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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不过两个人想的虽好,现实却是残酷的,当双方的父母得知两个人的事情后都非常愤怒,严斥他们无法无天。不知廉耻,伤风败俗,竟然敢背着父母家长私定终身,两个人想要结为连理除非江水倒流,日从西出。小姐的父亲更是将小姐禁足,没有他的话,不允许小姐离开江府半步,只是两家父母都认为这是有伤门风的丑闻,所以都没有把事情向家族中的长辈报告,同时严令家中上下谁也不许许谈论这件事。违着家法处罚,好歹算是把事情压下去了。”
“。。。。。。;果然如此,唉,名门望族也有名门望族的负担责任,反不如普通市井人家能够变通。不过话虽如此。两个人在向父母讲出实情前应该也考虑到可能会有这样的结果吧?‘叹了口气,袁朗问道——家家都有一本儿难念的经,如果谭江两家不是历经百年的棋坛世家,一举一动都被世人所注视,在面对两家儿女之间婚姻时就不会有那么多的感情之外的考量,说到门当户对,郎才女貌,世间还有哪对男女更符何谭义与江怜儿之间的情况呢?
“是呀。两个人早有计划,而这个计划连我都瞒着。”秋菊叹道。
“连你这样的心腹都瞒着?。。。。。。莫非两个人是要学那司马相如与卓文君,打算私奔?”不愧是饱读诗书。学富五车的老秀才,听秋菊一说,马上就联想到能重要到连贴身服侍自已的丫环都不可以告诉的事情,当即问了出来。
“袁老师您会算命呀,怎么算的这么准?!”秋菊也不由得不佩服袁朗的脑筋,猜得是一点儿都没错。
“呵呵。没什么,按常理推测而已。他们成功了吗?”袁朗笑笑问道。
“唉。成功了,在一个月黑风高的晚上。谭公子到江家很少有人使用的侧门外把小姐悄悄接走,随后乘坐早就准备好的马车到城门附近租好的院子休息,待到第二天早晨城门打开后的第一时间出城,之后昼夜兼程离开京城,而江家发现小姐私奔时已是天大亮,那时两个人早已离开京城十好几里,江家虽然立刻派人出城追赶,但终究没有追上。”秋菊答道。
“嗯,有心算无心,以谭公子头脑的精细,精心想出的计划能够成功是再正常不过了,那么之后呢,两家的人怕是不会善罢干休吧?”袁朗问道。
“谁都不是呢。那之后,江家的几位老爷都气坏了,江老爷子亲自带人闯到谭家兴师问罪,要谭家给个交代,可谭家的人也不是善茬,反过来指责是江家施展美人计,用一个女子把谭家年轻一代最优秀的子弟勾引走,行为是卑鄙之极,总之,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这种事情哪里说的清楚,于是事情闹到了皇帝那里,请万岁爷给评理,结果皇帝做出决定,让双方以争棋解决事端。后来的事儿袁老师您大概也听说过,争棋的结果是江家人赢了,依照约定,谭家离开京城,十年内谭家人不得再入京城。”秋菊讲道。
“。。。。。。,原来是这样呀。。。。。。”,袁朗恍然大悟道——当年京城两大围棋世家家主间的巅峰之战世人皆知,不知惹得多少棋迷心中激动,向往不以,街谈巷议,只恨自已不能亲身站在旁边观看两位当今大周朝最强的两位顶尖高手的搏命对决。那时袁朗人虽不在京城,对这件事儿也是有所耳闻,只不过一来信息到他耳时不知已经是传到第几波,二来此次争棋的由头实属家丑,两家族人谁也不愿把内幕公开,所以以讹传讹,他听到的与事实不知道差出多远。
“是呀,江家在此次事件中占到了上风,不仅逼得谭家离开京城,而且江老太爷还因此成为翰林院编修,天下一品的称号,掌管大周围棋的第一人,风光一时无两,但事件的起因终究不是那么光彩,所以上位以后对这件事讳莫如深,不许他人议论,而摄于江家在棋界的势力,也没有几个人愿意去触这种霉头,凭白得罪江家,所以事情的真相便被慢慢淡化,渐渐的被人忘记。”秋菊接着说道——相比于谭江两家家主的巅峰之战和天下一品的名头,两家小儿女的恋情不过是小的不能再小的花絮,除了当事人以外,又有多少人会在乎呢?对大数人而言,那只不过是无数八卦消息中的一个,真也好,假也好,新鲜劲儿过去了也就过去了。(未完待续)
第四百二十九章 忠心()
“之后呢?谭公子和你家小姐后来是隐居田园还是在风头过去以后回家,争取双方家人的认可?”袁朗接着问道。
“哪儿可能回的去呢。原本已经势成水火的两个世家间就有数不清,讲不明的恩怨,这一次又更是导致两家的正面对抗,小姐和谭公子在私奔之前根本没想到事情会发展到那种地步,后来听到这个消息,谭公子深感自责,为此还大病一场,觉得自已是谭家的罪人,无颜见谭家列祖列宗。”秋菊答道。
“子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两大世家延续百年的恩怨压在两个年轻人身上未免也太沉重了些。那场巅峰之战虽说与他们两个人有直接关系,但究其根本还是百年来积累下来的恩怨,谭公子和你家小姐只是促成冲突激化的导火索,没有他俩,早晚还会有别的事儿跳出来。”袁朗叹道。
“这样的事,小女子也搞不明白。不过谭江两家虽然势不两立,但在对待他们俩的问题上态度却是完全的一致,尽管表面上都是淡化处理,尽量不提,但暗中都派出人手去追查两个人的下落。谭公子和小姐虽然都是很精明的人,但两个人都是养尊处优的大户人家的少爷千金,虽谈不上不食人间烟火,但在生活常识方面肯定是连一般普通百姓都不如,更不要说逃跑躲避追踪的经验了——私奔之时,两个人随身带了很多的细软珠宝,现银却是不多,离开京城没几日后。银子用完了,两个人就变卖细软换钱,结果被人发现了行踪,尾随而至,于是就在私奔出逃的一个月。两个人在定居下来的一个小村内被两家人堵住,一对鸳鸯被生生拆开,一个被带回京城江家,一个被带去西安谭家,随后两个人都被软禁在家中,外人不得而知。
“。。。。。。。只是那时谁也不知道,我家小姐已经珠胎暗结,因为怕被家里长辈知道被迫打胎,小姐一直努力掩示自已的事情,因为那时家里人都视她为败家败德的女人。很少有人去她的住处探望,平常只有我一个人服伺左右,所以消息才能够得以隐瞒,而等到身体发福,再也掩饰不下去的时候,胎儿已经成形,没有办法打掉了。”
“。。。。。。,发现小姐怀有身孕后。老爷恼怒非常,但又不想事情闹大成为世人笑柄,于是在城外山中找了一家远离人烟的小屋。秘密把小姐送去那里待产,只安排我和一个四十多岁的稳婆在旁边伺候,那个稳婆与其说是伺候小姐,倒不如说是负责看管我们俩,不让小姐和我有与外人接触的机会。山里的生活条件很差,小姐身体本来就不是很好。又因为被抓回以后长时间软禁,每日里恩念夫君不以。无心饮食,不安于眠。身体更加虚弱,虽然老爷有找医生暗中前来看诊,也准备了许多药膳补品调养,但情况并没有多少好转,结果不足九月便要临盆,本以为那个稳婆很有经验,能够顺利将孩子接生下来,谁想小姐却是难产,足足过去了一个多时辰,孩子还是没生下来,到了最后,小姐连叫喊的力气都没有了。”
“。。。。。。稳婆一看孩子生不下来,再拖下去怕大人孩子都出问题,一尸两命,这样的责任她担不起,这才让我回城去请大夫。而当我好不容易带着大夫赶回来时,时间已经过去了快两个时辰,其间小姐几度昏迷,气息咽咽,情况极度危显。”
“。。。。。。,大夫到了以后,赶紧施计用药,终于把孩子生了下来,但小姐却因为生产时间过长,体力透支过巨,脉博微弱,只剩下一口气了,大夫号脉以后连连叹气摇头,告诉我小姐支持不了多久了。所谓残灯油尽,回光返照,听到孩子的啼哭声,小姐忽然从昏迷中醒了过来,虽然脸色苍白如纸,看到孩子却还是开心的笑了起来,把孩子抱在怀里亲了又亲,自知时日无多,把我叫到旁边,托付我一定要照顾好这个孩子,如果江家不能收留,就送去给孩子的父亲,在我答应以后,这才含笑而去,眼睛闭上时还将孩子紧紧抱在怀中。”
“。。。。。。。小姐过世后不久,得到消息的老爷也赶了过来,看到小姐的尸体,老爷非常难过,黯然落泪,伤心欲绝,这时忽又听到婴儿的啼哭声,便把一腔的怒气全都迁于孩子的身上,叫稳婆把孩子丢到野外,任其自生自灭,我死求活求,老爷还是不听,听的烦了,便把我赶出屋外。”
“。。。。。。;我一见求老爷回心转意无望,而我又不能辜负对小姐的承诺,于是趁着稳婆还没走远追上了她,掏出身上所有的银两求她不要丢了孩子,先把孩子收养下来,之后我还有重谢。那稳婆贪图银两钱财,便答应我可以将孩子收养三个月,三个月后如果我不来把孩子接走,她就要把孩子卖给别人。”
“。。。。。。因为小姐是难产而死,江家对她的死信没有声张,草草葬了,对外只说是突染恶疾而亡。我是小姐生前最亲近的贴身丫环,小姐走了,我便成了无依无靠的人,被派发到洗衣房做事,做着最低贱的工作,地位连刚买进府里的下人都不如。”
“。。。。。。,身份低贱我不在意,做最苦最累的工作我不在意,我在意的是对小姐的承诺,江家不会收留小姐的骨肉,我必须带孩子去找谭公子,让我准备的时间只有不到三个月,我必须抓紧每一天的时间。”
“。。。。。。。,我只是一个丫环,以前虽然有一点积蓄,但靠那些钱带着一个还在吃奶中的孩子去西安是不可能的,所以我就把脑筋打到江家的府库——虽说府库重地,常年有人看守,但常言道天下无难事,只怕有心人,经过一个多月的暗中观察,我搞清楚了府库家丁的职班规律并利用一次府房主管洗澡换衣的机会拿到库房的钥匙偷偷配了一把,在做好了周全准备后溜进库房,原本只打算拿走一些银两做路费盘缠,没想无意之中发现了一扇非常隐蔽的暗门,里边是一个小小的书架,上面放着数十本藏书,而这本《一心集》就放在正中间最显眼的位置。我曾经听小姐讲起过这本书的宝贵,说时满脸的遗憾,因为她身为女儿身,江家是不允许她研习这本书的,当下便把也取走,心想,小姐生前无法实现的遗憾,就让她的孩子实现吧。”(未完待续)
第四百三十章 事出有因()
原来这本书是这么个由来呀。。。。。。
袁朗总算是明白了。
常言道,千防万防,家贼难防,对于这本传世秘藉江家肯定是重重保管,生人勿近,只怕江家上下,除了最高层的几位核心人物外,其他人连这本书藏在哪里都不知道。即使是看管库房的家丁也不清楚自已守护的仓库中最重要的物品是什么,说起来江家家主也是个聪明人,知道藏木于林的道理,把这本棋谱放在专门收藏金银财宝的库房里保管,即使不慎失窃,奔着钱财去的盗贼不会看得上一本棋谱,而奔着棋谱去的雅贼又绝不会想到江家会把棋谱与金银珠宝那些俗气之物收在一起,从而达到最稳妥,最安全的效果,可任谁千算万算,也不可能想到秋菊会房,偏偏秋菊对这本棋谱的价值又非常了解,结果百密一疏,让秋菊把棋谱拿到,虽说这样的行为以道学的角度是不足取的,但江家对江怜儿还有婴儿的做法站,站在秋菊的角度是完全能够理解的。
天底下没有无缘无故的爱,也没有无缘无故的恨,若没有之前的那些事情,也就没有后来秋菊的冒险所为。
“。。。。。。,盘缠拿到手后,我并没有急着马上连夜逃跑,因为那样做的话天一亮就会被人发现,江家派人很容易就被抓到。所以我要等到天亮以后趁着早饭人多杂乱时离开,江家丫环下人有五十多个,一个最低等的使唤丫头不见了,别人只以为是偷懒耍滑。不会放在心上,那样一来,我就可以争取一整天的时间了。至于库房,我拿的散碎银两是很小心的从银堆下边抽取,而且还是分几个银堆抽取。除非盘点对账,不然没那么容易发现,《一心集》是个问题,但秘藉的存放只可能是几位江家长辈知道,而据我一个多月的观察,通常每隔三天江二太老爷会进仓库。而我进入库房的前一天江二太老爷刚刚去了,所以白天行动安全性更高。”
“。。。。。。。,就这样,在焦急的等待中熬到了天亮,起床以后。我象往常一样劈柴烧水,等到大家都吃饭的时候才悄悄溜出府门,雇了辆马车出城赶到稳婆家,给了她十两银子,叮嘱她不要把孩子的事儿对任何人说,然后才赶往西安,一路上我非常小心,每到一处都有换新的马车。而且路线并非直接朝向西安,而是先北后西,曲折前行。有时甚至还会走回头路,这样即使被江家派来追捕的人查到线索,也不容易判断我的真正目的地——如果仅仅是库房丢失银两江家并不会放在心上,但《一心集》丢失,江家肯定是上天碧落入黄泉,不把《一心集》找回是绝不可能收手的。”秋菊说道。
。。。。。。;到底是吃过苦。受过累的人,生活经验技能比千金大小姐强的太多。如果谭义和江怜儿有秋菊这样周密的考虑和计划,谭江两家在不愿大张旗鼓的追捕情况下几乎不可能得到他们俩个。尺有所短,寸有所长,此之谓也——袁朗心中感叹道。
“。。。。。。;就这样,辗转曲折,用了半年多的时间我才来到了西安,找到谭家的府宅并不困难,随便在茶馆问了个小二就搞掂了,但如与谭公子取得联系却没那么简单了。”
“。。。。。。,谭家对小姐与谭公子的亲事本就不同意,更何况因二人私奔的事情导致江谭两家正面对抗并因此而被迫离开京城,谭家家主还为此辞去翰林院副编修的官职,整个家族的势力和名誉都大受影响,因此对江家,尤其是我家小姐恨之入骨,如果被谭家高层知晓我带着小姐和谭公子的骨肉来投奔,不仅不会让我去见谭公子,更可能派人把我赶离西安,那样一来我就再也不可能见到谭公子了。”
“。。。。。,所以找到谭家之后我并没有急着马上行动,而是在谭家附近租了一间小屋暂时安顿下来,然后每天在谭家门口观察等待机会——我不敢随便打谭家的人询问情况,怕一个不小心被人家察觉发现起了疑心,谭家上下除谭公子外我只认识两个,一个是谭家的老管家谭伯,一个是谭公子的书童谭浪,这两个人是谭公子的心腹,那次五台山华光寺他们两个也在,小姐和谭公子暗中交往的事他们俩个也都知道,而从直到谭公子向父亲禀报后谭家才知道这件事来看,这两个人是可以信的过的,所以我等待的目标除了谭公子便是他们两个。”
“。。。。。。,就这样,在谭家门口等了三个多月,谭公子没有见到,谭伯和谭浪却是见过几回,只不过那几次他俩身边都跟着人,我不敢轻易出面相认,不过正所谓皇天不负苦心人,长时间的等待之下终于找到了机会,一天谭伯带人出来采购东西,半路上发现落了东西在家,跟着的人被谭伯吩咐回家去取,我这才得以出来与他相见,时隔一年多,他却是还记得我,看我抱着着小孩子又是一身普通村妇的打扮,谭伯吓了一跳,连忙领我找了个茶馆雅间坐下,问我为什么会在西安,是不是谭小姐有什么事儿,我这才知道,却原来小姐去世的事情江家对外保密的很严,以至于去世十个多月,连谭家的人都不知道。
“。。。。。。;听我说出小姐难产去世的事情,又得知我怀里抱着的孩子是谭公子的骨肉,谭伯更是惊讶无比,老泪纵横,他是从小看着谭公子长大的人,谭公子和小姐所遭受的苦痛他看在眼中心里也是很难受的。”
“。。。。。。,哭了一会儿,我向他询问谭公子的情况,为什么三个多月的时间,怎么连一次门儿都没出过。谭伯长叹了一口气,这才告诉我,却原来那次谭江两家人联手抓捕他们俩的时候,谭公子为保护小姐不慎从疾驰中的马车上跌落下来,不巧脑袋磕在一块石头上晕了过去,当时黑灯下火情况紧急大家也没有在意,谁想他这一晕就是晕了两天两夜,醒来以后,却是昏昏噩噩,似乎失去了记忆。”(未完待续)
第四百三十一章 见面()
“。。。。。。,这下儿可把谭家上下的人急坏了,赶紧请来大夫诊治,结论是谭公子头部受到重创,伤着了脑子,所以才会出现这样的情况。对于这种伤病,医学方面没有什么行之有效的治疗办法,只能开一些安心养神的汤药慢慢进行调理,至于什么时候能好,就要看老天爷的意思了,也许一两天,也许一两年,也许一辈子,总之,那不是凡人能预测到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