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纯阳剑侠-第8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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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禅修却多留了个心眼,说道:“少侠要练轻功,只在寺内练便够了,千万不要出到寺外。要是出了寺外,就算不被夏语冰偷袭暗算,仅仅被他看穿了你身上的伤势,麻烦也是不小。”程在天道:“方丈说的是,晚辈决不踏出寺外一步。”

    禅修点点头,便着手安置那位老人家的身后事。“船中五老”个个抛妻弃子、泛舟江湖,哪里找到着一个亲眷?更何况他们修炼了“无相大法”,便有亲眷来到寺里,也照样认不出来。这位老人家又不是佛门中人,葬于寺内,同样不合规例。

    跟众僧一番商议之后,禅修终于有了分寸,便命几个年轻弟子将他的躯体装入缸中,暂且存放一些时日,待他日再行火化,骨灰洒于寺外山川,泽惠草木。

    这位老人家虽则不是和尚,身后却用“坐缸火化”一法处置,与出家人的待遇无二,无疑彰显了少林寺对他的礼敬。

    而禅通是少林逆徒,既被程在天杀了,大家叫好还来不及,哪里有人肯去收殓他的尸身?任他风吹日晒,懒得再去理会。

    程在天看着禅修方丈处事妥当,让这位老人家有所归宿,也便不再多想,全心全意地用轻功疗伤。

    禅修事前晓谕过了全寺僧众,因而大家眼见程在天细长的身影在各个堂院左闪又晃,也不感到惊骇,只是叹服于他轻功之曼妙。

    少林寺本来地有千顷,但以程在天身法之快,要横越东西、纵贯南北却也并非难事,数十次往返下来,早把他走得腻了。他全身舒畅,自知好得差不多了,而身子也渐渐疲乏,便在证道院停下,不愿再多走一步。

    不知何时,在那证道院门前竟多了一个老盲僧,在地上盘膝坐着,口中暗诵佛经。程在天先前数十次逾墙而入,竟一次也没留意到他,而今停下脚步才得睹此僧真容。

    程在天看他童颜松姿,脸上无比安详,嘴角还带着若有若无的笑意,神态跟其余僧众大相径庭,看起来浑然不知大敌当前。

    程在天心想:“少林寺劫数将至,难道大师不知道么?恐怕实情并非如此。他年岁这么高,多半修持的年数比方丈岁数还要大,境界早已超俗绝世,临变不惊、处危不乱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正暗自揣测着,那老盲僧却道:“阿弥陀佛,小施主怎么站着不动了?”

    程在天心下好生奇怪:“我动静这么小,何况他是个盲僧,怎么能觉察到我在这里?难不成他也有过人的内功修为,嗅到了我的气息?”

    那老盲僧又道:“小施主不必惊疑。贫僧法号湛观,在此修禅已有六十余年。听方丈说你身负惊世的武艺,如今少林的兴衰存亡,更与你着有莫大的关联。贫僧倒也想一睹你的英彩,怎奈双目不明,难以遂愿啦。”

    程在天心想:“原来他就是湛观禅师!”赶紧出声回应:“湛观大师,失敬失敬!小子叨扰大师清修,罪过不浅。”

    湛观笑道:“小施主何罪之有?贫僧的禅定功夫要是没练到家,纵使小施主没来,也会为他物所扰;反之,要是练到了家,贫僧的心便平静如水,小施主再怎么叨扰,也泛不起一点波澜。”程在天心里笑道:“他这不是逼着我夸他么?”便说道:“大师修行了六十多年,自然是练到家了。”

    孰料湛观一再摇头:“不对!贫僧还差得远呢。”程在天道:“这话从何说起?”湛观道:“贫僧也怕那黑衣人来毁寺杀人。你凑近一些,贫僧有句话只说与你听。”

第158章 挺身救困灭虫虱(2)() 
程在天一头雾水,只好凑近听他说话。湛观压低话音,对程在天说道:“小施主,你使的这种轻功,只能暂缓疼痛,并非长久之计。”程在天惊诧得很:“大师……大师怎么知道得这么多?”

    湛观笑而不答,又道:“你要是不按贫僧说的服药,三日之内必然复发,那时全身犹如斧砍刀割,纵然要不了你的命,也能夺去你一大半功力。你如今快到药王院去,说自己脾胃不佳,要借‘蜜煎甘草’四两、‘神曲散’三两。这两样都是健脾胃的药,寻常得不得了,没人会多加追问。你拿走这两种药后再来找贫僧,贫僧再让弟子熬成药汤,你喝完便好了。”

    程在天见他说得一本正经,心里嘀咕道:“湛观大师是禅修方丈口中的第一智者,与禅通之流全然不同,绝无诓骗我的道理。再说了,他骗我能有什么好处?”便对他信而不疑,照他所说到药王院取了“蜜煎甘草”和“神曲散”回来。

    湛观双手接过药材,击掌为号,立时有个年轻弟子从证道院走出来,拿了药材进院内。湛观道:“熬汤少说也要花费两三个时辰,有劳小施主久等!”程在天道:“不敢。晚辈暂且告退,到时再来拜谢大师熬制汤药的恩德。”湛观道:“小施主请便。”

    程在天用过斋饭,回了客房,本想睡一觉解解乏,但他心猿意马,始终想着汤药的事情,睡不了多久便醒。

    到了申时,湛观终于派了那个弟子来敲门。程在天跟着那弟子进了证道院,只见又一个弟子捧着一大碗热气腾腾的汤药,递了给他。程在天道:“多谢小师父。”趁热一饮而尽了。

    湛观笑道:“小施主回去休养,第二日便没事人一样了。”程在天道:“大师的大恩大德,晚辈牢牢记住了,他日定当结草衔环,尽力报答。”湛观道:“阿弥陀佛!贫僧此举也是为少林着想,小施主不必客气。”

    程在天疑窦未除,终于忍不住说道:“晚辈有一事未明,想向大师请教。”湛观道:“但说无妨。”程在天道:“大师为晚辈熬制汤药,是再正大光明不过的事,为什么大师有所隐秘,怕被他人知晓似的?”

    湛观道:“小施主若是不问,贫僧说也懒得说了。但你终究问了,贫僧便只好说给你听。小施主须得知道,贫僧肉眼虽看不见,心眼却明白得很。

    “贫僧一年前讲论禅法时,听说敝寺有一些弟子心不在焉、举止轻慢,自此便有些忧虑啦。后来敝寺果然陆续出了不少逆徒,禅通便是十足的模范。

    “实不相瞒,你方才喝的汤药除了止痛以外,还对练功有极大的裨益!但反过来一想,要是这个药方让敝寺心术不端之人得知,拿去如法炮制,或是告诉了黑衣人,那便大事不妙!

    “因而贫僧只把这个药方告诉你,熬制汤药的也是证道院弟子,他们历来不习武功,又和贫僧朝夕相处,许多年来始终一心向佛,人人都可信赖。”

    程在天道:“大师一片苦心,晚辈无以为报。不过如此妙方只让晚辈一人独占,岂不可惜?若说他人不可不防,还算有理;难道对禅修方丈等人也要疑忌么?”湛观苦笑道:“小施主多虑了。贫僧观物识人数十载,哪些人信不过未必知晓,哪些人信得过还是一清二楚的。

    “但此药质性奇特,非内力极深者不可服用,否则自耗精元,有害无益。贫僧遍观敝寺,未遇其人,唯有小施主这个外来人物或可一试,当此少林内忧外患之秋,赌注也只好押在小施主一人身上了。”

    程在天感慨万千,再三拜谢。

    湛观这一味药玄妙通神,程在天服了第一次,出完一身汗便全身通畅,什么伤都好了。此后他每隔三日到证道院服用一次,一次只服下一碗,不消半月,只觉气力充沛,掌力、指法各得其妙,纯阳剑法使出来更是无往而不利。

    转眼间寒露已过,夏语冰仍然没有来犯,程在天在少林寺别无他事,索性每日沉浸于习武当中,乐以忘忧。

    不意间霜气渐重,寒冬将至,夏语冰还是没有踏进少林寺一脚。众武僧却知道夏语冰来与不来,与少林寺生死攸关,因此不敢大意,时刻戒备。

    不久后的一日,程在天看着小沙弥紧随水头执事下山取水,忽然疑虑重重,对禅修方丈道:“晚辈斗胆请问方丈:方丈处处提防,怎的在取水用水上反倒不提防了?要是夏语冰像当年的苗毅兴一样,在水里下毒,如何是好?”

    禅修笑道:“少侠放心。第一,夏语冰素来以武林正道自居,跟少林寺的往来,自然也比苗毅兴要多。老衲跟他也见过好几次面,虽说看漏了眼,没看清他的狼子野心,但他的性情如何,还是能知道个大概。此人心比天高、自尊自大,自以为英雄盖世,与人交手时为保必胜,虽不免用上偷袭、群攻等手段,但下毒害人的下三滥招数,他是不屑于用的。

    “第二,老衲有感于悟性方丈覆车之鉴,选人用人分外小心。如今这个水头执事志虑忠纯,就算为夏语冰所逼迫,也断断不会屈服,替夏语冰做下欺师灭祖的罪孽。

    “第三,即使夏语冰在水里偷偷下了毒,木桶挑回寺里后,药王院也会详加检查,不怕查不出来。”

    程在天道:“方丈如此细心,实在是少林之福。”禅修道:“岂敢,岂敢!少林能请来少侠这么一个强援,才真真正正是少林之福。”

    两人正互相夸赞,却倏然听见一声惊叫:“夏语冰来啦!夏语冰来啦!”禅修急忙召集了禅悟、禅了,以及下一辈会武功的年轻弟子,跟程在天一同出到寺外。

    大家定睛一看,山下有个身着红衣的人,身材高大得很,看着的确跟夏语冰很是相似。他不紧不慢,大摇大摆地向山上走来。

    程在天心中纳闷:“他怎的不穿着黑衣,也不戴面具了?”等他走到门前,只见他长着丹凤眼、卧蚕眉,果然是夏语冰不错。

    禅修虽然心里对夏语冰无比憎恶,终于还是行了个合十礼,对他道:“夏施主别来无恙!”夏语冰冷笑道:“有恙,有恙!数十日不见,方丈老儿还活着,你说姓夏的能舒服安生么?”

    众武僧听了,一发暴怒起来。禅悟是最不能忍的,当即骂道:“你敢诅咒方丈,我定要亲手杀了你!”夏语冰置若罔闻。

    禅修道:“夏施主一出口便如此粗鄙,未免毒舌了些,只怕早晚会有报应。”夏语冰道:“夏某不但要骂你这老秃驴!”指着程在天道:“还要骂这个小畜生!”

    程在天怒道:“你说谁是小畜生?”寒光陡闪,早已拔剑走到前头,正面对着夏语冰。

    夏语冰手里拿着红莲棒,却尚无动武的意思,只顾开口打嘴仗:“你该死不死,屡次三番与我作对,想要坏我大事,你不是小畜生谁是?”说完把红衣一挥,又道:“你这死剩种还看穿了我的真身,让我黑衣服、白面具全没了用处。既然被你看穿了,干脆就用本来面目跟你斗一斗,看是谁输谁赢!”程在天道:“我会怕你么?”

    夏语冰叫道:“夏某要跟他单打独斗,秃驴们不要乱动!你们帮他便是以多欺少,就算赢了也让人耻笑。”禅悟道:“跟你这种孽畜还讲什么道义?大伙儿一起上,把姓夏的杀了!”程在天却道:“大师且慢!晚辈想跟他一对一地打上一场。”

    众武僧一片哗然。禅修方丈问道:“少侠竟有把握赢他么?万一……”程在天道:“晚辈的伤早就好了,又苦练了一个多月,自信以此时的功力,足够跟他一决高下。晚辈少年丧父,把孙老先生当作自己的亲生父亲,他杀了孙老先生,便跟晚辈有杀父之仇,晚辈想亲手取他项上人头,祭奠孙老先生的亡灵,还请方丈成全。”

    禅修叹道:“好罢!但万一少侠果真敌不过他,老衲便要跟大家一起出手了。”程在天道:“多谢方丈!”

    夏语冰叫道:“说来说去,还是以多欺少!夏某不打了!”但他这一声抗议,很快便淹没在众武僧的呐喊助威声里。

第159章 挺身救困灭虫虱(3)() 
程在天听着这些呐喊,很快燃起了熊熊战意,身子宛如脱兔般一跃,落地时挥剑指向夏语冰的面门,全力出击。他这一剑声势极是浩大,就连夏语冰也是一时失惊,不敢直撄其锋,闪身避开。

    程在天既已占了先机,岂肯轻饶,随即又是一剑,剑锋斜斜划下。夏语冰回过了神,这一剑便不再惧怯,斜架红莲棒来挡。

    程在天的纯阳剑尖而轻,夏语冰的红莲棒圆而重,二者散出的剑气也迥乎不同。其中一种轻巧飘逸、无孔不入,这是纯阳剑的剑气;另一种大巧若拙、面面俱到,这是红莲棒的剑气。

    两人剑棒相斗,就像是一根长矛遇上了一块硬盾,几十个回合下来,谁也占不着上风。少林众僧为二人的武技赞叹之余,也替程在天捏了一把汗。

    夏语冰虽然看起来居于守势,但自始至终应付自如,毫无吃紧的迹象。但程在天接连攻了他数十招仍未懈怠,后招源源不绝,而剑气之猛,似乎又远远胜于以前。

    他不禁感到莫名其妙:“才过了一个月,这小畜生怎么一日千里,增进得这么快?”挡过了程在天迎面的一击后,便张嘴问道:“小畜生,你又拜了哪个师父?”程在天懒得应他,挥剑横削。

    夏语冰的红莲棒后发先至,把这一剑的剑气尽数卸去,又问道:“难道吃了什么灵药?”程在天一边攻招,一边说话,三招过后,吐出了一句话:“自古邪不胜正,总之你是死定了!”

    夏语冰冷笑道:“是么?”忽的不再接招,转身便走,绕到一棵松树后。程在天追过去时,夏语冰的人影早看不见了。

    程在天大惑不解:夏语冰的轻功身法最多不过跟自己打成平手,怎能隐蔽得这么快?就在此时,夏语冰从另一棵松树后闪了出来,腹部胀满,活像怀胎五月的孕妇一样。

    程在天正要迎头痛击,夏语冰却先发制人,像青蛙似的张开大嘴,再一次祭出了“万里蛙鸣”绝技。

    程在天有高超的内功,应对又相当及时,未曾受到一点损伤;禅修方丈和禅悟、禅了耳膜出血,运起内功才堪堪抵住大肆侵袭的声波;年轻一辈的弟子则修为尚浅,个个耐受不了,有的当场失聪。

    禅修叫道:“快捂住耳朵,捂得越紧越好。”尚有听力的年轻弟子遵命照办,总算有惊无险。禅修又伸手示意,让失聪的弟子先回寺疗伤去了。

    夏语冰看程在天应对颇为轻松,心里也琢磨道:“这小畜生究竟受了哪个高人指点?我这一手‘万里蛙鸣’连孙晢都吃过亏,没想到在他面前竟是炊沙成饭,白费力气。真是奇哉怪也!”摹地变招,一棒朝程在天的命门直击而去。

    程在天早料到他“万里蛙鸣”劳而无功后会以他法进击,这时也正好想试一试谁的力道更强,便挺起纯阳宝剑,死死抵住。两人、两样兵器、两种剑气终于正面对峙起来,誓要分出一个高下。

    程在天这一着极度冒险,把敌我双方都推到了悬崖边上,全然不给自身和夏语冰留退路,非有破釜沉舟之胆勇,决计想不到更使不出来。少林众僧看他如此神勇,无不折服。

    禅修方丈道:“阿弥陀佛,禅悟、禅了师弟,你们随老衲走近他们。”禅了问道:“方丈的意思,是要出手帮程少侠一把么?”

    禅修道:“他们两个正相持不下,我等若是向夏施主下手,他哪里能有还手之力?必然命丧我等之手。然而出家人不打诳语,说什么便是什么,就算跟豺狼之辈有约,也该遵守才是。既然我等事前与夏施主有约,此刻便不得随意动手,除非程少侠战而不胜,大家才能尽力相助。”禅悟、禅了虽说不大愿意,但念在禅修既是方丈,又是他们的师兄,只能遵命而为。

    夏语冰声雄力猛,跟程在天竭力比拼的同时,也不忘对禅修、禅悟、禅了叫道:“秃驴们不要乘人之危!”程在天道:“知道自己危险,还算你聪明。”

    夏语冰咬牙用劲,凶相毕露,说道:“夏某纵横江湖数十年,从未败在他人手下。小畜生,你以为自己有神灵庇佑,能让夏某破例么?”程在天道:“我用不着什么神灵庇佑,凭一己之力便能取你性命!当然了,你作恶多端,天地都是证见,要是天地间真有什么神灵,怕也只会保佑我,不保佑你。”

    夏语冰道:“你算什么货色?老实告诉你,什么孙老头、曾老头,还有你的俏师父,我全都不放眼内。整个天下单打独斗能赢得了我的,便只有你的太师父吕洞宾,可惜他常年窝在终南山里不出来,如今也不知道死了没有。唉,夏某只恨生不逢时,一个像样的对手也难找!”

    程在天正色道:“站在你面前的就是!”忽的长剑一震,又多生发了两道剑气,如两条灵蛇般灵捷,避开前方无处不在的气劲,向着夏语冰的侧身斜射。

    夏语冰想道:“雕虫小技!”红莲棒稍移分寸,棒头也多了一道剑气,以一敌二,竟把两道剑气冲散。

    原来程在天那日在戎州城外大战南诏的福镜国师后,对福镜国师若有若无的掌力十分好奇,后来在春园又日夜琢磨,凭借着自身禀赋之高,竟然自己参透了此中玄机。

    自此以后,程在天与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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