意味。
  若在平日里,颜若筝也是个头脑清晰、口齿伶俐的厉害角色,可此刻她才被他每夜例行的房事折腾完,别说体力已一滴不剩,就连脑筋也有些迷糊了。
  所以当他费尽唇舌诉说自己若带她一起回湖州探亲,将为她带来不少好处时,她只晓得找出种种借口回绝。一会儿说自己与家人长年不联系早已失去亲情,一会儿又搬出祖宗家法教训他千金之子不坐危堂。
  到了后来,皇甫绝终于被她叨念得沉下俊脸,冷下语调一本正经的问:“你该不会是嫌朕封给你的地位太低,所以才一而再、再而三的拒绝朕的提议吧?”
  这话说得非常刻薄,彷佛故意要激起她的怒意。
  紧接着他冷冷一笑,又道:“虽然皇后之位仍旧虚悬,但在朕有生之年,并不打算将这位置让出去……”
  果然,他话未说完,她的脸色便因他的刻意挑衅而变得十分难看。
  她猛地从被子里坐起身,脸上带着几分愠色,“皇上此言究竟何意?”
  似乎早料到她会有这样的反应,他不疾不徐道:“难道你不是在嫌朕没将皇后之位赏赐于你?”
  如果这时颜若筝还听不出他话中的涵义,那她就是傻瓜了。
  虽然早知皇甫绝是那种为了达到目的不择手段的人,但她万万没想到,为了他心底的那份猜忌,他居然会不顾她尊严的说出如此伤人的话……
  看来,为了逼她亲口承认他怀疑的那个身分,他已经在想尽一切办法逼她就范了。
  她突然对自己现在的处境感到万分可悲,拿健康、美貌和寿命换来他的命和自己这副带病的身躯,也只是想在短暂的有生之年与他共度最后的岁月,可他却不死心的要将她隐藏在内心深处的疮疤揭露出来。
  看着他脸上的得意之色,她回以一记浅浅的冷笑,“皇上果然了解我的心思。没错,我的确觊觎那高高在上的皇后之位,如果皇上觉得我太贪心,尽管下旨将我贬为庶人,打入冷宫好了。”她说完,起身就要穿衣离去,却被他一把捞入怀中,直接塞回被子里。
  见她发怒,他好言相劝道:“何必动怒呢?朕只是随便说说而已。如果你不想朕和你去湖州探亲,这事就从长再议吧。”
  与纳兰贞贞相处多年的皇甫绝,早将她的脾气摸得一清二楚,他知道她聪明伶俐、懂事讲理,同时还非常的倔强,不管得罪她的人身分地位有多么高,她都不会为了活下去而卑躬屈膝。
  他承认自己刚刚那番话带着太多的试探,就算她无意间给了他许多线索,他依然固执得想听她亲口承认她就是纳兰贞贞。
  颜若筝胸口梗着一股气,面对他突然变脸示好,她只能忍住怒火,气怎么也发不出去了。
  看出她眼底的委屈,皇甫绝心一揪,忍不住柔声抚慰道:“好了好了,刚刚都是朕的错,朕向你赔不是。别气了,小心气坏身体,朕可是会心疼的。”说着,还低头亲了下她的脸颊,又帮她盖好被子,动作语气十分温柔,彷佛刚刚那个冷言相对、满脸嘲讽的人与他完全无关。
  被迫重新枕在他怀中的颜若筝,又岂会不知他一次次的试探所为何来。
  只是……
  洛炎,一旦我亲口承认自己的身分,也就是你我阴阳永隔之际,就算我真的自私自利好了,我也只是贪恋你给我的温柔,想在有限的时间里陪伴在你的身边,如此而已……
  皇甫祁再次看到与纳兰贞贞拥有相同容貌的皇甫玉时,已到了腊月二十三。
  这天天气奇冷无比,因为前一天傍晚降了场大雪,宫里的所有奴才们也都被打发出来清扫积雪。
  皇甫玉虽然贵为太子,可毕竟只是个七岁小娃,很难不对洁白的积雪产生浓厚兴趣,于是在下了课后,便与几个小太监玩起了堆雪人。
  也不知是不是玩得太忘我,他一不小心将一直配戴在身上的那块暖玉弄丢,当他发现时,急得命太子宫殿里的宫女太监们帮忙寻找。
  那块暖玉来自西域王室,据说价值连城,乃当今世上的无价之宝,可真正让他在意的,却是系着暖玉的那串编工精致的玉穗,因为那是丑娘熬夜亲手编给他的礼物。
  而不经意捡到这枚暖玉的不是别人,正是不久前被皇上召回京城、身上背负罪臣之名的皇甫祁。
  由于他到隶州多年,当初的六王府早被充公查封,因此这次返京,特地被恩准暂时住在皇宫之中。
  虽然他在饮食起居上得到最好的对待,可纠结在心中的结却并未随时间的流逝而解开。直到看见那躺在雪地中、熟悉的红玉穗时,积压在他心底多年的怨恨,更因此被一古恼的激发出来。
  玉穗编得非常精致,花样繁琐、华丽美观,搭配着上头那块暖玉,堪称天作之合。
  然而皇甫祁在意的是,这玉穗的花样他十分眼熟,因为他身上玉佩上的玉穗,与这串几乎是一模一样。
  当今世上,能将玉穗编得如此繁复而又华美的人,除了记忆中他念念不忘的纳兰贞贞外,他实在想不到第二个。
  “那块暖玉是我的……”
  就在皇甫祁震惊无比,拿着自己的玉佩与被他捡到的暖玉相比对时,一道稚嫩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
  顺着声音望过去,他看到被绸袄绸裤包裹得比肉团还圆滚的皇甫玉,小家伙那张与纳兰贞贞一样的面孔上,有着天真无辜的表情。
  神情恍惚了好一阵,皇甫祁才慢慢弯下身,将手中的暖玉递到他面前,笑道:“你说这玉佩是你的?”
  皇甫玉乖巧的点头。这个长得很英俊的男子他认得,据父皇和丑娘说,这人是他的六皇叔。
  他暗自庆幸自己的暖玉被捡到,就在伸出手准备接过它时,这六皇叔却开口说了。
  “这玉穗编得好精致。”
  他立刻与有荣焉的说:“丑娘做的每样东西都是世间最好的。”
  “丑娘?”
  未等皇甫祁问出个究竟,远处就传来一阵脚步声,正是闻讯而来的颜若筝。
  她亲自给儿子做了双小棉靴,正要送去给他,结果一到太子殿,便得知儿子常年戴在身上的暖玉不见了,小家伙正急得命人四处寻找。
  于是她立即也追出去找人,却见儿子正与六王在说话。
  一见她来,皇甫玉粉嫩的小脸立刻露出开怀的笑容,转身飞扑到她的怀中,口中则亲昵的喊着,“丑娘……”
  皇甫祁一怔,仔细打量这位迎面而来相貌平凡的女子。
  距离上次在皇宴见过面后已经过了十来日,皇宴上,她不经意点了《长恨歌》这出戏,着实令他事后思忖良久,因为普天之下知道他喜欢听《长恨歌》的人实在不多。
  当年他虽贵为皇子,却不受父皇宠爱,连带的朝臣和官家子弟也都不怎么理睬他,除了母妃之外,唯一真心待他、把他当朋友的,就只有宰相家的千金纳兰贞贞了,两人年龄相仿,爱好相同,在一起玩耍总有聊不完的话题。
  还记得儿时的自己经常与她,偷偷摸摸跑到宫里专门排戏的院子外偷听。
  其中他最喜欢的就是《长恨歌》,虽然这并不是最好听的戏目,可不知为何,他每次听到这出戏时都会特别投入。
  而和他一同听戏的纳兰贞贞,每次听到戏子们唱“天生丽质难自弃,一朝选在君王侧”这两句时,也都会皱着鼻子对他说“皇帝的女人最难当”。
  年少的他听了她这番感概后,便在心中默默发誓,有朝一日定会让她成为这世上最幸福快乐的女子。
  可惜,这愿望还未达成,伊人便已被他人夺走,最后甚至香销玉殒……
  第8章(2)
  “六王,这暖玉是小太子随身配戴多年的饰物,今日不慎弄丢了,幸被六王寻获,在这里,若筝代小太子向你道声谢。”
  直到温婉柔和的嗓音在耳边响起,皇甫祁才蓦然回神,意识到对方正委婉的向自己索回手中的那块暖玉。
  他打量她良久,慢慢将手中的暖玉拿起,“听小太子说,这玉穗是贵妃娘娘亲手编的?”
  颜若筝微微一怔,然后笑着点头,“手艺不佳,让六王见笑了。”
  皇甫祁听若未闻,动手将自己身上的玉佩解下,和皇甫玉的两相比较,就见两个玉穗无论是花样还是长短,几乎完全一模一样。
  “本王认识一位故人,编出来的玉穗居然与贵妃娘娘的一样呢。”他半是疑惑半试探的说。
  颜若筝敛起脸上的笑意,有些吃惊的看着他手中的那块玉佩。那玉佩样式虽然简单,玉质也没有多名贵,却是自己当年送给他的十二岁生辰礼物。
  她幼时常被父亲带进宫拜见蓉贵妃,因此和身为蓉贵妃独子的他成为玩伴,两人从小一块长大。
  而这块白色的软玉,正是他们偷偷出宫游玩时,她在玉器店买给他、做为庆贺他生辰的礼物。为此,她还特意编了条玉穗与它相配,只是没想到事隔多年,他身上仍戴着这块白玉。
  她不是不知道当年的皇甫祁对自己有着怎样的心思,可在她心中,他就像哥哥般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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