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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袭伊拉克+作者:[美]谢尔曼·鲍德温-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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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机的轰炸领航员正埋头快步走向位于飞行甲板另一侧的舰桥。弹射军官看了看弹射器的后面,但没有发现那位不该从那里经过的A…6飞机轰炸领航员,因为他被一架停放着的F/A…18“大黄蜂”飞机遮住了身影。一位“黄衫”猛一抬手发出了“压力充满”的信号,E…2C“鹰眼”飞机的驾驶员加满了油门,而这时那位A…6飞机的轰炸领航员刚好从停放的“大黄蜂”飞机后走了出来。当他还没有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之前,就被“鹰眼”飞机螺旋浆的尾流罩住了。  

  一架E…2“鹰眼”飞机有两组巨大的螺旋桨。它们产生的气流如同飓风一般,将它们后面的飞行甲板变成了一个风洞。顷刻之间,那位轰炸领航员被刮倒在钢铁甲板上,他的领航图囊被刮开,所有的航图和代码文件飞了出来。他试图爬起来,但就像一棵在莽莽草原上摇摆不定的风滚草。他拼命企图抓住飞行甲板表面上被称作“台眼”的可以挂住链钩将飞机固定在甲板上的小孔,但他的手指未能找到任何小孔。那位轰炸领航员的双手无望地在甲板上拍打摸索,企图抓住什么来使自己停止沿飞行甲板滚动。正当这时,我看见一个人影从甲板右侧飞奔过去救助那位轰炸领航员。这是一项典型的旷野救助行动。只见这位保护神向那名轰炸领航员扑过去,将其扑倒在甲板上,同时抓住了一个台眼。他将那名轰炸领航员按在甲板上,希望弹射军官此时会做出正确的决定,因为他知道抓住那个台眼坚持不了多久。  

  现在该弹射军官做出关键的决定了。他已看见了所发生的一切,现在必须在将“鹰眼”飞机弹射出去还是暂停弹射之间迅速做出抉择。如果他发出弹射“鹰眼”飞机的信号,飞机就会在3…5秒钟内离开甲板腾空而去。如果他发出信号暂停弹射,7…10秒钟后驾驶员才能实际上将油门收回到慢车位置,从而将那名轰炸领航员及其救援者从狂风的牢笼中解放出来。然而在这7…10秒钟的时间里,那位救助轰炸领航员的人可能会无力继续抓住台眼,两个人均会开始被风刮得沿甲板滚落而去。在不到一秒钟的时间内,弹射军官便做出了正确的决定,只见他用手一触甲板,发出了弹射飞机的信号。“鹰眼”飞机在3秒钟内便被弹射出了“中途岛”号航母的舰首,飞行甲板工作人员立即奔向那名轰炸领航员和他的救命恩人,而这两位此时松开了紧紧抓住的台跟,一起站起身来,两人都已感到精疲力竭。  

  当我来到这群人的身边,我一看其飞行甲板落水救生服,就知道那位勇士是我们中队的一名上士。“终于将他按住了啊,罗斯军士。”我微笑着说道。  

  “谢谢长官,但我越来越老了,干不了这种鬼事了。将那些愚蠢的飞行人员按在甲板上是年轻人干的活。”  

  “是啊,我知道库兹非常高兴有你在场。”我看了那名面色苍白的轰炸领航员一眼然后说道,知道他对救命恩人感激不尽。  

  “是啊,我想。”军士笑着说道,心里想着如果下一次回收飞机时遇到紧急事故,自己同样会挺身而出。根据多年来在飞行甲板上的工作经验他会不加思索地做到这一点。罗斯军士未停下来喘口气,就开始向正在检查我们中队的一架“徘徊者”飞机的年轻飞行甲板工作人员大声发出一连串的指示。这位刚才拯救了一个人,使其免受伤害甚至死亡的军士又返回到正常的工作岗位上。当我走下甲板前往待命室时,我认识到自己刚刚目睹的一切,只不过是寻常事情一桩,我必须习以为常。飞行甲板是个危险之地,你必须提高警惕,注意观察。  

  我们的任务总结会既长又烦人,因为是副中队长来主持。他不厌其烦地评论编队飞行的方方面面,从开始进行编队直到我们返回“中途岛”号航母的甲板后的飞机停放点。下个星期之内,我们的副中队长就要成为我们的中队长。我非常想了解这位将率领我们参加战争的人。他现在是一名飞机驾驶员,但开始时只是“徘徊者”飞机上的一名电子战军官。电子战军官转为飞机驾驶员的机会极少。那些得以转为驾驶员的人,必须经历所谓的“去锚手术”,即不仅必须从他们的金质飞行徽章上取下一只锚(海军飞行军官的飞行徽章上有两只锚,而海军飞机驾驶人员的徽章上只有一只锚),而且他们不得继续与电子战军官队伍抱成一团。这样,在许多人的眼里,副中队长就成了一个斥责人成癖的家伙,他利用一切机会来打击那些军衔较低的电子战军官们脆弱的自尊心。作为一名驾驶员,我极少感觉到副中队长发怒时的那种灼人的烈焰,但我为我的电子战军官朋友们感到难过,因为他们在任务总结会上动辄成为他发怒的对象。虽然任务总结会上有必要不厌其烦地讨论一些细节,但完成了一次困难的飞行任务之后再没完没了地罗嗦下去,的确让人感到痛苦。  

  当我们终于散会时,我看见了战马,他仍穿着飞机降落指挥员的海上救生服。在飞机座舱里操纵飞机对他来讲易于反掌。我非常羡慕他,那些我不得不学习和思考的东西对战马来讲仿佛只是他的第二本能。我听说他担任飞机降落指挥员时也是驾轻就熟。我希望他的某些本能可传输到我的身上来。可能这只是一种经验,但不管它是什么,我希望从中学到一些东西。今天轮到他们组值班,我问他下一次回收飞机时我是否能加入他的队伍。  

  “当然可以,坦克,或许我们今天还可以将指挥飞机降落的权利交给你。”战马笑着说道。他指的是实际上让我来控制飞机的回收并为飞机的降落评分。  

  我虽并不认为自己已达到这一水平,但却毫不迟疑地申明那太棒了。我对可能参加这一行动而感到高兴,于是离开了待命室,前往“脏衫”军官娱乐餐厅匆匆吃午饭。该处之所以被称作“脏衫”餐厅,是因为这里是军官们可以穿着飞行服就餐的唯一地方,于是它便成了飞行联队人员就餐的地方。中队长早已批准我担任飞机降落指挥员的请求,但舰载机联队飞机降落指挥官们尚未将我编入正规小组。这样每当有机会,我就会走上甲板来到飞机降落指挥平台上,锻炼自己观察适当的下滑线及飞行联队各种不同飞机的降落性能的眼力。舰上有5个飞机降落指挥小组,战马是其中一个小组的组长。我们中队的另一名“未琢之玉”驾驶员瑞恩,是另一个组的成员。对于我来讲,当一名不隶属于任何一个组的自由成员很开心,因为我可以见到所有的飞机降落指挥员,从不同人的身上学到更多的“诀窍”。
  
  吃完一块烤奶酪三明治和一些油炸马铃薯条后,我踏上位于航母舰尾的飞机降落指挥平台的长长路程。沿航母左舷前往飞机降落指挥平台是一段扑朔迷离的道路。过道通往舰尾时开始东转西拐。高抬脚步迈过膝盖磕绊物(这是一个恰如其分的海军术语,指的是在航母的横向舰壁上开出的水密舱门的两英尺半高的底框),使得这一路成为很好的锻炼和真正的伸腿运动。此行仅需几分钟而已,如果你有急事,则可能在一分钟内跑完这段障碍赛,时间长短取决于过道里过往人员的多少。过道很窄,不足以两个人相对而过,因此情况往往是当两个人迎面而来时,军衔低的人停下来并将背贴在舱壁上,让军衔高的人顺利通过。在我前往舰尾的路上,过往人员不多,而且处于降落区正下方的舰尾部分是士兵居住的主要地方之一,因此我的军衔高于一路上遇到的大多数人。  

  当我转过最后一个弯时,正好碰上疯狗和战马在查看记分簿。记分簿有两种,单数日记分簿和双数日记分簿。每天结束之时,小组长负责确保当天所有的降落评分都输入到舰载机联队飞机降落指挥员的计算机,以便跟踪驾驶员的技术表现。每天傍晚,计算机打出各中队的报告,上面记载着参加当天飞行的所有驾驶员的降落动作评分。然后中队的飞机降落指挥员将这些评分转登在中队的“绿板”上。该板之所以被称为“绿板”,是因为最佳的降落动作被评为优秀并用绿颜色登记在该板上。黄色用来表示降落动作一般(称为及格),而白色用来表示低于一般水平的降落动作(称为不及格)。到目前为止,我的得分全都是黄色和白色,我非常渴望获得第一个绿色得分。  

  “好啊,伙计们。”我兴致勃勃地打了个招呼。“第二次回收后我就没见到过你们。我飞的是605号飞机。”  

  “嗨,坦克。是啊,让咱们来看看你的降落动作如何?”战马往回翻着记分簿说道。他一面念叨着605,一面扫视着从当天上午开始回收的飞机的编号。“在这儿。605,开始下滑至中段高度过高,下降至中段时油门有点不足,接近舰尾时高度有点低平,及格。钩住第三道拦机索,很好地纠正了开始下滑时过高的高度。” 
 
  “谢谢,不过我还得将下滑航线飞得更好些。” 
 
  “开始下滑后的纠正动作不错,但是请记住,建立好的航线才会有好的开始下滑,而有了好的下滑才会有好的降落。”疯狗提出了忠告。疯狗是一位严厉的飞机降落指挥员,不过他察觉到我需要鼓励。在这艘航母上,他必须严厉。因为“中途岛”号是舰队里最难降落的军舰,如果他不坚持高标准严要求,那么发生事故的可能性就会增加。“你参加过指挥吗?坦克。”  

  “没有。我刚刚上来,打算先熟悉一下情况。”  

  “好哇,你总得有个开始的时候,干吗不指挥这批飞机的回收,我来协助你。”疯狗说道,“这是一次小规模的回收,甲板也很稳定,对你第一次指挥来说再好不过了。”  

  “是啊,那太棒了。”我说道,竭力掩饰我的紧张和兴奋。我根本就没有指望能得到这一机会,因此我非常激动。  

  当飞机仍在连续不断地从舰首弹射升空之际,小组其他成员开始集合。飞行联队飞各种不同型号飞机的单位都有名代表作为专家前来待命,以防他们的飞机出现问题和紧急情况。如果某一架飞机出现紧急情况,这些专家便可向舰载机联队飞机降落指挥员介绍该飞机飞行特性。疯狗会根据情况严重与否,决定是否需要由他来指挥该机的回收。  

  回收开始时总是热闹非凡。我跟着疯殉和战马通过舱门前往飞行甲板,其余的飞机降落指挥员排成一路纵队跟着上了甲板。我们像7个小矮人一样,着装大致相同,小有差异。我们都穿着白色的海上救生服,救生眼用帆布制成,内装充气胆,万一我们被风刮进海里,可保证我们不至于被淹死。被风刮下军舰落入海中的事虽然极少,但我刚刚目睹过差一点就发生了这种事故,因此我认为穿上这种救生服是个好主意。白色救生服的后背上都写着字。疯狗的后背上写的是“舰载机联队飞机降落指挥员”,A…6中队成员的后背上是“木桨”,战马和我的后背上则写着“铁爪飞机降落指挥员”。“木桨”一词是飞机降落指挥员的绰号,因为他们过去曾挥动各种不同颜色的木桨向降落而来的飞机发信号。结果“木桨”及“挥动”被沿用了下来,尽管技术已经大大改进了该行业的装备。 
 
  所有飞机降落指挥员们都配备的其它两件重要装备是:小小的黄色泡沫塑料耳塞和太阳镜。我们将这种耳塞称为“泡沫玩意儿”,它们可紧紧地塞进耳朵里,减少喷气式发动机那震耳欲聋的吼叫声对耳膜的伤害。至于太阳镜,没有统一的标准,不过新型的全包式欧克雷斯牌相当普及。这种眼镜部分是为了保护眼睛,部分是为了显得有神气。但我们大家戴太阳镜的目的还是为了保护自己的眼睛,因为每当飞机降落时,甲板防滑层上的小碎片就会像喷沙一样沿着甲板刮起。一个优秀的飞机降落指挥员应一直注视着飞机,直到它最后被拦机索拦住,就像棒球运动中的一名优秀的击球手那样,应一直注视他的击球,从投球手将球投来直到击中的球最后飞进接球手的手套里。当我们注视飞机降落时,甲板表面上的小碎片向我们脸上刮来,威胁着飞机降落指挥员的视力。  

  所有的飞机现已全部远离航母左舷降落区附近的飞机降落指挥平台。战马作为组长,负责回收飞机,疯狗在一旁监视。战马吩咐我升起风挡,他则负责飞机降落指挥员使用的驾驶员降落辅助电视的屏幕。我按下电钮,接通液压系统的电源,然后启动电动机,在平台后竖起一块巨大的风挡,这样我们不仅可以躲避降落区里飞机喷出的燃气,而且可以使我们躲开甲板上速度几乎达30节的大风。
  
  “‘入侵者’飞机进入下滑转弯!”疯狗大声喊道。只见一队4架A…6型飞机正呼啸着开始下滑转弯,长机已经在“中途岛”号的舰首上空转弯下滑。我知道我们还有45秒钟的时间使平台上的一切准备就绪,而我又感到自己像真金被火炼一样,快招架不住了。  

  “坦克,进行无线电检查了吗!”战马问道。  

  “还没有,这个……”如何检查来着?啊,对了。“塔台,我是木桨,无线电检查。”我呼叫道,声音平静得令自己都感到吃惊。
  
  “你的声音大且清晰。我的声音如何?”  

  “大且清晰。”我答复道。我一把抓住控制复飞信号灯的开关,回头查看我身后的灯镜,检查开关工作是否正常。我的手指一按下按钮,明亮的红色灯光便迅速闪了起来,我一松按钮,灯光立即熄灭。“复飞信号灯检查正常。”我朝疯狗大声报告。  

  “明白,我的检查也一切正常,备用电台工作良好。好了,坦克,你尽管根据你的观察指挥飞机降落,如果我进行纠正,请别在意。”  

  “OK!”我说道。  

  “别用OK这个词,除非你是在给飞机的下滑动作打分。”  

  “OK,啊,啊,……对不起,我的意思是对的,我明白了。”战马站在我的身边摆好了姿势,手里拿着铅笔和记分簿记下我对第一架飞机的下滑动作的评分。第一架A…6飞机这时正在转弯,马上就要开始最后的进场降落。我的面前是飞机降落指挥员用的飞机降落辅助电视显示器,上面为飞机降落指挥员提供了控制回收所需的一切有关数据。显示器的正中是一面小型的电视屏幕,屏幕上显示的图像与舰上其余电视屏幕显示的图像一模一样,都是由平齐地安装在飞行甲板表面上的摄像机提供的。屏幕的四周是各种读数,如甲板上的风速和风向、机型、速度,航母的甲板动态(前后颠簸和左右摇摆),飞机飞越舰尾时尾钩至舰尾的距离,以及其它多得令人眼花缭乱的大量信息。  

  “他的位置如何,坦克?”疯狗问道。  

  “他高度有点低。”我信心不太足地答道。  

  “不,他的下滑线太长。记录他的时间。”疯狗大声喊道。该机驾驶员转弯改出顺风边的时间太迟,而“中途岛”号航母与他背道而驶,甲板上的风速很大以及他的转弯时机不佳,这一切意味着他的最后一边的下滑线将会很长很长。驾驶员最后一边的下滑线太长是最令疯狗恼火的事情。  

  我左手将电话式无线电通话器举到耳边,右手拿着复飞信号控制开关。当飞机转弯进入最后的下滑时,航母甲板上仍有障碍,于是我将复飞信号控制开关高举过头,为的是提醒自己我决不能让这架飞机降落在仍然有障碍的甲板上。疯狗也因为同样的原因将复飞信号控制开关高举过头。此举就像是手指上挫一根绳子来提醒你别忘了什么事情。  

  甲板状态指示灯的颜色由红变绿,于是我俩将复飞信号控制开关放下至腰间。这天天空晴朗,风平浪静,我们希望驾驶员们在这样的天气情况下飞行时不需或少需飞机降落指挥员的协助。按计划,这次回收应在“用拉链将嘴拉上”,即在无线电沉默的情况下进行。  

  “他现在的位置如何?”战马又问道,想检查一下我的眼力练得如何。 
 
  “高度有点低。”  

  “他的位置很准,中心线对得很准。”疯狗说道,意指那架A…6飞机驾驶员下滑时,其下滑坡度和方向都恰到好处。A…6飞机的发动机看来在驾驶员的平稳操作下工作自如。当我注视着这架飞机变得越来越大时,我几乎呆住了。它正朝着我飞来,只要稍稍向左偏一点,飞机的左翼尖就会齐脖将我的头切掉。虽然我以前上过几次平台,但我仍不能相信我站的地方离飞机降落的地方竟会那么近。空气非常潮湿,当飞机呼啸着越过舰尾的边缘时,我甚至可以看见在这架“入侵者”飞机前进气遭周围形成的水蒸气涡流。假如我站在舰尾边上,头顶上放一个苹果,“入侵者”的尾钩很可能会将苹果从我头上钩落,就像威廉·特尔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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