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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海玉弓缘-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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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品:云海玉弓缘
  作者:梁羽生
  内容简介:
  陈天宇同父亲陈定基、妻子幽萍和书僮江南(已成了他的义弟)一家回到故土江南,不料仇人追踪而至,幽萍中毒受重伤,命在旦夕。陈派江南从苏州北上寻求解毒圣药碧灵丹。江南路过山东时顺访杨柳青之女邹绛霞,适逢仇家纠集黑道人物到杨家寻衅报仇。江南得金世遗暗助,打败了一干强敌,搏得邹绛霞的芳心,并从金世遗处得到了解毒圣药天山碧灵丹。金世遗暗助江南时被武林高手藏灵上人追踪,二人恶斗一场,藏灵上人伤重而亡,其所携带宝图被江南得到后赠给了金世遗。
  金世遗结识了吕四娘的唯一传人谷之华,二人相互倾心,相约再会于氓山。金世遗赴岷山途中获知苦恋他的天山派李沁梅因寻找自己而被大魔头孟神通囚禁,金潜入孟家庄救李未成反被孟打伤,幸得孟的仇家之女厉胜男将其治好,为谢恩,金答应三个月后出海寻找乔北溟遗下的秘籍并助厉胜男向孟神通复仇。金世遗来到氓山,拜祭吕四娘。不料风波突变,氓山掌门曹锦儿发现了谷之华的身世,原来是孟神通之亲生女,执意将其逐出门墙。原氓山叛徒了因和尚之徒弟灭法和尚亦来寻仇,意图毁掉吕四娘之陵墓,一时之间,氓山派无人能敌,幸好谷之华挺身而手,勇斗凶僧,在金世遗的暗助下,打败了灭法和尚。然曹锦儿仍固执已见,终将谷逐出氓山派。金、谷二人境遇相似,互相鼓励,情投意合。随后二人分手,金世遗去青岛准备出海事宜。谷之华则遇到厉胜男、陈天宇等,合力救出李沁梅。孟神通这时亦发现谷之华就是其苦寻的亲生女儿,然谷不愿相认,逃离而云,孟神通与灭法和尚相互勾结,亦追踪而至。厉胜男戏弄谷之华时遇险,幸得李沁梅之母冯琳相救才得以脱身,冯琳与李沁梅追至海边,金、厉二人刚刚扬帆而去。
  原来厉胜男的先祖厉抗天是明朝武林大魔头乔北溟之徒,当年乔北溟败在大侠张丹枫剑下,身受重伤,远避海外,参悟了正邪合一的高深武学。厉家所传的乔北溟武功于十向年前被孟神通抢走,一门身死,唯厉胜男死里逃生,所以要到海外寻找乔北溟晚年参悟的武功秘籍以报家仇,并与张丹枫传人天山派再一决高下。金、厉二人先在蛇岛力图消除火山爆发,但终究无法阻止,这时孟神通亦追踪而至,一行人于海中挣扎,终寻到乔北溟隐居的海岛,找到厉胜男的堂叔厉盼归,为遵从厉家祖训,保住金世遗生命,在厉盼归面前,胜男称金世遗为其丈夫,三人按照寻宝图找到了乔北溟遗下的秘籍、玉弓和宝剑,却又被孟神通所偷袭。搏斗中,厉盼归重伤身亡,孟神通牺牲了灭法和尚,抢走半部秘籍后逃离海岛。冯琳、李沁梅为寻金世遗来到蛇岛,却意外发现金世遗留下的拐剑,以为金已不在人世,“毒手疯丐”已死的消息迅速传遍武林,李沁梅为此伤心之极。
  三年后,孟神通武功大成,交江湖闹得天翻地覆:打死丐帮四大香主,打伤青城派掌门,其他各在门派也接到挑战书。三月十五日午时,各大门派与孟神通的比武大会在氓山举行,冯琳、唐经天、冰川天女亦参与比武大会。比武中,双方互有胜负,但孟神通出手后正派连连不敌,形势危急,虽有谷之华甘愿牺牲自已劝说孟神通退出武林,亦敌不过孟神通称霸之心。这时幸得金世遗暗中相助,才暂时抵住孟神通的攻势,谷之华却因伤心过度身心俱受伤害,曹锦儿终当众宣布谷之华重列氓山门墙。金光大师舍身迎战孟神通,形势危急这际,当年盗去厉家《百毒真经》的大魔头西门牧野纠集一群党羽前来布毒偷袭,三方一场混战,正派和孟神通一方都是伤亡惨重,只得各自撤退。金世遗自欲向谷之华诉说衷情,厉胜男却以自伤及金当年的诺言相要挟,并造成金、谷二人之误会,金世遗无奈只好与厉胜男一道赶往京城,易容投入御林军统领司空化门下,大闹西门牧野的庆功宴,救出被俘的曹锦儿等人,杀死西门牧野,厉胜男也夺回了《百毒真经》。孟神通追踪西门牧野来到京城,意外地发现了易容的金世遗,二人恶战一场,金世遗不敌。幸得天山派掌门人唐晓澜赶到,金世遗乘机离去。孟、唐二人相约一个月后在少林寺比武。
  谷之华与金世遗分手后隐居在襄阳养母家中。曹锦儿病重之际,派师弟前来宣如谷之华继任岷山派掌门人,刚巧与孟神通派来寻找谷之华的人相遇。一场恶斗,岷山派门人不敌,幸好金世遗赶到,打败强敌,与谷之华相见。不料谷之华已听信了先赶到厉胜男之言,宣布从此不与金世遗相见,金世遗知是厉胜男所为,又因厉胜男在此途中滥杀无辜的一对老夫妻,怒不可遏,狠狠打了厉胜男一巴掌,厉胜男发誓叫金世遗“一世不得安乐”!
  孟神通与唐晓澜之战终在少林寺开始对决,双方势均力敌,但与孟神通同来的大内总管寇方皋却在比武场下埋下了大量炸药,打算将在场观看的所有江湖中人全部炸死。好在金世遗识破阴谋,及时赶到扑灭大火,救出了受伤的唐晓澜。孟神通这时已身受重伤,仍拼命杀死了寇方皋。厉胜男这时截住了孟神通,向孟复仇。孟神通自杀而死。厉胜男将含有剧毒的孟神通首级送往岷山派,使得掌门人谷之华身中巨毒,并留言唯有金世遗才能向自己讨取解药。
  一年后,在天山上,李沁梅与钟展婚礼大典上,厉胜男闯上天山,与唐晓澜定下了三场比试。在比武中,厉胜男用尽心机,并使出自残身体的“天魔解体大法”终获胜,声言是遵祖师乔北溟的遗言要打败张丹枫、霍天都的传人。这时金世遗也追踪至天山,为求解药被迫迎娶厉胜男,双方举行了婚礼。但这时厉胜男自己已是油尽灯枯,在洞房中,厉胜男嘱金三件大事,即好好保重自己、成了一代武学大师、与谷之华相伴一生,并将宝剑秘籍都赠给金世遗,之后带着满足在金世遗怀中香消玉殒。金世遗求到解药治好了谷之华,但金世遗在厉胜男临死之际,发现自己内心深处对她实有一份真情,对厉胜男之死怀有一份歉疚之意,为此誓言终身不娶。金、谷二人在极度痛苦之下分手,一个月后,金世遗在厉胜男墓碑上刻下了“爱妻厉胜男之墓”。正是“此情可待成追忆,只是当时已惘然”。
  正文
  第一回 抱恨冰弹御强敌 忏情毒箭插酥胸
  “三月艳阳天,莺声呖溜圆。问赏心乐事谁家院?沉醉江南烟景里,浑忘了那塞北苍茫大草原,羡五陵公子自翩翩,可记得那佯狂疯丐尚颠连?灵云缥缈海凝光,疑有疑无在哪边?且听那吴市箫声再唱玉弓缘。”??曲谱“滴滴金”暮春三月,江南草长,杂花生树,群莺乱飞。这江南三月的阳春烟景,古往今来,不知曾迷倒了多少骚人墨客、公子王孙?何况是从未到过江南的人,在这“沾衣欲湿杏花雨,吹面不寒杨柳风”的醉人季节里,自然是要着迷的了。
  这一位从未到过江南的人,是个二十岁左右的少年,有着一副孩子气的脸孔,也有着一股孩子气的心情,此际正在山坡上游目四顾,手舞足蹈看嚷道:“怪不得老爷在萨迦的时候,日日都想回家,原来江南真是个好地方,江南真好啊!”
  有一群孩子嘻嘻哈哈的跟在他的后面,领头的一个大孩子忽然指挥他的同伴唱道:“不识羞,不识羞:老鼠跌落天秤里,自称自赞没来由!”那带着稚气的少年人向孩子们扮了一个鬼脸,装作发怒的样子叫道:“岂有此理,你们这几个小鬼头为甚么骂我做老鼠?”那群孩子嚷道:“你不是自称自赞么?我们明明听见你叫江南真好,江南真好,还说不是老鼠跌落天秤?”那少年人大笑道:“我是说你们这个江南的地方呀,不过,我这个江南也不见得坏吧?”
  原来这个从未到过江南的少年,它的名字就叫做“江南”。他本来是西藏萨迦宣慰使陈定基的儿子陈天宇的书僮,陈定基被贬到西藏十多年,后来因为迎接金本巴瓶有功,得一位在朝为官的亲家求皇上特赦,准他回京复御史原职,他见官场险恶,回京做了两年御史,便告老回乡。他的家在离苏州五六十里的一处名叫“木渎”的乡下,面临太湖,风景极美。江南因为那次替主人带信入京,奔跑有功,陈定基认他做义子,早已不是书僮了。不过因为它是书僮出身,毫无架子,跟主人回乡,至今不过两月,便和乡下的孩子混得挺熟。
  这时江南一面笑,一面把大把的糖果分给孩子,问道:“怎么样,我这个江南也不错吧?”孩子们不再嘲笑他了,欢呼道:“江南真好!江南真好!”江南忽道:“喂,你们这村子里,有没有一个欢喜吹胡笳的姑娘?”
  江南这一问又把孩子们逗得乐了,几个较大的孩子伸手指刮脸孔羞他道:“嘻嘻,江南哥在想大姑娘!”江南道:“胡说八道,喂,喂,我是说正经的,谁告诉我,我明儿到苏州去买一个铜陀螺送给他。”孩子们垂涎欲滴,但他们对江南的问题显是十分迷惑,纷纷问道:“什么叫做胡笳,胡笳是怎么样子的?”江南用手比划道:“是用很长的芦叶卷成的吹管,吹起来可以发出很尖锐的声音。”孩子们又纷纷问道:“那芦叶是怎么样子的?”“吹起来好玩吗?”“哈,哈,这怪东西我们可没见过。”
  胡笳是塞外胡人的一种乐器,江南的孩子哪里见过,江南怎样说他们也不明白,不过喜欢吹笛的,喜欢吹箫的姑娘,他们倒数出一大堆,把江南弄得又好气,又好笑,心道:“奇怪,就算我听错了,公子也不会听错,昨夜里我们明明听得那酷似胡笳的乐声!”
  忽然一阵呜咽的乐声远远飘来,有如三峡猿啼,鲛入夜泣,声音尖锐而又凄厉,连孩子们也听得清清楚楚了,江南心头一震,他自小在塞外听惯了那胡笳的声音,绝不会错,急忙摆脱了孩子们的纠缠,向胡笳声来处的那一面山坡奔去,只见山坡下两骑快马奔来。孩子们在他背后叫道:“江南哥,别去惹他们,他们是王老虎的打手。”
  江南到此将近两月,知道这个王老虎乃是吴县一霸,还是一个什么帮会的香主,但江南正是一个喜欢闹事的人,他根本就未曾把王老虎放在眼内,更何惧他的两个打手,即算毫不相干,给他知道是王老虎的打手,他大约也要去撩拨一下子的,何况他现在已瞧见了这两个打手骑马去追的正是那个吹胡笳的姑娘。
  苏州一带的山丘在江南眼中不过是同土馒头一般,他提一口气,疾奔而下,转瞬便到山脚,但但他这时想的却不是怎样去对付那两个打手,而是在奇怪哪里来的一个吹胡笳的姑娘?地想起昨晚三更时分,陈天宇和他谈起萨迦的往事,谈舆正浓,大家都没有睡意,他们正谈到疯丐金世遗的的时候,忽然隐隐约约听到一阵笳声,仅仅片刻,便消失了。当时江南疑神疑鬼,还以为是金世遗来了,但陈天宇精于音律,他说这胡笳之声凄厉怨郁,吹这胡笳的十九是个女子,不会是金世遗遗。江南当时便要跑出去看,陈天宇因为怕惊动父亲,将他劝止。因此江南今日一清早便出来打听,如今见看了,果然是个姑娘。
  可是这姑娘的面上罩看黑纱,江南看不见她的面容,越想越觉奇怪。江南跑到山脚的时候,那两骑马正巧追上了这个姑娘。就在江南面前掠过,马上一个打手,忽然发出拧笑,飞出一条钢抓,呼的一声,向那个面罩黑纱的姑娘抓去!
  那名打手飞出钢抓,满以为一抓便可以将这少女抓翻,就在这一瞬间,忽听得有人嘻嘻一笑,那名打手正自用力一扯,忽然手掌痛如刀割,一跤跌下马来,原来是江南以灵巧的身法,接过了他的钢抓,却将钢索缠到树上去了。
  另一名打手,见状大惊,急忙下马,将同伴扶起,跌倒的那名打手哇哇大叫,江南笑道:“你自跌倒,关我屁事,谁叫你抓那大树,大树跟你有什么仇?哼,哼,你骂谁啊!”
  另一名打手较为慎重,止住了同伴,问江南道:“喂,你是哪条线上的朋友?”江南摇头晃脑的说道:“我从不认识你们,谁跟你有钱银往来?怎么说我和你们是钱银上的朋友?”他装呆扮傻,故意将“线上”念为“钱上”,胡缠一气,扯到钱银上来了。
  那打手沉声喝道:“你这小子是真糊涂还是假糊涂?你知不知道我们是海洋帮王香主的手下?”江南道:“不知道啊。”那打手道:“那你懂不懂江湖规矩?这外路女子来历不明,王香主要拿她审问,你为什么拦阻?”江南道:“这倒奇了,香主是什么东西?是和知府一样大的大官么?我可见过不少官儿,就没听说有香主这样的官,更没听说过因为来历不明,就可以将人抓来审问的。”那打手“哼”了一声,道:“你是哪里来的混账东西?”江南道:“我也是外路来的,你们的香主要不要审问?”刚才跌倒的那个打手勃然大怒,招呼他的同伴道:“这小子分明是有意戏弄咱们,不给他吃点苦头,他也不知道厉害,别和他多说废话了,并肩子上啊!”
  江南叫道:“你一来就骂我混账,再来又骂我小子,大丈夫一忍不能再忍,看-巴-掌!”“看巴掌”三字,他用京戏的道白念出,身体随之晃动,摇曳生姿,逗得在山坡上看热闹的孩子都哈哈笑了那两名大汉可是气得七窍生烟,一个挥拳击他面门,一个伸手抓他臂膊,两个人都没有沾看,但听得那“掌”字一出。紧接看披啪两声,清脆之极,两个打手果然都捱了江南的一记耳光。
  那两个打手敢情是被打得昏了,到了此刻,本来他们已应该知道江南的本领比他们高出何止十倍,也们兀是不知进退,一左一右,冲看江南的影子又是双拳齐发,江南轻轻将他们的衣角一扯,但听得“扑通”“扑通”的重拳击肉之声,响了好几下,原来是各自打在同伴身上,昏头昏脑,都把对方当作敌人,打了七八下才知道。
  江南嘻嘻笑道:“你们自己打伤自己,诸位小朋友都是见证。可怪不得我!”
  那两条大汉给打得面青唇肿,腰酸骨痛,目定口呆。江南道:“你们还竖眉毛、瞪眼睛做什么?敢情定打得未过瘾,还要和我再打一场么?”蓦然他睁眼一瞪,两名打手吓得屁滚尿流,慌忙逃走。就在这时,忽听得一阵哈哈的笑声!
  江南回头一看,只见路口一大堆人,个个带看兵器,江南方自一愕,只道是那个什么海洋帮的救兵来了,却见那为首的汉子跨上一步,拱手说道:“少年英侠,可佩可羡!”
  江南从未曾被人这样捧过,听他那么一叫,乐得心花大开,嘻嘻笑道:“我算得什么侠客,像我们的公子和他的那几位朋友才是当世的大侠呢!”那汉子侧一侧头,好像想什么事情似的,忽地又对江南拱手说道:“失敬,失敬!你先别说,且待我猜猜你的公子是谁?哈,我猜着了,一定是陈天宇!你的名字叫做江南!”江南乐道:“一点不错,你怎么知道的?”那汉子道:“我和你们的公子乃是多年的老朋友了,怎能不知?”顿了一顿,又道:“陈公子那几位朋友和我们也相识的,其中一位和我们交情最深的叫唐经天。”江南道:“对,对:唐大侠和我们的公子是最要好的了,简直比兄弟远亲,哈,想不到他也是你们的好朋友,喂,还有一个金世遗你们知道吗?”
  那个汉子道:“嗯,金世遗?呀,不错,不错,见过几次面的。”江南急忙问道:“你们最后那次见面是在什么时候?”那汉子道:“就在念青唐古拉山的山脚,我们去拜会唐经天,刚好在那里碰到他,后来我们就到江南来了,大约是半年以前的事吧。”江南大喜道:“那么说,金世遗没有死呀?”那汉子道:“金世遗年纪虽大了一点,精神还是很好呀,我看他最少还可以再活十年,怎么会死?”
  江南怔了一怔,心道:“金世遗和我们的公子差不了几岁,怎么说他年纪大了?”但他毕竟心地纯真,疑云一起,便即自己开解道:“是了,金世遗最喜变容易貌;他还假扮过大麻疯呢,装做一个老头儿的模样出现,也不稀奇。可是这一班人自称是公子的朋友,我却怎么一个也不认得?”那汉子似是知道他的心思,唠唠叨叨的说道:“那年,陈公子去迎接金本巴瓶,我们曾助他一臂之力,算来有六七年啦!”江南道:“那次可惜公子没有带我去,听说热闹极了,四方的奇人异士到了不知多少。原来你们是这样和我们的公子结交的,怪不得我不认识你们。”仔细一看,那一班人高高矮矮,共有十三个之多,个个都是满面风尘,瞧那服饰,也像是塞外来的。
  江南的疑心去了一半,那为首的汉子说道:“你不认识我们,我们却已听到你的大名了。”
  江南乐得嘻嘻笑道:“是么?那一定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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