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阅读过程发现任何错误请告诉我们,谢谢!! 报告错误
八万小说网 返回本书目录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进入书吧 加入书签

雾都孤儿-第5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在那儿喝,快一点,他们还要你去拾掇铺子呢。听见了吗?”

“听见了吗,济贫院?”诺亚·克雷波尔说。

“唷,诺亚,”夏洛蒂话头一转,“你这人真怪。你管他干吗?”

“干吗?”诺亚说道,“哼,因为一个个都由着他,这儿可不行。不管是他爹还是他妈,都不会来管他了。他所有的亲戚也由着他胡来。喔,夏洛蒂。嘻嘻嘻!”

“喔,你这个怪人!”夏洛蒂不禁大笑起来,诺亚也跟着笑了,他俩笑够了之后,又傲慢地看了奥立弗一眼,这功夫他正呆在离火炉最远的角落里,哆哆嗦嗦地坐在一只箱子上,吃着特意给他留下的馊臭食物。

诺亚是慈善学校的学生,不是济贫院的孤儿。他不是私生子,顺着家谱可以一直追溯到他的境遇不佳的双亲,母亲替人洗衣服,父亲当过兵,经常喝醉酒,退伍的时候带回来一条木头假腿和一份抚恤金,数额为每天两个半便士,外带一个很难说清的尾数。邻近各家店铺的学徒老是喜欢在大街上用一些不堪人耳的浑名来嘲笑诺亚,诸如“皮短裤”啦,“慈善学堂”啦什么的,他一一照单全收,概不还价。现在可好,命运把一个连名字都没有的孤儿赐给了他,对这个孤儿,连最卑贱的人都可以指着鼻子骂,诺亚饶有兴致地对奥立弗来了个如法炮制。这件事十分耐人寻味,它向我们表明,人的本性是多么的美妙,同样美好的品质从不厚此薄彼,既可以在最出色的君子身上发扬,又可以在最卑污的慈善学校学生的身上滋长。

奥立弗在殡葬承办人的铺子住了有个把月了。这一天打烊以后,苏尔伯雷夫妇正在店堂后边的小休息室里吃晚饭,苏尔伯雷先生恭恭敬敬地看了太太几眼,说道:

“我亲爱的——”他正打算说下去,见太太眼睛朝上一翻,知道兆头不对,赶紧打住。

“咦。”苏尔伯雷太太厉声说道。

“没什么事,亲爱的,没什么。”苏尔伯雷先生说道。

“呃,你这个可恶的东西。”苏尔伯雷太太说。

“哪里,哪里,我亲爱的,“苏尔伯雷先生低声下气地说,“我以为你不高兴听呢,亲爱的。我只是想说……”

“呃,你想说什么都别告诉我,”苏尔伯雷太太打断了他的话,“我算老几,拜托了,别来问我。我不想插手你的秘密。”苏尔伯雷太太说这话的时候发出一阵歇斯底里的狂笑,预示着后果将是非常严重的。

“不过,亲爱的,”苏尔伯雷说道,“我想向你讨教呢。”

“不,不,你不用来问我的意见,”苏尔伯雷太太大动感情,“你问别人去。”又是一阵歇斯底里的大笑,苏尔伯雷光生吓了个半死。这是夫妇间的一种极为寻常而又受到普遍认可的程序,通常都很灵验。苏尔伯雷先生当即告饶,请求太太特别恩准,允许自己把话说出来,苏尔伯雷太太其实很想听听是什么事。经过短短三刻钟不到的拉锯战,太太总算大发慈悲,予以批准。

“亲爱的,这事关系到小退斯特,”苏尔伯雷先生说道,“这是个漂亮的小男孩,亲爱的。”

“他理当如此,吃饱了喝足了嘛。”太太这样认为。

“亲爱的,他脸上有一种忧伤的表情,”苏尔伯雷先生继续说,“这非常有趣,他可以做一个出色的送殡人,亲爱的。”

苏尔伯雷太太的眼睛朝天上翻了一下,显然颇感意外,苏尔伯雷先生注意到了这一点,便接着说下去,没有给贤惠的夫人留下插话的机会。

“亲爱的,我不是指参加成年人葬礼的普通送殡人,而是单单替儿童出殡用的。让孩子给孩子送殡,亲爱的,那该有多新鲜。你尽管放心,这一招效果保准不赖。”

苏尔伯雷太太对于办理丧事可以说颇具鉴赏力,听到这个新颖的主意也大为吃惊。可是,照直承认不免有失体面,事已至此,她只好非常严厉地问,这样浅显的一个建议,他这个作丈夫的干吗事先没想到呢?苏尔伯雷先生来了个顺水推舟,认定这是对他这个点子的默认。事情当场定下来,干这一行的秘诀须马上传授给奥立弗,鉴于这个目的,老板下一次外出洽谈生意,奥立弗就得跟着一起去。

机会很快就来了,第二天清晨,吃过早饭大约半个小时,邦布尔先生走进了铺子。他将手杖支在柜台上,把他的大皮夹子掏出来,从里边拈出一张纸片,递给苏尔伯雷。

“啊哈。”苏尔伯雷先生眉开眼笑,看了一下纸片说道,“订购一口棺材,哦?”

“先订一副棺材,后边还有一套葬礼,由教区出钱。”邦布尔先生一边回答,一边紧了紧皮夹子上的皮带,这皮夹子跟他人一样胀鼓鼓的。

“贝登,”殡仪馆老板瞧了瞧那张纸片,又看看邦布尔先生,“我从来没听说过这个名字。”

邦布尔摇摇头,答道:“一个很难对付的家伙,苏尔伯雷先生,非常非常之顽固,恐怕是太得意了,老兄。”

“得意,喔?”苏尔伯雷冷笑一声,大声说道。“真是的,这也太过分了。”

“噢,是啊,真叫人恶心,”教区干事答道。“真缺锑①,苏尔伯雷先生。”

……………………

①邦布尔本来想说“缺德”(antinomian,反对遵从道德律法的),却与“缺锑(antimonial)一词用混了。

“是这么回事。”殡葬承办人表示同意。

“我们也是前天晚上才听说这家人的,”教区干事说,“他们的情况我们本来不知道,有个住在同一幢房子里的女人找到教区委员会,要求派教区大夫去看看,那儿有个女人病得很重。大夫到外边吃饭去了,他那个徒弟(一个很机灵的小伙子),把药装在一个鞋油瓶子里,捎给了他们。”

“啊,倒真利索。”殡葬承办人说。

“利索是利索啊,”干事回答,“可结果呢,老兄,这些个家伙真是反了,你知道他们有多忘恩负义?嗯,那个男的带回话来,说药品与他妻子的病症不合,因此她不能喝——先生,他说不能喝。疗效显著又符合卫生的药,一个星期以前才有两个爱尔兰工人和一个运煤的喝过,效果蛮好——现在白白奉送,分文不取,外带一个鞋油瓶子——老兄,他倒回话说她不能喝。”

这极恶行活生生地展现在邦布尔先生心目中,气得他满面通红,狠命地用手杖敲打着柜台。

“哟,”殡葬承办人说,“我从——来——没——”

“先生,从来没有。”教区干事吼了起来,“真是闻所未闻。喔,可现在她死了,我们还得去埋,这是地址姓名,这事越快了结越好。”

邦布尔先生由于为教区感到不平,激愤之下险些把三角帽戴反了,然后三脚两步跨出店门去了。

“唷,奥立弗,他发那么大火,都忘了问问你的情况。”苏尔伯雷目送教区干事大步走到街上,说道。

“是的,先生。”奥立弗答道。邦布尔来访的时候,他一直小心翼翼地躲得远远的,他一听出邦布尔先生的嗓音,从头到脚都抖起来了。话说日来,他倒也用不着想方设法避开邦布尔先生的视线。这名公务人员一直将白背心绅士的预言铭记在心,他认为,既然殡葬承办人正在试用奥立弗,他的情况不提也好,一直要等到为期七年的合同将他套牢了,他被重新退回教区的一切危险才能一劳永逸、合理合法地解除。

“嗨,”苏尔伯雷先生拿起帽子说,“这笔生意越早做成越好。诺亚,看住铺子。奥立弗,把帽子戴上,跟我一块儿去。”奥立弗听从吩咐,跟着主人出门做生意去了。

他们穿过本城人口最稠密的居民区,走了一程,接着加快脚步,来到一条比先前经过的地方还要肮脏、破败、狭窄的街上,他们走走停停,找寻他们此行的目标居住的房子。街道两边的房屋又高又大,然而非常陈;日,住户都是赤贫阶层,不用看偶尔遇到的几个男人女人脸上的苦相,光是看看这些房子破败的外观就可以看出这一点。行人拢着双臂,弓腰驼背,走路躲躲闪闪。大多数房子带有铺面,可是都关得紧紧的,一派衰朽破败的样子,只有楼上用来住人。有些房屋因年久失修,眼看要坍倒在街上,就用几根大木头一端撑住墙壁,另一端牢牢地插在路上。就连这些无异于猪栏狗窝的房子看来也被某些无家可归的倒霉蛋选中,作为夜间栖身的巢穴,因为许多钉在门窗上的粗木板已经撬开,留下的缝隙足以让一个人进进出出。水沟阻塞不通,恶臭难闻,正在腐烂的老鼠东一只西一只,就连它们也是一副可怕的饿相。

奥立弗和他的老板要找的这一家到了,大门敞开着,上边既没有门环,也没有门铃拉手。老板吩咐奥立弗跟上,什么也别怕,自己小心翼翼地摸索着穿过漆黑的走廊,爬上二楼。他在楼梯口踉踉跄跄地撞上了一道门,便用指结嘭嘭嘭地敲了起来。

开门的是一个十三四岁的女孩。殡仪馆老板一看室内的陈设,就知道这正是他要找的地方,便走进去,奥立弗也跟了进去。

屋子里没有生火,却有一个男人纹丝不动地蜷缩在空荡荡的炉子边上,一位老妇人也在冷冰冰的炉子前放了一张矮凳,坐在他身边。屋子的另一个角落里有几个衣衫褴褛的小孩。有个什么东西用毯子遮盖着,放在正对门口的一个小壁龛里。奥立弗的目光落到了那上边,禁不住打起哆嗦来,身子不由自主地和老板贴得更紧了,尽管上边盖着毯子,这孩子却依然意识到那是一具尸体。

那男人面容瘦削,显得十分苍白,头发和胡子已经灰白,两眼充满血丝。老太婆满脸皱纹,仅有的两颗牙齿突出,挡住了下唇,目光炯炯有神。奥立弗吓得连头也不敢抬,这两个人看上去和他在屋外见到的老鼠实在太相像了。

“谁也不许走近她,”殡仪馆老板正要往壁龛走去,那男的猛地跳了起来。“别过去。他妈的——你要想留条活命,就别过去。”

“别说傻话,伙计,”殡葬承办人对各式各样凄惨悲凉的事情早已见惯不惊,“别说傻话了。”

“我跟你说,”那男的紧握拳头,狂暴地用脚踩着地板——“我跟你说,我不能让她入士,她在那儿得不到安宁,蛆虫会打扰她的——不是吃掉她——她已经成了空心的了。”

老板没有答理这一番咆哮,从口袋里掏出一副卷尺,跪下来,在尸体旁边量了一会儿。

“啊。”那个男子在死者的脚边跪了下来,泪水奔泻而出。“跪下吧,跪下吧——你们都来跪在她身边。听好啦。我说她是饿死的。我一点也不知道她的身体有多差,一直到她这次得了热病,后来她的皮肤连骨头都包不住了。屋子里没有生火,也没有点蜡烛,她是死在黑暗之中——在黑暗之中啊。尽管我们听得到她在喘气,叫孩子们的名字,可她连孩子们的脸都看不见。为了她,我上街要饭,他们却把我投进了监狱。我回来的时候,她已经死了,我心里的血全都干涸了,是他们把她活活饿死的啊。我当着上帝发誓,这事上帝都看见了。是他们把她饿死的。”他伸出双手揪住自己的头发,随着一声狂叫,在地板上打起滚来,两眼发直,唾沫糊住了他的嘴唇。

孩子们吓得魂不附体,放声大哭。只有那个老太婆仿佛对这一切都充耳不闻似的,一直没有开口,她恐吓着要他们静下来,把直挺挺倒在地上的那个男子的领带松开,然后摇摇晃晃地朝殡仪馆老板走过来。

“她是我女儿,”老妇人朝尸体摆了摆头,像白痴一样乜斜着眼睛说道,在那种场合里,这个动作甚至比死亡本身还要可怕。“天啦,天啦。唷,真是奇怪,我生了她,当时我也不年轻了,现在还活得好好的,快快活活的,可她却躺在那儿,冷得硬邦邦的。天啦,天啦——想想这事吧。真像是一场戏——真像是一场戏。”

可怜的老人叽哩咕噜地说着,以她那种令人毛骨悚然的幽默格格地笑起来,棺材店老板转身就走。

“等一等,等一等。”老妇人高声说道,有点像自说自话,“她下葬是明天、后天,还是今天晚上?我都替她收拾好了,你知道,我也得去。给我送一件大的斗篷来,要穿上很暖和的,天气可真冷。去以前,我们还得吃点面包,喝点酒啊。千万别小气,送点儿面包来——只要一个面包一杯水就够了,我们会有面包的,亲爱的,是不是啊?”她急切地说,殡仪馆老板又想往门外走,被她一把拉住了大衣。

“是的,是的,”殡仪馆老板说道,“当然会有的,你要什么都有。”他挣脱了老妇人的拉扯,领着奥立弗,匆匆忙忙走了。

第二天(这户人家已经得到了半个四磅面包和一块奶酪的救济,是邦布尔先生亲自送来的),奥立弗和他的主人又一次来到丧家。邦布尔已经先到了,还带来四个济贫院的男人,准备扛棺材。老太婆和那个男子破烂的衣衫外边披了一件旧的黑斗篷,光溜溜的白木棺材拧紧了,四个搬运夫扛上肩,往街上走去。

“喂,老太太,您老可得走好。”苏尔伯雷凑近老妇人耳边低声说道,“我们已经晚了一点,叫牧师老等就不好了。走起来,伙计们——能走多快走多快。”

搬运夫肩上本来就没什么分量,一听这话,便快步小跑,两个送葬的亲属尽力不落在后头。邦布尔先生和苏尔伯雷大步流星走在前边,奥立弗的两条腿比起老板的来可差远了,只得在旁边跑。

然而,情况并不像苏尔伯雷先生预料的那样,他们大可不必如此匆忙。他们来到教堂墓园一个僻静的角落时,牧师还没有到场,那地方长满尊麻,教区居民的墓穴也修在那里。教区文书正坐在安葬器具室里烤火,他似乎认为一个钟头之内牧师是来不了的。于是他们便把棺材放在墓穴边上。天上飘起一阵冷冽的细雨。这幅景象引来了一群穿得破破烂烂的孩子,他们吵吵嚷嚷地在墓碑之间玩起捉迷藏来,忽而兴趣又变了,在棺材上边跳来跳去。两个亲属耐心地守候在一旁。苏尔伯雷先生和邦布尔与教区文书有私交,便和他坐在一起烤火看报。

就这样过了一个多小时,忽见邦布尔先生、苏尔伯雷,还有那位文书,终于一起朝墓地奔过来,紧接着牧师出现了,一边走一边穿白色的祭服。邦布尔先生挥起手杖,赶跑了一两个小孩,以撑持场面。那位令人敬畏的绅士把葬礼尽力压缩了一番,不出四分钟就已宣讲完毕。他把祭服交给文书,便又走开了。

“喂,毕尔,”苏尔伯雷对掘墓人说,“填上吧。”

填墓倒不是什么难事,墓穴装得满满的,棺材最上面离地面只有几英尺。掘墓人把泥土铲进去,用脚随便跺了几下,扛起铁铲就走,后边跟着那群孩子,他们叽叽喳喳地抱怨着这游戏结束得也太快了。

“吱吱,伙计,”邦布尔在那个鳏夫背上拍了拍,说道,“他们要关墓地了。”

那男子自打来了以后就一直伫立在墓穴旁边,没有挪过地方,这时,他猛地一愣,抬起头,目不转睛地打量着和自己打招呼的这个人,朝前走了几步,便昏倒在地。那个疯疯癫癫的老太婆对失去斗篷深感痛惜(斗篷已由棺材店老板收回),无暇顾及到他。于是大家往他身上泼了一罐冷水。等他醒过来,送他平平安安走出教堂墓地,这才锁上大门,各自散去。

“喂,奥立弗,”在回去的路上,苏尔伯雷老板问道,“你喜欢不喜欢这一行?”

“还好,先生,谢谢你,”奥立弗颇为犹豫地回答,“并不特别喜欢,先生。”

“啊,奥立弗,你早晚会习惯的。”苏尔伯雷说道,“只要你习惯了,就没事啦,孩子。”

奥立弗满腹疑窦,不知道苏尔伯雷先生当初习惯这一套是不是也花了很长时间。不过,他想还是不去打听这个问题为妙。在回殡仪馆的路上,他一直在捉摸自己的所见所闻。

第六章

叙述奥立弗被师兄诺亚的辱骂所激怒,奋起自卫,

诺亚吓了一大跳。

一个月的试用期结束了,奥立弗正式当上了学徒。眼下正是疾病流行的有利时节,用商界的行话来说,棺材行情看涨。几个星期之间,奥立弗学到了很多经验,苏尔伯雷先生的点子别出心裁,果然立竿见影,甚而超出了他最为乐观的估计。当地年纪最大的居民都想不起有哪个时候麻疹如此盛行,对儿童的生命形成如此严重的威胁。小奥立弗多次率领葬礼行列,他配上了一条拖到膝盖的帽带,使城里所有做母亲的都生出一份说不出的感动和赞赏。奥立弗还陪同老板参加了绝大多数为成年人送葬的远征,以便操练作为一个干练的殡葬承办人所必备的庄重举止和应对能力,他在无数次机会中观察到,一些意志坚定的人在经受生离死别考验时表现出令人羡慕的顺从与刚毅。

比方说,苏尔伯雷收到了一张替某一位有钱的老太太或者老绅士举行葬礼的定单,死者身边围了一大帮侄儿侄女,这些人在死者患病期间满腔悲痛,甚至在大庭广众之中也全然控制不住语词的所指。外延训练采用“等等”、指数、日期、连字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2 2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