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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劳师兄……”
小尼姑的话还没说完,就被杨帆一把捂住了嘴巴,杨帆急道:“噤声,待会那恶贼追上来,咱们俩恐怕都得命丧于此!”
仪琳自懂事起就一直生活在恒山之中,可以说见过男子除了他那个和尚老爹之外就再无一人了,如今被这位劳师兄捂住口鼻,只感觉心中一头小鹿乱撞。
万幸这种煎熬并没有坚持太久,不一会儿她就发现这位劳师兄抱着她来到了一匹神骏的高头大马身前。
二人跨上马匹之后,杨帆才意外地发现自己的身形较之刚才的时候飘逸了许多,就连上马的动作也变得潇洒起来。
所谓被人追杀马蹄急,杨帆这时候一颗心可谓是提到了嗓子眼,他这时候是在与时间赛跑,甚至都无暇感受小尼姑那柔软的身子在他的怀中那一丝旖旎。
小尼姑这时候却是也好不到哪里去,她整个人软绵绵的蜷在“劳师兄”的怀中,这位“劳师兄”口鼻中喷出的热气让她变得很局促,甚至就连呼吸都变得紊乱起来。
不过她也知道此时正是二人是否能脱身的紧要关头,也是不敢发出一丝声音,只能不安地躲避着“劳师兄”浓重的男子气息,下意识地把自己的后背与他的胸膛贴的更紧了,甚至能听到他那强有力的心跳声。
一时间,小尼姑也有些神思不属,心里面一丝异样的情愫也在慢慢酝酿、发酵……
功夫不负有心人,杨帆二人策马奔腾了小半个时辰,终于看到衡阳城颇为雄伟的城门,这才好像完成了任务般的舒了一口气。
然而就在这时候,杨帆胯下的骏马前蹄猛地高高抬起,发出一声绵长的嘶鸣,原来此刻就在城门口不远处,早已经站着一个手持一把快刀的高大身影。
第八章 赔了夫人又折兵()
杨帆定睛一看,这人长得一副好相貌,身上的肌肉一块块凸起,端得是强壮无比,不是那个江湖上人人不齿的万里独行田伯光是谁?
田伯光刚才追着令狐冲跑了一刻钟时间,忽然惊觉自己是中了调虎离山之计,于是连忙折回到了山洞之中,却发现里面空空如也,一时间不由得大为恼怒。趣*
不过他也知道最近衡阳城中有一件大事,那就是刘正风刘三爷的金盆洗手大典,想来这个北岳恒山派的小尼姑的目的地就是刘府吧!
想到这一节,田伯光在也没有一点迟疑,当即运转内力,施展出他那万里独行的轻身功法,竟然比杨帆二人策马还要快一些。
杨帆这时候低声对着仪琳低声说道:“师妹,待会儿我想法缠住这个淫贼,你就想方设法跑到衡阳城里去跟你的师父汇合!”
说完这句话,杨帆等不及仪琳的回话,便翻身下马,拦住了田伯光。
田伯光刚被令狐冲与杨帆二人合谋算计了一次,这时候心中怒火难耐,一看到杨帆,眼睛中的怒火就像是要射出来一般。
“阁下到底是什么人,为何三番五次要坏我的好事?”
“之前不是早就跟你说了,我是青城派的余沧海吗?”杨帆想起令狐冲的说辞,当即胡搅蛮缠起来。
“嘿嘿,看你少年的模样,怎么也不可能是余沧海那老头子,若是他儿子还差不多,不过他那儿子据说已经死了,还敢如此狡辩,你当我田某是那三岁的孩童吗!”
田伯光说着,就从腰间抽出一把寒光闪闪的快刀,杨帆见到这把快刀之后,也不由得心惊肉跳,就连令狐冲那样的华山大弟子在这把刀下也要吃上好一阵苦头,他这一次很有可能就要栽在这里了。
他可没有自负到得到了一点系统的任务奖励,就能超过令狐冲十多年的苦功。
“诶,诶,阁下手中有一把短刀,难道就忍心欺负我这个手无寸铁的小人物?”杨帆笑道,丝毫没有顾及什么脸面的问题。
田伯光闻言也不禁嗤笑起来:“你可不是什么小人物,你能在我万里独行田伯光的眼皮子底下毫发无伤的将人救出来,并且又让我上了一个大当,你也足以自傲了。
如果现在就袖手旁观,以你的聪明才智,不出三年,在江湖上的名声必然远超于我!”说到这里,田伯光的表情又是一变,有些残忍的说道:“若是你不识相,就不要怪我心狠手辣了,反正我田伯光手里面扼杀的少年英才也不在少数。”
仪琳听见这位劳师兄苦恼自己手中没有兵器,当即从腰间抽出长剑,一把就向着杨帆掷了过去。
“劳师兄,接剑!”
杨帆陡然听到小尼姑这句话,不禁也被吓了一跳,他刚一转身就看到一把明亮的长剑正向着自己飞来,他本能的反应是转身就跑,他可不想成为这个系统之中第一个因为接剑失败而被刺死的倒霉蛋。
但是看着仪琳那明眸皓齿的娇俏模样,杨帆又不知哪里生出来一股勇气,硬生生的止住了后退的脚步。
忽的他感觉丹田之处一阵燥热,似乎一股微弱的气流沿着周身经脉缓缓运转起来。他再看向那把飞来的长剑好像在这一瞬间变慢了似的,一伸手便稳稳的抓住这把剑的剑柄。
“好身手!”田伯光这时候见到杨帆这一手,也不禁赞叹说道,以他的眼力,自然很轻松地就看出了小尼姑的力道没有控制的很好,这一剑更像是攻击。
然而这个年轻人竟然毫不费力地随手抓住了这柄来势极快的长剑,这也确实出乎了他的预料之外。
田伯光这时候猛地想起了什么似的,盯着杨帆的眼睛问道:“听闻这位小师父叫你劳师兄,阁下莫非是华山派的劳德诺?”
“正是!”
田伯光闻言顿时哈哈大笑起来:“劳德诺这时候都是一个老头子了,就算是保养的再好,恐怕也不能是你这么一个俊俏少年郎吧?若我猜得没错,你应该是华山门下的弟子,莫非阁下就是令狐冲?”
田伯光说到这儿,又皱起了眉头:“不对,刚才引开我的那人轻功虽然比不上我,但是在年轻一辈之中,却足以算得上是翘楚了,他才是令狐冲!”
“嘿嘿,你倒是机灵得很,我大师兄马上就要回来了,你还不赶紧逃,要不然一会儿合我二人之力,难道还杀不了一个田伯光?”
“嘿嘿,我田伯光若是这么容易死的话,恐怕也活不到今天了!”他的话音还没落,一挺手中快刀便向杨帆刺了过来。
事已至此,杨帆就算是想要逃跑也是不可能,连忙冲着还在发呆的仪琳喊道:“快跑啊!”
然后他就胡乱挥舞起手中长剑,企图格挡住田伯光的攻击。
说来也怪,杨帆本来并不会任何武功,但是在这一刻他的脑中突然浮现出一套如同行云流水般地剑法招式,源源不断,连绵不绝,他也只好近乎本能的按照脑海之中的剑招而尽力施为。
不过他这样照葫芦画瓢,难免落了下乘,剑法不能一气呵成的连贯使出来,那就必然会多了许多破绽,只一会儿功夫,杨帆的手臂上就被割破了三道鲜血淋漓的伤口。
“劳师兄!”尽管已经知道了这位师兄的名字多半是假的,但是仪琳看到他受伤,还是止不住的好一阵心痛,连忙娇呼出声。
只不过她这一叫,却是吸引了杨帆的注意,杨帆一见这呆萌的小尼姑还眼睁睁的站在这里,不由得暴怒起来:“你怎么还在这里?”
然而就在这一刻,田伯光欺身而上,抓住杨帆腹部的一个空档,猛地一脚便踢了出去。
杨帆的胸口本就郁积着一团欲火,这一下被踢个正着,整个人便如同断了线的风筝般地倒飞了出去,坐到地上之后,哇的一声便喷出了一口鲜血。
仪琳见状,立刻飞身下马,小跑着跑到杨帆的身前,带着哭腔的问道:“劳师兄,你没事吧?”
杨帆吐出一口血沫,裂开嘴巴,雪白的牙齿上沾满了血丝:“你怎么还不走,等死吗!”
仪琳还是第一次看到杨帆这么凶恶的样子,一时间被吓的一愣,但是冰雪聪明的她很快就意识到了这位师兄是恼怒自己错过了逃跑的时机,当即讷讷的说道:“师兄,我们五岳剑派同气连枝,我怎么能眼睁睁的看着师兄伤在这坏人的手中呢?”
“这位兄弟,我敬重你是一条汉子,在下不管你是什么人,但是如今你做到今天这个地步,也算是仁至义尽了,阁下的剑法精妙绝伦,实属平生所未见,何苦乱趟这趟浑水,把小命交代在这里呢?”
田伯光的言语之中此刻已经充满了忌惮,眼前这个少年的剑招实在是狠辣之极,万幸他此刻用的还不是很得心应手,假以时日,这个年轻人必将会在这个武林之中大放异彩。
田伯光虽然名声不好,但是却不是一个滥杀无辜的人,再说眼前这个少年人确实胆色过人,令他也不由得产生一股惺惺相惜之情,若要让他将这祸患扼杀在摇篮里,他一时间还做不出这等狠辣之事。
杨帆冷笑了一声说道:“嘿嘿,我虽然还不是华山派的正式弟子,但是为了自身安危而眼睁睁的看着你将这位小师妹带走,却是万万不可能的!不过你要带她走却也容易,只需踩着我的尸体过去就行了!”
仪琳听着杨帆的话,一颗芳心简直都要从嗓子眼里冒出来了,这时候他也看到了杨帆的手臂上鲜血淋漓,连忙拿出恒山派的外伤灵药天香断续胶,手忙脚乱的为他擦了起来。
“哈哈,这小尼姑莫非是阁下的相好?既然如此,我田某却也不好夺人所爱,不过等你们二人喜结良缘的时候,可别忘了请我喝杯喜酒!”田伯光看到仪琳眼中的浓情,顿时浮现了一丝古怪的笑容。
“去你妹的,老子怎么可能娶一个小尼姑!”看着面若桃花的小尼姑,杨帆暗自压下心中的旖念,心口不一的骂道。
“既然如此,那就不要怪我了!”田伯光身形如闪电般的掠到杨帆的身前,手指在他胸前急点,然后一手抓起仪琳的手臂,一个起落就消失在了衡阳城的城门之中。
“劳师兄……”
听着回荡在自己耳边的娇呼,杨帆登时感到一阵急火攻心,但是他此刻想动却丝毫动弹不得,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仪琳被田伯光带走。
“我了个擦,早知道就不这么着急的赶来救这个小尼姑了,这下倒好,万一被田伯光这个混蛋捷足先登,那可就完蛋大吉了!
杨帆啊杨帆,枉你聪明一世怎么糊涂一时啊,就算先让令狐师兄将这小尼姑救下来,回头你再去挖墙脚不也是很好嘛?”
想到这里,看看四周茂密的山林,杨帆更是欲哭无泪起来,这要等到什么时候才能解开穴道啊,万一待会儿从山林之中窜出一头什么野兽,还不把自己给吃了?真他***是赔了夫人又折兵啊!
正在杨帆自怨自艾的时候,他忽然感到小腹之处腾起一团暖流,沿着他的奇经八脉流淌了过去。
第九章 回雁楼之战()
第九章回雁楼之战
早在这之前,杨帆便隐隐察觉到了自己身上发生的变化,但是之前他的神经一直都处在紧张状态,也没有心思却思考这个问题,他现在终于闲下来,想到这里也有一种风吹裤裆鸟冰凉的感觉。趣*讀/屋
“尼玛,这是……葵花宝典?”感受到丹田之处生气的灼热感,杨帆也不由得好一阵睁目结舌:“尼玛,难道老子在这个剧本里要成为一个悲惨的小受?”
想到现实世界电视中中东方不败拿着一根绣花针的那副男不男女不女的鬼样子,杨帆顿时激灵灵的打了一个寒颤。
就在杨帆惊诧的这段时间之中,他丹田之处的那一股暖流也飞速的在全身的经络中运转,他整个人仿佛置身于一个温暖的火炉之中,头脑中回响的正是葵花宝典的心法口诀。
杨帆记得清楚,林震南父子乃至余沧海等人之所以将辟邪剑法练得平庸至极,很大的原因就在于他们没有内功心法的指引。
而林家的辟邪剑法脱胎于葵花宝典,乃是林家先祖远图公从华山派的葵花宝典上抄录的来,而这部葵花宝典又是由前朝一位深居大内的太监所著,所以才会有欲练此功,必先自宫的法门。
这部功法的招数极为阴狠霸道,甚至能引发修炼者的欲念,因此也只有彻底断绝了这条子孙根,才能够避免自身受到欲火反噬,甚至走到走火入魔的地步。
想到之前在与田伯光对敌的时候使出的剑法,杨帆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凉气,那正是当日在福州小酒馆里面林平之用的辟邪剑法!
“尼玛啊,这该死的葵花宝典怎么还自动运行啊!”
杨帆此刻还并没有经过正统武学的学习,甚至还没有将人体的穴道记清楚,那就更不要说强行停止体内真气的运转了,一时间急的满头大汗。
他一方面担心仪琳落入田伯光的虎口会遭遇不测,一方面又在担心自己修炼了这葵花宝典,究竟会产生什么可怕的后果。
难不成到最后还真的要狠心来一刀,最后在去找那个混蛋主神,请求在那神奇的营养液中泡上一泡?
想到这儿,杨帆的脸色才稍微好看了一点,但是之后他就意识到一个很严肃的问题,等到他自宫了以后,且不说岳灵珊,就连痴心人仪琳恐怕都不会拿正眼看自己了吧!
真要是这样的话,老子还怎么完成拯救任务,完不成任务还怎么离开这个拯救系统回到幻想空间?
回不到幻想空间,那老子岂不是要做一辈子太监?
“咔嚓!”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杨帆突然听到自己身上一声轻响,全身关节一松,整个人便从地面上跳了起来。
原来就在他患得患失跌这一段时间,游弋于他体内的真气就已经将他身上被封住的穴道解了开来。
杨帆活动了一下四肢,然后又深呼吸了一口气,感觉到身上似乎并没有什么异样的感觉之后,心中也有了一丝窃喜。
“看来我的修为尚浅,因此并没有受到任何反噬,不过这本秘籍以后可不能再修炼了,还是尽快完成任务,好再去换一本比较好的秘籍。”
想到完成任务,杨帆眼前再次浮现出仪琳那如同清水芙蓉般的俏脸,不由得暗叫一声糟糕,一个纵身就跳上了不远处的马匹,如同一道疾风般地冲进了衡阳城。
“你快跟我老老实实的走,要不然我立刻回去杀了那个臭小子!”田伯光带着仪琳进城之后就解开了她被封住的穴道,毕竟他一个大男人扛着一个一动不动的妙龄小尼姑四处乱转,也不是一个办法。
仪琳一双美眸正在四周游荡,企图在人群中发现五岳剑派的师兄师姐,好将自己从这个恶贼的手上救下来,然后再去解救那位“劳师兄”,突然听到田伯光这句威胁,仪琳不禁被吓了一跳,当下不敢在四处乱瞧了,胆胆怯怯的被他拉进了一个叫做回雁楼的酒楼。
这时候已经将近午时,酒楼里面的食客们也已经很多了,突然看到这一个汉子跟一个貌美的尼姑走了进来,也不禁相顾愕然。
由于衡山派刘正风金盆洗手大典在即,衡阳城如今云集了许多的江湖人士,这家酒楼里面自然也有一些江湖中人,一看到田伯光进来就叫出了他的身份。
这时候,酒楼二层正中坐着两位身穿着淡蓝色道袍的道士,在见到田伯光进来之后也不由得瞳孔一缩,那名年轻一点的道士就要出手,却被身旁那个上了年纪的道士用眼神止住了。
田伯光环视一下四周,看到没有一个人敢跳出来,不由的得意的大笑起来:“小二,那两坛上好的女儿红,和三斤熟牛肉!”
小二有些怯懦的走了过来,用犹疑的眼神看了一眼双手合十念经的仪琳,说道:“可是这位小师父……”
“哪来的那么多废话,叫你去拿就去拿,还怕老子付不起钱吗?”
小二看到田伯光吹胡子瞪眼,也不由得吓了一跳,连忙去取了酒肉过来,放下之后就逃也似的跑下了楼。
田伯光伸手拍开了酒坛,一股浓郁的酒香飘散出来,令仪琳的眉头皱的更紧了,嘴中也加快了念经的速度。
田伯光听着耳边的“救苦救难大慈大悲观世音菩萨”,也不由得一阵头疼,伸手斟了两碗酒,将其中一杯放到仪琳面前,笑吟吟地说道:
“来,小师父,与我共饮了此杯,待会儿趁着酒兴,也好成全了你我二人的好事!”
仪琳听到这话,不仅被气得俏脸通红,却是不敢睁开眼睛看这恶贼,只能小声的念着经。
“哈哈,田兄啊田兄,枉你还自诩是一个花丛高手呢,哪里能这么急不可待得就想与人家共赴**呢?”
仪琳一听这声音,脸上登时露出一股狂喜,连忙睁开了双眸,看着身旁坐着的人叫到:“劳师兄,你怎么来啦?”
田伯光这时候也发现了杨帆的到来,只是惊讶他怎么会这么快的就冲破自己的穴道,刚刚明明看到他的内功底子很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