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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了多久?老师是谁?”郑纪工接着问道——他有意问一些比较简单,很容易回答的问题,以利于消除小孩子的紧张情绪。
“嗯。。。。。。学了有半年多吧,是和袁老师学的。”谭晓天想了想后答道。
“袁老师呀,呵呵,他都教了你些什么呀?”郑纪工再问。
“嗯,《三字经》,《百家姓》。《千字文》,《论语》。《孟子》,《大学》;《中庸》。。。。。。”,掰着手指头,谭晓天一样一样的数下去,眼见十根手指头都要不够用了,听得满屋子人除了孙东都是满脸的诧异,谁都不敢相信。
“等等,你是说袁老师连《大学》《中庸》都有教你?你能看懂吗?”郑纪工连忙止住还往下说的谭晓天,好奇的问道——棋院学棋也有文化方面的学习,谭晓天要是都达到这个程度,那不单是围棋,连文化也要指定特别老师辅导了吗?
“不懂,不过袁老师说,我现在年纪还小,那些书里讲的道理肯定理解不了,所以不用管看得懂看不懂,先记下来就行了。”摇了摇头,谭晓天答道。
“先记下来就行了?。。。。。。;你的意思是说这些你全会背了?”郑纪工算是稍稍轻了一口气,心想这才正常,不然岂不是成了怪物?不过再一想,只是会背也不得了呀,不要说是六岁的孩子,许多十来岁的孩子也未必做得到啊!
“嗯。”谭晓天用力的点头。
真的假的?。。。。。。郑纪工心里暗自嘀咕,这孩子的聪明是他前所未见,那位袁老师说起来也当真是朵奇葩,居然教六岁大的小孩子四书五经,这让以后接手的人还活不活了。
“他没有吹牛,前天当着大家的面他就曾背过一段《大学》。”谭纪夫凑近大哥的耳朵小声作证道。
郑纪工点了点头,他相信二弟的话,而且就算有些夸张,谭晓天并不是四书五经全能背得滚瓜烂熟,只是熟记其中的一两样那也是非常了不得的事情,至少他在同样的年纪时是不可能作到的。
“郑院长,天天有过目不忘的本事,不信的话,您可以随便拿篇文章试试。”谭晓天表现的越好,孙东也就越觉得有面子,见郑纪工似是有些怀疑,便出声提醒道。
“什么?过目不忘?呵呵,这倒是一定要见识一下儿。嗯。。。。。;就这个吧。”郑纪工听了眼睛一亮,兴奋说道,随手从案头书桌上拿出一本书,再随便翻开一页,示意让张学友拿去给谭晓天看。
张学友把书展开在谭晓天面前,“天天,有不认识的字吗?”他微笑着问道。
谭晓天的眼睛快速的上下移动,从头到尾看了一遍后摇了摇头,“没有,都认得。”他这才答道。
“好,那你现在开始记吧。能记住多少记多少。”张学友提醒道——说实话,一个六岁大的孩子能把满满一页纸的字都认出来就已经很不简单,远远超出了这个年龄段孩子的平均水准了。
“不用了,我已经记完了。”谭晓天摇头答道,表示没有必要再看第二遍。
不是吧?开玩笑吗?真的是过目不忘,只拿眼睛扫过一遍就全给记住了?虽说那一页纸估计也就百十来字,算不是很多,但在场诸人中怕是没有一位敢拍着胸脯保证能一字不错不落的背下来吧?
“真的不用了?”张学友好心提醒道。
“不用了。”谭晓天再次摇头,信心实足。(未完待续)
第二百六十九章 能力()
“呃。。。。。。那好吧。”张学友很难相信,但看谭晓天信心满满的样子,也只好将书交还给郑纪工,重又回到自已的座位上。
“天天,你说你记下来了,那背给我们听一下儿行不行?”郑纪工微笑问道,不仅是他,每一位在屋里的人对这个问都非常好奇。
“行。”谭晓天非常爽快的应声答道。
“呵呵,那就开始吧。”郑纪工点头说道。
“。。。。。。山不在高,有仙则名。水不在深,有龙则灵。斯是陋室,惟吾德馨。苔痕上阶绿,草色入帘青,谈笑有鸿儒,往来无白丁。可以调素琴,阅金经。无丝竹之乱耳,无案牍之劳形。南阳诸葛庐,西蜀子云亭。孔子云:‘何陋之有?’”
。
声音很稚嫩,带着小孩子特有的拖音,背的时候头还有节奏的摇着,谭晓天一字不拉的把刚刚看到的文章背了一遍。
“好好好!”郑纪工情不自禁的鼓掌叫好,其他人也是跟着拍手——这篇《陋室铭》是刘禹锡的名作,并不在当今幼儿教学的教材之列,没有哪位私塾老师会用它来教学生,那位袁老师虽然奇葩,想来也不会这么干,而且就算真的有教过,谭晓天能随口就背下来也是很不简单,因为在刚刚之前,连郑纪工自已也不知道会拿这个做面试考题,小孩子就算事先有所准备也不可能料到。
得到大家众口一辞的夸奖。谭晓天脸上露出了开心的笑容,小孩子的感觉很直观,也很敏感。发现周围的人对自已很好,他的心情也渐渐放开,不象刚进来时那么拘谨。
孙东挑起大拇指偷偷向谭晓天晃了晃,他就知道结果会是这样,这孩子果然没有让他失望。
“呵呵,能把你调教得这么出色,袁老师想来也是位很有才能的饱学儒士。有机会的话很想见上一面,好好的聊一聊。对了。你的围棋是跟谁学的?是袁老师给你启的蒙吗?”郑纪夫笑着问道——既使谭晓天现在还不会下棋,就冲这样过目不忘的脑子,也一定会在很短的时间内成为班级内拔尖的学生,由此看来。和孙东的交易至少不会亏了。
“嗯,是袁老师教我们怎么下棋的。”谭晓天答道。
“他的棋力怎么样,是几品棋士?”郑纪夫接着问道。
“几品棋士我不知道,来之前袁老师和我下棋是让二子到一先,让二子的话基本我能赢,让一先的话袁老师赢的多些。”谭晓天想了想后答道——他交过手的有品位棋士只有孙东和李秋生两个人,下的还都是让子棋,所以对品位棋手棋力的概念并不是很清楚,所以只能以自已来举例衡量。
“哦。。。。。。这倒是让人有点儿意外,听起来这位袁老师的棋力只能算是一般,半年时间就能把你从完全不会教到只差一子的程度。实在是难以想象,莫非他有什么秘诀?”郑纪夫惊讶道——要教给别人一滴水,自已先得有一桶水,小孩子再怎么聪明,老师的水平有限也不可能教的出来,低水平时让先和分先其实没什么分别。常常只是心情好坏,发挥如何的结果。一个乡下的老秀才,棋力又不是很强,能够在半年时间教出这样的学生,这让郑纪夫很难相信。
“呵呵,天下之大,无奇不有,大千世界,能人异士数不胜数,‘明’师不等于‘名’师,而‘名’师也未必就是‘明’师,故‘弟子不必不如师,师不必贤于弟子’,青出于蓝而胜于蓝者自古有之,或许袁老师就是这样一位擅于教导学生的‘明’师,可惜以前不知道有这么一位人才,不然的话请来咱们棋院负责教授学生们的诗书文学,一定会有很好的效果。”郑纪工则笑道
“呵呵,说的是。天天,袁老师平时是怎么教你下棋的?”郑纪夫点了点头,表示同意乃兄的看法,有些人象是盘子,会的虽然不多,却能很轻松的将自已掌握的东西教给别人,而有些人则象是瓶子,所谓茶壶里煮饺子——有货倒不出来,自已极有本事,却不擅长教导弟子,或许谭晓天的启蒙老师就是前者那类的人吧?不过话虽如此,他还是很好奇那个人所用的教学方法,常言道,‘他山之石可以攻玉’,或许从中自已能够得到某些启发也不一样。
“嗯。。。。。。,白天和大家一起上课,下许放学后有时候和我下指导棋,有时候出题让我做,然后晚上留作业,第二天早晨交给他看。”谭晓天想了想后答道。
“呃。。。。。。,只是这样吗?”听了谭晓天的讲述,屋里的人都有点儿意外,本以为教出这么出色的学生,那位袁老师应该有些特别的教学方法,可现在看来,似乎也不过是一些常用的教学手段,并没有什么特殊的地方。。。。。。难道是小孩子的观察力不够,没有注意到那些特别的地方?
“嗯,是呀。”谭晓天实话实说,非常认真的答道。
小孩子不说谎话,看来暂时从他这里打听不出想要了解的东西了。
不经而同的,几个人的目光投向了孙东——在座众人中,只有这个人对谭晓天的情况了解最多,这时候不去问他还能问谁。
发觉大家的目光突然转向了自已,孙东心里油然生起一股自豪感,他淡淡的笑笑,然后才开口发言,“呵,天天的棋,一半是袁老师教的,一半应该算是他自学的,如果说这两部分哪边更多,凭感觉,我觉得可能自学所占的比重更高一点儿吧。”
“呃?。。。。。。,怎么讲?”其他几个人的精神都是为之一振——六岁大的小孩子就有自学能力,真的假的?要知道这可不是捏泥人摆积木的小孩子游戏,看别人做过以后照猫画虎,依葫芦画瓢就能模仿得象模象样,那是下棋,是要动脑子的!下棋如果有这么简单,那他们这些以棋为生的人还怎么混日子?(未完待续)
第二百七十章 见或不见()
“噢,我曾经在梅龙镇住了一个多月,和袁老师经常见面,曾经也和他聊过天天学棋的事情,他自已说的,因为自已的棋力低微,虽然看过许多棋书,打过很多棋谱,但对那些招法和理论的理解却未必是对的,以那样的程度,教教一般孩子自然问题不大,可碰上天天这种极有天赋的小孩子就比较麻烦了,万一教的不对,让小孩子留下错误的概念,岂不成了误人子弟了吗?而且他还举了一个例子——第一天开课讲围棋基本规则时曾经讲到围棋的死活是以眼而定,所谓双眼为活,单眼为死,一块棋有两个真眼才算是活棋,当时听课的连大人带孩子有四五十人,没有一个觉得有问题,包括袁老师自已也不觉得有问题,但谭晓天却摆出一个两头蛇的棋型问他那样有两只假眼的棋算是活棋还是死棋,结果搞得袁老师非常尴尬,老半天才缓过劲儿来,所以从那以后,袁老师便只敢教一些比较基础,有把据的东西,更深的知识则让天天自已看书琢磨,后来随着天天的棋力增强,他自已的藏书都被看完,又征得梅龙镇首富刘家的许可,让天天到刘家的书房找书看,所以单以棋书的阅读量上,袁老师可能还没有天天多。”孙东答道。
“呃。。。。。。学棋的第一天就能摆出‘两头蛇’的特殊活形,无师自通,堪称奇才呀!”听到这里。郑纪工拍案叫好,其他几人脸上也露出欣喜的表情。
——擅于模仿已经很不容易了,能够举一反三就更加难得了。通过学习掌握一种知识和通过学习推导领悟出一种知识并非是一种才能,前者被称为人才,而后者则被称之为天才。
听过这个掌故,谁还会怀疑面前这个六岁大,坐在椅上子脚还够不着地面的小孩子是个天才。
“掌柜的,掌柜的!”崔掌柜在楼上正在算账,店伙计小六子三步并作两步冲进门来。
“怎么了。有人打劫吗?”停下扒拉算盘的右手,崔掌柜不悦的问道——这里是扬州的商业区。商业繁华,行人众多,江都县衙就在不远的地方,平时常能见到县衙差役在街上巡逻。所以小偷小摸虽难以杜绝,但入户打劫之类的事儿却难得一见,故此崔掌柜这么说并非是真以为有人打劫刘记商行,而是责备小六子大惊小怪,沉不住气。
“不,不是。是孙东回来了。”小六子喘了口气,这才回答道。
“呃,是吗?现在他在哪儿?天天也回来了吗?”崔掌柜闻言忙着站了起来,一边收拾账本儿一边问道。
“在客房。应该正在收拾行礼,天天没有一起回来,送他过来的是林家的马车。车还在店门外等着呢。”小六子答道。
“哦。。。。。,快走。”听到这里,崔掌柜也沉不住气了,听这意思,肯定是江都棋院那边不仅已经办好了入学手续,连住宿之类的事情也安排好了。孙东这次回来就是收拾行李准备搬家,现在不赶快截住。真等走了再见面就没那么容易了,也顾不上收拾了,把账本儿往桌上一丢便急匆匆的下楼直奔后院。
后院客房里孙东正在打理行李,他和谭晓天带的东西都不多,除了换洗的衣物大部分就是棋书,将书籍放进柳条箱里装好,行李差不多也就算弄好了。
“孙老弟,这是要走了呀?”崔掌柜迈步走进房门,笑着向孙东问道。
“噢,是崔掌柜呀。我正打算收拾好行李后向您告辞呢。”孙东闻声,忙转回身来向崔掌柜说道。
“呵呵,好说好说,怎么样,到江都棋院报道的事儿还顺利吧一?”崔掌柜笑着问道——这自然是废话,江都棋院院长亲自出面挖人,那还能有什么事情?
“是呀,一切都很顺利,劳您费心了。”孙东客气道。
“呵呵,顺利就好,顺利就好,那边的事情都安排妥了?处住怎么样?要是条件一般,干脆还住在这里好了,反正这里离江都棋院也不是很远,来去非常方便。”崔掌柜笑着问道。
“还是算了,棋院那边的宿舍条件还不错,两人一间,家具齐全。”孙东婉拒对方的好意——违背刘文雄的意思,把谭晓天送去江都棋院,若是还住在刘记商行,那自已的脸皮也太厚了吧。
“呵,也好,对了,上午和你们分开后我去扬州棋院把事情和董永说了。”本来就是客套话,崔掌柜早就猜到孙东不会继续在这里住下去,他也就不再闲扯,把话引向正题。
“呃。。。。。。,他什么反应?”孙东心头不由得一沉,连忙问道。
“噢,不高兴是难免的,好在董院长是个有涵养的人,并没有发太大的火。他说,人各有志,不可强求,你不去扬州棋院,只能说是大家缘分不到,没必要因此太过介意。不过事情就这样算了也不太好,就算他不放在心上,刘大老板那儿也得有个交待,所以他想和你见个面,一起吃个饭,了解一下儿情况,你觉得怎么样?”崔掌柜问道。
“要见面呀?。。。。。。”听说董永想要和自已见面,孙东有些迟疑,终究是理亏在先,心中有愧,他不知道现了董永自已该说些什么。
“呵呵,不用担心,董院长是个很通情达理的人,他不会为难你的。你大老远的来到扬州,不和人家见个面也说不过去,你们都是围棋圈子里的人,低头不见抬头见,早晚总会有碰面的时候,现在不见,以后见面只会更尴尬,本来没有芥蒂,反而容易产生误解,你说是不是?”崔掌柜发挥自已的口才劝说道。
“嗯。。。。。,那好吧,什么时候,在哪里?”孙东想了想,崔掌柜说的的确在理,董家在棋坛的地位非是一般,虽说有郑家当靠山自已没必要怕,但能和平解决总比多个敌人强吧?不过就是吃顿饭,见个面,还怕人家把自已给吃了吗?(未完待续)
第二百七十一章 套话()
既然双方都打算见个面,事情就好办了,崔掌柜从中拍板作主,约定今天晚上在三合楼见面,孙东在江都棋院并无职务,只是暂时住在那里,过一段时间等这边刚开学时的忙活劲儿过去,谭晓天适应了这儿的新生活,他便会拿着郑纪工的推荐信去京城发展,所以对他也不存在忙不忙的问题,看时间差不多了便离开棋院,一路打听,遛遛达达的来到了三合楼。
进到楼内,有店伙计迎上了热情招呼,孙东表明来意是来找人的,店伙计便带着他来到楼上雅间,雅间里崔掌柜已经先到,此外还有两个中年男人,同样的儒士装束,一个满面笑容,人畜无害,一个则面沉似水,好象是谁欠了他几百吊大钱似的。
“呵,孙老弟,来啦。”见孙东到了,崔掌柜笑着站起欢迎道,面目和善的那个中年人也跟着站起,礼貌性的向孙东点头致意,另外那个面色阴沉的中年人看起来并不想起身向孙东打招呼,但被面目和善的那位以眼光示意,这才不情不愿的从椅子上站起,脸上却还是不见半丝笑意。
“孙某来迟,劳几位久等了。”孙东连忙作揖,一一向三人行礼致意。
“呵呵,孙老弟初来扬州,道路不熟,迟些也在情理之中,不用在意。”面目和善的中年人笑着说道——嘴上说不在意,但却点出对方迟到的事实。柔中带刚,一见面就占据了道德高点,典型的笑面虎一只。
孙东此来心里本就有点儿忐忑。被对方这样一说,更是感觉有些尴尬,他之所以来晚了一方面固然是道路不熟,没有掐算好时间,另一方面也是担心和董永见面后不知道自已该怎么办,现在人家直接把第一个理由讲了出来,他难道还能把第二个讲出来吗?
“呃。。。。。。您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