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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五同人)彼岸春+番外 作者:两者无形炼成一(晋江2014-05-31完结)-第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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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此做上一年的策论功课。”
  晏如斯含笑道:“原来如此。爹爹这不是与你打赌,而是想趁此令你明白晋身仕途之道。如今新政之下,诗词歌赋俱为下品,唯有策论经济才是正途。”
  晏几道摇头道:“我又何尝不知?但我既已在众人面前夸下海口,又如何能退?谁料爹爹又道,为公平起见,我所出之词,亦须以咏春为题,我所对之句,亦需以花燕为眼。”
  晏如斯微忖片时,叹道:“春词易作,花燕易得,但那无可奈何之心情,似曾相识之境界,若想与之争锋,却是难了……”
  晏几道叹道:“四姐,你这话半点不错。但我骑虎难下,又能如何?我最擅之调,便是临江仙。这大半日,我茶饭不思,在这园中呆坐,才苦苦想出上阕三句,这末一句词眼,却是百思不得……”
  他忽然一笑,向倾城望了一眼,对晏如斯道:“谁想到,正在我苦思冥想之际,忽然天降微雨。我抬起眼来,却看见郡主站在雨中,落花拂袖,燕影傍身,那一刻情境之淡漠天然,一如天上谪仙。我如同醍醐灌顶,连忙回到书房,将方才心中一瞬所得铭记下来。郡主对我如此大恩,我又岂能不长揖而谢?”
  他从怀中取出一副诗笺,交予晏如斯,含笑道:“四姐,你且来看。”
  晏如斯执笺而阅,低声读道:“梦后楼台高锁……酒醒帘幕低垂……去年春恨却来时……落花人独立……微雨燕双飞……”
  她霍然一顿,喃喃道:“落花人独立,微雨燕双飞……”
  晏几道笑道:“如何?此句花燕双全,绘景寓情,情绪全出。不言无可奈何,自有惆怅之意,不言似曾相识,却有离散之苦。燕侣双飞,反衬愁人独立。所谓韵外之致,空寂之境,便是如此。爹爹若是公平,应当认负才是……”
  他一语未毕,白玉堂已长身而起,屈指在晏几道额上重重一弹,扬声喝道:“什么人独立,燕双飞,你这孩子,只怕是读书读痴了。我这便送你回书房去,看师傅们是不是该给你一顿戒尺……”
  他也不多言,拉了晏几道,不理他争辩之语,亦不顾他挣扎不休,竟挟了他扬长而去。
  晏如斯见此,只得摇头一笑。她回转身来,却见倾城眸光黯垂,默默而坐。
  晏如斯心中一动,慰声道:“七弟还是个孩子,在你面前,不懂得其中避讳之处,你千万莫往心里去。”
  倾城抬头一笑:“七公子果然是人间罕见的诗才。落花人独立,微雨燕双飞。这一句精彩绝伦,想来他这次在相爷面前已是稳操胜券。”
  晏如斯却摇头道:“这不过是上半阕言景而已,纵然精妙,若是后继无力,亦是无用。这下半阙言情,若想写出匹敌之句,以他现在的年纪,却是全无可能。待到有一日,七弟若能真正遇到此生挚爱之人,体会出情为何物,或许真能就此续成旷世之作。”
  她语声一顿,又问道:“你方才提及,此番回京,你依旧住在朱雀巷旧宅,是么?”
  倾城点头道:“不错。阿满也与我一道。此外,我还邀了一位客人与我们同院而居。”
  晏如斯奇道:“是哪一位,我可见过?”
  倾城静静道:“这位客人,我也是今日初见。不过,你虽未见过她人,却见过她所种的茉花。”
  晏如斯心中一动:“难道说,你请来的,竟是那位丁家三小姐么?”
  倾城点头道:“不错,正是她。我久想与她见面一叙,一直苦无机缘。我与展昭同舟共渡,行至隐苍江尽处双溪镇时,我托人送信给她,约她来京一见。她见信启程,昨夜已然抵达京中。我来你这里之前,已与她相叙了半日。说来也奇,我们一见如故,彼此颇为投缘。”
  晏如斯沉默半晌,悠悠道:“情归同处,自然投缘……花如其人,人如其花。当年我去那朱雀巷寓所寻你之时,一见那满园茉花,便已知丁三小姐是何等样人了……”
  倾城纤眉微挑:“哦,我当年却怎地从未听你谈及此事?”
  晏如斯叹道:“当日你与展大人之间种种微妙,我一早便已看在眼中。你本已身处进退两难之境,若是我再将所见所思与你深论,只怕是会令你更添烦恼。”
  倾城奇道:“那些茉花,难道有什么奇异之处么?我倒是并未觉察。”
  晏如斯点头道:“你当年曾在那院中住过数月。当时正值夏日,你可曾在院中屋内见过一只蚊蝇么?”
  倾城静静回想,喃喃道:“经你如此一说,仿佛确实如此。炎炎一季,每每一入院中,便如水殿风来,静润生香。”
  晏如斯叹道:“那些茉花看来寻常,却实是天竺异种,夜放素馨,驱虫怡神,堪称绝品。”
  倾城喃喃道:“如此奇花,为何我却从未听过?”
  晏如斯摇头道:“绝品无名,大隐幽居,本就是常有之事。况且以这花催种之难,世间养花之人,大多知难而退。”
  倾城奇道:“这又怎讲?”
  晏如斯静静道:“你可知道,这花育种之时,须于早春时节浸于冰中,双手在冰中以牛毛细针一一拨开种皮。那花种之小,本就肉眼难辨,若要刺破种皮却不伤幼种,实在是难上加难。我昔年好奇之下,亦曾经试过,不过片时,手指便冷得几欲麻木,我当时哮症在身,难忍寒意,只得作罢……待到播种出芽,便更是需要细加照看。初苗娇嫩之极,头两个月,每日夜间必得滴水如露,敷衍三巡。试问天下间,又有多少养花人肯为此,一连数十日,夜不能寐?”
  她低叹一声,又道:“待到一番辛苦,蕊出花绽,这花外表看来却是平平无奇,毫无引人注目之处。世人惜花,大多只重颜色,又有几人能停下脚步,细细分辨这平凡花朵,其中究竟透出何等情怀?……种这花,不是为了孤芳自赏,亦不是为了动人魂魄,而是一缕深情,脉脉融融,不求君心回报,只望我能相思……”
  晏如斯微微一顿,望向亭后丁香花影。残芳沐雨,随风零落,化为春泥。
  她叹息一声,低声道:“若拟花名待赠与,唯当唤以相思茉。”
  倾城眉心重重一颤,纤黛深敛,如细柳临风。
  晏如斯抬起头来,望入倾城眸中:“我虽未有缘与丁三小姐相识,但以她这般胸怀心境,今日见到展大人终能与你同归,得你为偶,她心中想必会为你们高兴。你又何必再犹豫不决,反而辜负了她一番情意?”
  倾城与她目光一触,低头不语。晏如斯见她神情忧怅,长叹一声,望见此刻亭外云青雨住,忽然微微一笑,低声道:“我有些倦了,你可能扶我回房去?”
  倾城点头起身,扶了晏如斯手臂,循沿石径,与她一道离开园中,回到晏如斯房内。
  一室清雅,香闺如旧。晏如斯在厅中花梨案前缓缓停住,转头望向倾城:“有件事,我本不当讲,但见你现下如此模样,却还是忍不住要告诉你……”
  她凝目望向倾城,唇边泛起淡然笑意,低声道:“你可知道,今日午前,展大人已经入宫求得了官家旨意,官家已允诺将你赐婚与展大人了。”
  倾城心中遽然一惊,失声道:“怎可能如此?……此事你又从何而知?”
  晏如斯微笑道:“我本不知此事。是我爹方才下朝归府,向我提及官家午后命翰林学士草拟展大人与你的赐婚之诏。明日恰逢夏闱开科,万事繁杂,因你身为郡主,务必郑重其事,所以这诏书须得待到大比之后方可颁下。官家命包大人届时于开封府主礼诸事,礼法务求隆重。此事千真万切,只是除了官家、展大人与宫中寥寥诸人,尚无外人知晓。便是五爷,我也还未告诉他。”
  她见倾城身躯微颤,眸光恍惚,满面不可置信之意,一叹又道:“我知道你心中必是放不下当年睿思殿之事,所以前思后想,左右为难。如今展大人为你挺身而出,直面天颜,他如此深情,本是天下罕有;而官家终肯化情为义,割爱成全,他仁厚之心,亦是千古未见……”
  她伸出手去,将倾城的手紧紧握住:“有缘如此,君复何求?”
  倾城摇头不语,眸中隐现淡淡泪光。
  花梨案上,静静放了一个府绸包裹,似是一早便已备在此处。晏如斯低眉望向那包裹,缓缓道:“你当日对我与五爷的恩情,我总不知该如何报还。你一去四年,今日重见,终于得以了却我这件心事。此物虽微,却能言我此心所愿,你若记念姊妹一场,便莫要令我心事空垂。”
  她抬头缓缓解开包裹,倾城垂眼望去,眸光蓦然凝结,再也不能移开半分。
  丹霞百褶,绚彩千丝,绣满朱鸾旖旎,青凤盘旋,如彤云般赫现于前,从眼帘直透心底,灼得她眸底一颤。
  霓裳金缕,随珠明玉,这包裹之中,竟是一袭锦绣嫁衣!
  晏如斯缓缓道:“我与五爷成亲之时,备嫁之衣,一款两袭,俱是我自己一针一线,裁绣而成。一件我穿着与五爷同拜天地,另一件便是要留给你的……当年若不是你力挽狂澜,我与五爷如今必已是江湖相望。你与展大人一心相助,却反受其累,历尽苦楚。如今万事俱定,终得圆满……当年你千辛万苦,织就那天丝甲,虽是人间至宝,却终不如这一袭待嫁之衣。你与展大人的喜事,开封府内想来必会妥为安排,但如今你孤身在京,身边贴心之人,唯有阿满。你与展大人大喜之日,我想来难以亲至,但你届时若能穿上这身嫁衣,便好似我亦能身临其境一般。”
  她抬起头来,眸光含泪,落在倾城面上:“你我之间,不必多言。素光,你可愿成全我这份念想?”
  相望解情痴,相剖彻肺腑。
  倾城再忍不住,上前伏于晏如斯肩头,泪如雨下,泣不成声。
  晏如斯亦已泪流满面:“去年清明,我爹带我重返故里,为我娘扫墓。归途之上,我们共登凌云山,再望落星湖。重见天水碧之时,我爹痛哭失声,不能自己……当年,我总恨天意难知,情缘难测。时至今日,我终于知道,若是能自坚其志,恪守不移,则白首双星,亦非奢望……”
  她忽地收泪道:“你可还记得当年那些曼荼罗花么?……”
  倾城泪眼朦胧,抬头而望。
  如何能不记得?……花叶分离,缘铿一面,生生相错,永不得见……
  晏如斯拉住倾城衣袖,穿堂而过,将她引入后院之中。
  一院异卉珍花,恍如当日,只是墙下那一地芳华,再不是从前——
  繁花百缕,翠叶千枝,芬芬然盛放出逼人绝色,一眼望去,竟如九天云外,西府瑶台。
  倾城怔然而立,喃喃道:“这是……”
  晏如斯含泪一笑:“我与五爷成亲后,他平素在开封府值守,我闲来无事,便遍査花谱,发觉这曼荼罗花原分两本,一者春华,一者秋放。我便突发奇想,试着将春彼岸与秋彼岸共培杂植,四年下来,不负苦心,终得见花叶相逢……素光,你看红尘纷纷,世事无常,但最终胜出者,究竟是天,还是人?”
  她缓缓走上前去,无声踏近花间。转头相望,眸光如水漫泉间,盈盈透澈,凝聚不移。
  “参辰星耀,彼岸春深。事在人为,何惧天意?”
作者有话要说:  收尾在即,东京篇中人依序回归,再加上小晏,可谓一网俱收,且容阿一花痴一把。

  ☆、归程篇  第七十二章  鸳鸯锦

  
  雨过风轻,天交晚时,街巷之间炊烟渐散,人声渐息。
  朱雀巷宅中厨内却正是灶热烟腾,菜碟交错。阿满系了围裙忙忙碌碌,不时抬手拂去额间汗珠。
  张龙于午后时分到来,告知阿满晚间开封七子俱会到朱雀巷相聚小宴。阿满颇有些措手不及,忙着去采买禽肉菜蔬,置办酒酿茶饮,两个时辰下来,片时未歇。眼看已入前夜,开封府诸人却还未到,她虽有些心急,却也庆幸能多些功夫备饌。
  院中空敞处架起了一支泥炉,炉上炖着汤锅,微涌如珠,水已将沸。两条身影当庭并立,站在炉边案前。
  倾城抬手从案上取了张糯米面皮,舀了些莲蓉置于其上,再将面皮收口,团成龙眼大小的团子,轻轻置于案上。
  汤团莹透,光洁如雪,虽尚未下锅烹煮,却已幽幽沁出一缕甜香。
  丁月华扬手将糯粉均匀洒在案上汤团之间:“郡主你午后出门,入夜方归,本应去歇息片刻,这些家常点心,我来便好。”
  倾城低眉静静一笑:“举手之劳,对我而言,也算是歇息了……不过若论起来,此时并不是吃汤团的节令,三小姐如何想起要在今夜做这些汤团呢?”
  丁月华一面忙碌,一面答道:“郡主有所不知,府内诸人,虽平素不言,但自包大人以下,其实俱都喜欢这些软糯甜食。当年我随两位兄长上京,留居此处之时,也曾为大家备宴,那时我便已知道了。你看,这些不同口味,为的便是分门别类,众口皆调……”
  放眼案上细碟之中,果然是摆放了各类馅心,细看来,竟有七八种之多。
  她抬头向倾城一笑:“郡主不妨猜猜,三哥最喜欢的,是哪一种口味?”
  倾城摇头苦笑一声:“我与他相识数年,竟似是从未见他吃过甜食。你这一问,倒是难倒我了。”
  丁月华淡淡一笑,拾起倾城方才包下的汤团:“郡主方才包下的这枚,便恰是三哥最喜欢的。”
  倾城一怔,喃喃道:“细粉莲蓉……这倒是未曾想到……”
  丁月华轻声一笑:“郡主见谅,我方才不过是说笑罢了……三哥本是常州府人,他自幼口味,最喜欢芝麻白果。”
  倾城摇头一叹:“说来惭愧,我与他乘舟同归,每顿不过是烹些清粥小菜,再煮上三两鱼虾,便充做一餐。沿途数月,竟是从未想过问他想吃些什么。现下想来,他虽从未当面抱怨过,却必是在暗自腹诽……”
  丁月华微笑道:“郡主,你何必如此。其实,只要是你为三哥所做的,无论是今夜汤团,还是当日粥菜,他均会甘之如饴……有情相望,共对而餐,即便是粗茶淡饭,亦胜过美味珍馐。”
  倾城缓下手来,沉默片时,缓缓道:“如此说来,应该与他相对而餐之人,不该是我。”
  丁月华抬起头来,眉宇微蹙:“郡主何出此言?”
  倾城静静呼吸一声,抬眼望向身前茉花:“若论用情之深,三小姐实是更胜一筹……寒冰拨种,深宵浴苗,千辛万苦,不曾稍有犹豫……年年花事,岁岁重回,却独不见种花人寄言花语,一诉心声……”
  她回身望入丁月华目中,低声问道:“寸寸青丝,愁尽华年。一样俱情深,何以相思默?”
  丁月华眸中一颤,低头静默半晌,忽见锅中水已沸腾,便回过身去,将案上汤团俱都轻轻投入锅中。
  汤团徐沉,沸水渐静,她缓缓搅动木勺,静静说道:“我本就是个平凡女子,此心所求,不过是在茉花村静度流年,守住我这一分痴念而已。三哥待我,恩义如兄,我之前不敢上京见他,是怕他当面明言,要我寄情他人。他要我所做之事,我俱都万无犹疑,唯有这一件,我却不会听他所言。”
  倾城轻叹一声:“但你一直隐忍不语,这一番深意,他又由何得知?”
  丁月华淡淡一笑:“三哥本是绝顶机敏之人。我心中所想,他只怕一早便已察觉。这些年来,他从未引我遐思,亦未曾对我道破,想来既是怕我颜面受损,亦是想令我知难而退……我虽是平常之人,却也知人之一世,应有不屈之志,不移之心。三哥平日托人带给我的银两,我俱都收下,以令他安心,但我分文未动,只待有一日能尽数奉还于他。我能与他两相遥望,各安其处,心愿足矣。更何况,如今他寻寻觅觅,终得挚爱之人,我之前对他种种挂怀,此时终能俱都放下……”
  她微微一顿,望向倾城:“此番得郡主相邀汴京一聚,月华此生心愿已了。千言万语,莫能尽我之意,只愿这一院茉花能代我之心,日后长伴于你与三哥左右。”
  倾城缓缓摇头,低低道:“三小姐,你这番深情厚意,我实不知该如何承受……”
  丁月华微笑道:“郡主何必如此多虑?你与三哥,本就是命定相逢,缘定相守。三哥得遇郡主,亦是他此生之幸。”
  倾城抬起头来,苦笑道:“幸与不幸,只怕言之尚早……三小姐,我如今宿命已了,郡主之谓,于我已无任何意义。你我二人一见相知,而你又年长于我,从今以后,请便以素光二字相称罢。”
  丁月华缓缓点头:“好,若是如此,月华恭敬不如从命……”她忽地淡淡一笑:“其实,你我二人的名字,细细思来,竟是似有前缘一般……”
  倾城一笑,缓缓道:“素光……月华……听来似是同源,其实却不过是巧合而已……三小姐不知,素光本是乌孙古语,译作汉文,才作素光二字。”
  丁月华眸中淡淡一闪:“月华愿闻其详。”
  倾城轻叹一声,徐徐道:“西汉年间,汉武帝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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