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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难怪了。”郑纪夫叹道。
刘文雄出资帮董永建校他并不怎么在意——扬州富商巨贾众多,以董永的能力,没有刘文雄也能找得到张文雄,李文雄之类的人来投资赞助,而且就算完全人资助,以董家的家势财力,只要打定主意要在扬州立足,这点投资还是承担的起的。不过刘文雄既然是扬州棋院的名誉院长,那他送谭晓天进扬州棋院学习也就再正常不过了,若是送到别处去学,那岂不是自打耳光,让他人看笑话吗?
“事情既然已经过去了,后悔也没有用,还是研究一下儿接下来该怎么做吧。”郑纪工不是一个优柔寡断的人,更不是一个喜欢自怨自艾的人,不然的话,郑家也不会把经营江都棋院的大任交付在他的身上,反思过去是应该的,但一味沉缅于过去却绝非智者所为。
“谭晓天是难得一见的棋才,如果有可能,我觉得能挖过来就尽量挖过来,现在扬州棋院还没有正式开业,孙东和谭晓天也还没有正式报到,严格算起来还不算是扬州棋院的人,咱们趁这几天好好想想办法,说不定就能让他们俩改主意。”张学友年轻有冲劲儿,听院长在征求建议便马上开口说道。
“没病吧你?”李秋生闻言气道——那小子让自已在那么多人面前丢了脸,张学友居然还在打那小子的主意!
“呃。。。。。,怎么了?李老师,谭晓天的棋才您是亲身体验过的,以我的判断,只要进入咱们棋院,接受系统的训练,七岁成为九品棋士绝非难事,而一旦事实果真如此,那对提升咱们江都棋院的声势会起多大的作用?”急于在院长和校监面前表现自已,张学友也顾不得以后可能会被李秋生穿小鞋,稍稍一愣后激动的说道,越说眼睛越亮,就如同他所描绘的画面已然成为现实。
“想什么呢你!那谭晓天是接受刘文雄的资助才得以到扬州学棋,孙东也是得到刘文雄的推荐才得以在扬州棋院任职,而刘文雄又是扬州棋院的名誉院长,你也不想想,他们怎么可能改换门庭,来咱们江都棋院来呢?!”李秋生对张学友的想法是嗤之以鼻,所谓嘴上无毛,办事不牢,真要是把重要的事情交给这些毛头小伙子去做,天晓得会闯多少的祸,闹多少的笑话。
“。。。。。。,只要一天孙东还没去见董永,一天没有去扬州棋院报到,未必就完全没有可能。”涨红了脸,张学友辩驳道。
“幼稚。”李秋生不屑的冷哼道——年轻人就是这样,总以为自已很聪明,总觉得别人不如自已,总觉得自已的主意比别人高明,其实不过是阅历太浅,见识太少罢了。(未完待续。。)
第二百二十一章 说客()
“噢。。。。。,明白了,你的意思就是挖人?”李老师在围棋教学圈子里少说也混了有小十年,跳槽也非止一次两次,张学友提了个开头,他马上就猜到了对方的意图所在。
“是的,所谓扬汤止沸不如釜底抽薪,谭晓天那样的好苗子属于可遇而不可求,整个扬州十年里未必能碰到一个,所以我觉得,与其为两三年后江都棋院有哪位学员可以与之抗衡而烦恼,倒不如提前下手,防患于未燃,先把人拉到咱们这边来的容易。”张学友点头道。
“那怎么行!我反对。”李秋生象被火了着了似的叫道,“挖谭晓天过来我赞成,但孙东那个人,一来心术不正,二来棋力低微,三来没有根基,这样的人到了江都棋院,只会把江都棋院良好的教学风气带歪。”——对于谭晓天,李秋生倒不是多记恨,一个六岁大的小孩子能懂什么事儿,被孙东当枪使,责任在孙东而不是谭晓天身上,而且他也很清楚郑家兄弟对谭晓天棋才的欣赏,所以对这个想法他是不会反对的,再说了,谭晓天若是进入江都棋院,那么不管到时负责老师是谁,和他都是师生的关系,所谓青出于蓝而胜于蓝,今天自已输给谭晓天不仅不丢面子,等以后谭晓天下出来,成为天下有名的一流棋士时,这盘棋反可能成为一段棋坛佳话,让世人顺带着也记住自已呢?
但对于孙东。他却是没有半点儿好感,害自已栽那么大一个跟头,还要被好言好语好招待的请来加入江都棋院。成为自已的同事,这世上还有天理吗?!
“呵呵,冷静,冷静。”郑纪工笑着劝道,他是一个冷静的人,更何况孙东又没有伤到他的面子,至于孙东这个人的品性如何。那就是另外性质的问题了,他一直认为。为上位者,善于识人用人才是最重要的能力,所谓尺有所短,寸有所长。每个人都有自已的优点和长处,相应的也会有弱点和短板,一个合格的管理者应懂得把每个人放在适合发挥其作用的位置上而不是反之,就象孔明和张飞,一个是智谋过人,运筹于帷幄之中,决胜于千里之外,一个是勇冠三军,万军之中取上将首级如入无人之境。所以刘备让一个做自已的军事。负责出谋划策,一个则为上将军,冲锋陷阵。攻城破地,这才是人尽其材,物尽其用,设想一下儿,如果刘备把张飞留在身边出主意,让孔明两军阵前领兵厮杀。那会是怎样结果?
“张老师,如果你说的能够成功自然最好。咱们看中的是谭晓天,又不是孙东,到时候大了了找个闲职把他养着也无所谓,你就说你打算怎么做吧。”郑纪夫则更直接——在扬州这几年,虽然也发现了不少有培养前途的棋童并送去京城深造,但大多不过是中人之资,并不比郑家在京城地区找到的棋童更优秀,以这样的成绩,想要在以棋为尊的郑家得到一致的尊重、认同显然还远远不够,他也急着发现真正的天才棋童,让京城郑家的那些长辈大吃一惊。
“首先最重要的是尽快和孙东接触,理由有两个,第一,他今天刚到扬州,还没有去见董彦,没有正式报道,算起来还不是扬州棋院的人,这时候改变主意,另攀高枝,需要考虑的因素会少的多。第二,我虽然没见过董彦,但从院长和校监的转述中大致可以推测出那是一个很精明的人,如果双方见面,让他见识到谭晓天的棋才,以他的精明,肯定会想尽一切办法将谭晓天留住,那样咱们想要挖人,难度会高出很多。第三,只有尽快和他接触,才能尽快了解他的弱点是什么,想要的是什么,而只有知道这些,咱们才能对症下药,解决问题。”张学友答道。
“。。。。。。,说的对。今天下棋时旁边观战的人很多,想要把消息封锁住基本没有可能,董彦那个人擅长交际,耳目灵通,这事儿应该用不了多久就会被他知道。而一旦知道,他肯定会在最短的时间与孙东见面,催促其入职,而一旦入职,成为扬州棋院的人,咱们再要挖人道义上就被动了。”听了张学友的分析,郑纪夫表示赞同——从对手那里挖人这种事儿好说而不好听,尤其是郑家和董家这种名门正派,有头有脸的围棋世家,所谓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殃,谁先把人掌握住谁就先在道义上占了上风,谭晓天这样的棋童十年中未必能出一个,不抓紧点儿肯定是不行的。
郑纪夫这样说了,也就相当于给事情定了调子,挖人肯定要是去挖的,李秋生知道这时自已再提反对意见就等于不给郑纪夫面子,心中不愿却也没有办法,只有闭上嘴巴一言不发。
“张老师,既然你能想到这些,想必心中已有腹案了吧?时间紧急,你也不要问一句说一句了,直接说你具体打算怎么做吧。”郑纪工鼓励道。
“嗯。。。。。,孙东现在住在刘记商行,咱们棋院的人出面去与之接洽太惹眼,很容易引起别人的警惕,所以,我觉得办这件事儿最好通过一个中间人,这个中间人要有很高的威望和地位,能够让孙东信任。”张学友说道。
“嗯。。。。。,说的对,纪夫,你有推荐的人选吗?”想了一想,郑纪工点了点头,然后向二弟问道——张学有提出的人选条件不是他那个级别层次能够接触到的,这个问题只有他们兄弟俩去解决。
“嗯。。。。。。,”捋着下巴上的一缕短须,郑纪夫半眯着眼睛仔细想了一会儿,然后这才睁开,“我想这件事儿最适合托付的人还是汇通票号的林老板吧。”
“理由呢?”郑纪工问道——他当然知道林宝良了,而且正经和林宝良的关系不错,棋院的银钱往来还是经由汇通票号,只不过林宝良不是那种轻易会答应替别人办事的人,想要求他帮忙,可行吗?(未完待续)
第二百二十二章 双管齐下()
“三点,第一,汇通票号与江都棋院有业务往来,搞好关系对方都有好处。第二,林宝良的孙子林子聪已通过面试成为咱们棋院的学生,江都棋院的发展壮大便也和他有间接的关系。第三,今天李老师和谭晓天的对局他是公证人,也算是和孙东有些交情,两边都说得上话。至于信用声誉,他是经营票号钱庄的,他如果肯出面背书,相信没有谁会怀疑的。”郑纪夫不加思索的答道。
“嗯。。。。。。,也罢,纪夫,你先派人去林家送张拜帖,如果他在家的话,我一会儿登门拜访。”想了一想,郑纪工吩咐道——他和林宝良都是有身份的人,有身份的人做事儿自然要讲规矩,排场,他不可能象向市井小民那样想起哪出就是哪出,拎着盒点心就跑去人家串门儿。
郑纪夫出去安排拜访事宜,郑纪工又转向李秋生和张学友,“林子聪今天面试的表现怎么样,不要隐瞒,实话实说。”——上了年纪的人都喜欢隔辈人,不然的话以林宝良汇通票号大老板的身分怎么会单独抽出一天时间隔孙子来棋院面试呢?想要得到林宝良的帮助先就得让林宝良满意,那是一个货真价实的生意人,没好处的事儿是不会做的。
“林子聪今年七岁,上过一年的私塾,身体健康,学棋有半年左右,棋力大约六级左右,智力属于中等偏上。算是可造之材吧。”这件事儿归李秋生负责,他马上答道。
“唔,让他跟着赵老师学习。应该没问题吧?”点了点头,郑纪工问道——江都棋院里在他二人之下有一位五品棋士,一位六品棋士,六品棋士是李秋生,五品棋士赵炎武,论资历,李秋生较老。论棋力,赵炎武更高。但赵炎武这个人性格比较孤僻清高,不喜拉帮结伙,所以在棋院里的地位和影响反不及李秋生。棋院学习,除了分班上大课外。其中一些比较优秀的学生还会交由某位老师专门负责,有点儿类似于师徒的性质。比班级的负责老师关系要紧密的多。本来第一年刚入学的新生并不需要指定老师辅导,但为了讨好林宝良,郑纪夫打算开这个先例,原本最合适的人选是李秋生,可谁让今天李秋生当着林宝良的面输了棋呢。
“。。。。。。,问题应该不大吧。。。。。。。”李秋生想了想后不大肯定的答道——就棋院内的职务级别而言,他是赵炎武的上级,可以给赵炎武指派任务。但赵炎武不买他的账他也没有办法,而郑纪工和郑纪夫两个对这种情况也是睁一眼,闭一眼。两个人之间出了矛盾主要就是抹稀泥,当和事佬,几次以后,李秋生也就没了脾气,好在赵炎武那个人是属刺猬的,虽然满身的尖刺。你不去碰他他乐得清闲不会招惹你,所以斗了一段时候以后两个人便相安无事。各活个的。
“好吧,赵老师那里我去说,你们俩先去忙吧,对了,张老师,麻烦你请赵老师过来。”会议算是到此为止,在没有和孙东接触之前,能做的事情也就这些了,郑纪工吩咐道。
“是。”两个人起身离开院长办公室,由于自已的提议被院长所接受,张学友满脸的兴奋之色是想掩饰也掩饰不住,而这更衬托了李秋生脸上的阴郁。
“李老师,我去找赵老师去了。”出了院长办公室的门,张学友向李秋生请示道——这是礼貌的问题,谁都知道这两个人之间不对付,没这一句话,只怕这几天都不会看到对方的好脸色了。
没有答话,只是不耐烦的挥了挥手,李秋生头也不回的向前边走去——多此一问,院长的指示,他敢不让吗?
棋院有宿舍,但并不是所有的棋院员工都住在棋院里,象李秋生,赵炎武在本地都另有住处,不当班的时候,便会回去和家人住在一起。
赵炎武的住处离棋院不是很远,张学友步行不大一会儿便来到一条名为烟柳街的小巷,再往小巷里走了不远,右边是一家独门独户的小院,院门紧闭,周围是用竹子围成的半人多高的栅栏,院子不大,长宽各有两三丈的样子,院子左边有一张石桌,三个石墩,院子左边是一片花圃,此时已是早春,十几株刚刚出山的幼芽绿意盎然,一个妇人半蹲在花圃旁,左手端着个小木盆,右手拿着瓢正在浇水。
“请问,这里是赵炎武赵老师的家吗?”张学友提高声音问道——他才加入江都棋院不久,之前并没有来过赵炎武的家,他也是按照棋院花名册上的住址找来的。
听到有人打听事情,妇人停下手里的动作望了过来,看样子大概在二十五六左右,虽不是很漂亮,但眉目清秀,却是很有气质。
“你是?”妇人问道。
“噢,我是江都棋院的张学友,院长有事儿要找赵老师商量,让我来请赵老师去棋院。请问您是。。。。。。?”对方没有直接回答说‘不是’,也就表示自已没有找错地方,张学友问道。
“炎武是我家外子。张老师请进。”妇人放下水盆,来到门口将院门打开,微笑说道。
“噢,原来是嫂子,在下有礼了。”张学友行礼致意,随后跟着对方进到院内,这时‘呀’的一声轻响,屋门打开,一个三十出头的男子从屋里走了出来,一身家居的宽松粗布衣服,怀里抱着一个一两岁大的小孩子。
“张老师,有事儿吗?”这个男子正是赵炎武,认出是棋院的同事,脸上也没什么表情,淡淡然的问道。
妇人却是白了丈夫一眼,似乎是怪老公不懂待客之道,哪儿有刚一进门儿就直接问人家有事儿没事儿的?伸手从赵炎武怀里把小孩子接过来,她一边请张学友先在院子里的小桌旁坐下,一边进屋忙着给客人准备茶水。
被老婆白了一眼,赵炎武也意识到对人家第一次上门的客人太冷淡了,自嘲的笑笑,和张学友一起在桌旁坐下。(未完待续)
第二百二十三章 心动()
“嫂子,您就不要忙活了,我们这就走。”郑纪工还在棋院等着呢,张学友不敢耽误时间,忙向赵炎武的老婆客气道。
见张学友催的急,也不知道棋院发生了什么事儿,赵炎武的老婆也就不再张罗,进屋取来出外的衣服让赵炎武换上,叮嘱了几句早点儿回来,便送两个人离开了小院。
“院长找我到底是什么事儿?”离开了家,赵炎武一边走一边问道,他在江都棋院是一个特立独行的人,除了教学以外,几乎什么都不管,就象今天的招生面试,棋院的人能到的差不多都到了,而他却是踏踏实实的呆在家里逗儿子玩,他这样的作风棋院的资深人士都知道,所以他休班放假的时候,棋院里就算出了什么事儿基本也不会来找他。
“今天招生面试时发现了一个天才棋童,院长和校监打算把这个小孩子留在咱们棋院,所以找您商议。”张学友简单的介绍道。
“哦,既然来参加面试,就是打算在江都棋院学棋,有必要这么麻烦吗?”听了张学友的介绍,赵炎武微微皱了皱眉头,有些不满的问道——他在江都棋院也有三四年了,面试会参加过几次,也见过一些还算是不错的棋童,不过以他的标准,那些孩子就差的远了些,一来二去,他也就失去了兴趣,今年的面试活动干脆就没有去,在他想一,就算今年有不错的棋童进入江都棋院。也和几年前的情况差不太多,不值得他去费神。
“要是那样就好了,院长和校监也就用不着着急了。”张学友答道。
“呃?什么意思?”——面试时发现一个天才棋童。而这个天才棋童却又没打算在江都棋院学棋,那他来江都棋院干嘛?吃饱撑着了?赵炎武奇怪道。
“呵,也算是歪打正着吧,那孩子本来是要去扬州棋院报到的,谁想带他来的人是第一次到扬州,人生地不熟,误以为江都棋院就是扬州棋院。结果便误打误撞进了咱们棋院的大门。”张学友笑着答道。
“原来是这样。。。。。那有什么好商量的。既然是一场误会,告诉人家正确的地址不就完了。”说到这儿。赵炎武停下了脚步,听意思是要转身回家,不打算掺和这种事儿。
“呃,别介呀赵老师。你是没见过那孩子,才会把事情想的这么简单。您想呀,院长和校监是什么人;如果是一般的孩子,至于他们两位亲自过问吗?”见赵炎武停了下来,张学友顿时急了,他资格浅,年纪轻,不敢在赵炎武面前放肆,只有苦口婆心的苦劝