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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你们早就约好的还是回来路上碰到林老五的?”秋菊问道——梅龙镇不大,所谓低头不见抬头见,镇子上的人很少有不认识的,林老五这几天常泡在悦来客栈玩儿棋,还为客栈修理房屋家俱,和两个小孩子关系不错在情理之中,加上林老五这个人心肠不错,是个好人,所以两个小孩子去他家玩儿秋菊并不反对,只不过玩就玩了,也不是什么大事儿,为什么目光闪躲,不敢看自已的眼睛,象是做了坏事儿似的?
“。。。。。。。,是前天约好的。”谭晓天老实答道。
“前天。。。。。。,这么说下午放学后袁老师要给你开小课是假的吗?”秋菊有点儿真的要生气了——人小鬼大,这才多大点儿的年纪,怎么就学会说谎骗人了?!所谓三岁看小,七岁看老,这样下去,等长大了以后还得了?!
“嗯。。。。。。”谭晓天只能点头。
“为什么!”秋菊的眼睛瞪了起来,语气也变得愈发严厉。
“。。。。。。;我怕。。。。。,我怕您不让我去。”偷偷抬头瞄了秋菊一眼,正碰上秋菊充满怒气的目光,吓得他赶忙低下头去,蚊子一般的声音答道。
“。。。。。。,这么说你是承认说谎了?”秋菊质问道。
“。。。。。。嗯。”谭晓天还是只能点头。
“。。。。。。,你还真是长大了,都会说瞎话了!过来!”秋菊气得脸色发白,伸手示意,让谭晓天到自已跟前——慈母多败儿,小孩子不打不成器,自已以前对天天实在是太宠着了。
“。。。。。姑姑,我不敢了,您就饶过我这次吧。。。。。。”,没人哪个小孩子会不怕挨揍的,意识到自已的屁股要遭殃,谭晓天顿时苦起了脸,可怜巴巴的道歉央求道,但秋菊不为所动,依然是寒着一张脸盯着自已,没有办法,他还是只能磨磨蹭蹭的挪到姑姑跟前。
“趴下。”指着自已的大腿,秋菊吩咐道。
谭晓天只能趴下,秋菊左手按住小孩子的后背,右手抓住裤腰带往下一拉,谭晓天白白嫩嫩的小屁股就露了出来,随后右手扬起重重落下,‘啪’的一声脆响响起的同时是小孩子撕心裂肺的哭声。
“我叫你说谎,我叫你骗人!。。。。。。”不管有没有受过良好的教育,发现小孩子不听话走歪路时,大部分家长选择的就是这种直接而触及皮肉的教育方法,秋菊口中训斥着,右手则不停地落在谭晓天的屁股上,没有几下儿,原本白白嫩嫩的小屁股已经通红一片,至于谭晓天则是拼命哭着求饶,眼泪鼻涕是一起往下流。
“呀,秋菊大妹子,这是怎么回事儿,干嘛生这么大气呀。”——同住一院,这儿闹这么大的动静,田大义一家怎么会听不见,也顾不上吃饭,一家三口忙着跑过来看发生了什么事情,推开屋门,见秋菊正在打孩子,田大义两口子连忙上来劝阻,一个挡住秋菊的手,一个把小孩子拉到身后护住,此时秋菊打人打的也有些累了,加上有人拦着,也就不再继续去打天天。
“哎哟,我说天天他姑,你还真打呀,这么小的孩子,你也真下的去手呀。”见秋菊不再打了,田庆友娘这才放开拦着对方的手,来到谭晓天身边查看小孩子的屁股,看到那通红的一片,她心疼的责怪道——她也曾经打自已儿子的屁股,不过都是高高举举,轻轻落下,吓唬的成份居多,但这么实打实的作法,她却从来没有过,想不到秋菊平时斯斯文文的样子,发起火来居然是如此的可怕。
“是呀,我说秋菊大妹子,这到底怎么回事儿呀?”对于谭晓天屁股上的伤势田大义也是连连咋舌,不过比他老婆的反应要冷静一些,终究屁股是人身上肉最多,皮最厚的地方,空手去打,再怎么严重也是皮外伤,疼固然是真疼,过一会儿就会没事儿了,男孩子,小时候有几个没挨过爹妈打的?
“小小年纪,竟然就敢说谎骗人,我平时是这么教育你的吗?这么小就不学好,你怎么对得起你爹娘,怎么对得起我?!”秋菊怒气未熄,说着说着,悲从中来,自已也哭了起来,一边数落,一边擦着眼泪。
本来还在抹眼泪,见姑姑哭了起来,谭晓天反而不哭了,小孩子不懂事儿,但他直觉感到姑姑现在很伤心,而姑姑伤心,就是自已做了错事。
第八十四章 真相大白()
“天天,你干什么了,惹你姑姑生这么大的气?”直到现在田大义才有点儿明白状况,转过身来向谭晓天询问情况。
哽噎着,谭晓天断断续续的把事情的经过讲了一遍,虽说前言不搭后语,让不知情的人听得是云里雾里一般,但田大义夫妇有着田庆友这么一个闯祸如家常便饭的熊孩子,类似这样的事情不知道经历过多少回,倒也没难住二人。
“这孩子,怎么能说谎骗你姑姑呢。不过话说回来,老五这个粗人也太没心眼儿了,做事儿怎么这么不靠谱呢,喜欢天天带家里玩儿去,也不知道跟大人说一声,明天碰见他,我非得好好骂他一顿!”虽然知道林老五是遵从自已的指导走曲线救国路线迂回接近秋菊,但做事顾前不顾后,实在是太没脑子了。
“秋菊你也是,小孩子说谎骗人是不对,可也不至于下手打那这么狠呀,你看,都红成什么样了,天天,疼吗?”田庆友娘不知道老公和林老五之间的事情,女人心软,她把哭得梨花带雨的小孩子搂在怀里心疼的埋怨道。
“不疼。”谭晓天摇头道——疼还是火辣辣的疼,但怕说疼田伯母还会埋怨姑姑,所以他忍住了否认道。
“唉,瞧瞧,多懂事儿的孩子,秋菊,不是大姐说你,教育孩子也要讲究个度,真打出什么问题来,等你哥,你嫂子来请你们,你怎么跟他们交待呢?”田庆友娘怎么会看不出小孩子是想护着姑姑呢,而越是如此,她越是觉得谭晓天懂事儿,在她看来,和自已那个胖儿子以前闯的祸相比,谭晓天今天所做的根本就不叫事儿,为这个就把孩子打成这样,实在是太小题大作了。
“。。。。。,是,姐姐教训的是,以后我会注意的。”如果是田大义说这话,秋菊也许会讲讲道理,但说话的是田大义的老婆,秋菊也就不会反驳了,所谓清官难断家务事,人人家里都有一本儿难念的经,自已若是回嘴,两个人岂不是要吵起来?
矛盾的产生往往是由于观念,立场的不同,秋菊不还嘴,田庆友娘也不能再多说什么了,所谓杀人不过头点地,终究是人家的侄子,自已再怎么好心,再怎么有正义感,也不可能越俎带庖,不让人家管教小孩儿。
其实想一想秋菊的做法也不是不能理解,一个妇道人家带着一个小孩子孤单单漂泊在外已经很不容易了,万一小孩子不走正路学坏了,又怎么对得起孩子的爹娘呢?
田庆友娘叹了口气,帮谭晓天提好裤子,“天天,不管怎么说,小孩子是不应该说谎的。你姑姑又不是不讲理的人,只要不是坏事儿,她肯定不会不让你去的。为什么要说谎?是林老五教你的吗?”——小孩子说谎肯定是有原因的,如果是林老五使坏教坏小孩子,她肯定不会轻饶了那小子。
“不是,是我自已想出来的。”谭晓天年纪虽小,人却是很仗义,宁肯被罚,也不要把林老五拉下水。
“那你为什么要说谎呢?”把责任推给林老五的企图没能得逞,田庆友娘再问道。
“因为。。。。。,老五叔说要做一副围棋给我,我怕姑姑不让,所以。。。。。。”谭晓天不自觉的偷瞄向姑姑,小心翼翼的答道。
“什么?”听了这个,除了田庆友外的三个人都是一愣,想不到林老五还有这一手儿。
“是呀,下午放了学,我和天天到老五叔那里帮忙,所有的棋子都是我们俩做的呢。”田庆友马上跑过来自豪的宣告道——自已动手给自已做玩具,于他而言还是第一次。
“呃。。。。。。,你这小子,刚才为什么不跟我说实话?!”田大义的脸色顿时变得难看起来——孩子回来的比平时晚,刚才吃饭的时候他也曾经问过怎么回事儿,田庆友的回答是天天被袁朗留下开小灶,他则在旁边陪着,现在真相大白,说了谎的谭晓天屁股捱揍,自已的儿子却又吃又喝,满面红光,两相比较,自家的家教就太宽松了。
“嘿嘿,反正也不是做坏事儿。再说了,您不是常说我除了吃就会玩儿,其他什么也不行,今天我和天天一起干活做围棋,难道您不高兴吗?”田庆友嘿嘿笑着反问道,所谓久病成良医,常常和老爸老妈斗智斗勇,他可是很有经验。
“呃。。。。。。;那倒也是。不过林老五怎么突然那么好心,要给你们俩做围棋?”田大义一愣,被儿子给问住了——自已要是以此事责罚的话,岂不是推翻以前自已的教导,鼓励儿子好逸恶劳,光吃不干呢?
“什么好心呀,那也是有条件的好不好。”田庆友叫道。
“什么条件?!”三个大人异口同声的追问道——所谓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林老五居然主意打到小孩子身上,和小孩子做生意讲条件,人品实在是很有问题,莫非平日里的大大咧咧,没心没肺的表象都是装出来的?
“围棋做好以后,他要让天天每天教他半个时辰围棋。哼,我说也要教他半个时辰下棋他还不干,真是气死我了。”想到自已提出的交易条件被拒绝,田庆友忿忿不平的叫道。
“嘿,这个林老五,还真是够贼的,主意都打到天天身上了!。。。。。不行,没那么便宜的事儿,天天,这棋咱不要了,等杂货铺进了货,我给你也买一副。”得知是这种条件,田大义立刻就猜到了林老五的真正目的,先是为林老五的主意叫好,但脑筋一转,忽然觉出不妙——谭晓天可是得到袁朗的极高评价,被认为在围棋方面有特别才能的小孩子,虽然今天是说谎被袁朗开小灶,可若非之前有过这样的先例,小孩子也编不出这样的借口。想自已每天只能上一节围棋课,而林老五则能得到通过天天的袁朗的半个时辰的间接传授,一天两天不显,时间长了,自已岂不是要被远远落下了吗?
第八十五章 目的不纯()
“不行,都已经和老五叔说好了,不能反悔的。”一听不让自已收林老五的围棋,谭晓天不干了,那里边可是有他的劳动付出,小孩子对自已亲手付出得到的东西格外的珍惜,对他们而言,一个自已捏的泥蛤蟆再怎么丑陋,也要比皇家御赐的宝物贵重的多。
谭晓天的态度坚决,而这又不是什么原则性的问题,自已一个外人强行不让于情于理显然都说不通,田大义挠了挠头,感觉有点儿麻烦。
“就是,老爸,你买是你买,老五叔送是老五叔送,不是一回事儿,再说了,男子汉大丈夫,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天天和老五叔已经说好的事情,怎么能不算数呢?”田庆友也出言帮腔道——若是天天不能收,他岂不是也不能收?那样一来,想得到一付自已的棋具不是最少得等半个月以后?
“小孩子,你懂什么!大妹子,你说呢?”知道这件事儿上自已做不了主,田大义骂完儿子后向秋菊问道——他现在把希望寄托在秋菊身上,只要当姑姑的立场坚定,小孩子再怎么不愿意也不能不听吧?
“这个。。。。。。”秋菊也在犹豫——就本意而言,她并不想让谭晓天接受林老五的礼物,不过若是拒绝,一则让小孩子很伤心,二则也让林老五很难堪,三则拒绝之后就要面临田大义要出钱为天天买一付围棋的难题,同意,还是不同意呢?
“。。。。。。;,是不是担心林老五那边不好说话?没关系,明天我跟他说去。”见秋菊犹豫,田大义以为妇道人家脸皮薄,拉不下脸来跟林老五说,所以自告奋勇的站出来要替对方出头。
“别,还是不要了,怎么说老五哥也是一份好心,那样做不太合适。”秋菊连忙摇头——林老五是个木匠,围棋是自已做的,成本再怎么高也有限,田大义则是要出钱去买,所以,接受林老五的棋具欠的更多只是个人情,而田大义除人情外还有钱财方面的因素,两相比较,还是林老五的负担要轻一些。
“。。。。。。,有什么不合适的,林老五那家伙也是居心叵测,没安好心。”田大义忿然道——想不到自已好心没有好报,提出的主意反而让自已吃了暗亏。
“你呀,就别胡说八道了,不就是怕到时候比赛林老五赢了你拿冠军吗?德性!咱们是缺那五十两银子奖金的人家吗?”见老公一个劲儿的抽梯子诋毁林老五,田庆友娘是再也看不下去了,她本来就对田大义沉迷于围棋就很有意见,此时便打抱不平,为林老五说起了好话。
“呃。。。。。。,老婆,怎么能这么说呢?我是那样的人吗?”被老婆揭底儿,田大义很是尴尬,这些都是他和老婆的私房话,而夫妻间的私房话,又怎么好当着别人的面说呢?
“是!”田庆友娘毫不迟疑的马上答道,中间连眨眼的功夫都没用;断然的语气加上田大义愕然的反应让两个小孩子不由得都笑了起来。
“呃。。。。。。;你这婆娘也真是的。”被老婆如此不留情面的数落,田大义更是尴尬,好在秋菊不是外人,再怎么尴尬倒也不至于承受不起。
“。。。。。。。,不错,不让天天收老五的棋具是有我自已的私心,不过也不是没有为天天着想呀。大妹子你想想,天天现在正是学习的关键时候,每天回来又要练字又要背书,一天恨不得有十三个时辰都不够用,若是接受了老五的棋具每天就得陪他下半个时辰的围棋,咱先不说他能不能从飞飞这里学到袁老师的秘传而增涨棋力,但天天用来学习的时间被他占用了半个时辰总是真的吧?”田大义为自已找着借口。
听了田大义这番话,秋菊也犹豫起来——虽然田大义的目的也不单纯,但这话并非没有道理,和林老五下棋,于天天的棋艺进步并无太大意义,而为此付出的每天半个时辰的时间,值吗?
看出秋菊眼神中的犹豫,田大义心中暗喜。。。。。。,有门儿!
“你要是抹不开面,开不了口,怕惹老五不高兴,我替你跟他说,至于棋具,反正已经做出来了,天天也的确需要,不如这样,一手钱,一手货,也别什么让天天每天花半个小时陪他玩儿了,全当是做一笔生意,我出钱把棋买下来送给天天好了,你觉得怎么样?“田大义又提出一个新的建议——以他的立场,只要不让林老五得到比自已更好的学棋条件,付出一点儿金钱的代价是值得的,况且,从青云城进货的正规棋规也不过才一两多银子,林老五自已做的再怎么着也不可能卖那么贵,以自已三寸不烂之舌几十文铜板或许就能拿下,这可比买正品货还要划算呢。
“这个。。。。。。,那就不劳烦田老板了,还是我自已跟老五哥说吧。”想了想后,秋菊说道——让天天每天花半个时辰的时间去陪一个初学者下棋肯定不行,以天天在围棋上的天赋加上袁朗的悉心培养,很短的时间内林老五就会成为小孩子前进路上的累赘,不仅没有帮助,反而会拖了后腿,因此自已必须制止,而若是通过田大义却和林老五沟通,未免对人家就太不礼貌了,所以再怎么难以开口,也得自已去做。
“这样呀。。。。。。,那好吧。总之,别委屈了孩子,老婆,走吧,事情都完了,咱也该吃饭去了。”虽然还是有点儿不放心,不过人家已经做出决定,自已总不好硬管闲事儿吧?万一要是让老婆那里又吃了飞醋,自已岂不是自找倒霉?
看秋菊的情绪已恢复正常,谭晓天也不再哭了,想来离开以后小孩子也不会挨打了,田庆友娘于是也起身回去吃饭,离开之时叮嘱再三,让秋菊无论如何不能再打孩子,直到得到秋菊的明确答复时才放心离开。
送田家三口离开,秋菊重又回到屋内,见谭晓天畏畏缩缩的躲在床边,不由得轻叹一声,心中象是打翻了调料铺,五味杂陈。
第八十六章 交货()
左手提着一个包裹,肩上背着另一个包裹,林老五兴冲冲的走进了悦来客栈的大门,正要往客栈的后院走去,迎面正碰上端着茶壶摇着蒲扇的田大义,“嗨,老田,够悠闲的呀,怎么样,再大战三百回合?”林老五笑着向田大义打着招呼。
“战就战,谁怕谁,只是输了以后别再鬼叫就行。”田大义毫不畏惧的应战道——悦来客栈的所谓三大高手中,林老五的大局观不如庞老四均衡,小刀子不如田大义多,但行棋时的气魄和果断却是那两位远所不及,有冲必冲,逢断必断,有理无理也要先断开再说,棋谚有云‘棋从断处生’,这种野蛮的下法虽然屡屡遭到对手和观战者的鄙视和嘲笑,但不可否认的是在初学者中越是简单而直接的下法威力越大,所谓‘乱拳打死老师傅’,碰上这样没有章法,完全是实战派的野路子有时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