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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五同人)彼岸春+番外 作者:两者无形炼成一(晋江2014-05-31完结)-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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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把纸伞,显是她无意中遗落的。
  青衣人上前拾起伞来,抬头与那灰袍僧目光相接。灰袍僧微微一笑:“有劳施主”。
  青衣人纵身一跃,追出佛殿。这才发现不过是一会儿功夫,外面已是淅淅沥沥飘起了春雨。
  隔着雨帘,望见那少女的背影。她正在山门外倚墙而立,不知在想些什么。凄冷山风吹得她裙裾飞扬,她却只是静静伫立,一任细雨湿衣。
  头顶天光忽地一暗,那少女一怔,回过头来,只见那青衣人手撑纸伞,为她遮蔽了漫天雨丝。
  “这位姑娘,你的伞。”
  雨珠敲打伞面,连绵滑落,迷离了身外天地。
  一瞬间,他与她之间的距离,近在咫尺,却又似乎远不可及。
  脚步声声,由远及近,打破这一片静寂。一个十五六岁的小丫鬟踏雨持伞,从山路上快步奔来。走得近了,才看清她头梳双髻,短襦长裙,一双绣鞋早已被雨水打湿。她手中撑了一把伞,怀里还抱了另一把伞。
  “还好赶上了。”那小丫鬟气喘吁吁地奔向那素衣少女,随步溅起了石阶上的一片水花:“你一早出门拜祭,也不知带了伞没有,还好……”
  她突然顿住话音,看到了一边为那少女撑伞而立的青衣人。小丫鬟睁大双眼,向那少女讷讷道:“原来……你已带了伞……”
  素衣少女并不答话,只是静静上前取过那小丫鬟怀中的纸伞,一撑而起。
  执伞回身,衣襟轻垂,直如孤鸾之在烟雾。
  “还不走?”她望向那小丫鬟,语声虽然仍是冷漠,态度却是比方才在佛殿之中和缓得多了。
  那小丫鬟连忙应答一声,向那青衣人裣衽一礼,便转身追上那少女的脚步,亦步亦趋,随她去了。
  人影渐消,轻雨迷蒙。浮云澹澹有余意,聚散无由问明朝。


  ☆、襄阳篇 第二章 暗澜生
  直到那二人已经身影不见,青衣人才发觉自己手中还撑着那少女的纸伞,竟忘记了还给她。他自嘲一笑,转身走进山门。
  将那纸伞收起立在殿门外,青衣人重新走进佛殿。但见那灰袍僧还站在殿中,手里拿着方才那少女掣得的卦签,似在低头琢磨。
  那青衣人一笑上前,伸手想从那灰袍僧手中拿下卦签,却不防那灰袍僧身形一转,避了开去,朗声笑道“欲窥天机,哪有这么容易?”
  笑声中,只见那灰袍僧双手一震,将满盛卦签的签筒和那少女掣得的那一支签一同高高抛向殿顶。签筒在空中倾斜,百十支竹签倾洒四散,直向地面跌落。
  灰袍僧甫一出手,青衣人已飞身而起,去势疾如流星,在这间不容发的刹那间,伸出右手抄住了那只签筒,挥洒之间,只听得空中嗤嗤之声作响,待他轻飘飘落下身形,卦签竟又一支不差,重新落入了他手中签筒之中。
  那灰袍僧纵声长笑,震得殿内烛影摇摇:“好一个飞云纵!好一个分光捉影!展昭,两年不见,想不到你轻功手法竟然如此精进,我欧阳春自叹弗如!”
  这灰袍僧,竟是誉满神州的北侠欧阳春。他近年来在江湖上不见行迹,不想却已剃度莲台,隐居在这山寺之中。
  “班门弄斧,欧阳兄见笑了!”青衣人谦逊一笑,清朗眉目间如沐春风,正是展昭。他回身而立,左手食指和中指之间夹着一支卦签,乌木朱漆,正是方才那少女掣中的那一支。
  展昭将签筒放回香案,向欧阳春抱拳行礼:“展昭见过欧阳兄!”,一语未毕,手背轻击自己额头,笑道:“罪过,又忘记了——”
  他重一抱拳:“展昭见过惠光大师!”
   北侠欧阳春,原是辽东人士,祖上兼有胡人血统,相貌奇异。他自幼习武,武艺精湛,为人豪侠大气,性格却是十分深沉稳重。他年轻时曾做过指挥使,未有几年 便挂冠而去,从此行侠济困,纵横江湖,人称“紫髯伯”。展昭少年成名,与他并称南北侠。二人神交已久,五年前在汴京相会,一见如故,结为知己。欧阳春与展 昭虽然相差了将近二十岁,彼此间却兄弟相称。两年前,欧阳春看破红尘,在汴梁大相国寺剃度为僧,法号惠光。大相国寺虽然是方外之地,却毕竟难避京城繁华, 于是欧阳春不久便四海云游,当下正在这襄阳城外的奉先寺挂单。
  欧阳春虽已皈依三宝,但此刻与展昭异地重逢,欣喜之间,言语中不知不觉恢复了几分昔日的江湖意气。
  “贤弟此言差矣!一入佛门,四大皆空。欧阳春抑或惠光,又有何分别?”
  展昭含笑道:“大师的机锋越来越厉害了!展昭浊骨凡胎,还请大师多多点化。”
  二人对视,抚掌而笑。
  欧阳春默默看着展昭,心中感叹不已。但见他虽是一身便装,却掩不住满怀公义,意气风发,直似年轻时的自己。
  只不过,自己早早看透了官场是非,一如野鹤冲天,再无拘束;而眼前这人却是庙堂一入深似海,从此江湖难归……
  欧阳春抑下心内叹息,向展昭道:“无事不登三宝殿,贤弟你这次来,不知有何公干?查案查到了襄阳府不成?”
  展昭敛起笑容,正色道:“不错。展昭此次前来,确是有命在身。此事……说来话长……”他顿住语声,环顾佛殿四周,目中透出些许警觉。
  欧阳春道:“无妨。这奉先寺住持和两名知客僧前些日子迁单襄阳城内的感化寺去了,眼下这山门之内只有你我二人。”
  语声一缓,接着道:“见你孤身离京来此,我便知道必有重大缘故。不然,我又何必早早将那小姑娘烦走?”
  展昭忍俊不禁:“不错。我方才也在奇怪,这世上哪有如此逼人卜签的出家人?细想来,这必是你的小手段。”
  欧阳春也是一笑:“不过那小姑娘只怕绝非常人。我闯荡江湖二十年,也算是阅人无数,如此气韵风华,却是少见……”他瞟了一眼展昭,笑道:“若不是人间绝色,又怎能让南侠在山门外临风目送,连还伞都忘记了?”
  别看欧阳春方才一直留在殿内,但山门外种种却都没有瞒过他的耳目。欧阳春一生未娶,不近女色,但此刻调侃起展昭,倒是毫无顾忌。
  展昭低头一笑,那少女的身影在脑海中一闪而过,抬眼道:“大师说笑了。展昭眼前要事在身,又怎会去招惹变数?只是那姑娘身形飘忽,神情幽怨,似有满怀心事,出手却又十分阔绰……展昭不免一时有些好奇……”
  “不只如此,”欧阳春接话道:“她掣中的那支签,也是大有玄机……”
  展昭左手一翻,那支卦签滑落掌心,签头色如朱砂,闪动着莹润的光泽,却不见一字签文。
  竟是一支空签!
  展昭不禁怔了一怔,向欧阳春问道:“空签?”
  欧阳春答上前道:“不错。这签筒里共有一百零八支卦签,那姑娘一掣之下,居然正巧掣中了其中唯一一支空签,也不知是命是缘……”
  展昭皱眉问道:“这……空签何解?”
  欧阳春笑而不答:“天机不可泄漏……”
  展昭不再追问,只是又低下头默默地看着那支空签。
  卦签静卧在他的掌心,纤细冰冷,一如她。
  阴雨渐住,云烟漫山,山间禅寺在雾霭中时隐时现。
  欧阳春和展昭在奉先寺佛殿后院的禅房坐定。二人经年别后,重聚在这他乡檐下,知己欣逢,烹茶共话。
  欧阳春看着展昭饮了半盏茶,方道:“你此番来此究竟是为了哪一桩案子,现在总可以说说了罢。”
  展昭放下茶盏:“实不相瞒,这次是包大人奉圣旨查一桩要案,遣我来此查访证据;如有确证,则当场缉拿人犯,解回汴京候审。”
  欧阳春见他神色凝重,问道:“什么案子?嫌犯是谁?”
  展昭站起身来,透过窗子望向院中,轻轻吐出七个字:“通敌谋逆,襄阳王。”
  饶是欧阳春久经变故之人,听到这话也不禁吃了一惊:“此事非同小可!可有证据?”
  展昭回身,道:“西北情势,相信欧阳兄你多少也知晓一二。元昊自立已有一年,是战是和,朝中诸臣未得决议。但那元昊步步紧逼,一直暗中布局。眼下延州吃紧,战事如箭在弦上,一触即发。或许你我此刻说话之时,延州城外的堡寨便正在兵戎相见。”
  欧阳春正色道:“不错。西北天狼星现,紫微困顿,一场大战恐怕是在所难免……可怜天下生灵,又要惨遭兵戈涂炭……”他虽豁达洒脱,但生性悲天悯人,说到这里已是面有戚容。
  展昭又道:“为防走漏军情机信,朝廷已经密令在西北和京畿重镇彻查党项奸细。三个月前,御史台在汴京拿获了两名奸细,均是党项安插在枢密院多年的小吏。御史台严刑逼供,其中一人供出襄阳王与元昊早有密盟,而西北边关布防机要,已经悉数由襄阳王泄露给了党项。”
  欧阳春惊讶道:“可有证词?”
  展昭摇头,道:“没有。那人录了口供的当夜,两名人犯便全都死在御史台大牢之中。”
  欧阳春惊讶道:“如何死的?”
  展昭道:“中毒!人犯死后容颜如生,须发却皆已斑白。御药房的太医也未试出是何种毒药。事后包大人与我们议论之时,公孙先生提及,西域有一种剧毒,据说是由贺兰山上一种极罕见的毒雪莲炼制而成,中身即亡,死后红颜白发。看两名人犯的死状,倒是相合。”
  欧阳春道:“莫非是那毒经所载的贺兰雪”?
  展昭扬眉道:“不错。欧阳兄,你可有什么线索?”
  欧阳春道:“五六年前我往西羌一行,曾遇到当地一个异人。听他言道,贺兰雪乃天下奇毒,十分罕有,炼制之法更是党项贵族的不传之秘……”突然又似想起了什么:“贤弟,你可听说过一品堂这三个字?”
  展昭动容道:“你所说的,可是党项王廷的护驾亲随一品堂?”
  欧阳春道:“正是!听说这一品堂除了随护党项王驾,更兼有刺探军情之责。一品堂由党项王族统辖,门下皆是豢养多年的死士,平素行事隐秘,手段狠辣,擅用旁门左道之术,却极少显露形藏。我听那西羌异人言,这贺兰雪正是一品堂擅用的毒药之一。”
  展昭低头道:“一品堂从未涉足中原,此番贺兰雪乍现京师,难道说……”
  随即一握腰间长剑,朗声一笑:“一品堂名垂西域,展某掌中青锋寂寞已久,若能趁此一会,倒也痛快!”
  欧阳春瞟了一眼展昭手中的剑鞘,也笑道:“不错,此番你将湛卢也带了出来。纵然一品堂高手尽出,又有何惧?”
   那剑鞘乌黑无华,湛然如墨,剑柄修狭古朴,无纹无饰,虽然并未出鞘,却隐隐透出逼人意气,正是传说中铸剑天师欧冶子在闽浙湛卢山结炉三载辛苦铸就的绝世 名剑——湛卢。这湛卢剑历经千载,骨锻其脊,血淬其锋,天下利器罕有其匹。展昭多年前自师父手中得到此剑,但虑其锋芒太锐,又极易招惹是非,因此绝少佩在 身边,江湖中人也大多不知此剑为展昭所有。此次襄阳之行吉凶难测,展昭身负要务只身赴险,思忖再三,还是将湛卢带在了身上。
  欧阳春寻思片刻,又皱眉道:“那两名人犯在御史台大牢之中,入狱时身上早已搜索一空,哪里来的毒药?”
  展昭摇头道:“此点尚无线索。”
  欧阳春道:“如此说来,人犯必是拿到了外面带进来的毒药自尽的,或者甚至是外面来人直接毒杀的……恐怕御史台中早已龙蛇混杂!”
  展昭沉声道:“欧阳兄所言极是!此案确实是疑点重重。兹事体大,官家已命枢密院立即重整西北部署,同时将此案移交开封府追查。若是当时人犯所言其实是反间计,则须得还王爷一个清白;若是所言属实……则展昭势必要将王爷解往汴京交给包大人审理!”
   欧阳春沉吟道:“此事大不易!……我在这奉先寺已住了有半年,虽然绝少入城,但这城中之事也略知一二。这襄阳王赵珏封疆于此地已近二十年,自他来此,一 直是治世清平,四民咸服。这襄阳城虽然是大宋的城池,但距汴京毕竟是远隔千里,正所谓天高皇帝远。这城中百姓多是只知有王爷,而不知有官家……纵是襄阳城 外的荆楚地界,大小官员也多对王爷孝敬奉承直如圣上。此事牵一发而动全身:若查证为虚,则你和包大人日后与王爷再无见面的余地;若查证属实,则免不了一场 天翻地覆……你可带了圣旨?”
  展昭摇头,神态却甚是轻松,似乎习以为常:“为免意外,我此番前来并无圣旨。若查证属实,就地缉拿回京,这是官家颁下的口谕。”
  欧阳春摇头叹道:“七十年来,赵氏天家每每如此——兄弟叔侄间生了嫌隙,却让臣子们垫背……”
  旋即又正色道:“襄阳城一向防禁森严,王府内更是藏龙卧虎,即便是你,也万万不可大意。”
  展昭默然半晌,道:“一个月前,官家密诏崇庆殿带刀侍卫栾世忠栾世义暗探襄阳王府。谁料石沉大海,二人至今下落不明,也不知是生是死……”
  欧阳春动容道:“崇庆双鹰武功精湛,纵然是江湖上的一流高手也罕有其敌,连他二人居然也不能全身而退么?”
  展昭的目光落在欧阳春身上,道:“这也是我来襄阳城的原因之一。栾氏兄弟与我同殿为臣,一直意气相投,如今他二人若是有难,便是虎穴龙潭,我也定要救他们出来。”
  欧阳春叹道:“此事实在棘手!我恐怕他二人多半是刺探不成反而已经打草惊蛇……你此行万事须得小心才是!”
  展昭展颜笑道:“不错。所以我暂不在城内客栈落脚,而是投奔这奉先寺来了。这些日子,势必要叨扰大师了。”
  欧阳春笑道:“荒郊野寺,还请展大人多多担待。这包大人,封了龙图阁直学士,想不到还是如此小气,连你住店的盘缠也省下了……”
  展昭也笑道:“大师今日已有了那姑娘布施的金锭,难道还惦记开封府的银子么?”
  禅房简素,草木幽深。前路之诡谲难测,情势之危机四伏,尽化于独行客与云水僧一笑之间。



  ☆、襄阳篇 第三章 雪玉鸮

  
  笃——笃笃笃——
  “三更已过——关门闭户——小心火烛——”
  竹梆阵阵,伴着慵懒报更声飘荡在襄阳城的街巷中。更夫提着灯笼慢步走远,拉长的身影在幽暗潮湿的石板路上渐渐淡去。
  展昭一身夜行衣,黑巾覆面,在夜色中展动身形,一掠而起。
  黑暗中层层叠叠的屋檐房顶,一片片自他脚下飞过。他毫不停留,一直奔向那城中府第最为森严之处。
  襄阳王府。
  青砖府墙高耸而坚固,展昭缓下身形,轻轻滑落在墙外最高的一棵大树上,繁茂的枝叶甚至没有一丝颤动。
  御猫。这封号如梦魇般挥之难去,令他厌烦透顶,却又无法摆脱。但形容他的轻功身法,只怕确也再难找出比这二字更贴切的称呼。
  确定百步之内并无异样,展昭深吸一口气,轻烟般掠过院墙。
  襄阳王威慑荆楚,王府内果然堂皇华贵,气势不凡。但见廊腰缦回,檐牙高啄,屋宇重重,曲折变幻。展昭平素穿宫过府,原本见惯了龙楼凤阁,此刻却也小心翼翼,生怕迷失了路径。院内不时有执杖侍卫巡查经过,都被他仔细避开。待翻过两重院落,展昭渐觉这府内道路盘旋,竟隐含生克变化之理,更是不由得暗暗心惊。
  眼前突然透出一片光亮。展昭悄伏墙头,隐身眺望。
  此处已是王府后花园。一座精巧楼阁庭中而立,飞梁画栋,方正而不失清秀,玲珑却兼备雍容。楼高两层,正门紧闭,雕窗绣户透出浅浅灯光,一眼望去和亲贵权臣府中常见的观景阁楼并无二致,但门楣上的乌漆匾额却彰显出绝无仅有的夺人气势——
  冲霄楼。
  展昭心中一动,下意识摒住呼吸——
  一楼冲霄,九重倾覆。
  究竟是巧合,还是另有深意?
  耳中听得脚步匆匆,两人一前一后步入庭院,看衣着模样均是王府里的侍卫亲兵。前面一人手里托着一个朱漆方盘。尽管相隔三四十步之外,展昭还是一眼便瞧出漆盘中静卧着一颗蜡丸,莹白浑圆,有龙眼大小。
  二人走到小楼前,未拿盘子的那名侍卫一长两短地轻轻叩了三下门。不过片刻,楼内便有人轻轻将门打开,只见一双手将漆盘接了过去,便立即紧闭了大门。门扇掩映,看不清楼中那人的身形,只是隐约似乎是身着一件褐色长衫。那两名侍卫一言不发,静立门外守候。
  大约过了半个时辰,始终不见任何动静。眼见将近四更,展昭不由暗暗踟蹰起来:是继续等,还是先探府内别处?
  正在此时,只听“喀啦”一声轻响,小楼的门又开了,那褐衫人将方才送进小楼的漆盘退还出来,交给了原先那名托盘侍卫。展昭一眼望去,见那蜡丸仍在漆盘之中。两名侍卫躬身施礼,匆匆走出庭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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