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壮汉额头一突,抄的脑仁疼。头也不回便将手中尸体甩出。
尸体划过弧度,直直落入凉亭石桌,打翻桌上事物。
匆忙中牧苏只来得及抢救一壶茶和茶盅,小心翼翼捧到一边。
“看着点!砸到观众了!”不满嚷了一句,牧苏瞅向桌上尸体。
尸体面罩已经脱落,一张普普通通脸庞显露出来。双目圆睁瞪着牧苏,死不瞑目。
望见这凄惨一幕,牧苏不由动了恻隐之心。
他叼起茶杯,将打翻的糕点盘盖到刺客脸上,眼不见心不烦。
凉亭外战斗已经接近尾声。壮汉仍有余力,余下四人死了俩,剩下二人身负重伤。
“啊——!”
一声凄厉惨叫,一名黑影捂着肠子倒跌,惨叫一阵后渐渐没了气息。
领头刺客见手下都死了,冷汗簌簌心生退意。突然大吼一声举刀冲来,熟料刚摆出架势,他转身就逃。
壮汉提起一块石子,只见领头刺客一声惨叫倒地,再无声息。
牧苏左手拿着茶壶右手拿着茶杯走来,奇怪问他:“你们自己人怎么还打起来了?”
“一群宵小也配和我为伍?”壮汉嗤笑,夺过牧苏的茶壶,闻了闻丢开。“水?真没趣。”
“大半夜一个人喝酒的那是败犬。”牧苏举起茶杯一饮而尽,而后向后一丢,拱手道:“高手兄果然厉害,佩服佩服。”
壮汉奇道:“你怎知我叫高狩。”
“这么嚣张?”牧苏死鱼眼微睁。“不过人如其名,他们连反抗的机会都没有。”
壮汉冷笑:“一群炼气都不是的杂鱼。”
“等等你说啥?炼气?”
壮汉点头,语气傲然:“我已踏上修真之途。”
牧苏吓得一个大惊从早到晚失色。
不是判案模拟器吗,怎么就变成凡人修真传了!?
牧苏仔细打量壮汉,忽然轻咦一声。
“咦?你怎么看起来和上午不太一样……上午那彪了吧唧傻乎乎的的是你亲戚?”
壮汉嘴角一抽,正欲开口,一阵杂乱脚步墙后忽传来。
“衙役来了,改日再和你说。”壮汉说道,化为残影翻墙而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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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8。牧美酱()
押司满头大汗,着急领一众衙役捕快冲入院门。
历来费县官员都是押司监守自盗告密。唯有这位,虽然行事随意莫名,但押司并不希望他死。
方一进入,便见几道黑衣身影倒在地上没了生气。牧苏负手站立凉亭前,微微仰头。
月光倾洒周身,整个人泛着幽凉冷漠之意。
“这……”押司怔住,小心翼翼问。“大人您没事?”
牧苏收回目光,脸颊冷然:“只不过是一群宵小罢了,也想伤到我?”
确定知县无事,衙役捕快们散开,检查散落各处的尸体。
“不必看了,被我杀死的人没得救。”
牧苏冷冷开口,负手回到房中。只留押司及一众衙役捕快满是震撼。
押司欲言又止,最终没能敢去打扰牧苏。
……
翌日晌午。
牧苏趴在县衙大堂桌上,百无聊赖。
昨夜回房后系统便跳过了时间,来到今晨。而后牧苏便在大堂枯坐了一上午。
“好无聊啊,最近都没什么案情的样子。”
趴在桌上发了会儿呆,牧苏偏头看向押司:“师爷,你回自己房间反锁上门,找个白绫上个吊假装一下密室杀人谜案好不好啊。”
押司惶恐从座位上跌下,连连磕头:“大人饶命啊!小人一直勤勤恳恳为大人分忧……”
瞧他这过激反应,牧苏也没了兴致,下巴抵在桌上翻过叹了口气。
“有没有陈年旧案啊。”
“这个……并未有。”押司面有愧色。不是前几任知县多么勤奋办案,也不是他们治下多么安居乐业,而是……无人敢报案。
前几任知县都默认维持一点:报案人无论对错原由都要打四十大板。
便是官府经办负责的凶案他们也是随便找个由头结案。
久而久之,为民做主的县衙便形同虚设了。至于为何牧苏刚上任便碰上一件,实为他们以为县衙没有知县,找押司做下主便完事了。
不如追查一下昨晚凶手。
观看的透明桥提议。她知道了昨夜牧苏被袭的事。
这批人很显然和你遇到的高狩不是一伙的。我想一个知县还不至于引起两派暗杀……想来想去,似乎与昨天更改赋税有关。你触碰了那群人的蛋糕,因此想要解决你。
牧苏惊叫:“皇帝要杀我!”
押司也被他这没头没尾一句吓得一抖。
不是……我是指费县本地的得益者。朝廷只要三成税粮,人们每年却要交七成税粮,余下的四成到了谁人手中呢……
“你有什么头绪吗?”
“下官……也没有。”押司惶恐回答。心道牧大人问自己这话是什么意思?莫不是试探忠心……
问问那位押司吧,他肯定知道点什么。
牧苏盯向押司:“我是问昨天暗杀本官的那些人你有没有头绪,榆木脑袋。”
押司无话可说。你官大,你说的有理。
他想了想措辞道:“都是生人面孔,恐不是费县中人。”
“我是问你他们背后是谁。”牧苏一副没了耐心的模样。
押司体会到官大一级压死人是何感受了。
“下官推测,您被暗杀可能与昨日堂上更改赋税有关……”
他自然知道是谁,但有些东西不可明说。他能成为费县唯一活着的官吏,靠的便是这份圆滑。
只是他如今碰上了牧苏。
牧苏这暴脾气就受不了了,一拍惊堂木起身大喊:“本官跟你玩脑筋急转弯呢?我问你是谁,姓甚名谁诶诶诶诶!!!”
他扯着嗓子拉起长音喊了十几秒,方才住嘴。
押司脑袋嗡声一片,迷迷糊糊就把话说了:“下官觉得此时或许与本地士绅有关……”
简直是不想拉屎的人去拉屎,一会儿挤一点一会儿挤一点。
没了耐心的牧苏挥手唤来捕头,轻飘飘道:“拖下去,斩了。”
“是大人!”捕头一脸兴奋冲向押司。
牧苏昨日去除赋税举动当时便让这位捕头成为死忠。
“大人饶命啊!下官说下官说。是本地士绅因您昨日行经触碰他们这些士族利益故派人暗杀您!”屎到临头,押司终于拉了出来。
捕头制住押司看向牧苏。
不出我所料,这是第四件案情了。透明桥也道。
牧苏神情一振,真是瞌睡了来枕头。解决这件进度就是四个了,离通关还差一件。
“放开他吧。”
捕头这才松手,转身欲离。
“你等一下。”牧苏叫住他,而后问押司:“本地士绅都有哪些人啊。”
“回大人,一共是韩家冯家和周家这三家。往日四成赋税也是被他们所瓜分……”押司似是破罐子破摔了,再无保留全盘托出。
牧苏好奇:“三个人怎么分四成?”
这是重点吗?
“这……下官不知……”
想了想,牧苏对捕头道:“你令这三家负责人正午来县衙,本官要开堂会审。”
押司急道:“大人您三思啊。这三家在费县经营已久,底细莫深。其中的周家甚至只是一处旁氏分支……”
牧苏神色不善:“你的意思是让本大人徇私枉法?”
两边都不能得罪,押司急得要哭出来:“下官只是提醒一下您,这些士族在费县根系极深。他们族人更是开花散叶在大林各处为官。莫说您是知县,便是知府遇到此事,也要再三犹豫。”
牧苏双眸微眯。“你的意思是让本官咽下这口气?被刺杀便忍着”
“不敢不敢……下官的意思是……先前泼脏水的方式……能免便免吧……”押司一腿再退,勉强喏道。
牧苏轻啧一声。
不能泼脏水,那就没法复制粘贴来水了。
喊人一事交由捕头。为防有谁家不来,牧苏特地让他带上一众衙役捕快。便是抓也要抓来。而后牧苏又唤衙役去通知百姓。出风头的事牧苏当然不肯放过,更何况次要任务还没完成。
三家士族意外没有拒绝,纷纷表示正午一定到。
日过三更。
一片云朵遮挡县衙,洒下大片阴阳。
衙外一众百姓窃窃私语,堂下三道年老长者稳坐太师椅,阖眸等待。
云朵渐渐散开,阳光重新洒下,明镜高悬四字耀眼中,衣冠楚楚,额间有月牙的牧苏迈入县衙。
“升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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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9。牧苏波洛()
桌前就坐,押司依旧是边缘一小桌。
随牧苏出现,衙外窃窃私语声一静。
“三位好大的威风啊。”
牧苏说着,目光在堂下就做的三个老者身上扫过。
三人衣服华贵,坐在太师椅上自由气度。就仿佛他们是听审而非被审。从右至左,一人面容平静,一人满脸堆笑,一人脸色阴沉,三人有三面。
“大胆!见到朝廷命官还不下跪!”
牧苏一拍惊堂木,三个老者不见如何,押司倒是吓得一哆嗦。
面容平静的老者老神在在:“大人,我等年事已高,依我大林律法,六十以上老者可见官不跪。”
牧苏瞅向押司:“师爷,我朝有没有这项律法。”
押司大气不敢出,小心翼翼答道:“的确有。朝廷规定,六十以上老者可见官不拜。德高望重更是要官员行礼以示尊重。”
牧苏阴阳怪气道:“你的意思是还要我给你磕一个呗?”
“大人言重了……”押司冷汗连连,两边都不敢得罪。
“倒不是不可以。”却见面容平静老者轻笑一声。
“大胆!”
牧苏拍案而起,绕过桌案走向堂下,双手在耳侧一抱拳:“我牧某人上跪天下跪地中间跪皇上。你算哪根葱也敢让我跪?还是说你韩家越庖代俎,想要代替皇上……!”
说至最后,牧苏神情一冷,历喝质问。
这番诛心之言让老者听得面色一变。
“大人,我才是韩家之人……”斜地里一道声音传来,满脸堆笑的老者笑呵呵说道。
牧苏看了看他,又看了看面色变化的老者,奇道:“你韩家怎么来了俩人?”
老者笑容不减:“那是冯家家主。”
“哦~”认错人的牧苏不见丝毫尴尬,恍然大悟一声。“就是那个欺男霸女为虎作伥,六十岁了还抢小孩儿糖葫芦,天天偷窥儿媳妇洗澡,在家光着屁股到处跑的冯家疯老头?”
每多个形容词,老人面色就难看一分。
“你也配自称德高望重?我——呸!”
一口吐沫吐在老者履鞋。
冯家家主脸色铁青,扶手上枯爪般手掌紧紧握住。
他们就没见过如此不懂礼数的官员。先前几任知县县丞哪个不是战战兢兢,唯恐得罪士族。
牧苏斜眼瞪他:“干什么,想对朝廷命官动手?”
“和气生财,和气生财。”
韩家家主出声打圆场。
冯家家主冷哼一声,将头偏到一旁。
牧苏又看向韩家家主。此人样貌和和气气,若非身形不胖,笑起来当真有几分像弥勒佛。
一见他笑,牧苏也跟着笑了起来。牧苏跟着笑,冯家家主笑的更开心了。两厢淫笑半晌,牧苏笑容忽地一敛,冷面对旁嚷道:“公堂之上嬉皮笑脸,来人呐,打二十大板。”
韩家家主笑容瞬间僵住。这人怎么说变脸就变脸啊。
“我看谁敢用刑!”冯家家主拍案而起,脸上青筋崩起。能将士族一家之主气成这样这位知县也算有本事。
“我侄儿乃司州知府按察司知事。他只需一言便能让你脱了这身官服,小小知县也敢如此放肆!”
牧苏心想这老头咋这么大脾气呢,后退几步回到押司桌前,倚靠桌案微微后仰小声问:“这个什么牙茶苏官居几品?”
“是按察司知事,正八品……”押司不解这种问题牧苏怎么会问他,不过还是老老实实回答。
“那我呢?”
“不入流……”
“不入流是什么意思?”
“就是……从九品之外,没有品级。”
“嘶……”牧苏一脸为难,感情自己没想象中那么威风啊。
重看向堂下,冯家已经被韩家家主劝回,在那闭目养神。还没平复的呼吸说明他还在生气。
牧苏想了想,还是大人有大量暂且放过他。万一嘎嘣一下气死这儿了,收拾起来麻烦是小,万一是凶手,这一个完美判案就失之交臂了。
重回他们面前。牧苏略过冯家与韩家,站在周家面前。
周家家主也在抬眸看他,带着拒人千里之外的寒冷。
“家里死人了脸这么臭?”
押司吓得浑身一颤,犹豫要不要上前劝架。
这周家可不是韩冯两家能比的,费县三家士族也是以周家为首。
“大人,你唤我们来不是为了斗嘴的吧。”韩家家主忍不住说道。
“当然不是。”牧苏被转移了注意,朝他看去。
韩家家主下意识心中一紧。
小小知县他自然不怕,但他一向和气生财,能不得罪人便不得罪。尤其是这位新知县还不顾忌颜面,公堂之上撒泼打滚……
他不要面子,他们可还要啊。
总算,牧苏没有找他麻烦,绕过三把椅子来至衙外众百姓面前,神情哀痛:“大家有所不知,昨天夜里有一伙歹人冲入县衙。这群歹人凶恶至极,高喊着诛杀知县冲入我的卧房。你们说能不能忍!”
百姓们噤声,无人附和。
三家在费县积威已久,哪是一个新上任的小知县三言两语就能挑起冲突的。
牧苏也不介怀,绕回到三人身前继续道:“你们有什么要说的吗?”
韩家家主笑呵呵说:“牧大人你没事就好。”
“笑你老母啊。”牧苏扭头喷道。
老者笑容滑稽僵在脸上。
始终未开口的周家沉声道:“知县大人,公堂之上还请你莫要有辱斯文啊。”
“斯你老母啊。”
“放——”
“放你老母啊。”
一人挨了一句,周家恢复冷色,韩家堆上笑容,只是怎么看怎么僵硬。冯家气得面色涨红。
和他吵吧?放不下身段。堂堂士族一家之主和小小知县斗嘴说出去丢人。若不理吧,面子都丢尽了。
另一边,舒劲心头怨气的牧苏没事人似得说道:“还好我们留下一名活口。从他口中掏出来一些有点意思的消息……”
说这番话时,牧苏死死盯着三人神情。
活口不存在的。都被那壮汉弄死了。不过假扮凶手诈一诈他们还是可以的。
透明桥叹气。
又开始了……押司叹气。
不同世界的两个人在这一刻产生了相同的念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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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0。牧苏梅瑞威尔爵士()
不多时,凶手被带上来。他一身黑衣蒙着面容,押上台后踉跄倒地。
牧苏冷哼一声:“给你一次改过自新的机会。”
“小人说……小人什么都说!”凶手大嚷,而后便说是三家士族派他们来暗杀的。
冯家家主嗤笑一声,老神在在:“我说牧大人,你就这么随便找来一人,便想将脏水往我们三家身上泼?”
“那我就泼你一人好不好?”牧苏笑眯眯看去。
韩家家主假意打圆场道:““知县大人,不若你取下他的面罩,让我们看看他是谁家的人不就好了。就是怕此人监守自盗啊。”
他话里有话,猜出这名“凶手”或许是知县的人假扮的。
换做一般官员早早哑口无言,奈何他遇到牧苏,不管有理没理也要怼回去。
牧苏眼睛一斜:“你是知县我是知县?这里几时轮得到你做主?”
“是啊大人,不若取下面罩,让我们看看此人是谁。”冯家家主阴阳怪气附和道。
“你们要看,我偏不让你们看。”牧苏胡搅蛮缠起来。“你们奈我如何?来打我啊笨蛋。”
三家都是要面子之人,冷哼一声不再理他。
不过并不代表他们后退了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