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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看，这样多好，所以只好请你们去死了。”
一边吟诵着庄严的不知名语言的葬诗，零一边面无表情地推倒了几排盖住了契切林夫妇的尸体
将那一沓美金撒在两人的尸体上，零轻快地哼着歌，从壁炉里夹出一块烧红的炭火扔在散乱的美金和书籍上，不一会儿干燥的纸张便有鲜红的火舌燃烧起来。
拿起公文包，零转身走出了图书馆的大门，放下卷闸门，把钥匙掰断在锁孔里。
透过满是水雾的玻璃窗看了一眼屋内的熊熊烈焰，零夹着公文包头也不回地消失在了漫天的风雪之中。
与此同时，莫斯科列宁格勒希尔顿酒店的“历史性高级间”之中，萧梦然正悠然自得的看着一本俄语版的《战争与和平》，雷娜塔则坐在天鹅绒的大床上抱着双腿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只是看着天花板上精美的花纹和豪华的吊灯。
得益于雷娜塔“高官之女”的身份和大笔的美金，三人得以轻易订购了这间仅有五间的“历史性高级间”，透过彩画的玻璃，萧梦然能够看到漫天飞舞的雪花和街道上萧瑟的人群，往日里喧嚣的共青团广场此刻只有三五个颓废的行人。
吃着服务员送来的新鲜出炉点心，再轻啜一口温热的卡布奇诺，点心甜而不腻，松软可口，卡布奇诺则混合着奶泡的香甜与咖啡豆的苦涩，最后却又多了一份香醇和隽永。
卡布奇诺的英文名为“Cappuo”，源自于意大利文“Cappuo”，意思是头巾。
意呆利人爱喝咖啡，，发觉浓缩咖啡、牛奶和奶泡混合后，颜色就像是修士所穿的深褐色道袍，于是灵机一动，就给牛奶加咖啡又有尖尖奶泡的饮料，取名为卡布奇诺Cappuo。
英文中最早使用这个词是在一九四八年，当时旧金山的一篇报导率先介绍了这种三分之一浓缩咖啡，三分之一泡沫牛奶，三分之一蒸汽牛奶并在表面撒上细碎的肉桂颗粒
的饮品。
只是卡布奇诺被人们熟知却是在一九九零年以后，因此在一九九二年的莫斯科，这种饮料还算得上是比较新奇，这让萧梦然有种见证历史的感觉。
就着起士蛋糕轻呷着卡布奇诺，萧梦然突然觉得这样寒冷的雪天，这样寂寥的氛围真是让人容易想起心上的爱人。
看着自从早上起床以来就一直在抱着膝盖发呆的雷娜塔，萧梦然很难相信这个如同精致的人偶一样的女孩儿会变成以后那位冰雪女王零。
放下手中的牛皮书，萧梦然端起那份为雷娜塔准备的起士蛋糕和卡布奇诺走到了女孩儿面前，然后柔声道：“尝尝吧，点心师傅是一位米其林二星餐厅的大厨，味道很不错。”
淡淡的看了萧梦然一眼，雷娜塔点了点头从萧梦然手中接过了那杯卡布奇诺，然后小口小口的啜饮着，只是却没有看一眼那份起士蛋糕。
“你这样喝咖啡是不健康的，要知道你现在可是长身体的时候，喝咖啡容易导致钙流失，所以应该配起士蛋糕来一起享用。”只是看到雷娜塔那我行我素的样子萧梦然估计她大概是没放在心上，于是他无奈的摇了摇头，“好吧，貌似也没听说过有混血种患骨质疏松的，你开心就好。”
于是两人又回到了之前的情况，装修华丽无比豪奢的房间里一片宁静。
突然，房门传来了开门的声音，两人都在第一时间看向了门口，零黑色的风衣上还有一层没有融化的雪花，只是他清秀的脸上却有些不太协调的悲伤。
看到他回来，看过原剧情的萧梦然自然是知道契切林夫妇的下场的，于是他朝着零点了点头后悠闲地便品着卡布奇诺边读着手上厚厚的。
拍了拍身上的积雪，零坐在了雷娜塔身边悲伤的露出“欲言又止”的表情：“我今天去查了你父母的消息了，不过是个坏消息。他们因为在睡觉时壁炉的火星溅出来点燃了地毯，最终不幸地和一屋子的书籍被烧成了灰烬。听他们的朋友说，他们在有生之年一直期盼着你能够回到他们身边，只是很可惜他们没能等到你回来。”
第一百零二章 别离（）
零原本以为雷娜塔会哭出来，可她只是沉默了一会儿，然后淡淡地点了点头，“哦，我知道了。”
她的语气无喜无悲，平静得仿佛是零说的并非是她的父母而是什么与她不相干的人一样。
看到雷娜塔这么平静地样子，零将原本想好的解释全部都收了回去，“节哀顺变，好人总是不长命啊。”
“有蛋糕啊，正好我早餐还没吃呢。”拿起那块女孩儿没有动过的起士蛋糕，零咬了一大口说道：”唔。。。有些冷了呢，不过火候把握得不错，味道还行。”
这时雷娜塔的声音突然变得柔和起来，轻得仿佛风吹过耳边，“能和我说说他们的情况吗？”
咀嚼着口中的蛋糕，零的声音有些含糊不清：“你的父亲虽然有些秃顶，而且有些发福，但能看得出来年轻时应该是一个英俊的帅哥。你的不同寻常就是他最先发现的，他是一个算得上敏锐的科学家。原来他是一名科学院的教授，研究方向是基因生物学。我看了看他的论文和研究报告，看得出他是有真才实学的，可大概是他的研究有些耸人听闻了，因此其他人都觉得他不学无术，异想天开。最终，其他人以他在研究会上疯言疯语的理由解除了他的教授职位，所以之后他一直在图书馆工作。另外他很喜欢喝酒，他的酒量也很好，大概是怀才不遇闷闷不乐吧，他只能用烈酒来抒发自己内心的郁郁之气。”
“是么。”雷娜塔说道。
咽下了口中的蛋糕，零说道：“你的母亲可真是一位大美人呢，你有着和她一模一样的白金色长发，我估计你这么漂亮美丽大半是她遗传给你的优秀基因。明明都已经是三十多岁而且生过孩子了，可她不仅面容年轻得像二十出头的少女，更是窈窕。因此莫斯科的一些很有身份的男人都很倾慕你的母亲呢。
只是你的母亲却对你父亲十分忠贞，因此他们的婚姻并没有什么问题。对了，你的母亲还很喜欢跳舞，每个周末她都会去莫斯科大剧院后面的舞场跳舞，我想她的这么好与她喜欢跳舞不无关系呢。”
“是么。”雷娜塔淡淡的说道。
零叹息道：“只不过天有不测风云，因为他们睡觉时壁炉里的火星溅出来点燃了羊毛地毯，进而让整个图书馆都熊熊燃烧起来，所以他们最终没能从火场中逃出来，不幸丧生在了这场突如其来的大火之中，只能说好人不长命啊。”
他的脸上此刻有些唏嘘和恰到好处的悲伤，一旁假装在看书的萧梦然看到这一幕不由得在心里默默为零影帝级的演技点了个赞。
只是萧梦然还是很想对零吐槽一下：“这个画风不适合你，真的。”
一时之间，偌大的屋子里再一次陷入了平静之中，唯有轻轻地呼吸声和书页翻动声回荡在众人耳边。
突然，雷娜塔平静地说道：“你杀了他们。”
她的语气是那么淡漠，仿佛是在陈述一个事实，一个与她无关的事实。
零的身体一震，于是他索性懒得编造谎言了，以他的骄傲，若不是在乎女孩儿怕她得知真相伤心，又怎么会说谎。
于是他扭头看着雷娜塔美丽的眼睛说道：“你怎么知道的？”
雷娜塔的声音仍然淡淡的：“你的身上有血腥味，尽管很淡，可我能够闻出来。而且今天的你太反常了，你的骄傲也让你并没有太多的掩饰，所以我知道你说谎了。”
轻轻地抽动着鼻子，零果然闻到了淡淡的血腥气，连最灵敏的警犬都闻不出来的血腥气。
耸了耸肩，零有些无所谓，“好吧，我忘了你的能力“镜瞳”带给了你超强的记忆力，分析能力和复制能力，你父亲那个蠢货却以为你拥有魔鬼般的智力，其实你不过是分析了那个收音机的结构罢了。”
叹了一口气，他有些无奈：“是的是的，我说谎了。可我有什么办法？难道我实话告诉你吗？”
“你父亲的确是个教授，也有些真才实学，不过他的教授职位来自于把你捐献给国家，而且在被取消教授职位后他差不多已经是个只会酗酒的废物了。”
“你的母亲很美丽，但她完全是个跟忠贞扯不上边的放荡的碧琦BIAOZI，她与其说是喜欢跳舞，倒不如说是喜欢那些趁着跳舞对她上下其手的公子哥们的小礼物。”
“他们的感情事实上已经到了破碎的边缘了，我到的时候他们正在争吵着要离婚，因为你的母亲傍上了几个有些门路的男朋友。”
“他们也不爱你，当我提出用十万美金买下你们时，他们一副欣喜若狂的样子，并且请求我把你的名字改掉，因为害怕你给他们带来麻烦，所以他们一副再也不想和你扯上关系的样子。”
“所以我能怎么办呢？难道告诉你这些让你伤心吗？与其如此，倒不如让他们光荣的死在我的手下，然后以一个美好的形象活在你的脑海里。”
沉默了良久，面无表情的雷娜塔突然再忍不住眼泪哭了起来，小声的啜泣着，“他们。。。不爱我啊。。。”
零有些不耐烦，“所以我就知道会这样，爱又有什么用呢？你是个血统高贵的混血种，所以你注定无法活在普通人的世界，就算是你的父母也会畏惧你，觉得你是个怪物。”
“我已经花了十万美金从你父母哪里买下了你，所以记住了，从此以后你就是属于我的东西，你也不再叫雷娜塔，你的名字从今天起就叫做零。”
“放心，只要你对我还有价值，我就不会抛弃你，这是我们签订的永恒的誓约。”
“明白。”零的声音因为哽咽而变形，可眼泪还是不住的从她红肿的眼中流出来。
仿佛是厌烦了，零走到桌子旁拿起自己那份早已冷掉的茶点，不再去看零。
“好了，我们的目的地是中国，萧梦然你要一起吗？”
萧梦然摇了摇头：“不，你知道的，我的故乡在中国，可并非是这个中国。所以我打算去日本，好想看看樱花盛开的样子，想必那一定很美吧。”
“那可真是遗憾呢。”只是零的语气丝毫听不出有遗憾的意思。
第一百一十三章 划分世界的权与力（）
莫斯科火车站，萧梦然和零站在贵宾室的窗前俯瞰着密密麻麻如同蚂蚁一样的人群。
大多数人都带着大包小包，脸上有着明显的疲惫，显然他们已经不知道在寒冷的候车大厅了多久了。
可即使公告板上一次次的出现火车延误的消息，这些着的人们仍然紧紧地捏着手中的已经发皱的车票眼巴巴地着，期望着自己那趟列车的到达。
自从那天得知了真相以后，零简直像是变了一个人一样，之前她偶尔还会有少女的一面，可自那以后她却忽然间成熟了起来，萧梦然从她身上看到了以后那位冰雪女皇的影子。
忽然，急促的铜铃声传来，从高台上望去，检票员在那块显目的公告牌上一字一句写下，“接到部门的紧急通知，因铁路轨道缺乏维护，从即日起，K4列车停止运行。”
耸了耸肩，萧梦然有些幸灾乐祸：“看起来你们得走过七千公里的漫长旅途前往北京了，不过有美丽的女孩儿陪你一起，想必你的路程也不会枯草乏味了。”
零的脸上却很冷静，丝毫没有什么惊讶或者意外的表情，“准确地说，我和零只需要走过最多**百公里的路程即可，我相信应该有其他的列车，到时候搭个顺风车并不是什么困难的事情。”
“不过你的后半句话说得的确没错，美丽的女孩儿总会让枯燥的旅途变得缤纷多彩。”
毫不可惜地将口袋中的两张K4列车的特等座车票卷成一团扔进了十几米外靠在墙角的垃圾桶里，零对着用手撑着下巴坐在椅子上的零吹了个口哨。
看向了零，零的表情仍然淡淡的。
“现在我们遇到了一点麻烦，所以我们需要走大概九百公里的路程才能够上车，你娇嫩的脚丫可能要吃点苦了。”
零的声音毫无波动，“这点困难并不会打倒我。”
看着看起来无比协调的少年和少女，萧梦然有些感叹，“好了，我还能用传送术送你们一程，拿好行礼，我们找个隐蔽的地方上路吧。”
男孩和女孩自然毫无异议，于是两人提起行礼跟在萧梦然的身后走出了火车站的人潮人海。
不一会儿，萧梦然便找到了一个寂寥的小巷，三人走进了那个小巷之中。
随着玄奥的咒语轻轻地在小巷中回响，淡蓝色的魔法阵缓缓将三人的身影笼罩。
随着银色的光芒一闪而逝，小巷重新变得空空荡荡，仿佛从未有人来过一样。
眨眼间，周围的人类的建筑便消失不见，三人出现在了一望无际的雪原之上。
厚厚地积雪漫过了三人的膝盖，周围除了偶尔可见的枯萎的树木以及隐约可见的黑色铁轨之外，便只有白茫茫一片。
萧梦然叹了一口气，“送君千里终须一别，那么我们便在此时此刻分别吧。”
零却无声的笑了笑，“对于你我这种长生种而言，相见相聚的机会不知有多少，何必像凡人一样惺惺作小女儿姿态。”
“黯然**者，唯别而已矣。下一次相见却也不知是何时何地何情何景了，到时候我碰到你时该怎么称呼你呢？”萧梦然有些感慨。
抬头仰望着灰蒙蒙的天空和纷纷扬扬的雪花，零沉默了一会儿道：“下次相见叫我路鸣泽吧，如果那时我有了一个叫路明非的哥哥也不必惊讶。”
萧梦然挑了挑眉，“哦？这就是你解决问题的办法吗？所以到底路鸣泽是零还是路明非是零呢？”
玩味的看了一眼萧梦然，零淡淡道：“这很吗？其实我也不太清楚我到底是谁了。”
萧梦然点了点头，“也是，生命的最初也是最终的问题之一就是“我是谁”，谁能知道答案呢。”
“好了，闲话便只说到这里了，”萧梦然舒展开背后的恶魔之翼，缓缓地离开了地面，“期待着我们下一次的相遇，我也该启程了。”
此刻零身上再一次出现了古老的威严，如同神王降临在地上，“那么，作为朋友的临别礼物，我将日本赏赐给你了，我特别赐予你和我共同统治世界的权与力。”
轻笑了一声，萧梦然完美无瑕的面容上出现了明媚的笑容：“礼物我收下了，只是统治世界这种事情我是没兴趣的，所以你还是找其他人吧，那么再会了。”
化作了赤红色的流光，萧梦然消失在了天际，只留下男孩儿和女孩儿站在空旷的荒野之中。
感兴趣的笑了笑，零的心情看起来很不错，“好了，我们也该上路了，我们的目的地就是北京，中国的首都。据说中国有春夏秋冬四个季节，我们到的时候刚好是春天，到那时我们将能够看见无数盛开的鲜花。”
零轻轻地点了点头，“嗯，好啊。”
沿着仿佛一直通往天涯海角的铁轨，两道小小的身影走在枕木上，仿佛携手走向世界的尽头。
尽管觉醒血统后来自黑王的血液极大地强化了零的身体素质，但在冰天雪地中踏着过膝的积雪走了一百多公里后，零的小脸也变得苍白无比。
只是少女却没有抱怨什么，仍然倔强地坚持着。
没有价值的人只应该被抛弃，少女不想变成没有价值的人，哪怕是双脚在低温和长距离的跋涉之下仿佛不再属于自己，零也不会叫苦。
零无奈地看着固执的少女，不由分说的将少女放在了自己并不宽阔的背上。
少女并没有抵抗，“大概是太累了吧，毕竟还是个孩子。”零心里想到。
零原本想要反抗的，可被零背在背上，少女却感受到了一种温馨，就好像书上写的那种女儿被爸爸背着的感觉一样。
于是鬼使神差的，少女情不自禁的感受着从零的背部传来的温暖。
只是零感受着那对少女紧贴在自己背上的开始发育的鸽乳，心里嘀咕着，“看来到了中国还得给零挑选bra了啊，怎么感觉我成了带小孩的呢。”
第一百一十四章 好巧啊（）
“在亿万人海相遇，有同样默契，是多么不容易。。。。”
“多幸运在最美的年纪，遇见你没有遗憾和可惜，抱紧你用尽全部力气，不让幸福逃离。。。”
“多幸运爱你这件事情，成为我今生最对的决定，我相信你就是那唯一，愿陪你到底。。。”
欢快地哼唱着歌，萧梦然在对自己使用了隐匿术之后，以远超普通战斗机的速度飞行着。
只是很快的，他就发现了一个很严肃的问题，那就是他貌似并不知道前往日本的路线。
意识到了这一点，萧梦然有些苦恼了，停住自己的身形，用手撑起下巴，萧梦然开始想起有没有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