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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总是能轻易的惹火他,但同样也能轻易的撩拨他的心;他会为她的骄纵不讲理而愤怒不已,但也会因她的娇弱甜美而倾心不已。
她究竟有什么魔力,总是惹得他不如该如何是好?
粗糙却温暖的指腹,轻轻的抚上她沾了晶莹泪珠的粉腮。“你说,我该拿你怎么办才好?”他的声音有些迟疑,还有更多的困惑。
“你……喜欢我吗?”她迟疑许久,才鼓起勇气问他。
这句话,她藏在心里好些天了,她一直想问他,问清楚他的心意,却一直不敢唐突的问出口。
他震惊的瞪着她,细抚着她脸颊的手也蓦地僵住,他那表情仿佛她说了外星语言,问了不该问的话。
“你——”他的反应让她感到有些受伤。
“你呢?”他打断她的声音,凝视她的目光炯亮异常。“你喜欢我吗?”
“是我先问的。”他该先回答才对。她被他炯亮如炬的黑眸看得心慌,羞窘的垂下脸蛋。
“我并不讨厌你,如果这是你要的答案。”他捧起她低垂微红的脸,笔直望进她的瞳眸深处。
“这样不够。”她冲动的嚷道,美丽的脸庞娇艳如花。
“你很贪心……”他缓缓勾起笑意,那笑容既帅气又迷人,一如他浑身散发出来的男人魅力。“那如果我说我喜欢你呢?你是不是会用同样的感受对待我?”
他喜欢她!他亲口说了,他是喜欢她的。
她高兴的弯起嘴角笑了起来,那笑容灿烂绝美。
“我也喜欢你,真的好喜欢、好喜欢你。”她用了三次喜欢,像小女孩一样纯真可爱。
席骥麒情不自禁地搂她入怀,不过她怀中的那只熊却碍了他的好事。
拥抱不成的两人,开心的相视而笑,爱情的因子在两人的心中缓缓开花。
他瞪了害他抱不成美女的黑熊一眼。“把那只笨熊放下。”他渴望拥她入怀。
“不准叫它笨熊。以后你再敢说它笨的话,我就不理你,永远不理你。”她随即反驳,就是不肯把熊从怀中开,护熊决心无比坚定。
席骥麒俊脸划过一阵错愕,他竟然买只熊来阻碍自己的好事?他这该不该算是“自作孽不可活”,还是用“咎由自取”来形容会比较贴切?!
来到南部开会已经是第四天了,今天席骥麒只要参加一场农场扩充设备的讲习会,中午就可以得空了。
这四天以来,她一如以往的骄纵到不可理喻,他还是常被她气得半死,但只要她一个无助的表情,或是一个哀伤的眼神,他就会心软。
回到公寓时,她正无聊的看着电视。他兴致一来,拉起她就往外走,说是要带她去领略南台湾的热情风貌。
他们开着货车,在艳阳下上路,直奔垦丁;一直玩到晚上,两人才筋疲力尽的回到寓所。
她今天玩得疯,在车上已经体力不支的先睡着了。
她睡得很熟,一如四天前他刚抵达这里,她睡得不省人事,任由他抱着进房一样。
一进房,便看见那只受尽宠爱的黑熊占据着她的床。他瞪了它一眼,趁它的主人昏睡时把它踢下床去。
真是痛快!他在心里大笑。
小心地将轻盈的她摆上床后,他想起她的洋装因为玩水湿了大半,必须换下来才不会感冒,可是他却怎么也摇不醒她,只好硬着头皮帮她换掉湿衣服。
她趴卧着,他颤着手拉下她背后的拉炼,当布料逐渐敞开,露出她细白的背脊时,他的眼色忽然一黯,异样的兴奋情绪在胸口鼓噪起来。
他屏着气息,小心翻转她的身子,将洋装顺着粉臂裉下,露出雪白浑圆的胸部,他的下腹情不自禁的骚动起来。
美色当前,他还有办法当个君子替她把衣服换好吗?连他自己都不能确定,因为身体早已因为急切的欲望而疼痛难受。
当他将她的洋装褪至腰际时,他已心猿意马起来,不想再当个正人君子,一心只想要吻她、抱她。
心随意转,他的唇已经轻轻烙上她优美的颈子,渐感凉意的她,由于他冰凉的唇带来的奇异触感,使得她从睡梦中悠然惊醒。
他抬眼看她迷蒙的眸子,那眼神深情而炙热。
“……”她望着他,缓缓撑起身,这才发现自己的洋装已被褪至腰际。
“你的衣服湿了,我想帮你换下来……”他凝视着她。“但是现在,我想要……吻你。”
他想要的不只是这些,他不但想要吻她,还想与她做爱,但这话到了嘴边却又回去,他怕吓坏了她。
“我可以吻你吗?”他轻声的问。
“好……我让你吻……”她轻笑的回应。
他迷人的笑着搂住她的腰,精壮的身子压向她,将她压回床上;他的唇再度俯下,吻上她甜嫩的唇瓣,辗转缠吻。
她轻轻的闭上眼,心喜又害臊的承接他的吻,他由温柔转为热烈的吻,令她心跳加速,呼息也变得浅促。
他坚硬宽阔的胸膛挤压着她柔软的胸脯,他的气息围绕着她,她迷眩在他的吻里;当他的手开始在她身上游移时,她的身子开始发热发烫,她迷失在他的诱惑里。
但是当他的唇缓缓落向她的胸脯时,她蓦然惊觉他不只是想要吻吻她而已。
“席……骥麒……你等、等一下。”她酡红着娇颜,无力地以手轻推着他。
“叫我骥麒。”他从她胸前抬首,她的胸罩被他往下扯落半截,浑圆的酥胸微曝在灯光下,浓烈的欲望在他深邃的黑眸里无所遁形。
“骥麒……”她乖顺的喊他。“骥麒,你和我……我是说我们现在是不是……”
她的发丝微乱地披散在颊边、肩上和胸前,因为尴尬害臊,使得她说起话来支支吾吾的。
“我们在亲热。”黑发凌乱的披散在雪白的肌肤上,她这模样性感得让他血脉扩张。“我想要你,你会打昏我吗?”
她噗呼一笑,笑容妩媚动人。
“我不会打昏你……”眼神羞涩的看着他。
“你不打昏我,后果可是……”他欺过唇来,企图吻上她笑得迷人的嘴。
“后果我知道。”她主动贴上他凑过来的唇,这是一个成熟女人对一个正常男人的勾引。
她的勾引令席骥麒瞬间欲火沸腾,四片唇瓣相贴的刹那,他的吻就野蛮热情的让人招架不住。
只有一秒,或许连一秒钟都不到,她就陷溺在他热烈的阳刚气息里。
他吻着她,大胆的带去她所有的衣物,并放肆的跨过她的身子,脱下自己身上的衣裤,然后以黝黑坚实的赤裸健魄,贴着她柔软白皙的铜体。
她的身子挨着他的身体轻轻喘息,他缓缓引导着她,房里的空气瞬间变得旖旎,狂野而热烈……
第五章
夜很沉,大汗淋漓一场后,两人体力耗尽的相拥而眠。
他温柔的拥着她,亲呢地抚着她的背,他的唇吻着她的发、她的额心、她的鼻、她的颊……
“我弄疼你了吗?”他怜惜般轻啄着的唇瓣,低哑性感的嗓音在沉沉的黑夜中响起,回荡在空气中。
她枕在他强而有力的臂弯里,轻轻摇头。
“你困了没,想睡了吗?”
她再度摇摇头,体力已经耗尽的她像只小猫一样,慵懒的腻在他的怀中。
“还不想睡,那我们来聊聊。”他啄一下她的唇,重新躺平在自己的床位上,并将她拉到身上趴俯着。这样的姿势让她不得不面对他。
聊什么?她张着美丽的星眸,看着他那深邃迷人的眼睛。
他痴望着她黑密的眼睫,像扇子一样轻轻扇动着;那双漂亮的眼,正柔媚地看着他;诱人的粉腮也泛起令人心醉的颜色。
她很美,在被欲望洗礼过后,出落得更妩媚。
“我想搞清楚一件事……如果冰川零介再找上门来,你会跟他回日本去吗?”他暗暗咬牙忍住身体又复苏的欲望,问出心里最担忧的事。
冰川秋源与文克威是多年好友,双方往来一向非常密切。在文克威发生这样的事情之后,冰川家马上做出将情薇接回日本的决定,打算暂代文克威妥为照顾他的独生爱女。
其实,冰川秋源的目的很单纯,而冰川零介也只是纯粹奉命来接情薇而已,但看在外人的眼中,却顺理成章的将他们的关系误解为未婚夫妻。
这也是席骥麒一直耿耿于怀的事,所以现在他必须问问情薇的决定,他要明白她的心意是留还是走?
“如果他的找上我,你……会放开我,让我跟他回日本吗?”她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反而不着痕迹地把问题丢回去。
“我不会放手,但是我会尊重你的决定。”他定定地凝视着她。
从现在起,她是他的人了,归他保护照顾,任何人都休想从他身边将她带走。虽然他可以阻止其他人的妄想,但是却无权干涉她自己本身的意愿和决定,所以他必须问清楚她内心的想法。
他尊重她——意思不就是说她如果要走,他就会毫不犹豫的放开手,任凭她离去!?
“谢谢你的尊重,不过我想我并不需要。”激情褪去,换上满心不快。她离开他的胸怀,转身背对他盖被而眠。
他错愕的看着她的背影。她怎么一下子又生起气来了?
他靠过去,鼻尖嗅闻着她的发香,一手圈上她纤细的腰,温热的掌隔着薄被按上她平坦的腹部。
“我说错话了?”所以惹她不开心了。
“……”还在生气的她选择不说话。
他叹了一口气,缓缓地说:“我不会让冰川零介把你带走,我要你留在我的身边……你愿意吗?”
他的话让她的身子一阵心喜的颤动,她在他怀中转过身来,抬眼凝视着他。
“你的答案呢?”他的目光也缠着她。
“好,我就留在你身边。”永远。她在心里无声的加了一句,她开心的笑容甜美极了,令人神魂颠倒。
他倾身吻住了她,吻住了誓言。
因为有事延误,他们迟了一天才回到台北。
回农场的途中,他心无旁骛的开着车,文情薇则陷在自己微乱又忐忑的思绪里。
单独相处的这几天,她完全忘了米雅的存在。米雅和席骥麒的感情深厚,他们之间的关系有点像兄妹,有时却又像情人般亲昵,她的存在对文情薇而言充满威胁感;她好怕一回到农场,席骥麒见到米雅就不理会她了。
货车终于抵达农场了,混着花香的清新空气扑鼻而至,文情薇蓦地从不安的情绪中回过神来。
“嗨,米雅,我们回来喽,这几天让你一个人工作,真是辛苦你——”一到大门口就遇见了米雅,她正爬在铝梯上头,拿着一把大剪刀修剪着蔷薇枝藤。“哎——你做这么粗重的工作不怕受伤吗?快点下来,这工作交给工人做就行了,你怎么老是讲不听呢?”
“工人要忙别的事,我刚好有空就亲自上来修剪喽!”米雅语气轻松,和紧张的席骥麒形成强烈的对比。
席骥麒紧张的对爬在铝梯上头的米雅大吼。“你、马、上、给、我、下、来!”她万一跌下来那还得了?!下方的蔷薇藤蔓布满了尖尖的刺,摔下来铁定受伤。
“拜托,你别穷紧张好不好?”米雅不把他的紧张当一回事。
“下来,不然我就把这几株蔷薇连根拔起。”
他威胁她。
“好啦,我马上就下来。”她清楚骥麒说到做到的个性,乖乖爬下铝梯。
席骥麒动作迅速的将货车停好,随即跳下车去接手米雅的工作。蔷薇的枝藤茂密杂乱,修剪起来很吃力又累人;在席骥麒的心里,向来把这个工作划分成男人的工作。
文值薇被遗忘在车上,她心中的不安在她还来不及做好心理准备时,就在她眼前出现了——
席骥麒一进农场就把注意力转移到米雅的身上,这让她感到一丝丝的受伤。她看着席骥麒抢去米雅的工作,米雅开怀的笑嚷着要回屋子里喝茶纳凉。
临进屋前,米雅笑眯眯的招呼她。“情薇,一起进来喝茶。”
文情薇怀里抱着黑熊,自己提着行李下了车,冷着脸安静的走进屋子里。席骥麒一和米雅见面就忘了她,这让她很不好受,心头冒起嫉妒的泡泡,不断啃噬着她的心。
先上楼将东西搁置好,她才慢条斯理的走下楼来。
米雅已经泡好了一壶花草茶等着她,她坐了下来,一边喝茶,一边和米雅闲聊瞎扯了几句,心里却一直惦念着在屋外工作的席骥麒。
喝完茶,她趁着米雅接电话的时候进厨房洗杯子,再走出来时,米雅正抓着电话发呆。
“米雅,怎么回事?”她轻拍了下米雅的肩膀,疑惑的间道。
“我……我们农场扩充设备的资金有着落了,太好了。情薇,你快去跟骥麒说这个好消息,顺便告诉他去换—套比较正式的衣服,因为银行及相关人员马上就要到了——”
米雅挂回电话,高兴的向文情薇说出这个令人振奋的好消息。
原来冰川零介知道她为了扩充农场设备的资金来源大伤脑筋,于是派了他的助理黑木杨带银行方面的代表来农场作评估,希望可以顺利取得贷款,协助她解决难题。
事实上,在席骥麒和文情薇南下开会期间,冰川零介又来了农场一趟,并且很快速地和米雅发展出恋情来,后来因为临时有急事,所以冰川零介才会先回日本去了。
米雅想不到他一直把她挂心的事放在心上,很快地就派人来帮忙,他这么做,实在令她感动不已。
“好,我马上去跟他说。”情薇眼眸乍亮,她一听到有机会可以接近席骥麒,当然马上像只蝴蝶般飞向他的身边。
她好希望席骥麒可以注意到她,她渴望他的眼中只有她的存在。
她站在铝梯下,抬起美丽的笑眼望着他。“骥麒——”在阳光的映照下,英俊挺拔的他连流汗的样子都好迷人。
他转移目光,居高临下看着她。“你出来做什么?”太阳正大,她一身白皙的肌肤不被晒黑才怪。
他这语气算什么?不高兴她打扰了他的工作吗?刚浮上心头的喜悦情绪,瞬间被他冷漠的语气击垮。
“米雅要我叫你进屋,等一下银行方面有人会来,她要你进去换衣服。”他语气冷淡,她脸一绷,神情语气比他更冷漠。
她的美丽脸庞又恢复那张高敏又冷漠的表情,一说完话就立刻转身进屋。
席骥麒看着她冷漠又孤傲的背影,挫败又摸不着头绪的扒过头发。
他什么时候又惹她大小姐不高兴了?她为什么总是如此的情绪化?她这样子真让他不知该如何对待她才好。
他爬下铝梯,花了一些时间把地上杂乱的枝段收拾干净后,才跟着走进屋子里。她坐在柜台后方,看见他走进屋子,立刻撇开骄傲的冷颜,摆明不想见到他。
他深深凝视了她一眼,目光闪动着无奈,最后他也没多说什么,直接上楼去梳洗换衣。
当他一步步走上时,她的心也跟着渐渐变凉了,这种感觉难受得紧。
他不理她了……文情薇悲伤的想着。
不久之后,冰川零介的助理黑木杨带了三个人来农场,一位是专营农场机器设备的知名厂商负责人,一位是某大银行体系的副总经理,一位是在台湾及日本皆享有盛名的农学专家。
一行人参观过农场之后就开始进行评估,一点也不拖泥带水,很快的有了结论。
银行愿意提供低利贷款让米雅购买机器设备,而所有的设备将由这家信誉优良的知名厂商提供,至于农学专家则将免费提供多年来在日本发展农学的经验指导,另外还无条件的替农场引荐几位大客户,打通农场的香草和有机蔬菜大量销售的输出管道。
黄昏时,米稚送走了黑木杨一行人,回屋子时,她手中还握着一封信。
当米雅进屋时,席骥麒早已等在门口,一脸怀疑的看着米雅。
“为什么冰川零介会愿意帮忙我们?”冰川零介和他们素昧平生,怎么可能会无缘无故对他们伸出援手?
“这……”米雅一踏进门,就问倒了。
席骥麒锐利的眼逼视着她,文情薇则是一脸惨白地站在他的身后。
“米雅,你不会是答应他什么条件了吧?他是不是提出要带我去日本作为交换条件?”情薇担心地问道。她处心积虑避开冰川零介,就是不想和他到日本去,她想留在这里。“米雅,如果你真的出卖我,那你就太卑鄙了。”
文情薇的指控从席骥麒身后逼向米雅。她不想离开席骥麒的身边,她一直害怕这一天会到来。
“情薇,我没有答应他任何条件,何况我根本无权替你决定任何事——”米雅被误解得莫名其妙。
“我才不相信,像冰川零介那种唯利是图的人,怎么可能会在没有任何交换条件的情况下就帮农场这么大的忙。”文情薇的指控言之凿凿。“你一定是把我出卖了,我变成你们利益交换下的牺牲品了,对不对?”
嫉妒让她失去了理智,她认为米雅出卖她不仅仅是为了利益,更打算借此破坏她和席骥麒的感情。
她无法容忍这样的事情发生。
米雅无权替她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