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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京悠悠馆-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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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书简介
  撰写历史书籍比推理小说数量更多的作家陈舜臣,解谜推理作品的质量也绝对比得上其他本格派作家。这部《北京悠悠馆》以战前动乱的中国为故事舞台,在强调谋略的情节中同时突显了密室杀人的诡计,是集本格谜题、历史风俗和意外结局于一身的作品。 
 
陈舜臣:在推理与历史的道路上行走
  祖籍台湾,1924年出生于日本神户。以中国史为题材的通俗历史小说创作闻名日本。评论家认为,历史命运带来的漂泊感造就了陈舜臣小说中寻找身世的主题。
出生在神户的华人 
  在日本文坛,陈舜臣早已是家喻户晓的大师人物。陈舜臣祖籍台湾,1924年出生于日本神户。 
  其父亲是一位贸易商,家中有十个兄弟姊妹,陈舜臣排行老二,是所有兄弟姊妹中话最少、个性最平和的一个。虽然就读于一般的日本小学,但祖父从小便教他们兄弟诵读《三字经》等中文启蒙书,家中订有《上海申报》等中文报刊,这些都为陈舜臣打下良好的汉文基础。 
  大学时陈舜臣就读大阪外语大学印度语系,兼修波斯语法,加上大学必修的英文课,再加上日语和中文,陈舜臣总共接触了五种语言,不同语言的训练,使他从多重角度去思索事物,且吸收比别人更多样的知识。大学毕业后,陈舜臣并未立即从事写作工作,曾回台湾新庄中学教英文。但他爱书读书,又因自身的汉人血统,所以研读中国的历史与文学从未间断。 
写推理小说一举成名
  陈舜臣的夫人苏锦墩也是台籍华裔,两人在二次大战逃难时认识。1957年,陈舜臣的儿子出生约两星期时,因得病请人照顾,医生特别交代随时要有人看护,当时陈舜臣便一边照顾孩子一边看书,觉得这些书的内容很无聊,心想自己来写或许还精彩些。四年后他发表了第一部著作《枯草之根》。 
  《枯草之根》是一部侦探小说,以在日中国人为视角,描写了这个特殊的群体,这在当时的日本文学中尚属新鲜事物,其附加价值是全盘否定了诺克斯的“推理小说十诫” 中最无理的第五条“侦探小说中不能有中国人”。小说出版后赢得了广泛的赞誉,并得到第七届“江户川乱步赏”,紧接着,在1962年,他又陆续发表了《三色之家》、《割破》、《弓屋》、《愤怒的菩萨》等多部侦探小说,以严谨的结构和独特的风格确立了在日本推理文学界的地位。 
历史小说成就畅销神话 
  1969年,陈舜臣以《青玉狮子香炉》获得代表日本大众文学最高荣誉的直木赏(第六十届)。这一年,也是陈舜臣的文学生涯的一个分界线。在此之前,他的主要作品绝大多数是推理小说,此后则渐渐转向历史小说。 
  将陈舜臣作品引入台湾的远流出版公司吴兴文认为,中国传统文化在日本影响深远,这也是陈舜臣进入通俗历史写作的原因之一。吴兴文称,有关中国古代历史、文学类的著作很久以来在日本一直很盛行。类似三国、项羽、刘邦等中国历史人物故事的撰写很大众化,但两国读者在对待中国历史的态度上大异其趣:中国人谈历史跟说书一样,喜欢津津乐道,借古说今,而日本人则是把中国历史中的智慧转化为为人处世的法则,这是一种风气。因此,很多日本的企业家都说从中国历史中受益。 
  推理小说是大众文学的品种之一,陈舜臣已经凭借推理小说扬名,他真正要在大众文学领域与日本作家一较长短,进入中国历史写作是一个有效途径,也是一件很自然的事情。由于他是中国人,更熟悉中国传统文化,与日本作家相比,具有先天性的优势,所以,也更容易成功。 
  1967年,陈舜臣以《鸦片战争》“试水”。 
  这部作品从动手到完成,足足花了三年多的时间。 
  其间,他阅读了大量的文献资料。1970年以后,他的创作重心向历史写作成功转移,陆续又有《太平天国》、《秘本三国志》、《中国五千年》、《成吉思汗一族》、《诸葛孔明》、《耶律楚材》等数十部作品问世。 
  陈舜臣最著名的作品当属《小说十八史略》。这部作品首先在周刊《每日》连载,1977年出书,全六卷的销售量,在很短的时间内便超出100万册。之后,又改版为12卷,也一再再版,直到1992年还有新的版本出版。在这么长的时间里,《小说十八史略》能源源不断发售,在日本文坛也是很少见的事。 
大众传媒的宠儿 
  在以通俗历史作家的身份成名之后,陈舜臣渐渐开始成为日本的媒体明星,这一点也与目前易中天等学者在中国的走红异曲同工。 
  日本各电视台,只要播放有关中日历史问题和介绍中国历史人物的电视节目,几乎都会请他出场。日本NHK电视台前几年巨资制作的电视片《丝绸之路》和《唐诗纪行》,也请陈舜臣临场讲解。类似《大黄河》、《大长城》之类的介绍中国河山的作品,也常有陈舜臣在电视上侃侃而谈。他的小说《琉球之风》被NHK搬上屏幕,成为1993年度的大型电视连续剧。《文艺春秋》、《现代小说》、《大众读物》等著名杂志,一段时间几乎每期都有他的文章发表。 
  在日本,陈舜臣的名字广为人知,在港台地区,他与高阳、柏杨齐名,同为远流出版公司的核心作家。而在内地,陈舜臣的作品在上世纪90年代曾被引进,但反响不大。吴兴文认为,此前,陈舜臣在国内的知名度不高,主要原因可能还是因为引进的时机不对,而今年历史题材类的作品很热,陈舜臣的作品将被更多读者了解。 
创作风格 :寻访安身立命的归属 
  曾经被问过,哪种类型小说最难写?我不假思索便回答:“历史小说!”其困难之所在,或可由历史与小说的本质谈起。即使到了后现代的今日,学院围墙内早已不相信有所谓历史真实(Reality)的存在,然而就一般人的认知,“历史等于真实,不容捏造,更不容扭曲”的观念,却依然坚定难移。至于小说的本质,从英文字义来看,Novel是“新奇的、异常的”;Fiction则干脆坦承是“虚构编造”的了。由此看来,两者本质可说南辕北辙,矛盾重重。如今却想要将调和鼎鼐于一身,其困难也就可想而知了。 
  由于此一先天相悖的本质,大体来说,好的历史小说家除了文笔流畅之外,还必须具备几项条件:第一、他要博学多识,且有过人的阅读能力,以便消化庞大的文献资料;其次、他要具备考证推理的天赋,以便甄别资料的真伪妥适;最后则必须有丰富的想象力与组织力,以便将历史舞台、人物,有血有肉重现于世人眼前。日本文坛以历史小说创作安身立命者不在少数,但真正能够具备上述条件的却为数有限。巨擘司马辽太郎天纵英才,自不在话下。他的知交好友,也是著名的华裔小说家陈舜臣或许也可列名其中。 
  陈舜臣的文学生涯可以1969年的“直木赏”为一个分界线。在此之前的主要作品都是推理小说,此后则渐渐转向历史小说。这一转变或许有着身世底层的原因。 
  1994年他在其《小说甲午战争》中文本的出版座谈会上便曾明白感叹自己身份的变幻,“实在想探究如此玩弄我的命运的究竟是什么”。这种特殊历史命运转换所引发的漂泊感觉,让他的文学创作隐藏着就连他自己也未曾察觉的主题,某位日本评论家便一针见血地指出过:“陈舜臣的推理人物往往是在寻找自己的身世,这就是他大部分作品的主题。” 
  这种对于历史命运的好奇心加上推理小说的创作经验,使得陈舜臣的历史小说,无论在选题或创作手法上都呈现出独树一帜的风格。他的小说取材几无例外的都是以中国历史为主题,写作过程也格外严谨,只要能收集到手的文献资料,几乎无所不读。以成名作《鸦片战争》为例,从动手到完成,便足足花了三年多的时间。 
  再者,就写作技巧而言,他的历史小说显然深受推理创作经验的影响,他甚至曾经说过:“历史小说,广义地说,也是一种推理小说”这样大胆的话。这样的认知透过实践,表现在小说上的便是特重情节铺陈、场景转移,甚至不惜创造虚构人物,藉由虚实跌宕,营造出小说悬疑张力。这跟司马辽太郎以史论见长,以复原历史现场为目标的写作风格大异其趣,各擅胜场。这样的虚构转换虽然加深小说的可读性,但有人也不免怀疑历史的真实是否因此流逝?关于这一点,陈氏亦自有其一套看法:“身为一个常以历史为题材的小说家,在史料调查方面,我建立了一个原则。那就是,谨记史料往往是胜利者的纪录。胜利者常会将不利于自己的事实抹除或重新修改。” 
  ——既然史料都未必真实,那么小说家自然应该拥有更多的斟酌想象空间! 
——傅月庵(台湾作家)


一 、古都秋日
  北京的夏天,在短暂的时间里,似乎即将流逝。
  凉风带来了秋天的气息。
  正是在这个季节里,土井策太郎路上了离别两年之久的北京的土地。
  明治三十六年(一九○三年),清朝年号是光绪二十九年。达一年是旧历闰年,有两个五月。虽然已经过了九月中旬,皇历上却依然写着七月。
  土井策太郎遵照上级的命令,到北京内城金鱼胡同的那须启吾家中去拜访。
  那须启吾的住宅纯粹是中国风格的。室内地板一角高出的地方,是冬天取暖的热炕,炕上横铺着业已磨损了的地毯。中间接着的一张细竹帘子将房屋隔成两半。穿帘子的线已经脱落,作为“墙壁”的竹帘便显得歪歪斜斜的。夏天实际上已经过去了,竹帘不久也就该换上布帘了。
  房子中央放着一张八仙桌,看起来像紫檀木做的,实际上却是极其廉价的木制品,只不过是涂上一层黑漆罢了。为什么说它不值钱呢?在桌子斑剥的地方,露出了白色的木质,这便说明真相了。
  塘上的挂轴是赝品,花瓶的质量也比较低劣。其实这家主人并非贫穷,只不过是对装饰房屋并无多大兴趣,漠不关心而已。
  当土井策太郎(以下均简称策太郎)坐下时,这张“紫檀木”椅便吱吱作响,似乎要散架似的。
  那须启吾拿起蒙上一层灰尘的素陶茶壶,往那不曾认真洗过的茶杯里斟上一杯茶。
  “啊!你喝吧。”
  那须一边得意地摸着胡须一边说。这间房子虽然简陋,可是他那向上翅的八字胡须,却修剪得极其讲究。
  浓茶的表面好像浮上—层油,策太郎装出毫不介意地勉强喝了下去,而且说了声:
  “多谢!”
  “关于目前的局势,有没有听到些什么?”那须问道。
  “是的。一点也……”
  策太郎含糊地回答着。
  “多少总有个大略的估计吧?”
  “啊!目前的局势,我总感觉到……”
  达时,日俄两国关系正处于非常紧张的时期。
  三年前,俄国趁清政府忙于应付义和团之乱而出兵满洲,并与清政府约定,待中国秩序恢复后即撤兵。虽有约在先,但俄国故意拖延时问,企图利用与清政府所订的密约使占领满洲一事合法化。
  第一次中俄密约的要点是将满洲的军政大权置于俄国控制之下。当时,清政府的奉天将军在俄国关东总督阿历克谢耶夫的要挟下,不得已只好应允了。但是清政府未予批准。
  在磋商第二次密约的过程中,俄国仍企图从中国获得管辖满洲的军事、行政以及其它权益,由于受到日、英、美、德等国的警告才未得逞。
  去年四月,俄国和清政府缔结了从满洲撤兵的协定,计划分三期撤退。第一期撤兵业已实行;第二期撤兵计划规定应在今年四月八日前将军队撤出盛京【注】和吉林两地区,然而俄国政府却一再拖延,迟迟未能付诸实现。
  
  【注】 即今辽宁沈阳市。这里的盛京是指当时清朝所划的区域。凡山海关以外,内蒙古、外蒙古以东,奉天府尹,及奉天、吉林、黑龙江三将军所辖地区,皆属盛京统辖。——译者注
  
  另一方面,日本与英国结盟后,开始对俄国实行强硬外交。东京帝国大学七名博士联名向日本首相桂提交意见书。他们认为俄国人的目的是先占领满洲再进军朝鲜,然后,将矛头指向日本,故而提出主战论。同时,日本国内亦认为对俄作战势在必行。
  正在这个关键时刻,在外务省工作的策太郎父亲的同乡好友,前来找策太郎商量工作:
  “现有一项重要任务,需要你去北京。你的意见如何?”
  策太郎家世代经营书画古董。他在父亲的好友,同行鹿原氏经营的鹿原商会里从事这一行当的见习工作,曾被派往北京工作过一段时间,当时正值义和团事件发生不久。
  实际上他是非常愿意去北京的,因为从自己的家庭事业来看,可以大开眼界,增长见识;此外,当然还有他个人的憧憬和希望。
  “你在鹿原商会学习的事,大概已经结束了吧?我见到了你的父亲,他很健壮……看来,在一定的时期内,似乎不需要你为他操心。为此,我们和你父亲商量过,打算委托你做些工作,你父亲很愉快地同意了……”
  可是,策太郎却回答道:
  “我父亲虽然同意了,可我是我啊!”
  “哎!别这么讲。现在咱们要服从国家需要嘛!”
  “服从国家需要”这句话,对明治年代的人说来,是具有重要影响的。策太郎不满的是自己的家庭出身,由于祖辈和父亲都是商人,别人瞧不起,为此他才对自己施加压力。至于到北京去,本来就是轻而易举的事。
  目前策太郎所担心的是,外务省的工作到底属什么性质,自己是弄不清的。据说日本已连续派密探到中国去。一旦日俄之间发生战争,则中国领土满洲,就成为两国之间的主要战场了;所以目前对清政府的工作是非常重要的吧。
  “可是除了书画古董以外,我什么也不会啊……”
  策太郎刚说完,他的前辈便紧接着说道:
  “不!你可以胜任的。除你以外,别人还不行呢。所以才特地拜托你哪。”
  “到底是什么工作呢?”
  “总之,你先到北京,见了那须启吾再说。他知道该怎么做。”
  两天后,策太郎就离开东京到北京来了。
  那须启吾摸着自己的八字胡须,望着天花板,一边听着土井策太郎向他述说前来北京接受工作任务的经过.
  听完策太郎的话以后,那须摇晃着肥大的身躯,哈哈大笑说:
  “哈哈哈哈。那小子真会故弄玄虚。其实你的工作也并非那样神秘嘛。”
  对那须的这副神态,策太郎感到有些恼火,不禁问道:
  “听您这么说,那……”
  “不,我的意思是说,他跟你这么交代也是合乎情理的。”那须抱着胳膊说,“说实在的,是我希望能派你来工作。”
  “是您要我?”
  “是啊。是我指名要的啊!”
  那须边讲边从椅子上站起来,两手抄在身后,挺着胸脯。
  “您干嘛要这样做?我可以问问吗?”
  策太郎有些焦急不安了。
  “你别那么紧张嘛!哈哈哈哈……”
  那须得意地笑着说。
  “你的工作并不难,你是学过做买卖类的。干脆说吧,我只希望你拉拢文保泰。”
  “文保泰?……不就是那个搞字画拓本的名家吗?”
  “是啊!”
  那须凝视着策太郎,然后又嗤嗤地笑了起来。
  文保泰是中国人。他搞字画拓本的高超本领,就是在北京也是享有盛名的。然而他既非商人,亦非工匠手艺人,而是富有的世袭财主。他对拓本领感兴趣,专爱收集名贵的字画拓本,还掌握了一手好技术,不知不觉地成了这方面首屈一指的能工巧匠和知名人士了。
  两年前,策太郎来北京时,经琉璃厂【注】某书画商的介绍,和文保泰见过面。
  
  【注】琉璃厂是北京的地名,过去这一带做生意的大都经营书画古董。——译者注
  
  当时,凡从事古玩字画交易的人,都要拜访这一行业的权威人士文保泰,策太郎亦不例外。
  在日本外语学校学过中文的策太郎,在北京逗留期间,曾经特别注意提高会话能力。
  当时的策太郎尚不谙人情世故,喜欢向文保泰请教一些问题。有一次,策太郎提出拓本的工具,长期以来墨守陈规,可否下功夫钻研新技术,例如能否使用西洋制造的一些新材料等等。
  文保泰对策太郎的设想频频点头,大加赞赏,并且详细地回答了他的问题:
  “嗯!你的建议很好,确实值得考虑。”
  文保泰看中了策太郎。
  “我一向不收门徒,可是愿意教你。即或你将新的取拓本技艺传到日本去,我也愿意收你这个门徒。”
  真是出乎意外,策太郎居然被这位知名人士赏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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