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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五同人)彼岸春+番外 作者:两者无形炼成一(晋江2014-05-31完结)-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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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二人自晏府相识,至今不过十余日,相知却已颇深。晏府花园内清泉冷冽,为汴京之冠。应晏如斯之邀,倾城每日间到晏府汲泉煮茧。晏如斯精通织染技艺,恰能与倾城共研天蚕丝。二人年龄相仿,一番朝夕共处下来,默契渐生。
  倾城眼波流转,悠悠道:“其实,外间于我,不过是以讹传讹罢了。他们哪里知道,晏四小姐娇养闺中,却是深藏不露,便是眼高于顶的白五爷,也对你……”
  晏如斯轻轻咬了嘴唇,面上浮生一层薄晕,截口道:“过往种种,我早就一并告诉了你。你如今再来取笑,真是辜负了我待你的一片诚心。”
  倾城见她恼了,连忙道:“好,算我错了……”她瞟了一眼晏如斯,展颜笑道:“我只是实在不懂你们两人……一个千方百计寻到天水碧,却不露行迹,只是趁夜放在那人房门之外……另一个,种了三年彼岸花,好容易得知了那人下榻之地,却不肯前去见面一叙……心有灵犀一点通,难道这世间真有此般境界?”
  晏如斯黛眉微敛,如云外远山:“这些年来,他全无踪迹。偶尔有些消息,却总是稍纵即逝。如今,我从你口中总算知道他一切安好……这,便已足够了。”
  倾城摇头道:“知道他一切安好,便足够了么?你莫忘了,六月十八便是你文定之日。你若心中有什么放不下的人,错过了这段时日,今生今世便再不能翻悔了。”
  晏如斯淡淡一笑,却不回答,只是执起茶壶,往倾城面前的茶杯中斟了半盏。
  心如水,思如茶,声色不动,却不知承载了回味几多?
  倾城叹了一声,站起身来,瞥见禅院内一角放了一架瑶琴,展颜笑道:“这里的僧人倒是不俗。我且来试试这琴如何。”
  她抽身走到琴前,信手一拨,只听铮地一声,七弦俱震,禅院中古木上一群雀儿扑簌簌扬翅飞起,在树顶盘旋一阵,依依远去。
  鸟去巢空,倾城心内暗生怅然。她索性在琴前坐下,指随意动,缓缓弹奏起来。这一曲,她似已有些生疏,时断时续,不知在重温何时记忆。但这停顿转折之间,竟是说不出的空迈轻灵,令人直觉身心明澈,夏意全消。
  晏如斯长身而起,走到禅院当中那株古木之下。这本是一株槐树,据说是太祖昔年手植。五十年前曾遭雷击,树身被生生劈成两半。枝干本已枯死,却又从树心内长出一株新槐,开枝散叶,亭亭如盖,被真宗皇帝御口亲封为“别生槐”。
  枯木易逢春,前缘难再续。她伸出手去,轻抚树身,只觉掌心所触尽是斑驳粗粝,岁月剥啄。
  她是晏殊第四女,母亲是晏殊嫡妻崔氏夫人。崔夫人本是晏殊表妹,小晏殊一岁,自出生起便与晏家订下姻亲。崔晏两家世居临川,相距不远,均是小康之家。崔夫人七岁时父母因病亡故,便被接至晏家。她与晏殊偕伴长大,青梅竹马,情深意笃。
  晏殊十四岁时上京赴殿试,崔夫人与他一路同行。晏殊一试成名,惊动天下,自此在京城为官。又过了四五年,晏殊与崔夫人在京成婚。婚后十几年间,崔夫人接连诞下两子一女,却都不幸早夭。生晏如斯时,又是难产,险些不保。太医诊治后,坦言崔夫人恐再难生育。时年晏殊已逾而立之年,宦途恒通,官至右谏议大夫兼侍读学士加给事中。他禁不住左右反复劝说,终于纳了侧室王夫人,以延后嗣。这本是当时官宦人家极为寻常之事,崔夫人也并未有半句怨愤之辞。
  晏如斯先天便有哮喘之症,一年之中,医药不断。崔夫人昼夜忧虑,身体亦是日渐消弱。晏如斯七岁那年秋天,哮喘之症剧发。太医直道汴京北地,最不宜此病将养。崔夫人便自请带晏如斯暂回故乡,以为如斯疗疾。晏殊虽心内不舍,却也无可奈何。
  晏如斯随崔夫人回到临川文港村故里。晏氏亲族攀附权势,早已纷纷迁居汴京,是以文港村内只剩下几房疏于走动的远亲。崔夫人带着如斯在晏家老宅平淡度日,身畔只有两名仆妇照料陪伴。晏殊每年春秋两季均遣人来接,因如斯总未见大好,崔夫人便一直留居故里。崔夫人生性恬淡,平日里教授如斯文字丹青之外,母女二人也时常织染裁剪,栽花植草,引为乐事。
  晏如斯十二岁那年,天交暮春,有一日傍晚到村中药铺抓药。她正走在小路上,只见前面数人殴打拖拽,哭骂不绝。原来是两个县衙衙役到文港村征发徭役,村头一户恰无青壮男丁,捕快便要这户人家缴币折抵。这家人家境贫寒,缴不起折役税,正与捕快争执。村内相邻人家虽然听到喧嚷之声,却或惧或怕,紧闭了门户,谁也不敢出头。
  晏如斯停住脚步,只见前面一名衙役拽了一个老翁的手臂向村外拖去。一旁有个白发老妪哭天抢地,牢牢抓住那衙役的衣角,死也不放手。另一名衙役伸手一架,将她推倒在地,怒道:“既没人,又没钱,我们怎么回去向县令大人交代?你家这老头子身子骨还算硬朗,又不是一去便回不来了,你这样寻死觅活地,有什么意思?”
  话声未落,那衙役只觉眼前一花,尚未看清面前情形,已被人一把抓了衣领,劈面便挨了两记耳光。那衙役被打得晕头转向,两颊高高肿起,踉跄退后了十几步,睁开眼来,才看见面前站了个陌生少年。
  那少年年纪极轻,看来不过弱冠年纪,满面尽是冷傲之气。只听他冷冷道:“为虎作伥,鱼肉乡里。你们所作所为,与禽兽有什么分别!”
  挨了打的那名衙役大怒,喝道:“我看你这小子是活腻了!”抽出佩刀,一刀全力向那少年劈了过去。刀光尚未逼近那少年身畔,只觉眼前寒光一现,紧接着右臂一麻,掌中刀脱手而出。他全身有如雷震,扑通一声坐到在地,一时竟站不起来。
  那衙役只觉所遇之情形实在难以置信,抬头望去,那少年手中不知何时已握了一把长刀,光华如水,映入星一般的双眸。只听他冷笑道:“就连你,也配用刀?”
  一旁那名衙役却仍是不放开那老翁,一路将老翁向前拖去。那少年眼中闪过一道深深怒意:“死到临头,还不悔改!是你逼我出手的,莫怨旁人!”他飞身上前,一掌拍上那衙役肩头。虽然只用了三分内力,那衙役已是向前直直跌了出去,摔落在地,口中噗地喷出一口鲜血来。挨了这一掌,他内伤已是不轻,却还是挣扎站了起来,向那少年怒目而视,眼光中尽是恨意。
  那少年见他尚能站起身,心内颇为惊诧,一时并未追进。那衙役踉跄了几步,自知敌不过这少年,一声低吼,竟是一头向身旁墙壁撞去。那墙壁全是碎石垒成,尖碐不平。眼见那衙役额头已将撞上石壁,却觉一旁有人奔来,伸手在他肩上一推。这一推力道柔弱,并未将他完全推开,那衙役仍撞得满面披血,却避开了顶门要害,保住了一条性命。
  原来正是站在不远处的晏如斯见这衙役自寻短见,急奔过来,解救了一时危急。晏如斯素来体弱,这一奔一推,已是气息不继。她扶住墙头,略略平复了呼吸,俯下身去,从怀中取出两块银子,放入那衙役手中,低声道:“这些该够你们回去交卸差事了。快走罢!”
  那衙役一脸惊讶,接过银子,勉强站起身,嘎声道了句谢,走过去扶起他那同伴,却被那少年纵身拦住了去路。那少年厉声道:“想走,哪有这么容易!”
  晏如斯却将身挡在那两名衙役身前,抬头向那少年说道:“这村子里壮丁不多,缴币折抵徭役本是县太爷的主意,他们二人在县衙当差,也不过是为了养家糊口而已。这两个月来,他们已经来过数次,却总是没办法交差。这一回若再是如此,回去必是轻则受刑,重则革职。今春大旱,若是没了这份差事,恐怕便要合家饿死。你侠义为怀,总不想见他们家破人亡罢。”
  那少年见面前这少女青带束发,衣衫俭朴,若不是耳畔佩了一对珠环,简直便似个清秀少年。他生性高傲,最不喜被人教训,口中冷冷哼了一声:“可恨之人必有可怜之处。你这一念之仁,却是要放虎归山。他日我若不在,又有谁来救这两位老人家?今日我宝刀出鞘,断不能空回!”
  晏如斯低声道:“救人,并不一定要用刀……”
  少年人锵地一声,将长刀收入鞘中,厉声道:“好,你倒说说看,若不用刀剑,又如何能摆平这世上种种不公?”
  晏如斯更是低了头,久久方低声道:“我爹……是在京里做官的……我与我娘明日到县衙去对县太爷说明此事,想来他会给我们三分人情……”
  她话尚未说完,只听那少年人冷笑道:“原来是个官家小姐,怪不得句句官腔……哼!你这样的人,便是与你再多说上一句,也是折辱了我白玉堂!”
  晏如斯心内一惊,抬起头来,那叫白玉堂的少年早已不知去向。晏如斯默然半晌,见两名衙役亦已去远,便转头温言向那老夫妇二人劝慰了一番,折回原路而去。
  村居闲淡,时光如水,不知不觉又过了两年。这一年初秋,崔夫人患了一场急病,晏如斯全心服侍,请医延药,仍是无力回天。短短数日后,崔夫人竟仙逝而去。晏殊得信后,伤心不已,但朝务繁杂,无暇分身,终是未能回乡。崔夫人下葬后,晏如斯仍留在文港村内,为崔夫人守孝。
  崔夫人过世后第三年暮秋,眼见守孝期满,晏殊从汴京派人接晏如斯回京。晏如斯一行人穿过抚州地界,一日行至崇麓山,正行走间,却被一群山匪围住。晏府随从虽然也都身有武艺,但怎敌匪贼彪悍,不多时便尽数被杀。晏如斯她从未遇到过如此情形,坐在轿内,心中空自惶急,却是毫无办法。
  忽听得轿外金铁交鸣,铮铮急响,接连数声惨呼,似有几人倒地。只听一名匪贼颤声问道:“你……你是什么人?”一人冷笑两声,道:“江湖自有江湖的规矩,劫财自便,却不能伤人性命。方才杀人的,五爷我已经尽数了结了他们的性命。你们几人罪不至死,跪下与遇害者叩头请罪,五爷我便饶了你们。”群匪似是惊惧交加,纷纷道:“原来是陷空岛的白五爷!我们有眼不识泰山,还请五爷饶命!”只听一阵砰砰叩首之声,那人喝道:“还不走!莫等我改了主意!”
  群匪脚步声散乱远去,四周骤然静了下来。晏如斯正不知该如何是好,只觉眼前一亮,轿帘已被人从外掀起。晏如斯心内一惊,只见一个年轻人站在轿前,白衣垂地,长刀如雪,萧瑟山风吹送落叶纷纷,在他周身飞扬迭宕。他目光在晏如斯面上流连片刻,似是一怔,片晌,苦笑叹息道:“救人,看来还是要用刀。”
  晏如斯本觉得这年轻人似乎有些面熟,听了他这话,心内不禁一震。原来,这年轻人竟正是她那年在文港村内遇到的少年白玉堂。数年不见,想不到他却一眼便认出了她。
  晏如斯回想起当年情形,心内颇为尴尬。她避过了白玉堂的目光,起身走出轿外,眼见四周尸身遍地,面上戚容顿生,轻声道:“逝者已矣,你……你又何必一定要杀了这几个匪贼?”
  白玉堂冷笑一声,摇头道:“我救了你,却还被你责怪,真是荒唐!杀人者死,我替天行道,有何不可?你这滥好人的性子,还是与当年一样。”
  晏如斯也不与他争辩,只是怔怔而立,良久方长叹一声:“ 多说无益。这些人命绝于此,我们总得让他们入土为安。”她看来纤弱温柔,但这话说出,却自有坚持,不容白玉堂拒绝。
  待白玉堂就地埋葬了一众死者尸身,已是暮色四合,二人赶不及下山,只得在山中露宿一夜。白玉好奇晏如斯的来历,晏如斯便一一告诉了他。二人在火堆旁缓缓闲谈,不觉天光渐亮。白玉堂听了晏如斯讲述旧事,对她颇起了几分同情之心。不料二人下得山来,晏如斯便即与他道别。白玉堂暗想她毕竟官宦出身,自会联络当地官府护她回京,当下一语不发,转身便去。
  晏如斯前一日在山上埋葬死者时,忘记从晏府侍从尸身衣物中搜检银票财物,此刻随身包裹内只有几锭散碎银子。她行至彭蠡,已是身无分文,不得已典当了耳上佩戴的一只珠环。晏如斯得了这些盘缠,便寻了家客栈落脚。几经打听,到了城内最有名的一家绣坊。她针法高明,日夜不歇,十几日便绣出七幅牡丹图,从绣坊主人处得了五十两银子。晏如斯赶回当铺,想赎回那只珠环,不想店主见她多日不来,早已将珠环售出。这珠环本是崔夫人遗物,晏如斯连忙追问,店主却托言不记得了。晏如斯满怀懊恼,怅然走出当铺。
  彭蠡之南三里便是凌云山,景色秀绝,道路却异常崎岖难行,游人多雇轿夫同行。当日傍晚,晏如斯询问了几处,轿夫们听说要趁夜上山,都是连连摇头:“山上夜里有狼群出没。性命攸关,你便是出再多的银子,也不会有人与你去。”晏如斯无奈之下,只得孤身上路。
  她勉强攀到半山亭,已是筋疲力尽。抬眼看看,约是四更天色。繁星如斗,似是伸手可触。正歇息间,忽听得不远处数声长号,似是狼群嚎叫。晏如斯心内怦怦直跳,却见黑暗中现出一条身影,缓缓走近,含笑道:“四小姐深夜登山赏月,雅兴真是不浅。”月光下,他袍袖翻飞,眉宇轻扬,正是白玉堂。
  晏如斯惊喜交加:“你……你怎会在这里?”她几步走上前去,将白玉堂拉入半山亭内:“当心!我方才听到狼嚎声,就在左近。”
  见她如临大敌,白玉堂忍俊不禁:“无妨,方才那几声本是我装的。本想看看你会被吓成什么样子。谁想到你看来单弱,胆子却是不小。”
  晏如斯心内暗生恼怒,但与白玉堂目光一触,却也觉得此情此景颇为滑稽,二人掌不住相对一笑。他二人继续沿路前行。白玉堂追问晏如斯为何连夜上山,晏如斯却不答。
  待攀到绝顶处,正是晨光熹微。只见天青云洗,一湖如玉,太白金星映入湖中,辉耀天水之间,奇幻迤逦,便如天上人间。白玉堂本是阅历极丰之人,此刻也不禁点头道:“凌云山,落星湖,果然名不虚传。”
  晏如斯只是痴痴而立。山间晨风刺骨,她微微咳嗽几声,举袖掩唇,凝目山水之间。直待天色大亮,星隐日出,方才低下头去,长长叹息了一声。
  白玉堂问道:“你赶在天明之前上这山来,便是为了看一眼这情景么?”
  晏如斯微微点头,低声道:“我爹年少时入京赴考,与我娘路经彭蠡,便曾在天明之前来到此处。我爹见此奇景,深有感触,便站在此处,对我娘说:‘若问此生所愿,与卿白首双星。’我娘感慨之极,回道:“此生此世,但愿永如这凌云山顶,落星湖畔”。……谁想到,我爹后来终于纳了侧室,而我娘为了我这哮症重回故里隐居。我娘说过,当年她在京里曾见过一幅南唐小周后的画像。她说,小周后在画中所着天水碧衣裙,恰与此间山水之色一般无二。若真能得此倾世颜色染成丝帛,我爹见了,或许会重忆当年誓言。在文港村这些年,我娘寄情织染,一直按旧书所载残方试染天水碧,却始终未成。她抱憾而逝,从此与我爹天人永隔……”
  她低眉哀然一笑:“愿得一心人,白首不相离。只可惜这世上,并没有这样的人……”
  白玉堂摇头道:“你错了。无论世间男子如何,我白玉堂若有一日寻到挚爱之人,必定会终此一生,永不相负!”
  晏如斯心内一动,侧过脸去,见白玉堂在朝阳下凭风而立,若有所思,不由暗暗忖道:“不知道何等女子,才能与他这样的人相偕一世……”
  白玉堂似感到晏如斯的目光,转过头来,向她一笑:“你我能一遇再遇,也算有缘。你放心,我必会帮你寻到天水碧的染方,圆了你母亲的心愿。”
  晏如斯心中一暖,咳嗽了一声,微笑道:“多谢五爷”。
  她先前哮症本未痊愈,这些日子劳碌奔波,又受了山里风寒,更是加重了症候,从凌云山下来便病倒了。白玉堂连请了几位大夫替晏如斯诊治,均不见效,一拖便是数月。后来,白玉堂几番打探,奔波了百里之遥,请来一位退隐名医。这老人医道超群,尤擅治哮症,调治了一月有余,晏如斯已好了九分。时值早春,她担心晏殊挂念,坚持启程回京。白玉堂心内担心,便一路随行。
  二人沿了驿路缓缓北上,行了三四十日,终于到了汴京。寻至晏府门外,只见高墙深院,隐隐透出氛氲之气。一阵春风拂过,携来院内几瓣飞花。
  晏如斯伸手相接,喜动颜色:“是梨花!我爹最爱梨花,记得我五岁时,他令人在府中各处种了许多梨树。想来这花便是风从那些树上吹落的。”
  白玉堂见她拈花而嗅,欣悦异常,心中忽然泛起一丝难言滋味。他走上晏府门前台阶,朗声向守门仆役道:“你家四小姐回来了,还不快向相爷通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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