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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刘武还是收到了这么个东西,并且他心里很不爽却依然忍着没发作,按他一贯以来的表现,这种情况通常会杀人的,而这一次没有,不但没杀人,却把自己憋屈的要了命。
答案也许就在送牛人的身份上。
有句古话相信大家都听过——兄弟如手足。多长了一条腿,含外之意是什么,似乎不太难想到。当然,这头牛是谁送的,也不太难猜到。
不要忘了,我前边提到过最近几年的历史背景——皇帝正在收拾不听话的人。不幸的是,刘武恰好就在这些“不听话”的范围之内。
当然,上边的内容只是我的猜测,因为史料里没有记载。没记载,但并不代表就没丁点依据,因为有一个人又说了一句话。说话的人还是太后窦漪房——“帝果杀吾子!”
没办法,别人不敢说,总会有敢说真话的人。司马迁老爷子想办法绕弯子,也真够不容易了。
不管怎么说,刘武还是死了,死在老哥之前,死的一了百了,死的很及时,很有历史意义。因为如果他要是活着,相信汉朝随后的历史走向会更令人难以琢磨。
梁王一死,景帝分梁国为五国,尽立梁王五子为王。
据说这个分封结果让窦漪房很欣慰。但我认为这基本上是胡扯,因为早从汉文帝刘恒开始,是这么对付诸侯王,没什么可高兴的。再说窦漪房在朝廷立混了这么多年,没那么好糊弄,只不过事已至此,无可奈何而已,毕竟手心手背都是肉。(未完待续。。)
第二十章 拔刺——第一节 废太子的结局()
为了保证故事的完整性,我一口气把刘武写死,给“争储” 事件画了个句号。但事实上,我并没能把故事的前因后果介绍清楚,因为在刘武最后的几年里,发生了很多事,还没来得及讲。为使故事更加完整,只好再开篇章。好了,废话不说,就此开始。
故事还得从 刘武死的三年前说起,也就是公元前147年(景帝十年)。因为在这一年,朝廷里发生了一件不大也不小的事情。
这件事情的主角是临江王,这位仁兄是被迫唱了一会主角。因为他被人告了,罪名是“侵占宗庙”。在当时,这是一个了不得的罪名,扣谁头上都受不了,严重程度直逼谋反。当年晁错就差点栽在这个罪名上,幸得汉文帝伸以援手,才侥幸过关。现在,这位临江王同志也有幸享受这份待遇,可喜可贺。
也许有人会疑惑,临江王,都城江陵,在今湖北省中南部(并非现今的吉林省临江市)。但不管位置在哪,有一点是可以确定的――离长安很远。
在观念里,“宗庙”就是指京城里那个太庙。如果你真的这么认为,自然就会很疑惑,毕竟临江王不在京城,怎么折腾也不会和太庙扯到一起去。然而,临江王同志不负众望,硬是攀上了关系。不得不说,他真倒霉。
实际上,临江王同志也很无奈,因为他招惹的这个“宗庙”就在江陵,和他的王府只有一墙之隔。庙的主人是汉文帝刘恒。
古代人热衷于干一件事――修庙,当然,绝不能随随便便修,最起码是个名人,最好是已故的帝王们。重要的是,朝廷支持这个,盖个庙,捏个神像,供天下人瞻仰膜拜。多少有一些教化的作用。在那个信息闭塞,没有电视、没有电脑、没有手机的年代,这的确是一个不错的办法。
就这样,那些当官的。或者没当官却想当官的;发了财的,或者没发财却想发财的,纷纷发挥马屁功夫,一个劲的修庙。搞到最后,效果很明显。差不多每个地方都有已故皇帝的庙宇。
并且这些东西绝不会盖到杳无人烟、鸟不拉屎的地方去,毕竟是拍马屁,见到的人越多效果就越好。所以,大家不谋而合地把这些东西都整到了各地最为繁华的地段。
所以,临江王同志的家门口也有这么一座。让人无语。
要说有这么一座也无所谓,他是他,咱是咱,各过各日子,只要消消停停不折腾,依然没理由扯上关系。
然而。临江王同志不愿意消停。
当这个临江王,本身心情就不爽,牢骚满腹。搬来这里后,看什么都不顺眼,总觉得住宅面积小、住宿条件差,因此,决定盖房。
可盖着盖着发现,在原有面积上盖,觉得不过瘾,所以决定稍微扩张一些。就这样问题出来了。他这一扩张不打紧,把文帝庙的外墙给扒了窟窿。虽然后期又把窟窿补了上去,但庙宇不得不压缩一点。
事情的经过基本上就这样了。
这也并不算是什么大事。因为汉朝初期,发生过的类似事件多了去了。虽然罪名很重,但只要做的不过火,没人告,就不会有大问题。毕竟都是自家人,多一点少一点,没什么大不了。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过去了。
临江王同志就是这么想的。
然而,有人不这么想。因为很多人正瞪着两眼在他身上找碴子。
虽然人缘很差劲,但并非人品不行,只因身份特殊。因为他的名字叫刘荣,直白点讲就是废太子。
脱毛的凤凰不如鸡。就他目前这个情况,纵是老老实实啥都不干,也会有人赶来踩几脚,何况随随便便盖房,还在爷爷身上打秋风,这要不闹出点动静就出了怪了。
这件事情很快就被合情合理地报上了朝廷,并且被添油加醋的恶搞了一番,弄得满城风雨,浑似刘荣拆了整座庙。更有人不失时机,也别有意味的反应了一些情况,主要是围绕刘荣近期的一些不当言论和“不法”迹象。当然,刘荣最近的确发了一些牢骚,说了一些过头的话。这也是合情合理的,自己和老娘被人家毫无征兆、毫无理由地搞掉,要是没丁点意见,那还是个人吗?这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
但刘启很生气。
他不可能不生气,照大家的说法:刘荣很不安分,迟早要作乱。恐惧的是,刘启自己也有这方面的担心。虽然是自己的儿子,但为了整个王朝的长治久安以及刘家天下的万年长存,刘启决定做一些工作,把隐患消灭于萌芽状态。
所以,刘启叫来了御史大夫卫绾。既不客套也不拐弯抹角,直接安排了任务――查。
领了任务,按理说接下来的举动是磕头告退,然后撅屁股干活。
可卫绾愣在那,似乎没准备磕头,一脸为难的看着皇帝,憋了半天,还捎带替刘荣求了两句情。
卫绾表现很厚道。当然,是有理由的,因为他和刘荣的老娘栗姬是亲戚,这一点我在前边提到过。毕竟是你儿子嘛,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过去了,何必较这真呢?
刘启绷着脸审视了他半天,盯的卫绾心中发毛。短暂的沉默之后,刘启终于开口了:既然你想当好人,那不为难你,我找个狠人来。
卫绾心中先是一松,再是一紧。
松,是因为自己终于把这件棘手的差事推了出去。当初查梁王刘武,虽然侥幸过关,自己也差点被剥掉一层皮,没必要总在皇帝的家事上瞎掺和,当个官不容易,自己还想多活几年呢,老是这样折腾,再好的心理素质也受不了。
紧,是由于他感觉到了一丝不安,准确点说是为刘荣的安危担忧。废太子,身份本就很微妙,处境也很危险。不信的话大可翻史料,从古至今,废太子能够混个自然死亡的,简直是凤毛麟角。如果皇帝这次揪住不放,刘荣很难晃过去。此时的卫绾不愿意也没敢揣测皇帝心思,只是匆忙磕头,退出了大殿。
第二十章 拔刺——第二节 废太子的结局(二)()
汉景帝找来的这位狠人叫郅都,出生年月不祥,只知道是河东郡杨县(今山西省洪洞县东南)人。
实际上,这个人在历史上并不怎么出名,并且名声也不是太好,翻开史料,会有一个词很常见的摆在他的名字之前,用来强调说明――“酷吏”。
一提到“酷吏”这两个字,往往会和刑讯逼供、冤假错案等等一些不太好的词语联想到一起,总而言之一句话:他不能算是不是个好人。
然而,事实情况却经常会令人大跌眼镜。
实际上,能挣来这么个称谓也是相当的不容易。因为“酷吏”这两个字,是相当的有分量。
通常情况下,能挣来这个称谓的人,需要在三个方面做出点成绩:
一是“打黑”能力强。也就是说需要长时间和达官贵人、豪强恶霸、地痞流氓们做斗争,胆要正、命要硬、心要狠、脸要黑,只要犯点事,不把搞死不算完。
二是“政绩”很突出。当然,在这类人身上找政绩,绝不能在经济建设上下功夫,你要研究他为国家gdp的提升做出了多少贡献,基本抓瞎,因为这类人的主要作用是“强化治安”。
这是情理之中的事情,专门和恶人作对,还把对方搞的死去活来,这种“恶人中恶人”,自然没几个人有胆量在他的眼皮底下犯事,犯罪率当然得下降。所以说,这种人无论在哪当官,老实巴交的小民百姓一般都会很喜欢,个别穷的叮当响的刁民也会很欣赏。而有权的、有钱的通常会很讨厌。当然,这也并不绝对。
三是自身很廉洁。如果想在“酷吏”这一行里做出点成绩、积攒点声望,通常情况下需要在个人经济问题上做出点牺牲,毕竟一天到晚和有权有势的人对着干,手脚如果不干净。也不太容易下黑手。在这方面有一个很极端的例子――明朝时的海瑞,海老兄绝对算是“酷吏”中的极品,天不怕地不怕,自己连顿肉都吃不起,你说还有什么好怕的?
当然,我也承认并非所有被称为“酷吏”的人都很廉洁。因为林子大了啥鸟都有,每隔个百八十年就会出来那么一两个另类――大贪污犯。更有甚者,行业内有个别仁兄还建立过台账,台账的内容并非是记录谁犯了法,而是比谁有钱。只要你家庭够富裕。恭喜你,进账了。无论你犯事没犯事,总会有人跑来找你麻烦,花点钱就没事,没花钱那就不好说了,轻点的话吃几天牢饭,重点的话可能就是砍头,捎带抄家。
也许有人会疑惑。“酷吏”也不过是个人,何以会如此嚣张,难道没个人出来管?
答案是有。皇帝。
想在这一行里干的有声色,必须得有靠山,并且这个靠山的实力够强。皇帝自然是不二人选。
与其说“酷吏”选靠山,不如说是皇帝在选“酷吏”。因为这些人无论干出再过火的事,不外乎是在替皇帝卖命,说白了是在替皇帝背黑锅。如果没这点本钱,根本就“酷”不起来。所以。这类人在官场上常常会平步青云,经常被越级提拔。极为风光。
但是,这条路也没有想象的那么好走,因为这类人的最终结局大多会惊人的一直――悲惨。
实际上这也很好理解,替皇帝搞掉了所有不安分的角色后,自己就浮出了水面,也就没多大存在的价值。当然也会出现另外一种情况,没搞掉对手却把自己搭了进去。这也好理解,毕竟一天到晚唱黑脸,得罪的人多,一旦反扑的势力太强时,皇帝不得不那你“顶缸”。没办法,职责所在。
我闲扯了这么多,无外乎告诉大家,郅都是这个什么样的角色。
应该说;成功酷吏所应具备的优秀品质,这位同志一项都没拉。夸张的是,这位老兄不单会整人,还有另有特长――打仗。据有限的史料记载,郅都同志打群架的本事绝不是一般的强。当然,关于他的特长我们还是随后介绍,该回到正题上去了。
在文帝时,郅都只是个郎官。但他的这个“郎官”和我前边所介绍花钱买来的“郎官”大不相同。虽然大家称呼都一样,可实际内容还是有所出入的,因为他这个郎官既有实际工作岗位,也有工资可发。
在汉朝初期,郎官分为三种侍郎、中郎、郎中,这些人的职务不高,工资也不太高,主要职责是轮流宿卫宫廷,是皇帝的保镖。但由于离皇帝比较近,被提拔的机会自然就多一些,因此成了一条晋升的捷径,所以很多人趋之若鹜,削尖脑袋往里边挤。
汉文帝时,为了创收,搞了个买官制度,就拿出“郎官”这个称号糊弄有钱人,经他这么一搞,弄得满大街“郎官”,使这个称谓的水份很大。
但无论水份再大,一直都有一些真材实料的仁兄,郅都就算是其中的一位。不过也仅限于此,因为汉文帝时期,郅都同志一直在扛枪站岗。
默默无闻的站了几年岗,不能算好,也不能算坏,只是很平淡。
文帝驾崩、景帝继位,郅都的机会来了。汉景帝继位没多久,就把郅都提拔了起来――中郎将。
虽然只多了一个字,性质可就大变。原来无论是“什么郎”,说白了就是把门的小保安,而现在就不可同日而语了,多了一个“将”字,立刻就挤进了管理人员队伍,成了一位名副其实的保卫处处长。这个职务秩比二千石,位次于将军。讲这么多只是想告诉大家,郅都同志终于有发言权了。
而事实情况是,只要他开口讲话,大家都讨厌。因为这个人说话直来直去,从不拐弯抹角,无论是私下还是在朝堂上,找个话茬就能和你吵,不争出个所以然不算完(面折大臣于朝)。所以,通常情况下,只要郅都同志在场,能不说话就不说话,一则图个耳根清净,二则怕这位愣头青把自己搞的下不来台。
人就是这样,软的怕硬的,硬的怕不要命的。郅都一如既往这么搞,结果可好,敌人的无数,朋友的没有。
大臣们虽然很讨厌,但皇帝却喜欢的不得了。因为在皇帝的心目中,不随便搞团结,不拉帮结派的人,通常是好同志。
这一层因素,为郅都随后的成绩埋下了伏笔。
第二十章 拔刺——第三节 废太子的结局(三)()
郅都做中郎将的这段时间里,深得皇帝信任,但表现并不怎么起眼,甚至可以说是比较差劲。
在这期间曾发生过一件事,彻底改变了他的命运。
事情的经过是这样的。
一日景帝无聊,去上林苑打猎。随行人员不多,郅都在列,还有一个人也有幸侍驾――栗姬。
一次很普通的郊游活动,按理说不应该发生什么意外,可意外还是发生了。
刚到上林苑,栗姬就要如厕。
实际上,所谓“如厕”只不过是个文明说法而已,因为这里放眼望去除了灌木草丛,根本就没什么建筑物,包括公共厕所。说白了,栗姬也只能找个僻静的草丛,躲过外人视线,解决一下内急而已。
也许有人会纳闷,皇家园林生活条件何以会如此艰苦?没办法,一则受经济条件限制,就算皇帝也不可能把公共厕所修的满大街都是;二则上林苑虽然属于皇家园林,但毕竟是皇帝打猎的地方,属于未开发地带。
说来道去一句话:栗姬解手去了。
她只怕被人看到,七扭八歪,转了好大一圈,终于找了个隐蔽处准备解决,可人还没蹲下去,一头野猪就冲了上来。没办法,连个招呼都没打,就到我地盘上撒尿,太肆无忌惮了。
如此一来,栗姬女士的内急被吓了回去,撒腿就跑。也许野猪因领地受到侵犯的缘故,穷追不舍,唯恐她继续撒尿。
栗姬和野猪之间的领地纠纷早让远处的汉景帝一览无余,大为着急。连忙示意身旁的郅都前去救护。
通常情况下,这个时候是表忠心、亮本事的绝佳机会,拔出宝剑,梗着脖子,冲上去就是。
然而郅都的表现令人纳闷。他不但没准备冲上去,反而摇摇头,站的离皇帝更近了一些。
皇帝大为光火,拔出宝剑,准备自己冲锋。然而架势刚做好,郅都一头磕下去。抱住他的腿不放,还说了一句话。这句话让一个人恨了他很多年,也是一些人嘲笑了他很多年。话是这样说的:失掉一个姬妾,还会有个姬妾进宫,天下难道会缺少贾姬这样的人吗?陛下纵然看轻自己。可祖庙和太后怎么办呢?
你不救归不救,何苦诅咒人家去死?有些不地道了。
景帝又气又怒,可被郅都抱着,迈不开腿,只能眼睁睁望着栗姬女士和野猪赛跑。
也许远处的野猪也对郅都的话表示不忿;或许认为栗姬女士已受过教育,不会再随地大小便,因此渐渐停下脚步,扭头返回了驻地。
这一次。栗姬有惊无险。
事情的经过大概就是这样了。当然,这对郅都来说,只能算是个开始。
回宫后。栗姬出离愤怒了,因为郅都的那番高论。
事实上,皇帝对郅都今天的表现很不满,也陪着发了几句牢骚。
如无意外,郅都通知的政治生涯至此应该画上句号了,甚至能不能混个自然死亡也值得怀疑。
然而。世事往往充满变数,有些明明是好事。可一旦发生在不恰当的时候,或针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