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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说,二夫人突然病了,许是原来住的院子里有什么神明给冲撞了,不如换个地方,也许就好了。老爷就把二夫人换到这里住了。”
爽儿的拳紧紧握起来。
说什么冲撞神明,分明是有人心里有鬼,看不得她娘住在好地方!她娘脑子不清楚,她如今又是这样,有谁会替她们娘俩说话?还不是和以前一样,由着孙氏母女搓圆揉扁的欺负!
爽儿的心里又愤恨又酸憷,还有一丝无奈,她想着她娘这病拖不得,得赶快求她爹找好大夫给治,不然耽误久了可就真的再有明白不过来了!
爽儿想到这点,和丫环一起安顿刘氏睡下了,又嘱咐了几句,就匆匆出门要去找她爹。
刚走两步,旁边的树影里却闪出一个人来,看着爽儿笑嘻嘻的道,“表妹,回家了怎么不告诉一声,要不是我回来早差点就错过了……”
爽儿听那声音再看清那人,心里恶心的就跟吞了只苍蝇似的。她不想搭理贾玉树,转身向另一条路上走。
面前人影一晃,贾玉树却挡在了爽儿面前,皮笑肉不笑道,“怎么,才离了几天就不认识表哥了?……”
眼睛觑着爽儿的胸脯,面上的表情愈发不堪,让人一看就知道脑子里定是又想着什么下流事!
爽儿恶心的想吐,强压着怒火说,“我还有急事,以后有时间再叙。”
转身又要走。
贾玉树欲迷心窍,他好久不见爽儿,在这段日子来日思夜想,早在脑子里把爽儿奸/淫了无数遍;今日见了真人,如何肯放?
腆着脸只是往上凑,手也不规矩的在爽儿身上动起来,“表妹,上次你回来就没找着空说话,这次再走了,又不知几时能遇上了。表哥想你想的紧,等不到以后了,你就从了我这次吧……”
爽儿百般躲闪,却是怎样都避不开贾玉树。她心里惦记她娘,这一日来在程家受够委屈,已是强撑着面上的那一点平静;贾玉树见爽儿躲闪,却以为她是软弱可欺,愈发起了兴,下面硬硬的竟挺了起来,直搂住爽儿当时就要求欢。
爽儿忍无可忍,扬起手来,狠狠给了他一耳光。
“叭”一声,又脆又响,打得贾玉树耳朵嗡嗡的,当场就愣住了。
等反应过来,贾玉树恼羞成怒,“小娼妇,还敢打人了!”
就要冲上去硬来。
才动了一动,却觉得腹下冰凉凉顶着个坚硬之物,低头一看吓了一跳:竟是一柄明晃晃的短剑!
爽儿用柳乘风给她的那柄短剑抵着贾玉树的肚子,咬着牙道,“再往前姑奶奶宰了你!”
贾玉树最是惜命怕死的,见到剑吓得魂儿都飞了,一哆嗦,身下那孽根也软了,真真是个半点用也没有的草包。他不敢再上前,心里却是又痒又恨,便恶声恶气的拿话刺爽儿,“都让人家给休了,还当自己是贵夫人不成?你当我不知道你的那些破事儿?跟这装什么正经!……”
爽儿听贾玉树越说越不堪,心里生气,也想给他点教训,于是手下微一用力,将那柄剑向前送了送,贾玉树立时杀猪般的叫起来,看自己肚子上,已然隐隐渗出血来。
爽儿冷笑道,“你嘴放干净点儿,再多说一句让你下辈子都做太监!”
贾玉树登时闭了嘴,睁着惊恐的眼睛瞪着爽儿。
爽儿心里又厌恶又好笑,故意拿那剑在他伤口处晃了晃,多捅破些肉皮,又引来贾玉树几声嘶哑的哼哼。
“你记着,姑奶奶以前不理你不是怕你,是觉得恶心怕脏了手;你要是再这样,别怪我不客气!——没有柳将军,姑奶奶照样能杀了你!”
爽儿声色俱厉的警告过贾玉树,见他吓得面如土色,腿软得都要站不住了,知道这人外强中干,经这么一吓已经吓破了胆,不会再缠着她了,这才收了剑,转身向前院去了。
贾玉树看着爽儿远去的背影,恨得牙根痒痒,“小娼妇,你等着,大爷治不了你的!”
伸手探到怀里摸着那团柔软的绸布,脸上泛起淫/邪又阴毒的笑容……
爽儿到了上房外,刚要进去,却被门口的婆子拦住,“大小姐,老爷夫人都歇下了,老爷说大小姐看完二夫人就可以走了,不必再见他们。”
爽儿心里一沉,急道,“我有很重要的事,一定要见父亲。他歇多久我都等着……”
她娘这病必需得尽快找大夫看,父亲虽然怪她,毕竟和他娘还是多年的夫妻,这点情份总该有的;她到时候就是下跪磕头,也得求着父亲应了这件事!
那婆子却是摇了摇头,“大小姐,老爷说了,他不想再见你,让你回去……”
“但是我娘……”
“老爷还说,如果是为二夫人的事,她那是老毛病,一直吃着药呢,大小姐就不用再提了……”
爽儿听了这话,像被五雷轰顶一般:她爹爹这样的绝情,不认她这个女儿,连她娘也不管了!
她还想再说,那婆子却是摇了摇头,转身进了屋。
那两扇门当着爽儿的面关上了,爽儿觉得,好像连希望也一并关在了里面。
爽儿一个人站在门外,被风一吹,觉得那风像是穿进心里,把心都吹得凉透了!
她想要流泪,但是眼泪刚才陪着她娘时都流尽了,现在眼睛酸酸的却是一滴泪都流不下来。
爽儿的目光慢慢环视过周围,这个家虽然富贵,但那富贵是冷冰冰的,她和她娘在这里感受不到一丝暖和气儿;这个家虽然也有父女天伦,但那是他爹和孙氏母女的天伦,也没有她和她娘的份儿!
爽儿知道,再等下去也没有用了,只会自取其辱;那些人躲在暗处看着她的狼狈,指不定笑得多开心呢!
她不能让她们笑话,即使现在,她已经被践踏到泥土里,也要带着满身污泥爬起来,扶持着她娘好好活下去!
爽儿咬了咬牙,转过身,挺直胸膛走了出去。
第29章 心甘情愿
爽儿离开程府的时候,她来时雇的那辆马车已经走了;爽儿等了一会儿再雇不到车,便自己走了回去。
刚走到半路,一阵风吹来,天边刮过几朵云彩,突然就下起雨来了。
爽儿来时匆忙,没有带雨具,路边也找不到可以避雨的地方。依侯府的规矩,下人离府不得超过一天,她看看天色,觉得那雨一时半会儿停不了,于是咬了咬牙,冒着雨赶了回去。
回到逍遥侯府的时候,爽儿身上衣服都淋湿了,头发也半散开,像是纠缠的水草一样湿漉漉的披散在肩上。
她急着往院子里赶,想进自己的屋子换下湿掉的衣服,偏有几个人迤迤逦逦的走了过来。女眷们走得慢,爽儿只得耐着性子站在廊下,边打着哆嗦边等金氏一行过去。
经过回廊时,金氏眼光一瞟,正扫到站在廊下的人,她的眉抬了下,嘴角微微向上挑起,“我记得咱们府里的禽鸟不是养在这里,哪儿又跑出一只落汤鸡来,真是笑死人了。”
她身后的崔妈妈连着几个年青的丫环看到爽儿狼狈的样子,也是交头接耳,笑个不住。
金氏本来要到前面亭子里赏雨观荷去的,眼下遇到爽儿,自然是对她更感兴趣,倒把赏雨先放在一边了。
金氏轻移莲步走到爽儿面前,围着她走了一圈,“这样的天气,你不在府里,这是去哪了?”
看她一身泥泞,又是从前院过来的,必是出去了。
爽儿垂下眼睛,“奴婢回了趟家。”
回家了?
金氏诧异的睁大了一下眼:逍遥侯竟真准了?
她不动声色的打量面前的女子,见她浑身水淋淋的瑟瑟发抖,心里那种恶意的快感又涌了上来:准她回家又如何?这么快就回来了,家里人必定不待见她!——话说回来,谁家女儿被人休了,还能有好日子过呢?
金氏的唇角得意的挑起来,她愈发觉得自己让人将消息透给程家这步棋是走对了。这小娼妇既不容于家门,心里必定不会好过,旁人若再拿言语刺刺她,憋屈也能把人憋屈死!
“你入了这府,主子就是你爹娘,你家里那个就是死了也和你没关系!以后不准再回去了!”
见爽儿猛的抬起头,一双幽黑的眸子紧紧瞪着她,金氏撇了撇嘴,“怎么,还不服气了?当下人就得有下人的样子,别成天把自己当祖宗奶奶!想巴结主子攀高枝,也不掂量下自己的斤两!”
自那日后逍遥侯再没碰她也没提她,想来这劲头儿是过去了,这小娼妇没了靠山,还有什么狂的!
金氏正作践着爽儿,无意间扭头看到走进来的人,目光一闪,脸上立时现上欢欣神色,“侯爷!”
樊离披着件深色的蓑衣,身后跟着两个随从,一看就是刚从外面回来。
金氏眉开眼笑的迎上去,“这样的雨天您怎么还出去,妾身刚好才煮了一锅新鲜的野鸭汤,快随妾身去尝尝,也好暖暖身子……”
樊离微微点了下头,目光看过金氏却没在她身上停留,直接投到她身后去了。
爽儿孤零零一个人站在廊下,此时已是抬起头来。
她的脸色不知是冻的还是因为什么,白得跟纸似的;一双眼睛却是更显黑亮,带着股倔强更有种说不出的诱惑,把人的目光都吸了进去。
她看着樊离,唇角边突然绽出一个笑来。
勾魂摄魄。
樊离被那样的眼神看着,心里竟然一动。
他似乎明白了什么,唇角慢慢扬了起来,看着那人,一步一步走了过去。
樊离到廊下时,爽儿也已从台阶上下来,也不怕雨淋,径自过去将手搭上了樊离的臂弯,“侯爷……”
声音甜甜软软的,像一只灵巧的小手,撩拨得人心里痒痒。
爽离玩味的看着面前的女人。
爽儿身上已都淋湿了,衣服紧绷绷黏在身上,把玲珑的曲线都给勾了出来,连里面小衣的轮廓也隐约可见;头发则是一缕一缕的散乱,水滴顺着发梢不住淌下来。
然而她却似根本不知道此时的自己在别人眼里有多狼狈,仍旧毫不躲闪的看着樊离,脸上的笑既像邀请又像在挑衅,仿佛是朵盛放在风雨中的蔷薇,倔强又带着风情,让人明知扎手,也要忍不住将她采撷到手中。
她直望着樊离的眼睛,淡色的唇微微张着,又叫了一声,“侯爷……”
声音比刚才还甜,还软,身子也软软的靠了过来;樊离若还不明白这是什么意思,那就是傻子了。
樊离的心里涌上一种既得意又鄙视的情绪:在外面吃了苦头,知道权势的重要,你现在终于心甘情愿了?
——只是你这心甘情愿是我要的,却不是我珍视的;我要了只是为羞辱你,既得到了,我又怎会如了你的意,做你的靠山,让你依附?!
樊离心内厌恶,唇角冷冷的勾起,伸手就要把爽儿推开。
才碰到爽儿的身子,她身上的冰凉和他指尖温度的反差就令樊离动了下眉。
他的目光不由自主落到攀在他手臂的那双手上。
那双手原本光滑细嫩,做了这一段日子粗活已变得有些粗糙,在这样的时节里,雨水冷,那双手竟似比雨还冷,不住的颤;然而抓着他的手臂时却又那样的紧,像是溺水的人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一般,指甲都用力的泛白。
樊离看着那双手,想要将爽儿推开的动作突然就有些做不下去了。
他看着她的脸色,也是白得像纸一样,挨着他的身子更是抖个不住,便知她体力上已是不支,不过是因为倔强在强撑着,只怕他撤了手,下一刻她就要倒在这雨地里。
樊离眯了眯眼,沉默了一会儿终是展开手臂,将自己那件蓑衣敞开一角来,“湿淋淋的成什么样子,看来得让人好好教导你府里的规矩!”
爽儿见樊离的姿态,分明是要她进他臂弯下护着的意思,心里一时五味杂除,不知是什么滋味。
她已被逼得走投无路,没有别的选择了,是他将她逼到这种境地,她恨他简直恨到骨血里!
然而此刻,能帮她能让她依靠的也就只有他!
既如此——
他要她的心甘情愿,她就给他;只要能救了她娘,能把她们母女从泥潭里捞出来,怎么样都可以!
她曾经将自己出卖过一次给柳乘风,如今不过是再卖一次而已!
她心甘情愿!
爽儿看着樊离,却不过去,唇微微撅起,似娇似嗔的,“侯爷,妾身走不了路了。”
提起裙摆给他看。
原来爽儿刚才在雨里走了半天,脚上的鞋浸了水早泡掉了。
樊离皱眉看着地上的那一双莲足,冻得都有些发青了,上面沾满污泥,苍白的刺眼。
他有点恼火她的得寸进尺,知道她是利用他做给别人看。
他想要呵斥她想要转身走开不管她了,然而爽儿虽然笑着但眼神却那样脆弱,好像轻轻一碰就要碎了似的。她的脸微仰着,期盼的看着他,雨水顺着她的脸流下来,像是泪一样。
樊离的心里突然一热,在脑子还没做出反应前身子已然俯了下去,将地上的女子打横抱了起来。
他阴沉着脸拿蓑衣盖住爽儿身子,抱着她快步向后院走去。
经过金氏时,爽儿的一截藕臂偏偏在那个时候从樊离怀里探出来,似是怕自己掉下来一般,紧紧攀住樊离的胳膊。
金氏看着这一幕,僵硬在原地一动不动,额角的青筋却都暴了起来。
樊离抱着爽儿回到自己房里,直接把她扔到床上,几下扯开自己衣服,便欺身压了上去。
爽儿身上冰凉冰凉的,心里却像是烧着一把火。
她在刚才主动向樊离邀宠时,便已知道踏出这一步就回不来;她心里憋着一口气,为她娘,也为她自己,更为了让程家和金氏那些人知道,她程爽儿不是那么容易就被打垮的!
然而当樊离真的这样做了,她毕竟还是不能习惯——她虽心甘情愿但不代表不恨他!
于是爽儿一面推着樊离,一面喘吁吁的往床里缩着身子,“侯爷,妾身以后都是侯爷的,您又何必急在这一时!我这一身的雨水……”
最好说走了他,能躲一时是一时!
樊离扯着唇冷笑,“你倒是惯会过河拆桥!刚才在外面抓得我那么紧,扯都扯不开,怎么那时不听你提身上有雨的事,现在倒想起来了!”
经过金氏时她争风吃醋使的那点小伎俩,当他不知道!
谁也不是傻子!
爽儿被樊离说破刚才的事,脸上一红,也是有些恼羞成怒,狠狠瞪着他,“我这是为侯爷好,您要是不嫌,那就直接做好了——反正这身子是您的,是死是活都听凭您摆布就是了!”
堵气的扭过头去不动了。
樊离冷哼一声,很快扯光爽儿的衣服,让那具白玉般的身子暴露在面前。
呼吸顿时一滞。
他不是第一次见到这样的美景,然而却是第一次让这具身子心甘情愿的展现在他眼前,毫无保留的任他采撷。
樊离的眸色倏忽便黯了下来。
第30章 念君知否
樊离的眸色倏忽便黯了下来。
他分开爽儿的腿,挺起身子顶了进去。
爽儿心里虽是作好了准备要接纳樊离,她的身子却是没有做好准备;樊离的进入凶猛强势,一丝前戏也无,爽儿的身体已经有一段日子没有承欢,紧/窒干涩,被樊离的长驱直入厮磨的生疼,受不住的差点就要叫出来。
爽儿在心里骂了一声禽兽,忙用力咬紧了唇,泪水直在眼睛里打转。
正在强忍着不适,胸前却是一热,樊离已低头含住了她的一点红樱,边咬边吮的辗转厮磨;另一边却是一凉,原来是被他的一只手掌包裹住,用指尖挑弄揉捏。
樊离微用力,手托着爽儿身子,让她靠近自己,恣意动作起来。
爽儿最受不住的就是这个,只觉得揉弄她的那只手冰凉,含着她的唇却又火热;她的身子仿佛也被一分为二,一半是冰一半是火,她整个人便是水深火热!
爽儿紧咬着唇,觉得这样的感觉比刚才的疼还要难以忍受;她拼命扭着身子,想要躲开,然而樊离的手搂得她很紧,把她牢牢禁锢在身下。
爽儿像是被放进油锅里的鱼,逃又逃不出去,生生受着煎熬;她觉得自己马上要死了,终于忍不住张开嘴,啜泣着低低叫了出来。
那一声猫似的叫唤,被樊离听到耳中却反似给他下了剂春/药,他的手猛的用力抓紧爽儿向自己拉去,动作的愈发剧烈了。
爽儿再受不住,觉得自己的魂儿都要被撞飞了,她不得不用手攀着樊离颈项,半是哭半是求的叫他,“侯爷,侯爷……”
“别叫我侯爷,叫我……”
樊离的汗随着动作的起落滴在爽儿身上,像是在战场上驰骋一样无所顾忌,他微眯起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