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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在江湖-第5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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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叶伯庭若非软玉温香抱个满怀,人之大欲冲淡了他的警觉心,他未必肯说,他吻着她道:“小莺莺、你说:那宝藏不在我手中应该在谁手中?”
  “伯庭,在你手中是对的,无德而富贵,谓之不幸,若在麦遇春手中,那就没有天理了。”陆闻莺道,“已经找到了,还是仅有一张藏宝图?”
  “老实说……”叶伯庭抱起一个无骨的胴体走出浴池,道:“一张藏宝图,并不等于已拥有了宝藏。”
  “这么说你已经找到了宝藏?”
  叶伯庭得意地笑笑,欲言又止,陆闻莺忽然大力挣开,匆匆穿上内衣就要出去,叶伯庭忽然又抱住了她,道:“小莺莺,你这是怎么回事?”
  陆闻莺大力挣扎道:“没有什么,放开我,放开嘛!”
  “告诉我,小莺莺,是不是因为我没有告诉你宝藏的收藏之所?”
  “不,绝不、我只不过是一个陪你睡觉的玩物,那是何等大事?我也配与闻?”
  “好,好!小莺莺,我告诉你,此前,我还真没想到你有这么大的脾气。”
  “放开我嘛!我不要听。”她还是大力挣扎、但温泉水滑,她挣不开。
  叶伯庭道:“好吧!我带你去看看你就相信了,反正我的就是你的,你的也是我的。”
  “哼!我的一切都给了你,而你的永远也不会是我的。”
  “好,好,我马上带你去。”叶怕庭叫麦老大看家,他似乎不怕他跑了,他知道麦者大的想法,在此虽然窝囊些、却还保得住小命,离开这儿就很难说了。
  叶伯庭挟着陆闻莺飞奔,还带了一柄铁锹,天亮之前这段时间,也野中绝对无人,他们竟来到一处乱葬岗内。
  陆闻莺被放下来,四下打量,荒磷累累,家火飞舞,她双手抱肩道:“怎么会在这种地方?好可怕!”
  叶伯庭道:“这种地方才可靠。”
  掘了一会,出现一个铁箱,开了锁,铁箱内还有一层木箱,内分三层,每层有二十来格,每一格中都放有一件或多件珍宝,陆闻莺看呆了。
  她每一种都去摸摸,样数大多,目不暇给,光是核桃大小的黑、白和紫色的东珠就占了五格,约百余颗,其他不必赘述。
  陆闻莺看完了箱中宝物,又打量四下的地形,叶伯庭对她的一举一动,甚至任何一个表情都巨细不遗,看得十分仔细。
  陆闻莺和叶伯庭如果都是狐狸,毫无疑问,一个是千年黑,一个是万年白,此刻她忽然发现叶伯庭正在注视她。
  “伯庭,你怎么这样看我?”
  “我不这样看你怎么看你?你说,你现在心中在想什么?”
  “我,……‘陆闻莺道,”我当然在想,你的话当不当真?是不是你的就是我的?“
  “你的是我的,但我的不一定是你的。”叶伯庭阴笑道,“因为我忽然发觉你的举措和神色后面有极大的秘密。”
  “秘密?什么秘密?”
  “虽然你的都给了我,但还有一样你没有交给我。”
  “什么没有给你?连我的身子都给了你呀!”
  “那并不重要。”叶伯庭轻蔑地耸耸肩,道:“大爷有了钱,还怕找不到比你更好的女人?你的心并没有交出来。”
  “伯庭,你别这样好不好?”她还想以软贴的功夫降服他,但叶伯庭这头狐狸是万年白,她内心的秘密逃不过他的眼睛,他退了两步。
  陆闻莺心头一惊,也十分后悔,刚才一定有些举措露出了马脚,她道:“我到底怎么哩?你要怎么样嘛!”
  “你很会演戏,可惜遇上了我这个戏包子,看出了破绽,我相信你还是和已失去武功的麦遇春一条心,你刚才四下张望,不过是想牢记这乱葬岗的方位,以及此墓在此乱葬岗中的位置而已。”
  陆闻莺大骇,但她是绝对不能承认的,大声道:“你不要胡说八道,我……”
  只闻叶伯庭大喝一声:“出来!”
  乱葬岗内似乎没有第三者,然而,叶伯庭却冷峻地道:“如果再不出来,我就要你的命!”
  这句话很灵,十余步外,一个较大的墓后站起一人,居然是倒了血霉的麦但春,浑身发抖,颤巍巍地走过来。
  叶伯庭望着陆闻莺阴笑,这件事弄得如此之糟,似乎两人都想不到。叶伯庭道:“麦老大,告诉我,我挟着她疾行,你如何能追得上?”
  “我……我当然迫不上,只不过我对……这一带很熟……猜到叶爷你必是到这儿来的……”
  “那还是不对,如你武功全失,这段时间内,你不可能赶到。”
  “对,叶爷,你不愧为雄才大略,心思细密之人,你废了我的武功,并未全废我的轻功,这也是你宅心仁厚,且有需要小的跑跑腿什么的。”
  叶伯庭被捧得晕乎乎地,手一挥,又点了麦老大的穴道,麦老大原地塌下。叶伯庭道:“说,你们是不是串通好的?”
  麦遇春长叹一声,道:“叶爷,你和她在一起这么久,还不知道她的为人?她跟我好,是为了宝藏,投入你的怀抱,也是为了宝藏,当然,另外还有一个原因,说出来真难为情。”
  “快说!”
  “是的,叶爷,这女人是个花痴,不惯独眠,而小的由于这些年来中风,力求复原、而刚复原又失去武功,人道本能已失,所以每天太阳一下山我就发愁。不应付吧,有点说不过去,勉强应付吧,又不管用、所以她有时发火,就会骂我占着茅坑不拉屎。可是自她跟了叶爷,小的察言观色,她必然都夜夜得到了满足了。”
  叶伯庭忽然挺起了胸膛,捧人是一种至高的艺术,高明的捧人术是不会正面捧的,转弯抹角地捧,效果必然事半功倍。
  叶伯庭点点头,道:“说的也是,叶某别无所长,在这方面,不管‘食量’多大的女人。准能使她像打着饱嗝走出酒楼的食客一样。麦遇春,你是说她接近你我都是为了巨额宝藏?”
  “正是,她本以为秘笈在我手中,宝藏当然也在我身上,世上的女人哪有不爱珍宝和金银的,所以当她知道宝藏在你身上时,很快就见风转舵,出卖了我。”
  叶伯庭点点头道:“这娘们的确也有过人之处,杀之可惜,不杀又叫人不放心。”
  “叶大爷……”陆闻莺跪在一边,道,“请念在夫妻份上,饶了我吧!”
  “不,叶大爷,这个女人可饶她不得。再说,她才三十郎当岁,你已五十出头了吧?
  再过二十年,她仍然赛‘金钱豹’,而你……“
  叶伯庭道:“我还没有想得那么远,现在谈谈你吧,我该如何外置你?”
  麦老大道:“叶爷,我知道你雄心很大,将来必会干一番事业,像老奴这块料子,留在身边使唤,也不可或缺,叶爷是知道,老奴这辈子是完了!”
  叶伯庭道:“麦老大、以你过去的甩头,能为我做奴隶,听人使唤?”
  “俗语说得好,能为光棍打大伞、不为饭桶当军师。”麦老大道,“为叶爷作奴仆,麦某心甘情愿。”
  叶伯庭道:“我可以考虑留着你使唤,这个女人嘛……”
  陆闻莺道:“叶爷,千万别太相信他,他狡猾得很,比喻说这宝藏吧,我估计不止这些,如果仅是这一箱,最多值两千万两、他一定留了一手。”
  “我没有。”麦遏春道,“叶爷;如果我留了一手,就叫我坐车翻车,坐船翻船……”
  “好,好!我信了你的话,”叶伯庭道,“当然不止这一箱,另外还有一箱,就在这一箱的下面。”
  麦、陆二人的目光爆出火花,一闪即灭,叶伯庭道:“麦老大,你说这两个箱子仍埋在这儿,安不安全?”
  麦老大道:“叶爷,如奴才是你,就不这么做,因为我们三入在此交谈甚久,此处虽荒僻,也难免隔墙有耳,还是换个地方或者带回去为妙。”
  叶伯庭又点点头,立刻把两个大箱子挖了出来,此刻他有意杀陆闻莺,却又不舍得,道:“麦老大,你以为现在杀了她好还是不杀她好?”
  麦老大想了一下,道:“这种女人留在身边,的确也让人操心,不过话又说回来哩!
  叶爷有了钱的确可以挑挑选选、什么年轻貌美的还没有?但是,再找这种尤物,那可就不多了。“
  “这话也对,我虽不好合、一生中倒也弄过多少的女人,可没见过这么有奇趣的娘们。走!把箱子扛回去。”
  回到家,天也蒙蒙亮了。麦遇春道:“叶伯庭,你想死还是为我做奴隶?”
  叶伯庭陡然一惊,只要瞄麦、陆二人一眼,那表情的内容就比黑字写在白纸上还清楚,叶伯庭道:“你的武功没有失去?”
  “你说呢?”
  “目的何在?”
  “这不是多此一问,还不是为了得而复失的藏宝图,故意装一次孙子,让你老史展扬一下。”
  “莫非你告诉我废除武功的手法根本没用?”
  麦石大笑笑道:“要说它根本没用,如何能骗过你这老油子,只是少点了两处穴道而已,虽说这样不能彻底废除武功,要施展武功却也十分痛苦,而且威力减少、我费了三个晚上运气自疗才能复原的。我料定有这一天、果然留一手是留对了。”
  叶伯庭的眼珠子在二人身上转来转去,到底是不是麦老大说的那样?应该是十有七八,为了宝藏,他们二人合作无间,演得丝丝入扣,反之、也赚不了他这个老油子。
  然而,若要他就此服帖,那是不可能的,他忽然扑向陆闻莺,其实他应该相信麦退春的话,若非他根本未失去武功,怎敢不制住他、而让他扛着箱子回来,又怎敢让他在可以施展全部武功的情况之下和他动手?
  叶伯庭还没扣住陆闻莺的脉门,叶伯庭却差点被麦老大扣住脉门,心头大震,他此刻唯一的念头就是跑;能跑得了就算他有本事了。
  叶伯庭大叫:“涵儿快走……”他如不用诈,知道要跑很难。麦老大虽不在乎他们父子联手,但施袭却又当别论。略一打量,叶伯庭已穿窗而出、人已在院中、道:“麦老大,在心计方面,今夜我才服了你!陆闻莺,你这个臭婊子……”
  麦、陆二人相视大笑,麦老大道:“若非如此、这两大箱宝藏怎会物归原主?在乱葬岗中若不施第二计,也就是计中计,又怎知还有第二个大箱子?我以为三十六计之中,应加上‘废物利用’一计才对。”
  陆闻莺道:“遇春,其实这次赚叶伯庭,与其说是废物利甲,不如说是‘扮猪吃虎’,这仍是三十六计中的一计呀!”
  “对,对,闻莺,这次宝物园笼,你的功劳不小。”他把她抱了起来,他似乎对于这次演戏而让她陪别人睡觉的享,一点也未放在心上,世上真有这么放得开的人么?
  娟娟和凌小鹤躺在床上,小家伙养成了习惯,睡觉时一定要扶弄奶头,有时凌鹤来看小鹤,娟娟不及整衣,往往十分尴尬。
  一在小鹤又已入睡,一只小手又放在娟娟的奶子上,这时人影一闪,悄没声息地站在床前,她很不喜欢看这景象,不过她也知道娟娟和她不一样。
  她懂的事很多,一看娟姆的乳部就知道她还是处子之身,这一点她今生是永远也及不上人家的了。
  她轻轻移开小家伙那只手,舒指点了娟娟的穴道,抱起来放在床下,然后,她躺在床上,解开衣扣,小鹤的手又放在她的奶子上。
  她的初步目的当然是希望凌鹤来看看孩子,只要他来,就能达到第二步目的,她大胆、冲动,敢做敢为,她想要的念头,永远也不会打消。
  凌鹤用完了功,经常会来看看儿子,但怕尴尬的场面再次发生,到了娟娟的门外,脚步会故意放重点,甚至于咳一声。
  今夜他又来了,而且也干咳过,但是一进门,都发现床上的娟娟又袒裸着饱满挺耸的的双峰,似乎和小鹤都已入睡。
  他一点也不怪娟娟,因为他知道娟娟是个好女人,一定是逗孩子都很累了而睡着的。
  时近仲秋,天已转凉,要不是局势已有变化,他和“统一会”会主还有仲秋之约呢!
  他轻轻拉起被单,盖在二人身上,没有再看一眼,掉头就要出屋,但是,他忽然有此时何时,此地何地的绩想,而娟娟对他百般迁就,委曲求全,何忍再拒人于千里之外?
  他停下来,良知告诉他,娟娟是好女孩,即使要接受她的情感,也要堂堂正正娶她。
  只是良知和大欲对决,往往非其敌手。原因是这猛烈的欲潮是由于一种春药而起的,那春药就在那被单之上,是一种无色无味的细粉。
  她知道凌鹤来此看到二人已入睡;必然怕他们着凉而拉起被单为他们盖上。
  她的办法很单纯,效果却十分良好,因为世上没有比这种“春雾”的力量更大的、况且欠娟娟的太多,这种方式也不能说不是报恩的一种。
  床下一个,床上一个,床上的承受飞雨露的滋润。床下的知觉全失,而床上的神智也不太清楚。
  为什么会这样?难道这个女人不希望在绝对清醒之下来享受长久以来所渴望的一刻?
  她为什么会神智不清?
  但是;床下那个绝对懵然不知,床上这个却如梦似幻,尽管是有生第一次,根本谈不上经验,却在似真非真,似假非假,刺激与兴奋的交错感受下度过了一段奇妙的时光,
  在“春雾”的亢奋下发泄过的人,不论男女,在当时尚有如梦似幻,如假还真的感觉,但事后都会有一度昏厥。
  在这一度昏厥时,又发生了些什么事,这就不是三个当事人(包括床底下那人)所能知道的了。
  再以后是凌鹤躺在自己的床上怔忡,娟娟躺在自己的床上苦苦追思不久前那个不似缔梦的梦幻,但稍后,她发现自己真的曾有过那种事。、
  她发现了片片落红,也就可以回味当时的婉躇娇啼了。
  她大惊而坐了起来,是谁?在这儿,谁会做这件事,
  此刻的凌鹤也已证明确曾发生过某件事,也大骇而坐起,怎么会发生这种事,为什么会有那种无法遏止的欲念?对方是谁?娟娟?
  可是他们都不敢十分确定真的和催有过这种事,却又绝对相信,实实在在发生过这件事,他多么希望对方是阿幸,而她又多么希望对方是凌鹤。
  她相信十之八九是凌鹤,因为凌鹤夜里常去看小鹤,而不久前在她似醒未醒的情况下,她隐隐觉得那是凌鹤。
  十之八九是他,那十之一二又是谁?她下了床,要去问凌鹤,可是这话如何问得出口?
  凌鹤下了床,来到娟娟窗外向内望去,见娟娟躺在床上,显然未睡,仔细想想,不久前正是在这床上和这女人做了那事的。
  是她,一定是娟娟,如果不是她会是谁?阿幸会落红,那不是奇谈?当然,他更不能进屋去问。
  两人一个忧少喜多,这是娟娟,另一个是忧心不已,除了阿幸,不论是谁,都是后患无穷的。他信任自己,绝非见色心动之人,刚才为什么会心施动摇而不能自制?
  两人几乎又同时下床在窗口张望,希望能找到答案,他们只听到姜不幸在屋中哼着变了调的俚俗小抽:郎若有心情进门,妹在房中等郎君,不做裤子不做袄,何必穿针引线人?
  两人同时一惊,各自缩回头去,心跳不已,阿幸怎么忽然哼起这起歌来了,她过去(失去记忆之后)从未哼这歌儿,而是以前两少情话绵绵时以此歌为怕情的笑料。
  这工夫阿幸又在她自己房中哼了起来:“瓜子嗑了三十个,红纸包好藏在锦盒,叫个人送与我那情哥哥,对他说:个个都是奴家亲口嗑,红的是胭脂,湿的是唾沫,都吃了,保管他的相思病儿全好却……”这是“白雪遗音”马头调中的“瓜子嗑”。
  两人都感到惊异,阿幸今夜是怎么回事几?能哼这种情歌,是否显示她的病大有起色?
  其实更莫名其妙的人是马芳芳,当她自己冲穴道醒来时,发觉自己是躺在野外草中,衣上、发上全是露水。
  今夜到娟娟屋中,明明是她主动,却弄不清为什么自己反而躺下,以后又被弄在野外草中?
  是萧娟娟?不对,她明明已被我点了穴道,懵然不知,我自己为什么也失去了知觉,那么凌鹤今夜有没有去萧娟娟屋中?有没有发生什么事?
  她希望发生那事的是她和凌鹤,绝对不希望是别人,她还特别再返回娟娟处看了一下,娟娟似已睡了,其实她并去睡,发生这种事她怎么能睡。
  她再到凌鹤窗外察看,凌鹤在床上辗转反侧还没睡,这时有人接近,传来了衣袂破空之声,原来是曲能直和麦秀一起巡夜,马芳芳只好走了。
  第二天早上餐桌上,娟娟十分注意凌鹤的表情,而凌鹤也在注意娟娟,两入目光一接,都急忙避开。
  他们都开始相信,昨夜他们曾有过那事,凌鹤想不通自己为何那么冲动,娟娟则以为凌大哥绝不会使用春药的。
  除了他们二人,任何人都被蒙在鼓里,只有姜不幸边吃饭还在边哼儿歌,却又不是哼昨夜那种既戏又滤的俚曲。
  仲秋这天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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