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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当他想起姐姐许娇容那张柔和的脸后,还是咬了咬牙打开房门。
“姐夫你回来了啊”
许仙把李公铺迎入房内,勉强笑着道。
“嘿,汉文还在读书啊,看姐夫我给你带回了什么好东西”
对于许仙的异样,李公铺似乎毫无所觉,只是把他怀中的纸卷小心的放到许仙的床上,待把这几张洁白的纸张铺开后,他才转身道:“这可是上好的武侯纸啊,是咱们县令的亲戚从东都给带回来的,姐夫想起你前几天说要去西湖观景作画,这才舔着脸帮你求了几张。
怎么样,喜欢么?”
李公铺说着,却发现许仙的脸色有些苍白,不由好奇道:“汉文你这是怎么了?”
“姐夫。。。”许仙的声音有些哽咽。
“汉文,你这是。。。?”
“没什么”
用衣袖擦了擦自己翻红的眼角,许仙从一旁衣柜里翻出那个蓝白相间的荷包拿给李公铺看:“姐夫,这是我今日归家时在大街上捡到的”
荷包的个头不小,有大半个人头那般大,分量也是不轻,许仙双手拿着都能感觉到其中的分量。
因为这其中有着近百两的黄金。。。。。。
想到自己被这荷包给砸中了额头,许仙就感觉自己的额头还在隐隐作痛,不过他还是把锦囊打开,露出里面那金灿灿的一片。
“这是?”
李公铺的眼睛有些发直。
“这可能是外面那些人在寻找的锦囊。。。。”
低着头,许仙从锦囊中把那些刻画着大宋法印的银票掏出来:“足足十万两,都在这里了”
“十万两啊。。。。”
李公铺咽了下口水,伸手向那些银票摸去:“这辈子老子都没见过这么多的钱啊”
啪的一声,李公铺伸出的手被许仙打落。
李公铺抬起头,就见到许仙那张坚定的面孔。
“啊,汉文你放心,这钱我是肯定会帮你交还给失主的。。。你放心。。。放心”
口中这般说着,李公铺却又一次伸手摸向那些银票。
足足十万两的雪花银,这是多大的诱惑?
此时这些钱就摆放在李公铺的面前,他这个小衙役还真有些抑制不住自己的贪心。
“姐夫。。。”
许仙长叹了一声,幽幽开口道:“这钱都在这里了,我们还是早些交出去吧”
“嗯、不急的我在和这些宝贝多待一会儿。。。”李公铺心焉的回应道。
“姐夫。。。”
“嘿”
啪的一声,李公铺扇了自己一巴掌,之后抬头笑看许仙道:“看你姐夫这点肚量。。。那能因为这点儿小钱就耽误了汉文你的前途,咱们汉文将来可是要当状元的人呐”
说话间,李公铺开始吧金子和银票都收拢进钱袋里,之后拉住许仙的一只手就向外走。
“走汉文,和姐夫我一起去。。。。。”
二人和许娇容说了一声就出了家门,捡到钱的事情他们没有告诉许娇容,是怕她跟着担心。
等出了门一看,就发现那些红衣绿纱的骚娘们正挨家挨户的搜查呢,看样子用不了多久就能搜到他们李家。
“嘿,这些花篮子倒是知道好赖,见人家一个俊俏小哥儿丢了大钱,这就上杆子帮忙寻找,想来是做着嫁入豪门的梦哩”
李公铺颇为不屑的和许仙喃喃了一句,反身一打量,就在人群中找到了那一身白衣的小哥儿。
拉着许仙的衣袖,李公铺一边向人群中走一边小声道:“我说汉文,你一会儿你激灵点,咱们帮着找到了钱这是大功,到时候无论对方给你什么奖赏你都别要,要保持好你的书生傲骨。
钱财和补偿什么的,有你姐夫我在,少不了咱们的。
可不能让人家小看了去,你将来可是要当状元的人”
“我知晓了姐夫”
“哈,我家汉文将来可是要当状元的人!”
虽然心中慌乱,但只要想到这个,李公铺心中就有底气多了。
毕竟是十万两的雪花银,如果不是实在没机会的话,李公铺还真不能就这样交出去。
不过还好,这事情对方肯定会有着补偿,到时不但会有一些金银之实,还会为自家小舅子博得一个“万金不折腰”的傲骨名声,也算是没白白错过这天降的机缘。
走到人群中央,见前面拦路的人逐渐多了起来,李公铺放肆的扯开大嗓门。
“嘿,官差办案,都给让让。
丢钱那个小哥儿,银子找到了,都给爷让路,快给官爷我把路让开!”
李公铺一嗓子喊出来,原本喧闹的花街立马安静下来,四周无数只眼睛向他们往来,那些目光中似乎还带着莹莹绿光。
“尼玛,都属狼的啊!”心中吐槽一句,李公铺把手中的蓝白锦囊一亮,在无数人的注视下,拉着许仙向前走。
“找到了?”
“看样子是找到了,那个穿着狗皮的是李公铺,是咱们县里的衙役,既然是他说找到了,那差不多就是真的”
“他身边那人不是许秀才么?”
“是许秀才”
“嘿,你们看他头顶那个大包,咱们许秀才这是要成龙了啊,头顶都长出犄角来了”
“噗。。。成龙了,那我兰花儿是不是该去借个种,怀个龙子龙孙的。。。。”
“你个小浪蹄子”
在各种花言碎语中,许仙被李公铺拉着走到了赵寒的面前,眼光如柱,许仙上下打量着这个白衣公子。
十五六岁大的年龄、长得眉清目秀俊俏异常、个子高挑、皮肤洁白的吓人,再加上一身出尘的白衣,在许仙眼中的赵寒似乎整个人都没有丁点儿人气儿,就像是一个画中走出的仙人一般,似乎随时都要白日飞升,登天而去。
“这就是丢钱的公子么。。。。”许仙在心中念叨了一声,还没等他开口,就感觉一道刺面的目光正盯着他。
“你就是偷钱的贼人?”
岑碧青用那一双蛇瞳盯住许仙,没好气的开口道。
“嘿,你这人怎么说话呢,这是咱们官差帮你找到了钱,你家那钱袋子是从天上掉下来砸到我家兄弟头顶的”
听岑碧青这般说,李公铺不乐意了。
什么叫贼人?
不告而取的那才叫贼人!
你们自己没管好钱袋子,遗落了,被我们捡起来,我们给你送回来,倒是成了贼人了?
要知道老子可还是披着官皮呢!
李公铺不满,许仙的心中也有些憋气,不过好歹他也是一个书生,倒是没有像李公铺那般在大街上和岑碧青吵闹。
“这位公子,你的钱袋是从高空掉落,正好落在我的怀中”
口中这般说着,许仙还指了指自己额头被砸红肿的地方,示意“怀中”这个词,也是告诉岑碧青他话语的真实性。
“哼!”
岑碧青白了他一眼没说话。
这事情是怎么一会儿事儿她能不清楚?这钱袋就是她“岑大官人”砸下去的!
可我“岑大官人”既然说你是贼了,你就得认了!要是敢不认,那就等着被扔江里喂王八去吧!
小青的心思无人知晓,一旁赵寒笑着从李公铺手中接过钱袋。
等确认是自己丢的那个后,也没检查钱的多少,就从锦囊中取出一大把的银票递了过去。
“银钱丢失是我之过错,兄台替我寻回,这区区好意还请兄台收下,万万莫要推辞。。。。。”器咯!,,。。
第十四章 灯火花船似腾龙()
“还请兄台万万莫要推辞”
赵寒一脸笑颜,手中攥着大把银票向许仙递过去,就像一个失而复得的人正在感激自己的恩人。
的确是“恩人”。
如果许仙把这钱给收了,那赵寒这次的任务也就了解了,用万两雪花银帮小白报了恩。
可惜。。。。。
“公子说笑了”
许仙挥手婉拒道:“我等读书人应知礼仪言耻,谓之君子爱财取之有道,这钱既然是公子丢的,那我拾得交还与公子自是应该的,哪里会去收取什么酬劳,还请公子万万不可这般”
口中这般回应赵寒,但许仙的心中却心动了。
要知道那可是一把的金线银票啊!
一眼望去,足足万两的份额,这实在是不能让许仙不心动。
可他不能收。。。。。。
不知为何,他的心中非常抗拒面前白衣公子递过来的银票,似乎在他心中有一个声音告诉他不能收,如果收了就会错过一桩天大的机缘。
许仙不信神鬼之说,但有了这种声音,在加上先前李公铺告诫他的话,他还是强忍着心中的贪念,婉拒了赵寒的“好意”。
“不收?”
“收不得”
“真不收?”
“公子说笑了,汉文乃是读书人”
“呵呵”
看许仙像是一个木头似得,赵寒不乐意了。
送上门的钱你都不收,你这是想干嘛?
非要和我抢小白不成?
有了万两雪花银,你建个宅子,取上两房妾侍,安安心心的过上一辈子不好么?
非得被小白吓死几次才甘心?
还有,这许仙居然和他玩典籍?
赵寒的眼睛眯了眯,开口道:“许公子的书却是读的差了,圣人有云,得而还之,应取之”
赵寒说的是古时的一个故事,说的是孔圣人与弟子的一桩趣闻。
在战国时有一国家,名曰“琥”,琥国因常年战乱的缘故,导致国中人口流离,亲人离散。
而当时琥国的国王为解决这种事情,想了一个办法,他以琥国国库之资悬赏,说其他国家的人如果能帮助他琥国之人归家,那就有厚礼和奖赏。
有了这个国王的政令,倒是有很多的人愿意资助那个琥国之人归乡。
在当时也是一桩趣闻。
可这种事情被孔圣人的几名弟子得知了,他们自以高傲,对那些领赏的人颇为不屑,并言曰:“这种做法非是君子所为”意思就是说,我等君子既然帮助别人,又怎么能收取回报呢?
几位孔子弟子的话,被孔圣人知晓了。
孔圣人就把几名弟子叫来,问他们:“人以利而出力,如若无利又可出力嫣?尔等害人否?”
说的是,这些帮助琥国的人,都是琥国国王的奖赏而帮忙,琥国也因为这些奖赏而得到了归乡人口,此时你们说这种做法不是君子所为,那除了那些真正的君子外,还有几人愿意帮助琥国之人回家,你们这不是坑害琥国么?
孔圣人弟子听到后羞愧不已,而那个琥国在他们几个的话传出后,就真的没有几人愿意去帮忙了。。。。。。
赵寒此时对许仙说的就是这样的一个典故,他的目的自然是让许仙赶快把钱收了。
“这。。。”
许仙语塞,虽然赵寒说的很有道理,可这是两码事好吧?
他许仙不收钱为的是名利,为的是当故事里那些个视钱财为粪土的“君子”,我本意就是当个“君子”,你没事给我扣什么高帽啊!
那故事到最后,不是也没见那些圣人门徒改口不是?
我又不是孔圣人,还没到视名利与无物的程度好吧?
许仙此时只觉得被人塞了一口的黄连,这真是有苦都说不出。
你说这一大把的银票摆在他面前,他能不想要?
可名声他还是忍了。
但面前的白衣公子却拿这事儿来笑话他,这不是给哑巴吃黄连么!
他有苦说不出啊。。。。。。
踌躇了一会,许仙还是对赵寒摇头。
“公子说的差了,那是古时之事,却是不能套入你我之今日,这钱还请你收回去吧”
许仙这却是铁了心,怎么也不肯收了。
面前两人看上去本就古怪,在他还钱后居然还塞给他一大把的银票,这不是显得更加的古怪了?
古怪之事即为妖!
有了先前天降锦囊的事情,再加上心中那奇怪的预感,许仙是下定决心不收这钱了。
“真不收?”
赵寒不满的问。
“收不得。。。”
许仙坚定的回答。
“不收。。。也好”赵寒咪咪了一下眼睛,过会儿后,见许仙不变主意后,他面上露出笑颜道:“既然许公子视钱财为粪土,那小生也就成全了许公子的这番美名,明日我做东,在杭州城内最大的酒楼宴请许公子,也叫咱们江南女子知晓在这钱塘江畔还有着如公子这般的灵秀之人”
说话间,赵寒上前扯住许仙的衣袖,一副相见恨晚的模样。
给你金子你不收?
那好吧。
你想要扬名?
可以啊。
我帮你把名声传播到整个江南之地,在给你介绍上几百位漂亮的官家女子、大家闺秀,就不信挑不花你许仙的眼睛,就不信你许仙还有心情去招惹我家小白!
“这。。。”
这下许仙傻眼了,这都什么和什么啊,怎么无缘无故的你就给我弄这么一出戏?
咱们不熟好吧?
哎,你扯我袖子干嘛,我还要回家读书呢!
拉扯着许仙的衣袖,在无数花姑娘羡慕的目光中,赵寒带着他走出花街。
而在后方,小青颇为不满的把锦囊中那些成块的金银放给那些帮忙的行人,感谢他们的恩义。
等他们走后,这钱塘县花街凝聚的人群还是久久未曾散去。
“金子哎”
“真的是金子哎”
“一人二两黄金,这工钱,嗤嗤,那个俊秀小哥儿真是豪气”
“是呀,也不知是哪家的公子,那般的俊秀。。。。奴家还想和他共度良宵呢”
“共度良宵?你?省省吧。。。。人家几百两的金子都随便出去,上万两的银子都随便答谢,那种人儿是咱们能高攀的起的么?”
有窑姐儿酸溜溜的说着,心中却是应了那句老话儿。
“很不曾云英未嫁时啊!”
。。。。。。
。。。。。。
夜晚,钱塘江水不复白日奔腾。
一艘吃水近丈的巨大楼船自江中驶来,在西湖畔那无数花船灯火的照耀下,显得是那般的耀眼。
楼船之上,李公铺靠在窗头,看着外面的莺莺燕燕、万家灯火,却是口水都要留了下来。
“好多的漂亮人儿啊”
滴答,一滴水滴落在窗边,却是有蒙蒙春雨落下。
船外红袖招展,在雨水未降之前,歌舞**都缩回船内。
眼见没好戏看了,李公铺把头从窗口缩回,关上窗。
“汉文,看到没,这就是有钱人的生活啊”
李公铺说的感慨,谁想许仙根本就没理他,只是躺在床上看着床头那莹莹灯火呆。
“汉文、汉文
汉文,你想什么呢?”
叫喊了几声,见许仙不答应,李公铺走到他身边怕了拍他的肩膀。
肩膀被拍,许仙眼中迷茫之色一闪而过。
“姐夫”
“你刚刚想什么呢,想的这般出神”李公铺笑问。
“没什么。。。”许仙摇头道:“我是在想,那位公子为何会如此对待我等”
“或许是我们遇到了好人?”
李公铺伸手摸了摸身下的狼皮软瘫,有些意的回道。
为什么会这般隆重的对待他们?
这事儿李公铺自己也是颇为好奇。
可他李公铺只是一个钱塘县的衙役,而自家妻弟也不过是一个秀才官身,李公铺却是实在想不到对方有什么原因、什么理由来坑害他们,到最后他只能归结到遇到了好人。
“再不成,那位赵家公子慧眼识珠,是现了我家汉文的旷世之才,想嫁出家中女子给你?”
李公铺打趣道。
结果换来许仙的沉默对待。
这让李公铺颇为尴尬,他也是知道,虽然许仙在文辞一道颇有建树,但能花得起十万两买宅子的人家,是肯定不会无故招揽许仙这样一个小小的秀才的。
怎么着也得是个举人才有希望啊。。。。。。
而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了敲门声。
“许公子睡下了么”
门外,清秀的丫鬟轻声问道。
躺在床上的许仙起身与李公铺对视一眼,二人知道正事儿来了!
“还未曾休息”许仙高声道。
“未曾休息就好,我家小。。。我家公子请许公子前去晚宴,想介绍几位俊杰之才给许公子呢”
“嗯稍等,待我穿衣”
“公子请便。。。”
听到脚步声逐渐远去,许仙起身从一旁衣架上取下衣裳。
“汉文你这是。。。。”
眼见许仙收拾完衣服后,居然从一旁拿出一把油纸伞,李公铺疑惑的问。
“姐夫,外面雨大。。。”
叹息了一声,许仙起身向门外走去。
外面雨大。
雨真的很大。
蒙蒙春雨化作雨滴,杭州城外、西湖之畔,一白衣女子正持伞立于桥头。
就见她举目四往,眼中尽是迷茫之色。
“小寒。。。你跑哪儿去了
雨水好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