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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好的时候,他实在想不出有什么需要补的地方。
“哈哈,量力而为,说的好。。。。。。对了,你和天天到底是怎么认识的?对他的情况你知道多少?”酒鬼哈哈笑道,随即转移了话题。
“天天呀,呵,这说起来话就有点儿长了。”孙东答道。
“话长没关系,正好可以消磨时间。”祁二爷对这个话题看来也很感兴趣,笑着说道,吩咐人再给杯中续上茶水,耐心等着孙东开讲。
“嗯。。。。。,事情还要从年前讲起。。。。。”,略一沉吟,孙东整理了一下儿思路,然后从去年年底在青云城时薛神医突然找到自已,为自已介绍一份工作,到自已接受聘请前往梅龙镇教学以及因此结识梅龙镇首富刘文雄及认识谭晓天的过程一一道来,他的口才虽然一般,但所说都是亲身经历之事,讲的倒也是非常流畅,听得祁二爷和酒鬼二人津津有味儿。
“哦,原来如此,呵呵,说起来还真有点儿意思。”听完孙东的讲述,祁二爷笑道,他家是一方地主,家境优越。从来用不着为生计的事儿操心,所以才能由着自已的性子花巨资研究酿酒技术,酿出好酒后却只留着自用而不是想办法贩售赚钱,象孙东为了赚钱而接受别人的聘请去教小孩子下棋的事情,他是绝不可能去做的,但也正因为如此,他才会觉得孙东的事情有趣。
“是呀,这也算是缘分吧,听起来是有点儿荒唐,不过当时若是没有接受苏家的聘请。也就不会有后来认识天天,更不会得到刘先生的赏识,得到去扬州棋院任教的机会。”孙东感慨道——从某种意义上看,人生其实也就是一盘棋,每落下的一颗子,所做出的每一次选择,都有可能造成意想不到的影响,苦思冥想,费尽心思的算计未必就能得到理想的结果。不经意的一个决定,有时却能达到峰回路转,起死回生的效果,就象这一次。原来的本意只是想节前赚点儿钱,又怎么会想到会有今天的事情?
“呵呵,世事无常,不管怎么说。这对你而言也是一次转机。到了扬州后好好干,明后年要是有机会的话,我也要去扬州走一趟。到时候希望你已经成为扬州棋院的顶梁柱。”祁二爷笑道。
“好呀,到时候千万别忘了多带几坛透瓶香。”没等孙东说话,酒鬼先抢着插嘴。
“哈哈,那是自然。。。。。。,对了,昨晚听天天讲,他有一个姑姑,也是会下围棋,而且棋力很强,甚至不弱于你,到底是真的还是假的?”祁二爷笑着答道,转而继续向孙东问道。
“呃。。。。。,怎么说呢?。。。。。。”听到这个问题,孙东挠了挠头,表情显得有些为难。
“怎么?有不方便让我们知道的事情吗?呵,要是这样,那就别说了,我们也只是好奇。”祁二爷深知欲擒故纵之法,见孙东面有难色,于是先退一步,表现的很是大度,但话里话外的意思却是‘不说,可以,那就别怪我们会误会瞎猜了。
“不,不不,不是那个意思。”听出祁二爷话中有话,孙东涨红了脸,连忙急着否认——名节重要,人家秋菊可是有人家的人,若是被误会了,自已以后怎么向人家解释?
“哦?那是什么意思?”祁二爷故做不解的问道。
“嗯。。。。。,简单的说吧,天天的姑姑应该会下棋,而且棋力应该不错,至于是不是比我强,那就不好说了。”想了想后,孙东慎重的回答道。
“哦,听这意思,你们俩应该是没有直接交过手吧?”祁二爷问道。
“对,没有交过手。”孙东答道。
“那我就不明白了,没有交过手,你怎么知道她的棋力强到连你也没把握赢?”祁二爷奇怪问道——八品棋士,在以棋为业者中虽然算不上很高,但那也是千中选一的人物,有些地方一个县城也未必出的了一个,在梅龙镇那么小的一个地方,居然会有一个让八品棋士都自觉没有必胜的信心,这怎么能不让人感到好奇。
“呵,这就要从天天身上说起了。”孙东笑笑说道。
“。。。。。。;天天大概是半年前开始学棋,这一点是确定无疑的,他的启蒙老师是梅龙镇学无涯塾馆的老师,姓袁,叫做袁朗。这个人饱读诗书,学问极好,很让人佩服,不过棋力充其量最多只有三级,肯定超不过二级,算不上高手。”孙东继续说道。
“唔,一位私塾老师能有这样的水平也算是不错了,不过以这样的水平,能在半年时间内调教出天天这样的学生,似乎是不大可能吧。”酒鬼点了点头评价道——孙东所讲若是实情,那么昨晚那道题就算是袁朗自已来解一时半会儿也未必解的开,虽说青出于蓝而胜于蓝这种情况在棋界并不罕见,但仅仅半年的时间,未免也太短了些。
“狂兄的想法与我不谋而合,在和天天下完一盘三子局后,心里的怀疑就更加重了,因为天天在那盘三子局中所表现出来的实力至少有三级的水平,考虑到下让子棋时下手一方的心理因素,他那时的水平应该在二级以上,甚至接近一级。”孙东点头赞同,并提供以实据。
“什么?你是说那孩子的棋力已经有二级了?!”听了这话,祁二爷和酒鬼都是心中一惊,连忙问道——因为昨晚的那道死活题他们对谭晓天的棋力也算是有一定的了解,但无论如何也想不到会强到这种程度。(未完待续。。)
第一百九十一章 介绍()
“没错,这一点我可以绝对保证。”孙东非常认真的点头道,
“哦,这就有点儿意思了。。。。。,你是怎么检验他的棋力的?”祁二爷问道——无论从哪个角度来看,六岁大的孩子棋力达到二级都是一件很难想象的事情,即便达不到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程度,那也是凤毛麟角,屈指可数,自有围棋以来,历史上有记录的人怕是一只手就能数得出来,而那几个人成年以后无一不是称雄一时的大国手,想到这些,也难怪祁二爷不心生好奇。
“我和他前后下过几次让三子局,输赢各半。”孙东答道。他并没有隐瞒或者为自已保留颜面的想法,因为他们在祁家镇不是住一天,而是一呆就是四天,四天的时间里,祁二爷和酒鬼肯定会检验谭晓天的棋艺,两个人都是比自已实力强的多的高手,自已说不说的结果都一样,既然如此,反不如实话实说来的省心。
祁二爷和酒鬼再一次交换眼色——看孙东的样子,不大象是在说假话,再说了,对方似乎也没必要为这种事儿说假话吧?怎么说孙东也是八品棋士,能过他的三子关且能斗得旗鼓相当,就算孙东的话里有些水份,那个孩子的棋力也是相当可观了。
“。。。。。。所以,你才认为袁朗只是天天名义上的老师,真正教他下棋的其实是另有其人?”沉吟片刻。酒鬼问道——要给别人一滴水,自已先得要有一桶水,袁朗自已才不过二三级的水平。半年的时间,任谭晓天再怎么聪明,也不可能从零起步教到比他自已的实力还强,所以以常识判断,肯定是另有高手给谭晓天补课,而补课的作用,远要比袁朗的正课更有效。
“对。”孙东点头道。“虽然那时我到梅龙镇没有多久,但对梅龙镇的情况也算是小有了解。梅龙镇地处偏僻,和外界联系不多,镇上的居民大多数本地人,很少有外人迁徙居住于此。两位私塾老师,也就是袁朗还有聘请我的东家苏全都是外来人,而天天和他姑姑也是半年多前才在这里住下。”
“。。。。。。;梅龙镇上的人原本并不怎么下棋,好弈之风兴起还是源自于半年前镇龙镇首富人家刘老太爷七十寿宴上的一时兴起,出资百两举办的围棋比赛,而那之前,人们知道会下棋的只有袁朗和苏全两位,而那以后,梅龙镇上也并没有外人迁来长住。再加上谭晓天住在悦来客栈,那家客栈在梅龙镇里也算是比较热闹的地方,人多眼杂。消息传得最快。谭晓天不过是一个六岁大的孩子,生活很简单,白天上学,放学后回家,中间虽有跟着其他孩子满世界跑的时候,但时间也很有限。且小孩子玩的时候总是拉帮结伙,若是有奇怪的人出现。肯定会被传开的。”
“。。。。。。,正是基于以上的理由,我才断定教天天下棋的神秘人物一定是他的姑姑秋菊,因为只有她才有足够的时间,充分的条件和不需要解释的理由去教天天下棋。”孙东总结道。
“。。。。。。嗯,你说的的确有道理,不过话说回来,这终究只是你的推理猜测,有没有更确实的证据呢?”祁二爷问道——倒不是他怀疑孙东的判断,实在是自古至今,女子棋手的棋力实在是乏善可陈,有数的几位知名女棋手也大多是因物以稀为贵而出名,论真实水平,充其量在男子棋手中也就二流和三流之间,所以他很难想象,一个偏僻村镇的乡野村姑,居然能有接近女子一流棋手的水平。
“有。”孙东答道。
“。。。。。。,自刘老太爷出资举办比赛后,梅龙镇上许多人开始学棋下棋,其中有一个人叫林老五,和天天一家关系比较近,而且对天天的姑姑有追求之心,棋力在梅龙镇上也算不错,我估计大体也有四五级的样子,梅龙镇众人中,天天的姑姑只和他下棋,初步计算,半年来至少下了七八十盘,结果是林老五一盘也没开胡,当然,这样的结果并不奇怪,就算是真的也不值得惊讶,不过细问下去,他俩所下的棋非是让子棋,而都是对子棋,当然,这也不是重点,重点是,每一盘棋天天的姑姑都只是赢二子,一子不多,一子不少。”说到这里,孙东特意加重语气强调道。
“什么?七八十盘棋都是只赢二子?”听到这个情况,祁二爷和酒鬼二人脸上都流露出慎重之色——实力相差悬殊的情况下想要赢对手很容易,但想保证每一盘棋都赢在一个范围内,那就需要极高的棋艺了,当然,以祁二爷和酒鬼的棋力对付四五级棋力的爱好者想要做到这一点并非难事,但别忘了,他们俩是什么人,一个是顶着七品头衔却有着六品实力的强手,一个是不出六十手就逼得祁二爷不得不投子认负的‘棋狂’,这两个人能够轻松办到的事情,在一般人那里还是轻松的事情吗?
“我亲耳听林老五所讲,他没必要骗我。”孙东答道,他的表情很严肃,那意思,如果确有必要,他甚至可以对天发誓。
“唔,这样呀。。。。。。如此说来,天天的姑姑也算是一位奇女子了,那你为什么不找个机会与她会一会,交个手呢?”话都说到这个份儿上了,再要怀疑,那就是质疑孙东的人品了,祁二爷笑着问道。
“呵。”孙东脸上露出尴尬的神情,“。。。。。。,二爷,那时的情况如果您是我,会去主动找天天他姑要求手谈一局吗?”他反问道。
“这个。。。。。,呵呵,可以理解,可以理解。”祁二爷先是一愣,随后也明白了——对手是女子,实力未必在自已之下,赢了没有人喝彩,输了只会被人笑话,在那种情况下,孙东的确是没有自找麻烦的理由,不然万一输了,苏家的那份工作还好意思继续干下去吗?(未完待续)。。。
第一百九十二章 好学()
“呵呵,天下之大,无奇不有,天天的姑姑真有那样的棋力也未可知,梅龙镇离的太远,短时间内无从证明,不过她侄子则是近在眼前,想要检验他的棋力却是不难。”酒鬼笑道——说实话,他对孙东的话还是持有几分保留态度,理由也很简单,一个六岁大的孩子却有着三级甚至四级的棋力,任谁也很难相信。
“哦,听这意思,狂兄是想和小孩子玩玩儿?”听出酒鬼话里的意思,祁二爷笑着问道——想要判断一个人的棋力,最简单,最直接,但同时也是最有效也是最准确的办法就是亲身与之交手了,所谓是骡子是马拉出来遛遛,实战是检验一个人综合能力最客观的方法,没有其他能够替代。
“哈哈,正有此意。”酒鬼笑道——闲着也是闲着,和小孩子下盘棋也不失为打发时间的好办法。
“好,说走就走。”晒了这半天的太阳,也是该活动活动的时候了,三个人当下起身,一起前往阅心斋。
来到阅心斋,却见丫环丁香搬了张小凳坐在院子里做女工,一针一线,绣得还挺上心,听到脚步声一抬头,发现是祁二爷等人来了,连忙把绣活放在小凳上向三人行礼问好。
“怎么在院子里做绣活儿?不冷吗?”祁二爷不解问道——丁香负责阅心斋里的日常管理工作,简单的说,也就是打扫卫生,整理书籍,保养棋具等等,因为平时这里只有祁二爷一个人使用,所以工作轻松的很,每天加起来收拾时间不超过半个时辰就足够用了,故此有的是大把大把的闲歇时间,做女工很正常。祁三爷之所以奇怪的是,现在是早春时节,天气虽日日渐暖,其实还是很冷的,他们三人刚才晒太爷尚且要在旁边摆着炭火盆,手还揣在袖筒里呢,丁香做女工全靠手上的功夫,时间长的受得了吗?阅心斋里又不是没有配置炭盆,木炭又不是什么稀缺贵重的东西,至于这么为自已省吗?
“没关系。不冷。”丁香摇头答道。
“是不是天天在里边看书,你怕打扰到他?”孙东往屋里瞟了一眼后问道。
丁香浅笑道,“是呀,那孩子看书摆棋很投入,真的是全神贯注,目不转睛,刚才我进去给他倒了一杯热水,人到了桌旁半天他都没觉察到。”
“哦,是吗?呵呵。丁香姑娘,那真是辛苦你了。”听了对方的介绍,大家也就明白她为什么要在院子里做女工的原因了,至于为什么不把炭盆拿到外边。则是怕起来这个道。
“呵,不辛苦。这是我应该做的。对了,二爷是要用阅心斋吗?”丁香问道,作势要去开门儿。
“不。先等等。”祁二爷把丁香叫住,自已则来到窗前向里观望,果然,谭晓天正跪坐在棋桌前的椅子上,把一本书摊开在棋桌上聚精会神的看着,一边看一边还在棋盘上摆着种种变化,时而停下来仔细思索,时而一把将刚刚摆好的变化图扫到一边重新再摆。
“他这样有多长时间了?”扭过头来,祁二爷小声向丁香问道——他也怕打扰到里边小孩子的注意力。
“呃。。。。。,吃完早饭到现在,应该有一个多时辰了吧?”丁香想了想后不太肯定的答道。
祁二爷脸上露出惊讶的神情——一个六岁大的孩子在没有人督促的情况下居然能以那样的姿势一坐就是一个多时辰,这是怎样的一种精神?自已就算是对围棋最上瘾的时候也不曾达到这种程度。
“孙老弟,看来天天之所以小小年纪就能受得起你让三子,不仅仅是他有一个棋力神秘的姑姑,更重要的还是他自已呀。”摇了摇头,祁二爷向孙东慨然叹道——兴趣是学习的第一要素,所谓困于学不如乐于学,象谭晓天这样天赋过人,且又乐于学习的孩子,以后不成大器才叫没有天理呢。
孙东和酒鬼也凑到窗边向里观看,看完之后也是连声感叹,对祁二爷方才所讲大有同感——所谓师傅领进门,全靠个人学,想要下好围棋,除了要有一位好的老师外,更重要的还是要看个人的悟性和努力,就象许多富贵人家的子弟,从来不缺聘请最优秀老师的钱财和提供最好的学习条件,但自古英雄出少年,从来纨绔少伟男,那些富贵人家的子弟最终成为名家大家者却是寥寥无几,原因无他,就是悟性和努力程度的问题,而这两者对比,后者比前者更重要,终究对大多数而言,悟性方面的差距其实并不大。
“下棋的事儿,还是再找时间吧,这个时候,还是不要打扰他了。”酒鬼说道——也难怪丁香会主动到院子里做女工,小孩子埋头于读书的那付认真样子,实在是让人难以忍心打扰。
“嗯,我也觉得这样比较好。”祁二爷也是点头赞同——想要验证谭晓天的棋力还有很多时间,并不急在这一时片刻,“丁香”,他小声叫道。
“是,二爷,您有什么吩咐?”丁香应声道。
“嗯。。。。。。,你一会儿去拿几个座垫,要厚实一点儿的送进去,,小孩子那样跪着,时间长了膝盖受不了。”祁二爷吩咐道。
“是。”丁香应声道。
“。。。。。。好吧,咱们走吧。”想了想,一时也想不出什么再需要嘱咐的,祁二爷带着酒鬼和孙东离开了阅心斋。
离开了阅心斋,三个人重又回到了前院晒太阳,谈起方才看到的情况,几个人都是万分感慨,无论祁二爷还是孙东,都有过沉迷于下棋而废寝忘食的阶段,虽然现在人已成年,自我调控能力非是小时可比,很少会再有那种为了学棋下棋而忘我不顾的时候,但看到谭晓天认真钻研围棋的样子,难免会回忆起自已当年时候,至于酒鬼,尽管想不起脑部受伤以前的事情,不过人同此心,情同此理,潜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